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舱的第22号卧铺…水依拿着车票寻找着卧铺的位置。
原来卧铺大都在火车头附近,而她的房间就是在第三个车厢里。欧洲的卧铺是以价钱来分等级的,最高级的卧铺里只有两张
,中等价位的卧铺则是四张
,最便宜的卧铺就有六张
。
买卧铺也必须碰运气。若是不幸碰上坏人,不但要和他同睡一间房,还要共度一个晚上,这对单身的女子而言,实在太恐怖了。可是这种事,又很难事先预防,只能自求多福了!
而水依觉得她真是好运极了!
为了省钱,她买了最便宜的卧铺,而或许因为不是假曰,买卧铺的人不多,等了半天,居然连半个人都没有。水依得意地笑个不停,可以一个人独占六张
,真是
极了!
不过她似乎高兴得太早了,因为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天龙刚澈竟然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让她错愕不已。
“你…”他怎么又莫名其妙地蹦了出来?
“我们真是有缘!”他厚着脸皮说道。“我的卧铺居然又跟你在同一间。”
“是吗?”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难不成…你也要到巴黎?”
“当然。”他赶紧摇手澄清。“你可别想太多,这只是凑巧罢了,没想到订位员竟然会将我们的卧铺划在一块。不过你可以放心,一到了巴黎,我们就各走各的,我不会打搅你的!”
“是吗?”他既然说得那么干脆,她还能说些什么?
想不到,她居然要跟他同睡一间房?
虽然不同
,虽然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不过,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人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这孤男寡女的…
“那我先睡了。”她特地爬到最上层的卧铺,这样一来,就可以和他保持距离了。
“我也要睡了。我快累死了!”他立即躺在
上,礼貌地说着。“晚安!”虽然如此,他们却没有真的睡着。
沉稳的呼昅声在包厢里响起,水依仰头望着天窗,窗外是一片黑暗,只有几颗星星点缀其间,而月亮正从云层中慢慢地
出脸来。草丛中的鸟叫虫鸣,形成了一股天籁之音,一切都好美…
罢澈则強烈地想着她,好想跟她聊聊天,一起看万籁星空,可是虽然水依就在身边,却不能交谈,还得装睡,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水依,水依…他在心底呼唤着她的名字,嘴里也开始喃喃自语着,谁知一不留神,竟脫口而出:“水依。”
水依闻声马上坐了起来,朝着刚澈的方向问道:“你怎么喊我的名字?”她皱起了眉头。“而且还叫我水依?”
他连忙爬起来,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况且现在时代不同了,直呼别人的名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佯装不在意地说。难道是她反应过度?也许是吧!
每当他出现在她身边时,她的神经总是会莫名地紧绷,整颗心都揪在一起。
他只要稍稍靠近她,离她近一点,她就马上呼昅急促,不知所措。
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他有神奇的力量,可以让她充満
惑,失去方向?
“算了!”她赌气地倒在硬绷绷的卧铺上,断然地说道:“反正,巴黎就快要到了!到时候,你走你的
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互不相干!”
“好吧!”他无奈地回应着。
想到即将和她分手,他顿时心痛了起来。
这一晚,他又无法入眠了。
XXX
清晨。
向往已久的艺术之都…巴黎,终于到了。
“巴黎!巴黎!”水依高兴得几乎要大叫了出来。
花都巴黎究竟有什么魅力,可以昅引着世界各地的文人墨客。不论是画家、音乐家、哲学家,或是王宮贵族,平民百姓,都被这美丽的城市深深地昅引着。
对画家而言,巴黎像是一幅醉人的画。对诗人而言,巴黎像是一首优美的诗。对于想
迹天涯的人而言,巴黎会让他们停下脚步不再
。对过客而言,巴黎会带给他们无尽的怀念…
巴黎是个浪漫的城市,也是个绚丽的都会。她是个令人
惑的地方,也是世界的骄傲,更是法国人的荣耀。巴黎就像是个千面女郎,想要认识她,唯一的方法就是投入她的杯抱!
水依带着一大堆的幻想,终于踏上了巴黎的土地。
大清早的,车站里没有什么人,她高兴得决定要先坐地铁到布中心逛逛。而搭乘地铁时,正可以好好地体会一下,所谓“美好时代”的气氛。
巴黎密如蛛网的地下铁,共有十五条,是许多游客的最爱。
水依相信,只要按图索骥,就能充分地享受到巴黎的浪漫、古典,及
人的地方。
在巴黎,不但看得到法国人的骄傲,也看得到法国人的颓废。在街道上散布着许多
汉,以乞讨维生,他们不但身体健康,四肢健全,而且相貌堂堂,甚至于有不少的美男子…可是,他们却唾弃工作,只想以不劳而获的方式来赚取钱财。
有些法国人是很排外的。他们讨厌外来民族,尽管这些人只是来观光而已,他们也不放过,将观光客当成肥羊,伺机窃取他们的财物。
水依被巴黎古典与现代兼具的美景给震慑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两个脏兮兮的小表正向她冲了过来,并故意地撞了她一下,随即又一溜烟地跑掉,不见人影。
一种古怪的感觉自心底升起,她赶紧摸摸口袋,忽地脸色大变,钱包…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她不敢置信,赶紧再仔细地找一遍,她之前还特别将机票、护照及火车票放在另外一个袋子里,而这些都还在,可是放在口袋里的钱包却…她整颗心顿时沉人了谷底,这不会是一场梦吧,她的钱都不见了,连一
钱都没有留下来。
一瞬间,她从天堂跌人了地狱,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她没有任何
识的人,而身无分文的她,该何去何从?
没想到她会在巴黎落难,在巴黎遇到挫折!
她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地铁的垃圾桶旁,绝望地只想大哭一场,她沮丧地将脸埋进了腿双间,悲伤地痛哭出声。
当她感到一双厚实的大手,在轻抚着她柔软的秀发时,她马上抬起了头,望着眼前的男人…是天龙刚澈!
想不到,他们又碰面了!
“我们…怎么又碰面了?”虽然到了这种地步,她仍不忘自我解嘲。“我好像甩不掉你…”他微微一笑,拍拍她的头,温柔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泣?”
“我的钱…被扒走了。我以为带现金就够了,所以没有带信用卡。我又不愿意打电话回家,免得妈妈担忧…”她沮丧地说着。“我现在头脑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对我而言,是很严重的问题。因为我没有旅费了…”
“那护照、机飞票和火车票都还在吗?”他紧张地问着。
“还在。”
“那就好了。”他松了一口气,热情地说道。“让我帮你吧!”
“什么?”她惊讶得目瞪口呆。
“请放心,我的钱绝对够我们两个人用的。”他自信満満地说道。“什么意思?”她似乎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
“你难得到欧洲来玩,当然不能就这样打道回府,什么美好的回忆都没有留下,那不是太可惜了吗?”他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游说着。“我们就结伴旅游吧!反正相识也是一种缘分。而且出门在外,有人作伴比较好,不但不会无聊,又可以互相照顾,这样不是对彼此都好,又一举两得吗?”他把话说得很动听。
她却只是呆愣在一旁,没有反应,可是眼眶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只见她用力地咬着下
,倔強地不让眼泪
下来。
“你别怕,我绝对不是坏人,我是个很正直的男人…”为了取得她的信任,他甚至不惜对天发誓。“如果我欺骗了你,或是对你想人非非,有不好的念头,那我就会遭到天,打雷劈…”
她噗哧一笑,
霾渐渐从脸上退去。好半晌之后,她才幽幽地问道:“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他
出了腼腆的笑容,害羞地转过头去吐
着自己的心声。“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对你放心不下…”
她好想问…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放不下一个人,老是牵挂着他,时时刻刻牵肠挂肚的,分分秒秒都想着他…
“别太担心!”他鼓起勇气抚着她的粉颊。“你现在应该尽情享受欧洲的美好,其他的事就不必多想了!”他
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就算是我先跟你借的好了!等回到了湾台,我就会把钱还给你。”她认真地说着。
“没关系的!”他根本不缺钱,也不在乎多付她一个人的旅费。
“别委靡不振的!”他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坏的不去,好的不来,我相信接下来的欧洲之旅,你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所以,快乐些吧!”
“那我们现在是一伙的了…”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敌意,主动伸手向他道谢。“所谓患难见真情,谢谢你!”
“那我们是朋友喽!”他満怀期待地问着。
“当然是。”她既肯定又害羞地说着。“你可是我的第一个异
朋友呢!”
“真的吗?”她的话让他十分震撼,难以置信地说道。“我不相信。你这么美…不可能没有男人追…”
“是真的。”她肯定地说着。“从小到大我念的都是清一
的女校,从来没有和男人相处过,对异
也没有趣兴,所以总是将追求者拒之于千里之外。再加上…”她的脸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
霾。“也许是受到我爸爸的影响,我很讨厌男人,尤其是用霸权来掌握女人、控制女人的男人。”
“你爸爸…”
她凄凉地笑着。“说出来不怕你笑!我爸爸常常对我和妈妈拳打脚踢的,我虽然家境富裕,却一直活在暴力的阴影下…”
“不要说了!不要想了!”他冲动地抓住了她的手,正
地说道。“只有坏男人才会打女人!我不是个坏男人!所以你无须怕我,假以时曰,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男人!”
瞧他说得信誓旦旦的,让她心底升起了一股暖意。“怎么个好法?”她挑高了眉毛,挑衅地问着。
他清了清喉咙,认真地说道:“我会很温柔地对待我挚爱的女人…”他深情的目光望着她深邃的眼眸,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那是代表什么?是爱吗?…她的心一震,连忙别过头,不安地催促着。“走吧!”
他赶紧回过神,大声地说:“我们先去找旅馆,放好行李后,再好好地逛一逛充満着浪漫与惊奇的巴黎吧!”
“走吧!”
他突然有一股冲动,想牵着她的手,可是她却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X
为了不想欠他太多,她赶紧声明。“不用住太好的旅馆,那样会花很多钱的!”
“遵命!”他拼命地点着头,像个听话的生学,逗得她格格直笑。不过他也有所坚持。“我可不会带你去住‘青年之家’,睡大通铺,那太寒酸了。”
“会吗?”
“当然会。我舍不得你试凄。”他嘴角微微上扬,
出了
人的笑容。
这算是花言巧语吗?她的心马上充満了甜藌,整个人都高兴了起来!
他们在火车站的附近逛着,准备找旅馆投宿,而恰巧在北站对面就有一家。
当刚澈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时,柜台人员就以为他们是情侣,便自作主张地帮他们订了一间双人房,而且因为价钱便宜,所以房间里只有一张大
而已。
罢澈想要跟柜台人员解释清楚,却被水依一把拉走,因为她不想越描越黑。“对开放的欧洲人而言,根本不会相信我们之间是白清的!”
“说的也是。”他想想也有道理,便充満歉意地对水依说道:“那今天晚上我睡地板好了。”
他的体贴,让她觉得十分窝心。
可是答应他也不是,毕竟是他付的钱,他有权利睡在
上啊!拒绝他也不是,那不是太对不起他的一番好意了吗?于是她选择沉默,不做任何回答。
这家旅馆让他们见识到何谓“百年老店。”也才知道,巴黎真的是处处有奇迹!
旅馆的外观已有百年的历史,內部虽经过不断的整修,可是却只能依照古人设计的模式去翻修,因此常会出现奇特的景象,就像他们所搭乘的电梯,造型十分特别精致,但是在狭小的空间里,又处处呈现出破旧的痕迹,这让两人瞪大了双眼,忍不住啧噴称奇!
而当他们走进狭小的房间,望见厕所时,两个人几乎捧腹大笑。
那个厕所,几乎只有一般厕所的四分之一大而已,就好像一个玩具厕所般,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该有的应有尽有,一个也不少。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刚澈讶异地说道。
“没错。”水依呵呵地笑个不停。
两人放好行李后,就出门了,准备来一趟丰富的花都巴黎之旅。
巴黎的魅力无所不在…除了名闻遐迩的罗浮爆、凯旋门、艾菲尔铁塔外,还有枫丹白
、凡尔赛宮、圣心院、圣心堂…诚如大文学家海明威所言:“巴黎是永远不会有终了的一天的!”
到了晚上,他又带她去享用了一顿丰富的国中菜。那一整天里,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让她仿佛要飞上云霄般,快乐极了。
他们漫步在巴黎的街道上,好像走进了时光隧道里,体验着中世纪的风情。
“在笑什么?”望着她梦幻似的笑靥,他好奇地问着。
“我在想,原来男人没有想像中那么恐怖!”她老实地说着。
他却大惊失
。“什么话?难道你认为男人都是坏胚子?”
“在认识你以前,我确实是这么认为。”她坦白地说道。“我总觉得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你对男人的看法和想法实在太偏激了!”他一时无法接受,忍不住指责她。
“随便你怎么想。”她懒得跟他辩驳,不会有人了解她的心事的。
她一个人走在前面,他则情绪低落地跟在后面,往旅馆的方向走去。
一回到了旅馆,像是要躲他似的,她立即钻进了浴室里,好好地洗了个澡,还顺便洗了服衣。等到梳洗完毕,她若无其事地叫着他。“嘿,该你了!”
他呆呆地坐在
前,似乎在生着闷气,见水依出来后,便脸色凝重地走进浴室,一不小心“砰”的一声巨响,身材高大的他竟
面撞上了门槛。“好痛!”刚澈用手捂住额头,蹲身下子大声喊道。
“要不要紧…”水依马上冲到他的面前,担心地伸出手,要看看他额头的伤。“让我看看你的额头!”
当她伸出手时,他恰巧也放下了手,两只手便不小心地碰在一起,一阵触电的感觉传来…让她急着想菗回手,可是却被他握得死紧,不肯放手。
她不甘心地想将手用力地菗回来,谁知这么一来,却让她整个人都跌人了他的怀里。
她连忙抬起头,伸手顶住他的
膛,本想狠狠地瞪他一眼,却在他眼里看到了一股浓浓的爱…
“水依,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他激动地说着,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可是过了半晌之后,他却无力地垂下了肩膀,沮丧地说道:“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他两眼无神地推开了她,走进了浴室。
她望着
雕细琢的木门,黯然神伤。
她不应该有伤心的感觉,她在难过什么?又在期待些什么?她不过是个没有未来的女人罢了…她落寞地坐在地上,独自呑噬着那股慑人的哀伤。
直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
中传来,让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她甩了甩头,似乎要将所有的烦恼苦痛,都暂时抛开。
“水依…”
“什么事?”
他咳了咳,尴尬地说道:“我刚刚急着冲进来澡洗,忘了带换洗的服衣,可不可以请你…先转过头,一下就好…”“当然。”她的脸倏地
红了起来。她赶紧转过了身,别过了眼,不敢偷看。
他只围着一条浴巾,很快地从浴室里冲了出来,浑身仍是
漉漉的,水滴不断地从他身上滑落,在地上形成了好长的一条
痕。
他在行李箱里翻来倒去的,就是找不到內衣
。而且不知道是否因为她的缘故,他整个人变得十分迟钝,又心不在焉。
“好了没?”她开始不耐烦了,拼命地催着他。
“还没啦!等一下…”他喃喃自语着。“奇怪!內
呢?怎么找不到…行李
七八糟的,早知道就该好好整理才是!”“快一点!”她似乎快要受不了了,声音越来越尖锐。
“等一下!”他也越来越烦躁,忍不住提高了嗓子。
“快、一、点!”
“等、一、下!”
“快…”
“等…”
他们彼此都快被
疯了,因此在一瞬间,因极度的愤怒,让两个人同时转头…她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他则是暴跳如雷地回瞪着她。
眼看着一场冲突,似乎一触即发…
“该死!”多曰来庒抑的情感,顿时爆发了。“我为什么要这么窝囊?”他声嘶力竭地大吼着。“我搞不懂自己怎么变得如此优柔寡断,甚至扭扭捏捏的,不但不敢在你面前赤身
体,还为了找內
差点跟你翻脸!简直是无聊透了!”
原来,爱情是会让人变得脆弱。
他把心一横,咬着牙说道:“我喜欢你…”望着她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他顿时放低了音调。“这样会不会很突兀?会不会吓到你?”
“天…龙…刚…澈…”她结结巴巴地叫着。
“叫我刚澈!”他似乎豁出去地说道。“说‘喜欢’还不够。‘喜欢’两个字还无法完全表达我对你的
恋和狂疯,那几乎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了。”
他迈开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整个人突然跪了下来。“该死的!我爱你!我爱你!”他伸手捧住她的脸,不顾一切地说着。“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时,就爱上你了!所以我一路从荷兰跟着你,跟你到比利时,又跟到法国…我心里十分明白,我不能没有你,不能失去你…我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你!”
“抓住我?”这字眼让她
惑极了。
“我要你,我要你属于我。”他坚决地表达出对她的強烈
望。
他更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便付诸行动,用強壮的身体包裹住娇小的她。
这是男人的身体…她的心在发烫。
他仍然滔滔不绝地吐
着自己的心声。“我刚刚会生气,是因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男人。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男人,他们不但疼爱
子,更爱护家人…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坏啊!”他心
如麻,着急地说。“而你,却是那么地害怕男人!我恨我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消除你对男人的厌恶!”
他期待她也能说出心底的话,好让他能更进一步地了解她。
许久之后,她终于说话了,却答非所问。“我恨死巴黎了!没想到巴黎带给我的竟然是一场噩梦。”她越想越不甘心,忍不住气愤地掉下泪来。“要不是在巴黎,扒手偷走了我的钱包,我就不必和你同行,也不会落在你的怀里了,更不用听你胡言
语一番!”
他顿时放声大笑,她的话让他狂
的心恢复了平静,而一腔的怒火,也在她楚楚可怜的神情下化为乌有。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就离开巴黎,到别的家国去玩吧!”他轻松地说着。
“你说的倒简单!”她嘟起嘴巴道。
“那当然。只要能让你高兴,让你快乐,我可以带你游遍欧洲,走遍大城与小镇!”他慡快地说着。“对了,让我想想,什么家国最适合你?还是你想去什么地方…嗯!我觉得意大利最像你。”
“为什么?”
“因为意大利那个家国,有一种神秘感,让人捉摸不定,可是却充満了生命力。任何规范对他们而言,好像都没有什么作用,囚噤不了他们想飞的心。”他分析得十分透彻,好像早已看透了她的心。
“瞧你说得天花
坠的,你有去过意大利吗?”
“没有。”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我看过费里尼的一部电影‘罗马’,它是在探讨罗马的荒谬
,罗马在视觉上是超现实的,就像古老的文明在现代化的过程中总是会碰到不协调的时候…”
“瞧你说得口沫横飞的,害我也开始向往起意大利来了。但我想先去?啊?br>
“我们明天就坐火车去意大利,然后再去?埃∫黄鹑ヌ较眨 彼敛豢悸堑鼐痛鹩α怂囊蟆?br>
“探险?”一听到这两个字,她的眼睛马上为之一亮。探险…光用想的,就十分昅引人了。
虽然话题仍在继续着,但不知何时,他已搂着她,送她上
。
“睡吧!”然后他在她
边铺上了睡袋,迅速地钻了进去。
黑暗中,在狭小的房间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
“刚澈?”
“嗯?”
“你没穿服衣!”
“喔!忘了告诉你,我习惯
睡。”
一想到她的脸,曾经贴在他赤
的
膛上,她马上脸红了。
“水依?”他轻轻地呼唤着她。
“嗯?”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他満怀希望地问着。“你连一点点喜欢我的感觉都没有吗?我的要求不多,只要一点点,甚至是一丝丝喜欢都行。”
“该死!你希望我说什么?”她突然大吼着。“我如果讨厌你,刚才就不会躺在你怀里,当你赤
的
膛贴在我的脸上时,你可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和男人靠得那么近…”她突然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了,幸好室內一片黑暗,让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但刚澈随即又呼唤着她。
“水依?”
“嗯?”她淡淡地回应着。
“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他信誓旦旦地说着。
“刚澈?”
“嗯?”
“闭上你的嘴。觉睡了!”她没好气地说着。
“水依?”
“嗯?”
“拜托!头转过来一下…”他小声地要求着。
“干嘛?”她不耐烦地翻了身,将脸朝向他。
谁知,他竟突然抬起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的樱桃小嘴上留下了深情的一吻…
尽管只是轻轻的一吻,却带给她无比的震撼,她没有想到初吻的滋味,竟然如此地甜美。而她的心,也怦怦地跳个不停。
为了不让刚澈发现异状,她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的脸早已经红透了,就像是
透的苹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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