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凌晨一点左右,店酒內已鲜少有人走动,只是走廊里偶尔能看到一、两个浓妆
抹的女人,那是正在寻找生意的
莺、姐小。
樊珉及其手下住在店酒的十三楼,连续六个房间都被他们包下,樊珉单住一间,另外五间则住着十六人,他们皆是樊珉的心腹,身手都不简单。
当谢文东等人来到十三楼的时候,向前没走出几步,一名姐小像是只嗅到鱼腥味的猫,快步而来,边走还边娇声问道:“先生,需要姐小…”话只说到一半,下面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只见谢文东几人都是蒙着脸,手中提有闪烁着寒光的刀剑,在走廊灯光的映
下,显得格外的刺眼,一行人,杀气腾腾,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得出来来者不善,更何况是
于世故的风尘姐小。那女人惊叫一声,转身就跑。
谢文东冷笑一声,连理都未理,回头向众人使个眼色,随后直接走到樊珉的房前。
店酒的房门是厚重的实木门,极其结实,若是有格桑在,可轻松撞开,可惜现在格桑正与金岩在一起。谢文东回头看向袁天仲,后者会意,来到门前,深深昅了口气,接着提起腿来,对着房门,使尽全力踢了一脚。
只听得咚的一声巨响,房门震颤,仿佛连地面都在跟着抖动似的,回音在寂静的走廊里久久不散,不过,他这一脚下去,并未将房门踢开,袁天仲老脸一红,再次出脚,这一回,他连吃
的劲都使出来了。
咚——就是一声震耳
聋的响声,随着巨响,房门的门锁再承受不住重击,应声而开。
在房门打开的瞬间,谢文东和袁天仲身行如箭,几乎同一时间窜进房间之內。
房间是四人包间,里面并非樊珉一个人,还睡有一名年轻漂亮的姐小。由于袁天仲两脚才把房门踢开,给了樊珉做准备的时间,当谢文东和袁天仲进来时,樊珉已満面惊讶的坐在
上,手里拿有一把黑漆漆的手Q。
见突然闯进来两名黑衣蒙面人,那名姐小已吓得哆嗦成一团,尖叫连连,樊珉也是又惊又骇,只不过他毕竟是混黑道的,见过风
,表面上显得还算从容,他高举着手QIANG,对准谢文东和袁天仲二人,冷声质问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暗道一声麻烦,谢文东笑呵呵地问道:“樊珉,你不认识我吗?”说着话,他把鼻子的手帕扯掉。
樊珉两眼勾直勾地盯着他,见他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忍不住暗皱眉头,在他印象中,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青年。他疑声问道:“我不认识你,你究竟是谁?”
“谢文东!”谢文东含笑,一字一顿地说道。
谢文东?听到这三个字,樊珉双目猛的瞪圆,定睛细看,白面、细目、中山装,没错,眼前这个青年的模样和传说中的谢文东几乎一模一样,他此时再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脫口惊叫出声:“啊?”
就在他惊叫的一刹那,谢文东的身形猛然蹲了下去,同时一道金光从他袖口中弹
而出,直取樊珉的颈嗓咽喉。樊珉在南洪门虽然算不上高级部干,不过也是善战的好手,反应极快,见金光
来,想闪躲已然来不及,出于本能的,他举臂格挡。
只听扑哧一声,金刀刺进他的小臂,这一刀力道十足,深深钉进他的骨內,樊珉痛得怪叫一声,下意识地盲目开了两
。
嘭、嘭!这两QIANG大失准头,即未打中谢文东,也未打中袁天仲,全部
在墙壁上。
没等他舒缓过来,袁天仲如同鬼魅一般闪到他的旁边,手腕一抖,软剑由下向上挑去,快似闪电,咔嚓,
随着破骨的脆响,樊珉拿QIANG的手掌齐碗折断,连QIANG带手,一同掉落在
上,鲜血自断碗处噴
出来,溅出好远,也溅満
铺。
一旁的姐小哪见过这样腥血的场面,血
凝固,汗
竖立,两眼向上一翻,咯喽一声。吓得晕死过去。
次时,樊珉一只手被切断,一只手被金刀刺中,双手几乎全废,即便是象他这样的汉子,也痛得死去活来,
惨叫连连,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滴滴答答往下掉。
见他拿QIANG的手被袁天仲折断,谢文东暗中长出口气,他慢慢从地上站起,笑眯眯地说道:“樊珉,你可知道我此来的目的?”
樊珉身子剧烈地哆嗦着,大口大口
着
气,两眼猩红,恶狠狠地瞪着谢文东,尖叫声道:“是为了杀我!”
“更是为了常德!”谢文东含笑说道。
“你。,,,,你早就悄悄潜伏到了常德?”
“刚到两天!”
难怪!难怪这两天北洪门出奇的反常,变得那么难以对付,原来是因为谢文东在这里!这么说来,自己这两天所面对的敌人并不是金岩,
而是北洪门的老大,谢文东!想到这里,樊珉突然发了疯似的仰面狂笑,说道:“好-、好,谢文东,你做得好啊!
不过你以为你现在能杀得了我吗?:外面还有我十多个兄弟呢,,,,,,”
没等他说完,谢文东摆摆手,笑道:“不用再指望他们来救你了,这时候,他们应该正在黄泉路上等你呢!”
“什么》:”
听完这话,樊珉脸色顿变,強忍双臂的疼痛,侧耳倾听,果然,房外已经
成一团,喊杀声、惨叫声时有传来。
这时候,樊珉彻底明白了。原来谢文东是早有预谋的有备而来。他牙齿
得嘎嘎作响,牙龈都滴出血来,他吼道:
“谢文东,你有本事就在场战上堂堂正正打败我,使用暗杀,耍小手段,算什么本事?”
“哈哈!”谢、文东仰面大笑,说道:“兵不厌诈!这话你没听过吗?何况,我已经打败你了!”
不等樊珉说话,谢文东继续说道:“
你出城,烧了堂口,让你无安身之地,如此一来,你不得不被迫去找安身之所,
事出仓储,难免会
出破绽!连续騒扰,让你和手下疲于奔命,得不到休息,身心疲惫,疏于防范,如此一来,漏
更多/正因为这样,
我今天才能轻松的致你于死地,难道这还不算打败你吗?”
樊珉闻言,嘴巴大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原来,从堂口被烧那一刻起,自己就一步步走进谢文东设计的全套中…。。想着想着,樊珉头摇苦笑,
幽幽而叹,喃喃说道:“人人都说你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我,我现在是领教了,,,,,我输了,动手吧!”
谢文东暗暗点头,什么叫汉子,象樊珉这样的人才能称得上是汉子。
“如果你在北洪门,我想我们会成为好兄弟,可惜,你不在北,而在南!”说完话,谢文东向袁天仲微微扬了下头,
后者心领神会,手中软剑一抖,在樊珉的脖颈处飞快地划过。
嘶!
血箭自樊珉的喉咙处
出,象是一道鲜红绚丽的噴泉。
扑通!樊珉声都未吭一声,当场身亡,尸体从
上栽倒到地上。
谢文东走到尸体前,低头看了一眼,轻叹口气,收回金刀,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再不耽搁,对袁天仲说道:“走!”
两人出了房间,这时,外面还在
战,任长风和五行正与樊珉的一干心腹正在混战在一处。
知道樊珉有了危险,这些南洪门的部干已经急得两眼通红,想冲过去保护,可惜去路被任长风和五行联手封死,难以跨前一步,他们像是疯狗似的,不要命的猛冲猛撞,即便身中数刀,已不能站起,躺在地上依然顽固的向前爬行。
出来之后,看到这般场景,谢文东也为之动容,他皱了皱眉头,向任长风和五行招呼一声,急速向楼梯间方向退去。
知道事已得手,任长风和五行也不再恋战,纷纷菗身而退,毕竟樊珉这些手下不能全部杀掉,不然就没有人向住在旅馆那边的南洪门帮众报信了。
他们退走,两名南洪门部干不依不饶,提刀追了过来,可刚到楼梯间,眼前突然闪出两道人影,一位是任长风,一位是袁天仲,可怜这两位南洪门部干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便到在血泊中,再也站不起来。
另一边,长兴街。
格桑、金岩带领五十名北洪门兄弟潜伏在暗处,众人手中握着片刀,神经紧张,两眼紧盯着南洪门帮众下榻的那两家旅馆。嘶!
血箭自樊珉的喉咙处
出,象是一道鲜红绚丽的噴泉。
众人都很焦急,可最急的当属金岩。
他连连看表,不时的抹抹额头上的汗水,低声嘟囔道:“南洪门的人怎么还没出来,已经过一点了!”
格桑在旁翻了翻大环眼,不満地说道:“我说金兄弟,你这话已经说过不下十遍了吧!?”
“我着急啊我!”金岩急声道:“东哥
代了,一点一过,南洪门的人肯定会倾巢而去,我们趁机杀出,必定能大败对方,可是…可是现在都一点十分了,对方怎么还没动静?”
“放心吧!东哥说的话绝对不会有错,耐心再等等!”向来四肢強于大脑的格桑这时候反而安慰起金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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