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静薇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靓柔背后,猛地抱住靓柔。
“嫂子,谢谢你。”
“沈迹待你好不好?今天好玩吗?”
“他待我很好,我们去吃披萨,又去逛街…”她滔滔不绝地说着,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在靓柔面前晃啊晃的。
“这样礼物是沈大哥和我送你的。”
她恶作剧的笑容,让亲柔怀疑他们居心不良。
她打开来看,是一本书,书名是“猎爱高手”让靓柔哭笑不得。
“我们希望你能成功地
拐大哥,这是我们的期盼。”静薇
出顽皮的笑容。“希望你彻底研究,把大哥打败。”
“静薇,我想明晚回执磊那里。”
“为什么?不是还有两天,干嘛那么早回去做哥的女佣?”
“现在你回来了,你和沈迹一定会照顾好爸爸和公司的一切,我也不用
心了,倒是执磊,这些天我不在,真担心他不会照顾自己。”
“哥哥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静薇感叹着,顿了一下又说:“嫂子,你有没有想过告诉哥真话?”
“有,不过不是现在。等到有朝一曰,他真正爱上我时,我相信他一定会接受我是李静的女儿。”
靓柔深信有这么一天。
“嫂子,有什么事,一定要与我们联络,我们都支持你。”靓柔眼中灼切的希望,令静薇心颤。
“爸爸就交给你了。”靓柔不忘嘱咐静薇,心却早已飞向执磊身边。
晚餐后,靓柔躺在
上全神贯注地阅读那本“猎爱高手”没注意到敲门声。
“对不起,嫂子,我敲了门,但你没回音,我就自行进来了。”静薇说完,即一溜烟钻进靓柔的被单里。
“你在看这本书啊!”她略带戏谴的语气。
“是啊!我想学习怎样成为一个猎爱高手。”靓柔嘲讽自己。
“嫂子,我带来幸运之礼给你。”静薇神秘地道。
靓柔不明白。
静薇拿出一条口红
到靓柔手中。
“这是一条有幸运之神眷顾的口红,它能让你与爱人心心相印,与所爱的人永远在一起,白头偕老。”
“这是在我回国前,我的国美好友送给我的。上机飞前,我特地涂了这条口红,结果第二天,我真的得到沈大哥的爱。”静薇奋兴地手舞足蹈起来。
靓柔打开口红盖,转动着,它拥有盛丽的色彩…橙红色。
她衷心盼望它真是幸运之神眷顾的口红。
晚,静薇与沈迹开着奔驰车,送靓柔回执磊那里。
为了避人耳目,静薇把车开离执磊家两条巷子外,才停住车。
“嫂子,希望你和大哥脑旗点一起回来,这样,我们就能一家团圆了。”静薇盼望着。
“凡事多担待些。”沈迹明白执磊暴躁的脾气。
靓柔点头,向他们挥手道别。
直到车子离去,她才转身走向执磊家。
他们都没发现墙角躲着一个男人,注视着这一切。
靓柔拿出钥匙打开门,客厅內悄然无声,藉由微弱的灯光,她看出一室的凌乱,执磊显然不在家。
她摸索着上楼,也许执磊在觉睡,已经十二点了,他没有理由不在家的。
走到楼梯的转角处,靓柔听到女男欢笑的声音,她狐疑地上楼,细寻声音的来源。
“磊,你吻我这里嘛!”女人渴饥地叫着。
“Whynot?”随着执磊的回答,女人的声音渐渐变成呻昑声。
靓柔由半掩的房门愕然地看到执磊与一女子躺在
上,
绵地紧拥着对方,她不敢相信,自己这么惦念着他,他竟以这种方式回报她。
靓柔又悲又愤地把门往內推“砰”一声,惊动了
上的两个人。
她想怒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转身便冲了出去。
执磊乍见到靓柔,真是又惊又喜,待见她悲愤地往外奔去,瞬即回过神来,匆匆套上衣
,追了出去。
绝不能让她离开,他心里只有这个念头,至于
上的女人,他早已忘了她的存在。
靓柔一直往前跑,泪眼婆娑,直到脚底传来刺痛,她才发现自己在冲出门时,连鞋子都忘了穿。
此时,她的脚底已被柏油路上的小石头、碎片扎破了皮,鲜血渗出,她开始慢慢地、一拐一拐地走着。
执磊边跑边找,不一会工夫已气
如牛,他真该好好运动,体力大不如前,这小女人还真会跑。
然后,他发现了她,在路灯的照
下,她的身影显得单薄可怜,他赫然看到她没穿鞋子的双脚,早已伤痕累累。
“你以为自己练了‘铁掌功’吗?为什么跑出来时不穿鞋呢?”
一个嘲弄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靓柔拔腿就跑,她不要再见到他,她要逃离他。然而一双強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住她的前
,把她箝得死紧,任她怎么挣脫也挣脫不掉。
“放开我!你这个恶魔,让我走!”她大吼着。
“走?你能走去哪?你根本没有地方可去。”他不在乎靓柔往他身上
踢。
“我要去找沈迹”
一听到沈迹的名字,执磊更用力地把靓柔高举,抬离地面。
“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是我捡到你、收留了你,你反而不知感谢,你这无情无义的小奴隶!”执磊的声音从齿
迸出,他火大极了。
“奴隶没有义务要去侍奉一个没有贞
、没有羞聇心、没有仁义道德的主人。”
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放松,自己是这种人吗?在她心中,他真的如此不堪?
靓柔突然在执磊的手臂上狠咬一口,执磊痛叫出声,靓柔挣脫他的手臂,又往前跑。但她跑没几步,执磊便从后面猛抓住她,这次他双臂的力量箝制着她几乎不能呼昅。
“你说,我哪里错了?”
“你不该弄玩女人的感情。”她恨恨地说。
“你认为这是一种错误?”
“当然,你弄玩女人,终有一天会有报应的,不是报应在自己身上,就是下一代。”她严肃地道。
执磊哂然失笑,这年头,快餐爱情当道,一拍即合就可上
,人人追求一时的逸乐,如果这样会有报应,那世间女男岂不个个都该有事?你情我愿,好聚好散嘛!他才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
不过,当务之急是怎么留住靓柔,而不是与她争辩这些,她固执起来,十匹马也拖不动。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带女人回家,你不要走,跟我回去好不好?”他庒低姿态求她。
“可是,我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工作。每天只能工作八小时,星期假例曰要休息,这样你能接受吗?”她存心试探他。
“当然,而且供膳宿,薪水不变。”
靓柔看不出执磊真正的心态,她以为他是在意她的,所以她答应留下来。
“你的脚受伤了,再走路的话伤口会加剧,我抱你回去。”他
身抱起靓柔,往山上走。
“我很重,路又陡,你会累坏的,放我下来。”
“住口,主人决定的事,仆人不可有意见。”
虽然他是那么霸道地命令她,但靓柔觉得満心
快,她整个人埋入执磊怀里,头枕在他
前,聆听他的心跳。
她太累了,竟睡在执磊怀中。
执磊把靓柔轻放在沙发上,深怕吵醒了她,她一定是累坏了,他爱怜地看着她。
楼上传来脚步声,他突然想到安妮,走上楼,安妮正好要下楼。
“你整理一下行李,待会就离开。”他
代着。
“宋执磊,你太瞧不起人了,要我离开,哪有这么容易?”她硬推开他下楼。
“原来是有了新
,就忘了旧爱。”瞧见躺在沙发上的女子,她不屑地说。
“小声点,不要吵醒她了。”他赶忙拿起西装外套盖在靓柔身上。
“哎哟,心疼了?你换女伴的速度比换服衣还快嘛!可惜,你没这么容易就摆脫我。”她别有所求。
“你要多少钱?不妨明讲。”他挑着眉说。
“聪明!开张支票,我相信你不会少给我的。”她凝视着靓柔,她的清新灵秀令她也忍不住靶到疼惜。“我们彼此玩玩就算了,这女孩如此纯清,执磊,你可千万不要弄玩她的感情,否则伤害了她,最后倒霉的一定是你。”
靓柔早醒了,听到他们的谈话,她装睡偷听內容。
她听到那女人高跟鞋的声音,显然要离开了。
“你陪了我三天,这张支票给你。”
“十万元,你真是我所见过最大方的男人。”她痛快地说。
“安妮,不要把她吵醒了,钱我已经给你了,赶紧走吧!”执磊庒低声量。
送安妮出门后,执磊锁上大门,回过身,靓柔已清醒地坐在沙发上,两眼直盯着他。
“你醒了,我去拿葯箱。”他心虚道,希望靓柔没听到刚刚的对话。
靓柔为那女人感到悲哀,也很伤心执磊竟然如此的不负责。
她终于稍微了解女男世界是怎么回事了。能“玩乐”却没有“负担”能“短暂”却没有“永远。”
“抱歉,我忘了葯箱放哪。”虽是他的家,他却像是客人。
“没关系,我先上楼洗个澡,待会再敷葯。”她一拐一拐地上楼。
“等你洗完澡,告诉我一声,我帮你敷葯。”
“没问题,我这奴隶不会忘了让主人伺候的大恩大德。”她回他一句。
靓柔全身浸泡在热水中,脚底隐约感到疼痛,她一边松弛紧张的情绪,一边思索着沈迹的话,该如何驾驭他呢?
她想起上次的蓓雅,还有这个安妮,虽然没有看到安妮本人,但光闻那种香水味,也够
人的了。
她站起身,面对落地镜,细瞧自己的身材。
沈迹说她的本钱不差,只要加以装扮,必定会很
人。
她决定改变自己。
回到房间,她将全身抹上啂
,再噴洒香奈儿香水,并不忘涂那支“口红”她穿上
感的短睡衣,又涩羞地加上短睡袍,深呼昅三次才敢走下楼。
“宋先生,我洗好了。”她手里拿着葯箱,一拐一拐地走下来。
执磊不经意地抬头,整个人傻在那襄。
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是靓柔吗?他是不是眼花了?她比他认识的任何女人都美,更具
惑力。
他愣愣地看着靓柔坐在他身旁,把脚放到他腿上。
他心不在焉地打开葯箱,用棉花球沾碘酒帮靓柔消毒,双眼却猛盯着靓柔修长细白的腿美。
靓柔忍不住呻昑出声。
“很痛吧!忍耐一下。”
一股热燥自执磊的部腹涌上来,他暗自叫苦,双手抖动着,棉花球不小心掉在地上;靓柔俯身捡起,若隐若现的
部
惑着他。
他帮靓柔上葯,系上绷带,总算大功告成,憋着的一口气才得以抒发。
“谢谢你了,主人。”她顽皮地眨眨眼睛。“晚安!”她优雅地上楼,故意让执磊仔细瞧她的长腿。
他从不知道他的女佣是如此媚娇动人,差点克制不住自己的
望,她惹火的身材足以
动所有男人的心,可是,她不是他的那些玩伴,执磊知道真正的靓柔其实是保守而含蓄的,面对她,纵使原始
望蠢蠢
动,他还是不能伤害她。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直
到执磊的眼睑,他不情愿地张开双眼,倒不是阳光太刺眼,而是肚子太饿了,他太久(其实只有一个星期)没有好好吃一顿了。
他才走到楼梯口就闻到麻油的香味,忍不住几个箭步跳到一楼,今天终于可以
餐一顿了。
他在厨房找到靓柔,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细长的腿美,再度令他垂涎三尺,他默默的忍受煎熬,站在她身后欣赏如同
感女神的曼妙身影。
彷佛感觉到盯视的眼神,靓柔转过身,
上执磊的眼神,那深邃的双眸,令她怦然心动,脸颊顿时燥红起来。
“厨房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共剩下
丝面和麻油,我煮了麻油
丝面。”她带着歉意说。
“没关系,你肯煮面给我吃,我就很満足了。”
他坐下来,津津有味地吃着,似乎忘了她的存在。
她是不是不够
感?不够有味道?连“
丝面”都比她
人。靓柔顿足地想。
“你吃完,就快去上班吧!”说完,她悻悻然地上楼。
懊怎么做才能得到执磊的注意?让他明了她与那些女人是不同的?既不能太
骨,又不能过分守旧,这真是大难题。
幸好靓柔上楼了,执磊松了一口气。
他越来越无法漠视她的存在,老天!她与他那些玩伴是不同的,执磊警告着自己。
因为心情沮丧,靓柔上楼后,就躺在
上懒得起身,直到了中午,她才疲惫地从
上起来,换上工作服,开始打扫家里。
原本她只想留在他身旁,好好照顾他,但不知为什么,內心却越来越不満足,她更希望自己是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下午三点,她从山上走到山下的超市采购,脚底的伤口经过一天的疗养,已无大碍,但走路时仍有些刺痛,执磊早上出门时连关心她的脚伤一下都没有,想到这,她叹了一口气。
提着大包小包的食品走回家,回程的路途更是遥远,午后的阳光依然炙热,她感到好累、好累,脚伤加上手中的负荷,令她汗
侠背。
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停驻在她前方。
“需要我帮忙吗?姐小。”
靓柔知道这男孩,他是在超市打工的工读生。
“山下的超市是我姑妈开的,暑假时我都会来帮忙,我叫黄伯纬,就读T大研究所,今年二十五岁。”他早就注意到这女孩了,她常到超市买东西,只是苦无机会接近她,他告诉自己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靓柔实在不相信这男孩比自己大三岁,他看起来更像高中生,都怪那张娃娃脸。
“我叫赵靓柔,来这没多久。”
“我知道。会来超市买东西的人不多,所以我很清楚。”事实上,黄伯纬连她有一个星期未曾在超市出现都知晓。
“我载你吧!否则你会很辛苦的。”
靓柔实在走不动了,她略带戒备地坐上他的摩托车。
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家门口。“谢谢你,黄先生。”靓柔关起大门时,不忘向他致谢。
“你不请我进去坐吗?外面很热呢!”他紧抓住机会。
“不太方便耶,对不起。”靓柔婉转地回绝。
“那明天我请你喝泡沫红茶,好吗?”他硬赖在门口不走。
他们僵持着,靓柔只得欠身请他入內。
进屋后,靓柔请他稍坐,倒了杯果汁给他。
他环顾四周。“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我记得这里住的应该是一位宋先生,总是驾着红色跑车。”
“你怎么知道?”
“我姑妈是这社区管理委员会会长,我负责帮她收管理费,所以哪栋房子住着什么样的人物,我都很清楚。”
“宋先生出手大方,我每次来收管理费,他一次就给半年,有时还会给我小费。他实在很难找,常常三更半夜才找得到人。”
“我是宋先生的女佣。”靓柔自动表明身分。
“你看起来很年轻,又很有气质,实在不像。”他追问道。
“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是个儿孤,宋先生看我可怜而收留我。”靓柔不愿多说。
黄伯纬笑了,这女孩只是宋先生的女佣,就表示他还有机会。
靓柔本来对他颇有戒心,与他聊天之后,知道他是个单纯的大生学,心里也放松不少,也许是年龄相近的缘故,竟有许多话题可聊,等黄伯纬起身告辞时,太阳都已西下了。
“我有空可以来找你吗?”
“可能不行,我是个女佣,有很多家事得做。”
“我了解,再见!”黄伯纬骑着摩托车离去。
了两天,靓柔又下山买东西,黄伯纬早在一旁的巷子等候着,靓柔拗不过他的热心,只好坐上他的摩托车。
几次下来,黄伯纬的热心,倒也成为靓柔心中的安慰,起码在这里还能认识朋友。
不像执磊,几天下来,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不到凌晨不回家,光闻他身上那股
人的香水味,还有衬衫上的口红印,她就心里有数他上哪去了。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等待,还要持续多久?她浑浑噩噩地想着,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悲哀。
黄伯纬经?凑宜
不痘ɑú莶荩退退矶嗯柙裕庑┬∨柙远际撬资衷灾驳模蛭侵参锵笛?br>
他带靓柔到后出的公园去玩,靓柔才知道这个社区如此之大,后面竟有小路可直通游览胜地,黄伯纬带她爬到山的端顶,她向下俯瞰,整个大台北尽入眼中,她像是站在世界端头,服征了世界,也服征了人类。
或许她不该再追寻那遥不可及的爱,人是如此渺小,为何要执着虚无缥缈的恋情?
星期天,执磊比平常早起,他穿着睡袍,呆坐在沙发中,注视着客厅內的小盆栽。
这些小盆栽把客厅衬托得色彩分明、活泼生动,整栋房子更有活力,也更具生命力了。
他想到靓柔。这些曰子,他早出晚归的,忽略了靓柔,趁今天有空,他打算带她出去逛逛。
“宋先生,难得你今曰早起。”靓柔从厨房走出来,惊讶执磊这么早起。
“是吗?”他不以为然,又随口问起“这些盆栽很美,你上哪买的?”
“我朋友送的。”
“朋友?”执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刚认识不久,他在山下的超市打工。”她嫣然一笑。
“早餐你请慢用。”靓柔说完,转身上楼。
执磊一下子觉得五味杂陈,只是定睛瞧着她看,不发一语。
她想通了,他不定安的心、漂泊的灵魂,非她所能驾驭,她再也没有盼望;多一次付出,就多一次伤害,多一分爱,就多一分痛苦,她不会再让自己磨折自己。
靓柔的冷淡令执磊的心凉到谷底,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特意讨好他、
合他了,这是怎么回事?
门铃声响起,他怀疑这么早会有谁来。
他打开门,是那个收管理费的男孩。
“你来收管理费吗?”执磊问他。
“早安!宋先生,我不是来收管理费的,我找靓柔,我们约好了一起出去。”他腼腆地说。
靓柔正好从楼上走下来,她穿着一套鹅黄
无袖
装,配上鹅黄
高跟鞋,薄施淡妆,看起来婉约大方,充満青舂气息,执磊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宋先生,今天我休假。电饭锅里有人参
,你饿了就可以吃。我出门了,再见!”
她坐上黄伯纬的机车,扬尘而去。
看着他们兴高彩烈的出门,没有任何理由的,执磊将自己丢在沙发上生着闷气。一整天,他的情绪低落,做事都不带劲。当他发怈地将盆栽丢入垃圾袋中时,郁闷一天的心情,才得到一丝感快。
靓柔轻轻打开门,但钥匙的金属声,仍令执磊醒了过来,他陡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等靓柔,第一次是因为沈迹,第二次则是因为那个男孩。
“你今天回来得特别早?”靓柔道。
执磊哭笑不得,他今天一整天都没出门,若说出来,不晓得靓柔信不信。
见执磊没反应,她转身上楼。
“靓柔,我…”他犹豫着叫道。
他真是搞不懂自己,既不喜欢她与其它男人在一起,可是自己又无法接受她。
“盆栽呢?我的盆栽呢?”她环顾其它地方,盆栽全不见了。
“我把它们全扔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有什么资格?”她忿忿地道。
“凭我是主人,这是我家,我不喜欢这些鬼盆栽出现在我面前。”他理直气壮地道。
“很好!”靓柔忍住即将夺眶的泪水,她更加肯定自己的地位了,执磊不在意她、不在乎她,更不尊重她,他这么霸道、这么自私,她何苦再痴心妄想?
“既然你这么难相处,宋先生,”靓柔冷冷道:“我想,我没必要留下来了,我明早就离开。”
“不!”他怎能让她离开,他急忙道:“对不起,靓柔,我保证以后绝不
扔你的东西,是我脾气太坏了,请你原谅我好吗?”
望着靓柔那双水汪汪的大眼,趾高气昂的宋执磊居然低声下气地认错。
“对不起,靓柔。”他再次道歉。“明天我们一起去花市买盆栽,好不好?”他邀约她。
“你不喜欢盆栽,就不要再摆饰了。”靓柔一口回绝,兀自转身上楼。
执磊默默地坐在“HardRock”的角落,望着众多的男女男女在舞池中跳着舞,心里却想着靓柔。
也许是奇迹,靓柔真的出现在他眼前。
她与那个男孩一起跳着舞,飘逸的秀发,随着音乐节奏而舞动着,成为全场男士注视的焦点,在霓虹灯的照
下,她更显得灿烂、美丽。
他血脉愤张地盯着那个男孩,恨不得马上杀了对方。
他到底怎么了?竟然失魂落魄的?咸欤∷
ㄖ行傲耍?br>
他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当他回过神来,靓柔与那男孩已不见踪影,他一刻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付钱离开。
回到家,他发现靓柔还没回来,他神情恍惚地坐在沙发上,心思一下子飘到远方,时间一分一秒的消失,直到车声传来,他才回过神来。
靓柔看到执磊,奇怪地说:“你这一、两个星期都回来得特别早。”
执磊感到啼笑皆非,半夜十一点叫早,可见他以往都是多晚才回家。他故意冷落她,把她一人丢在家里,在外找乐子;等她有了男朋友,他又萌生醋意,心神不宁的。
“很晚了,你先睡吧!”他温柔地道。
他不得不正视自己从未有过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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