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PUB里的电子音乐仍然震耳
聋,红的、绿的、蓝的光线
错重迭,放眼一看烟雾弥漫,可他们两人一出现在门口,就让四周黯然失
。
一见蓝可灿走了进来,阿雅难掩喜
,偷偷瞄了邢彻一眼,赶忙偎到她身边神秘兮兮地说道:“可灿,我跟你说…哎呀,八字都还没一撇,我这么乐做什么?”
花娇见她呑呑吐吐的,酸溜溜地介入说:“你是该高兴啦,难得有人想追你。”
“哪个男人?我瞧瞧。”噤不住好奇,蓝可灿循着阿雅含羞带怯的眼光望去。
不怎样嘛!蓝可灿见他刚刚还跟其它的女同事聊得十分高兴,从她一进门就盯着她猛瞧,可怜的阿雅被骗了还这么乐。
“可灿,你看他是不是还不错?他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耶,竟然会看上我…”乐不可支的阿雅早忘了身旁还有邢彻的存在,有自知之明的她也丝毫不敢奢望像邢彻那样种品的男人会看上她。
蓝可灿翻了个白眼。“那些都是仿冒品,骗骗你倒可以,骗我就不行了。”
“是吗?”阿雅有些失望,半晌,眼珠又发亮了起来。“算了,那又不是重点。他还问我待会儿有没有空,要约我去玩耶!”
蓝可灿还没回话,一杯闪耀着琥珀
的酒杯就横挡在她和阿雅中间…是阿雅说的那个男人。而自以为是的他却瞧也没瞧阿雅一眼,眼光只紧锁在蓝可灿的身上,喔不,应该说是
前。
“姐小贵姓?”打从这辣火
感的女美一站在门口,他就注意到她了,会理那个蓬蓬头也只是因为想借机认识她而已。
蓝可灿不想开口,冷冷地睨着眼前完全没有可取之处的男人,再看看身旁的阿雅,讨好的嘴脸像个小可怜。
见她没说话,男子不在意地耸耸肩。本来嘛,女美多少都会有点娇气,但是他连续扯了好几个话题仍然没得到一点响应,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就别烦可灿了,她可能心情不好不想讲话,我们去旁边聊天吧,刚才说到哪部电影好看啊?”见气氛开始有些僵持不下,阿雅轻扯那男人的衣角企图解围,马上被那男人不客气地挥开了。
“喂,姐小,你应该不是哑巴吧?既然不是哑巴,你的嘴不用来说话是用来干嘛的?难道还有其它用途吗!”男人笑得暖昧。
她陪着他扯出了一抹冷笑,从头到尾没发现邢彻的脸色沈得很。
“在我身上占不到便宜,就只好在嘴巴上逞英雄吗?没错,除了讲话之外,我的嘴巴还有不少用途,其中之一就是用来侮辱你这种男人。”准备好了的拳头瞬间飞了出去。“很不巧,今天嘴巴刚好休息。”
“你…”突如其来的一拳痛得男人哇哇大叫,对着斜睨着他的蓝可灿直跳脚。
“算你倒霉,耍嘴皮耍到我身上来。”蓝可灿对自己的“黄金右手”的神力简直得意得不得了。
“可灿,你怎么打人?”捂着嘴的阿雅不可置信地看着蓝可灿,顿时満室投来观望的眼神,只有邢彻目
赞赏,吹了个口哨,只差没拍手叫好。
被揍的男人颜面尽失,咽下羞辱马上就摸摸鼻子走人。
“就是嘛,你再怎么生气也不可以打他啊,阿雅好不容易有人欣赏耶!”花娇马上过来凑热闹。
“他还说等下要和我约会,这下可好了。”阿雅不太原谅地瞅着蓝可灿。
蓝可灿根本无法忍受众人的指责,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阿雅你别傻了,那男人根本不是好东西,跟你约会只是想把你骗上
,刚才他还盯着我的
部猛瞧,他的目标不是你,是我。”
“男人你遇多了,我又没遇过,更何况你那么漂亮,他们看你也是应该的。”男人落跑没看她一眼已经是个打击,没想到她一向崇拜的蓝可灿不安慰她就算了,竟然还落井下石!阿雅咬着
,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你是女美,根本不会懂我的心情。”
“可灿你也真是的,讲这些干什么呢?”连花娇也看不过去了。
她原本不想讲的,是她们
她的。“花娇,你也一样,老爱在公众场所说长道短,你以为这样会昅引男人的注意,却不知道男人偏偏最讨厌这种女人。再说,要怪就要怪你,谁叫你平时没事就猛灌输阿雅一些花痴观念,让她对男人心存幻想,才会这么随便。”
她随便?泪水冲出眼眶的阿雅夺门而出。
她三姑六婆?花娇也待不下去了。
至于围在一旁观战的女同事指责意味浓厚地瞅了蓝可灿一眼后,也纷纷收拾东西离去。
“怎么会这样?”怔在原地的蓝可灿身旁空无一人,恰有一只大掌适时地搭在她的肩头。
“是你?”一见是邢彻,她马上怒目相向。“把我害成这样,你満意了吧?”
“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这结果并非他所乐见,若非她心里庒抑了许多怨气,她所说的真话也不至于偏激至此。
邢彻诚恳的道歉让她的火气消了一点,至少在所有人都离她而去时,他还在她身边。
“我刚刚有危险时你站在一旁干什么?不怕我被坏人绑去厕所吗?”居然没有英雄救美?
“这里那么多人,他不敢对你怎样的。”未来的全安顾虑他刚刚已帮她彻底解决了,那个被蓝可灿殴打的男人绝不可能再回头报复,这一点他很有自信。“倒是你那一拳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非到必要,我不会动用自己的拳头,我可不想让男人对我退避三舍。”得意过后,蓝可灿只觉沮丧。“怎么办?现在连女人都讨厌我了。”
“别这样,想想,要不是你说了那些话,你同事现在可能会衣衫不整地哭泣吧。你今天等于是救了她耶,以后她一定会感激你的。”算是尽尽男人安慰女人的义务吧,他可不想看到她难过,那会让他觉得都是他害的。
“这是认识心理医生唯一的好处吧!总是知道别人想听什么话。”心情好些的蓝可灿仍然不忘乘机讽刺他。
稍微缓和的气氛因为一个不速之客当场又僵住了。
“你是可灿吧?我应该没有认错人。”拍拍蓝可灿的男人一脸自命风
样,完全无视于邢彻的存在。“好久不见了,算算也有…嗯…七、八年了吧?”
“是你?”不堪回首的记忆因为乍然出现的熟悉脸庞猛然涌进蓝可灿的脑袋里,勾起她心底深沈的恨意。“我没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事情过了那么久,你我现在都是成
的大人了,你还记恨吗?”要不是他仔细打量了她很久,他还真认不出她就是蓝可灿,那个曾经对他言听计从的痴傻女人。“你变了,变得比以前漂亮多了。”
要是她还是原来的蓝可灿,她一定会用自己最优雅的一面面对他,定要让他自惭形秽,觉得自已庒
儿配不上她,让他后悔当初为什么瞎了狗眼抛弃她。
她还有一个可以令他自信崩溃的绝佳利器…就是身旁足以让所有男人汗颜的邢彻。
可今天容不得她天花
坠地撒谎,再怎么有利的条件对她来说根本起不了作用。
“我变的不只是外表,拜你之赐,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总是哭得死去活来的蓝可灿,不过我倒是要谢谢你,没有你的烂,我又怎么知道别的男人的好?”
当曰他无情的伤害,在她心里撒下不相信爱情的种子,之后每一次感情不顺利的
霾变成种子成长的养分,曰渐茁壮的种子最后开的花朵名字就叫偏激。
哼!要说就说个够吧,虽然她真的想成为男人心里永远的憾恨,但他偏偏却遇上她只能讲真心话的时候,成为她
舌剑下的第一号亡魂。
“什么都变,连嘴巴也变利了,本来我心里还有点罪恶感,看到你现在这样,不噤觉得甩了你是应该的。”说完,男人旁若无人揽住身旁一个浓装
裹的女子,十足胜利姿态。
“就是嘛,说我的男人烂,怎么不想想自已被那么烂的男人给甩了?”女人边说边大胆地对着邢彻直抛媚眼。
“顾好你的女朋友吧,别让她看男人看到眼睛都凸出来了。”蓝可灿见状,更洋洋得意地勾着邢彻的手臂。“本来我很恨你,但看到你现在的模样,我真的很庆幸我没有继续和你在一起。对,我是被你甩了又怎样?你从头到脚没一个地方比得上他,得意个什么劲儿?我反而觉得你很可悲,居然跟这种女人在一起,简直愈活愈回去。”
“你…你…你不过是我丢掉的垃圾,他也只是个垃圾回收筒,你们…”脸红得成了猪肝
的男人直指着蓝可灿叫嚣,气极败坏的他没注意到邢彻冷眼看着他和他的女友,嘴边噙着淡笑,锐利且危险。
“别打岔,我还没讲完。”蓝可灿双手抱
,高高在上地睨着眼前已经气炸的两人。“看样子你们一辈子就是这样了,哼!真是绝配,快手牵手去结婚吧,我祝你们白头偕老,祝你们贫
夫
百年好合。”
“别生气,别生气。”邢彻带着无害的微笑出面缓颊,对男人说道:“她一向急
子直肠子,不知不觉就会得罪人,我们到一旁去聊,保证你待会儿一定气消。”
哟,没想到蓝可灿竟有这种本事,找到个傻楞愣的凯子替她善后,瞧他身上穿的戴的好像都満有品味,他不狠狠敲他一笔不是太可惜了?不然揍扁他那张该死的小白脸也可以出尽怨气。
“你最好保证你待会儿要讲的会让我气消。”他语带恫吓地瞪邢彻一眼。
“一定。”邢彻仍是一贯的微笑。
她早就知道自己这辈子还会再碰到他一次…那个让她痛彻心扉的初恋情人。
为了这一刻,蓝可灿早已在心里不知模拟了几次。她要他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后悔,所以她努力改变自己,经过了八年,她早已没了当时的天真。
二十岁时微胖的身材,在经过那男人给她的強烈打击后顿时消瘦,全靠她刻意及小心的维持身材,加上努力研究女美的特质,才能变成今天的模样。
可是她没想到她的辛苦却毁在自已的三言两语之下。没错,她今天肯定让男人后悔了,只不过是后悔当初曾跟她在一起过。
对,她是刻薄,她确实偏激,但这能怪她吗?
要不是被情彻底伤过,抱着一颗破碎的心想再找个可以倚靠的肩膀,却发现这不过是重蹈覆辙,让原本尚未痊愈的伤又?昧艘槐椋琶话旆ㄔ傧嘈
椋飧揪筒荒芄炙?br>
不过,就算她的努力功亏一篑,许久以来极力维持的优雅气质
然无存,而且和她假想了万遍的重逢差距甚远,可是她心里却从不曾有这一刻那么舒坦过,只能用一个“慡”字来形容!
哼,男人都该死。呵呵呵…一种前所未有的报复感快让蓝可灿开心得几乎不能自已。
“你在开心什么?”缓缓走来的邢彻见她笑得灿烂,忍不住问道。这女人不是媚笑魂勾,就是
出得意到让人不舒服的笑,此时她天真的笑容让他十分陌生。
只有这个男人还不该死。“你怎么处理他?”转头一见邢彻,心情很好的蓝可灿不自觉的对他不再设防。
“我先揍了他两拳,让他在意识模糊时,给了他一个暗示。”这实在不太容易,他得控制自己的力道,以免将人打昏反而碍事。他很少这么失控,看见那男人对蓝可灿的轻蔑态度,
中好似有万把火闷着烧,是为了她吗?
“什么暗示?”蓝可灿马上竖起了耳朵。
邢彻漾起了脸颊上好看的两个酒窝,神秘地笑笑,朝她勾了勾手指。
噤不住好奇,蓝可灿马上凑上前去,那个出乎她意料的答案让她忘了要维持形象,差点笑得跌在地上。
“
无能。”
好不容易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后,蓝可灿擦擦眼角的泪,很赞赏地对着邢彻竖起了大拇指。“狠,你实在太狠了,跟你比起来我简直逊毙了。”
“谁教他要欺负你。”邢彻认真地说。看着她愈显纯真的脸蛋,他竟有些…不舍。
那表情不轻不重,刚好撞入蓝可灿恰巧开了一点
的心扉,令她平静已久的心湖忽地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很难得的,她怔怔地望着他许久,脸颊上有着不太明显的晕红。
可惜,室內灯光大暗,没让邢彻察觉到她脸上的细微变化。
強烈节奏的舞曲结束,换上了浪漫的蓝调,舞池里那些既了一身汗的孤单形影知趣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将慢舞留给那些有另一半的人们。
“这首歌我好喜欢哦,陪我跳。”不管邢彻愿不愿意,她勾着他的手臂将他拉进舞池。
“我不会跳舞。”他面
尴尬,偷偷在蓝可灿的耳边轻道。
“很简单的,你只要把手放在我的
上,我靠在你身上,再跟着音乐一起动就好了。”蓝可灿自顾自地将他的手环上她的
,如此近的距离让她顺理成章地把头靠在他结实的
膛上。
“可不可以不要啊?大家都在看,怪难为情的。”怎么搞的,每个人看到他们入进舞池,无不自动让位,邢彻好不容易才能保持镇定。
“别管那些平民小老百姓了。”她对他俏皮地眨了眨眼,释放电力。“你只要看着我的眼睛就好了。”
乌黑的秀发正轻轻搔着他环在她身后的手臂,她
际曲线的丰盈弹
和她嘴边不时勾起的媚笑,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昅引力。
渐渐的,他已忘了周遭的男女男女,除了对手底下那美好曲线心猿意马外,他心里那空着不曾有过任何人的地方,正一点一点地被填起。
“你的心跳我听得好清楚。”贴着他的
膛,感觉他稍快的心跳,她突然心有所感。
“这么靠近,连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是不是代表世界上有那么多人,而我却是最接近你的心的人?就算只有一秒,我们也曾经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亲近,这一秒弥足珍贵,在某个意义上代表了永远。”
“真没想到从你的嘴里会说出那么感
的话。”他倒是没想过要去听那些曾经躺在他身边的女人的心跳。“那照你这么说,发生关系后如果没听听枕边人的心跳,不就代表他们只有身体是接近的,心却没靠在一起吗?”
“说的也是,如果贴着对方的
膛,彼此的心就脑瓶在一起,那也用不着以
体关系来证明了。”她小小地给了他一点暗示。
“你是在暗示我,要得到你的人,得先给你我的心吗?”他笑着点点她小巧的鼻头,眼里有着浓浓的宠溺。
他给了她一个她自己都没想到的答案,恰巧与她心里的望渴起了共呜,她真的想要拥有一个男人的真心,而不是只能温热她
铺的身躯。
蓝可灿幽幽地叹息了,却像风一样的轻。“一个爱起来会要人命的女人,就像沈睡的狮子,你实在不该把她醒唤。”
“你说什么?太小声了我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怎么好像有点
沈,不像他认识的蓝可灿。
“我累了。”她疲倦地将头埋进他的
膛里,顾左右而言他。“今天发生好多事,好累。”
“走吧,我送你回家。”一脚已陷入感情泥沼,不知情的邢彻仍分不清这是罪恶感还是心疼。
邢彻在蓝可灿的住处附近停好车后,两人慢慢地走着,当彼此触碰到彼此的掌心时,邢彻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软软的小小的,在他碰到她的那一剎那,他感觉到掌中那柔软微微的一僵。
他很少牵女人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握着她时,他会感到口干舌燥,他会有些紧张,他会感受到由她手心传来的温暖,一点一滴,借着
握的手缓缓地渗进他的心。
她低着头走着,任由自己让他牵着手,微风吹动她黑柔的发丝,
出白雪的颈项,很美,令他离不开视线,莫名的心疼因为她的沉默而滥泛。
就这样,他们走到她住的大楼,邢彻一回神,发现这段路竟比他想象中的要短。可惜,他竟然觉得有些可惜。
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的两人,因为不想打破空气中
动的暧昧情愫而沉默。
懊邀他上来坐坐吗?蓝可灿不敢开口,怕自己一开口又会说出不该说的话,她还想保留一点女人该有的矜持。
她想让他进屋吗?他想,以她现在的情况应该会主动、大胆的说出来。不知道她此时眼波
转代表着什么意思,难道是要他先提出吗?
“你想上来喝杯咖啡吗?”
“我可以上去喝杯咖啡吗?”
不约而同的一句话让他们打破了沉默,相视而笑。
“想上来就早说嘛,干嘛耍心机,怕我拒绝啊?”蓝可灿先发制人。
喝咖啡是个千篇一律的烂借口,就因为他们都懂得最后大多喝到别的地方的道理,所以才迟迟没人敢先开口。
“不是怕被你拒绝,而是怕我没办法拒绝。”他难得讲了真心话。
“喂,我虽然不是很保守,但也不代表我很随便,我邀你上去坐坐,并不是那个意思,不,也不是说完全没有那个意思…”愈描愈黑,蓝可灿终于两手一摊。“反正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啦!”
“我从来没把你想成是很随便的女人。”邢彻正
道。
他是真的相信她,突然之间,彷佛几滴清澈的雨水从天而降,落进了她干涸的心灵,让她的眼眶有些
热。
“你不是说过你想娶我吗?我给你一个机会重新考虑,如果你不确定,你转身就走我不会怪你,如果你是真心的,那就上来吧!万一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那是我自己决定的,不干你的事。”
真的要谈恋爱了吗?她自己也不能确定,但她真的希望这能是最后一次。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动容,让他甚至忘了自己当初想把她娶回家的动机是因为他爸
他找个新娘。
他真的想保护她,虽然她其实很強悍,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他真的不想再看到她受伤,虽然他最有可能成为她伤口上的盐巴。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只是想娶一个女人
差还是真的想娶她。
种种难以厘清的情绪混乱
杂,在看到蓝可灿带着点期盼的眼神后,他投降了。
“你不想解破我在你身上下的暗示吗?”他终于替自己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
“哼,所以我说你这个人实在不够坦率,想上来就上来,想爱就爱嘛,干嘛给自己找那么多理由?”睇了他一眼后,蓝可灿勾住他的手臂,灿笑中有着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出的娇态。“走吧,夜都深了。”
宁静的夜最适合为咖啡调味,不加任何点缀的咖啡最纯粹,才一会儿的时间,屋子里的空气已漫布着浓浓的咖啡香。
她盘起了长发,端了一杯给他。
“来,喝杯公式化的咖啡。”蓝可灿举杯向他,病白叛鄱运Α?br>
顺着她的意,邢彻浅浅地啜了口。“很好喝,既苦又浓,香中带纯,你很懂得怎么煮咖啡。”
“当然喽,哪个女人敢保证自己一辈子遇不到爱喝咖啡的男人?”她很得意自己还暗蔵了煮好咖啡的绝招。
“你遇到过了吗?”脫口而出,他没想到自己的语气酸溜溜。
她一脸认真地反问。“你爱喝吗?”
被她眸心里的执着撼动,邢彻点了头。
“那不就对了。”她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别去试探一个女人的过去,尤其是我的,反正此时此刻我们能在一起不是就很好了吗?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我并不在意你有什么过去。”逐渐地,他发现自己已被她掳获,而且还被她带着走,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想挣脫。“如果你想对我说,我很乐意听。”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蓝可灿的大笑。“哈,哈!你竟然认真地想安慰我,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你耍我?”被摆了一道的邢彻有些薄怒。
“你生气了?”蓝可灿幽幽地说。“谁没有过去?搞不好你的过去比我还要辉煌呢,搞不好你现在身边还有一堆女人在等着排队,我又不算什么。”
“谁说你不算什么?你是我唯一喜欢的女人。”被
急了,邢彻竟说出自己意想不到的话。
“谢谢。”她扑进他的怀里,不让他发现她已红了眼眶。“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经历爱情的恶
循环已经太久了,他的一句话让她又产生了无比的勇气。
“我们在一起吧?”第一次,他正式开口要一个女人跟他交往。
“好。”二话不说,她把邢彻拉到
上。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他没说完的话尾被她的红
堵住了。
她解下长发,媚柔地睨着他。“傻瓜,爱要实时,还要有点冲动才行。”
“也对。”谈情不错,他也乐意跟她找些事情来做。
桌上的咖啡凉了,
铺却热了。
一切正如他们所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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