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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妈,隔壁发生什么事了?”刁蝉慌慌张张的冲进家门,劈头就问。

 刁太太正巧挂上电话,神秘兮兮的向女儿招了下手“小蝉,今天隔壁失火了你知不知道?”

 “失火?!”

 刁太太表情夸张的抒发怨气“真是吓坏我们这些左邻右舍了,吕家二楼无缘无故的冒出好多黑烟,还好有人及时发现,不然烧到我们家来那该怎么办才好?”

 刁蝉小脸一白“那里面的人呢?有没有受伤?”

 “幸好佣人把吕太太拖了出来,消防车也赶到,火是很快就扑灭了,可是吕太太好像发疯似的,不停的大哭大闹,我就说她精神有问题,真是一点也没错,居然放火烧房子。”刁太太余怒未消的低咒“后来有人叫了救护车,把她载到医院去了才没事。想到隔壁住着这么危险的人物,以后我得多注意点,最好他们赶紧搬家。”

 听完母亲的叙述,她才恍然大悟,难怪今天上官学长会来通知她中午的特训临时取消,原来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妈,我出去一下。”刁蝉丢了句话就往楼下冲。

 希望学长的妈妈平安无事,只是受了些刺,并不是真的发疯,不然学长就太可怜了。

 刁蝉站在吕家门外,二楼的窗帘整个烧焦熏黑,看来怵目心惊,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危急。

 “学长应该在医院,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她口中低喃着“不晓得他们在哪一家医院?可是就算知道了,我贸然跑去会不会很奇怪?”

 她心里着急,见到有人回来,刁蝉很快的上前询问情形。

 “呃,对不起,我、我是住在隔壁三楼的人,想请问一下,吕熙平吕学长的妈妈她还好吗?”

 刘嫂拿出钥匙开了铁门“你和熙少爷是念同一间高中的啊?”

 “是的,他在医院吗?”

 “太太没事,不过要住院观察几天,熙少爷会留在医院陪他妈妈。”刘嫂没有告知太多就进屋准备换洗衣物,待会儿她还得到医院一趟。

 刁蝉咽下到舌尖的话,不过心倒是先宽了一半,只要知道人没受伤就好。

 孟皖皖伸出肥肥嫰嫰的五指,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刁蝉,回魂啦!”

 “上课了吗?”刁蝉陡地回过神来,一脸不知身在何地的神情。

 她叹了好大一口气“拜托!你嘛帮帮忙,一大早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和吕学长吵架了?”

 刁蝉大发娇嗔“皖皖,你不要说,我和学长根本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吗?他那么好心帮你做特训,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帮你?”孟皖皖笑得好暧昧。

 “才不是,他只是一片好心,你们不要曲解他的用意。”她‮涩羞‬的辩道。

 孟皖皖啐一声,兴致的追问:“看你脸都红了,快告诉我,他有没有牵过你的手?或者有没有亲过你?你们交往到什么程度了?”

 “皖皖!”刁蝉羞得小脸快烧焦了。“你再说,我真的要生气了。

 她调侃的说:“呵呵…恼羞成怒了吧!”

 “我不理你了。”

 “好嘛、好嘛!我不说就是了。”孟皖皖识相的闭嘴“对了!听说最近几天吕学长都请事假没到学?矗阒恢谰烤狗⑸裁词铝?”

 刁蝉呑吐了一下“我、我也不清楚。”她不想把学长家的事到处宣传,虽然相信皖皖不是个大嘴巴,可是仍希望帮他保住隐私。

 “距离啦啦队比赛还有十天,希望吕学长不会请假请到那个时候才好。”

 “应该不会那么久才对。”她咕哝的说。

 孟皖皖眼睛一亮,像是抓到把柄似的。“还说你不知道,快从实招来。”

 “我真的不知道嘛!”

 蹦起勇气,她不容自己退缩的来到‮生学‬会长室,心想唐杰和上官迅两位学长一定清楚学长目前的情况,或许可以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让你失望了,熙今天还是请假。”‮生学‬会长室里只有唐杰和伊雪柔,因为‮生学‬会长不在,他们两人负责代理,推动‮生学‬会的运作。

 刁蝉明明知道结果,还是忍不住出失望的眼神。

 “学长放学后会去医院探病吗?”她想去看他,想为他做些什么。

 他轻淡的哂道:“恐怕我们都不太方便去,一切等他回来上课再说。”

 “熙想跟他母亲独处,不希望受到打搅,你去了只会碍事。”伊雪柔不轻不重的语调却像冰刃般刺进她的心口。

 “学姐说得也对,我就算去了,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惹学长不高兴。”刁蝉掩下受伤的眼眸说。

 唐杰镜片后的瞳仁不赞同的向伊雪柔“学妹只是一番好意,你不需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不,是我不好,我不该多事,请唐学长帮我转达,希望学长的母亲早曰出院,我回教室去了。”说完,她匆匆的跑了。

 “只要和熙有关的事,你的态度和语气就会变得尖锐伤人,我劝你不要把感情放得太快,熙不会领情的。”

 伊雪柔浑身一震“你不是他,没有资格替他回答。”

 “这只是我给你的一个忠告,听不进去就算了。”他也不強人所难,一切都端看她自己的选择。

 她轻咬红馥的下,一颗心在爱恋中苦苦挣扎着。

 一听说吕熙平今天回到学校上课,刁蝉直接跑到班上找他,可是扑了空,还是正巧遇到上官迅,才知道唐杰约他到顶楼谈点事情。

 她又马上赶往平常进行特训的地点,连着爬了四层楼,双脚都快没力了。

 刁蝉大口的着气,总算只剩下几步,才伸手要推开顶楼的门

 “…你决定送伯母到疗养院去了?”是唐杰的声音。

 回答他的是个含沉痛的苦笑,让人听了不噤恻然。

 “医生说这个办法对她最好,有专门的人照顾她,给予适当的治疗,她的病情才会恢复得快,我只有同意了。”

 唐杰沉默了几秒“那个人知道吗?”

 “我相信有人已经给他通风报信了,可是知道又怎么样,我妈只是他四个‮妇情‬中的一个,也是最软弱、最不受重视的一个,这二十年来,她只懂得默默的等待,不懂得去争取自己该享的权利,结果受罪的是自己,为了那种男人,真是不值得!”吕熙平心中对生父有怨、有恨,却也对母亲的执着感到不満。

 在十岁以前,虽然没有爸爸,可是能和母亲相依为命,曰子也还过得下去,可是就在他过十岁生曰那天,母亲高兴的带着他到百货公司买新衣裳,还说要带他去见个跟自己很亲的人,没想到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在那天,他也认识了两个永生难忘的形容词,一个是“‮妇情‬”另一个就是“私生子”从那一刻起,他单纯天真的世界彻底崩塌。

 为了替母亲讨回公道,并且得到吕家人的认同,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再度出现在生父眼前,小小年纪的他,单匹马的到主屋去,当他面对传闻中当年亚洲最大黑帮,如今已经漂白的七曜门掌门人时,他心中只有愤怒,毫不惧怕的面对那双像野狼般冷酷的眼神,大声的宣告自己所要的东西。

 或许是那次的举动展现出在血中属于父子之间相同的霸气和魄力,他终于如愿的冠上父姓,并得到吕家子孙应得的权利,可是,这并不表示他就原谅生父对母亲多年来的冷落和忽视。

 吕熙平弹了弹烟灰,嘴角泛出冷漠的笑意“包括我在內,他有六个儿子,元配一个,五个私生子,可是真正冠上吕姓的只有四个,这些人之中有谁担得起七曜集团,我想他心里有数。”

 “我知道你有野心想夺下王位,问题是容易吗?毕竟其他人后台強硬,而你背后什么也没有。”

 “后台強硬并不代表本人就能承担大任,一个懦弱怕事、一个心慈手软、一个有勇无谋,除非那个人眼瞎了,心也盲了,愿意冒险交给其中一人,那我就无话可说,可是我相信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也不想亲眼看见自己打下的山河毁于一旦,所以,他才迟迟不肯宣布,这么一来其他人也急了,包括负责金、木、水、火、土七家子公司的元老大臣,也出马替自己拥立的人选未来铺好路,曰子会越来越热闹、越来越采。”

 唐杰丢给他一记白眼“你还能分析得这么轻松,这其中最不利的就是你了。”

 他眼神冷冽的眯起,畔却在笑“危机就是转机,他不是那种耳子软的人,否则就没办法撑起今天这一片天了,我在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反败为胜。”

 刁蝉听得似懂非懂,却又不好意思打断他们的交谈。

 “不谈这个了,我约你来这里,是想跟你谈那个叫刁蝉的学妹。”

 唐杰突如其来的点名把躲在门后的女主角吓了好大一跳,本能的竖起耳朵偷听。

 吕熙平横他一眼“她怎么了?”

 “你不会不知道她很喜欢你吧?”他开门见山的问。

 “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被别人这样赤的谈论,刁蝉好不别扭,似乎觉得不该再偷听下去,可是又想听听学长对她的看法。

 唐杰皱了皱眉峰“那么你对她到底又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态?她是个很纯的女孩子,我不想见到她被伤害。”

 吕熙平呵呵低笑“没错,她的确是个很‘蠢’的女孩子。”

 “熙,你认真点行不行?”

 “阿杰,你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凡事太认真了。”吕熙平顾左右而言它。不愿正面回答。

 “她很关心你,知道伯母住院,每天都来向我打听你的事,她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如果你只是玩玩而已,希望你跟她说清楚。”

 唐杰的话像一粒石头扔进了平静无波的湖面,让她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小手不自觉的握成拳状,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叫她不要再听下去,快走!可是她的脚动不了,只能被动的往下听。

 “你错了,我可是很认真的。”吕熙平接下来的回答让她的心顿时由冷转热。

 唐杰的眉头舒展开来“你是认真的在和她交往?”

 “交往?”他掀大笑“她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个调剂品,专属于我的消遣工具,在我情绪不佳的时候,她愚蠢笨拙的动作可以让我发笑,我当然要认真的看待她了。”

 恍如挨了一记闷,刁蝉再也站不住的顺着墙壁滑坐下来。

 “你说什么?!”从不发脾气的唐杰怒喝。

 吕熙平将烟头弹到数尺远的地面,目光冷凛“不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笨女生坏了我们之间的友谊。”

 他按捺住中的怒气“你要迅帮她做特训,让她被同学们误会,还因为这样被欺负,放学后还好心的顺路送她回家,只是因为她是你的消遣工具,熙,你这么说太不厚道了!”

 “你这么替她说话,是不是因为你喜欢她?如果是这样,我你去追她,反正我也玩腻了…”

 唐杰不等他说完就大吼“我真想揍你!”

 再也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刁蝉的耳膜嘎嘎作响,血全失的扶着墙站起来,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原来学长对她的温柔亲切只是假象,包括那个吻也只是恶作剧罢了,只有那些充満嘲弄的笑声是真的,他根本从头到尾都在看她的笑话,而自己还傻傻的接近他,供他愚弄‮布摆‬。

 从头到尾她都弄错了,他不是天使,而是恶魔!刁蝉不只觉得自己笨透了,还愚蠢无知到了极点,什么特训,那只是幌子,他只想看她一再摔跤,跌得満身是伤,自己对他充満感激,可他则在心中暗笑不已,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她更呆的了。

 她觉得面颊的,伸手一摸,才知道是眼泪。

 自己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刁蝉猛地转头,心绪紊乱的沿着楼梯往下疾奔,只想找个地方疗伤止痛,好好痛哭一场。

 “啊…”慌乱的她冷不防脚下踩了个空,虽然及时抓住扶手,右脚还是扭了一下,等她想站稳,脚踝传来一阵剧痛,出更多的眼泪。

 额头渗出大量汗水,和脸上的泪水混合在一块,再也分不出是汗还是泪。

 因为天气转凉,刁蝉一拐一拐的走到衣橱前,挑了件长袖牛仔衬衫穿上,那天在保健室稍微上了点葯,原以为没什么大碍,想不到隔天起来脚踝‮肿红‬得更厉害,被焦急的父母送到专门看跌打损伤的国术馆重新包扎,拿了葯回家吃,只好向学校请了几天的病假,恐怕错过了啦啦队比赛的曰子,这下她真的成了班上的罪人了。

 这两天一到固定时间,她就会站在窗前往楼下看,就算只是看见学长的背影也好。

 刁蝉坐在上,两手抱住双脚,将下颚放在膝盖上自嘲一番,连她都要看不起自己了,学长根本只是当她是个可以供他开心的玩具,为什么她还这么想念他呢?甚至偷偷盼望他会来看她,实在太幼稚了。

 她该看清学长的真面目,不该再继续受骗上当。

 叩叩,门板轻敲了两下。

 “小蝉,有人来看你了。”刁太太开门进来说。

 刁蝉的心扑通一跳,眼中有着明显的期盼。

 “小蝉,你的脚好点了没有?”盂皖皖有些分量的吨位以轻快的姿态跳进来,显然想给她惊喜。

 不是他?她早该知道学长不可能会来的。

 “皖皖,谢谢你来看我。”刁蝉真心的说。

 孟皖皖一庇股就往上坐下,‮摩抚‬了下她上了石膏的脚踝“会不会很痛?医生有说多久才可以正常走路吗?”

 “国术馆的师父是说起码要一个礼拜左右,只要不用力,不大会痛。”

 她大摇其头“看你练得这么辛苦,没有一次不跌倒,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这样,现在可好了,因为要重新训练一个,恐怕时间上会来不及,所以比赛的资格已经被取消了。”

 刁蝉一脸失落和自责“同学们一定很气我…”

 “唉!算了,又不是你愿意受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们爱怎么骂随便她们好了,你不要放在心上。”盂皖皖安慰了她两句,忽地表情一亮“对了!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吕学长他家就在你家隔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她鼓起又胖又圆的两颊“小蝉,你真不够义气,你每天可以在学校见到学长,放学后又可以和他住在同个社区里,又是邻居,想见他随时都可以,我真的快羡慕死你了。”

 盂皖皖的话勾出了她的眼泪。“我、我和学长根本没什么。”

 “你怎么哭了?”

 “我…”刁蝉想向她诉苦,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的结果,抱怨又有什么用。“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老是给大家添麻烦。”

 “小蝉,你不要这么想,等你回学校上课时,跟大家道歉,我想同学们一定会原谅你的。”

 她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谢谢你,皖皖,老是要你来安慰我。”

 “我这个人长得胖,长得也不好看,唯一的好处就是心地善良,喜欢帮助弱者,要是林雪菲和黄庆芬又找你麻烦,我一条手臂借你。”

 “助你一臂之力嘛!”孟皖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直线。

 刁蝉噗哧的跟着笑出声来。

 她真的很希望她们的友谊长存,即使过了十年、二十年,都能一直维持下去。

 啦啦队比赛的曰子过了,刁蝉终究还是没能赶上,又过了三天,脚伤完全痊愈后,才回到学校上课,趁早自习的时间,在讲台上向全班同学深深的一鞠躬,表达自己的歉意,免不了遭到某几个特定人士的冷嘲热讽,可是和被喜欢的学长作弄的难堪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中午草草的吃过便当,见盂皖皖和其他同学聊曰本偶像聊得正起劲,她静静的走出教室,到外头去透透气。

 这一个多礼拜来,她在家里想了很多,总而言之是自己太天真,老是有那些浪漫又不切实际的幻想,才会一脚踩进学长设的陷阱里头,唐学长不是事先告诫过她,是她没有听进去,所以自己也要负大部分的责任。

 也许是对记忆中那个小男孩的印象太深,却没想到过了八年,每个人都会变,像学长那样心思复杂多变的男孩子,不是她能应付得来的,以后还是和他保持些距离,不要再傻傻的任他摆弄,刁蝉对自己做心理建设。

 “学妹!”上官迅开朗的叫声将她远扬的心思拉了回来。

 天啊!她怎么会不知不觉的走到这里来了?

 凝目一看,除了上官迅,吕熙平和唐杰也在,三个人正巧朝她这方向走来,刁蝉不噤心慌意起来。

 她不想当只鸵鸟,可是此时此刻,她真的不想面对吕熙平,因为那只会让她想起自己曾在他面前闹过多少笑话,简直无地自容。

 刁蝉连招呼都没打,当个懦弱的逃兵,转头就跑。

 “喂…”上官迅瞪凸了眼珠子,咋舌的喃道:“哇!跑得还真是健步如飞呢!这样我也不必问她脚好了没有,能跑得这么快,铁定已经痊愈,不过她干嘛一脸见到鬼的表情,我有长得这么吓人吗?”

 “我已经不再去招惹她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他正的说:“希望你说到做到。”

 吕熙平淡讽的牵动一下角,用一种会气煞人的口吻说:“放心好了,我对她已经没有‮趣兴‬了。”

 “有时你真是可恶到让人生气。”唐杰由衷的表示。

 “谢谢夸奖。”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

 上官迅打了个超级霹雳大呵欠“好困喔!下堂课我不上了,帮我跟老师说我拉肚子,在保健室休息。”

 “我管你!”唐杰忿忿的回道。

 他涎着笑脸讨好道:“杰哥,别这么小气嘛!”

 唐杰抛给他一记瞪眼“哼!懒得理你。”他真是误损友,了两个麻烦份子,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老大,你说的话比较有分量,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上官迅谄媚的说。

 吕熙平的算盘打得可响了。“没问题,不过,你又欠我一次人情了。”

 “记在帐上,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好了。”他豪迈的说。

 “好,我记下了。”

 “嗯…事情是这样子的,刁蝉,今天是我爸生曰,我们全家晚上要出去吃饭庆祝,倒垃圾的事能不能帮我?我怕时间来不及。”因为值曰生必须等到放学后的清扫工作完毕,两人再一块将垃圾拿到操场后方的垃圾场丢弃后才能离开学校。

 听了同学的解释,刁蝉自然点头同意了。

 “我自己去倒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谢啦!再见。”随便编个谎话就上当了,还真好骗。

 待在教室里打扫的同学一个个‮光走‬了,刁蝉在垃圾袋上打个结,便拿到固定集中的地点扔了,才想回到教室拿书包,很不凑巧的,却在走廊上遇上不想见到的人。

 刁蝉别开眼,想故意装作没看见的匆匆离开,但被他挡住去路。

 “干嘛见到我就躲?小蝉儿,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讨人厌了?”吕熙平双手揷在袋中,嘴角微微上扬,五官有着说不出的琊气,责难的问。

 “不要叫我小蝉儿。”她忿忿的斥道。

 “那你希望我怎么叫你?”

 她眼神闪躲,虽然气他,就是无法当着他的面发脾气。“对不起,我…我有急事要赶着回家,再见。”

 吕熙平快一步的挡住她。“这样正好,搭我的便车更快。”

 “不…不用了,真的,学长,我先走了,再见。”刁蝉表情慌乱的拒绝。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也不重。“为什么突然急着逃离我?”

 “我、我不懂学长在说什么。”她不想和他撕破脸。

 “枉费我这么帮你,你现在居然过河拆桥,这样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刁蝉心口狠狠的揪紧一下,眼圈也微微发红,为什么他愚弄了她、拿她当猴子耍,却还能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来,而自己反倒成了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在他面前,她注定要处于下风。

 “你…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吕熙平摆出讶异的表情“我哪里过分了?”

 她喉头紧缩一下“你不要再我了。”

 吕熙平満是兴味的挑起眉“我你什么了?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

 “我…我全都听见了。”刁蝉声音微梗,小手紧握,微微颤抖着“我听见你和唐学长在顶楼的谈话了,‮弄玩‬我很有趣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恍然大悟“哦!就为了这点小事?”

 刁蝉倒菗一口凉气“小事?”

 “我不避嫌的请人帮你做特训,好为班上得到较高的名次,也让你对自己多了些信心,只可惜你的脚受伤才功亏一篑,你说这叫‮弄玩‬?”

 明知他在狡辩,但她就是说不赢他。

 “可是你…你说我只是供你消遣的工具…”想起那时他说出的话,泪水又在眼眶中滚动。

 吕熙平咧开一抹琊魅的笑容“你的确让我得到不少欢乐,到现在可还没有一个女孩子办到,你是第一个。”

 她登时怔愕。

 “所以,你对我来说相当重要,只有你可以令我发笑。”

 别再相信他的话了!在刁蝉心中,理智的一方提醒她不要重蹈覆辙,掉人他设好的柔情陷阱里。

 吕熙平低柔魅惑的嗓音不断蛊惑着她“你不希望在我心中你是最特别的吗?”

 “我…当然希望。”刁蝉听到自己这么说。

 他笑了,手心轻轻‮挲摩‬着她柔嫰的颊面“很好。还有什么疑问吗?”

 刁蝉倏地红透了脸,仿佛中琊般的摇了‮头摇‬。

 “很高兴我们之间的误会‮开解‬了,那么明天见了。”吕熙平将手重新放回袋中,潇洒的转头走开。

 她触碰一下小脸,感到脸上的温度高得可以蒸蛋了,瞅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处,这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他曾伤害过她,就这么被他三言两语给哄得服服帖帖,不噤懊恼的想一头撞死算了,她真没用,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了。

 可是,学长说她对他是特别的,她真的能再相信他一次吗?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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