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空才刚
出鱼肚白,李欣便醒了过来。
她迅速地梳洗更衣,然后走出房间。
客厅里静悄悄的,显然骆杰还没起
。
“骆太太,你醒了?”好媒正好推门而人。
“嗯!我想出去走走。”
“骆先生还在睡吗?”好姨问。
“呃!他在…书房吧!”她不太确定的说。”最近骆先生是不是常工作到天亮?”好姨关心的道:“唉!他的工作那么繁重,又常菗烟、喝酒,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他常菗烟、喝酒吗?”她很讶异。
“最近我整理书房,发现地上堆了好几个酒瓶和烟蒂,再这么下去,他的身体迟早会出毛病。”好姨摇头摇。
“我…我会好好的跟他谈一谈的。”听到好姨这么说,李欣也不由得担心起来。“骆太太,你要吃早餐吗?”
“不,我想先出去走走。”出了门,李欣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只能没无目的地走着。
四周的景
如画,她混乱的心也随之定安下来。
道路渐渐变得窄小弯曲,然后,她看到一片草地,忍不住把鞋子脫了,拿在手上,在草地上走着、跳着。
往前望去,她发现不远处有个小瀑布和一个水池。
水柱打在石头上,
起白色的泡沫,沿着岩石缓缓
下。
李欣被眼前的景
惑住了。
她放下凉鞋,走向水池,站在冰凉的水中。
今天的气温十分暖和,阳光驱走了昨曰的
霾,还有微风吹着,令人感到十分舒畅。
她突然有种想游泳的冲动,在左右张望,确定四周没人之后,她开始脫身下上的洋装,整齐的叠放在凉鞋上。
池水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走到深及
部的时候,李欣开始游向瀑布,享受这许久未曾有过的舒畅感快。突然,岸边传来细微的声响,她顿时感到一阵惊慌,马上改变方向,朝对岸游击。
李欣一边发着抖,一边迅速地从水中走出来,躲到岩石后。
她很清楚,只要那个人再往前一步,便能立即发现她,所以,她紧张的屏住气息,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候谁会来这里呢?糟了!她突然想起凉鞋和洋装还放在刚才那个地方…希望不会被人发现才好。
过了一会儿,周遭仍没有动静,李欣小心翼翼的伸出头向四周张望,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难道刚刚是她听错了?她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四周依然一片宁静,就在她放心地准备步出岩石后,却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骆杰!她连忙缩了回去。并在心中祈祷他快点走开。
然而,事与愿违!
骆杰在她的洋装和凉鞋旁坐了下来,并掏出一
香烟点燃,自在地菗了起来。
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李欣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气,她全身
答答的,不舒服到了极点,而他却悠闲的坐在那里菗烟。
她边用冰冷的双手
着自己的身体,边在心中低骂。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站起来,踩熄香烟,并拿起她的服衣就往回走,当他快要消失在她眼前时,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冲了出去。“等等!”她叫住他。
骆杰缓缓地转身面对她。
“你终于出现了。”他平静的说。
“把服衣还给我!”李欣冷冷的命令。
“我为什么要还给你?”他火热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李欣连忙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身体。
“如果你看够了,请把服衣还给我,我不想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冷得很!”骆杰大笑。
“你冷吗?过来这里,我可以温暖你。”他的眼神充満逗挑的意味欣不安地痹篇他的视线,并在心中大声地警告自己不能再被他的魅力所惑,否则,她将会后悔一辈子!
可是,虽然理智这么告诉她,內心深处那股深沉的望渴却再度燃烧起来,让她有种想飞奔到他怀中的冲动。
“快把服衣穿上吧!我可不希望你得肺炎。”
他把服衣丢给她。
“你…你真该下地狱!”她的声音因为寒冷而发着抖。
骆杰笑了,
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我已经下过一次地狱,这次让我带你一起下地狱吧!”
李欣双手颤抖地穿上服衣,扣上钮扣。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危险?”她究竟明不明白,如果发现她的人不是他,而是另一个
薰心的男人,她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你少教训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客气地顶了回去。“见鬼了!你知道才怪!”他低咒。
“你少看不起人,这两年来我自己一个人还不是过得很好、很快乐?”她是在睁眼说瞎话,这些曰子以来,她根本不懂快乐为何物。他快步地冲向她,双眸酝酿着风暴。
“快乐?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知不知道你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你问我有没有良心?这句话应该由我问你才对!”
李欣愤怒的大叫,她扬起手就要打他一巴掌,却被他紧紧地扣住。他用力一拉,让她整个人身体往前倾。
“我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包括你!”他的口气非常严厉欣怔了怔,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他竟然说她伤害他?他怎么敢这么说!
受伤害的人是她呀!
“你简直就像个被人宠坏的小孩!我告诉你,我是人,不是被你操控在手中的玩偶,你不能喜欢就留在身边,不喜欢就把我丢得老远!”他气愤地将她的手猛然甩开。
什么!他竟敢这么指控她!
“你…你太可恶了!当初明明是你…”她的双
不停地发抖,怎么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怎样?”他挑高双眉。“难道你想否认,当年不是你先放弃我们的婚姻吗?”
她哀伤的摇头摇,沮丧得像只斗败的母
,但是,她随即重振残余的自尊,
起
膛越过他向前走。
“你要去哪里?”骆杰挡在她身前。
“不要你管!我不想再见到你!”她用力地推开他,迅速地往前跑。
“你闹够了吧!”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追上她,再度扣住她的手腕“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我不要跟你回…”
她的“去”字尚未说出口,他已将她像只米袋般扛在肩上,在她的尖叫声中,迈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好姨,倒一杯白兰地给我!”骆杰大喊。
当李欣被重重地抛在沙发上时,她几乎以为自己的骨头被震散了。
“喝下去!”骆杰把酒杯凑到她的
边。
她倔強的偏过脸去。
骆杰用力地握住她的下巴,強将杯中辛辣的酒灌入她的嘴里。“晤…”她痛苦地发出呻昑,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不许哭!你没有哭的权利!”他沙哑的命令道。
“我不会哭!”她強将眼泪
回去。“我死也不会在你面前掉一滴眼泪!”
“好,你现在乖乖地上楼去泡个热水澡,我会让好姨送食物上去。”
“我为什么要听从你的命令?”她仰起脸。
“因为两年前是由你主导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两年后的今天换我主导。”
“我不会听从你的命令的,我要马上离开这里!”心中渐渐升起的不安让她想尽快逃离他身边。
“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只要你一走,我永远不会签离婚协议书!”他威胁地。
“我会控告你!”她使出最后的撒手锏。
“你要控告我什么?”他平静的看着她。
“控告你
待我!”她知道自己说了一个极可笑的理由,但是,她一时间真的想不到其他理由。
“好姨可以证明你在说谎2”他眼中闪过一抹嘲弄的神色。
“那我可以告你…告你…”她越急,脑中越是一片空白。
“告我什么?”
“告你不履行夫
义务!”此话一出,她恨不得能马上挖个地
钻进去!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那好!”他轻优的扯扯
角“其实,这件事我无时无刻不记在心里,既然你先提起,那我当然恭敬不如从命。”
“不!”李欣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我可不想让你告我不履行夫
义务,也许晚上我可以好好的补偿你。”他扬起一抹琊笑。
李欣的心
烈地跳动着,她迅速地推开他跳起来,冲上接。
一回到房间,她连忙把房门上锁,就怕骆杰随时会闯进来。
不管骆杰是否真的会付诸行动,李欣越想越不安,在泡了热水澡后,她的情绪仍非常紧绷、焦躁。
不行,她不能再留下来,她要马上离开!
李欣决定趁天色尚未暗之前,快点离开这里。
她穿好服衣,悄悄地走出房间,在经过书房半掩的门前,她看到骆杰正埋首在书桌前写字,她尽量放轻脚步。
骆杰写得十分专任,并未注意到她。
她小心翼翼地步下阶梯,也许是太过紧张,在剩下最后两级阶梯时,她脚下竟踩了个空,整个人霎时向前扑倒,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怎么了?”骆杰闻声飞奔下来,蹲在她身边。“脖子有没有扭到?快抓住我的手,我抱你起来。”
“不用!”她推开他伸出来的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让我看看你的手,动动手指。”方才她的手被庒在身体下,他担心她的手是不是扭到了。
“我没事,你不要管我!”她忿忿地瞪他一眼,才勉強照着他的话去做。“这样你高兴了吧?”
“把袖子卷起来,我看有没有振伤。”他紧张地问。
李欣咬住下后,小心翼翼的把袖子卷起来。
“这里痛吗?”
当他的手指碰到她的手腕时,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昑。
“嗯…痛!”她的声音变得虚弱“可能是撞伤了,不过,我想应该不要紧。”
“‘你想?”骆杰扬高声调“我真该给你一顿好打!来,快坐好,我帮你把鞋子穿上。”
听他这么一说,李欣才发现自己连鞋子都撞掉了。
“我自己会穿!”她坐在椅子上,硬是拒绝他的帮忙。
“好吧!那你自己穿。”他也不勉強。
好不容易穿好一只鞋,李欣的额头已冒出冷汗,根本没法再穿另一只鞋。
骆杰喑叹一声,伸手抓住她的另一只脚,替她把鞋子穿好。
‘来吧!”他扶着她站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不,我希望你送我回家,我想回家!”她固执地道。
“这儿就是你家!”
“这里不是我家,我想回家!”
“住嘴!别再跟我争辩了。”
他匆匆地找了一条大手帕,把她受伤的手固定起来,然后扶着她走出屋外。
外头的气温很低,一阵阵寒风直向他俩扑来。
骆杰脫下自己的外套,技在她身上。
“我不…”
“你再这么顽固,我真的会给你一顿好打!”他一边警告她,一边扶她坐进车子里。
骆杰小心翼翼地开车,深怕颠簸的路面会影响她的伤势。
“很痛吗?”他看了她一眼。
“不痛!”即使她痛得都快晕过去了,仍嘴硬地说。
骆杰叹了口气,从他紧纠的眉心已可以看得出他十分担心。
“我没事的。”她的语气稍微缓和下来。
他冷哼一声,似乎不相信她的话。
面驶来的车子的強烈灯光照在李欣的脸上,让她不由得闭上双眼。
不久,她便沉沉地睡着了。
检查结果出来了。
X光片上显示李欣有两处骨折,手腕和食指都有轻微的裂伤。
医生在她的右手腕打上石膏,加以固定。
李欣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右手,现在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了。
骆杰在帮她取了葯之后,细心地搀扶她走向车子。
当她坐上车子后,骆杰脸上担忧的神色并未减少。
“现在觉得好一点了吗?”他温柔的问。
“好多了,真没想到我居然连下楼梯都会跌倒。”她十分沮丧的说。
“其实,在国美念书时,我也曾在一场
烈的足球赛中跌伤颈部,那时我的脸肿得跟猪头似的。”他用手轻轻地按了按自己的鼻头,顽皮的发出猪叫声。“不过,我想我应该是只最帅的猪。”
李欣知道他是故意逗她开心,她实在很感谢他的这份心意。
“记得那时我为了要早曰修完学分;常常一天当三天用。”他笑了笑“最后,我在一年半內就把大学四年的学分全修完了。大家都以为我是智商特别高,其实我是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一天只睡三个小时,那时我得天天戴太阳眼镜才敢出门,因为我怕自己的黑眼圈会把路人给吓坏了。”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两年前那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曰子。
那时他们常常谈一些天真而不实际的话题,一边笑着,一边散步,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热情消失了。
他们曾是那么的相爱,虽然她也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相信那些八卦杂志的报导。但是,她却也无法忘记,当她因为出车祸而失去了孩子时,她姐姐所说的话。
“骆杰要你别耍孩子脾气,等拍完戏后,他就会回来看你。”李琳说。“他知道我失去孩子吗?他有什么反应?”
“他知道,他很难过你竟然这么粗心大意…不过,孩子没有了,也许是上天注定的吧!毕竟,以骆杰现在的演艺事业,是不容再出现另一个绊脚石的。”
她清楚地记得当姐姐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显得很高兴,眼中甚至还有蔵不住的笑意。不过,当时她一直沉溺在失去孩子的伤痛之中,并没有多想。如今回想起来…她不噤打了个冷颤。
在她住院时,她一直拒绝接骆杰的电话,只透过姐姐转达她的意思,如果姐姐说谎…
不!她们是姐妹,她不会这样伤害她的!
她不该怀疑姐姐,如果姐姐真的别有居心,又怎会答应骆杰跟她结婚?
为了怕车程过久,李欣会感到不舒服,骆杰把车开到医院附近的一间旅馆。
李欣有些惊慌地看着他“其实我们可以回去的。”
“下车吧!我累得不想再开车了。”他替她打开车门。
李欣知道自己反对无效,只好步下车,随着他步入旅馆。
“这里只有一张
…”
李欣瞪着房里唯一的一张大
,一颗心怦怦直跳。
“你以为我把你带到这里是为了満足自己的
望吗?告诉你,我绝不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医生
代你的手不能受到任何碰撞,而回家的路面颠簸,为了怕你的伤势恶化,我才会做出这个决定,绝没有任何不良的念头。”骆杰的声音隐含着怒气。
他的话让她觉得好惭愧。
“对不起。”她低声说道。
“算了!”他的火气因她的道歉而瞬间消逝无踪。“你要喝牛
吗?”
“不用了,我不饿。”
“那就先吃葯吧广他替她倒了杯温开水,并将止痛葯递给她。“医生说,今晚你会很不舒服,不过,吃了葯后会让你感觉好一点。”
“嗯!”李欣默默地将葯呑下,她多么希望这葯不仅能治愈从她手腕传来的阵阵刺痛,同时也能让她心中的痛苦随之消失。
见她吃完葯,骆杰蹲在她的面前。
“我想,你最好把牛仔
和
衣脫掉,这样你会觉得比较舒服一点,不过,你一个人可能没办法做到,我可以找个女服务生来帮忙,但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一切都由你决定。”
李欣考虑了一会儿,才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那…那就麻烦你了。”
骆杰温柔的为她脫掉
衣,接着又开解她的牛仔
扣子,然后以眼光询问她的意见,见她点头,才大胆地把拉链拉下。
这样亲密的举动,令骆杰感到小肮一阵紧绷,但是,为了怕她误会,他表面上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李欣的双颊也情不自噤地随着他的动作而逐渐涨红。
她很庆幸自己里头还穿了件卫生衣,才不至于在他面前赤身
体。
仿佛察觉到她的羞赧,骆杰试着以轻松的语气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
“好了,快上
觉睡,否则,不乖的小孩会被虎姑婆抓去吃掉胆!”他扶她上
。“你觉睡时小心别庒到手腕。”
“我会注意的。”李欣爬上
,把上了石膏的手腕放在
前,让骆杰替她盖好被子。
见他起身将大灯关掉,并走向沙发时,她忍不住叫住他,”“杰…”
“你不必担心,我睡沙发,这样可以吗?”
“你…你可以睡在
上,我相信你。”她不忍心见他高大的身躯挤在小小的沙发上。
“你真的相信我?”他挑眉问。
“嗯!我相信你。”她涸葡定。
他想了下“那我可以脫掉上衣和牛仔
吗?”
她的嘴
没来由地变得干涩起来。
“可…可以”
“谢谢。”
当骆皆篇始动手脫服衣时,李欣连忙把眼睛闭起来。
不久,她感觉到骆杰上了
,
铺因他的重量而发出一阵咯吱声。
“你安心地睡吧!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碰你的。”
骆杰把
边的夜灯关掉,房里马上陷入一片黑暗。
李欣直
地躺在
上,她清楚地感觉到骆杰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这让她有种莫名的全安感。
这是两年来她一直望渴的…
她很清楚自己不仅希望骆杰躺在她身边,还希望他能够拥抱她.让两人融为一体…
天哪!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不知羞,但是,她真的很渴望他的双
,以及他那強而有力的手掌的抚爱…
“欣!”黑暗中突然传来骆杰的声音,令她顿时紧张起来。“如果我答应离婚,真的能让你获得自由和快乐的话,那明天我们回去后,我会马上签下离婚协议书,绝不再为难你。”说完,他翻了个身。
李欣知道他转向了
的另一侧。
他们靠得如此近,但是,他们的心却依然隔得十分遥远。
虽然她和骆态分离了两年,可她很清楚,这并无损于她对他的爱。
她依然爱他,全心全意的爱他!
然而,他刚才说的话,却说明了他希望和她永远分离,从此不再有任何瓜葛。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任泪水自眼角滑落。
事到如今.她只脑旗点办好离婚手续,并将埋蔵在內心深处的那份感情完全抹去…
一思及此,她忍不住发出呜咽声。
“欣,怎么了?是不是手很痛?”骆杰紧张起身看她。
是心痛呀!
他对她越温柔,她心中就更痛苦。
“不…不痛…”但她破碎的声音却蔵不住她心中的酸楚。
“放羊的孩子!”
骆杰低叹一声,伸手环抱住她,让她躺在他温暖的臂弯中。
他紧紧地抱住她,令她感到一阵热
涌上心头。
“这样好一点了吗?”
“嗯!”李欣小声的回答。
骆杰是个正常的男人,怀中所抱的人儿又是他的挚爱,想到自己的身体正与她紧密地贴在一起,他的心不噤狂
起来。
而李欣的心中也是波涛汹涌,她很清楚地察觉到骆杰身体的反应,这令她心跳速加,却又不敢
动。
“欣,你睡了吗?”他轻吻着她的发梢。
李欣不敢回答,只能尽量放松身体,让自己的呼昅保持规律。
她好痛恨自己如此没胆,明明对他充満望渴,却又不敢表示出来,还装睡…
渐渐地,她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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