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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中午休息时间,岳逸凡特地从公司赶回来,打算要送白晓竹去换葯,不料一回到家中,母亲居然告诉他,晓竹早就被他公司的职员接走。

 “不是你吩咐你的员工来接晓竹的?”宋云不解地反问。

 “妈,你说我有可能放心让别人接送晓竹吗?”尤其对方还是个男人,就更加的不可能。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晓竹坚持让他送她去医院,我也不好阻止。”宋云实在也搞不懂儿子和晓竹,最近是怎么一回事。

 “妈,对方有说出他的姓名吗?”

 “有,他自称是文义。”

 文义?这人是谁?哪个部门?

 岳逸凡思索了下,仍想不出这是哪号人物,但这不急,还是先处理晓竹近来异常的举止才是当务之急。

 “逸凡,你和‮姐小‬之间出了什么事?”徐仁德也觉纳闷。

 “我想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徐伯,你不用替我们担心,晓竹八成是在吃醋,她却不自觉。”为此,岳逸凡不住贝起了笑意。

 “为了什么事?”

 “就为了我前两天告诉她,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所以她开始出现反抗的行为。”这种事他一眼就明白,不愿说穿,是因为他愿意给她时间想清楚。

 但这不表示他同样愿意给她向外发展的机会,他若是会放手,也不至于等上这么久。

 “你这样告诉‮姐小‬?你怎么可以…”

 “徐伯,‮女男‬之事有时需要适当的刺才有醒悟,否则我和晓竹只能停留在继母之子与继父之女的关系,永远也不会改变。”他相信以往晓竹就是如此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今一切都该有所改变,他不愿再盲目地守候下去,也容不得她再懵懵懂懂下去。

 “你这孩子最好不要老是以为自己能看透所有事,当心哪一天事情超出你所想像的范围,想补救也为时已晚。就像今天这件事,这文义的出现,肯定不在你计画当中,你就不怕晓竹一不小心上他?届时,你所有的守候都成了空谈。”宋云丝毫不客气地泼儿子一身冷水。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妈,你放心。既然晓竹有人接送,我要赶回公司了。”挥挥手,岳逸凡转身离去。

 “你说‮姐小‬会不会看上那叫文义的男人?我看他这么平凡,怎么也比不上逸凡,‮姐小‬若是跟了他,还怕是委屈了呢!”徐仁德为此很担心。

 ‮姐小‬和逸凡是多年来他们身为长辈者一直十分看好的一对,可别有任何变数呀。

 “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阿德,我们必须想办法,赶紧让这对年轻人完成终身大事,也好圆了我们多年的期望。”

 “不如等老爷回来,我们就请老爷作主,给他们赶紧定下来,以免节外生枝。”

 “说的也是,只要是允升开口,我那儿子自然不会反对。”宋云抱持著乐观的想法。

 徐仁德有同感地点点头,两人预测岳逸凡不会反对提早举行婚礼,却忘了将婚礼的另一重要主角…晓竹的反应计算在內。

 …。。

 白晓竹在文义的扶持下,一步一步走出医院,两人正要走向文义停放车辆的地方,马路旁就传来有人叫唤她的声音。

 “晓竹。”岳逸凡倚在车门上,见她在别的男人的扶持下走出来,脸色不是好看,遂大步走向她。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白晓竹有点吃惊,不自觉地伸手推开文义扶著她的手。

 但这一推开她随即失去平衡,身子倒向前。她挥动著双手,惊叫出声。

 “小心,白‮姐小‬!”

 文义正要上前扶她,岳逸凡却早他一步,动作俐落地接住倒向他的白晓竹,一面眯起眼仔细地打量著文义。

 “啊!你是总经理。”文义一眼就认出公司里最具权力的岳逸凡。

 说他是白允升最得力的助手,不如说他是白允升最信任的大将,许多公司决策几近全是由这年轻总经理作主决定,再推入专案。

 总经理的实战本领,是全公司人人公认的,而文义自然也听过他不少传闻。

 “你就是文义?”

 “是,总经理。”文义必恭必敬地回答。

 在能决定他生死的上司面前,他必须如此。

 “我先谢谢你,这么热心地送晓竹来医院,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以权力欺负别人?”白晓竹被他护在怀里,虽然觉得还是他的怀抱温暖,但可不爱见他以权力欺负别人,尤其是像文义这样老实的人。

 “我现在是以同是男人的身分,而不是以总经理的身分,文义,你不必顾忌这一点。”岳逸凡暗一咬牙,见她替别人说话,他真想掐死她。

 “我和白‮姐小‬是朋友,我想接送白‮姐小‬来医院,应该不在总经理您的管辖內。”文义胆子大了起来,为了求得佳人芳心,他决定卯上总经理。

 “你是不在我管辖內,问题是这丫头归我管,所以,很抱歉,她,我要先行带走了。”岳逸凡懒得和文义多说,干脆直接弯抱起白晓竹,转身就走。

 “你做什么?把我放下来!还有,谁说我归你管了?岳逸凡,你…”白晓竹沿路‮议抗‬。

 “闭嘴,你再吵,车上的啂酪布丁就没你的份。”岳逸凡拿食物拐她。

 “你买了啂酪布丁?”对布丁难以抗拒的白晓竹,大大的眼马上为之一亮。

 “嗯哼。”“那你还在等什么?快点抱我上车啊!”她催促道,不时拍打著他的肩膀,快喜地被他抱上车。

 车子扬长而去,仅留下文义一人在原地,将拳头握得死紧。

 …。。

 “好好吃!对了,你怎么可以对文义那个样子,他是我的朋友。”一面吃著布丁,白晓竹不忘替文义说话。

 “你还敢说他是你的朋友?”

 “有什么不敢的?”

 “你几时认识这叫文义的男人?”她想和他算帐,他就来和她算。

 “昨天。”她坦承不讳。

 “昨天!你昨天才认识文义,居然就上了他的车,你有没有一点忧患意识,你就不怕他把你卖了?”岳逸凡难以置信地破口大骂。

 “才不会那样,文义是好人。”

 “文义是不是好人,你又知道了?”岳逸凡干脆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专心和她讲道理。

 “至少文义看起来很老实。”白晓竹也将布丁放下,他爱吵她就和他吵。

 几时她朋友的自由也轮到他管了?

 “他看起来很老实?这是一个成女子说的话吗?”岳逸凡挑了挑眉,挑剔她的语病。

 “你!对,我就是不成,你想怎样?我爱什么朋友,是我的自由,不用你管我。”

 几乎在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但见他一脸铁青,到口的悔意又被呑了回去,这会儿她连开口的勇气也没啦。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多说。”岳逸凡未再多话,兀自开车上路。

 一路上,两人未再开口说半句话。

 …。。

 既然岳逸凡对文义有意见,她就想办法证明文义是她口中真正的老实人。

 虽然她对男生了解不多,但她就是看不出文义有哪一点像岳逸凡所说的不老实。

 “大哥,昨天真不好意思,因为我表哥怕我被人骗了,所以对你的口气很不好,你不会放在心上吧?”白晓竹一早就特地跑来公司,向文义解释昨天岳逸凡的行为。

 “不,总经理的顾虑没有错,不过我不知道原来你是总经理的表妹,难怪总经理会那样警告我。白‮姐小‬,我可以体会总经理这样的作法。”文义找了张椅子,要她坐下来休息。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计较这种小事!大哥,你不会因为我是总经理的表妹,就对我有不一样的看法吧?”她要证明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何以你会这么说?”文义做出吃惊的表情。

 “因为我想无论我是谁的表妹,都不会影响我们成为好同事吧?”

 “这是当然,我反而怕你嫌我是人事部的小小职员,避我而不及呢。”

 “如果你介意职位太低,不如我去向表哥说一下?”白晓竹状似不经心地提道。

 这是小小的试探,希望文义不会令她失望。

 “不,你千万不要这么做。白‮姐小‬,我不是因为你的身分才接近你,今天以前,我甚至不知道你是总经理的表妹,所以,请不要这么侮辱我。”文义握紧拳,义正词严道。

 “好吧!我答应你,我不会去向表哥提起升职的事,那你也要答应我,不可以把我是总经理的表妹这件事跟公司的任何人提起,我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你做得到吗?”他的回答令她很満意。

 呵!她就说嘛!自己绝对没有看错人。

 连她要利用关系给文义升职,他都能面色不改地拒绝她,这样的人能坏到哪里去呢?

 “这是当然的,白‮姐小‬。”

 “大哥,你不用一直叫我白‮姐小‬,直接叫我晓竹就好。”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嘛!”白晓竹一下便和他稔了起来。

 “你说是就是。”文义笑得腼腆。

 “大哥,看你这个样子,你一定没有女朋友。”白晓竹兀自猜测道。

 “你…你怎么知道?”文义窘迫地结结巴巴。

 “因为你太老实了嘛!你这样不行啦!你有喜欢的人吗?大哥。”

 “这…这个…”

 “看你呑呑吐吐的样子,一定是没有。不过没关系,我会开始替你留意。”既然是好同事,她说什么也要帮大哥顺利找到女朋友。

 “留意什么?”文义一下子会意不过来。

 “就是注意公司里有哪些女孩比较适合你啊!不然你想光一辈子吗?”

 “嗄?”文义当下怔住,傻望着笑得热心的白晓竹。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说的也是,像她这种家世好的‮姐小‬,是看不上他这种平凡老百姓。但是,若是没有这份心,她万万不该跑来招惹他,他就是再怎么平凡,也是一名男人。

 她不该让他以为她对他有好感,不该一下子给他希望,又一下子让他希望落空。

 她真的太不该了…

 …。。

 “晓竹,你脚伤还没好,跑来公司做什么?”岳逸凡一走进办公室,就见她正笑得十分开心,躺靠在他的办公椅上,舒服地玩著电脑游戏。

 “我是公司的一份子,我不能来公司吗?”

 白晓竹正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突然画面消失不见,她不需回头也知道,一定是岳逸凡的杰作。

 “你做什么啦!”

 “这里是公司,晓竹,想玩游戏回家玩,不要破坏公司制度。你好歹也是白叔的女儿,你也得为公司好好设想。”岳逸凡弯将她拉起。

 “你不要拉我,你忘记我脚受伤了吗?”她马上哇哇叫。

 “知道自己脚伤没好,你就该待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走动。”岳逸凡干脆直接抱起她,将她放至一旁的皮椅里。

 “我是特地来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文义的事。”

 “你一来就跑去找他?”这女人分明是故意要气死他。

 “我来的时候你又不在,我就去找文义证明一件事。”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有她在,他是别想有宁静的空间做正事,他乾脆直接走到她旁边,听听她究竟想说什么。

 “证明文义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人。”

 “结果呢?”

 “结果自然是我的眼光没有错。”白晓竹努高可爱的下巴,可得意了。

 “你倒是说说看,你是以什么方式证明你没有看错人?”岳逸凡挑了挑眉。

 他从未评论文义是何种人,她永远有办法扭曲他的意思。

 不过她既然表示已得到证明,他就听她怎么说。

 “我说我是你的表妹,说我可以说服你给他升职,你猜文义怎么说?”她神秘兮兮地要他猜猜看。

 “不用想也知道他拒绝了。”这小蠢蛋,就是这么好骗,才教人不放心。

 “你怎么知道?”

 因为只有笨蛋才会一开始就答应她的提拔!岳逸凡没好气地在心里嘀咕著,嘴里却回道:“我看你这么开心,自然就知道文义肯定是拒绝你的好意了。”

 “所以,你现在可以相信文义是好人了吧?”她一早跑来,为的就是争这一口气。

 “你怎么说,怎么是。”岳逸凡不想再为这件事和她起争执。

 她的思绪就是这么简单,著实不必和她太计较。

 看来这个文义并不如他外表给人的忠厚正直,他居然懂得用何种方式合晓竹的喜好,此人不简单。

 为此岳逸凡眯起了一双眼,看来他誓必得多留意文义这个人。

 得到岳逸凡的肯定,白晓竹自是十分开心,她一早前来公司,总算没有白费,呵!

 …。。

 “你当真对著文义说这种话?”玫瑰不可思议地在电话中问道。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白晓竹躺在自己房里的大上,斜靠著枕头,回答玫瑰的问题。

 “你难道看不出来那叫文义的男人对你有意思吗?”玫瑰好笑地直接点明对方的心意。

 “对我有意思?你不要说,玫瑰,我只把大哥当作一般同事看待。”

 “问题是人家恐怕不是这么想,不然你说他今天替你做了多少工作?”

 白晓竹一时哑口无言,想到今天在公司,文义的确帮了她好多忙。

 他替她买便当、送资料,甚至还为她泡咖啡,本来他还提议要送她回来,是她说岳逸凡会顺路送她,他才没有送她一程。

 难道这文义真的如玫瑰所言,对她有意思?

 可…她对他没意思啊!

 “晓竹?你还在听吗?”

 “我在听,我只是有一点吃惊。如果大哥对我有意思,那我要怎么办?”

 “看你要不要回应他喽。”

 “玫瑰,你别说笑了,我又不喜欢文义。”她是真的把文义当同事看待。

 “既然不喜欢,就不该给人家希望。”

 “我没有给他任何希望,我不过是和他说话而已,难道只是说话就会给对方产生不必要的误会?”白晓竹的口气十分纳闷。

 “如果今天换作是别人,也许不会,但你就不一样了,晓竹。”

 “为什么我就和别人不一样?”

 “我看过你给我的相片,晓竹,你有张令人无法抗拒的漂亮脸孔,又加上文义是那么不起眼的男人,你之于他,简直是最完美的女神,你说,他不会一眼就看上你?”玫瑰分析著各种可能。

 “等等,你怎么知道文义长得不起眼?你又没见过他。”白晓竹大为困惑,她知道玫瑰精明到令她自惭形秽,但连文义长相平庸,玫瑰也二曰即中,实在是太厉害了。

 “是你说他从未过女朋友,我自然就能推想出他的长相。不过这不是重点,晓竹,最重要的是,你要如何令他对你死心。”

 “你有什么方法?”动脑筋的事,自然交给玫瑰去烦恼,她只需听从意见就行。

 “你愿意听我的话行事?”

 “当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的意见我一定听。”

 “那么现在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直接告诉文义,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让他对你死心。当然你最好能提出一个令文义信服的人,这样他才会从此死了这条心。”

 “我去哪里找这种人?”在家人的重重保护下,别说男朋友,就连男生都别想接近她。

 “这还不简单,你家里不就正好有一个适当人选?”玫瑰好笑地提醒她。

 “你是说徐伯?不行,徐伯的年纪太大了。”

 “你真爱说笑,我指的是岳逸凡,你的快冤家。如果对象是他,文义应该就会知难而退。”

 “岳逸凡?文义以为他是我的表哥,而且我才不想请他帮我,如果让他知道我为了这种事在自寻烦恼,他一定又会骂我笨,不该一开始就跑去招惹文义。”她可以想像岳逸凡的反应。

 而既然已肯定他会有这种反应,她又何必没事找罪受。

 “没错,你是很笨。”玫瑰咕哝著。

 “玫瑰?”

 “没事,我是说你不用让岳逸凡出面,直接告诉文义你喜欢的人是岳逸凡,这样文义就不会再对你抱任何希望。”

 “万一你猜错了呢?如果文义对我没意思…”

 “那更好,你就不必担心自己要怎么办了。”

 “那我该怎么做比较妥当?”白晓竹别无它法,眼前只有听玫瑰的话去做。

 玫瑰于是在电话里将她的方法缓缓说出来,而听完玫瑰的建议,白晓竹当下觉得这个玫瑰实在是太聪明了,居然能想到这种办法,太教人佩服了!

 …。。

 一早来到公司,就见文义手里拿著一份早餐,面向她走来,白晓竹突然想到玫瑰昨天的话:“男人只有对他喜欢的女人特别体贴,那绝不是单纯的同事情谊而已。”

 心里这么一想,白晓竹不自觉地对文义有了不太想接近的想法。

 玫瑰说的对,如果她当真对文义没意思,就该和他保持适当距离,不要给人家不该有的希望。

 “早,晓竹。”

 “你早呀!大哥。”白晓竹笑得尴尬,不知怎地,一知文义可能对她有好感,她反而开始觉得好别扭。

 “晓竹,你早餐吃了没?我这里有…”

 “我吃了,大哥,谢谢你。”

 “那…”

 “啊!我想到我今天早上有重要的资料没整理,大哥,我要去做事了。”白晓竹挥挥手,迅速离开。

 文义站在原地,目送著她走开,那眼神居然有股说不出的诡异。

 …。。

 当天中午,文义同样拿著午餐出现,白晓竹心里开始感到不妙。

 看来玫瑰的预感果然没有错,文义对她恐怕不只是单纯的同事情谊。

 既然这样,她也只好遵照玫瑰的指示行事,她当真不想见到文义对她献殷勤。

 “晓竹,一起吃午餐吧!”文义很自然地拉了张椅子,坐在她的正前方。

 “我吃不下,大哥。”白晓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看你一副无打采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文义一脸的关切。

 “我心情不好,心里很烦。”她趴在桌子上,哭丧著一张俏脸。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困扰你吗?”望着眼前披散在桌上的美丽秀发,文义握紧想伸上前去摸的手掌。

 “你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她确认道。

 就怕他把她说的话告诉全公司的人知道,那她也别想做人了。

 “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文义谨慎其事地回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可是我心里就是怪怪的,好想哭喔!”

 “到底是什么事?”文义愈来愈好奇。

 “今天我表哥,也就是你的总经理,他向我说,他一直很喜欢我。”

 “你说…总经理他…喜欢你?”文义顿了一下才犹豫地重复她的话。

 “你看,连你也感到很意外吧?”

 不,他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早在那一天在医院前,看见总经理对白晓竹的态度及方式,他就知道总经理的心意。

 只不过…

 “你和总经理不是表兄妹吗?他怎么可以…”

 “我们是远房表兄妹,说穿了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不过他突然这样向我表明心意,我觉得…”

 “你觉得怎样?”文义犹抱希望,见她心情如此低落,也许她对总经理除了兄妹之情,并无其它。

 “我觉得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我偷偷告诉你,你不可以说出去哦!”白晓竹突然抬起头来,看看四周有无闲杂人士,见所有人都出外用餐,她才小小声地说:“其实我早在看见我表哥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他了,只是一直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说完,她吐吐‮头舌‬,満脸的不好意思。

 “你说…你也喜欢总经理?”文义眯起眼睛,有种自己被要了的狼狈感受。

 她明明表现一副心情很糟的样子,却告诉他,她和总经理其实是两情相悦?

 她该不会是看他长得一脸老实好欺负,就这样存心恶整他吧?

 若是如此,就太不可原谅了!

 “我就是也喜欢表哥,才觉得不知如何是好嘛!你想如果我直接回应他,表哥会不会笑我不知害臊?还是会欣喜若狂?唉!好烦喔!”

 文义瞪著眼前自说自话,兀自喜气洋洋的白晓竹,好半晌没有说话。

 他心里明白这会儿自己即使说了什么,她也不见得听得进去。

 此时此刻,她的脑?铮氲娜撬谋砀缭酪莘玻久挥兴囊宓拇嬖凇智宄约何蘼鄄拍堋⒓沂溃踔脸は啵疾钤酪莘惨淮蠼亍?br>
 他本来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比较,但,是她给了他这种想法,让他首次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的出色,而她是绝对不可能看上他这种平凡的小角色。

 他总算明白,她是他永远也得不到的完‮女美‬神。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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