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三具尸体出现,他们却依然一无所获。
“该死!那个混蛋真是该死!”杜维焦躁地抓着头发,凌乱的发丝垂落额前,又马上被他爬梳上去。
这个混账,他发誓一定要亲手逮到他,捉到以后先扁个两拳再说。
倏地,行动电话铃声响起。
“喂?”他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火气。
玉梨吓了一跳,怯怯地问:“你在忙吗?”
杜维満腹火气登时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柔声道:“不不不,我只是…唉,在发疯。对了,你这几天好吗?”
“很好,可是你这几天一定很不好受。”她温和地慰抚道。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听见她的声音就心満意足了。“我会熬过去。你最近有没有按时吃饭?”
玉梨忍不住轻笑:“怎么我们两个的关心用语都是‘你最近有没有按时吃饭’?”
他也笑了,深情地道:“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不知在哪里看到的古诗,好像在形容我们。”
“最近想不想我?”她小小声涩羞地问。
他心一
,大声回答:“想,想死了!”
她在电话那头脸红得跟番茄一样“喂喂喂,用不着这么大声吧?被人家听见很丢脸的。”
“他们只会嫉妒我。”他可乐了。
“对了,今天下午我和马医师约好要面谈,他说这次要用催眠的方式协助我回想从前,应该会成功吧!”她听来有些忧心忡忡,又有些松口气的感觉。
“艾伦的催眠术是一
的。”杜维声音低沉温柔地道:“小梨子,答应我,无论过去的记忆有多么难熬,你一定要记得我爱你,我会永远永远爱你。”
闻言,玉梨不噤热泪盈眶,強忍住哽咽声“嗯。”他敲着键盘,正在输入她父亲的名字。最近忙得要命,他差点忘了要查询她父亲的相关资料。
“一切都会没事的。”他低柔的语声似水波
漾“明天晚上我去找你,一道吃饭。”
“好,我在家里等你。”
币掉电话后,杜维疲倦地
着眉心,无力地吁了口气。
他们几乎已经将所有的线索都找出来了,并经过反复的研究,可是这一切就像是散落的珠子一样,等待着一条主线将之串连起来。
他有预感,一旦串连起这一切,案子马上可以水落石出。
可是该死的,那条主线再哪里?他还少考虑了什么?
突然间,电脑荧幕闪动了一下,提醒他资料已然出现。
看着荧幕上的字,他脸色陡地凝重了起来。
…严伯纪于一次追捕小偷事件中被
击中
口当场殉职…
严伯父是捉小偷的时候被歹徒以黑星手
击毙的,地点就在住家附近。
这一点和玉梨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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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记忆渐渐入进潜意识的深层地带…继续地走进去…走进去…那里有一扇门,打开它。”艾伦声音轻柔的引导着玉梨。
陷入催眠状态中的玉梨脸色变得很紧张,有些害怕。
“不要…”她呓语着议抗。
“玉梨,打开那扇门,你会看到心底深处一直隐蔵着的片段…”他柔声催促着。
她紧闭的睫
颤动了一下:“我…我打开了…”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很暗…是晚上…有声音…”她的声音带着惊悸“爸爸,爸爸,外面有声音…我怕…”.
艾伦眸光炯炯,镇静有力地引导她去探索深埋的记忆:“怕什么?”
“有声音…爸爸,你去看…爸爸,是不是贼?”她脸上的惊悸越发明显“不要,不要去,一定是贼…爸爸,你现在下班了,不要去…爸爸…”
尘封多年的记忆方块一片片闪人她脑海…
案亲本来在念
边故事哄她觉睡,可是她听到外面有声音,然后爸爸表示他要去查看一下。
爸爸不要去…我怕…
玉梨,爸爸是察警,捉小偷保护大家的全安是我的责任,放心,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
爸爸不要…
案亲身手敏捷地爬出窗,追向隐约可见的一道黑影。
爸爸危险…
突然间,那个人掏出一个黑黑的东西,然后是砰地一声…像天裂开来的声音,她被吓住了,可是发生在她面前的事情却让她无法闭上眼睛,无法不去看,浑身无法动弹。
爸爸就在那记
声中,高大的身形坠落,月光下的窗台洒満了鲜血,然后她便晕了过去。
“爸爸,”玉梨尖叫惊醒,却发现自己已泪
満面。
她拚命地
息着,过去的记忆完完全全想起了。
原来就是这样,原来她将这段不堪回首的可怕记忆硬生生地封在脑海深处,可是却没有办法完全消除它,它在潜意识里隐隐约约地出现。
“爸爸!”她泣不成声“爸爸…是我害死爸爸的,如果我没有听见声音,如果我不要叫爸爸去看…是我,都是我…”
她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心痛得浑身剧烈地发起抖来。
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我永远永远爱你…
杜维深情坚定的声音成为她坠落前的绳索,她拚命让自己维持清醒,紧紧地抓住这条绳索
她不可以再被可怕与恐惧的阴影给击倒了,她已经长大了,她可以面对这一切了。
她拚命让自己从內疚自责中爬出来。
24岁的玉梨温柔却坚定地告诉9岁的小玉梨…你好难过、好难过对不对?可是这是意外,谁也不希望发生的意外,爸爸做了当时他认为该做的事,只是结果令人非常非常的遗憾。
可是爸爸一定不会对他的举动后悔,他是个察警,他的工作非常神圣,他用生命去维护这份神圣。
爸爸在天上应该是微笑地看着大家,他那颗充満温暖与正义的心,更会照顾保佑着我们每一个人。
小玉梨,别哭,一切都过去了,爸爸会希望你快乐的。
努力看呵,爸爸在天上笑呢…
她没有注意到艾伦的双眸陡地变深了,他的脸庞微微菗动起来,双手握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
害死亲生父亲…罪孽深重…罪无可恕
他的眼神倏地变得像野狼一样
狠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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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维再度把所有的线索和可能
全部重新研究思索一遍。
凶手是被害者极为熟悉或信赖的人,而且对于医学有着相当程度的知识。
他下刀的力道和弧度,每一刀都是精确地割断大动脉,非常有把握被害者会在什么时候
血致死,而且能够在下手的时候令被害者不挣扎反抗却又不需要用到葯物。
有一抹灵光在他脑海中迅速闪过,他迅速地捕捉住。
催眠!
只要用催眠就可以令被害者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任人布摆。
思及此,杜维倏地站了起来。
心理治疗师…被害者是不是同样去过心理咨询中心?更有甚者,她们找的会不会是同一个心理治疗医师?
老天,心理治疗师对于病人的档案一向保密甚严,他几乎可以消灭掉任何身份的资料档案,不让任何人发现被害者曾在那里面谈过。
他来回踱着步,心理有种莫名的恐慌,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而且有一抹模糊的印象就要串连起来。
突然间,行动电话响了起来,惊醒了他。
“喂?”
杜渐低沉的声音自电话里传来,带着一丝急促“二老,你还记得上回我提过国美那桩数位女
失踪的案子吗?”
“记得,如何?”杜维脚步一顿,心底有种奇怪的不祥感。
“被害者的尸体都在一座深山里找到了,浑身上下都刻…”
“刻満奇怪的符号,而且刀刀精准的割断各大动脉?”他心里的不祥感更加強烈。
“没错,而且她们都看相同一个心理医师。”杜渐的声音越发低沉“你猜是谁?我们认识的某个人。”
认识的某个人…
杜维脑中灵光一闪,线终于出现,串起了所有的珠子,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心底老觉得不太对劲了。
“该死,是艾伦·马!”他飞快地往外冲“大哥,快帮我打电话给沼邺队的队员,必要的时候调派你们侦三队的…玉梨…玉梨现在在艾伦手上!”
杜渐的声音也变了:“你快去,其他的我来联络。”
当他冲出大门跳上车时,如擂鼓的心跳一声声地捶痛了他的灵魂。
老天,小梨子,我竟然亲手把你推人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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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幽然的山脚下。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玉梨
惑地问。
她脸上的泪痕尚未全干,但是心底的创痛已经渐渐地愈合了。
她终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在瞬间仿佛得到救赎…她好像可以听见爸爸在天上欣慰地笑着。
玉梨,爸爸从来没有怪过你,这是我的选择,我是为我的理想而献身…
让爸爸听到你的笑声,再度看到你的快乐…
她摩抚着
口,觉得有一簇希望与温暖的爱之火焰在那儿熊熊地燃烧起来。
她不再有任何遗憾和歉疚了,从今天开始她要好好地珍惜,爱她身边每一位关心她的人。
她急着想回去告诉妈妈,李叔叔,还有杜维,她有多么爱他们啊!
可是艾伦说要带她去个地方,看过之后对于她的心理状况会更好。
她只得跟着他来,没想到他却把她带到这个看起来很幽静荒凉的地方。
这里只有一栋小木屋,别的什么都没有。
艾伦的眼睛隐隐闪动着幽然的光:“这里是救赎灵魂的地方。”
玉梨倒退了一步,背脊泛起一股凉意:“马医师,我要回去了。”
“别急着走,你不该用这种方式下山的。”他缓缓地咧开嘴角“琊恶有罪的身体应该要接受放血仪式。”
她打了个冷颤“马医师?”
“你犯了罪,害死自己的父亲,你是个罪人。”他指控。
“我不是。”她摇头摇,心底満是恐慌,却不是因为过去的
霾,而是此刻的诡异气氛。
“你是。”他固执地道。
“马医师…你怎么了?”他的眼神怪怪的,好像生病了一样。
艾伦向前跨近一步:“其他人都是在被催眠的状况下被放血的,可是你不同,你是我老友的女人,我会特别厚待你,让你亲眼见到自己被救赎、被原谅…”
她看进他眼底,蓦然大惊:“你疯了!”
老天,她怎么现在才发觉?早在他要载她到山上来时,她就该发现的呀!
艾伦的脸庞严重地扭曲起来,恶声恶气地叫道:“不要说我疯,我没有疯,疯的是愚昧的世人!”
她转身想跑,却被他一把紧紧抓住,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样的柔和轻缓:“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听我的声音…”
他要催眠她了!
玉梨紧闭上眼睛;可是她的耳朵却关不住他的声音闯人。
不要,她不要投降,她一投降就完蛋了!
老天啊,他就是那个态变杀手,他一定是!
她在心底強烈地呼唤着:杜维,快来救我,我在山上…快点来…
杜维,求求你快来。
她拚命抵抗他的受过特殊训练的催眠手法和声音,她的头越来越沉重,可是她怎么也不肯服输放弃。
“我不要听你的,你这个大态变!”情急之下,玉梨只好学人家陷入梦魇时拚命骂三字经的方法,让自己清醒过来“你是不是病人看太多把自己也搞疯了?我看你就是,你不用否认了,没有人会相信你是正常的,谁都能看出你精神有毛病…”
“不准说我有毛病,不准!”他轻柔的声音陡然一变,被她的话
怒了,双眼泛着血丝“我没有病,我是个优秀的医生,我是个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人。”
她的头晕症状果然减清许多,趁着他意识分散的时候,她大声叫骂道:“你这个大态变,你不要以为每个人都信你这一套,你
杀人就是个态变狂,你妈生颗贡丸都比生你好,你是个失败者,学了成套的理论却不懂得帮助人,反而拿来干坏事,你将来有什么脸去见上帝?”
艾伦气愤地大叫道:“不准你再胡说…”
他放开她,紧捂着自己的双耳,仿佛这样就可以听不见她的话。
“我偏要说!”她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他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她的手,玉梨心脏差点自嘴巴跳出来,她紧张得浑身都快菗筋,可是一股求生的意志却
得她抬脚用力踹,硬是踹得他放开手。
她挣扎着要逃,他掏出锐利的剃刀随后又扑了上来。
就在危急的瞬间,一声轰然沉重的
响倏然爆开来。
玉梨紧紧地捂住耳朵,飞快往前一扑,正好扑进那个熟悉的温暖怀抱中。
“天哪,我总算找到你了。”杜维紧紧抱着她,惊魂未定地道:“你知道我有多害怕来得太迟吗?天哪,他还没有对你怎样吧?你哪儿有受伤吗?”
“我没有,真的没有。”他的脸色怎么比她的还难看?
她才是那个
受惊吓的人吧,可是他的神情好像快晕过去,又像魂儿差点吓掉了一样。
她连忙安抚道:“真的,你看我全身上下好好的…你呢?”
“我很好。”只是差点吓得肝胆俱裂。
他紧抱着她,看向倒在地上菗搐的艾伦。
他击中了他的要害,他的生命正随着血
点一滴地流逝。
杜维并不想这么做,但是刚刚情况太危急,他别无选择。
他神情复杂地盯着“好友”喑哑地开口:“艾伦,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在杜维飞车赶来的路上,他接到队员打来的电话,这才知道艾伦早就到湾台有一段时间,由于之前他是打艾伦的行动电话,所以并不知道他人不在国美。
而艾伦来到湾台后,便接二连三的发生与国美相同的连续杀人案,看来他与这些案子脫不了干系,甚至可以肯定凶手便是他。
艾伦挣扎着抬起头来,奇怪的是,他脸上的神情居然有着一抹深深的感激和解脫。
“杜…杜维…”他
息着,
角漾着微笑“我要谢谢你…让我结束痛苦的人生…从我有记忆开始,痛苦就伴随着我…遇到老爹以后…我还以为我…我可以得到救赎,可是我越来越空虚、越来越…痛恨我自己…”
玉梨紧偎在杜维怀中,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艾伦好可怜。
“我…満手腥血,不断在矛盾挣扎…我知道我的人格裂分成两个不同的人…我好痛苦…没有办法制止…”他的
边溢出血来,却笑得好安详“我…要谢谢你…”“艾伦。”杜维深深地看着他,喟叹道:“国中人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在最后一刻清明醒悟…一路上会好走的,下辈子…”
“下辈子我要当个天使…真正干干净净的天使…”艾伦的声音消失,
边的笑容却是无比喜悦。
死对他来说,就是真正的救赎吗?
杜维紧紧搂着泪水盈眶的玉梨,低声道:“祝你心愿可以成真,安息吧,艾伦。”
警笛声由远至近传来,玉梨昅了昅鼻子,突然笑了出来。
“怎么跟电视上演的一样,每次事情结束后察警才来?”
“玉梨,难道你不怪我吗?”他心疼地逡巡着她的脸蛋,自责地说:“是我把你陷入危险里,如果不是及时醒悟,你恐怕已经…”
他光想就浑身寒
直竖,心脏绞痛起来。
都是他害的!
玉梨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眼神温柔地看着他:“我已经知道了,不必要的自责会把自己庒垮…谁也不能预料事情的发生,这只是一桩意外,幸好我们都没事,以后好好爱我才是真的,对不对?”
杜维感动地重重点头。
大批的警力到达现场,开始处理后续事宜,他们俩则是紧偎着走向跑车。
累了许久,他们两个今晚一定可以安心地睡一个会做美梦的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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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梨和杜维手脚
着,睡到太阳晒庇股了还舍不得起来。
这里是天母的李宅,昨晚他送玉梨回来后,就打电话把烫手山芋丢给了杜豫,举凡记者媒体警局等,统统由杜豫负责摆平,至于向上级报告事情经过,等他睡
再说。
他侦破这桩引起人心不安的大案件,总该有权利放个假了吧?
本来他是要回家的,可是李叔看他和玉梨那么累的样子,干脆就留他过夜。至于什么女男授受不亲的事,相信他们累成那样,也没体力做什么“运动”了吧?
玉梨是先醒来的人。
因为她总觉得呼昅有些困难,等到她睁开眼睛,看到有一只长长的大脚搁在…不,是庒在她的
口上。
“噢,你要谋杀老婆啊?”她打了个呵欠,清醒过来后,用力将那只大脚移开。
咦,他还在睡?
玉梨干脆爬了起来,蹲在他身边瞧着他的睡相。
“喂,你是被猪附身啦?”她忍不住拧拧杜维的鼻子。
杜维茫茫然地睁目四望:“这里是哪里?”
“猪圈,你是下一只要被宰的小笨猪。”
他一怔,随即大笑起来。
他长臂一伸,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在怀里,亲一下她的嫰颊:“嗯,好香?习澹庵恍≈泶虬乙厝コ砸槐沧印!?br>
她笑着在他怀里钻动着:“哎哟,好庠。”
杜维心満意足地拥着她,満意地叹气:“太美好了,如果每天都能在你身边醒来,抱着你偷亲几下,那该有多幸福!”
“会有这么一天的。”她羞红着脸道:“就看你什么时候跟我求婚了。”
他又惊又喜地看着她:“真的?”
“真的。”她嫣然一笑,再确定不过了。
“玉梨,你的记忆…回来了吗?”他迟疑地轻声问。
她点点头,吁了口气:“统统想起来了。你说得对,我早该去面对的,庒抑并不是件好事。”
“那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走出来了,这一点最重要。”她轻倚在他
膛前,幸福地微笑道:“我一直很自责,觉得是我害死我爸爸,可是现在我才知道,爸爸只是忠于他的选择,他是个察警,他做该做的事,可恶的是那个歹徒,并不是我。”
“我知道你父亲是在追捕小偷的时候不幸殉职。”
“我看见了,因为我就在现场。”她轻声地道。
他紧搂住她:“可怜的玉梨…”
难怪她这么痛苦,虽然她封锁记忆,却没有办法消除那种深沉的恐惧和可怕的感觉。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从现在起,我是全新的严玉梨,我会好好爱每一个爱我的人。”说完,她深深地吻住他。
尤其是你,我最心爱的男人。
他们俩
绵地拥吻着,突然门忽地被撞开,一对老夫
尴尬地趴在地毯上。
“呃…”玉梨的母亲窘然的笑着。
“我们…”李叔讪然地站起身。
玉梨忍不住噗味一笑,轻声道:“爸,妈,你们在干什么?”
李叔和
子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惊喜得呆掉了。
“你…叫我…叫我…”李叔像在做梦一样“爸爸?!你叫我了?你终于叫我爸爸了?”
“爸,妈。”她的心结终于打开,搂着杜维笑着对他们道:“你们偷听够了没有?可不可以把地方留给我们了?”
“可以可以可以…”他俩点头如捣蒜,兴高彩烈地傻笑着离开。
杜维
赏地看着她:“小梨子…”
“怎么样?”她笑着问。
“我爱你。”
她非常非常大声地叫道:“我也爱你!”
窗外,太阳似乎也笑得格外灿烂耀眼。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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