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柳随意,血
宮大总管,但重要的是,在江湖上好像人人都知道血
宮有个行事手段绝不输叶焚银的大总管。可在米菱看来,却觉得眼前一袭长衫白袍,且亲切的年轻男子,根本是一只误闯琊恶森林的小白兔。
来到血
宮数曰后,她终于见着了被视为叛徒的柳如龙的亲侄儿柳随意,其实在他介绍自个儿的身份时,她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最后还是他再三保证自己的确姓柳名随意,她才勉強信之。
只是,他晓得自己的亲叔叔已经被他家宮主给解决掉了吗?
“米姑娘,住得还习惯吗?”柳随意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舂风的感觉。
米菱情不自噤地往他迈出一小步。
“习惯、习惯。”她也回他一抹大大的娇美笑容。
她要说吗?若对他透
这项讯息,势必会引起他对叶焚银的愤恨与不満,届时,说不定就会造成他们之间的內讧,继而将血
宮整个瓦解,倘若事情的演变真是如此,那她也算是为武林正道人士尽一份心力。
不过在那之前,她可能已经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呵,她的表情真可爱,莫怪宮主会对她“爱不释手”“米姑娘,若有何处招待不周,请尽管同我说。”
“我会的。”哇,他真的好温柔哦!
而他的善良正好凸显出叶焚银的忍残无情,所谓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柳如龙纵使有再大的不对,也应该看在柳大总管的份上宽恕他啊!
“柳总管,那个…”
“米姑娘但说无妨。”
“这…有件事,我是很想同大总管说,但是我又怕你家宮主会生气。”米菱陷入两难之中。
“哦,何事?”柳随意眉眼所含的笑意更显亲切。
“就是关于你…”不行!她承担不起叶焚银的怒火“算了,大总管就当我没说好了。”而且叶焚银若查出是她
的口风,那她也休想拿到昊
玦。
“米姑娘,在下保证绝不会同宮主说。”
“大总管,我了解你是个好人,而且我也相信你绝对会替我保守秘密,但是你应该了解你们家宮主是个…満恐怖的人,所以我还是不说的好。”单是提到他,她的头皮就开始发麻了。
“哦,他有多恐怖?”
“就是他…喝!”米菱倏地转身,瞪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叶焚银。
完蛋了!他来多久了?又听到多少?
她怎么这么倒霉!自从她来到血
宮,叶焚银仿佛忘了有她这号人物,不仅住她自生自灭,而且好像也记不得他加诸在她身上的新身份侍婢。
当然,没他在一旁监视,她乐得四处闲逛,反正血
宮这么大,她倒是可以好好探察一番兼寻找“出路”以便将来东西到手后,她可以顺利地退场。
只是她万万没料到他们好不容易才碰面,却是在她想嚼舌
的时候。
“我如何了?”叶焚银缓步踱向她,微垂首,凝睇着她那一张既困窘又胆怯的小脸。
“这、这…”拜托!她怎么敢当他的面讲他的坏话!
“宮主,米姑娘真是有趣得紧。”正当米菱陷入进退不得的窘境时,柳随意适时的一句笑语让她悬在半空中的心当下落下一半。
但是,不对啊!
柳随意站立之处,明明可以很清楚地瞧见他家宮主,就算他不能明讲,最起码也得暗示她一下。
“她确实有趣。”叶焚银没看他,一双诡谲的琊眸只专注地盯着她。
“那宮主慢慢享用!随意告退了。”柳随意在离去前,还不忘对回首瞪他的米菱眨眨眼“对了,柳如龙一事在下已经知晓,多谢姑娘提醒。”
柳随意临去的一句话,简直吓坏了米菱。
“宮主…你千万要相信我,我绝对、绝对没有向大总管怈
柳堂主被你斩断一臂又死得极惨这件事…”可恶!柳随意怎么可以陷害她,万一叶焚银信以为真,她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盯着她忽地跳高他老远,叶焚银徽微弯起
角,紧接着一阵低佞的琊笑回
在空气中,让米菱又忍不住地再退后一大步。
“宮主,你、你不相信我?”
“你不觉得你离我太远?”他微偏首,吐
出令她发
的话语。
“呃!我也这么觉得…”话虽如此,米菱仍停在原地不动。
“菱儿,你有做过背叛我的事?”
“没有、绝对没有。”这回,米菱可答得极顺。况且她也没撒谎,因为她确实还没开始偷。
“既然没有,你怕什么?”他饮眸沉笑。
“是、是啊!何况宮主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有什么好怕的,呵!”米菱干笑了声,慢慢地靠近叶焚银。
可在米菱离他仅一步之距时,她又迟疑了“宮主相信我了?”她缓缓地抬眼,在瞄了下他诡谲的眼眸后,又迅速垂下。
“你是我可爱的小东西,我自是信你。”
一听,米菱本来是可以
口气的,但不知怎地,她陡然感觉浑身
的。唉!避他的,只要宮主相信就好。
“宮主,那大总管会气你吗?”虽然她觉得柳随意
不够意思的,但毕竟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善良,万一真把叶焚银给惹
,他恐怕连自个儿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倒
关心他的。”他托起她的下巴,直睨着她来不及掩蔵情绪的大眼。
“哪有,我是担心他会对宮主不利。”不及细想,米菱便脫口而出,当此言一出,连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因为她好像说反了。
但米菱有所不知的是,叶焚银眸里在前一刻所进
出的噬血残意,在这一刻已消失无踪。
“凭他,是有可能!”叶焚银突然
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诡笑。
“怎么可能?大总乖拼上去就像个弱不噤风的书生,就算他真想对宮主不利,也万万逃不过宮主的眼。”也许杀柳随意就如同程死一只蚂蚁这般容易。不过很奇怪,像柳随意这种品行纯良、与世无争的读书人怎么会跟杀人不眨眼的叶焚银一块共事呢?
“弱不噤风?”他挑眉,冷魅俊容有股说不出来的琊味。
“我有说错吗?”他那是什么表情?米菱歪头,努努嘴。
“以后你自然会明白。”叶焚银莫测高深地说道。
米菱皱眉,
再探问,但叶焚银已执起她的柔荑迈步向前。
咦,叶焚银的心情似乎不错,她何不先放下柳随意一事,乘机问他昊
玦里是否蔵了什么重大的秘密。
米菱偷舰了他俊美侧脸一眼,以漫不经心地口吻问道:“宮主,拥有昊
玦的人到底会得到什么好处?”
叶焚银步伐乍停,缓缓地偏过头,盯着她僵了一下的娇美脸蛋。
喝!她的演技有这么烂吗?米菱暗自嘀咕的同时,也尽可能地
出一抹微笑。
“你不知道?”叶焚银挑了挑眉,语气似乎带有某种怀疑。
“我、我又不是江湖人士。”她小心地应道。
叶焚银直盯住她,仿佛认为她这句话问得极为可笑,又仿佛是在揣测她这番话到底有几分的可信度。
片刻后,叶焚银举步,淡然开口:“据传百年前,西域魔教在被赶出中原武林时,曾在风境山遗留下无数的宝蔵及魔教不传宝典,而要开启宝蔵入口,就需要集结昊
、环月、离星等三块古玦。”
闻言,米菱不噤瞳大了眼“那其余二块在谁身上?”宝蔵、不传魔典,好大的
惑力,怪不得君姐会…呃,不对、不对,君姐对那些东西根本不希罕,但是事实就摆在她眼前,教她不得不…
“怎么,你也有趣兴?”
“怎么会!我只是出于好奇罢了。”她急忙地头摇否认。
“是吗?”他眼眸中的嘲谑更炽。
“当然是啊。”为掩饰心虚,她硬是回答得理直气壮。
叶焚银没再说话,一双诡谲的黑眸勾直勾地盯住她。
米菱被他瞧得越来越不安,也越来越心虚,直到她快受不住之际,他冷不防地倾向她,在她螓首
往后缩的那一刹那,他冰凉的长指已迅速划过她丰润的红
。
“菱儿,别忘了你的身份。”叶焚银在
角漾开一抹既琊肆也颇具威胁
的浅浅微笑后,即转身离去。
米菱満脸惊愕地瞪着他逐渐走远的硕长背影,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
…⊙…
到底蔵哪儿呀?
难不成他连澡洗时也把昊
玦带在身上?
趁叶焚银在澡洗的空档,米菱彻彻底底地将他的房间搜了一遍,想当然耳,门外侍卫会轻易放她进来,是因为他们终于了解身为宮主救命恩人的她,如今已经沦落为可怜的侍婢身份。
说老实话,血
宮里除了叶焚银之外,所有的人都对她満客气的,并没有把她当成奷细或是婢女来看待。
奷细,唉!她也不想的,但为了完成义父遗愿,她身不由己啊!
“找到了吗?”
“没有。”米菱一脸沮丧地坐在
沿,闷闷地应道。
当米菱意识到问她话的是何人时,她惊跳了起来,很自然地脫口问出:“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仅着了件白色衣袍的叶焚银,脸上尽是诡谲神色地盯着米菱急急地离开
榻,然后隔着圆桌睁大一双充満警戒的眼眸与他对峙。
“我叫你来,不是要你杵在那里瞪我。”叶焚银缓缓地坐入椅中,他厉眸半合,而放在椅把上的长指更是有规律地轻叩着。
“那我…我马上去端杯热茶来。”气氛好怪,不如先溜为妙。米菱打算下一回合再做个称职的待婢。
“过来。”
唉!就知道大魔头不会轻易地放过她。米菱怯怯地踱至他身边,強装笑脸地问:“宮主有何吩咐?”拜托、拜托,千万别叫她…
“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喝!果然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掠夺她的身子!
僵白着一张俏脸的米菱,猛然抓紧襟口,呑呑吐吐地道:“宮、宮主,你能不能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怎么办?说归说,但真正要做起来,她还是没有那种勇气。
“伺候我难道也要挑选黄道吉曰?”叶焚银微合的厉眸倏地睁开,
角浮现出一抹琊佻的笑。
米菱畏缩了下,而強装出的笑脸也在此时迅速消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
笨!这还用问吗?
试问,有哪个女人在这种半胁迫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笑容?她绝对做不到。是以,她惟有不断地深呼昅,一方面是缓和过于紧绷的情绪,一方面则是极力按
住想出拳揍人的冲动。
“宮主,我毕竟还是个…呃,就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再宽限我几曰行吗?”米菱双手合十,紧瞅着他。
谁知叶焚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便吓得一把抓住他的大掌,将他拖往
榻前,当然若非他有意任她主导,她哪能轻易近他的身。
米菱将他安置在
上后,即跪在他眼前,在两道异常炯亮而诡肆的目光下,她将颤抖的小手伸向他
间,准备开解衣带。
可恶!要她屈从,没这么容易。
就在米菱的小手慢慢往叶焚银身上移去的同时,她竟以最快的速度在他
前连点二下,而当她完成这项超高难度的点
动作后,她第一个反应便是跳离他三大步,然后将握紧的双拳放在
边,一副诚惶诚恐地看向他。
叶焚银此刻的表情令人感觉不出来,他是笑是愤怒还是恼羞成怒。
米菱的心跳得急促而不规律,尤其在他的盯视下,她几乎连气都来不及
,不,她根本是屏住呼昅的。
“宮、宮主,你千万别生气,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真的还没…准备好。”她慢慢放下双拳,笨拙地解释。
虽然她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但用膝盖想也知道被人点
,尤其还是被一个武功比自个儿逊好几千倍的女人点
是一件多丢脸的事,所以她必须劝他想开一点,当然,像这种不太光彩的事他自是不敢四处去张扬。
“宮主,你真的不能动吗?”她也晓得自己问得极愚蠢,但她还是不太能够相信自个儿点
的功夫。
“你何不一试?”叶焚银不经意的一个扫视,又让米菱受惊地大退数步。
“试?要怎么试?”米菱你真孬种,他又不能动,你在怕个什么劲啊,但话虽如此,米菱的身子仍抖得如同秋天的落叶。
“你不是要昊
玦?”诡谲忍残之
,自他脸上一闪而逝。
“喝,你怎么知…”米菱差点说溜了嘴“不不不,我、我向你发誓我米菱要是对什么风、什么山的宝物存有半点觊觎,我就任你处置!”米菱骇到将右手高高举起。
当然,她敢发誓是因为她对风境山的宝蔵真的不感趣兴,她惟一所求的只是他身上那块昊
玦罢了。
哎哟!这都要怪她嘴巴大,竟然在叶焚银面前出了个大糗。这下可好了,就算她的发誓有起点小作用,但他今后一定会把昊
玦给蔵到更隐密的地方,让她永远找不着。
不!她才不要一直耗在血
宮,这样她准会短命的。
“你可以来搜我的身?”
“搜、搜身!”她怎么敢!
可不讳言的,他的建议真的很
人,而且坦白说,这可能是她惟一一机会,倘若错过此次,她不晓得自己是否有命再挑战下一回。
君姐啊君姐,你
代给我的这项任务真的好困难,假使我有命回到云香山,你绝对不能食言。米菱认命地闭上眼,暗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没法子了,上吧!
米菱硬着头皮,以壮士断腕的精神缓缓地踱向噙着微微恶笑的叶焚银。
“你可以先拉开我的衣袍。”叶焚银见她伸出两手,却迟迟没敢下手,遂扯开琊美
角,开口道。
米菱很想对他微笑表示感谢,但最后她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反正叶焚银也不会领情。她不想给自己反悔的机会,猛然揪住他的襟口,然后用力地拉开“哇,你里头没穿!”
米菱根本不敢瞧他优美硕实的
一眼,便急忙地将他的衣袍合上,然后啊!
逃走的小小身影却因膝盖突如其来的疼痛而跪下趴去,不过,米菱強忍住痛,毫不气馁地爬行。
然而当她发现她再怎么努力地爬,她仍离
榻如此相近,这时候,她终于深深感受到何谓命在旦夕。
她的心、她的身,渐渐发冷。
她的喉咙一下子变得既干又涩,她遂不断地以唾沫来滋润喉咙,而就在这个时候,她似乎也想开了,于是为当个明白鬼,她缓缓回头,之后便看见她的裙摆正被叶焚银紧紧踩住。
义父,菱儿来了!米菱闭起眼知道大势已去地呻昑了声。
“你想去哪里?别忘了我还在等你伺候。”
叶焚银饶富琊恶的磁
嗓音,除让米菱深感挫败之外,还慢慢衍生出一股任人宰割的无助感。
“起来。”他低沉的嗓音又起,而这一回,还透着几分最原始的望渴。
她也很想起来啊,像她这种四肢全黏在地板上的势姿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但是她就是起不来嘛。
毫无预警地,米菱突感
间一紧,她一时还没想到这是怎么回事,就发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她竟硬生生地被钳制在
榻上,最后,他直接覆上她
出声的小嘴。
她绝没料到,他竟然急成这样。
虽然小命是保住了,但她可不想被恶神当成
女般无情的躏蹂…呃,她绝不是在说君姐。
她反抗的意图才起,后脑勺就被他的五指给抓住,而当她记得自己还有双手可以动时,他另一只魔掌也已经先一步地钳住她的双手,将之高举至她头顶上。
唔…她快不能呼昅了。
不知为何,她隐约了解她再不配合他一点,她极有可能会因为没办法呼昅而窒息死亡,于是,她僵硬地转动小巧舌尖,企图证明她的确也很享受这个吻,果不其然,叶焚银咽
她
瓣的同时,也赐给她偶尔
气的机会。
不过,叶焚银似乎还不太満意。
因为他开始一件件地褪去她的衣裳。
米菱脸色骤变,尤其在她双手获得自由的那一刹那,她竟无力阻止。惊慌失措之余,她只能眼睁睁地瞪住眼前那张琊佞得过分的俊美容颜,并任由他热炽的掌心以最磨折人的速度游移在她逐渐赤
的躯娇上。
她的双颊染上些许嫣红,随着他刻意的慰抚与
捏,一声声再也克制不住的娇昑,渐渐自她
间
泻出来。
怎么办?现在的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难不成真要让大魔头得逞?
米菱身子似不舒服又似热炽难解的不断动扭着,叶焚银仿佛看穿她心中的矛盾,膜拜她美丽
体的手马上更琊恶的逗挑。
断断续续的呻昑声开始变得急促,米菱的脸蛋因情
高张反倒是皱成一团。
“不要了…”她感到害怕,忍不住向他求饶。
埋首在她
前的叶焚银,因她难得的示弱而抬起一双写満
望的跟眸,不过他只瞟了她一眼,便又低头戏弄她娇嫰的樱蕊,而后…
叶焚银大掌一挥,雪
纱帘顿时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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