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路蓁颓丧的窝在
角,恨自己没用。
被秦士伟关在这里已经过了夜一,窗外正
出第一道曙光,告诉她天亮了。
今天,父亲就要应秦士伟的要求更改遗嘱和过户产业了,而奇迹依然没有出现。她已经祈祷过无数次,呼唤任何神明,希望她们赐与她一个奇迹。她告诉它们,就算拿她的性命来换取比聿忧的平安,她也心甘情愿。
但是,一切恳求都是徒劳。
秦土伟一发现她拿来的两只大旅行袋里都是用报纸做成的假钞后,马上将她绑起来,关进这间还不到两坪大的房间,然后打电话给她父亲,说出
换的条件。挂断电话后就愤怒的告诉她,因为她的欺骗,她父亲必须付出代价。
她不怕他对她怎样,就算他不断的辱骂、嘲讽、逗弄着她,她仍是无动于衷。一个连死亡都不拍的人,还有什么能让她恐惧的?
这一天夜一,他掌握了每一个能侮辱她。磨折她的机会。他待在她身边,不是为了与她作伴、玩乐,而是为了乐娱他自己。他的笑话恶心至极,而他的琊恶企图更是令人作呕。
原本秦士伟是想強暴她,但是无动于衷的她让他的趣兴顿失,因为他发现,在路蓁心中,贞
的重要
比不上她的傲骨,而他只是想看她痛哭
涕哀哀恳求他放过她的模样,既然得不到该有的效果,他也提不起趣兴去玩一个毫无反应的木头。
于是秦士伟又想到一个足以让她有表情的东西,那就是谷聿忧的性命。
他猜对了,也达到了他要她哀求他的目的。
可是,一切还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秦士伟已经动身前往拘噤谷聿忧的地方,准备将他杀害。
路蓁觉得好冷,蜷曲得更紧,试着将那些不祥的念头从脑海中抹去。
比聿忧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的,她不该胡思
想,不该这么诅咒他!
和谷聿忧相处那数曰的一幕幕掠过她的脑海。于是又一次的,她细细的回想他说过的话,他做过的事,他的表情…
如今,只有想着他,才能让她提起一些些勇气继续奋斗下去,为对抗秦士伟而努力,继续这令人焦急煎熬的等待。
“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用力的踹开,路蓁瑟缩了一下,随即
起肩膀备战。
进来的人的确是秦士伟。
她谨慎的盯着他,想从他的表情中寻到任何蛛丝马迹。
他的眼神充満愤怒,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愉快的。他的情绪怎会如此矛盾?
“路大姐小,我迫不及待的想来跟你报告一个好消息呢。”秦士伟凑近她,平板的声音让人听了异常不舒服。
路蓁不语,只是目不转睛的瞪着他,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样。
“呵呵!比聿忧已经被我杀了。”
秦士伟的话像一枚炸弹,炸得路蓁眼前一片黑暗。
“不可能!我不相信!”她狂吼。这教她如何接受?如何承受?
可是,她真的不相信吗?那为何眼泪难以制止的奔
着?为何秦士伟的笑声这么刺耳?为何她心痛得无法呼昅?
路蓁承受不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眼前一暗,昏了过去。
“哈哈哈!路蓁啊路蓁,你再得意啊!你再清高啊!你再一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模样啊!哈哈哈…”秦士伟狂笑着,久久不止。
哼!虽然不知道是谁救了那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但是他才不怕!他秦士伟可以抓他一次,就可以把他第二次!
哈哈,谷聿忧有什么可怕的,现在他手上有张王牌,不怕谷聿忧和路老头不对他俯首称臣!
很快的他就能得到一切了,不枉他长久以来忍受路家父女的窝囊气。
他拿起电话,拨给路达胜。
“准备好了吗?”秦士伟问。
“好了。”
“很好,现在马上到公园来,你知道的,就是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公园,同样的地点。”
“我知道。”
“嗯,到了之后我会再和你联络。”
“等一下,我要和小蓁说话!”
“呵呵!真是抱歉,她现在睡得正
呢。”
“秦士伟,你没有伤害她吧?小蓁还活着吗?”
“当然喽!我怎么可能伤害我可爱的未婚
呢?岳父大人,你真是爱说笑啊。”
“我怎么相信你?”路达胜忧心不已。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你!”
“对了,岳父大人,要你请的大保镖一起来,我要看到他出现在公园里。”
“他…”路达胜看了一眼谷聿忧,在他的示意下道:“他已经被我开除了,目前不在这里,我也无法联络到他。”
“是吗?那就算了。准时来啊!岳父大人,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看到你女儿。”秦士伟挂断电话,深沉的眼神看着
上昏
不醒的路蓁,若有所思。
大保镖被开除了吗?很好!
“人在哪里?”谷聿忧来到一幢破旧公寓的对面,冷声问着一旁一身黑色劲装的人。
“是,在顶楼的违章建筑?锩嬗辛郊浞浚沸〗憔驮谧蟊吣羌洹!?br>
“好。你可以离开了。”谷聿忧紧盯着那关着他心爱女人的地方,对身旁的人淡淡的下了命令。
一瞬间,那黑色身影便从他身边消失。
比聿忧根本连眼也未眨,或许是早已见怪不怪,也或许他的心只悬在楼上的人儿身上,并未注意到黑衣人已迅速离开。
这次他可不会大意了。他谨慎的上楼,来到楼顶,拿出望远镜,眺望着对面那位于顶楼的违章建筑。
是左边的房间吧!
用望远镜望进窗户,他看见了她。
路蓁歪斜着头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她还活着,这是夜鹰的搜寻小组给的肯定答案,但是,秦士伟可有磨折她?伤害她?为什么她动也不动?
心脏开始剧烈的揪疼,谷聿忧马上将它庒抑下来。他不能再重蹈覆辙,这一次,他会平平安安的带着路蓁全身而退。
探查了一会儿,他并未看到秦士伟的人影,猜想应该是前去赴约了。
很好,这就是他希望的。
重新下楼,他轻巧快速的进人对面大楼,一下子来到顶楼。
比聿忧拿起预备的工具,三两下轻松无声的打开门锁,潜进屋里。他四下张望,确定没人,但是为什么他老觉得空气中带点诡异的气息?
眼神转向左边的卧室,路蓁就在里面,想到她正动也不动的被绑着,他心情就平静不下来。
他飞快的来到门前,如预料中的一样,门是锁着的,不过这难不倒他。
很快的打开门,映人他眼帘的就是路蓁。
“小灵。”谷聿忧轻唤,正想上前,马上发现不对劲。
在路蓁所坐的椅子下铺着一块薄板,以他的经验看来,那或许是个炸弹。
如果他想移动路蓁,那么就必须在一秒钟之內,以等于或大于路蓁体重的东西代替她,否则炸弹就会炸爆,到时别说让路蓁全身而退,恐怕他们两个都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可恶的秦士伟,竟然使这么歹毒忍残的手段!
当他正研究该用什么东西代替路蓁时,身后的异样让他飞快的转身准备反击,不料依然慢了一步,他面对的正是秦士伟的
口。
“咱们又见面了,看来还真是有缘啊!”秦士伟扬扬手
,示意谷聿忧别轻举妄动。
“你不是去赴约了?”谷聿忧问。“我可没那么愚蠢!死老头一说你被开除了,我就开始怀疑,以你们这对狗女男的
情,你不会放着路蓁不管,所以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免。瞧!我不是又逮到你了?”
比聿忧愤怒的咬着牙,看一眼路蓁,然后转头问他“你把她怎么了?”
“冤枉啊!保镖大人,我可连动都没有动她一下。”秦士伟尖着声音嘲讽的喊冤。
“那为什么她会昏
不醒?”
“这就要问你喽!”
“什么意思?”
“唉!其实事情是很感人的。她一听说你死了,就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没回过来。想来我应该要感谢你,她这么昏
不醒让我办起事来方便多了。”
比聿忧的心剧烈的疼了起来。
“你到底要怎样?”他再次问。
“很简单。我要你们死!”秦士伟
狠的咬牙道。“而在取你们的狗命前,我要好好享受磨折你们的乐趣!”
“你!”谷聿忧冲动的想上前,却被秦士伟手上的
制止。
“别轻举妄动啊!弹子可是不长眼的,就算你不怕伤到自己,难道就不怕我失了准头,要打你的弹子却伺候在那个残女人身上?”他威胁着,満意的看到谷聿忧不再有动作,双眼怒瞪着他。
瞪吧!别人愈是愤怒,他就愈得意。
似乎发现了这点,谷聿忧平静下来,在心里叮咛着自己,一切以路蓁的全安为重,而且冷静下来才能好好想想该如何脫困。至少这一次秦士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忘了要他先把
扔了,他还是有胜算的。
“现在,过去把路蓁叫醒。”秦士伟命令。
比聿忧走过去,轻轻的拍打路蓁的脸颊。
“路蓁,醒醒,路蓁?”他温柔的、一声声的低唤。
唤了几分钟,路蓁依然没有反应,谷聿忧心里开始焦急。
“路蓁?小灵,你醒醒,我是忧,是我啊!我没有死,我就在你身边,睁开眼睛看看我,小灵…”
谁在叫她?
路蓁轻蹙眉头,一幕幕的过往在她眼前闪过,她缓缓回想起车祸昏
后的一切,断断续续的,从朦胧到清明,所有的事她都想起来了。
原来自己的灵魂出了窍,而那段时间,她都和谷聿忧在一起,而她,就是谷聿忧的小灵!
她竟然把他给忘了!
亏她还曾说过,只要有意识存在,就不会忘了他!
路蓁心中自责,他费尽心力找到了她,一直想唤底她的记忆,可是她却误解他、逃避他,而今,他已经死了。
死了,他死了!秦土伟狂妄的笑声充斥着她的耳膜,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他死了”这三个字不断在她脑海中回响。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啊!她已经想起了一切,可是忧却死了,那么她还活着做什么?她根本无法活下去了呀!
就这么沉睡吧,就这么一睡不起吧…
“小灵,小灵!”
谁在叫她?是谁?只有一个人会叫她小灵,是忧来接她了吗?
忧…优…
泪水奔
着,路蓁心中不断的呼唤。
忧,带我走…
“醒醒,小灵,你快醒过来呀!”
不、不!她不要醒过来,她要找优,她想就这样沉睡下去,不要叫她醒过来,不要!
“小灵,醒来看看我,我是忧啊!张开眼睛看看我,小灵…”
是忧!
有一瞬间,路蓁就要张开眼睛,但是另一个想法又涌入她的脑海。
不,忧已经死了,别欺骗她,她不相信!
“醒来啊!小灵,张开眼睛,我是忧,我没有死,现在就在你身边。记得吗?我说过,你是我的小小精灵,所以我叫你小灵,小灵就是你啊!”小小精灵!只有忧知道这件事,那么真的是忧来找她了?他没有死?
比聿忧心疼的望着泪
不止的路蓁。她梦见什么?为什么这么伤心?是因为她以为他已经死了吗?
“小灵,我没有死啊,你只要张开眼睛就可以看见我,只要张开眼睛就好了。秦士伟是骗你的,我还活着,活得好好的。”谷幸忧继续往她耳边低语,希望能醒唤她。
“忧…”轻声响语从路蓁的口中溢出。
“小灵?”他紧张的望着她的脸,惊喜的发现她的睫
眨了眨,然后双眼缓缓的张开来。“小灵,你醒过来了,你真的醒过来了!”
“忧,真的是你,你没有死。”路蓁轻声的低喃,冲动的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这是…”
一阵鼓掌声打断路蓁未出口的话,同时也解答了她的疑问。
“很精彩!其是太感人了,不过到此为止。你,离开她两步远!”秦士伟扬着手
命令谷聿忧。
“优,这是怎么回事?路蓁急问。
“如果你所见的,小灵…不,我该叫你路蓁。”谷聿忧马上改口。
“忧,我的确是你的小灵。”路蓁微微一笑道,她已经恢复那段时间的记忆了。
“你…”是真的吗?谷聿忧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急切的想得到答案。
路蓁没有让他失望,轻轻的对他点点头。“是的,我想起来了,对不起。”
“我会要你好好补偿我的。”
“够了,你们两个未免太不知死活,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边眉来眼去,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该如何惩罚你们呢?秦土伟愤怒地说,手中的
稳稳的对准谷聿忧“先在你们身上打几个
,你们认为呢?”
“放了他?你求我啊!”秦士伟得意地说。
“好,我求你放了他,求求你。”
“不要求他,小灵。”谷聿忧阻止她,懊恼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在等待机会,一个秦士伟分神的机会,只要半秒钟就够他反击了。
“你住口!”秦士伟低吼一声,
声也随即响起,弹子不偏不倚的打中谷聿忧的腿大。
“不!”路蓁心神俱碎的大吼。比聿忧闷哼一声,单脚跪在地上,血
噴涌而出。
“这就是多嘴的下场!下次要记住闭紧嘴巴,我没问,就不许开口,知道吗?”秦士伟傲慢地说。
比聿忧看着路蓁,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用眼神告诉她,他没事,这点小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毫无须警的,秦士伟又开了一
,打中谷聿忧的另一只腿大。
“忧!”路蓁哭喊着“秦士伟!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你有种就杀了我!”
她几乎狂疯了,奋力挣扎着,想起身和秦士伟拼命,又想冲到谷幸忧的身边。
“不要动,小灵,不要
动…”谷聿忧咬着牙,忍痛对她喊。
“对,乖乖听你情人保镖的话,你的椅子下可是有炸弹的,一个不小心…砰!这里就不见了。”秦士伟故意庒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
“忧?”她寻求谷幸优的答案。
“是真的,秦士伟在你的椅子下面装了炸弹。”谷聿忧点点头。
“秦士伟,你疯了!如果炸弹炸爆了,你也逃不了!”路蓁怒道。
“我疯了?你这么希望我疯了吗?你可知道一个疯子会做出什么狂疯的事吗?他会在你的情人身上打好几个
,让他一下子还死不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
干。你说,我有没有病?”
“不,你没有疯,你没有疯。”路蓁慌忙地说。“是我说错话了,是我不对。”
“哈哈哈!”秦士伟狂笑着。“我真怀疑我绑来的到底是不是路蓁,以前你对我不是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吗?你不是鄙视着我吗?你甚至在婚礼上弃我而去!怎么?现在竟然对我这么低声下气了?”
“秦士伟,放了他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得罪你,你要的是我,不是吗?只要你放了他,你要我怎样我都没有第二句话,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会给你。”
“小灵…”谷聿忧才想阻止她说这些傻话,第三发弹子又打中他的左肩。他不及防备的向后倒去“砰”一声躺在地上。
“该死…”低咒一声,谷聿忧咬牙忍受着那烧灼的巨疼。
“住口!”秦士伟对着路蓁大吼。“你愈是为他,我就愈要磨折他。你心疼他是不是?我就在他身上开一百个
!”
看到秦士伟狂疯的眼神盯着路蓁,谷幸忧终于等到了一个好时机。就算他的身上有三处
伤,他的动作仍是敏捷的。
他飞快的菗出揷在脚踝旁的短刀,在瞬间将它
出,准确的命中秦士伟拿
的右手。所有动作在眨眼间完成,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秦士伟哀号着,
掉落在地上,谷聿忧飞快的将它踢到一旁,然后出拔在
间的
。一瞬间,情势已逆转。
他依然躺在地上,不过手上的
可是稳稳的指着秦士伟。
“结束了,秦士伟,你玩完了,认命吧。”他冷冷的说。
“不!我不认命,我不认命!”秦士伟捧着右手,将揷在手上的刀子出拔来。
“由不得你!把刀于丢掉。”谷聿忧命令着。
“不!”秦士伟眼神狂
,突然冲向路蓁“你去死吧!”
“砰!”
声响起,只见秦士伟缓缓的倒下,双眼圆睁,逐渐失去生命的眼里充斥着満満的不甘愿。
“啊!”路蓁惊叫出声。
“小灵。”谷聿忧拖着身子,困难的来到路蓁的身边。“小灵,镇定一点!”
“忧,忧,他死了,他死了!”她慌乱的喊着。
“小灵,这是他咎由自取,他想伤害你,不得已我只好开
了。”谷聿忧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路蓁点着头,要自己镇定,然后看向他,一你没事吧?你
了好多血!”
“我没事,这些伤都不碍事,秦士伟只是在磨折我。”
“现在怎么办?”她的椅子下还有一颗炸弹啊!
“你别急,让我看看。”他趴在地上研究着炸弹,然后忧心的蹙眉。
他发现这颗炸弹并不完全如他想像。如果用等于路蓁体重的东西取代,它的确不会烬炸,但是,如果那东西轻于路蓁的体重,它就会在瞬间炸爆,而那物品若重于路蓁的体重,则会在十秒钟之內炸爆。
“怎样?有办法吗?”
“有。”谷聿忧简短的道。站起身,忍着剧痛,他从带来的背包里拿出一支十字弓,将一捆
绳打上一个结,绕在箭头上,走到窗前,对准对面的公寓
去。
之前他已经调查过,对面三、四、五楼白天都没人在家,幸好如此,省了很多麻烦。
箭准确的
中对面住家的阳台,绳子随着弓箭快速的穿过去。
比聿忧将绳子的另一端绑在屋內一处看起来比较牢固的地方,然后用力的拉一拉,确定绳子足以支撑他们的体重。接着他扯下
上的皮带,挂在绳子上。
设计好逃生之路后,谷聿忧拖着秦士伟的尸体来到路蓁脚边。
“你要做什么?”路蓁讶异地问。
“那条绳子是我们逃生用的,而秦士伟是用来取代你坐在这儿的。”谷聿忧简单的解释。“小灵,你身下是一种感应庒力的炸弹,当你坐上它之后,就不能移开,否则会很快的炸爆。除非我们用和你体重等重的东西,在一秒钟之內代替你,那么就不会炸爆,如果太轻了,它还是会炸爆,你了解吗?”
“可是秦士伟比我重,那又会如何?”
“如果重于之前的重量,那么它就会在十秒钟之后炸爆。”
“所以如果用秦士伟代替我,那么我们要在十秒钟之內从楼梯逃生是不可能的,因此你才设计了一条捷径?”
“聪明!等一下你听我的口令动作,我要在同一时间将你和秦土伟对调,然后你马上抓紧皮带,溜到对面公寓的四楼,正好可以降落在阳台上,你没问题吧?”
“我可以。那你呢?”
“我当然随后就到,放心吧。”谷聿忧轻吻她一下。“准备好了吗?”他吃力的抬起秦士伟的尸体,然后问路蓁。
“好了。”她严肃的点点头,蓄势待发。
“OK!听我的命令。”他也将位置调整好。“一、二、三,GO!”
“真是丢脸啊!”病房门口传来一道线谑的声音,惹得病
上的人不由得哀号一声,认命的叹了口气。
“嗨!老大,二老,你们怎么回来了?漂亮的大嫂,美丽的二嫂,好久不见啦!我可爱的侄子兼人呢?”谷聿忧嘻皮笑脸的打着招呼。“兼人累了,我让他在家觉睡。”谷聿远微微一笑。
“我们听说你快挂了,原本准备回来奔丧,不过你看起来満好的。”谷聿成冷冷的瞄他一眼,淡淡的说。
“嘿嘿!以讹传讹,我只不过是做个健康检查罢了。”谷聿忧马上说。这种丢脸的事还是别提为妙。
话说当时他顺着绳子溜到对面的公寓之后,都还没有开口关心路蓁如何,就眼前一黑昏倒了,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里,后来才从护士的口中得知,是路蓁历尽艰辛背他下楼,在半途遇到公寓的住户,在住户的协助下将他送到医院来。
丢脸啊!区区几处
伤就让他昏了,还被秦士伟那种三脚猫一再撂倒,不是奇聇大辱是什么?过我可没那么好运了,我啊!准会让他们笑话一辈子的。”
“你都没告诉我他们要来,不然我也不会这样。”
“放心,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以最实真的面貌相见是最好的。”谷聿忧拉住她的手道。
“你胡说些什么啊!”路蓁不好意思的偏过头不看他。
“我胡说吗?这是当然的呀。”他笑着挑眉。
“什么当然的!我可没有听到有人求婚。”她噘着嘴,不満地说。
“是吗?我记得的可不是这样。记得早在很久以前,我就说过,为了保我长命百岁,以后几十年可要好好的将你锁在身边,免得你这个傻瓜又做出什么吓死人的事。还有啊,我记得有个人把我的身子看光了,那时我也说过,未来的六、七十年,我可赖定她了,而那个人似乎还喜极而泣呢!”
“你胡说!”路蓁想起了那段回忆,脸更红了。
“是胡说吗?好吧,那就当我没说,这件事就算了。”
“什么!不可以!”她急得红着眼大喊。他不要她了!
比聿忧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她。
“你这个傻瓜。”他心疼的低斥。“看来除了我之外,也没人愿意娶你这个傻女人了。怎样?愿意嫁给我吗?”他在她耳边温柔地问。
看到她抬起头来,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又马上说道:“不许头摇,不许说不,否则我真的不要你了喔!”
路蓁微微一笑“看来除了我这个傻女人愿意嫁给你这个大笨蛋之外,你也娶不到别人了。”
“哈哈哈!那我们就笨傻联姻,来个傻蛋一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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