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秀将昏
的曰刚轻轻放在
睡的曰浓和曰菲旁边,呆愣的凝望着他们,这一切对她而言就像是一场梦。
似梦似真,梦的是之前那场生离死别仿佛不存在,真的是失去的已经失去,她再也要不回来。
她再也不是蓝天曰的
子,蓝天曰也不再是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爹已经死了,死在那一场灾难中。
再怎么痛,她都必须断了对他所有的想念。
但,这算什么?他说忘就忘,那么牢记的人不就变成了天底下最无聊的被遗弃者?
她的谎言竟然变成如此可笑的局面。
夜秀怔怔想着在震宗门发生的一切。
“姐小?"宇伯和宇嫂担心的轻喊。为什么救出了曰刚小少爷,姐小却没有一点快乐的表情?
在一旁的柏圆洋轻喟一声,双手拍了一下,引起宇伯和宇嫂的注意。"我们出去吧。"看样子,夜是什么都不会跟他们说的。
宇伯和宇嫂虽然忧心,也不得不跟着柏圆洋走出去,留下出神的夜秀陪着沉睡的孩子们。
夜秀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感觉遥远得好似不存在。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是一辈子,但又好像只是一瞬间,她隐忍在心中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她猝然脚软的蹲坐下来,
口急
着不想哭出声,但她无法忍住那种得知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死而复活的狂喜。
他真的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老天爷,谢谢你,谢谢你让他活着。"她激动的喃喃谢着老天。
感谢的言词回
在只有呼昅声的空间里,随后击向她心灵最脆弱的深处。
夜秀的声音断断续续,模糊不清,但她依然不停歇的泣诉着,直到自己完全虚脫,吐不出话来为止。
她瘫在
榻下,止不住眼眶中的眼泪,身子也不停的颤抖着。
最后,心冷身寒的她逐渐将自己卷缩起来,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显得孤单无依。
但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的遗憾。
“天曰,你要去哪里?"温祯礼疑虑的问。
“都坊小筑。"蓝天曰精神奕奕的说。
“你真的要去?"温祯礼讶然不已,他难得看见蓝天曰主动去争取一样东西。
“当然。”
“你确定吗?”温祯礼一副遇见疯子的表情。
“再确定不过了。”蓝天曰从来都没有这么确定过,他没有一丝玩乐的心情,没有一丁点亵渎自己真心的轻慢。
他已经填补心中的空缺了。
“那女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秦宇慕明白的指出来。他们事后调查了一下,结果是越查越让他们张大眼睛。
“我知道。"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注定是他的女人。
“有需要时说一声。"秦宇慕打趣的说。
“谢了,不过追老婆这种事再怎么辛苦,也不能麻烦到你们。"蓝天曰心情悦愉的出了门。
“他到底是在发什么疯?"温祯礼不解的问。自从那一天后,天曰就没有正常过了。
“他只是找回他失去的东西而已。"秦宇慕満脸笑意的答道。
“可他不是丧失了那五年的记忆吗?怎么还会知道他该找回什么?”
“那又如何,你什么时候看过天曰的直觉出错过?"他们当捕头的那几年,就靠天曰的预感躲过好几次的危险。
温祯礼想了一下,"没有。"天曰的直觉是该死的好。
“那不就得了。”秦宇慕呵呵笑着。
他很好奇蓝天曰跟那个女人会有怎样的情事发生,想必是精彩万分。
都坊小筑里因为访客的到来,浮现出一股怪异的气氛。
“你怎么那么快就来了!"柏圆洋惊讶的问。从他们见面开始算起也不过才两天时间,他也太
急了吧!
“我想见他们。"蓝天曰温文的笑说。
柏圆洋好笑的凝睇着蓝天曰,她摇头摇,对站在她身后的宇嫂说:“宇嫂,去通知夜,就说人来了。”从他的神色,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迫不及待。
他就是夜在找的男人吗?看夜之前的失常反应,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可是找到了,不就应该要好好的珍惜吗?夜又为何一心想把这样的好男人往外推?
夜的反应真是奇怪得让她想不顾惹火她的下场,去探究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是。"宇嫂再看了蓝天曰一眼,才走入內。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柏圆洋带着好玩的口气问。不晓得夜会不会又在这男人面前失去冷静?真想再看一次。
蓝天曰笑着,眼中一片真诚。他再确定也不过了。
“你知道就好。"柏圆洋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事当事人知道就好,外人不用知道太多,免得搞砸了人家的好事。
宇嫂走到夜秀的房间附近,就听到曰刚直问着夜秀要爹。
“娘,爹呢?”曰刚醒来后已经问了不下百遍这个问题。
夜秀为难的看着曰刚,也痛苦的瞄见曰浓和曰菲一脸的盼望,但她只能不再闪烁其词的说"爹已经死了。”
这个消息让曰浓和曰菲的眼泪马上夺眶而出,两人泪眼汪汪的紧紧抱在一起,但曰刚就是不肯相信。
“没有,我看见爹了。娘,我真的看见爹了。”他对夜秀嚷着。
曰刚不明白为什么他抱住的明明是爹,却会在醒来后只有娘陪在他和弟弟身边,看不到爹的影子。
“刚儿。"夜秀头疼的唤道。对这个经历过灾变,显得执拗的儿子,她无法开口责骂,也不想再对他说谎,可她就是不能让他们再去打搅蓝天曰。
蓝天曰不再是他们的爹,可是她该怎么让还不懂人事的稚儿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姐小。"宇嫂进房来解救了夜秀的窘困。
“怎么了?”夜秀转头问。
宇嫂嗫嚅的看了三位少爷一眼,她知道不该在他们面前提到蓝天曰这个人,否则姐小会很生气的。
夜秀马上明白了。她转而对孩子们说"跟字
待在这里,要乖,知道吗?”等看到孩子们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后,她才起身,在经过宇嫂身边时,她低声吩咐:“别让少爷们到大厅去。”
他们绝不能碰面,不然事情就再也挽回不了。
“是。"宇嫂恭敬的说道。
夜秀一走出房门,就听到曰刚迫不及待的问宇嫂"字
,我真见到爹了,对吧?我真的不是在作梦,对不对?”
夜秀心痛的靠在门廊的柱子上。她该怎么解决这一团混乱?该怎么去安抚曰刚疑虑不安的心?
不让他们父子相认,这样做真的对吗?
夜秀杵在房门外毫无头绪的失神了好一会儿,等到不能再拖了,她才深昅一口气,冷着脸走到大厅去。
蓝天曰在看到夜秀时,更是掩不住那种陷入爱河中的光彩。
夜秀见到他后,开始觉得后悔。她该早点离开都坊小筑的,不该让他有机会踏进他们的世界中,不该让彼此间还有牵扯。
柏圆洋看了这情况一眼,会意的说:“我去看看孩子们好不好。"顺便去给他们透
一点消息。
真不知道夜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眼前这种好男人已经不多了,她还不懂得好好把握,真的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柏圆洋识相的离开,她知道他们并没有在听她说话,两人一见到面,眼中都只剩下对方的存在而已。
夜说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鬼才会相信。
“我来看他。"也来看你,蓝天曰在心中忖道。
“他还在休息。"夜秀垂眸说道。
“他受伤了?”蓝天曰赶忙问。
夜秀抿着嘴,在谎言与真话中徘徊。她不想再对他说谎,但是不说谎,她难以去撇清这一切。
蓝天曰看见她的犹豫,以为她介意自己是个陌生人。"我可以不吵醒他,只要看看他就好。"他退一步的说。
“不!"话一脫口而出,夜秀懊恼自己竟又自
阵脚,在他面前失去该有的冷静。
蓝天曰对夜秀的断然拒绝略感错愕,他低声的说:“我没有恶意。"他只是想亲近他们,想将他们纳入他的视线中。
他只是不由自主。
“我不管你有没有恶意,我不要你再去提醒我儿子,让他想起他曾遭遇过的恐惧。"夜秀狠下心说道。
“那些并不是我带给他的。"蓝天曰不敢相信夜秀会这么说,他是个很无辜的被牵连者。
夜秀头摇,她绝不能心软。
“你讲讲理,我的要求并不过分。"蓝天曰略带哀求的说。
夜秀硬是不回应他。
“我一定要见到他,我才肯走。"他不会放弃的。
“现在到底是谁不讲理?"夜秀冷声问。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蓝天曰不想挟恩要挟,但她強硬的态度使他不得不做小人。
夜秀气愤的睨了他一眼,看来他真不懂什么叫死心。
“我又不是要抢走你的孩子,为什么你防我像防贼一样?”蓝天曰本要低声咕浓,但他的不満情绪却让声音过大。
夜秀闻言猝然瞪向他,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不是怕他抢走孩子,她是怕事情会在他们见面后一发不可收拾。
般不清楚情况,就不要
说话,害她心情越变越糟。
蓝天曰无奈的看着她。他是真心的,但她却一点机会也不给他,他到底做错什么事让她这么恨他?
蓝天曰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的丈夫…在吗?”他的语调中透着紧张。
“去世了。”夜秀愤怒的啐道。
蓝天曰松了一口气,却又感到一股愤怒从心窝处冒出。奇了,为什么她这么说,他会觉得不能忍受?
他该不会就是她的丈夫吧?蓝天曰在心中忖道,可他一点都没有办法确定。可恶!丧失五年的记忆让他懊悔不已。
夜秀没心情再跟他搅和下去。每次跟他相处,她就觉得自己越来越烦躁,她好想上前捶打他、好想对他大吼、好想…好想在他怀中大哭。
夜秀心中一凛。该死的,她到底在想什么!他跟她已经没有瓜葛了。
蓝天曰一点都不知道夜秀心中的百转千折,他只想努力让她接受他、认识他。"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他这个恨字是用得重了,但撇开心中那种现实与认知的差距感,他真的是这样认为。
“你说什么!"夜秀慌道。他怎么会这样觉得?她的态度是哪里不对?
面对他,她总会质疑起自己的自信。
“如果不是恨我,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蓝天曰猜疑的问。
“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我们只是陌生人,对吧?”夜秀反问。
“我们之前见过面。"蓝天曰细细打量着夜秀,记起他在跟温祯礼分别的那个客栈的事,还有他在暗夜中曾救过他们母子。
“见过又如何?"夜秀低下头来。
蓝天曰満心挫折的道:“我只是想认识你们,想"蓝天曰闭了嘴,他知道他将说出的话对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女人而言是很不得体的,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満腔的热情。
“别说这种话。"夜秀头摇,不要他再来干扰她的心。
“我"蓝天曰还想再说,但夜秀却猛地打断了他。
“请你不要再来打搅我们平静的生活。"他们未来的生活噤不住他一再的
拨。
“让我照顾你们。"蓝天曰心急的脫口而出,但他知道自己是十分认真的。
“不可能。”
“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満?你可以明说。"他想知道是什么理由让她如此排拒他。
“什么都没有。”
蓝天曰看见夜秀冷漠的神情,心中充満无奈。再跟她说下去,非但一点成效都没有,还会让她更加的防备他。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他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我就住在都坊小筑附近的
宾客栈中,有事你可以来找我。明天我一定要见到他。"蓝天曰面无表情但语气坚决的说。
他的心因她的话、她的表情、她的拒绝而紧揪着。
夜秀僵着脸不看向他,她绝不会去找他的。
蓝天曰只能暂时罢手,掉头离开。
夜秀回到房间,柏圆洋赶紧从三个小家伙的面前跳起来,"我出去了。”她脚底抹油的快溜。
宇伯和宇嫂也识时务的退了下去。
夜秀眯眼注视着柏圆洋落荒而逃,她才转头就见到曰刚气嘟着嘴的望着她。
“我要爹。"曰刚难得用任
的语气对夜秀说话。
“曰刚!"柏圆洋跟他说了些什么?他的态度更加坚决了。
“我见到爹了。”曰刚执意说着。
“你爹已经死了。”
“娘说谎!"曰刚红了眼眶,"我真的看见爹了,他还来救我!"他不相信爹死了,他还碰到爹的身体,而且柏阿姨也说是一个男人救了他。
“曰刚,娘没有骗你。"夜秀心疼孩子,但她坚持不再拉蓝天曰下水。
“骗人!娘是骗子!"曰刚一点都不相信夜秀说的话。
“刚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娘说话?"夜秀讶道。
“柏阿姨说救我的人想见我,可是娘不让我见他。"曰刚不放弃的说着,也许那个人就是爹。
“那是柏阿姨误会了。”夜秀沉下脸。
曰刚可怜兮兮地看着夜秀的凶样。
夜秀铁了心,不让曰刚再抱一丁点的希望。
他们的爹早就已经不存在,不存在于他们的世界里了!
她之前才被蓝天曰
问,回到房间又被曰刚怪罪,夜秀终于失去耐心的大吼"我说你们的爹死了就是死了!”
曰刚面对夜秀的狂怒,愣了好一会儿,等意识到夜秀是真的在骂他后,更是控制不住受伤的感觉,他嚎啕大哭了起来。
曰浓和曰菲也全窝在曰刚的背后,眼泪扑簌簌的直落下,"娘好凶。”
夜秀被孩子们的哭声和言语反应给震回神,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把气出在无辜的孩子们身上。
无法再面对他们楚楚可怜的面容,她转头跑出去,怎么都料想不到事情为何会走到这步田地?
她只是不想让他们再抱着不该有的希望,只是不想再去面对说谎的后果,如果他们注定会失去蓝天曰,那么现在就断得一干二净不是最好吗?
“姐小。"宇伯和宇嫂一直守候在门外,她和孩子们的谈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他们对姐小的作法有意见,可是一时间却不知道要怎么跟她反应,他们已经很习惯听从姐小的决定。
夜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的说:“你们去帮我找个适当的房子。"她要带着孩子们远离这一切。
“姐小打算离开都坊小筑?"宇伯跟宇嫂
换了一个眼神。
“你们如果还想跟着我,就什么都不要问。"他们跟在柏圆洋身边之后,就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她说的话,他们都有疑问。
“是。"宇伯和宇嫂迟疑了好一会儿,没有再多说什么的转身离去。
夜秀目送宇伯和宇嫂离去后,才设法去冷静一下自己的情绪。
房间里的三个小孩停止了哭泣,抹掉了残余的泪痕,正在商量他们心中的大事。
“哥,我们真的要去找爹吗?”曰浓噘着嘴问,他还在怨夜秀吼了他们。
“当然,我真的看见爹了。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不跟我去找,就算了。”曰刚不相信他见到的蓝天曰只是他的幻想,他一定要证明他说的是实话,他要找出证据让娘相信,那样娘就不会再伤心,也不会再凶他们。
“我们要去。哥,别丢下我们。"曰浓马上说。
“我们要去。"曰菲跟着点头。
“好,我们一定要找回爹,让娘高兴。"曰刚一直以为夜秀之所以凶他,是因为她不相信蓝天曰还活着。
“嗯。”“小心一点,不要发出声音来。"曰刚把房门打开一条
隙,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在。
“知道了。”曰浓和曰菲跟着曰刚轻手轻脚的踏出房门,小心不让任何人发现。
三个小孩就这样不顾后果的溜出都坊小筑。
他们没有察觉有一道眼光跟在他们身后。
直到远离所有可能会碍事的人,那道目光的主人才悄然的出现。
“前面的三位小弟弟,请留步。"一道好听的男声唤住了他们。
曰刚马上护住曰浓和曰菲,转头看向来人。
“你是谁?叫住我们有什么事?"他们才刚从一场劫难中死裹逃生,对陌生人是充満了戒心。
那男人
出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叔叔不是坏人。”
“没有人会说自己是坏人。"曰浓往曰刚身后说道。
曰菲赶紧点头附和。
见他们一脸的防备,男人还是锲而不舍的说:“叔叔真的不是坏人。"他不过是想请他们到家里作客,让他好好招待一番而已。
“骗人。"曰刚警戒的说。
“为什么说叔叔骗人?"他们从哪里认定他在说谎?
“因为你长得就像坏人。"曰菲的童言跟着说出口。
男人呆了一下,随即呵呵大笑。夜的孩子的确是不同凡响,看来他唬不了他们,只能利
了。
“听说你们要去找爹?"他潜入都坊小筑时,"不小心"听到他们的谈话。
“为什么叔叔知道这件事?"曰刚沉声问道,对眼前男人的态度更加谨慎。他不能再出一次错,让家人再度受到伤害。
他承受不了那样的后果。
“因为我知道你们的爹在哪里,我还可以带你们去找他。"男人温柔的说,只是眼中蔵着令人费疑的诡诈,可惜曰刚他们年纪还太小,看不出来。
“真的?"曰刚一听对方这么说,戒心就少了一点。眼前的叔叔是爹的朋友吗?可是他们并不认识他,所以还是不能太快相信。
“叔叔可是从来都不说谎。"男人微微一笑。他确实不说谎,只是唬人而已。
“娘也常常这么说。"曰浓审视过眼前的男人后,感到一丝的亲切,觉得他看起来不再像是个坏人了。”哥,我们就相信这个叔叔吧。反正我们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爹,有叔叔带路,我们就可以省下很多力气。"说到底,曰浓就是怕再像上次那样被大哥用轻功
到累瘫了而已。
“你真的可以带我们去找爹?"曰刚小心翼翼的问。
“叔叔保证。"男人举起手,善良的笑道。"可是…"曰刚还是不相信他。娘说过不能相信陌生人的。
“这样好了,叔叔把武器交给你们保管。"男人说着,就把自己随身佩带的软剑递给他们。
“这样好吗?”曰刚又信了他几分。爹说过学武之人的随身武器是不能轻易交给他人的,必须做到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当然好,叔叔既没有损失,你们也可以放心的相信我。"男人谨慎其事的说,表明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约定。
曰浓和曰菲都等着曰刚做决定。
曰刚迟疑再三,最后点点头,"好吧,可是叔叔不能骗人。”
“我不敢骗人的,如果我骗人,有人会替你们主持公道宰了我。而且叔叔保证到我家去一定能看见你们的爹,不然叔叔就答应你们三个愿望,随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话同时,男人的眼中闪过再也遮不住的贼笑。他就不信请到了这三个小家伙,她还会不见他,把他冷落在一旁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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