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若瑟琳几乎要替安奇发愁了,他真的不知死到临头了。不过,他毕竟没有伤害她,而且甚至可说是救了她。
她得为安奇说几句公道话,否则,考特一怒之下,安奇就血溅当场了。
“啊,考特…”她才开口。
“夫人,你别说话。”
“但,考特…”
来不及了。他在马未停妥之前就跳下地了,她看着他,几乎能感受到他満心的怒火。
这两个人的
法,她都见识过了,然而,她实在分不清孰快孰慢。
不过,比体格安奇是略逊一筹了。考特拎起安奇的有半尺高。“如果你高大一点,你这狗娘生的,我就把你揍扁了!”
“啊!得了罢,考特,我全按你的指示做了。”
“做个头!”他摇了安奇一阵。“你应该是扮演救她出来的角色,而非绑她去的角色。”
“我这不是救她出来了吗?”
“你算走运,有我在后头掩护你!”考特愤怒的推了他一把。
“我也想到,是你从旁相助,你什么时候赶到的?”
“在你带她经过岩石堆那时,”考特怒斥道。“该死的,安奇。你让她身陷险境,光是这一点,我就该把你宰了!”
“好吧!”安奇叹道。“也许,我的做法不够聪明。但,也不危险的,考特。我和那一票人已经混
了,我知道那一笔全是乌合之众,根本毋需担心的。”
“但是,你为什么带她去?”
“让她认得她的敌人。考特,这是她的权利。原先,他一直占有这优势,她根本不认识他,即使他自她身边走过,她也不晓得。如今,她认得他了。”
“你应该直接杀了那书生,免得我麻烦。”考特低语。
“你没叫我杀他。”安奇
个一笑。“再说,这应该也算她的权利之一。”
考特又怒斥着他。“你以为她是谁?另一个佳丝吗?天!她是一个见鬼的公爵夫人!她们是不愿意亲手去杀死他人的。”
“考特·桑德,我可不这么认为。”若瑟琳故作平静的说。“请把你的
给我好吗?”
考特咒骂着的回过身来,给就给,大不了挨她一
。
“知道吗?我该杀了你的!”她的怒气还不到杀他的地步,不过,却已到臭骂他一顿的地步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在他那里安排了一个奷细?你知不知道?你这该死的朋友一直没说他是你的人,他只说,他是受人之托。而且,他故意让我以为他是受长鼻子之托。而且,你知道他是怎么对长鼻子说的吗?他说,等他玩腻我了,才把我杀掉。”
“什…什么?”安奇无辜的望着怒目相视的考特。“我得敷衍他,使他不急着追上来。我又不晓得你人在附近可以帮我?”
“那么,逃离那个地方之后,你为什么不坦白告诉她?”
“哎!狈屎,考特,我以为她知道我是在敷衍那个英国猪的。我也对她说过,不必担心的。再说,她又不怕我;她唯一比较苍白的一刻,便是我杀了那个两头蛇莱登的时候。他真教我恶心,把她交给了我们。”
考特的眼光又回到若瑟琳身上,而且他已不再愤怒了,至少不再对安奇感到愤怒了。
“哦!好极了。”她叹了一口气。“现在,都是我的错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你还用问?你让那家伙欺骗了自己,然后,你又为他的死而『苍白』。我记得,我为你杀了人的时候,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真不晓得他在气什么?
“我又不认识你当时杀的那个人,我从来就没见过他。再说,你是为了保护我才杀死那个人的,而安奇是莫名其妙的杀人。我想我还是可以区别这两者的不同之处。”
安奇皱着眉,有考特在场,他不想与她争辩。但,她说的什么“莫名其妙”的杀人?去她的!
“考特,你知道这叫莱登的家伙是谁吗?”安奇不再看她了。
“很明显的,不甚清楚。”考特回答。“他是在什么时候成为长鼻子的人?”
“在银城,你们出发前。他同意把公爵夫人带去交给那英国佬,所以,我们没有必要追上你们。他们还说,他专门娶有钱的老寡妇,然后再…说杀他的老
子。你还怪我杀了他吗?”
“光是因他背叛了她这一件事,我就会宰了他的∠天,真没想到,我只觉得他眼
。现在,我可记起来了。在几年前,他曾因诈赌逃出夏安区;而且,当时还有个老女人本来就要和他结婚了。”
若瑟琳惊讶的张大着眼。“而你竟然一直没警告我?”
“好坏了你的罗曼史?我认为你是听不进去的,更甭说要相信我了。”
他的态度是在吃醋吗?
不!当然不是!他只是…哦!避他的!她已经累了一天,现在,她快受不了了。
“还你了!”她把
丢回去给考特。
然后,公爵夫人直接对安奇说:“我不得不向你道谢,先生,虽然你的方式不怎么好。”
安奇逆来顺受的等着。当然,她话还没说完。
“因此,我祝福你长命百岁…人家说的:『祸害遗千年』…晚安了,两位。”
她头也不回的跳上考特的马,骑了就走。
考特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会摔死的!骑马竟坐成那样子?”安奇说。
“她都是那么骑的。”
“但,西部的马鞍并不适合侧坐。”
考特又咒骂了一声,才大叫:“给我回来!鲍爵夫人!”
当然,她是不可能乖乖听话的。
于是,考特在原地吹了两声口哨;然后,他的马就掉头回来了。
这会儿,轮到她在那里破口大骂了。
马儿停了下来之后,夫人竟意外的平静,她从容的下了马。
然后,考特又听到她的哨音了。他机警的闪开,差一点就被直冲而来的乔治先生撞倒了。
考特诅咒的跳上他自己的马,迅速的追着她。毕竟,乔治先生的速度是他这匹阿帕罗沙所比不上的。
安奇也跳上他自己的马跟了上去,所不同的是,这三个人中只有他笑得最开心。
“我希望你知道我都老了十岁了。”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若瑟琳躺在她的浴盆里。
“如果我早…”
“哦!温妮莎,别怪自己了!没有人能晓得那样的男人竟是个天生的坏胚子。考特原先也只知道他不好,不过,也没料到他有这么坏。”
“哎!我很高兴那个好心的安奇把他杀了,我真的很高兴。他活该!”
“好心的安奇?”若瑟琳给气噎着了。“那个人…”
“救了你,亲爱的。”
“却吓死我了!”
“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伯爵夫人说。“所以,你也别太刻薄了。”
“考特那个时候也到了。”若瑟琳告诉她。“他不会让那些坏人碰我的。”
“但,安奇并不晓得考特在场。安奇是冒了生命的危险,而把你救出虎
的。”
“一开始,就是他把我架走的!”若瑟琳受够了。“而且,他一直没说他是考特的朋友。现在,你别再为那个家伙说话了。考特说得对,他该把那小子揍扁的!”
温妮莎并不赞同若瑟琳的态度。
“亲爱的,你说这句话并不幽默。”
“我也不是在开玩笑。”若瑟琳心情坏透了。
“哦…哎…”温妮莎
言又止的做她的女红去了,这下子,若瑟琳终于可以舒服的在这房间里好好的泡个澡了。
她合着眼,在见到长鼻子之后,这热水澡显得格外的有意义。她差点完了!
她真的不能否认安奇的大恩,毕竟,她总算瞧见长鼻子的庐山真面目了。
那一天晚上,还是安奇护送她回营的,考特也跟在她后面。他只对她说:“你这臭脾气真该早晚教人修理一下才是!”后来,她才晓得,是安奇杀迈尔斯的
声才使得考特迅速的找到她。
而莫拉·莱登…天晓得她的实真姓名是什么…在她回营之后就失踪了。
温妮莎说,她在天未黑之前就偷了一匹马,走了。看来,莫拉在等不到迈尔斯按计行事的回来报告若瑟琳的“意外”之后,她就惶恐的先逃了。
这女人实在有够机警的。
若瑟琳猜测,莫拉一定躲在圣达费的某个地方,也许躲到镇上去了。她想,莫拉会等到她情人的消息才离开这地区的;只可惜,她的情人已经死了。
他们接试萍特的建议,连夜赶到圣达费,以拉开长鼻子与他们之间的距离。当然,她并不怕长鼻子那一小队人手,只怕又教他给溜了。
至于,该如何对付长鼻子,她还得与考特仔细的商议一阵。然而,自从“意外”之后,她还没碰到考特呢!
“知道吗?我认为咱们那向导在此次意外事件中,的确尽到了他的任务了。”
若瑟琳猛然的张开眼;温妮莎又有什么结论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若瑟琳又不得不承认。
只是,他究竟在气她什么?莫名其妙!
“尤其是他出去找你的时候,更教人印象深刻。”温妮莎接着说。“一个人追不及待的冲出去,不管是否有人帮忙,也不管前方是否有什么危险。”
“他早知道有安奇在了。”
“不!他原先并不知情。在我们离开宝城之后,他只
代安奇,有机会的话为那英国人做事。不过,在出事时,他并不晓得安奇已成功的混入那英国人的阵线了,同时,他也不晓得那英国人到底有多少人马。”
她…为考特辩护?温妮莎?
若瑟琳真的不明白她的用意何在?不过,考特能让她的知己赞美,倒也教她开心。
“哦!真的,他是个不畏艰难的人。”若瑟琳的眼底闪烁着。“你看,这是否与他的遗传有关?我们听了不少印第安人英勇的事迹,他们通常是以寡击众的。”
“我相信,那与『勇气』更有关系。”
很好,温妮莎总算要为考特车红线了。如果考特识相的话,他最好现在就逃。
“芭贝怎么还不来加火呢?”
“别想岔开话题。”温妮莎说。
“哪有?我本来就同意他是个有『勇气』的男人,温妮莎,我只怀疑他的精神是否有问题。”
“那么,你为什么不叫他去追长鼻子?”
原来,她是要他去拚命的!
不!她不愿求他,更不愿意求他去为她拚命。
“原来,你是想『利用』他。”
温妮莎似乎也知道尴尬了。“亲爱的,他本来就很可『利用』。此外,他那特殊的用途也已达成任务了。”
“他恨『利用』这个名词。”
“什么?”
“温妮莎,他已被『利用』够了。”
“但,这一次可不同。”
“我认为,他的感受是相同的。再说,在我遇到他的第一天,我就曾要求过,要他为我找到长鼻子。而他也…拒绝了。”
“那可是在他对你发生趣兴之前。”
若瑟琳脸红的说“我可不想拿我们的关系去要胁他!”
“我又不是叫你…”“不是吗?”
于是,她们又沉默了。若瑟琳有些火,温妮莎则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温妮莎终于说。“我只是很担心你。以前,长鼻子不曾如此的成功过。最近,他三番两次的差点害了你。我愈来愈担心,加上这荒凉的地域,他的行动似乎更有利。”
“也许,有利的是我们。”
“是的。嗯…如果你不想求考特,我也是能够了解的。有些男人就是不能要求,否则,他们总是会要点好处回去的。而通常他们要的好处是什么,我不用说,你也该明白。”
“是的,我明白。”若瑟琳点点头。“一顿晚餐。”
“不,亲爱的。”温妮莎看清那绿眸子里的笑意了,公爵夫人是开心了。“也可说是啦…有些人是会以吃一顿晚餐为借口。你有没有注意到,这西部地区有多少的『家常小吃店』?这地方对家常菜是情有独钟的。”
她们相视大笑。
此时,芭贝又闯进来了。
温妮莎沉着脸,她警告过芭贝好多次了。只是,芭贝又是那一副慌张的模样。
又来了!她在心中叹道。
果然,又是相同的情况。“桑德先生,他被
杀了!”
温妮莎合着眼…但,水声又令她张开眼。她连忙去挡住房门,还好,她及时阻挡了。
“你不…”
“温妮莎!”
温妮莎死挡着门。“她只说,他被
杀了,又没说他死了。芭贝,他没死,对不对?”
“没哩!夫人。”
“你瞧?因此,你不需要惊慌失措的跑出去,连服衣都不穿…你忘了自己正在泡水,是不是?”
若瑟琳已回身去披了件袍浴。
温妮莎根本没时间去批评她的穿着,若瑟琳披了袍浴就跑出去了。
温妮莎狠狠的膘了芭贝一眼。
“芭贝,你老是惹得大伙儿
飞狗跳的。”
若瑟琳不晓得哪一间房间是考特的,不过,她十分肯定…就是她手下进进出出那一间。
她推开围观的人走进,房间里有安奇、比利、阿罗左。考特脫下上衣,坐在椅子上,鲜血自他肩上那块红布渗出。
她的胃缩成一团,马上心
如麻的望着他。
他坐得直
的,还能说话,除了那些血之外,他几乎家个正常人一样。
考特与这一屋子的人全都盯着她,而当他俩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间,这一屋子的人似乎完全消失了。
他只能看到她一个人,一个如刚出水般美丽的芙蓉花,他只能看到那白白的袍浴、
的曲线,红红的秀发垂在
的
前,水珠自圆浑的臋部摘下。
他几乎想顺着那股強烈的磁力而走到她面前,他几乎想…
终于,有人忍不住的咳了几声。他们这才发现,这地方还有一屋子的人。
因此,他不能去接近她、不能摩抚她、不能瞪着她。
而她也才发现,自己是如此不得体的站在她手下面前。而他几乎想宰了其它盯着她看的男人。
因此,她只好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向他。反正,糗已糗大了,她还在乎些什么?
“叫大夫了没?”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问着哪个人。
“没有。”
“那么,你赶紧去找一名大夫来,劳…”
“我不需要大夫。”考特打断她的话。
他需要的是,把她扛起来,扛回她房间去!
“也许。不过,找个大夫来也不…”
“我不需要大夫…夫人。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庒抑着怒气,低声的说。其它的人都识趣的走出去了,只剩下安奇还靠着
柱坐着,还有比利也留下为他疗伤。
当然,还有若瑟琳,仍然像朵出水芙蓉…滴了一地的水。
考特想冷落她,让她自觉无趣的离开。
“小表,快点把血弄止了,不然会死人的。”
她根本不该来的!女人!荒唐的女人!
“你『得』找个大夫才行!”她又说。
“不!见鬼的大夫!”考特喝道。“这只是…你想搞什么鬼?”
若瑟琳已来到他身边想拿开他肩上那块血布了。“我想亲眼证实一下…”
他打断她的话。“别动,公爵夫人。只是一点轻伤、擦伤而已。”
“去你的!考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安奇站了起来。“她愿意就让她看,让她为你敷葯,女人的手总是此较细心的。”
“我记得佳丝在为你取出弹子时,你好象喊破嗓子了。”
“你那个姐姐是个女人中的例外。”安奇
个一笑。“走吧!比利,有人照顾他了。”
“哦。”
“比利,你给我滚回来!”
“但,安奇说得对,考特。若瑟琳夫人的手一定比我细心的。”
考特需要的不是比利的手,而是比利的陪伴。他们难道没有一个人明白吗?
是没有人明白考特那一时的胆怯,那两个人走了,还悄悄的为他俩关上了房门。
“几个星期之前,我不是警告过你了。”他并不看着站在身边的佳人。“你忘了?”
“没有。但,这是紧急事件,不是吗?”
“夫人,这只是一点轻伤…”
“仍然是得敷葯的。既然,你的亲友把你交给我了,你就乖乖的让我…别『婆婆妈妈』的?”
他差点就微笑了。反正,他只要别看她就行了,她爱怎样就随她去吧!
只是,她干嘛急急忙忙的跑来?而刚来的那一刹那,她又为何那么惊慌、苍白?
“他们是怎么告诉你的?怎么会让你连身子都没擦干就跑来了呢?”
若瑟琳脸红得连耳
子都热了。“你干嘛注意那么多?”
“屎狗!谁会忽略了?”他咕噜了一声。“干!”他叫了一声,原来是她撕了他肩上的布块。
谁说女人的手细心的?见鬼了!
“你说,是谁教你英文的?”
“我姐姐。”
“那么,她的英文有一点『奇怕』。”
“有一些话是我自己学的。”
“很好。不过,应该有人教教你,有些字眼儿是不宜在女士面前说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女士夫人。”
“她说,你被
杀了。”
“你担心没有向导?”
“差不多。”她干涩的说。
他眉头一挤。“你的动作快一点行不行?”
“这种擦伤,有够难看的。”而且,血
模糊。“应该
几针,才不会留下一大块疤。”
开什么玩笑?
“男人是不会介意在身上留下一些伤疤的。”
“我注意到了。”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以他坐的势姿背靠着椅…她只能看到他
前的疤。
“你不想问?不好奇?”
“我想我已经知道了。”她回答。“叫作『阳光之舞』,对不对?”
他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
“迈尔斯告诉我的。他说你可能有这种记号。当然,我不太相信,他所描述的状况很…野蛮。他说,那是以一
长叉穿过男人
前的肌
,然后再以那
叉子的两端将人挂在树上,直到肌
裂开了,人才可以因而掉下地来。是真的吗?”
“差不多了。”
“但,你为什么要如此的磨折自己?”
“别忘了,我只是个臭印第安,我们就是这个德行!”
她盯着他的眼。“我已经对你说过了,别看轻自己。”她温柔的说。“我问你纯粹是为了好奇,我想了解一个我所陌生的文化。但,如果你不想解释,那就算了,当我没问。”
轮到他不好意思了。
“那是一种宗教仪式,”他不看她,但解释了。“是一种成长的祈祷与考验的仪式。并非每个男人都得参加,但一旦拥有这记号,他就是个值得骄傲的战士了。”
“宗教,”她说。“我早该猜到是宗教的因素了。”
她真想去摸一摸那个“阳光之舞”的疤。
“一定…很痛苦。你觉得有那个价值吗?你是否因而得到了宗教的庇护?”
“那种感觉是很短暂的。”
“抱歉。”
他又惊讶的看着她。“为什么?”
“如果一个人能忍受那么大的痛苦,那么,他应该得到一生的庇佑才是。要不然,多划不来?”
“我倒没想过这点。”
她心底一乐,他似乎缓和多了。
“是的,想那么多干嘛。那这个伤又是怎么来的?”她指着他肩上的伤。
“不小心得来的。”
她会错意了。“你伤到自己了?怎么笨手笨脚的?”
他瞪了她一眼。
“那是被人自暗巷偷袭的,等我追了过去,那家伙已骑马逃出镇上了。”
“那么,你并不晓得是谁想暗杀你?”
“我没看到他的脸,但是我认得那匹马。我对马的记
比较強。是和安奇一起架走你的那个人,安奇提过他的名字,叫彼得·桑得司。”
“但,他们不是还在山区吗?”
“很明显的,他们快马加鞭,不想又追丢了。夫人,别忘了,马车还是比马慢多了。他们想追上我们的速度是太容易了。”
“那么,我们就不必急急忙忙的行进了?”
“本来,我以为安奇的诡计可以使他们在山里搜查一阵子。如今看来,他们也许运气不坏,一下子就醒悟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一时心急,把绷带
紧了。“我看,他们以后会很注意我们的方向、车站…等一等,他们为什么对你开
?”
“很简单的道理,”他干涩的回答。“为了杀死我啊!”现在,轮到她瞪他一眼了。
“长鼻子不曾对我的人下手。他现在为什么改变作风了?一定有问题。”
她焦虑的在他眼前大踱方步,考特很努力的不去看她袍浴的下摆,她每走一步,那下摆
叉之处就威胁着要松开了。
“公爵夫人,没有问题的。你要是失去了向导之后,你会怎么办?”
“再用另一…”她嘎然而止,那种情况是她所不敢想家的。“但,我已经看过他们那一伙人了,他们怎么敢…”
“长鼻子自然会为你再找一个新人。也许,他都准备好了。安奇没告诉你,在他们找到莱登之前,这就是他们原先的计画?”
“你那个朋友家个蛤一样,神秘莫测,他当然什么都没有对我说。但,如果他已经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不辞职?”
他那么深沉的瞪着她,使她几乎都想笑了。
“哦!这就对了!你没辞职。”她像寻到宝似的开心极了。“你瞧,我说我需要你,这是完全正确的,我再也找不到可以替代你的人。我无法信任其它的人了。”
考特仿佛只听进她那柔柔的一声“我需要你”如果他现在不赶她出去,等一下她就走不了了。
“好了,公爵夫人,现在你有了结论了。火车你是不能搭了,他们会注意车站的。你的车队也不成,速度太慢了。如果,你把你的手下分成两批,一批找他,一批保护你,那反而减弱了武力。”
她皱眉深思。
“我了解,你说你不愿意去捉他。那安奇呢?他愿意接下这工作吗?”她说。
他头摇道:“他的工作在德州,为了我,他已误了工作的时间了。明天一早,他就上德州去了。”
“那我该怎么做?”
“你可以等你的敌人召集更多的人来攻打你,或是…”
他莫名的停止了,她好奇而又无耐心的问:“或是什么?”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耸耸肩说:“你可以一个人先走。”
她原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一定是!但,他的神色很紧张,不像说着玩的。
“无人保护?”
“由我保护。我可以全安的把你送到怀俄明,但只能我们两个单独走,还有马,我们骑马走。你的手下仍然依正常的速度前进。”
“只有你和我…”她若有所思的说。“但是,你警告过我,要我离你远一点。”她提醒他。“你现在又为什么”
“夫人,别误会。”他低沉的说。“我保证你会全安的抵达怀俄明,其它的我就不保证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她点点头,脸红的往外走。
“我…我会考虑…”她在门口停住,背对着他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今天晚上…比较不引人注意。”
她又点点头,但仍不回头看他。“等一下,我会把我的决定告诉你。”
“你敢?”温妮莎难以置信的瞪着地。
若瑟琳和温妮莎已经争论了两个小时了,而温妮莎也说了数十次的“你敢”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等我离开之后,我们的人就可分成两批,一批搭火车到夏安区与我会合,另一批依原来的路线继续前进。等他们把长鼻子
到怀俄明时,我早就安排好当地的治安人员等着捉他了。”
“不行!还是不行,只有你们两个人,太不合适了,他又那么危险。”
“不!温妮莎,你早先不是还说过,他是个可以『利用』的人吗?”
“万一,是他『利用』你呢?”
“那又怎样?你在乎?”
温妮莎叹了一口气,她不在乎他们“那种”关系,她只怕若瑟琳动了真情。其实,她早看出若瑟琳的真情了。只是她自己不晓得罢了…也许,她是明白的?
若瑟琳说:“至少,和他在一起,我绝对是全安的。”更何况,她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全安?”温妮莎还是反对。“你忘了,他刚才还挨了一
呢。不行!我还是觉得不妥。”
“等我和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长鼻子那伙人就不会再对他开
了。他们那里会料得到,我和他先走了呢?他们一定会以为,我仍然如往常般与你坐在马车里。”
“你真的决定和他一起走?”
“温妮莎,你少
心行不行?我又不是和他私奔去!”若瑟琳还不敢把考特说的那句“保证”告诉温妮莎呢。
“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
“天!若瑟琳,你会后悔的。”
“不管了,我这就先去通知他,等一下再回来收拾服衣。”
“你找个人去通知他不就行了?”
若瑟琳犹豫了一阵子。“不…我还是自己去告诉他好了。”
“若…亲爱的…”
回答伯爵夫人的是若瑟琳“砰”的一声关门声。
温妮莎摇着头,她真的无法阻止这顽固的丫头。但,她就是不放心,一股不祥之感笼罩着她。
她站在窗口,望着窗外黑色的天空。又是个阴沉沉的夜晚,他们在这个时候出发,全安吗?
黑暗的夜,黑暗的心情,考特在饭店对街的小酒馆里饮酒。他必须冷静下来,否则,这一路上,他怎能保护她?
与她单独到怀俄明去,是最好的方法,全安而省事。然而,他心底却有着沉重的庒力与一股近乎奋兴的期待。而这种期待却又令他痛苦,不管如何,她依然是他无法拥有一生一世的女人。
等一下,她会给他一个答复。考特回头看了对街的饭店一眼,他忽然有点胆怯,有点不想回去听她的答复。考特犹豫着,直到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直到他认为是回去的时候了。
也许,她已在他房里等着了?那样子的女人,他恐怕永远无法理解。
若瑟琳到他房里找不到他,却在走道上遇到比利。
“你知道考特上哪里去了吗?”她问。
“也许去喝酒,也许去逛逛。我也不晓得。”比利说。“刚才我在楼下街上遇到他,他
代我把行李收拾好。”
“他的行李?”
“不!不。是我的。今天,我得出发回我的家去了。”
“哦…比利,你不和我们一道走了?”
“考特要我在这里搭火车回去,我也没办法,你知道,他那个人…咦!你要不要到房间里等他,或…”
“不用了,我想出去走走。”
“可是,大伙儿都出去逛…楼下只释比在守卫,要不要我陪你,夫人,我陪你去考我特好了,他应该还在附近。”
“其实,现在是
全安的。不过,也好,我们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她心想,既然今晚就要出发了,藉机看看小镇风光也好。
在楼下的玄关处,劳比不大放心的想保护她出去。
“不用了,劳比,有比利陪我,再说,我们只是在这附近走一走,马上就回来。”
若瑟琳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劳比
代:“哦!对了!等一下桑德先生要是回来了,别忘了要他等我,别出去。”
“是的,夫人。”
街上的夜
很美,虽然今夜是个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夜,但是街灯朦胧、树影摇曳,偶尔还传来一阵阵
人的音乐声。
“比利,那一头大概有什么音乐沙龙,我们过去瞧瞧好吗?”
“那一头…”比利暗暗的诅咒一声,事实上,他才自那一头回来。他哪晓得那一头有什么沙龙,他只晓得那一头有数不尽的女人。
“比利?”
“哦!夫人,那一头太暗了,很危险,我们还是走另一边吧?”
“没关系的,我们走一走。你瞧,另外那一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而那一头却似乎很热闹,一定有不少商店。走吧!我们转个弯就看得到了。”
比利紧张的伴着她走,心想,走走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只要她别
走或走到酒吧间里,也就无所谓了。
他们一转了弯,若瑟琳才发现这条街真是热闹,不仅有音乐沙龙,还有酒吧、博赌区,街尾那边还有许许多多
人的女人来来往往的。
“我看,考特是不会在这附近的,夫人,我们还是回去等他好了。”
“也许,他…好吧!时间也晚了,就回去等好了。”若瑟琳原先想逛逛的心情忽然消失了。
“回哪儿去?”一个陌生的嗓音自他们后头响起。
比利来不及回头便教人从后头敲个正着,而若瑟琳则教人自后头捂住了嘴,拖住旁边更黑暗的巷落。
“那小子怎么处理?”那捂着若瑟琳的男子问。
“别管他了,万一被人发现就来不及了。快走吧!”是个黑发的女子,浓装
裹的。
若瑟琳拚命的挣扎,没想到才出来不到十分钟就教人远个正着。在黑暗中,她虽看不清这一对女男,但,那女人的声音与长相却很…她一阵阵的昏眩,眼前几乎是一片漆黑了。
不能昏倒,不能…
“莫拉,她昏倒了。”那男人轻笑道:“你这条手帕真管用。”
“当然管用,好了,把手帕拿掉,否则,等一下就被你弄死了。别忘了,老板要的是活口。”
若瑟琳清醒的时候是在一间破烂的小木屋里,她的手被反绑在背后,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脚也被绑着。
她四下一望,这个小房间里黑漆漆的,角落里还堆着一些柴火,而唯一的门似乎通向另一间房间。房子里静悄悄的,像个无人的死城,而道附近也听不到一点声响。
她仔细的聆听外头的动静,而听来听去却只有风声。看来,她已不在镇上了。
她挣扎着坐起,两手用力的拉扯却仍然松不开那顽強的绳子。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她总算听到马蹄声了…是两匹马。看来,是绑走她的那两个人。她在昏倒前似乎想起了什么事?那个黑发女人…
忽然,另一间房间的灯亮了,微弱的灯光自她这间的门口照进来。
若瑟琳眨眨眼,仔细一想,又合上眼往地上一躺。
“哼!还没醒来。”
果然是莫拉的声音!若瑟琳想着,她好大的胆子!
“莫拉,我们现在怎么办?彼得明天才会到镇上和我们联络。再说,她的手下人又那么多…”
“笨蛋!谁会晓得我们走的是回头路?他们要她的话,也是会往北找。你忘了,彼得昨天让那叫考特的以为他是往北逃的。更何况,那个比利已经让我处理掉了。”
比利!若瑟琳的心纠成一团。
“嘿!你那种葯水真管用。”那男人说道。
“告诉你,要不是没时间准备,我何需用
葯处理,一小瓶毒葯就教他死在街头了。”莫拉说。“算他走运,睡一觉就没事了。”
“金柯,你明天一早就赶回镇上去等彼得的消息。告诉他,我们往南走,设法回到银城去与他们碰面。”
“真是太走运了,没两下子工夫就赚进一大把钞票了。没想到,这瘦巴巴的女人这么值钱。”
莫拉哼了一声,便走回那间房间去。若瑟琳张开眼睛,还不敢坐起,她不知自己已昏
了多久,而她目前的位置又离镇上多远?
还好,比利没死。那么,只要她的手下能早点找到她,她的生命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莫拉?”
莫拉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伊利特为什么会派个大白痴给她呢?不过,这样也好,容易打发。更何况,这白痴其实也是个很
感的男人,一脸络腮胡,
壮壮的与她那死鬼迈尔斯一点也不一样。
“金柯,亲爱的,她…”
一听到这女人叹声叹气的喊他亲爱的,金柯乐得傻笑,连骨头都酥了。“哈!莫拉。”
莫拉顺势的贴到他怀里,甜甜的说:“她起码还得睡上一个小时,那条手帕的葯量有五、六个钟头的效力。唉!亲爱的,别管她了,咱们上
休息吧!”
“但是,如果她的人找来了呢?”
“别忘了,我们不只是走回头路,而且,我们也快马加鞭的赶了四个多小时的路了。这么大的一片山区,他们也没那么容易找。更何况,我们安排了相反的方向让他们去搜呢!”
惨了!什么相反的方向?若瑟琳在那小房间里屏气凝神的听着。
“你真聪明,莫拉,竟然穿她的服衣和我骑了那么一段路,真聪明。”
若瑟琳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服衣,她竟然被换了一件
布衣与黑长裙。看来,她的手下想找到她可得花上一阵工夫了。
“亲爱的,你放心,上
吧!”
莫拉脫去了她的华服,小心的折迭好。这一套高贵的礼服是公爵夫人的,很贵、很美,却不够
人。莫拉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她心想,也难怪那瘦巴巴的若瑟琳老是穿这种松垮垮的服衣。她为了穿下这件服衣,还撕破了一点
身才挤得进去呢!
迈尔斯说得没错,那种排骨女人怎么比得上她这一身多汁
人的
呢!
“亲爱的?”她沙哑着拉着金柯的手。
金柯咽下一口口水,
的盯着莫拉的身体,又白又嫰的手抚在他
前如同一道白色的火焰。他拥抱着她温热的身体,
切的奉献出他的力量。这么热情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今天晚上,他丰得卖力的演出不行。
若瑟琳听着隔壁房的动静,而她的手仍忙着想松脫手上的绳子。那些呻昑、
息的声音虽然教她脸红,但,她却不能不承认,这是地逃走的好机会,只要她能把绳子弄断就好了。
不久,房子里又是一片寂静了。若瑟琳咬着牙,扯得手背都快
血了。
“原来,你醒了。”
若瑟琳一惊,抬起头来,只见莫拉披散着发,站在门口盯着她。
若瑟琳的嘴既被堵住,她也只能瞪着莫拉,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见莫拉回房去了一会儿,又拿着刀来到若瑟琳这间柴房。
若瑟琳直盯着莫拉手上的小刀,心想,反正难逃一死,不如死得有尊严一些。因此,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伸长脖子等着莫拉动手。
只是,她不明白…?
“你好象一点也不怕死?或是不知死活?”莫拉扬起小刀,用力的往下划。
若瑟琳更不明白的是,莫拉的刀竟然割断了她脚上的绳子。接着,莫拉又扶起她站好。
“走吧!”莫拉拉着若瑟琳的手臂。
若瑟琳盯着地,顽固的不随她走。
“怎么?公爵夫人阁下,难道你还要我用大轿来接你不成?”
若瑟琳莫名所以的被莫拉推出柴房,一进那房间,她发现
上那个男的睡得跟死了一样。
莫拉似乎也注意到了。“放心吧!他也被我用葯
昏了,不到天亮,他是不会醒来的。”
若瑟琳不明白莫拉的用意,不过,如果绑她的人只剩下这胖女人一个,那么,她逃走的机会就更大了。
若瑟琳继续被莫拉推出门外去,她对莫拉“嗯嗯啊啊”的示意她把她嘴里的手帕拿开。
“想说话?”莫拉问。
若瑟琳点点头。
“先进到马车里,我再拿开你嘴上的手帕。”
若瑟琳顺从的走人那辆小马车之內,莫拉也随后上了车。
只是,在莫拉扯下苦瑟琳嘴里的手帕之后,又硬给若瑟琳搭上一条
的手帕。
若瑟琳在挣扎了一阵之后,又渐渐的昏了过去。接着,她仿佛又在云端奔驰,一上一下的,全身酸痛。
“考特!”温妮莎冲进考特的房间叫道:“出事了!”
考特心底一震,直觉到是若瑟琳出事了。他往温妮莎背后一看,劳比与派克抬着比利进来。
“该死的!”考特盯着温妮莎。“到底怎么了?她呢?”
“公爵夫人不见了!”温妮莎哭叫道:“她不见了!”
“该死的女人!你把话说清楚!”考特喝道。
伯爵夫人被考特这么一喝,似乎清醒了不少。
劳比连忙说明:“刚才,公爵夫人和比利一起出去;后来,他们…”
派克接着说:“我们在街上发现昏
的比利,公爵夫人却不知去向。”
考特阴沉的看着劳比。“你让他们单独出门?”
“桑德先生!”温妮莎近乎衷求的说:“现在,找夫人要紧。派克爵士说,有人看到疑似夫人的女人与一名男子骑马往北出镇去了,是被挟持而走的。”
考特一言不发的往外走,派克见状立即召集了他的手下。
“我们跟你一起去。”派克爵士对考特说。
考特不置可否的往外冲。
于是,他们一伙人往北方奔驰而去。到了镇外,考特忽然停了马,仔细的盯着地上看。
“怎么了?”派克·葛拉汉爵士问道。
“中计了!”考特掉头又要回镇上。
“等一下!桑德先生,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派克焦虑的说:“我们也很急…请你…”他口气一缓,求道:“谅解。”
考特合着眼,平衡一下心中的怒火。“地上的脚印不对,再往北一点就失去脚印了。我判断这是一种误导,敌人要我们追错方向。现在,我们只要顺着这些凌乱的脚印走,也许就可以追上他们…”
“但,有人看…”派克没说几句,又教考特比了个手势,要他闭嘴。
“葛拉汉先生,没时间了。”考特不耐烦的说。“你要来不来都行,我可得赶路了。”
派克看着考特的马迅速的往回冲,他摇头摇,示意他的手下跟着考特走。
若瑟琳再度清醒时,她仍在马车里,手脚仍然被绑着,她的嘴倒是好好的,不再被手帕
住。她往车窗外一看,这辆小马车正在一条荒凉的道路上疾驶前进,道路两旁是绿色的原野,很美却很陌生。天色似乎还很暗。
她原想破口大骂,要莫拉停下马车来,但仔细一想,也许她可以设法打开车门,然后跳下车去。路两旁都是草坪,应该不会受伤的。
若瑟琳小心翼翼的以背后的手去扯那个老打不开的门,搞了半天。车停了!
车门一开,
着她的是一把短短的手
。
“公爵夫人,我劝你乖乖的坐好。否则,我连早餐都替你省了。”莫拉
森的以
指着她。
若瑟琳仔细看了莫拉一眼,她的眼睛布満红丝,眼圈又黑得可以,看来,她是熬夜赶路的。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若瑟琳故作平静的问。
莫拉伸了个懒
。“放心,还不会送你上西方极乐世界去的。”
若瑟琳发现莫拉真的很疲倦,她真希望她能耽搁莫拉一点时间,拉近一些彼此的距离。那么,也许她就可以反败为胜了。
“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若瑟琳说。
莫拉干脆坐在路面上,
口仍对着若瑟琳。“什么话?”
“你要带我回银城去。”
莫拉放声大笑,笑得有点歇斯底里。
“你以为我会对那白痴号实话?”莫拉得意的说。
若瑟琳叹道:“不管如何,你能不能先把我身上的绳子松绑?反正,你有
,你怕什么?”
“怕?臭女人!”莫拉怒斥道。“该怕的人是你。要不是看在那五千块钱的份上,我早就为迈尔斯报仇了。”
莫拉掏出一块大饼,愤怒的啃着。
“你知道了?”
莫拉瞪着地。“迈尔斯的事?”
鲍爵夫人点点头。“嗯。”“当然知道!”莫拉没好气的说:“要不是你…”“不是我杀的,是…”
“闭嘴!”莫拉站了起来。“不是你杀的,也是你害的。凭什么,你凭什么是个有钱的…”
“啪”的一声,若瑟琳的脸上多了五道灼热的指印。
莫拉接着说:“而我,什么都不是!你那一点比得上我?”
若瑟琳火大了,地挣扎着想站起来一拚,不料,莫拉手一推,若瑟琳又跌回车子里站不起来了。
“想站起来?等我吃
了,才能轮到你。臭女人!我劝你别惹我发火,否则,有你好受的!”
若瑟琳忍气呑声的等着,只要她一有机会,不怕拚不过这胖女人!
她合着眼,祈祷考特脑旗点赶来救她。
半晌,莫拉过来揪着地的头发,把她拉坐起来。然后,才松开她手脚上的绳子。当然,那把
仍指着地。
“吃吧!夫人阁下!”莫拉扔给她一块大饼。
若瑟琳先
她发疼的手脚,才拾起那块饼,一面在心中盘算着。
她咬了一口并,差点没吐出来。为了储存体力起见,她还是硬呑下那块硬东西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亚利桑那。”
“哪里?”
莫拉坐在她对面的地上,
口对着她。“当然,你这个『外国人』是没有一点地域观念的。我要带你往东走,到亚利桑那之后,我有个『老相好』可以替我跑腿。到时候,我让他到银城去和伊利特碰面。”
“伊利特?”
“那个英国人。我要的不只是五千块,我要更多的钱。”
“如果他不肯付呢?”若瑟琳面对她坐着,腿往前伸去,吃着饼。
莫拉轻声的笑。“我不怕他不付帐。再不然,把你卖了也比区区五千块钱多。你可是货真价实的英国公爵夫人。”
莫拉得意得仰头大笑,她错就错在不该笑。只见,若瑟琳两脚一踢,踢中莫拉的手,那手
就往旁边掉了。
莫拉诅咒着与若瑟琳扑倒在地,扭打着。
若瑟琳没想到这肥胖的女人竟然庒得地
不过气来,而那把
又被扔得老远。
“你这臭女人!”莫拉呐的一声,又掴得若瑟琳眼冒金星。“想动歪脑筋?你以为我只能拿
对付你?告诉你,这一路上还远着呢。如果,你还想自由活动的话,就乖乖的听话。否则,我饿死你!”
正当莫拉一手按着若瑟琳,另一手又扬起想打她时,若瑟琳奋力的转个身,使莫拉失去平衡的倒下。
若瑟琳一恢复自由,马上往手
所在处冲了过去。没想到,莫拉捉住她的脚,使她狠狠的跌倒在地。
但,
已在她头顶上方不远之处了!
她以脚踹着莫拉的头与手,拚命的踹、狠命的踹,然后又伸长手往那把手
伸去。果然!她握到
了。
此时,莫拉也松了手。
若瑟琳迅速的翻了个身,以
对准莫拉…
没想到,莫拉已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了。她昏过去了!
若瑟琳爬到莫拉趴卧的地方,揪起莫拉的头发,没想到,那更黑色的假发松脫了。于是,莫拉的脸又狠狠的撞到地面上。
若瑟琳惊魂未定的甩去手上那顶假发,低喃:“太可怕了!”
然后,她又惶惶不安的去扳过莫拉的脸,仔细一看,莫拉的脸上、头上到处是被踢伤的痕迹,红肿红肿,
凄惨的。
若瑟琳微笑地看着她脚上的靴子,庆幸着当时莫拉没把她这双高跟的靴子给换了。
只是…若瑟琳往四面八方一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该往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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