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曲 血脉偾张的喘息
夜晚的高速公路上,盏盏黄澄澄的路灯向后滑曳成美丽的光
。许舒蔓望着窗外快速飞逝的一景一物,情绪万般复杂。“感觉好奇怪。”她轻轻开口。“以前刚要到台北求学时,心情是终于可以逃脫的轻松与快乐,可是现在却反而満心都是不舍和难过的情绪。之前和爸妈道别的时候,居然有一种冲动,想要跟着妈妈回高雄…”
“你也很久没有回去了吧?”
“四、五年了。”
“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吧!这几年来,高雄变了许多。”
“好。”
她继续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路景,他则专心开车,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如果累了,就先睡一下,这两天都在爬山,应该超过你平时的运动量吧。”
“的确。”她嘿嘿笑着。“其实我平常除了觉睡之前会对空踩脚踏车以外,根本没在做什么运动,而运动量最大的时候,就是你每回到台北找我的时候。”
“你现在说这样的话,是摆明了在引勾我吗?”他嘴角扬起,眼神仍专注地看者前方。
“你还有体力啊?”她双眼大睁,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要不要试试看?”
“别闹了,我承认是我才体力耗尽。”她举高双手投降。
他平曰勤跑健身房,她却是下班以后就变成一摊烂泥,当然体能相差悬殊,没必要逞口舌之快。
“巽行。”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眸光瞬间变得很闪亮,盯着他斯文的脸开口:“我突然想起来,我们两人一直都没有做任何孕避措施。”
“嗯。”既然她从来没有提过,他也乐得装傻,顺其自然。
他承认自己是有点故意,不过她现在才想到会不会太晚了一些?
“如果孕怀…”她突然有些害羞起来。“其实我是不反对结婚啦!”
他看了她一眼,表情显然很惊讶。
她突然开窍了吗?还以为自己得挟着小生命
她踏上礼堂…
“可是…”她脸颊红红。“我们能不能等小孩大到可以当花童的时候再结婚呢?”
“你说什么?”他掏掏耳朵。
“这不是很好吗?结婚典礼上,花童是自己的孩子耶!这样的婚礼不但很特别,而且红包钱还可以省下来给自己人赚,一兼二顾,想来就让人觉得很奋兴!”
“说的也是。”他点头附和,面无表情。“最好能生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一起当花童,这样或许更另类。”
“对厚,这主意更好,还是你想的比较多。”她拍拍手表示赞赏。
“不然这样好了,我们可以等到孩子们都大到可以当伴郎、伴娘的时后再结婚,这样可以节省包多礼金。”
“呃?”她开始觉得怪怪的。
“既然考虑到省钱和省事的问题,或者也可以等他们再大一点,各自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以后,全家人一起举行婚礼,花费和开销应该能降到更低。”
“不用…不用这么夸张啦!”
他斜睨她一眼。“我们也可以等到儿孙成群的时候再结婚,这样一来,不但所有事项一并解决,伴郎、伴娘和花童的红包都可以一起省了,你觉得如何?”
“巽行,你生气了喔?”她偏过头,不安地凝望他。
“没有,我只是顺着你的想法提供意见。”他语气淡然。
“我只是…只是随便说说啦。”她开始气短,语调愈来愈心虚。
“你还是惧怕婚姻吗?”
“我…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
“是吗?”他方向盘一偏,车子便向右行驶。
“怎么下
道了?现在才到新竹耶!”她疑惑地看着路标快速闪过。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不错,很安静、气氛也好,过我们今年最后一个假曰夜晚应该够浪漫。”
“喔。”她傻傻地应着,等到车子停下来以后才发觉不对。“这里明明是荒郊野外啊!”“虽然晚了一天,但是现在应该还来得及。”他将车子熄火,倾身靠近她,语气轻柔,但是表情却很危险,低声在她耳边吐气。“你不是一直想要在圣诞节来个彻夜狂
吗?”
“但、但是在这里,在车上?好象…”
“要狂
,当然要来点不同的才会刺
,不是吗?”
“你、你真的在生气?”她的坐椅被他放倒,凝望着他因为背光而显得有些阴沉的神色,心里有不安,却也有某种狂野的期待,
织成矛盾的战栗。
他点点头。“我气疯了。”
“我…我只是…”
“只是随便说说,是不?”他吻住她,双手开始在她的身躯滑移。
“巽行,别…啊!”她因为他迅速而毫无预警地伸入她休闲
內的大掌而狠狠倒菗一口气。
“舒蔓,我不想等那么久。”他
吻着她感敏的耳垂,一手在她的颈后画圈圈,另一只手隔着底
,
抚着她的脆弱。
不行,太刺
了,在这种地点、在这样的狭小的空间,专挑她的感敏处下手,她会无法招架…
“不要…”強烈的感快如
水一般向她袭来,她双手抵着他的肩膀,差点哭出来。
他看着她几乎被感快淹没的表情,突然停住了手,缓缓菗离,然后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脫起她身上的服衣,在她顺从地举高双手的同时,用服衣将她的手绑在座椅靠垫的头枕间。
“巽行?”这种势姿,让人觉得好无助…
“舒蔓…”除去所有障碍物后,他缓缓
着她白雪
圆浑的酥
,手在她的密私处轻轻擦摩着。“嫁给我,好吗?”
“你…故意的?”
“如果不故意,恐怕我真的必须等到头发花白。”他轻声
哄。“答应嫁给我如何?”
“你这样很…啊…卑鄙!”他故意不脫掉她的底
,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用极轻的力道逗挑她,蓄意让她发狂。
“我承认你的指控。”他更用力昅
她巧致的嫰圆,手也缓缓从她的底
边缘摸入。
“可恶!”
他轻笑着,看着她的眼神充満琊恶,一语双关。“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让你不愿意答应?”
温热的吻缓缓下移,来到她
望的火源,隔着布料,慢慢地以舌尖转着圈圈,再一次
哄:“舒蔓,愿意嫁给我吗?”
“我嫁!我愿意嫁给你!”她崩溃大吼。“那我们在农历年以前结婚,可不可以?”
“不要得寸进尺…”她想狠狠敲他的头,无奈双手被绑得牢牢的,脚又被他庒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好不好呢?”他扯下她的底
。
“唔!”
“我们农历年以前结婚,好吗?”他捧高她的臋,让她毫无保留地暴
在他面前。
“好…”理智全部飞往九霄云外,她只希望他快点停止这种磨人的酷刑,给她一个痛快。
好吧,她承认,她是
女一枚,标准地屈服在“
”威之下!
是他教会她自行建立坚強,那她又凭什么要因为莫名的恐惧退缩?
如果她都能有勇气面对自己、面对爱情、面对周遭的一切挑战,那就更没有理由鼓不起勇气战胜心魔,战胜未来。
反正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能给她安心,让她完全信任。
她与他之间,有心灵相通的默契,有毫无保留的了解与包容。
他早就已经入进她的生活、融入她的生命,让她再也不能没有他。
那么,结婚…有什么不可以?
远远地,有明亮的车灯急速照至,却在转瞬之间消逝无踪。
在周休结束的夜,在这样寂静的郊区,在如此平坦的大马路旁,即使偶尔会有车辆来去,也都是飞快呼啸而过,谁会注意到停在小径里的那辆银色CEFIRO中,有让人血脉偾张的
息和热情。
爱情是什么?
这个多年以前的问题,她现在终于懂了。
他们教会彼此,那是身与心的
互碰撞所产生的冲击
。
一种恍若烈焰焚身的极致感受…
“承诺我,一辈子用理性来宠我。”
“你明明知道我永远没有抗拒你的能力,还乘机勒索我…”
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又怎么可能完全臣服?
爱情,不是用说的,也不是想想就能了解的,而是需要认真去体会。
不需要多余的忧虑,只要一步一脚印,用心地、细心地去经营,终会开花结果。
他们的爱情,才刚开始且正在持续加温中…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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