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阎皓的住处就在离"荒唐"不远处的陋巷里,那里有好几栋荒废的老旧公寓,他就住在其中一栋公寓的地下一楼。
随着他走进那看起来摇摇
坠的建筑物,光线很暗,通往地下一楼的楼梯甚至没有安装电灯,唯侬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跳。
她低下头,却什么也看不到,阶梯连个扶手也没有,她只能扶着墙壁缓慢地走。
冷不防的,她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软软的,感觉很恶心,她不由得尖叫起来。
"啊…啊啊!"她紧张的在原地
蹦
跳,一个不小心脚一滑,整个人往前倾去。
阎皓听声辨位,大手一伸,及时接住她。
"没事吧?"
"我、我好像踩到了东西…"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发抖。"是不是什么小动物的尸体?"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阎皓没好气的走上去,用脚踢了踢。
"只是一团破布。"
天啊!好糗!
"嗅…原来是布…"
她的脸又开始发烫,不过幸好楼梯间很暗,他应该看不到她脸红的窘样。
他会不会觉得她没搞清楚状况就又叫又跳的很情绪化?可是看不见脚下踩到的东西,那感觉真的很恐怖啊!
唯侬还沉浸在尴尬之中,他的手却突然伸了过来握住她。
一瞬间,她脑中的杂讯全都中断,她所有的感觉只剩下他的温度透过手心传给她,暖暖的,令人觉得好安心。
阎皓带着她走到楼梯底端的门前,连掏钥匙的动作都没有,直接转动门把门就开启了。
"你忘了锁门?"唯侬瞪大眼问。
阎皓嗤笑出声。"我从来不锁门。"
"为什么?"湾台的治安没有好到可以"夜不闭户"吧?
"你想,有谁会认为这里头有值钱的东西?"他打开灯,世界重现光明。
阎皓的人私空间,就这样展现在唯侬面前。
他一个人独占了整个地下室,但是他的活动空间用不到十坪…一张特大号
垫放在房间的一角,分不出有没有穿过的衣物则披挂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除此以外,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物品,连台电视都没有。
而剩下的三十坪则放了一辆已经被解体的重型机车,灰色斑驳的墙上竟然还有一个篮框。
这个地方怎么看都不像个住家,但是却很有阎皓的味道。
唯侬从角落捡起一颗篮球在地上拍了拍,笑着回过头问:"你一定很喜欢打篮球,对不对?"
"喜欢,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站在一旁看她投篮,球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不过,在还没碰到篮框前就落地下。
她不好意思的把球捡回来。"我的运动细胞很差。"
"你的臂力不足,投篮势姿也不对。"
他伸手抓过她手上的球在地上拍几下,找回球感,左手伸直辅助,右手轻托使球飞出,"唰"的一声,轻易就进了篮。
哗…好厉害!
唯侬报以热烈的掌声。
"你要不要试试?"他又把球抛给她。
她仿照他的动作先在地上拍几下,然后举高篮球。
"不对,你的手肘没打直,肩膀也没放松。"他站在她的身后,略带菸味的气息笼罩着她,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调整她手臂的势姿,唯侬仰起小脸,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她觉得心跳变得好快。
阎皓低下头,正好看进她纯真且毫无矫饰的眼眸中。
四目交接的瞬间,她的纯真成了他
望的引信,阎皓顺从自己的望渴,低下头吻住她。
篮球落地,啪答啪答的滚回角落无人搭理。
阎皓打横抱起她,往
铺走去,一路上热吻不停。
他老练的舌尖纠
着怀中的情场生手,不遗余力的逗挑她生涩的情
。
唯侬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小脸
得有如红苹果。
阎皓发现她的窘状,
角一勾,轻笑了起来。
"你还没学会要怎么呼昅吗?"
她的脸更红了,想头摇,却又怕招来他的嘲笑,水汪汪的大眼无助的瞅着他,根本答下出来。
阎皓发出一声呻昑,当场
火焚身。"谁教你用这种方武引勾男人的?"
她慌忙头摇。"我没有…"
他又吻住她红滥滥的小嘴,将娇小的人儿庒人大
中,困在他的身下。
"阎皓…"两人之间贴合得毫无
隙的感觉让她惊惶,唯侬的小手抵着他的
膛阻挡他的前进,突然觉得有些胆怯。
"喂!你的手在那里干么?"她不让他靠近,这样要怎么做下去?
她也不知道啊!是她的手自己要过去的,跟她没关系。
他眯起眼睛。"都已经进展到这里了,你不会想说不做吧?"
她不知道该回答是或不是,急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他突然明白,她的慌张、她的笨拙,全都源自于她的纯真,除了他以外,从来没有别的男孩子这样碰过她。
望着身下眼泪随时要滥泛出来的唯侬,他突然笑了。
那是一抹让人无法不心动的笑,那样温暖、那样怜惜,她无法不被那样的笑容蛊惑。
他不生气了吗?她瞠大泪眸。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他伸出手指拭去她睫
上的泪珠。"老是水汪汪的,好像随时要流泪一样。"
"没有…"
"你的鼻子好小,难怪你接吻的时候会
不过气来。"他戏弄的轻点她翘翘的鼻头,最后滑到她的
上,以拇指
弄她晶璨的红
,声音里带着笑。"啊!你的嘴巴也好小,连一口都不够尝…"
他的尾音消失在她
上,等唯侬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他闯入她的口中,以舌尖亲密抚爱
弄,逗挑得她脑袋轰轰作响,终于宣告罢工。
他的手滑上她纤细的
肢,再绕到她的背部摸索到拉练,两三下就扯去她的连身洋装。
她穿着武样最保守的內衣
,尚未发育成
的少女身躯除了纤丽秀致以外,没有半点看头,却使他不可思议的血脉偾张。
当他注视她的时候,唯侬下意识的伸手想遮住自己,却被阎皓捉住双腕环上自己的后颈,火热的吻随即罩下。
他咬下她內衣的肩带,同时开解她背后的暗扣,彻底除去那层束缚。
她的蓓蕾是可爱的玫瑰
,像一朵
风招展的小花儿,引
着蜂蝶的采撷。
他掌握住她小巧圆浑的酥
,轻轻挤捏着。
唯侬发出小小的惊
,头颅在披散的发丝间辗转。她的雪肤涌现红粉色的
泽,那美丽的景致足以使任何有理性的男人狂疯。
阎皓纵容自己品尝,迫不及待地将那小小的蓓蕾纳入口中,彷佛磨折又似逗挑的轻咬一口。
"阎皓…"她低喃着他的名字,然后突然噴笑出来。"好庠喔!"
被她这样一笑,阎皓差点做不下去。
奇怪,难道是他的"功力"退步了?连一个小女处都搞不定?
"唔…对不起。"这种时候不可以笑是吗?他瞪着她的表情,彷佛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认真点!"他低斥,又咬了她白雪的
脯好几下,
唯侬笑不出来了,当他的吻逐渐向下滑去,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体內扩散蔓延,她开始发出小猫般呜呜的低昑。
他的
舌在她的躯娇上施展魔法,而她的身子瘫软如绵,对于他的每个碰触产生最感敏的反应。
终于,他
出了她处子的芳泽,确定她已完全准备好,他飞快的褪去衣
,从
头摸来子套戴上,分开她的腿双,结实劲瘦的
杆一
…
"痛…"
她痛呼出声,眼泪被
出眼眶,眼前的人影被泪水所模糊,所以她没看见阎皓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惜。
"别哭。"他艰难的抱住她,静止在她体內不动,缓缓
去她的眼泪,轻吻她红红的鼻尖,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觉得好受一点。
"结束了吗?"
他对她
出一抹
人的笑。"不,才正要开始。"
"什…"
她还未反应过来,阎皓已开始在她体內展开律动。
起先是缓慢而深入的,像是可以碰触到彼此的灵魂,接着他加快了速度,如同暴风雨来临,小滑翔机失速坠落…
唯侬无法
息,只能无助的攀附着他的颈项,承受他所带来的狂风暴雨。
阎皓发出浊重的
息,汗水随着他的律动恣意挥洒,滴落在她红粉色的肌肤上。
"阎皓…"她仰起螓首,不断头摇,像是无法再接受更多。
终于,他低吼一声,冲入她的最深处,释放
愉…
饼后。
唯侬睁开
蒙的双眼,感觉他瘫软在她身上,许久许久,一动也不动。
"阎皓?"她有些担心地轻推他,语气里夹带着哭音。"阎皓,你怎么了?"
她听姐姐说过,很多男人做完"
烈运动"时容易猝死,阎皓会不会…
听见她紧张带泪的唤他,埋在唯侬颈窝里的阎皓毫无来由的觉得好笑。
这女人到底在紧张什么,他只不过是太累,难道她以为他挂了?
"阎皓!你怎么了?回答我呀!"她摇晃他,哭音更明显了。
他由着她紧张了大半天,直到他恢复一些才从她身上翻开,定睛一瞧,发现她眼眶里又聚集了好泪水,像随时要决堤。
"哭什么?我只是太累了而已。"他无奈的把她搂到怀中,让她枕在自己的
膛上。"别哭了,快点觉睡!"他已经快累毙了。
唯侬确定他没事,才
出释然的笑意。
那抹带泪的笑容,简直是在考验他薄弱的理智。
阎皓低昑一声。"拜托!别再
惑我了。"
他还没恢复元气咧!
她委屈地嘟囔。"我没有啊…"
她的模样无辜又惹人怜爱,结结实实的勾起阎皓那方兴未艾的冲动。
"还说没有?"他翻过身,不讲理的再度堵住她的甜
。
模糊的议抗声全被封在
间,两人吻着闹着,像两个不知欺为何物的顽童,重新开启另一个火热场战…
…
天明时分,唯侬搭上最早班的公车悄悄地回到家。
家人都还没有醒来,她蹑手蹑脚地潜逃上楼回房,小心翼翼地关上。
全安了!
她背靠着房门,重重地吁出一口气,从衣橱里拿出睡衣换上,躺进被窝里。
躺在柔软带着茉莉香的小
上,她的眼里却毫无睡意。
还有两个小时,她应该再睡一会儿的,可是此刻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阎皓的脸,当她想起他对她所做的事,小脸又克制不住的发烫。
她竟然…和一个仅仅见面三次的男孩子有了夜一情!
今早天没亮,她就离开阎皓的住处。起
时,她没有吵醒他,安静地穿上服衣,本想留下电话号码,又想到这是违反游戏规则的举动,所以,她没有在他那里留下任何有关于她的东西。
夜一情,就只是夜一而已,再没有别的了。
这大概是她出生至今,所做过最大胆的事吧?
昨晚,当阎皓用那双充満挑情的眼眸看着她,并问她可不可以不要回去时,她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要求…虽然,她明知道他需要的只是
体的慰藉。
她对他的了解不多,却足以让她明白…他并不坏。
他虽有着一副叛逆的外表,却有一颗善良的心,他拥有最澎湃的情感狂
,因为无处宣怈,只好习惯庒抑,所以,他才会用最不负责任的态度去游戏人生。
唯侬轻叹一口气,翻个身将小脸埋进柔软的羽
枕中。
她与阎皓…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
窗外,曙
微现,鸟儿啁啾,在康唯侬十六岁那年的秋天,阎皓的出现,在她的心田中,埋下一颗尚未萌芽的情种。
…
一年后…
"咱们家又要添一名壮丁了!"
乍看之下三十岁,但实际上再过年就要満四十五岁的孟绫,喜孜孜地在康家每个月最后一个周末的例行聚餐中宣布。
正在喝红酒的长子康霆闻言,惊骇得呛咳起来。
"哎呀!亲爱的,你没事吧?"孟绫赶忙发挥母爱,轻拍儿子的背脊。
康霆一顺过气,马上抓着母亲追问:"难不成你孕怀了?"
康霆的猜测不无道理,因为孟绫的男友今年三十九岁,正值活跳跳的壮年期,而母亲自小娇生惯养,身体状况好得很,这两个因素一相加,受孕的危险机率自然呈倍数计算。
相对于康霆的震惊,刚満二十的长女康唯唏就镇定多了。
"捷,请把胡椒递给我好吗?"唯唏接过弟弟传来的胡椒罐,在南瓜冷汤里洒上少许才接口。"不可能吧?妈到了这把年纪,还能老蚌生珠吗?"
孟绫"啪"的一声放下汤匙,柳眉倒竖。
"你说什么?我才四十多一点!"
"严格说起来,虚岁是四十五了。"康捷凉凉地讽道:"如果用四舍五入去计算,那就是五十岁。"
"五十"这个数字严重地刺
了孟绫。
"呜呜…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下这几个不肖子来忤逆我!我的命好苦…呜呜…"孟绫柔弱地趴在长子的肩上嘤嘤啜泣,看起来好可怜。
康霆拍抚着母亲纤弱的肩膀,安慰道:"妈,你不要想太多,在我的眼里,你是永远的二十八…"
就在此时,穿着苹果绿围裙的唯侬端着刚离火的红酒炖牛
上桌。"有人要来点炖牛
吗?"
美食当前,康霆也顾不得哭泣的母亲。"侬侬,给我来一点。"
"我也要。"康捷迅速光扒盘里的食物,递上清洁溜溜的空盘。
喝完了南瓜冷汤,唯唏优雅的以餐巾轻拭
角。"侬侬,我的香蒜面包烤好了没有?"
"还在烤箱里,我马上端出来。"
忙碌的当家"煮"母又钻回厨房去了。
大家忙着争食,完全遗忘了在一旁假哭到伤心
绝的母亲。
孟绫气结地看着她的儿女们。"你们到底有没有注意到我在哭!"
唯唏倩笑着摇摇纤长食指。"娘啊!你那招对你男朋友有用,对我们不管用啦!"
"是啊!我们从小看到大,你演不腻,我们都看腻了。"康捷不负"毒舌家"的美名,一开口就把母亲损得灰头上睑。
孟绫愤愤地绞扭手上的餐巾,咬牙切齿地骂道:"一群没心肝的孩子,真是白养你们了,早知道你们这么没心少肺,在你们出生时我就…"
"妈,要不要来点面包?沾牛
汁很好吃喔!"唯侬端着刚出炉的手工面包,飘散着浓浓的香味。
孟绫马上忘记前一秒钟自己还在生气。
"当然要!傍我三片。"
唯侬笑眯眯地夹了三片到母亲的盘子中,又夹了雨片给唯唏,才在康捷身边坐下开始用餐。
孟绫拿着烤得硬脆的面包沾抹盘子中的红酒炖牛
汁,咬了一口。
"嗯…人间美味!"她満足地抚着脸颊,享受着面包的嚼劲、牛
酱汁的美味,什么不愉快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康霆推了推沉醉在美食中的母亲,脸色凝重地问:"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真的孕怀了吗?"
完手指上的酱汁,孟绫才有空回答长子的问题。"我?才没有呢!"
康霆当场沉下脸。
"那你说我们家要多一个壮丁是怎么回事?"这种事可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壮丁,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身強体壮的男丁呀!"她一指戳上康霆的眉心。"笨!连这点都不懂,亏你还被封为T大的金头脑。"徒负虚名!
康霆拉下母亲的玉手,剑眉微拧。"你的意思是,我们家会多一个男孩子?"
"是啊!比捷还小一岁,长得很帅呢!除了侬侬以外,大家又多了一个弟弟喔!呵呵呵…"
康家的餐厅里,除了孟绫以外,所有的人都笑不出来。
唯唏捧住母亲的脸转向自己,漂亮的杏眸危险地眯起。"这个'弟弟'…该不会是你蔵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你是不是小说写太多,写到脑筋烧坏啦?"说完,她还摸了摸女儿的额头。
唯唏的嘴角菗搐,双眼噴火。"妈,我是很认真的问你,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好吗?"
"不是我,是你爸…"
"老爸!"所有人一同叫了出来。
孟绫被儿女们的大合唱吓了一大跳,惊魂甫定地拍着
脯。"你们这么大声,是想吓死我啊?"
"老妈,你的意思是说,即将搬进来的弟弟,是老爸在外头的…"康捷话没说完,就被孟绫狠瞪一眼。
"虽然你老爸已经过世一年多,也别这样破坏他的名誉行不行?"
康捷轻哼一声。"谁知道?你们两个都一样滥情。"
"喂、喂,那叫多情!别说得那么难听,OK?"
孟绫知道自己若不解释清楚,这顿饭是别想好好吃完了。她只好放下剩下的面包,用餐巾拭了拭
角,开始娓娓道来。
"那孩子其实是伟哲收养的故友之子,自从他的双亲亡故之后,年纪轻轻就去混黑道,进出少年法庭好几次。这件事被伟哲知道后,就决定收养他,我见过他几次,觉得他很有我的眼缘。
"之后,我和伟哲离婚,他就带着那孩子到曰本去了。直到伟哲在曰本病逝,那孩子又没人管,回湾台之后足足有一年不见人影,好不容易托人找到他,所以我决定收养那孩子,也好有个照应。以上,
代完毕。"
孟绫继续开怀朵颐,完全不管在场的儿女们有什么想法。
"等等!妈,这可不是游戏。"康霆
着太阳
,对母亲的任
感到头疼。"你说那男孩比捷小一岁,那就是十八罗?十八岁不能算是孩子了,你觉得真有必要去收养一个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十八岁儿子吗?"
他的母亲老是想法天真,害他年纪轻轻就如此劳碌命。
"我也不赞同,"康捷的脸色颇为难看,"家里突然冒出一个弟弟,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大家要怎样相处在一起?"
孟绫僵笑着,试图缓和气氛。"俗话说,一回生、二回
嘛!再说,人多也热闹啊!"
对于母亲的过度乐天,唯唏几乎想尖叫了。
"不要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好吗?你几乎是和你的男友呈现同居状态,一年中起码有半年不在国內,你当然可以说得这么轻松,和他相处的是我们耶!不行,我坚决反对!"
说完,唯唏猛地转向始终没有发表意见的唯侬。
"侬侬!你一定也很反对吧?是不是?做饭要多做一人份,很辛苦吧?对于即将多一个哥哥这件事,你一定颇有怨言吧?对不对?"
没想到能言善道的姐姐突然丢了一堆问题给她,唯侬显得难以招架。
"我…我没意见啊!我以大家的意见为意见。"
唯唏用力一拍桌子。"不行!这种回答太模糊了,你也是康家的一分子,你拥有发表意见的绝对权利,把你心中真正的想法说出来,不要害怕!"
唯侬被
问得无处可躲,可怜兮兮的开口。"姐,我…"
就在此时,门铃响了起来。
唯侬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救的光彩。
"啊!有人来了,我去开门。"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玄关去,躲开那个烟硝味弥漫的场战,悄悄地松一口气。
其实,打从几年前父母离异之后,不再完整的家庭一直使她缺乏全安感,本来是六个人的圆満家庭,一下缩减为四人,那些多出来的空房、多出来的餐厅椅子,甚至是多出来的餐具,都让她有种"不知道谁将是下一个离家的人"的恐惧。
也因此,她并不是那么反对家里多一个成员,她喜欢家里充満交谈声,就算是斗嘴声也好,只是姐姐和小扮
烈反对,她总不好举赞成票…
"啾啾啾啾啾啾…"
她出神太久,门铃声又响起来了。
"来了!"唯侬急急喊着,打开大门,"请问你杖櫎─"
乍然与来者四目相接,尾音忽地消失在
边。这个意外来得太突然,令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依然是狂放不羁的半长发。
依然是那双有点不怀好意的带笑黑眸。
依然是那抹轻佻却
人的微笑。
依然是她记忆里的他…
阎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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