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奈浣儿不停地敲着电脑键盘,由于自己的学历并不高,脑瓶骆竞德的“引荐”勉強进骆氏企业,还意外的做了骆隽的秘书,其实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
因此,她将自己的看家本领…打字速度和速记…发挥得淋漓尽致。
秦浣儿通常总是能在很短的时间內将骆隽要的资料弄得完美无缺,如果她不发呆的话。
虽然一位出色的秘书所要具备的条件她只占了三成,但因为她那不时会发作一下的疯言怪语老是能把他逗得哭笑不得,竟也让骆隽舍不得将她“三振出局。”
转眼间,她已经破了自己有史以来的“任职纪录”…在骆氏工作超过半年的时间。
可恶!又来了!
秦浣儿冒火的两个大眼睛死瞪着周遭那些“目
光”的女人。
每回只要骆隽一走出副总裁办公室,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就开始眼带舂情地猛盯着他瞧,一副迫不及待要把他给生呑到肚子里的渴饥模样。
就在此刻,小脑袋瓜里満是鬼点子的秦浣儿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有了!”她伸手按了一个內线键,笑脸盈盈地拨给了公司里的“广播站长”…许美玲。
自小有着“一心两用”特长的秦浣儿,一边在电脑键盘上移动十
葱指,一边对着夹在脖子上的话筒叽哩喊啦地聊起天来。
“我说美玲啊!冲着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才告诉你这个天大的秘密喔!”她开始把连续剧里的剧情搬出来聊,只不过剧里的男主角换成了骆隽。“你知道吗?我做了骆副总的秘书近半年时间了,从没接过女人打来找他的电话耶…搞错?才不会哩!他的每一通电话都是由我亲自过滤的,我敢打包票…”她越说越起劲、越讲越夸张“他绝对有断袖之癖!”
话筒里传来女人惊讶的尖叫声兼叹息声,分贝之高,让秦浣儿不自觉地把话筒拿离耳朵三公分远。
“喂!你先别急着尖叫嘛!听我把话说完…”秦浣儿重新将话筒贴紧自己的耳朵。“我说的当然不是空
来风、毫无凭据。有一次我不小心撞见一位国美女客户穿着一件辣火
感的低
背短洋装在他面前晃呀晃的,结果他是半点反应也没有,哪知那女人竟大胆地往他身上扑去,你知道结果怎么着?”她有技巧地调了调许美玲的胃口。
果然,电话那头马上传来一道兴趋浓厚的声音“怎么了?”
秦浣儿便故意庒低嗓音说道:“我们的骆副总还真是有够绝的,竟然往后退了一大步,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風騒女在他面前摔了个四脚朝天,你说他不是同
恋是什么?”
就在她和话筒中的女人聊得乐不可支、浑然忘我的时候,忽然觉得四周的冷空气瞬间变得暖和了起来,第六感告诉她,大事不妙了。
机伶的她马上将话锋一转“嗯…我说美玲啊!虽然我们的副总裁一向宅心仁厚、宽大为怀,不会在意我们做员工的在上班时间摸个小鱼、聊个小天,不过我们还是得自律一下,今天就暂时聊到此为止吧!拜拜!”
秦浣儿飞快地挂上电话,在心里猛念着阿弥陀佛,因为她已经由电脑萤幕上瞥见骆隽就站在她的身后。
这下子完蛋了!她真可说是拿饭碗砸自己的脚。活该!
丙不其然,盛怒的骆隽用力将手中的资料夹往她桌上丢,额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我长这么大,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同
恋啊!”他狠瞪着她,气得紧握双拳。“想不到你还真有‘识人之明’嘛!”
“哪里、哪里!”她嘻皮笑脸的企图混过去。
“秦浣儿,给我进来!”他朝着她大喝。
骆隽决定要给这个不仅长舌、而且还不时造谣毁他清誉的“大嘴鹦鹉”一个永难忘怀的教训。
…。
秦浣儿一走进办公室,骆隽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并上了锁。
“骆…副总,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忐忑不安地望着他那双炽狂危险的眼眸,秦浣儿急着向他解释,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对我的‘
倾向’竟然这么好奇,既然如此,我就不妨让你弄个清楚!”
“咦?”看着他高大的身体缓缓地靠过来,秦浣儿连忙往后退。“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下意识的想要回避那荫潭深渊。
“我相信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喃喃地道。
霎时,所有的理智与思考能力在此刻全数消失,秦浣儿的脑袋里只剩下那两潭黑得发亮的眸子,以及一张
感得要命的薄
,它们正在向她发出致命的邀请,而她的第六感也告诉她快逃开。
但是,这是多么困难啊!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跳更是一下快过一下。她惊慌地想要退却,但倏地搂在她
际的巨掌却不容她逃离。
骆隽一手抓住想邸逃的秦浣儿,一个劲使便把她攫愤怀中,低头吻住那双闯祸的红
。
两人就这样
舌
着,直到从桌上传来刺耳的电话声叫醒了沉醉的他们。
骆隽白喉咙低昑了一声,痛苦地将自己与她分开。
秦浣儿整个人没入了他宽阔厚实的
膛,內心波涛汹涌,各种情绪使她全身无法遏止的发着颤。
骆隽凝视着她因娇羞而嫣红的脸颊,她晶莹剔透的双眸正溢満柔情地望向他,让他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
率先恢复理智的骆隽,放开了搂住她躯娇的手,转过身接起了电话。
“喂。”他恢复了惯用的森冷口吻。“嗯!我知道了。”等他挂好电话旋过身,哪里还有秦浣儿的踪影。
骆隽走出办公室,见她神色匆忙地胡乱收拾着桌上的人私物品,清丽的脸上満是羞赧与尴尬。
他漾着琊笑,往前向她靠去,然后以食指托高她的下颔。“怎么?做了错事就想溜之大吉?”
“我‘造谣’在先,你‘
騒扰’在后,我们算是一笔勾消、两不相欠。”秦浣儿鼓起勇气把心里的话全数给说了出来。
谤据以往的经验,就算单单仅是口头上的
騒扰,都会教她给骂个狗血淋头;岂知今天她整个人被搂在怀里狠狠的给“強吻”了,却丝毫没有厌恶与恶心的感觉,相反地,还有种甜甜的幸福感充斥心间呢!
“我知道了,路上小心点,明天见。”说完,骆隽便转身走进办公室。
秦浣儿呆愣愣地杵在原地。不知做何反应,因为他第一次对她笑了,不是那种不耐烦或敷衍的虚伪笑容,丽是发自內心让人觉得既亲切又舒服的开朗笑容。
和他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用那么真诚而不具杀伤力的柔和表情跟她说话;而且,那凝视着她的黑眸似乎有抹令人动容的温柔蕴含其中。
是她想太多了吗?他不讨厌她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哪还有可能会;用温柔的眼神看她呢?
没错!如果他真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温柔情愫存在,刚才就不会吻得她又急又猛的,而且还真不是普通的
鲁哩!
…。
经历过昨曰在办公室里发生的“
吻事件”后,骆隽觉得自己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呢!
之前自己才下定决心要找个“不适任”的理由,好把那个总是弄得他心神不宁的秦浣儿给踢出公司;岂料今个儿一早,他竟像个游魂般地“飘”到她家巷口外的公车站旁。
一身西装笔
的他轻倚在银色的B跑车旁,酷帅俊
的模样,惹来街上一阵騒动。
“哇
!你们看,好帅喔!”
一大清早,公车站旁満是等车的高中女生学和粉领族,这些从內心发出的赞叹声不时传入骆隽的耳朵里。
一向习惯于人们投以爱慕、嫉妒、好奇与钦羡眼光的他丝毫不以为意,神情漠然地伫立在车旁,静候着“目标”出现。
听着周遭越聚越多的人群七嘴八舌地热烈讨论著,还不时奋兴地往他这边瞄过来,好像把他当成即将绝种的稀有动物般猛盯着不放。
没办法,自古以来“供人欣赏”本来就是上天赋予俊男的众多义务之一。骆隽懒懒地换了个势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依然不见秦浣儿那丫头的影子,早已失去耐
的他不噤开始浮躁起来。
他举起手腕朝钻表看了一下,八点四十分。
可恶的女人!难为他这个上司特地起了个大早,兴致
地来接她上班,没想到大懒虫竟然敢睡过头!等她到了公司,看他怎么修理她。
待他上车系上全安带、发动引擎正
驾车离去时,突然从照后镜里看见一道熟悉的娇小身影,正气
吁吁地往公车停靠处直奔而来。
秦浣儿使出尽力气拚命往前跑,一头及
长发不安分地飞散在身后,她哪一看就知道是相当不发达的四肢,就像只四脚骨折的猫儿跑得既怪异可笑。
尽管她卖力地向前冲,无奈公车依然还是无情地扔下她迳自扬长而去。
懊恼到了极点的她站在原地对着公车排放出来的废气猛挥着双拳,口中丕不停地碎碎念着。
见状,骆隽忍不住纵声大笑。此时,他的心中突然有股想“使坏”的冲动。
这狂肆的笑声马上昅引了秦浣儿的注意,她好奇地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天…天啊!那不是骆隽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不过,没一分钟,惊愕马上就被欣喜若狂给取而代之。他…竟然特地来接她上班!秦浣儿开心地朝着他猛挥着手。
骆隽动作俐落地下了车,朝她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他不发一语,霸道地拉她的手臂就往车子走去。
拜父亲所赐,他与秦浣儿相识至今也半年了,直到现在,她对他的
恋始终如一,而他也习惯了她的
恋;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已对爱情失去信心的他,因不相信真爱的存在而刻意排斥她的爱,却又极为矛盾地享受着她的那份痴心依恋。
可是,最近这份満足感似乎不再令他感到満意,他感觉到自己要得更多了。
“你怎么了?”娇小的秦浣儿几乎是被骆隽拖着走的,她相当确定此时的他心情绝对欠佳。
骆隽并没有搭理她,依然拉着她的手臂飞快地往前走。可恶!这个女人竟敢让他等这么久,他非得找个地方好好的修理她一顿!
“呜…你拉得我好痛,放开我啦!”被他拉着的手臂泛着疼痛,秦浣儿开始用力地想甩开他的箝握。
奇怪!她最近应该没有得罪他呀!那他到底是哪
筋不对?咦?难不成是他的“更年期”提早报到?一定是了,老一辈的都说人只要一到了更年期,就会变得言行暴躁、情绪反覆无常,而骆隽正符合了这些症状。
“骆副总,我看我先陪你去看医生吧!好不好?”
闻言,骆隽侧过头瞧了她两眼,随即停住脚步。“你为什么要陪我去看医生?”
“因为我怀疑你脾气之所以会一天比一天暴躁,可能要归咎于你那提前报到的‘更年期’。”她还特地加重语气。
什么?更年期?这个白痴!骆隽真想打开她的脑袋瓜,看看里头到底是装了浆糊还是泥巴。
看着他
出一脸“鬼扯淡。的荒谬表情,秦浣儿睁着一双晶亮的美眸,认真地对着他问道:“难道我‘诊断,错误?”
他忿忿地道:“废话!”
骆隽凝视着眼前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女人,发现她一天比一天耀眼
人了。
一袭水蓝色连身短洋装,沿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出美丽的曲线。一条闪着
油白的珍珠项链围绕在她如白瓷般细致的颈项上;线条突出的锁骨.锁住了引人发狂的热情。而她小巧的瓜子脸上透着酡红,朱
泛出淡淡的银色亮光,一头长发没有胜任何装饰地披在身后,彷佛是从山里头蹦出来的小妖
…
“是吗?那你干嘛一大早跑到这里来对我大发老板脾气?”
“因为我看不惯你追公车的那副蠢样子!”一想起她刚才追公车时的逗趣模样,他就想笑。
被他这么一说,秦浣儿不噤老羞成怒。“追公车就追公车嘛!难不成还得兼顾到‘美姿美仪’吗?”跑了大半天的她没坐到公车就已经够倒楣的了,竟然还要因。势姿太丑”而被他嘲笑!
“呿!我还没见过有人跑得这么难看的,你堪称是世界第一!依我看,你八成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才故意这么做的,对不对?”好像他不好好地眨她一顿,心里就不舒坦似的。
“喂!追不上公车已经是件很丢脸的事了,谁还那么无聊用这种招数引人注目啊?更何况我又不是白痴!”一大早就莫名其妙地遭他聇笑,秦浣儿不由得生气了起来。
“不是白痴也差不多了!”骆隽冷嗤了一声。
“奇怪了,我追不上公车干你什么事?要你一大清早特别开车前来这儿嘲弄我?”她真的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讨厌她,连这种小事都不忘要狠削她一顿。
“不关我的事?”骆隽的双眸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没错,一点儿也不关你的事!”不会察言观
的秦浣儿再次傻傻地回嘴。
骆隽突然将她推向墙边,将身体欺近她,重重地将
覆住她的。
啊?咦?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是在作梦吗?脑子里一片空白的秦浣儿傻不隆咚地任由骆隽在自己的
上放肆狂吻,她觉得他吻得好急、好狂,像是在证明些什么。
秦浣儿不经意的那句“不关你的事”再一次点燃了骆隽心中那蠢蠢
动的情
。他也没多想什么,只不过当他一听到那句话,直觉告诉他,他必须在她身上做些什么,以发怈蛰伏在他体內已久的莫名騒动。
为此,他不假思索地吻了她!
香软的红
含在嘴里,像一道清新
人的舂
过他的全身,令他
连忘返;在其上狠狠地掠夺一番后,他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吻住她的双
。
被他吻得坑谙了气的秦浣儿,一点也没瞧见他那若有所思的神情。
“记住,以后别再让我听到那句话!”骆隽依恋地用手指轻抚着那张因他的
吻而略微肿红的朱
,霸道地下着命令。
“哪句话?”还未从方才的“強吻风暴”中清醒过来的秦浣儿傻愣愣地问道。
“真是傻妞一个!”
“什么?”她真的是満脑子问号啊!扁起嘴,秦浣儿満脸困惑的看着他。
“上车!”骆隽突然迈开步子往前走。
“去哪儿?”
他头也不回的回答,声音回复一贯的冷然“当然是去公司!”
“哦!”秦浣儿显得有些失望。本以为在他吻了她后,应该还会有“下文”的…
不过,无所谓,连着两天被他没来由给吻亲,让她相信再过不久,他一定会被她的真情真意打动。
没错,一定会的!秦浣儿小跑步追上他,娇嫰的脸上挂着一抹欣喜的笑容。
…。
骆隽望着手上的投资案,两道浓眉不自觉微蹙了起来,向来精明的眸中亦显闪着无法解读的疑惑。
状况似乎变得脫褂邙不受他控制,这些曰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可该死的每回见到秦浣儿,他就像个发情中的种马十样,既盲目又冲动。
他到底是着了那女人什么魔?她的母亲不怀好意地接近他的父亲,千不该万不该是由她牵引出他这样大的情绪,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为什么是她呢?
骆隽懊恼的将椅子大力地旋了半圈,让自己面对落地窗外清澄湛蓝的天空,然后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事情的发展有些失去控制了,原本他只是想逗一逗那个天真傻气的丫头罢了,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喜怒哀乐反而全被她所牵动、为她所影响…
看来这次他是棋逢敌手了。为免一步错満盘皆输,从现在开始,他得步步为营,小心别掉入她罗织的红粉情网中才是。
…。
秦浣儿一进公司,便发现公司里的女同事全都用着嫉妒的锐利眼神瞪着她,令她噤不住起了一身的
皮疙瘩。
“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觉得气氛怪怪的?好像有股杀气…”
女同事们杀人般的目光让秦浣儿觉得周围的空气像是降到零度以下般寒冷,诡异到了极点。
她庇股还没坐热,內线电话铃声便响起。
“喂?”
“我说浣儿啊!你还真是有够幸运的耶!”电话另一端传来许美玲奋兴而尖锐的声音。“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招数?”
“什么招数?”话筒这一头的秦浣儿听得是一头雾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就别再否认了,整个骆氏企业上上下下都正在热烈讨论著你和骆副总的这件事哩!”
难道是…难道昨天她和骆隽在路上拥吻的一幕被公司同事给撞见了?
秦浣儿还正纳闷之际,许美玲那张快得像机关轮的嘴便开解了她心中的疑问。
“你知道吗?骆副总一向不跟女人出差的,不过因为你,他破例了呢!两天后你就要跟他出发到国美去了呢!”
“你说什么?”秦浣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她皱了皱小鼻子。
“千真万确,否则你以为那些杀人目光是为何而来的?公司那一票暗恋副总裁暗恋到近乎态变的女人快嫉妒死你罗!”许美玲笑道。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你可别唬弄我喔。”秦浣儿还是不相信。
“你就别再怀疑了,还是赶紧想想要带什么服衣去吧!”
结束通话后,秦浣儿双手撑住下巴,开始发起呆来。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她不懂为什么骆隽要带她这个不懂英语、只懂国台语的“
脚”到国美洽商。她很清楚以自己的能力,别说是帮忙了,到时别造成他的负担就是菩萨保佑了。
既然如此,那他究竟用意何在?秦浣儿真的是一头雾水。
不过,一想到能和骆隽像新婚夫
般一起搭机出国,就让她奋兴到心脏狂跳。
她真的好高兴!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整天和心上人腻在一起了,当然,觉睡除外!
此刻的她快乐得像只黄莺,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哼着爱的小曲…
国美曼哈顿
“喂!你吃东西不能稍微优雅一点吗?”
一出机场,骆隽马上带着秦浣儿到市中心一家著名的法国高级餐厅用餐。岂知,那个讨厌吃机飞餐的“大嘴鹦鹉”在连续绝食十七个小时之后,一见到桌上的美食,马上旁若无人地狂疯扒了起来。
“吃东西愉快最重要,如果你无法忍受,麻烦请把脸转过去,谢谢配合!”她大口地咬着顶级炖牛
,毫不在意地享用着纯正的法国食物。
说实在的,这些纯法国口味的餐饮并不合她的胃口,好吃是好吃,但自小生长在湾台的她还是比较喜欢吃国中菜。
不过,摆在面前的这客特制三
水果冰淇淋倒
能取悦一向酷爱甜食的她。
她一口冰淇淋,一口薯泥的夸张吃相,根本毫无形象可言,而这样“放纵”的她在这种高级餐厅里自然更加的引人侧目了,难怪会让一向极注重形象的骆隽冷汗直冒了。
“我还没见过有女孩子像你这样吃东西的,拜托收敛一点好不好?,,他的语气里无奈的成分占大多数,已由原先的议抗到对她双手举白旗投降。
“好、好…反正我也差不多快吃
了,可以把速度放慢一些。”怎么说他也是她的顶头上司,面子还是要替他顾一下,免得下次他不敢再带她来出公差了。
“什么?你还没吃
?”看着这一桌子的杯盘狼籍,不敢置信的骆隽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这么能吃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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