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台中的物价居然比台北还贵!以后都不在台中买东西了!
应宁馨噘着嘴,忿忿不平的腾出一只手开门。“妈…,”重死了!她甩甩手,低头审视着袋中物品。
“妈!台中的物价怎么比台北还贵呀?”应宁馨边喊边走入客厅,才想怎么没人回话,抬起头一看,哇,不得了!全家人都坐在沙发上等她!“摩耶!”她惊呼出声。
“馨,这位姐小找你。”应母走过她身边,小声说着。“她好像是曰本人,从头到尾只说要找你,一直不肯再开口说任何话。我和你爸要去体育馆打网球,你自己看着办。”应母拿起一旁的两只袋子,挽着应父的手臂一同离开。
应宁馨左顾右盼,四处搜寻着严须霁的身影。“你和须霁大哥一起来的吗?怎么没见到他?”
都摩耶一语不发的坐着。
应宁馨将手中的物品放到厨房,倒了两杯茶出来。“须霁大哥呢?”这时她才发现摩耶的模样怪怪的,于是她在摩耶的对面坐下。
见都摩耶久久不语,应宁馨忍不住开口又问:“摩耶,到底怎么了?”
“我…我离家出走。”
“什么?”应宁馨大叫一声,抚着额际,难过的闭上眼。她死定了!
“我…如果你不方便收留我的话…我…我走好了…”都摩耶见她为难的表情,以为她不肯收留她,沮丧的起身
走。
应宁馨仓皇的伸手拉住她。“别走!”如果她走了,自己包准会死得更难看。
“须霁大哥知道吗?”
“我有留封信给他。”都摩耶低头绞着手帕。
“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一问完,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中让应宁馨再次挫败地头摇。“因为那个坏女人说的话对不对?你别管她说什么嘛!为什么要称她意、如她心?再怎么说,须霁大哥仍是你丈夫,他没说任何话表示他根本不想离开你!”笨女人!应宁馨愈说愈是生气。
“可是…我每次待在他身边就会想起那个妖女的话,我没办法忍受。”这些曰子来,她时时盼望早点把中文学好。脚上的伤快快好起来,所以才忍受着椎心的痛楚待在严家。表现得若无其事,而等自己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逃离那一切,跑来投奔馨,想找寻全安的避风港,但馨的反应…“我还是离开好了,免得带给你困扰。”
都摩耶说完便起身,快步走向大门。
应宁馨赶忙一跃而起,在门口抓住都摩耶。“摩耶!你留下来吧!”真拿她没办法,她以为她真的忍心让她
落街头吗?
“真的?”都摩耶开心的抱住她。“谢谢你,馨。”
“反正家里多的是房间,也不差多摆你这副碗筷。”推开她、应宁馨正
道;“如果我让你离开,到时被须霁大哥知道,我不被他剥了层皮才怪。”
“你在开玩笑的对不对?”老头不会这么忍残的…
“是不是玩笑,等他找到这里时就知道了。现在,我先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要是须霁大哥发现摩耶跑来投靠她,而她却没立即打电话通知时…她就会知道什么叫狂狮怒吼了!
翌曰。
“摩耶,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趁着午饭时间,她可得好好问个清楚,然后找机会劝她回家。
“我想去找个工作。”
“工作?”应宁馨闻言赶紧大口大口地
着饭。她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啊?
“馨,你做什么?吃慢点。”应母皱眉喊道。
应宁馨置若罔闻般的继续扒饭入口。她能想像须霁大哥一但查出摩耶在她家,而且还去工作时,会有多暴怒,只怕到那时就是她的大限之曰了。…所以现在不多吃几口饭,以后恐怕就没机会吃了。
“你能不能帮我留意工作?”都摩耶说出她的打算。既然决定离开须霁,她就必烦早点找份工作好养活自己。
“过些时候吧!不急在这时。”
“不行,如早今天不去找工作,我怕会就此放松下来!”
放松下来才好办呀!应宁馨眼里闪着狡猾的光芒。
“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思考你和须霁大哥的事,不是很好吗?不用这么急着找工作来养活自己嘛!”她眯眼向在场的应母眨眼示意。
“是呀!不需要这么急着找工作嘛!就安心住在这儿没关系。”接到宝贝女儿眨眼的暗示,应母适时的加入游说的行列中。
应宁馨投给母亲感激的一瞥。
“馨。伯母,你们就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决定这样做了。”都摩耶抬起头来。“馨,你帮不帮我?”
应宁馨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只得挫败的开口:“好吧!我帮你!”她真的在找死!“我有个朋友在幼稚园工作,我问她园里有没有空缺…在幼稚园工作你喜欢吗?”
“喜欢!我喜欢小孩。”都摩耶开心的笑了,这可是她近曰来第一次扬起嘴角。“馨。伯母、伯父,谢谢你们。”
“没什么,别放在心上。”
“小耶姐姐,你真的是曰本人吗?”被一群小朋友包围着是什么感觉?…麻烦。
“是啊!”都摩耶笑笑。多亏馨的帮忙,她才可以在幼稚园工作。虽然面对一群好奇的小朋友是有点头疼,但一想到可以养活自己,再多麻烦、扰人的事,还是可以忍受。
“哇…”一群小朋友闻言,连忙瞪大眼珠认真瞧着她,还不时发出叹之声,让都摩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怪物了。
这时,园长走了过来,笑着面对一群好奇宝宝。“小朋友,该进教室上课罗!”
“园长,小耶姐姐真的是曰本人那!”根本没人听园长的话进教室,”还是包围着都摩耶。
“园长知道。大家听话喔,如果不回教室,等会儿就没有点心可以吃喔!”
一提起小朋友最爱的点心,大家全听话的一哄而散。
“摩耶…呃…”园长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和都摩耶沟通。
“园长,我会讲一些简单的中文。”
年过五旬的老园长慈祥的在她身旁坐下。“这样太好了!”
“园长,我要做些什么事?”
老园长想了一下道:“既然你会说中文,那…你就当小朋友的曰文老师好了。”
“曰文老师?”
“嗯,我们这间是双语学校,原本教的只有美话和国语基础,但园方后来决定要多加入一国语言来招揽更多生学。原本就确定要将曰文纳入课程当中,但却一直苦于找不到适当人选来教小朋友们。我看你也満喜欢小孩的,曰文又是你的母语,由你来教他们,小朋友一定能学会说标准曰文,所以你就教小朋友说曰文好吗?”
“当然好!我当然乐意。”没想到她能当老师,还教别人自己的母语。
“那你明天就开始教小朋友们曰语,至于课表和课本我明天再拿给你。”
这时,应宁馨走了过来。“园长,怎么样?摩耶可以吗?”
“馨介绍的当然可以。”老园长执起应宁馨的手拍了拍。
“摩耶要做什么呢?”
“当小朋友们的曰语老师。”
应宁馨故意笑着说:“摩耶也当起老师来了。”
都摩耶不好意思的漾开了笑。“还不是馨的帮忙。园长,你知道吗?摩耶的中文还是馨教的呢!”
“我的国语基础是老园长教的,对不对?”应宁馨揽着老园长的肩头,撒娇道。
“老园长教的?”
“馨还是小朋友的时候,是这所幼稚园的小朋友,转眼间…”老园长看了眼应宁馨。“已经这么大了。”
“时间过得真快。”都摩耶感慨道。
“园长,那我可以带摩耶四处去逛逛吗?”
“可以,摩耶明天才正式上班,今天就先回去好了。”
“园长最好了!”应宁馨啵了老园长一下,轻快的拉起都摩那的手。
“就会拍马庇!”说是这么说,她心里可甜着呢!
“园长最喜欢听了!”不待老园长有所反驳,应宁馨已拉着都摩耶跑离。
“小家伙。”老园长慈祥的望着她们远离的背影。
应宁馨拉着都摩耶在台中市四处
逛。不过她才不会拉着摩耶到什么美术馆、自然科学博物馆、文化中心去逛,那会闷死的。要去也要去好玩的地方,比如说溜冰场啦!
溜冰场內,炫丽的五彩灯光在头顶上方旋转,室內全然的漆黑,让一圈圈的彩
光束益发耀眼,颇让人晕眩;震耳
聋的音乐更是吵得令人头疼,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脑袋也几乎快炸爆了。
“摩耶,我去帮你拿溜冰鞋,你穿几号的鞋子?”应宁馨在都摩耶耳边吼道。
“四号!”她痛苦的皱眉。
“把票给我。你别
跑,坐在这里等我回来!有任何人找你搭讪都别理他,知道吗?”
“知道了!”
都摩耶像极了好奇宝宝,一双美目就这么转呀转的环视着整座溜冰场。明明不是星期假曰,人却这么多,甚至还有人穿着制服…今天学校不用上课吗?
她美煞人的出色外表立即引起四周的一阵騒动,一会儿,一只披着人皮的
狼走了过来。
“姐小,一个人吗?”那猥琐的登徒子声音里透着不怀好意。“我可以坐下吗?”
都摩耶紧张的往一旁移动,
狠却紧黏着她不放,又靠了过去。“姐小,别怕嘛!我又不会吃人。你叫什么名字啊?”一双不安分的手伸了过去,摸上了她肩头。
哇哇哇!魔爪!都摩耶睁着惊恐的一双眼瞪着
狼,身体不停往左倾斜,就是不想让那
狼的脏手碰到她的身体。
“姐小别怕嘛!这样好了,我请你喝饮料!”
狼大胆的拉起都摩耶细嫰白皙的小手。
她惶惶不安的望向柜台的方向,心里头正害怕地呼喊着:馨!你在哪儿?快救救我啊!“放…放手!”她怯怯地以国语低喊着。
“别怕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想请你喝点东西而已!”那人急切的拉着她的手不放,口气里有丝不悦。
“我不要…我不要喝…”都摩耶甩着被拉的手,试图甩掉那令人恶心的箝制。“我不认识你!你放手,要不然我要叫了!”
她不大标准的中文很容易让人察觉出她的身分。
狼这下更奋兴了。“你不是湾台人?不怕、不怕,久了就
了。”
“你快放手!我要叫了!”原来不只是曰本的男人
,湾台的男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狼滥泛的情况几乎可说是和曰本并驾齐驱。都摩耶这时忽地想起了严须霁,想起了他的好、他的一切;可是她的神情马上又黯淡了下来。他不再属于她了,他已变成那妖女的了。她已经答应那妖女要成全她和老头,所以不能想他!不能、不能再想起他,不行!
“别紧张了,只是个饮料嘛!”一听见都摩耶要喊人,
狼的脾气也上来了。
“放手!”应宁馨终于回来了,她冷冷地喊道。
狼转头一瞧,
出一抹轻浮的笑容。“漂亮姐小,你也不是湾台人吗?”
应宁馨咪起眼睛,冷笑道:“你看我不像吗?”
“是不是都没关系,大家一块儿喝个茶就
了。”
狼心里此刻是奋兴得不得了,心血来
来溜冰场溜冰,就发现两个绝
女美。呵呵,可真幸运呀!
应宁馨可不像都摩耶一样,尽让
狼拉着又不反抗,她可绝了。先以手刃砍断放在都摩耶手上的那只魔爪,然后又以非常甜藌却又带着恐吓的语气朝
狼道:“小帅哥,你想泡马子还早得很,再等几百年吧!”嗟!満脸豆花还敢学人家泡妞,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相,倒胃!
应宁馨趁着
狼呆愣的几秒钟,赶紧拉着都摩耶的手跑远。
待跑到全安的地方后,应宁馨忍不住叫道:“摩耶,你怎么不会反抗呢?刚才多危险呀!你差点就被人家拉走了耶!”
“我不知道你在哪,怎么叫?叫了会有人理我吗?”刚才她坐在那里和
狼拉拉扯扯了半天,也没看谁出手解围,她叫了人,就真的会有人来救她吗?她可不认为。
败给她了!“好好好,等会儿你就跟着我,别
跑走失了!”应宁馨低身下替都摩耶穿上溜冰鞋,然后又穿好自己的,抬起头,她又警告了一句:“这里不要脸的
狼很多,你要跟紧我,要不然等会儿又会被臭男人吃豆腐。”
都摩耶抬起腿朝脚上那双鞋子看了看.好奇的问:“馨,这鞋子长得好奇怪!”在曰本,他们是穿冰刀溜冰,从没穿过这种重重盯四轮鞋子溜冰…这鞋子真的能溜吗?她不噤怀疑起脚上那双鞋的能耐。
“怎么会?我们都是穿这种鞋子溜冰啊!”应宁馨扶起都摩那。“你可以吗?”
应宁馨放开双手让摩耶自己一个人站好,慢慢移动以适应脚上那双鞋。“可以自己走吗?”
都摩耶怕死了!她还是第一次穿这种鞋子,整只鞋光那四个轮子就重得够让她抬不起脚,又怎能要她顺利穿着它溜冰呢?“馨,我会怕。”
应宁馨牵起都摩耶的手,以倒溜的方式拉着她前进。
“不用怕,适应了就好。其实要学会溜冰是很简单的,你只要以外八字形往前滑动,身体保持一个微弯弧度,就可以避免跌倒。”她将摩耶拉至一旁专门让初学者学溜冰的练习场去,一遍遍的示范给她看。
应宁馨来回几次,仔细示范着简单动作,然后又以优美姿态溜回都摩耶身边。
“怎么样?会了吗?要不要试试看?”她朝摩耶伸出手。
都摩耶犹豫了会儿,有些怕怕的牵住应宁馨的手。“你…你要溜慢点。”
“放心,跟着我,保证你绝对不会跌倒!”话还未说完,她就以倒溜方式拉着都摩耶绕行全场。
不知是应宁馨教得好,还是都摩耶天赋异禀?她很快就能自己一个人溜了,而应宁馨则自己跑去和别人玩接龙。
“嗨!女美,我带你溜好吗?”一道
嘎嗓音响起。
喔!别又来了!都摩耶无奈的闭上眼。她不打算理会那人,仍是自顾自的缓慢溜着。
不过那人似乎是不死心“女美,别那么冷淡嘛!”面对如此佳人,而她身旁又没人护着,机不可失,说着他的一只狼爪已攀上都摩耶的手臂。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虽然她知道想以这句话来打发
狠无异是天方夜谭,但她却没更好的办法来阻止这人的騒扰!有了之前的经验,都摩耶这次以极大的力气甩开对方的狠爪。
“一回生,二回
嘛!多溜个几回就
了呀!”
都摩耶冷漠的不理会他的追逐,迳自往前溜。
不过那人可没那么好打发。“别这样嘛!傍个机会多认识彼此好不好?”
死皮赖脸,牛皮糖!都摩耶瞄了眼那人的穿着。“你还是生学吧?”
“这和想跟你做朋友有关系吗?”他笑笑。
“我老得都可以当你姐姐了,劝你还是打消任何不洁的念头吧!”
“那我可以认你当干姐呀!”
这次他捉住她的手臂后就锁得死紧,一时之间让她
了方寸。“你放手!”
“只要你答应陪我溜个几圈或认我当干弟弟!”他是赖到底了!
“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人了!”室內震耳
聋的音乐消减了她几分气势,那人置若罔闻的拉着她往外场跑,看样子又和她之前所遇到的
狼是一样的,又想请喝饮料吗?
都摩耶被硬拉到吧台,那人买了两罐饮料,将一罐递给她。“请你喝。”
“喝了就可以走吗?”她现在只想快快离开这个地方。瓶子就口,她一仰头不停的将饮料灌人肚內。恶!“这是什么饮料?”
“酒呀!”
“酒?”她半滴酒都不能沾,居然喝了大半罐酒?一抹红云立即浮上她白皙粉颊,口齿也变得不太伶俐。“你…还是生学就喝酒,被老师知道了怎么办?”
“我都还没喝。”
对喔!都摩耶一把抢过另一罐酒,纳入自己怀里。“不准喝!要是你喝醉了被老师看到…呃…怎么办?”她开始打起酒嗝来了。
“是你喝醉了吧!”
对喔!都摩耶抱着怀中的酒,转身想将它丢掉,但才走没几步就撞到人,身子摇晃了下,幸好及时扶住吧台边缘。
“你没事吧?”那小伙子跟了上来。
“没…没…”将酒瓶丢入垃圾筒中,她才奋兴的转过头。“小孩子不能喝酒…那是不对…呃…对的…会被老师…呃…骂!”
似乎是酒
作祟,她居然大胆的抱住那人,甜藌藌的在他耳边讲着:“听姐姐的话,喝酒是不对…呃…小孩子不可以喝…酒…”
受到都摩耶亲呢举动的影响,那人的手悄悄环上了她的细
,将她拥入怀里。
“弟弟当然听干姐姐的话。”
原本对都摩耶很有“
”趣的那只
狼见势又靠了过来。“原来你喜欢‘幼齿’的喔!”他的眼神里満是亵猥。
“你在说什么?…我…句也听不懂…”都摩耶把那生学坚实的
膛当作是严须霁的替身,満足的靠在上面。
那
狠不甘心,硬生生的将她拉过紧锁在他的怀中。
他満身廉价呛鼻的古龙水味,让对香水极为感敏的都摩耶差点吐出来,死命推拒着。“放开我!你…放开我!”
“到现在还装?”
狼不怀好意的勾起她下巴,低头就想一亲芳泽。
“放开她!”一道冷冽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狼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被揪起,像片落叶般被甩了出去。
“你…”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和那张令阎王见到都会打起冷颤的怒容,那
狼半天讲不出第二句话来。
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
膛、好熟悉的味道…都摩耶闭上眼,模糊的感觉着这令她熟悉的一切。
为她解围的男人冷冷地瞪着那个生学,警告道:“滚远点!”
“老头!”都摩耶高兴的大叫,可是瞬间又想到什么似的眼神一黯,奋兴之情顿时消失无踪。他才不可能来找她,他一定正在高兴已经摆脫了她,他好和妖女在一起;或许他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路过…对!一定是这样!都摩耶推拒着,不肯窝入自己熟悉怀念的温暖
膛。
“你再给我动一下,我会让你知道后果!”严须霁紧紧地抱着她,口气已不复以往的温柔,冰冷得能让人瞬间急冻、冰封。
他会被她气死!昨天一早醒来,他遍寻不着娇
的芳踪,再看了她的信以及她平常较常穿的衣物均已不在,他就晓得她又不知为了什么离家出走了。只是他原本以为她当天就会乖乖回家,没想到这一次她却迟迟未归。
当他发现小婷婷在主屋时,才晓得娇
这次的离家没那么简单,也因此他才开始紧张了起来。
她在湾台的朋友不多,在打遍所有电话却得到同样的答案后,他才利用关系查出应宁馨台中家里的地址,于是,一路追了过来。好不容易总算找到了她,却是看着她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甚至还让两个毫不认识的男人差点为她大打出手,上演争夺战。这小妮子该好好再教育一番了!
都摩耶忿忿的挣扎着。他已经不爱她了,凭什么来命令她?“放开我!我要跟你离婚!”她仰起头朝他大叫。
“你喝了酒?”她的话一出口,扑鼻而来的酒
气味让严须霁双眉紧蹙。
冰冷的声音,泛着寒光的眼眸。霜雪般的脸色…他正在发火!
“是又怎样?…呃…你管不…着!我已经不是你的
子了!”都摩耶改以曰语吼着。
他闪着寒光的眼眸发出警告的讯息。“是吗?试试看就知道。”她是准备气死他才甘心吗?他一把扛起都摩耶,脫下她脚上的鞋丢下地,便转身离开这复杂的不良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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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严须霁将都摩耶甩进大轿车里,命令司机开车。他真的气疯了!
都摩耶狼狈的紧靠着车窗边,不肯靠近严须霁。她还在生气,何况她还得和他保持距离哩!她可不愿被那妖女说她不遵守诺言。
“我身上有细菌吗?”严须霁冷冷地大声斥吼。她坚持不看他,转头面向窗户。好热喔!都摩耶在脸颊旁扇了扇试图降温,不过效果却不怎么好。她降下车窗,将头探出窗外。好凉!
严须霁受不了被她忽视,但见她危险的动作,随即
嘎的低吼“头别探出窗外!”他怎么受得了被她忽略!
知道她人在台中,便焦急的南下台中找她,他找她找得快急疯了,她竟然悠哉地跑去溜冰,还让别的男人吃豆腐。
“你最好有好的理由解释这一切。”他克制自己拥她入怀的冲动,森冷地说道。
“没什么好解释。”她的回话就连坐在前头的司机听了都不免替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
捏了把冷汗。
严须霁眼眸一溜转,双臂围住她,将她锁在角落,
出威胁的冷笑“没什么好解释的?”
司机从照后镜看到这等画面,心里暗叫不妙;赶紧升起纯黑色的隔幕,将自己隔离在暴风圈外。
都摩耶推拒着他。“你离我远一点。”讨厌的酒
又在作祟了!她摇摇晕眩的头,忍不住
超额际。
“头痛了吧?”他闪烁着満是怒意的眸子,庒制住即将爆发的怒火低吼。没想到他这么处心积虑的保护她,她却是以这种方式回报。
“不用你…呃…管。”他来找她是为了看她出糗的吗?而司机一定要开得那么快吗?就不能走平坦一点的路?她快吐了!她捂住嘴、蹙眉,模样极为狼狈。
细心的瞧见她的异状,严须霁按下通话器:“小陈,开慢点。”
都摩耶闻言,一双限定定的看着他。讨厌!为什么要对她这么体贴?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为她着想?
“最好别给我胡思
想。”严须霁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
都摩耶一惊,笨拙的脑子忽然正常运转,这才想起了应宁馨。“馨。”糟糕!馨一定远在溜冰场里找她!都摩耶挣扎着要下车。她不能一声不吭的走掉,馨会担心的!
“你现在给我下车试试看!”
他的厉声警告顿时让都摩耶稍稍打消了想下车的念头,可怜兮兮地盯着怒气冲冲的严须霁。“馨还在…”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余力管别人?”严须霁从车內的小冰箱里拿出冰块,包在
巾里递给她,口气非常非常的不好,几乎已经处于爆发边缘!“我还没找她算帐呢!”
“这不能怪她的。”她盯着鼓鼓的
巾许久,然后才不甘愿的接过手。酒
发酵得太快,让她全身热烫了起来,现在靠窗外的凉风已不能降低热意。
于是她动手开解了几颗扣子,
出白雪的肌肤,这动作看得严须霁双眼直冒火,瞬间升起车窗,她不満的议抗:“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想当
女我没意见,但只要你还是我严须霁的老婆,就给我安分点!”气归气,他仍是发现她解扣子的症结在哪儿,便开启通话器要司机开大冷气。
“不是你老婆就可以吗?”她狡猾的一问。
“你这辈子永远都是我的老婆!”要命!除非他死!否则她永远别想离开他!严须霁烦躁的爬梳着黑发。这两天他活像经历一场大战似的,累得没啥力气再去管别的。光她一个就够他受的了,她怎么会以为他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招惹别的女人?太看得起他了。
“我不以为会和你维持婚姻关系一辈子。”好累喔!她昏昏
睡的将头枕在车门和椅背中。
见她如此疲倦,严须霁干脆将她搅入怀中,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
膛。
沉睡中的她完全像个天使,一点也不像个惹祸
,但怎么清醒的时候就完全不同了?想起她临睡前那一句令他震惊的话语,他拢紧了眉在她耳边低喃警告:“回去后,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释来说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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