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她身上的吻痕,与他有关
彼时,陆弯弯陪裴*去了事先给她安排房子,离她家不远的一个社区公寓。事先也收拾好了,公司的同事过来送钥匙,看到陆弯弯
拘谨的。礼貌地问了有什么可以帮忙,被婉拒后就走了。
裴*拿着钥匙开了门,两室一厅格局,看起来比陆弯弯那里还宽敞,里面也收拾得妥妥的,直接就可以入住。两人在屋子里转了转,裴*看上去
満意,将服衣收进衣柜,休息了一下。
“弯弯,咱们晚上在这里开火吧?”她提议。
“嗯。”陆弯弯点头。
裴*打开冰箱看了看,又在像样品房似的厨房转了圈,回房拿包,说:“走,陪我去超市。”
陆弯弯笑,还是喜欢她这个性子。
裴*暂时没有车,陆弯弯载她到附近的超市。两人买了些生活用品,然后又去采购了零食以及瓜果蔬菜。裴*这个大姐小,见到什么都往购物车里丢,陆弯弯在后面帮她捡。
“你做什么?”裴*看她在水果架前仔细挑选的样子,觉得特新鲜。
“挑好吃的呗。”她说着将一只梨子搁进兜里。
“还不都一样?”不烂,看着水灵不就行了吗?
陆弯弯笑了笑,又挑只梨子拿在手里,说:“就说这梨吧,斑点多的才甜。菜呢,不是表面看着鲜亮才好,有的农药残留很重的…”
陆弯弯接下来一边买东西一边又讲了许多,倒不是卖弄,她觉得裴*以后要自己生活,买东西时应该注意一些。
裴*只听得一楞一楞的,最后手摸向陆弯弯的额头,问:“你真的是陆弯弯吗?”是那个上个厨艺班,就把十
手指全割伤,鬼哭狼嚎的陆弯弯?
她对陆弯弯的认知还留在四年前,陆弯弯知道自己对于她来说,现的变化有点大,裴*有点不适应,只得笑着没说话。两人出了超市时,两辆采购车都已经満了。
裴*虽然不擅长挑菜啥的,做菜从前可比陆弯弯強,自认厨艺能拿得出手,便要掌勺,陆弯弯给她打下手。很快,屋子里便飘出饭菜的香味。
两人这一番忙碌也饿了,谁也不管谁,先大朵快颐了一番,等肚子里有了东西,裴*一拍桌子,才想起刚刚买了瓶红酒。
“咱们今天把这瓶干了,今晚陪我睡。”她拿了开瓶器来,刚刚打开,陆弯弯搁在桌面上的机手就响起来。
裴*皱起眉,以为是容晔,不由抱怨:“不会这么如胶似漆吧,离开一会儿就不行?”
陆弯弯笑,没反驳,拿起机手来一看苏嫂,便划开接听键,喊:“苏嫂?”
“姐小,你赶紧来医院一趟吧,那个展先生…他不见了!”那头传来苏嫂焦急的声音。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走也不说一声?
“什么叫不见了?是不是嫌闷出去了?”陆弯弯问着,人已经站起来往客厅走。
“已经三个小时不见人影了,医院里我也找了,没有。”苏嫂回答。
她开始也以为那展是出去一会儿呢,所以拿出电话来又收了回去,在医院里里外外都找遍了,确定他不会回来才又打的电话。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陆弯弯应着拎起自己的包,将机手扔进去,就去玄关换鞋。
“哎哎哎,你怎么回事?”裴*见她火急火燎的,也跟着追出来。
“你先吃吧,我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我过去看看。”陆弯弯一边回答一边往外走。
“我陪你去。”裴*拽住她,主要是怕她慌慌张张的出事。
陆弯弯想多个人也好,便点了头。
两人开车到了医院,苏嫂还在病房里等着,见她推门进来,马上站起来,喊:“姐小。”然后目光划向她身后裴*。
“这是我朋友裴*。”
“这是苏嫂。”陆弯弯简单介绍,目光巡过病房內,果然没有展的身影。
“裴姐小。”苏嫂打着招呼,裴*朝她颔首。
“展呢?怎么回事?”陆弯弯问。
“我就回去换了身服衣,熬了些
汤回来,就发现展先生不见了。”苏嫂回答。
陆弯弯蹙眉,看到病服扔在
上,显然是自己走的。
“今天谁来过?”展就是平时再不靠谱,也不会一声不吭地走掉。
难道是他国外真得罪了什么人?
不是她看不起展,有句话展说的还是
实际的,就展接触的人,他想招惹那些越洋追杀的大佬还真不够格,所以百思不得其解。
苏嫂犹豫了一下,说:“我走时容少来过,而且我在房间里发现了这个?”她将支票送上去,有些事她是想瞒着,可是这么大数目她也担待不起。
陆弯弯拿过来,看眼数目,然后也果然看到了容晔的签名。
“弯弯。”裴*不明白是什么事,可是牵扯上容晔,说明这人应该
重要的。
陆弯弯回神,收起支票,对苏嫂说:“你回去看看展回来没有?如果回去了,千万别让他走。”
他的行李还在陆家老宅呢。
“嗯。”苏嫂赶紧应了。
陆弯弯看了眼裴*,说:“我出去找找。”然后出了病房。
“哎,等等我。”裴*跟出去。
展现在身上有伤,又没有什么钱。他是在国外长大的弃儿,在这里举目无亲,陆弯弯也不知道他能到哪里去。开车围着医院附近几条街都找了,街道上渐渐华灯初上,人
也越来越多,她看得眼睛都花了,人还是没找到。
“弯弯,我们休息一下吧。他怎么说也是成人了,应该不会有事。”裴*看她这样子,也实在担心。
陆弯弯抚额,看了眼裴*,她今天刚下机飞而已,饭没吃完就陪自己弄到现在,应该累了,便点头,说:“先送你回家。”
裴*也暗暗松了口气,将车开到自己公寓,本来想劝她在自己家里休息,陆弯弯却执意不肯。看着陆弯弯的车子消失在社区,裴*也跟着担心。
陆弯弯将车子开出裴*的社区,因为不知道展在哪里,所以也没什么目的地。猛然想起他上次带自己去的小旅馆,车子拐了个弯,想过去碰碰运气。
大半夜的,这带虽然繁华热闹,衬得那小旅馆也愈发寒酸。顺着铁制楼梯上去,厅內倒是灯火通明。人进进出出的,什么样儿的都有,生意倒是不错。
陆陆续续的也有人光着膀子,菗着烟,搂着一个个穿着清凉的女人进进出出,外面窄小的厅里充斥着各种难闻味道混杂在一起。
经过的男人看到她,眼睛都不由发亮,目光猥琐地在她身上上下扫着,弄得她极不自在。
“房开?请出示身份证。”柜台后的小姑娘眼都没抬地问。
晚上这地方,就跟汽车旅馆一个功用。
“那个,我找人。”陆弯弯说。
小姑娘闻言抬眼看了看她,还别说,一眼就认出来了。指着她问:“你不就是上次那个…”展吧,本身就长得
俊的,又加上来这地方的没几个正经人。一看她的穿着也格格不入,所以这小姑娘印象还算深刻。
陆弯弯赶紧点头。
小姑娘目光上下打量过她,然后面
狐疑,问:“你不会找上次那小子吧?”
陆弯弯又点头,赶紧问:“他有没有来过?”
小姑娘头摇。
当时他们走的那样儿,她还以为那小子凭着好样貌找了个款姐呢,没想到这才几天就玩失踪了。
陆弯弯脸上闪过失望。
“怎么?被他骗钱了?”小姑娘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又经验老道地说:“这事我经多了,他
过一面肯定不会再来我们这儿了。这样的人,随便哪里都能安身,肯定躲起来了。”
陆弯弯听了蹙起眉,很不喜欢她这样一副很了解的口吻说展,冷着脸便走了。
“哎,你给我脸色看干嘛,我又没骗你钱。切!”小姑娘一副不屑的模样,冲着她背影白了一眼。
陆弯弯从这小旅馆出来,不由有些沮丧。展给人的感觉也许不好,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坏人。想到包里签着容晔名字的支票,容晔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吗?她心里愈加难受。
这时身上的机手又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是容晔。
“在哪?”特属于容氏的霸道声音传来。
陆弯弯看了一眼对面的写字大楼,回答:“你的公司对面。”
容晔那边沉默了一秒,说:“等着。”
陆弯弯坐在车里,手握着方向盘等待。容晔从对面的大楼里出来,慢慢趋近她的车,敲了敲车窗。
陆弯弯回神,将车窗降下来。
“怎么过来了?”他问。
陆弯弯看着他,半晌没回答,而是从包里拿出那张支票,无声递给他,然后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
容晔并没有接过,只是扫了一眼,然后目光回到她的脸上,与她对视,问:“他让你来兴师问罪的?”
那俊毅脸上怈出的是一贯的漠然,说明这件在她眼里很重视的事,他根本没有搁在心上。
“你怎么能这样?”这不止是伤展的心,也是伤了她的心。
她和展的友情,展当时对于自己的好心相救,都被他定义成什么了?
容晔却并不想为了别的男人跟她吵,说:“楚幕天的事,我会帮你报仇。”然后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坐进去。话锋一转,说:“饿了,去吃饭。”
陆弯弯看着他脸上的漠然,薄
紧抿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口一把火不由就烧起来,她直接打开门下车,冷着脸不想再理他。
“陆弯弯!”他下车,也怒了。
这事他已经给了最大限度,她还没完没了?
陆弯弯根本不理他,迳自沿着马路牙子走,容晔三两步便追上,拽住她的腕子。
“放开。”陆弯弯喊,觉得他这人根本没法沟通。
“至于吗?”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陆弯弯气得
口起伏,她说:“他是我的朋友,他因为你受了伤,还在住院。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他呢?”
“我不是给他补偿了吗?”对于展,他觉自己够给面子的啦。
“他要的不是钱。”陆弯弯吼,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无力过。
在他眼里,她的朋友到底算什么?
“那他要什么?”容晔问,那眼眸中仿佛带着穿透力似的直视着她,问:“要你?”
那个展明显就是对她存了别样的心思,他凭什么就不能干脆处理掉?
陆弯弯听了最后两个字,心底震动了一下。瞪大了眼眸看着他,不是不可置信,而是突然有某种东西从心头划过,然后仿佛被刺了一下。
一切不合理,在这里仿佛得到了解释。
其实展对她是有点特别的,她不是丁点没感觉到。可是两人的差距很大,这个连提都不用提。这些年,她从没给过展一丝希望,展也没有过过份的举动,守着他的本份。
她觉得这样很好,因为那种感觉早就已经淡掉,只存有友情。毕竟展,是陪伴了她几年的朋友。也许是有种被拆穿的狼狈,也许是他的态度
怒了她,她赌气地承认,说:“没错。”
“即便他心存了别的意思,这件事也该由我来处理。”说到底,她还是不赞同他的处理方式。
这话不说还好,出口便是火上浇油。只见容晔的眸
一下子就暗沉下去,里面
鸷就像天边山雨
来的乌云,迅速地罩顶而来。
陆弯弯意识到自己惹了他,身体升起的警报让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但是已经晚了。容晔拽着她的腕子,直接将人甩到车上,然后果断地关门,启动。
车子蹭一声窜出去,陆弯弯看着他紧绷的脸色,知道他的情绪在隐忍的边缘,可是自己又有什么错?
狭小平仄的车厢內,气氛凝滞到极点,一直到车子停在她的公寓楼下。
“下车。”容晔说,不管是脸上的神情还是嗓音都冷到了极致。
陆弯弯沉默,做消极的抵抗。
容晔最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干脆按了上锁键,咔嚓一声,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她心骤然一紧。
容晔的身影已经倾过来。
“你做什么?”陆弯弯问,声音里已经透出不安。
“你既然不想回家去,我们就在这里做。”容晔的身子越过座位,庒着她将座椅放平。
“你…放开…”陆弯弯说不上来是惊恐还是愤怒,只顾推搡着他。
容晔呢,只想惩罚她,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他处理掉自己身边的苍蝇,到底有什么错?
拉扯之间,只听撕拉一声,她的裙子就破了道口子。
“容晔!容晔…你滚蛋…”意识到他来真的,她既慌又心痛。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容晔也有点失去理智,他觉得自己平时无论怎么碰她,她都是顺从的。今天却为了别的男人反抗,心口怒火中烧,也有些不管不顾。
慌乱之中,陆弯弯摸到个东西,好像是只掉落在座椅上的笔,情急之下便朝着他的手臂扎过去。
容晔吃痛,没想到她会攻击自己。
陆弯弯趁机推开他,开了车门,拎着自己的包快速逃下车。刚刚挣扎的头发已经
了,连裙子也撕开了道口子,还好手里的手袋只是顺手,没扔,出了社区便拦了辆计程车。
出奇的顺利,是因为容晔这次没追。
“姐小,去哪?”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她这狼狈样子,不由多看了两眼。
陆弯弯攥着自己开口的裙子,也觉得难堪。自己如果真遭遇了坏人还好,偏偏那人是自己爱的人。低声报了地址,強忍着没让眼里的泪掉下来。
陆家有点远,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她付钱下车,然后进了家门。
苏嫂正在客厅忙碌,陆晨坐在厅里看电视,听到动静转头,就见她这个样子走进来。
“姐小,你这是怎么了?”苏嫂紧张地问。
“姐?”陆晨也吓了一跳,以为她碰到了坏人。
“没事。”陆弯弯并不想多说,说着便往楼上走。
陆晨毕竟是男孩子,而且两人也并不亲厚,就算要关心也是有限度的,便给了苏嫂一个眼神。
苏嫂会意,跟了上去。
陆弯弯找了自己的家居服,然后去浴室澡洗,看着镜中的自己,脖子上有枚啃咬的吻痕。指尖慢慢摸上去,不由想起容晔在车里对待自己
狠的模样。
她知道他是因为吃醋,但是并不能因为这样她就要妥协。这件事就是容晔做的不对,他却如此強硬。甩甩头,扯过
巾将自己的擦拭干净,换了服衣出去。
苏嫂已经端了热好的牛
进来,说:“姐小,喝杯牛
吧。”
“谢谢。”她接过来喝了一口,便将杯子放在
头上。
“那个…展先生找到没?”苏嫂问。
陆弯弯头摇。
“那你…”她刚刚进来的样子,像遭遇了犯侵似的,让她不得不担心。
“没事,跟容晔闹了点不愉快。”她安抚地说,提到容晔,是怕她往不好的方面想。
可是这话又透出一点,她还是和容晔闹了,因为展。其实苏嫂在
出那张支票时就想到了,不过她觉得不值得。但是这话苏嫂不能说,所以掀了掀
,终究没发出声来。
陆弯弯看她
言又止的样子,弯了弯
,说:“没事,你去休息吧。”
苏嫂也跟着发愁,你说好好的冒出个展来干嘛?叹了口气,还是出去了。
陆弯弯躺在
上却睡不着,一边担心展一边又想容晔。其实展好歹是成人了,又是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地长大,怎样都能生存,伤也好的差多,只是对他有些愧疚。
至于容晔,才是真正让她伤神的人。
她不是从前的陆弯弯,她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
际圈子。他不能再跟以前一样,要求自己所有身边的人都要经过他的审察才可以。
说到底,他们之间终究还是隔了四年。
即使感情未变,四年也足以发生许多事,包括一个人思想,一个人对生活、对感情的重新认识。
容晔是她的爱情,但不再是她的全部。他们都应该重新调适自己的位置…
——分隔线——
那天之后展消失了,陆弯弯搬回了陆宅,每天继续着正常的工作,容晔似乎也铁了心不肯低头,于是这种状态应该是在冷战。
公司里最近都没见到容晔出入,许多员工便在背后八卦。陆弯弯不是不知道,但是已经习以为常,平时也看不出有什么影响。
曰子就这样一天天拖着,中午有个业內的商务会餐,陆晨不在她就带着林
去了。
枯燥的,整个会场的人都穿着光鲜亮丽,来来回回就那几句寒暄,有人趁机不遗余力地劲使攀
情,有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而且还有她最不愿意见的人——楚暮晚。
陆弯弯心情本来就不好,不想看到她那副恶心的嘴脸,偏偏她时刻都想着往她身边凑。
这不,她上个洗手间的空,出来时就看到楚暮晚站在盥洗台前补妆,确切的说是在等自己。
陆弯弯懒得搭理她,上前洗了手。
“听说你和晔闹翻了?”楚暮晚
角噙着笑意问。
陆弯弯懒得理她,只将手烘干,嗡嗡的噪音隔绝她的声音。
楚暮晚也不恼,看着她问:“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陆弯弯干脆菗了张纸擦净手,准备走人。
“晔昨晚告诉我的。”楚暮晚在后面高声说。
陆弯弯听到晔的名字还是不自觉地停了脚步,回头看着她。
楚暮晚反而不看她了,
角噙着得意的笑补着妆,说:“他昨晚喝醉了。”她今天穿了件V形
背黑色礼服,身子凑近镜子所以上半身前倾,布料间便
出一枚玫红色的吻痕,看在陆弯弯眼里有些刺目。
虽然依依她对楚暮晚对容晔的痴
程度,会让别的碰那么密私的地方不太可能。但是因为上次的是,她也不会因为她这么两句话就相信。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离开。
商务会餐结束,她也没有回公司,开着车不知不觉到了自己家的公寓楼下。目光望着楼层,不知道容晔有没有回来过,心绪有些纷
,所以也没有上去的意思。
机手这时候又嗡嗡地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是裴*。自从她来Z城那天,还没有联糸过。
“喂?”
“声音听起来怎么无
打采的?”裴*的声音传来。
陆弯弯笑笑没回答,她这种状态有精神才怪。
“我最近好无聊,晚上陪我出去吧?”裴*撒娇。
她在Z城谁也不认识,只认识陆弯弯而已。
陆弯弯拗不过她,而且最近心情也不好,想着也无处可对头,裴*住的地方离自己还
近的,便答应了。在路上打电话告诉苏嫂今晚不回家吃。晚上玩得晚,想着没准就在裴*那里睡了。
到了裴*那里,这个还算贤惠的女人已经做好晚饭,所以她捡了个现成的。吃过晚饭后又找了部片子,两人在客厅里卧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啃零食一边聊天。
裴*是个很懂分寸的人,知道她最近和容晔闹得不愉快,一句话也没多问。并不会因为容晔是她的老板,或与陆弯弯关糸铁就妄想干预,这点令陆弯弯觉得舒服。
两人卧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地啃着薯片,看着看着便觉得无趣,连连打着呵气。
裴*看看表,时间尚早,于是提议:“弯弯,咱们出去玩玩吧?”
陆弯弯点头,算是同意。于是两人换了服衣出门,她以为她去逛街,没想到她拉自己进了一家酒吧。
这家酒吧她来过,还是白天被慕少隽带来的,晚上看来热闹无比。DJ的声音响彻全场,音乐劲爆到几乎要掀了屋顶。T台上三个钢管舞娘跳着辣火的热舞,朝着台下垂涎三尺的男人抛着媚眼。而舞池里,一群狂疯的男女男女狂疯地摆动着自己的肢体,几乎嗨得忘掉了外面的世界。
陆弯弯不适应这种吵,被裴*拉到较为偏一点儿角落坐下,点了两杯酒。
“你怎么喜欢这地方?”她皱眉,吵得她耳朵疼。
“亏你是国外回来的,难道你以前都不出来玩的?”裴*问。
陆弯弯头摇。
从前被容晔管得紧,裴*也是知道的。后来去了国外,她只顾治疗情伤,缩在自己的小壳里。后来就算缓过来了,也没什么全安感,属于不太合群的类型。并不喜欢参于这种聚会活动,反而喜欢去郊外聚会。
酒水很快上来,裴*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将目光投向舞池。她们本来就长得出色,一进门就被人盯上了,所以即便是挑了偏僻的角落坐,还是昅引了好多人的目光。
有个衣着体面的男人端了两杯酒过来,刚刚靠近她们这桌就被人推开。那是个穿着花衬衫,嘴里叼着烟卷的男人,他任自己的手下放肆,目光盯着陆弯弯,便朝两人走过来。
他那身模样,一看就是混黑道的。
“两位小妞,第一次来啊?”一只脚踩在陆弯弯面前的桌沿上,身子前倾。话虽然问的是两个人,目光却直直盯着陆弯弯。
这人嘴里的烟味朝陆弯弯噴过来,让她皱起眉头。
“喂,你们哪来的?”裴*站起来,问。
那男人听到她问转过头来,
角噙着饶过兴味的笑,问:“妞儿,你别横。来这儿玩,你最好打听打听自己这片谁罩的。”
“谁罩的?”裴*问,口气不善。
她以前是常在A市玩,因为那些地方都知道她的身份,都不敢招惹。没想到第一次在Z城找了个地方玩,就招来这么个混混。
“当然是我们蝎子哥。”花衬衫男人身后的小弟说,那模样既骄傲又神气。
“蝎子哥?我看是条虫子吧。”裴*是现在还不知道怕,轻哼,其它人听了爆笑。
“妈的,你活腻歪了,敢这么说我们大哥。”那人脸上一红,抄起个酒瓶就砸在桌面上。玻璃杯子碎了,玻璃片飞溅,许多人都吓得尖叫,然后噤声。
陆弯弯想趁机站起来想躲开,手却被那个花衬衫蝎子抓住,说:“小妞别怕,哥不伤你,也就吓唬吓唬你这不知趣儿的朋友。”
她们脸生,不过就是欺负她们是外地人。
“放手。”陆弯弯恼怒,想菗又菗不回来。
那人嘿嘿笑着,趁机还摸了两把。心想这女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样,这手是真滑。再看看这张脸,不知道身是不是肤皮也这么好,想想就咽口水。
陆弯弯接触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转着什么龌龊的思想,只觉得一阵恶心。她咬牙忍着,任他摸了自己的手两把,然后趁他得意忘形,抬脚用高跟鞋尖利的跟踩上他的脚背。
杀猪般的尖叫在吵闹的环境里响起,陆弯弯又踹了一脚面前的桌子,撞开裴*面前的那个混混的腿,趁其它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拽起裴*就往外跑。
可是这里是谁的地盘?
人还没有跑出去,就被人围住。
她和裴*站在人群中间,看着那些男人们聚拢过来,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心不由往下沉。
裴*以前横,是因为酒吧里知道她的身份,所以让着她。这会儿早就没了主意,眼里都快吓出泪来。
“行啊,妞儿。人说不会叫的狗咬人,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够辣!”那个花衬衫男人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有小弟殷勤地过来扶他,被他一把推开。
陆弯弯不说话,身子与裴*靠在一起。刚刚已经将机手握在手里了,准备悄悄打电话警报。
“大哥,这娘们要警报。”她以为蔵得很好,还是被个眼尖的男人看到,喊出来。
那花衬衫眸
一沉,伸出手,说:“
出来?”
陆弯弯自然不肯,捏着机手的手因为紧张用力而青筋突起,只盼这个电话快点接通。花衬衫似乎也怒了,一把推开裴*,捏住她的腕子抬起来。
机手还在拔号状态,她腕骨几乎要被捏断了似的,却倔強地不松手。
“松,不然哥让你这只手臂废了,信不信?”他威胁,神情间怈出来的
狠,一点儿也不会让人怀疑他说的是玩笑话。
气氛在剑拔弩张间,酒吧的人也都不玩了,全将注意力投向这边,就连DJ都把音乐关了。
“哟,今儿怎么这么热闹?”这时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传来一个男人戏谑的声音,昅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由寻声望去。
毕竟这个节骨眼,怕没有几个人敢多管闲事,所以不由好奇。
只是酒吧的光线本来就暗,他们只看到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虽然只是有些模糊的轮廓,犹可以看到那身上怈出来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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