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相亲相得如何啊?”魏仪安一脸好奇地问道。
昨天中午在他们×大当了四年,历久不衰的校花叶玉柔姐小,听从她小舅妈的安排,真的跑去相亲。所以,她今天特地找玉柔一起午餐小叙说明一下。
“别提也罢!”玉柔用力戳了盘內的牛排一大下,表情相当愤怒!
仪安瞧见她这种举动,微微挑了下眉。她刚刚还在猜玉柔相亲准是为了拉险保,不过,看来事情好像并不单纯!她浅浅一笑,啜口咖啡。“说来听听吧!你看来颇为郁闷。”
玉柔放下刀叉,正襟危坐,严肃的表情里有着困惑的神色。
“做那件事好玩吗?”
啊?魏仪安当场傻住“那件事”指的是哪件事?不会是她和学长常在做的“那件事”吧?
“别怀疑‘那件事’就是你想的‘那件事’,告诉我,做那件事好玩吗?”玉柔又重复了一次。
“你…你这是什么问题?”仪安捧着虚弱的心脏,轻声问道。“我是在问你相亲相得怎么样了?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玉柔耸了耸肩。“我只是想知道‘
行为’的困难度,它好玩吗?做起来会不会很困难?第一次会不会痛?”
魏仪安大惊失
。“叶玉柔!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啦?你别吓我!”
叶玉柔仍自顾自地提出她的问题,丝毫不理会仪安惊慌失措的神色。
“我没有女处情结,而且我也不打算结婚,所以,那薄薄的一层薄膜对我不具任何意义,况且,我也不打算带着那片薄膜进棺材,当个老女处鬼。只是,第一次到底会不会痛?我要做什么?如果什么都不会,会不会看起来很呆?你能回答我,解决我的疑惑吗?我亲爱的知己仪安姐小?”
这…玉柔实在太语出惊人了,仪安完全被吓傻,只能呆呆笨笨地瞠目结舌瞪着玉柔。
叶玉柔不耐地催促。“仪安,你又不是没经验,这些问题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嘛!你倒是说说看,做那件事会不会疼?困难度高或不高?在进行中我要做些什么?你光发呆瞪我,怎么帮解决问题?”
仪安快气死了,哪有人把这种事拿出来这么问法!
“玉柔‘做’乃动词也!这不比吃饭、觉睡,狂街来得容易,要两个人才能完成,你一个人就想完成这一切,相当抱歉,我才疏学浅,恕难指导!”
她言词犀利、态度庄严地回复玉柔骇人听的笨问题!
如此正义凛然的态度,却只换来叶玉柔大笑三声。“你在说什么啊?谁说我没有对象?你的理解能力有点笨笨的哦!”啊?“你什么时候
男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叶玉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真的假的?没听你说过啊?”
“我哪有
男朋友!谁跟你说我
男朋友了?”
“没
男朋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别再跟我打哑谜了,你最好乖乖地从实招来,否则我叫学长把跟你买的险保全部退掉!”魏仪安威胁地怒吼道。
叶玉柔眉头皱都没皱一下,完全不把她的威胁当回事。“你才不舍得这么对你相
N年的知己好友呢!”
“叶玉柔,你可以试试看,我很
。”魏仪安用力地再次声明。
谁都永远别想占仪安的便宜,玉柔认命地叹了口。本来是不想说的,这下子不说也不行了。
“昨天我去相亲,没错,我最终目的的确是为了拉险保,谁教我业绩告急!谁教他真的很有钱!不过,话说回来,这对他也有好处啊!生命不但有保障还可以理财分散投资,何乐而不为…”
“玉柔,说重点。”
叶玉柔无力、无奈大大叹了口气。“他要以我的贞
换一张五千万的保单。”她轻声地说。
什么?
空气突然安静无声。魏仪安瞪大双眼无法置信。“你再说一次?”
“他要以我的贞
换一张五千万的保单。”
“当真?”
“真的。”叶玉柔气定神闲地啜了口柳橙汁。
“快警报!你碰到态变了!”魏仪安立即反应。
叶玉柔口中的柳橙汁差点没给它噴出来,她还以为仪安会有什么高见!警报?亏她想得出来!
“仪安,拜托,这样警报很好笑耶!”
“怎么会好笑,他是态变耶!不然哪个正常的人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你是在做险保耶,你是正正当当的职业妇女,他凭什么要求你做出这种金钱
易!这种老头子…”
“他不是老头子…”玉柔由皮包拿出当初小舅妈拿给她,也就是仪安口中那个死恋态的照片。
仪安当场傻了眼,相片中这个气宇非凡英俊的男人会作出这种行为?他要找女人,凭他的“姿
”就算他看起来像一块冰块,那也绝对不成问题啊!
“哼!长得帅又怎样?不是老头子又怎样?反正,他一定是看你漂亮又难追才会想出这种态变的方法…”
玉柔二度打岔。“他没追我啦!那天我才刚要跟他谈险保计划书的內容,他什么也不听,就提出这样的要求。”
啊?仪安又傻了,太…直接了吧!她…想砍人!“你…你没答应吧?”
“他要我今天下班前给他答覆。”
“玉柔。”仪安倾身向前,眼神闪着愤怒的光芒!“不要理他!这种死态变,你绝对不能理他!避他开什么条件,五千万保单又怎么样?一季没业绩又不会死,被同事讥笑更不会少一块
!玉柔啊,你千万不能答应啊!”仪安苦口婆心地叮咛着。
仪安说的全都是玉柔心中的痛,她不能接受一季没有业绩这么丢脸的惨状,她更不能释怀同事间所有的讥笑!她今天会成为险保公司的超级业务员,好几季×寿的MVP,甚至能升上区经理,这些绝对不是因为别人所说的一时侥幸,这一切都是她辛苦换来的。
“我要那五千万的保单。”
“玉柔…”
“我需要那五千万的保单!”
这是叶玉柔在她的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坚持,她真的相当的坚持。
魏仪安心疼地看着她。“这样好吗?就算脸色再潇洒、再不在乎,碰上这种事,你心里决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的。”
叶玉柔浅浅笑开。“所以我才问你啊,做那件事会不会疼?困难度高或不高?我要做些什么?我不想让他把我看成白痴一样,更不想让自己在战前不知所措,你是我的好朋友,除了求助于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仪安无力地叹了口气,她知道玉柔的脾气,平时她温柔可人,不过一旦碰到她自己坚持的事,那可比花岗石还要強硬!
“你确定这么做?”
“嗯。”她指指桌上打片。“你不觉得他很帅吗?虽是第一次也许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给这样的男人,等我好老好老的时候回忆起来,搞不好还会偷笑呢!”玉柔的口吻中有明显的自嘲之意。
仪安望着她细致美好的脸孔,心里替她觉得不值,她真的很反对玉柔做出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来。不过,又能如何呢?玉柔有她自己的坚持,她自尊心超強,根本容不得别人的讥嘲,更不容许自己的失败!
唉…“其实,既然都上了
,你一切只有任他宰割了;不过你要懂得见机行事!如果他很态变的话,你大不了五千万的保单不要了,快速闪人!懂吗?玉柔,你真的要三思而后行啊!”玉柔的眼睛瞪得比牛铃还要大,闪人?都“做了”还闪人?那不就前功尽弃了!说回来,以“他”这种看起来没什么“趣情”又严肃的男人,她不信他能态变到哪里去。
“玉柔,你有没有用心在听啊?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啊!保单是要紧,不过全安更重要,懂吗?你不要傻傻地成为社会版的头条女主角,还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懂啦,我知道啦!还有呢?”玉柔敷衍了事地说着。
“还有记得要自备险保套。”仪安不忘叮咛玉柔做好保护措施。“你别想男人会记得这档事来,懂吗?”
“懂啦,还有其他的事吗?”
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怎么让人放心?“没了,你一切万事小心!懊准备的东西可别忘了。”
“知道了。”
啊,话说到那险保套,她就不噤想起严学长的事来,他有付诸行动吗?
玉柔清清喉咙。“对了,仪安啊…你…你这个月…那个来了吗?”
“我?”
仪安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今天玉柔老是在问些不三不四、让她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来。
“我经期不是很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干么,怎么突然问起这种事来?
懊说吗?算了,反正也不知道严学长到底要玩出什么花样,说了反而多嘴。
“没事啦,只是想找你去买棉棉啊!听我同事说,最近出了一个新牌子,还満好用的,我想试试看而已。”
魏仪安实在忍不住地皱起眉头来。“玉柔,我发现你今天有点奇怪耶?”
哇!強烈感应器开始怀疑了,再不走人小心
馅了!“没什么事啦。”玉柔赶紧看看腕表。“哇!两点了,我还约了一个客人呢,先走喽,再打电话给你。BYE!”不等仪安回话,她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在搞什么鬼啊?完全摸不透她在想什么,唉,可别出事才好!”仪安无力地叹了口气,她望向窗外,蓝天白云,天气好得不得了,反正三点才有课,她干脆放松心情,享受这难得的午后悠闲时光。?
“学长,玉柔今天跟我吃饭,我觉得她怪怪的。”仪安将晚霜均匀地抹在脸上,轻皱着眉头。
“我一整晚都找不到她,实在満担心的,也不知道她‘险保’谈得怎么样?真是的,说好打电话给我的,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咦?怎么没有回应?仪安转过身喊道:“学长…”
啊?怎么有人把一盒的险保套全部倒出来整整齐齐排列在
上,还不时对险保套
出奷诈的笑容?他疯了吗?
仪安起身向前。“学长…”
严允涛回过神来,惊慌失措一古脑儿地将险保套收加盒子里去,然后对着仪安
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来。
“学长,你在干什么啊?”她皱着眉头问着。
“没事没事!”他将险保套放到矮柜上,打哈哈说着,脸上却有着难以掩饰、作贼心虚的神情。
到底怎么回事?她周遭的人今天怎么都怪里怪气的?“学长?”
这时,严允涛突然拉住仪安的手用力一带,将她整个人拉进他怀里跌卧在
上,阻止了仪安所有的追问。
“学长…”
“叫我允涛。”
他的手不规矩地伸进她的睡衣里,往她
満圆润的酥
探去。“这时你该叫我允涛的不是吗?”他浓浊的嗓音,
感摄魂,显然
火已经在他的体內狂炽地燃烧着。他昅
着她傲然
立的蓓蕾,一只手已然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感的
顺着手,一路往下印上他热炽的痕迹…仪安娇昑嘤咛出声,今天的学长非常非常的…热情…
“允涛…”
“别说话,咱们来试试新的险保套用起来效果如何…”他炽烈地吻住她的
,如火焰一般让
情的
望带领着他们来到
悦的国度…
呵呵呵,当热炽的种子往前冲的那一刹那,严允涛的眼神炯炯发亮,闪过奋兴异常的光芒!
仪安这下可真的惨了,惨翻天了!?
月宝宝一个半月没来了,仪安紧皱着眉头,不解地瞪着眼前的桌历。就算经期再怎么不准,也不会迟来这么多天啊?
月宝宝不来的原因之一:孕怀。问题是,她不可能孕怀的呀,她和学长都有使用全安措施啊!但这就奇怪了,会不会是…焦眠烦躁的心让仪安失去了冷静的判断能力。
会不会是…啊!不会吧!会不会是…更年期提早到了…月宝宝不来的原因之二。
天啊!她又不是五、六十岁的欧巴桑,怎么可能更年期这么早就来了…
可是,话说回来,报上不是说有一个妇人三十岁就更年期了。
不…不可能这么惨吧!但是,最近肤皮的确变得有点
,而且精神很不好,再加上想吐、食欲不振、烦闷得睡不着…老天,愈想自己就觉得自己愈像一个欧巴桑级会发生的状况!
怎么办才好?仪安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
去找学长问问看好了。可是,如果真的是更年期提早发生,搞不好学长就会嫌弃她,要她有多远就滚多远。试想,有谁愿意跟一个欧巴桑姐小一起生活?就算他再爱她,这种被抛弃的凄惨故事也很快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哇…她不要这么惨啦!
那找玉柔好了,找玉柔陪她去看别的医生,下两堂正好没课,而且事情总是要面对的,总不能逃避一辈子吧!下定决定,仪安拿起桌上的电话…?
和玉柔约好在同事介绍的妇产科门口儿,玉柔匆匆赶来,人一到就慌张失措,死盯着她肚子猛瞧。
“你孕怀啦?”
仪安瞪大了双眼。“呸呸呸,我怎么可能孕怀?你忘了我防护措施已经做到‘滴
不漏’的境界啦!”
仪安附在玉柔耳边轻声耳语。“我在怀疑我更年期是不是提早来了?”
玉柔瞠目结舌,不敢相信怎么有人会天才到这种地步?仪安的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一点!
玉柔轻咳。“仪安啊,更年期我想是不太可能啦,你要不要换个方式想,你也许有可能是孕怀了啊?你不觉得你一切的征兆都跟孕怀有点像吗?”
她小心翼翼地措词着,生怕一不小心
了馅,那她的一条小命准不保!
学长当真听了她的“谏言”把险保套给戳
啦?哦,老天爷啊!
“仪安啊,其实你也晓得啊,险保套又不是百份之百的可靠,搞不好在制造过程中有瑕疵、有‘破
’啊,这些情形如果发生,你还是有可能会受孕的;而且,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还拿杂志给你看过的,用险保套孕避只有百份之九十的全安
,还是会有百分之十漏失的可能,你说对不对啊?”玉柔假意像是提供意见般说着。
严学长应该痛哭
涕,有她这么鼎力替他铺路、说话。
仪安始终不发一语,她低垂着头填写着挂号资料,脸色相当难看。
玉柔又继续软
劝说。“仪安啊,你倒不如去找学长,如果真的孕怀了,也好跟他谈谈;学长很喜欢小孩的,他一定会很开心的,你说是不是啊?”
仪安还是不说话,一脸忧愁烦闷。
唉,玉柔叹了口气。“仪安啊,孕怀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你跟学长在一起也够久了,是该结婚了,你也用不着这么坚持不婚原则,刚好趁这个时候你可以好好想想。当个十月娘真的不错喔,光辉十月耶…仪安啊,其实嫁给学长很好啦,他这么疼你、这么爱你,你可以不用顾眠这么多的…”
没等她金口游说完,护士便叫了仪安的名字。仪安放下手上的皮包,走进看诊室。
焦心等待着,玉柔没来由的感到心慌,她拿起行动电话想拨个电话告知学长,却发现在诊所里收不到讯号,无法秘密通报学长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终于,仪安苍白着脸由看诊室“晃”了出来,她无力地瘫坐在玉柔一旁的坐位上。
玉柔不由得暗自窃喜,看来学长的娶老婆梦是有望喽,还外加送一个小娃娃唷!
“医生怎么说?”她关心地问。
一阵沉默过后,玉柔甚至都可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仪安才悠悠地开口,宣布玉柔并不意外,但对她自己而言却是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我孕怀了。”
呵呵呵…“那…”她控制自己过于开心的语调。“我就说怎么可能是更年期嘛!既然医生确定是孕怀了,那真的是太好了!”
仪安马上反应。“不,一点也不好。”她并没有准妈妈开心的模样。
“仪安…”她不懂仪安的意思,但是仪安严肃的语气让她害怕,她立即想到一个最坏的可能…“仪安,你不会要把他…拿掉吧?”玉柔屏气凝神地问。
仪安马上转头,像看疯子一样地瞪着她!
“我怎么可能把我的小孩拿掉?”仪安气极了。
玉柔松了一口气,高兴的情绪又涌了上来。“那我们去找学长吧,赶紧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戳
计划彻底成功,她也感到与有荣焉,嘻…仪安没做任何的答覆。不过奋兴过了头的玉柔并不以为意。她小心搀扶起孕妇级的仪安妈妈。“走吧,我送你去找学长。”她倒想好好瞧瞧学长那副得意又得強装惊讶的模样。
走着走着,没想到仪安却在妇产科门口停住了脚步,她静静地开口。“玉柔,我下午还有课,我回家再跟他说;你先走好了,我要回学校了。”
玉柔皱起眉头来。“那我可以送你回学校啊!”“不用了,我搭计程车很快就到了。”她坚持道。
“可是你…”仪安不理会玉柔,伸手招来计程车。“谢谢你陪我来,我先走了。”
玉柔当场愣住,仪安的表情怪怪的,她拉住仪安说道:“仪安,我送你啦!”
仪安浅浅一笑。“干么啊,十八相送?”她拨开玉柔的手。“别把我孕怀的事,提早告诉学长,我自己会跟他说,好吗?”
“哦,这是当然的。”她觉得愈来愈不安。“仪安…”
“走喽,再见。”
仪安上了车,车子绝尘而去,留下満脸仓皇失措的玉柔。
怎么办?她竟然有一股全身发
的不祥预兆,仪安到底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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