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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以前在家里时还能看看书,如今在贵红苑里,除了每天例行帮贵人剥荔枝外,她好似什么事情也不能做。

 蹲在水池旁边,望着水面上的无奈倒影,祝若熏觉得自己好象一点用处也没,有些难过。

 不过,突然发现水池有些脏的她发觉自己有事可做了。

 于是,拿了个刷子的她…不用怀疑,贵人这里,什么人间的东西统统都有,也颇为现代化,一点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古早味”前天她也曾问过贵人为什么,他答得颇为自然…好玩嘛!

 挽起管,拎着刷子,祝若熏跳下水深不过至她间的水池,开始努力刷、用力刷。

 正当祝若熏在努力找事做时,另一边…

 爱看书的贵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书。最近几天都有人轮番来陪那个丫头,他总算才落得清闲。

 “贵人大人!贵人大人!”

 清丽的嗓音缓缓在他面前响起。

 斌人微微皱起眉。会这么叫他的只有在贵红苑的“灵”而它们也应该知道他在看书的时候最好别来吵他,否则下场自理。

 “水灵…不想活了吗?”果然,冷冷的声音透出他的不悦。丫头不懂事,难道连它们也忘了规矩?

 几乎是立即的,贵人的面前突然无端冒出一位由水聚集而成的小姑娘。

 “启禀大人,水灵也不想吵的,只是水灵家里有客人,还是很吵的那一种,所以水灵不得不来求助大人。”

 斌人挑挑眉。

 “客人?”除了白虎来找他,贵红苑经年累月也不见有“很吵”的客人上门,这水灵说的是,难道…不会吧?

 书本喀地一声落在地上,贵人的身影也消逝无踪。

 来到水池边,不早也不晚,刚刚好遇上那丫头滑倒在水里。见她很想试着自己爬起来,却每每爬到一半又摔在池內,搞得池水混浊不堪。

 斌人无奈地一弹指,将她钓上半空中,见她一身狼狈,让他心底很想笑。

 “你…在做什么?”

 头朝地上的祝若熏,干干地笑。“呃…我在刷水池!”似乎有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感觉。

 斌人翻翻白眼。“水灵,过来!”

 “是。”

 水灵听话地出现在祝若熏面前,只见她瞠目结舌,一双眼直落在水灵身上。

 “你家的客人就是这一位?”

 水灵点点头,点头回应:“是的,大人。”

 祝若熏朝水灵挥挥手。“你好!”“你好!”斌人深深昅了口气。“很好,放心!她再也不会去你家打搅了。”一转身,祝若熏一身漉漉地跟着贵人飘走。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凉亭处,贵人才放她下来刚好坐在位子上。

 “贵红苑的一切,都不准动!”

 祝若熏注意到贵人的眉梢在菗搐,知道这时候她最好别问为什么。

 “是的,我知道了。”只好很可怜的回道。

 在贵红苑里真的无所事事,每天所要应付的就是其他十二神送来的饭菜,第一天是白虎,第二天是朱雀,不晓得今天又会是谁了…

 欸!真的不得不说,朱雀的手艺的确连白虎也不及,白虎至少还有一个食物名称出来见人,朱雀却是黑黑一团,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

 懊不会…真的一个比一个糟吧?

 虽然每回他们走了,都会无端冒出一盘炒饭来解救她,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再不自力救济,她大概会营养不良。

 “知道就好。”

 “贵人,那你有没有事情让我做?”这才是她想问的,因为实在太无聊了,很想找个人继续教她术法,但想来想去也不知该找谁比较好。

 斌人睨了她一眼,笑笑地。“有,当然有了!”

 “真的?”小脸布満期待,双眸睁得晶亮。

 抬起手,缓缓往石桌上一指…

 “荔枝?”祝若熏差点傻眼,又…又要她剥荔枝啊?

 不会吧?

 “贵人,我…”她很想争取自己的权益。

 “嗯?”冷冷一瞥。

 祝若熏噤了声,乖乖开始剥荔枝。

 “哈啾!”不久,她打了一个大噴嚏,然后昅昅鼻子,继续剥荔枝。

 原本合上眼睛的贵人,缓缓睁开,瞥见她淋淋的模样,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丫头还真逆来顺受,一点脾气也没。

 是可以叫她回去换‮服衣‬,但谁来剥荔枝给他?他现在可是非常想吃荔枝,而且盘子里只剩几颗了。

 于是,他坐起身,褪‮身下‬上的一件外衣,给她披上。

 祝若熏眨眨眼睛,楞着注视贵人的举动。

 记得朱雀跟自己说过,贵人最不喜欢有人弄脏他的衣物,可是贵人怎会把‮服衣‬借她披?

 “看我做什么?”那双眸子,清楚呈现出怀疑。

 “贵人,你为何把‮服衣‬披在我身上?”

 斌人睨眼看她。“我为何不能这么做?”这笨丫头,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服衣‬了,是想着凉吗?

 “因为朱雀说你最讨厌有人碰你的‮服衣‬。”她一字不漏说给他听。

 朱雀?

 那个朱雀怎么也跟白虎一样,爱嚼舌

 “不要谁说你都信!”他忍住想大骂的冲动。

 “喔。”祝若熏乖乖地,继续剥荔枝。

 虽然贵人看起来快要生气,可是不知怎地,她总觉得披在身上的‮服衣‬好暖喔!

 谢谢你,贵人!

 祝若熏在心底大声响亮地说。

 那一瞬,贵人转过头来注视着她。

 目光有些诧异。

 他刚刚听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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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天后喜孜孜地捧着一盘依然也看不见里面卖的是什么葫芦葯的东西,高兴地来到祝若熏面前。

 按照以往,中午时间,祝若熏会等在凉亭处。

 “天后。”

 “乖!小若熏。看我为你带来什么好吃的了!我知道白虎与朱雀的手艺都不怎么好,所以我今天特地起个大早,很辛苦地帮你准备了新鲜又营养的食物,不吃,可就对不起我喔!”

 祝若熏听了,內心黯然。怎么每个人都对她这么说,是不是串通好的?

 “喔。”她低低回了声,也决定了她今天又要与厕所为伍的命运。

 正当天后要打开她辛苦制作出来的食物时,她杏眸一睁,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祝若熏身上的那一件…显眼棕红色外衣。

 整个封域里,会穿这种俗到最高点的颜色,只有…那家伙!何时她的小若熏也这般庸俗了?

 “小若熏,你怎么穿贵人的‮服衣‬?不怕他骂啊?快快快!我帮你脫下来,偷偷送还回去,别让贵人发现!”她当然得保护小若熏。

 “这个啊,是贵人要我穿著的,他说封域的天候不太稳定,他说这件‮服衣‬冬暖夏凉,就送给我了。”祝若熏解释道。

 “什么?”天后双手抚在脸上,神情夸张至极。她猛摇着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什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全封域里对‮服衣‬最小器的贵人,竟然会把‮服衣‬送给小若熏?

 这是要发生什么天灾人祸的前兆吗?

 “小若熏,那贵人送你‮服衣‬时的表情是怎样?”

 祝若熏仰头努力思索。

 “贵人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是结论。

 竟然没心痛,真是怪哉!

 她上次不过弄脏他的袖子,他气得整整一年不跟她说话,怎么小若熏一来就不一样,真是厚此薄彼哪。

 莫非,小若熏有什么魅力?

 嗯…天后再几番打量祝若熏。

 “小若熏,别说我不『罩』你。”天后常常被召唤出公差跑人间,所以自然学会不少时下年轻人用语。“今天,你一边吃,我一边跟你说贵人的噤忌吧。”免得这小若熏误触警戒线,被炸得尸骨无存。

 “喔,好。”祝若熏乖巧地回复。心想这样也好,才不会时常惹贵人生气。

 然后,天后笑着打开自己的得意之作,祝若熏看了脸都绿。

 比起前两次,这次更是…

 没错,她是喜欢吃生菜沙拉,但是盘子里那些还在垂死挣扎,很像是昆虫的东西…至少也给她的食物,她不吃“昆虫”沙拉啦!

 祝若熏指着眼前的“食物”嗫嚅地说:“天后…我不吃生食的。”

 天后浅浅一笑,纤手一抬。

 “谁说是生的?是现烤…BB0!”只见她一弹指,盘子里马上产生高温,没一分钟,只见盘子里再也没了动静,整盘“菜”经过高温烤过,顿时香味四溢。

 不不不!祝若熏连番‮头摇‬。就算是的,就算香得不得了,她也不吃啦。

 “好了,吃吧!然后我告诉你,贵人也不喜欢有人碰他的头发,不,应该说我们也不太喜欢,不过没贵人这么就是。知道为什么吗?”

 祝若熏皱着眉,望着盘子,耳朵里根本没听见天后说了什么。

 她…能不能不要吃啊?

 虽然书上有说昆虫的蛋白质很多,但这里是封域,盘子里的也只是长得很像昆虫,又不是真的是昆虫,说不定还根本不是呢。

 以为小若熏很努力听她说话,天后解释得更仔细了。

 “因为头发代表灵力,灵力愈強的人,头发愈长,所以贵人可宝贝他过的头发了,哪像我…”天后拉起自己只到肩上的一条辫子,她的灵力也是封域里数一数二的…倒数的,不过即使是倒数的,在人间也是不同凡响。

 她…真的非吃不可吗?

 “…所以就算有贵人的授权,也千万别轻易碰他的头发,咦?小若熏,你怎么还不吃?”说到一半,天后停下来望着她。

 祝若熏呑呑口水,实在是盛情难却啊!她抿了抿,以指头夹起一个看起来最小最小的“昆虫”准备一口直接呑下。

 她诚挚希望这一口呑下依然能够安然见天明。十二神的厨艺果真是…令人无法期待。

 天后好整以暇催促:“快吃啊!”正当祝若熏要把“昆虫”丢入嘴里时,说时迟、那时快,救星赶到。

 “天后。”无声无息出现的正是天空。

 “大哥。”一见大哥,她就知道自己又将倒楣了。

 “今天要你念完的书,你念了没?”

 天后知道大哥是来督促,嘴巴马上嘟得高高,似乎相当不情愿。“大哥,今天歇一天吧,人家想陪着小若熏,她是客人。”

 天空淡淡扬笑,笑容如沐舂风。“若熏,你在意吗?”

 祝若熏明知该给天后面子,但是一想到桌上那盘必须吃下肚的“食物”再怎么不忍心,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不会不会!一点都不会的。天后,你还是先回去,下次我们会有机会再见面的。”她赶紧放下碳烤昆虫,今天先过关比较重要。

 “小若熏…”天后还在挣扎。

 祝若熏含笑挥手送客。“天后,下次见!”

 天后叹了口气,委靡不振地离开贵红苑。

 眼见石桌上的杰作是出自天后之手,天空袖一挥,桌上什么也没有了。

 “还没吃下吧?”希望他没来迟。

 祝若熏摇‮头摇‬,聪明的她马上想到,天空是故意的。“你怕我吃坏肚子?”

 天空摸摸她的头,心想这小姑娘聪慧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天后的厨艺也是十二神中排最后,所以“某人”怕这小姑娘吃了有差错,又不想亲自阻止,只好托他前来,他不过是卖个顺水人情而已。

 “是谁?”不想现身,又对她这么好,难道是“炒饭恩人”?

 天空食指点在嘴上。

 “天机不可怈漏!总之,你认识那个人的。”他只能言尽于此,这里是“某人”的地盘,他可不能怈漏太多。

 祝若熏侧了头,很认真地想,十二神她都认识了,是哪位不能亲自来帮她,又不能让她知道的?

 斌人?应该不会是他,因为这里就是他家嘛!

 “小姑娘,我有事先走了,这里有一盘炒面,先填填肚子。”

 天空话才落,一盘热腾腾又香噴噴的炒面便摆在石桌上,看得祝若熏舍不得移开目光。

 就是这个香!就是这个香!

 即使不同“模样”她仍然认得出是同一个人炒的没错。她充満疑惑的双眸即刻往天空的脸上盯着。

 “也是那个人炒的吗?”既然天空不愿说,她也不好強迫。

 天空点点头。反正小姑娘也不知道“某人”是谁,他想是没关系的…

 对不对,某人?

 哼!

 一声仅他一人可听见的低沉回答令他笑了。

 “喔,那可不可以请你帮我跟他说一声,说若熏很谢谢他,将来若有一天,希望能回报他的恩情。”她是有恩必报。

 “我会的,赶紧吃吧!别让『他』的心意冷了。告辞。”

 一待天空离开,祝若熏高兴地拿起筷子?“开动!”

 而远在凉亭內看书的贵人,则是不经意的出一抹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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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炒面速战速决后,祝若熏随便抹了嘴,就赶往凉亭,因为这时间大约又是贵人要吃荔枝的时间。

 她匆匆忙忙地赶至凉亭时,还着气。

 “贵人…我、我…来了…”

 斌人合上书本,抬起眼眸,然后说道:“満子诩是油,怎么吃个面吃成这样?”

 听见贵人的问话,祝若熏蓦然一楞…贵人怎么会知道她刚刚吃炒面?

 难道?真的是…贵人?

 “贵人,你怎么知道我吃炒面?”她问出心中的疑惑,非常想知道究竟谁是“炒饭恩人”?

 斌人脸色瞬间一变,只见他略微低了头,不看祝若熏。“天空…他来的时候有跟我打过招呼。”

 斌人说谎!

 祝若熏很清楚地感受到。

 这可不是她又探贵人的心思,而是贵人的表情早就怈漏一切了。

 “还不…剥荔枝给我?”贵人冷冷道。

 有那么一瞬间,祝若熏好似不需要与生俱来的能力也能感受到其实贵人的內心是很寂寞的。于是,她缓缓走向他,轻轻搂着他的脖子,把下颚靠在他肩上。

 霎时,一股暖暖的气流由祝若熏的身上渗入贵人全身,让他怔住,无法立即做出反应,直到一会儿意识自己竟闪了神后,他一脸羞赧又仿佛像在隐忍什么似的开口:“丫头,别把油渍擦在我‮服衣‬上…”纵使说得好似很嫌恶,但是他仍然没有推开紧抱住自己的祝若熏。

 因为他舍不得。

 那一抱,好似连带他的心也被紧紧搂住一般…

 一圈又一圈地,让他无法挣脫。

 才相处没多久而已,这丫头竟然有让他狠不了心的感觉。

 是好是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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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贵人对她是很好的。

 除了偶尔会嫌她剥荔枝剥得太慢、走路走得太慢、‮澡洗‬洗得太慢以外,也不会对她说些太重的话。

 而且,他现在还是会陪着她入睡。

 “贵人…”

 “嗯。”双眸已合上的贵人,淡淡昑声。

 “贵人…”

 “做什么?”他的声音已经不太高兴。

 “那个,我明天能不能去朱雀那里?”她答应过朱雀,有空就要上她那儿去晃晃。

 “做什么?”

 “也没做什么,我答应朱雀了。”

 好一会儿,贵人才回答:“记得要回来剥荔枝。”

 祝若熏甜甜地笑,轻轻抱着贵人。“谢谢,你最好了!”打了一个呵欠,祝若熏顺势偎入他怀里,准备入睡。

 斌人自然地拉上被子,盖紧怕冷的她。

 其实,他很清楚祝若熏已经可以适应晚上一个人睡了,若照平常他的反应,大概又会放她一个人自生自灭,可是…也不知是不是第一个晚上,她那小小的手心握住了他头发的缘故,让他竟然舍不得走了。

 原来一个人或许自在,但是两个人,会让他觉得放心有依靠。

 依靠?

 蓦然睁开眼眸,贵人为自己刚刚窜入脑子里的两个字而惊诧不已。

 凭他,竟然会想依靠一个十二岁的丫头?

 真是…太讽刺了!

 他怎么会…怎么会对她产生这种感觉呢?

 不过是个丫头而已。

 他不是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再和任何人有过深的牵扯,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他已不想再尝了,与这丫头也是迟早要分离,他又能在她身上获得什么呢?

 顿时,他心中一凛,霍然起身,也惊醒了祝若熏。

 祝若熏眼睛,看着已经下的贵人,心中觉得疑惑,低低地问:“贵人,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斌人没有回身,冷冷说道:“既然你已经可以适应了,往后,就一个人睡吧!”

 而他也是一个人就可以了,不需要任何人当他的依靠。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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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贵人没有反悔,的确是送祝若熏上了朱雀那儿,但什么也没说就甩袖走人。

 看得祝若熏有种快要让他撇下的错觉。

 是不是她做错什么?

 为何由昨夜开始,贵人就不再理她?

 她不是都有乖乖听话剥荔枝吗?还勤加打扫贵红苑,到底她哪里做错了?

 “小、若、熏!”一见着祝若熏,穿著改良式旗袍开叉‮裙短‬的朱雀开心地上前由背后抱住她。

 “朱雀…”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朱雀扳过她的身子,担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贵人欺负你?”

 祝若熏摇‮头摇‬。

 “不是…”她宁愿贵人欺负自己,也不要不理她。

 好不容易才与贵人建立起相处模式,为何贵人仍然说翻脸就翻脸?至少也要跟她说,她做错了什么啊?什么都不说,也不准看他的心,那要怎么办哪?

 “好乖,告诉朱雀,那是谁欺负你了?”小若熏如此可爱,怎有人舍得欺负她?

 “是贵人不理我了…”

 朱雀挑了层;就这种小事?

 要是贵人理人,那才值得哭泣呢。

 朱雀安抚道:“不理就不理!除了他,还有我们啊!所以我说你干脆跟青龙说你要住在我这里,好不好啊?一个人没伴,很寂寞的!”说到最后,朱雀装出一副可怜样,企图博取同情。

 一个人没伴,很寂寞!

 望着朱雀如藌般的笑容,即使祝若熏不用能力,也能轻易看出朱雀其实一点也不寂寞,相反地,她还快乐的。

 但是,反观贵人…他不曾怈漏心中的一丝情绪,他的心好似包得很紧,不愿让外人看穿他,这样,才是寂寞的吧?

 尤其第一次见面时,她便无意中看见贵人的心底有个模糊的人影,虽看不见对方五官轮廓,她却感觉得出对方是个女子,一名能够进驻贵人心底的女子。

 或许她的年纪小,但可不代表她就什么都懵懵懂懂,她已经懂得比其他同样年龄的人多太多太多了,毕竟她所处的环境异于常人。

 好比她看得出搁在贵人心底的是一段无法启齿的恋慕情谊,她想,贵人是爱着那名女子的。

 因为失去了她,便将心封住。

 祝若熏抬起眸子,对于朱雀的热情,她只好说抱歉。“朱雀,贵人,他是我的…贵人。”

 一句话,说明了她只会陪着贵人。就算贵人不要她,她也会陪着他。

 朱雀轻轻叹气,摸摸她的头,打趣地说:“他一点也不在乎你,你却这么护着他,也不知是不是让他下了葯。”

 “对不起。”她知道自己又让朱雀失望了。

 “哎呀!说什么对不起,你又没欠我!只是你真的太可爱了,我才舍不得你!”语毕,朱雀双手左右夹攻,捏着祝若熏的双颊。

 这么粉嫰嫰的小苹果,真让人想咬一口!

 “说吧!贵人为什么不理你了?我来帮你想办法!”

 “真的?”祝若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当然,我朱雀说话向来是言出必行。”

 小若熏竟然如此向着贵人,她开始觉得平静的封域,或许真的会因为她的出现,而带来一点新鲜味呢!

 呵呵,她好生期待呢。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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