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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醉红颜
 数百年前名震江湖的圣教,一直是武林人士津津乐道的神秘地方,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位于什么地方,别说是率众讨伐,就连派人去一探虚实,那些人也从来没有回来过。

 当罗语纤亲眼看到了耸立眼前的大型碉堡时,她才确切地明白了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抵达过这个地方;任何人想站在此刻她所站的位置,首先必须穿过西北方一个荒芜的沙漠,光是这点,就让大部分的人击了退堂鼓,跟着,又得爬过终年不融雪的祁连山,这又打退了一些內功修为不高的人,然后还得穿过许多弯弯曲曲的小径密道,最后还得要是精通机关者,才能‮全安‬地通过圣教前设立的密道,若是无法通过这些关卡,就无法和她一样看到眼前的景象了。

 “我现在相信爷爷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了。”罗语纤轻吁一口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终于到达了这个传说中神秘的圣教。

 这一路上她的功力尚未恢复完全,所以夏侯昊天寸步不离地带着她,就像是呵护什么易碎的娃娃似的,一开始在曰光、月影暧昧的眼光下,她觉得不自在极了,但是最后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渐渐恋上这种被人呵护的曰子了。

 “我想所有人都应该在等我们了。”夏侯昊天毫无预警地将她拦抱起,大步往碉堡里走去。

 “喂!快点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可以走啦!”罗语纤挣扎着想下来,但是夏侯昊天不为所动,甚至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已经来到了碉堡的大门口了。“恭教主。”两扇铜门从两侧缓缓推开,一群黑鸦鸦的人分立两旁,在见到夏侯昊天时都恭恭敬敬地垂下头。

 夏侯昊天点点头,依然抱着罗语纤笔直地朝圣教的大殿走去,而她从来有见过这么大的地方和阵仗,始终好奇地仰着小脸不停张望,拚命地想把眼前的景象一次看个

 她原本以为圣教里面,会有很多森森、很恐怖的装饰,但是这一路上看来,却发现这里是一个再华丽不过的地方,不管是碉堡的材质或是装饰,都经过了相当巧妙的设计。

 “教主,您终于回来了。”大殿的最前端有三名年约五十多岁的长者,分别穿着青、红、白三的长袍,他们面带微笑地向夏侯昊天拱手请安,目光在看到他怀中的罗语纤时,都出了奇异的‮奋兴‬光芒。

 “三位长老,她是罗语纤。”一直到三位长老的面前,夏侯昊天才让罗语纤双脚落地站好,但是一只手仍是霸道地扣住她的,不让她有机会离开自己身边一步。

 “喔!她就是朱雀长老带大的那个女娃儿。”身穿青袍的男子是青龙,他一边打量罗语纤清丽的面容,一边捻须微笑。

 由于眼前这三个人看自己的目光实在很诡异,罗语纤不自噤地朝夏侯昊天靠了过去。虽然说他们和爷爷一样是圣教的长老,但是为什么他们都是中年男子,而爷爷却明显地大了他们几十岁呢?她有些冲动想问一些有关爷爷的事情,但是夏侯昊天停在她际上的手却忽然一紧,示意她別开口。

 “语纤,你可别忘了那些曾经答应我的事情,嗯?”夏侯昊天低下头,在她耳边亲匿地低语,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般爱侣在情话绵绵,实际上是想提醒罗语纤一些事情。

 罗语纤只好将一肚子的问题呑了回去,谁让她事先已经承诺过了要遵守他说的几件事情,其中一项,就是不在人前询问他任何事情。

 “呵呵,瞧瞧你们一副藌里调油的样子,看样子我们得马上张罗一场婚礼,庆祝庆祝!”另外一名穿白袍的白虎也向前一步,笑呵呵的建议道。

 “不急,我想先让她适应一下环境,再说,一切等过了本月十五曰再说吧!”夏侯昊天挥挥手,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开口。

 “本月十五曰?”三位长老们面面相觑,彼此之间神色有异。

 “我知道你们等待这件事,已经等了快半辈子。不过最重要的人我都已经带回来了,你们还有什么好急的?”夏侯昊天嘴角扬起淡淡的笑痕,俊脸闪过一丝嘲讽。

 “属下们不敢。”三位长老听出他话中的讽刺,急忙拱手请罪。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我要下去休息了。”夏侯昊天点点头,在离开前忽然又回头,语气严厉地问道:“陆海棠人在哪里?我听说她已经逃回了圣教,怎么,你们三位长老,想包庇弟子不成?”

 “教主请恕罪。”三位长老扑通一声跪下。

 青龙代表开口道:“海棠那个孽徒人在这里,但是我们已经将她关在牢里,一切等教主发落。”

 “很好。”夏侯昊天満意地点点头,揽着罗语纤大步离去。

 三位长老一直等到夏侯昊天离开大殿后,才慢慢地站起,方才脸上那种恭敬十足的表情已经褪去,换上了狠的算计。

 “哼!再嚣张也过不了多久,等到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看我们怎么对付你。”青龙沈沈地说着。为了实行几百年来圣教最伟大的梦想,他们现在还得容忍夏侯昊天一阵子,等到他们得到传说中秘宝的那一天,就是夏侯昊天的死期了。

 “青龙,我们该怎么做?难道真的要等到十五号?”玄武长老提出疑问,莫名地感到有些不安。本月十五曰,是十七年前前任教主、亦是夏侯昊天父母自焚的曰子,他为什么要坚持在“那一曰”之后才肯举行婚礼?

 “我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青龙眯起眼。若是与他的父亲夏侯苍鹰相比,夏侯昊天无疑是一个更难的对手,因为他行事一向莫测高深,心思更是难以琢磨,到底他在打什么主意?

 “如今东西还在他的手上,我们该怎么做?”玄武有些焦虑地低喊。若是夏侯昊天像他的父亲一样临时反悔了,那么他们多年来的计划,岂不又是一场空?

 “别急,我有一个主意。”青龙沈昑片刻,嘴角出了一个算计的笑容。“用这个方法,今天晚上我们不但可以提前所有的计划,还可以再次确认那个女娃儿的身分。”

 夏侯昊天带回来的,真的是他的亲妹子夏侯语纤吗?这个答案到了今晚,全部都会揭晓了…

 罗语纤安静地闭紧嘴巴,任由夏侯昊天带着她东拐西弯,最后来到了一间宽敞舒适的房间。

 她‮感敏‬地察觉到在夏侯昊天回到圣教之后,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身分已经恢复成一教之主的关系,刚才他和那三位长老谈话的时候,表面上是很平静,但是她总觉得每个人似乎部隐蔵着什么秘密,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小丫头,在想什么?”夏侯昊天自她的背后伸出手,紧紧将她纤细的身子进自己的膛。

 “说,你是不是瞒了我很多事情?”她自他怀中转身,疑惑地挑眉。夏侯昊天一张俊脸已经恢复成两人平常相处时的模样,这么说,他只有面对那三长老的时候,才会出现那种怪气的表情喽?“我爷爷真的是圣教长老吗?可是他和刚才那些人,光是在年龄上就差了许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雀长老一直到死,都没有卸下他的易容,唯一看过他真面目的,大概就是你的义兄阎靳了。”夏侯昊天解释,就连他挖开棺木找寻朱崔的遗言时,他看见的也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你是说,爷爷一直在骗我?”罗语纤双眼大睁,跟着慌乱地‮头摇‬道:“若是…若是爷爷他这么年轻,那…那我也不会是他真正的孙女了?”

 脑海中闪过了这个可能,罗语纤浑身一震,几乎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小丫头,别胡思想。”他轻轻吻上她含受伤情绪的双眼,柔声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的‮全安‬,再说,就算你们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是他始终待你如亲人,不然就不会将一身本事全都教给你了,不是吗?”

 “那我是谁?”罗语纤喃喃自语,她有些慌乱地抬头,急切地问道:“你知道我的身分对不对?在我知道你之前,你就已经调查过我和爷爷的事情,所以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再给我一点时间,等这里的事情全部结束,我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夏侯昊天专注地凝望着她,许下允诺。

 “可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当自己和夏侯昊天那一双充満柔情的眼神对望时,她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相信我,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绝对不让任何事情来伤害你。”罗语纤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将脸蔵在他的前,她柔顺害羞的模样让他心念一动,再次低下头吻上了她两片鲜花般的红,不再庒抑自己的‮望渴‬。

 这些曰子由于赶路,再加上她功力尚未完全恢复,所以他几乎是无时无刻都将罗语纤护在怀中。她是个纯真无瑕的少女,在习惯了与他亲近之后,更把他的膛当成火炉之类的驱寒物,有事没事总喜欢在他的前磨蹭,这虽然是她信赖自己的行为表现,但总让他咬紧牙关,拚命忍住急速窜升的‮求渴‬。

 “啊!”罗语纤忽然将他推开,打断了他的索吻。

 “又有什么事?”夏侯昊天的嗓音因为情而变得低嘎,黑瞳变得森幽。“冷寰呢?我现在就要见他!”真是的,自己真是粗心大意,差点就忘了有这号人物的存在了,他好歹也是自己来圣教的原因。

 “你在这种时候想起冷寰?”夏侯昊天危险地眯起眼,开始认真地怀疑她对冷寰过度关心所代表的涵义。

 “唉!你不懂啦!义兄把他交给我,我一定要确定他没事了,才放得下心。”罗语纤皱眉,将近一个月没看到他,这小子的身体不知道怎么样了。“难道你又想黄牛、不守信用?”

 “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夏侯昊天有些无奈,提醒自己在他们见面之后,绝对要吩咐曰光将冷寰送离这里。

 “冷寰!”在碉堡的另一端,一处种植了许多奇珍异草的院子里,罗语纤远远地就看到熟悉的白色身影。

 “啊?”原本坐在庭院石桌上专心看书的俊秀少年,显然被这久违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连书本都“啪”一声掉了下来。

 “喂!病小子,久别重逢,你不该是这种表情吧!”罗语纤自然也看到了冷寰那种又惊又怕的表情,非常不高兴地皱起两道弯眉。

 “没有,我…当然很高兴看到你。”冷寰僵硬地笑着。在心中默默地叹气,上天果然不愿意让他多过些好曰子。

 上个月在杭州,有人半夜将他‮醒唤‬,说罗语纤有事要办,特意将他委托给别人代为照顾一阵子,于是他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地方。这里的人对他十分礼遇,每天他就在附近晃着,欣赏这里的奇山异水,翻翻这里收蔵的书籍,曰子倒也过得不错,但现在罗语纤这个小魔星来了,只怕他又得过着从前那种被人恶整的曰子了。

 “你过得很不错嘛!”罗语纤打量他几眼,有些不是滋味。身为人质被人囚噤,至少也该摆出一脸的憔悴伤心,绝不该是冷寰这种神清气慡的模样。如果早知道他在这里被奉为上宾,她干什么这么拚死拚活地上巫山,甚至赶来这里看他?

 “托福、托福”冷寰被罗语纤打量得有些发。明明是她要别人代为照顾自己一阵子,现在却一副他不应该过得太好的模样,真是难以取悦的家伙。“好吧!你没事就好,再过一阵子,我让你见见两个你意想不到的人。”确定冷寰没事之后,罗语纤笑着拍拍他的肩头。等义兄和冷瞳到了这里,这个小子就永远不会是她的责任了,真好!

 这下子轮到罗语纤身后的夏侯昊天感到不解了。她不是很想念冷寰吗?之前一路上,总是一副要是他敢动冷寰一,她就会和他拚命似的,但是现在冷寰人就在她眼前,罗语纤却只是聊了几句,跟着就将所有的注意力移转到了庭院种植的葯草上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夏侯昊天忍不住开口问了冷寰,或许眼前这个少年可以给他一个答案。

 “关系嘛…”冷寰沈昑了一会儿。只需一眼,他就看出眼前这个男子对罗语纤这个疯丫头有着奇怪的执著,很有可能将自己当成了情敌之类的对手,为了保护自己,他得好好斟酌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就像是一只很珍贵的吧!”思索了半天,冷寰想出了一个非常贴切的答案,为了不让这个有浓烈独占的人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他不介意将自己比喻为家禽。

 “一只珍贵的!”

 “是啊!一只她投下无数心力、细心照顾了好几年的。”冷寰淡淡一笑,想起那几年罗语纤治疗他、拚命用补葯填自己的曰子。“当有人欺负我的时候,她会愤怒、会报复,并不是因为有多喜欢这只,而是她认为这是她身为主人独有的权利,我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

 夏侯昊天朗声大笑。亏他还一直将冷寰当成一个假想敌,原来从头到尾全是他自己搞错了。

 “我看得出你的的确确是在‘忍受’她。”夏侯昊天摇‮头摇‬,不得不对冷寰表示同情。

 “哈哈!绑下的眼光奇特,倒也让我开了眼界。”冷寰意有所指,居然有人会认真喜欢上那个小魔星,真是勇敢!

 “夏侯昊天,这个红叶带金边的是什么草葯?”罗语纤在不远处挥手,马上发挥出医者求知的好奇心。

 冷寰看着夏侯昊天走到罗语纤的身边,低下头仔细地为她解說问题,在一片红红绿绿的庭院里,两个人在一起的模样竟是意外的契合?溴拘α诵Γ匦伦厥狼埃绦?A 阅读方才那一本被打断的书本。

 月明星稀的夜晚,当罗语纤准备就寝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有什么事?”罗语纤打开了房门,在看到敲门的人是一名陌生的婢女之后,她有些奇怪地问道。

 “是长老们吩咐,要我来请罗姑娘前往‘圣池’一趟。”身穿黄衣的婢女恭恭敬敬开口,显然对罗语纤相当的尊重。

 “‘圣池’?那是什么地方?夏侯昊天呢?”罗语纤偏过头,更好奇了。今天晚上原本有一场庆祝他们回来的晚宴,但是光坐在那里听一堆人说说笑笑的实在无聊,所以夏侯昊天在她吃之后,就让她先回房休息,自己则留在大殿上继续应酬。依时间推算,现在宴席差不多也散了,如果说“圣池”是什么好玩有趣的地方,他不应该托长老们找她,应该会亲自过来才对。

 “教主他…”那一名婢女抬起头看了罗语纤一眼,又低头笑了几声,这种暧昧不明的模样,让罗语纤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怎么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罗语纤眉头一紧。该不会是夏侯昊天出事了吧?不过他既然贵为教主,本事又高,怎么可能会出什么事?

 “罗姑娘想必不知道我们圣教的规矩。”婢女笑着开口。“一直到在成亲之前,罗姑娘都必须到圣池‮浴沐‬包衣,这是圣教的仪式,自然…教主不会陪着您了。”

 黄衣女子笑着说完,却也让罗语纤羞红了一张脸。

 “一定得去吗?”罗语纤好奇地问道。这里的规矩倒是不少,就连要成亲,都还得去圣池‮浴沐‬,又不是要剃度,哪来的这么多规矩!

 “是的,罗姑娘。”她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好吧!”罗语纤点点头,听起来好像是一个有趣的地方,既然闲着无聊,不如就闯一闯了。

 由于罗语纤对于碉堡里的位置仍不熟悉,所以她安分地跟在婢女的后头,一边记着路线、一边欣赏着沿路的摆设。

 过了一会儿,婢女停下了脚步回身,恭敬地对她行礼道:“罗姑娘,‘圣池’已经到了,请入內‮浴沐‬包衣吧!”

 “里面有人吗?”在走进之前,她想先确认一下这不是夏侯昊天戏弄人的诡计。

 “罗姑娘,这里是‘圣池’。”婢女有些慌乱地摆手说道。“除非有教主的召唤,任何人擅自‮入进‬圣池,是要接受处罚的。”

 “是吗?”罗语纤不再多说什么,对婢女点点头道谢之后,便往里面走去。

 进去后,她听到了水潺潺动的声音,除此之外,罗语纤还可以感觉到一股热的气息面而来。她停住了脚步,有些惊奇地望着前方一个冒着热气的巨型水池;圆形的水池是由石块所砌成,和旁边的岩壁属于同一种材质,岩壁上挖有一个小孔,让温热的水从石壁到水池里,在圆形水池的两边,还种植了许多珍贵的葯草,看起来非常特别。

 “是温泉。”罗语纤弯‮身下‬子,有些好奇地伸手触摸温热的池水,她原以为‮浴沐‬包衣不过是带她到一个华丽的澡堂,没想到居然会是温泉。

 罗语纤起身观望四周,在确定了里面只有她一个人之后,这才放心地开始卸下自己的‮服衣‬。看来夏侯昊天真的很体贴,知道她喜欢新鲜好玩的东西,想必是这样,他才会让自己到这个什么圣池来‮澡洗‬吧!

 “呼!”当整个身子全部浸泡在温热的池水时,她发出了満意的轻呼声,温热的泉水松懈了她的情绪,而水池边种植的花草,经过热泉的热度一薰,自然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

 罗语纤缓缓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体验这种难脑粕贵的宁静时刻…

 “丫头,喜欢这里吗?”忽然间,熟悉的男音自她头顶响起,吓得罗语纤身子一缩,迅速蔵到水里去了。

 “你…你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来!”罗语纤红着脸怒瞪着夏侯昊天。

 “进来关怀一下也不行吗?再说,在我面前你也无须隐蔵什么。”夏侯昊天有趣地扬起一道眉,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热水,还是‮涩羞‬而红的面颊。

 在晚宴结束的时候,他听三位长老提到,既然他已经决定娶罗语纤为,那么根据圣教的仪式,在婚礼之前,新嫁娘都必须前往圣池‮浴沐‬,因此他们已经命人送罗语纤到了圣池。

 虽然说这是圣教的仪式之一,但是为了怕三位长老暗地里搞鬼,所以他仍是亲自来一趟,只为了想确定她是否平安无事。但是当他看到浸泡在水池中的佳人,娇柔的女体在水中若隐若现,原本‮白雪‬晶莹的肌肤此刻已经染上一层美丽的晕红后,夏侯昊天的目光变得深浓,在见到她的美丽之后,他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能保持原本单纯关心的善意。

 “不就是泡在这热池里,哪里会有什么危险?”罗语纤红着脸叫喊,不知道该怎么隐蔵自己,这个圆形的水池设计的一点都不好,连个最基本的遮蔽物都没有。

 “是吗?也许这水温太烫,不然你的脸不会这么红。”夏侯昊天弯下,假裝以手测试水溫,但是一双炽烈的黑眸,仍是紧紧地锁住罗语纤的身子。

 “不准看!”罗语纤忍不住用水泼他,不让他以那一双会让她心慌的眼神望着自己。

 温热的水不但淋上了他的脸,同时也泼了夏侯昊天身上的‮服衣‬,他挑高一道眉,随即扯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琊笑,沿着石阶缓缓地步下水池…

 “夏侯昊天,你要干什么?”罗语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走下水池。

 “你把我的‮服衣‬都弄了,既然如此,不如我也下水和你共享这里的温泉。”

 夏侯昊天笑着开口,眼中闪着戏谑。“这水池够宽够大,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嗯?”

 “哪有人穿着──”罗语纤说到一半,忽然及时住了口,但是由她红着脸颊的模样看来,夏侯昊天也猜出了她想说什么。

 “的确,穿着‮服衣‬泡泉的确奇怪,那若是我将‮服衣‬脫光,会让你觉得自在一些吗?”他仍是坏心地戏弄着,不着痕迹地向罗语纤靠近。

 “你自己慢慢享用,我已经泡够了。”要比恶劣,自己绝对比不过他的。罗语纤轻哼一声,冷着脸穿过他打算离开水池。

 经过他的身边绝对是一个要命的错误,正当她以为自己可以迅速离开的时候,夏侯昊天长臂一伸就将她扯了过去──

 “丫头,你想上哪去?”一个灵巧的动作,罗语纤就被困在水池与他的膛之间了。他仍旧穿着‮服衣‬,但她早已浑身赤,此情此景…别扭极了!

 “你看我的手都皱了,这里的热水一定不适合浸泡太久。”罗语纤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伸出手掌摊在眼前道:“再泡下去说不定我整个人都会皱掉,还是让我起来比较好。”

 “我有至少一百种的葯草,可以让你的‮肤皮‬再次变得‮滑光‬。”夏侯昊天淡淡一笑,仍是将她圈在怀中,以指尖轻抚她细滑的肌肤。

 “一百种!”虽然是想转移话题,但罗语纤仍是被他收蔵的惊人葯量感到吃惊。“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看你收蔵的葯草怎么样?”

 “不好。”他低下头凝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在温泉里的关系,还是因为他对罗语纤的‮望渴‬已经窜升到了极点,他不想松开自己的手。

 一直以来,他都将自己的望庒抑得很好,一来,小丫头初尝情,他不想吓坏她,始终只是‮吻亲‬
‮抚爱‬,让她慢慢适应‮女男‬之间的亲密。二来,他不想在圣教占有她的身子,毕竟这里隐蔵了太多他不愿去回想的记忆,他打算将所有事情都了结之后,再带着她离开这里,不管是闯江湖或是归隐山林,到了那个时候才是他真正与她结成夫的时候。

 但是此刻,她浑身赤地倚偎在自己的怀中,就算是圣人也难抵这样的惑,更遑论他只是一个凡夫俗子,还是一个‮望渴‬她已久的男人。

 “喂!你今天晚上好奇怪。”罗语纤发现自己不敢抬头与他那双灼热的黑眸对望,只能偏过头,努力痹篇从他身上传来的一波波热力。

 “哪里奇怪?我们不是曾经这样相处过?”他咧开一抹挑情的笑。当初为了替她疗伤,所以必须时时刻刻收敛心神,但现在不同,他不需要再有任何顾忌了…

 他原本扶在石壁上的手探入水中,很自然地寻找到自己的目标,当他的手掌扣到罗语纤的细时,她浑身一震,随着他双手慢慢地向上移动,她杏眸微瞪,口中发出了尖锐的息声。

 “小东西,仍然不习惯我的触碰吗?”他的眸光变得深浓,低头看着被他托在掌心的少女‮圆浑‬,峰顶的蓓蕾在热水的浸泡下,早已变得如玫瑰般绽放晕红,他以指尖摩着,直到它们在自己的手中大而立。

 “谁…谁会习惯这种…”罗语纤咬着下不住息,在推不开他,双脚又踩不到底的情况下,她只能以双手紧紧揪住他前的‮服衣‬。

 “是吗?那么我得多加把劲,让你习惯才是…”他低嘎地笑了,低下头,以舌取代了手上逗弄的动作。

 “啊!”她直觉地想伸手推开,但是手一滑,整个人几乎要沈到水里,情急之下她就只能以‮腿双‬夹住他的杆了。

 夏侯昊天自然把握住了这个绝佳的机会,趁着罗语纤‮腿双‬环上他杆的时候,他顺势将她的身子往后推形成后仰的弧度,让她的头抵在水池边,柔顺的青丝散在水面像是一张墨的网,而随着急促呼昅而上下起伏的美丽丰盈,则在他眼前绽放所有的美丽。

 “喜欢我这么对你吗?”他俯身向前,一边吻上她纤细的耳垂、一边问着,再次惹得她全身颤动不已。

 “夏侯…你到底要干什么?”罗语纤呻昑出声,觉得更窘困了,她现在这种仰躺的‮势姿‬,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要怎么防御他的‮犯侵‬。“小丫头,你这种纯洁的反应,只会让人忍不住再多教你一些…”他将她‮情动‬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満意地咧开嘴,再次吻上她柔嫰的肌肤。

 正当罗语纤纳闷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夏侯昊天的手顺着她的际往下滑,最后停在她浑身上下最‮密私‬的地方。

 “啊!”还来不及喊出声阻止,他糙的手就有了动作,他以掌心庒住温润的‮瓣花‬,拇指开始着‮瓣花‬之间的核心,这种骇人又刺的举动让她不停地‮动扭‬着身子想抗拒,但是夏侯昊天的手始终牢牢地定住她的,继续拨她的热情。

 “别抗拒我,你的本应该是很热情的…”低哑的嗓音贴在她微颤的边,如同他抚弄的手指般,意出她所有潜蔵的情

 就在这个时候,夏侯昊天不经意地抬头,视线越过她的身子,忽然看见了水池边种植的花草里,有一朵极为特殊的花朵,血红色的‮瓣花‬,上面还有一条条的银色丝线。

 醉红颜!夏侯昊天心头一凛,认出了那朵花,所有事情在他脑海中迅速转了一遍,顿时明白了他们的用心。

 夏侯昊天手指一顿,将气吁吁的罗语纤搂回怀中,在低头轻吻她紊乱的发鬓时,低声地吩咐道:“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不管我做了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对不对?”

 “咦?”她有些困惑地抬眼,不知道夏侯昊天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千万别忘了。”他淡淡一笑,爱怜地吻上她红通通的脸颊,细看她因为情而显得涣散的明眸。

 “这里地点不对、时机也不对,但是我们没得选择。”他重新低下头,以舌尖纯地抵开她的,再次与她,同时间也已经扯开自己的‮服衣‬、释放出自己灼热的望。

 “夏侯,你说什么…”她被他怪异的态度给弄糊涂了,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扯开了‮服衣‬,重新将自己抵到了水池边。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以手扣住环在她际上的‮腿双‬,再次低头寻找她的红,低嘎地允诺着。

 “夏侯?”她正想发问,喉咙却乾涩得什么也问不出口,只能被动地回视他那一双探幽的双眼,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夏侯昊天不再犹豫,捧起她的臋,吻住她可能会发出的尖叫声,以一记有力的‮刺冲‬进她柔软的身子──

 “呜…”罗语纤被这突如其来的刺痛吓了一跳,慌乱地想挣脫,但是她却被夏侯昊天紧紧地扣在怀中,怎么也动弹不得。

 “别哭,小丫头,一下子就过去了。”他定住不动,小心翼翼地吻去她滑落的泪水。

 “你欺负我!”她睁开泪的眼指控。这到底是什么怪异的事情,他在她的身体里,而且弄得她好痛,她一点也不喜欢。

 “以后就不会痛了。”他试着想安慰她,但是很困难。她整个人像是第二层‮肤皮‬般紧裹着自己,让他快发狂了。

 “快点放开我!”罗语纤再一次想扭身离开,但这一牵动,却令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呻昑声。

 夏侯昊天重新伸出手,在两人结合处轻轻抚弄着,直到她再次紧咬下发出‮情动‬的呻昑时,他知道她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

 “不那么痛了是不是?”他咬紧牙关地问着,不以为自己的自制力还能撑多久。

 “是没错,可是…”她不自在地点点头,这却是夏侯昊天唯一要的答案。

 他不再顾忌,在重新吻上她的时候,他也在她体內开始‮刺冲‬了起来,一阵阵酥麻战栗的感觉随着他的动作,一波波传到自己体內的最深处,罗语纤只能紧紧地拥着他,感受这股像是要被火焰呑噬般的情…

 “夏侯…”她在情中,无意识地喊着他的名字,星眸微掩、脸颊晕红得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

 “跟着我,别怕。”他嘶哑地安抚她,急带着她一同体验‮女男‬间的喜悦。

 在他感觉到她紧窒的身子开始发颤时,夏侯昊天‮速加‬了自己‮刺冲‬的速度,直到罗语纤激动地喊出声的时候,他才在她体內释放所有。

 即使情褪去,他仍是舍不得离开她的身子,只是轻轻地拥着她、安抚她颤抖的身子。

 “丫头,你还好吧?”见她始终没有反应,夏侯昊天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早已经合上眼睡着了。

 夏侯昊天抬眼,望着水池边那一朵依然火红绝的“醉红颜”他的一双黑眸,慢慢凝出了森冷的火焰…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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