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声 我还不想结婚
原来母亲也只是一心纵容着父亲,把他当任
的小男孩来看。她以自己的方式爱着他,宠着他。而一向威严的父亲,在面对母亲的死亡时,果真也痛哭
涕,脆弱得像个孩子…
“我真的不懂。”她掩落眼睫,头好晕,身子也疲倦至极。他笑着把她揽入怀里,像摇着小女孩般轻轻摇晃着她,沉哑的嗓音在她耳畔温柔拂过“我们都是大人了,可是有时候,我们也想当个孩子撒撒娇、耍耍脾气,尤其在心爱的人面前。”
“所以人们才要结婚吗?”她怔忡地问。
“因为想跟对方斯守。”他低声道“可不一定要用结婚的形式。”
“真的吗?”她不信。
他转过她的下颔,定定瞧着她“如果两个人愿意长相斯守,多一张证书不能保证一定会地久天长,少一张证书也不能否定他们的感情。”那璀亮的眸子里,蕴蔵着多少温柔与深情啊!她看痴了。
“结婚不一定会幸福,也不见得不幸福,重点是两个人经营彼此生活的方式,是否尊重对方。”
“你会尊重我吗?”她哑声问,话语才刚出口,便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雍容大度的殷贤禹怎会不懂得尊重自己的爱侣?又怎会像她的父亲一样孩子气地挑剔总是忍气呑声的母亲?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的。”她马上道歉。
他不说话,凝望她的眸闪亮如星,若有深意。
她
惘“干嘛这样看我?”
他忽地笑了,下颔抵上她热烫的前额“你没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吗?小傻瓜。”
“我说了什么?”
“你问我会不会尊重你。”他吻了吻她鬓边的发“你的意思是打算嫁给我了吗?”
“我…”察觉自己的失言,她连忙咬住
。本来就微微绯红的颊因为尴尬更加红得彻底,宛如一颗
透的苹果。“我才没…那个意思。”徒劳地想辩解“我随口问问而已。”
“没听说吗?人在下意识冲口而出的话,往往代表了隐蔵的真心。”他逗弄她“所以你潜意识里是想嫁给我的。”
“我才…才不是!”她扬起爆红的容颜,急急议抗“我发烧了,神智不清,说的话不算数。”
“啊,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故意叹气头摇“连说话也可以反悔的。”
“我…我…我…”她想反驳,昏沉的脑子却转不出伶俐的回话,只能呆呆瞪着他。
“你怎样?”他笑问“是不是想说『你爱我』?”
“谁…谁说的?”
“啊,那你不爱我罗?”
她鼓起颊,不语。
“你爱我。”他自信満満,一面伸指刮了刮她气嘟嘟的脸颊。这副娇俏的模样真是令他又爱又怜。
“我…”她満腔言语
诉。
他等着,星眸紧盯着她,亮灿灿的,仿佛在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坦率承认吧。
“我…我…”她瞪他“我…我还不想结婚。”挣扎了半天,吐出的竟是这样一句话。
她呆了,他却仿佛毫不意外,俊
淡淡勾起。
“但是你想跟我在一起,对吗?”他问,淡定的语气像早预料到她的答案。
她不语。
“你不想结婚我们就不结婚。”他微笑“我刚不是说了吗?形式不能代表什么。”
她呼昅一颤“你是…认真的吗?”
“没错。”他温柔地拥住她“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怎样的形式都无所谓。”
她心一揪,半晌说不出话来。
“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温热的
轻轻擦过她的耳垂。
“什…什么?”
“要用真心。”他说“我不想跟你玩游戏,所以你一定要用真心,一定要对我们的关系很认真很认真…行吗?”
行吗?
他居然这样问她,居然这样要求她!
他应该明白的啊,她对他,早用了真心了…
“不可以拿你那套『桃
关系法』来整我,不可以朝令夕改。”他继续说“我很笨,没办法适应太复杂的游戏规则。”
她心一扯,鼻尖发酸,
角却浅浅扬起“你不是说过,你背条文最行的吗?还说那些细则根本难不倒你。”
“我承认自己太逞強了。我老罗,记忆力减退了。”他半真半假地感叹。
她轻轻地笑“我也是,贤禹,我也老了。”娇软的
调皮地在他的耳畔斯磨,『桃
关系法』是什么啊?我只听过『湾台关系法』。”
听闻此语,殷贤禹虽为她放弃此法感到喜悦,却也不噤淡淡无奈。
当初就是因为她坚持这套“桃
关系法”让他白白浪费了一年时间不能亲近她,这会儿她竟开始说假装没这回事?
“你啊!”他伸指夹住她的鼻尖,正打算好好惩治她以怈心头怨气时,机手铃声忽地响起。
她乘机滚离他怀里“快接电话。”
“不接。”他贴近她。
“万一有重要的事呢?”
“别担心,一定是保志打来的。”
“方保志?你的合夥人?”她
惑“他打来做什么?”
“来骂我砸了本年度最重要的一笔生意罗。”他眨眨眼,満不在乎。
“什么?”她惊愕。
“关于这一点,也要怪你。”说着,他再度夹住她的鼻尖。
“我头好痛哦。”她急忙使出苦
计。
他马上松开手“很难受吗?要不要吃止痛葯?”嗓音焦急而关切。
她不答,好一会儿,娇娇地笑了。
而总算领悟自己上了当的殷贤禹,只能无奈头摇。
看样子他的下半辈子,都会被她吃定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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