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节 妩媚的神韵
他终于明白了。
只是要说起原因,他心情就沉重,想笑也笑不出来了。梅寒玉的神情转为凝重“寒莲的身体不好,几乎看遍了世界名医,就是找不到真正的病因.她一晕倒,有时会好几天醒不过来,也曾经一度停止呼昅…还有一位医生,说她活不过二十岁。”他想起当时为了这句话,在冉寒莲不知道的地方,罗为几乎要了那位医生的半条命,事实也证明…那是一位庸医,却让冉寒莲把遗嘱都写好了。一阵颤战传遍全身,惊人的消息令她说不出话来,眼泪不停夺眶而出…
“采儿,别哭,寒莲她很清楚她的身体,所以她一直用她自己的方式开心的活着,你哭泣,只会让她难过。”他抹去她的眼泪,深情地凝望她充満自责和自我鄙视的神色,为了转换她的心情,他轻缓的说:“…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会吃醋。”
章采儿一怔,脸上一阵热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说出的是这样的理由,又被他这一说,一下子她好像变成一个很小心眼的女人…
“…对不起。”她的声音又轻又羞,眼光也移开了。
他缓缓的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她“采儿…我爱你。”她在他怀里,一下子眼泪又滚落下来“我也是…寒玉,我爱你。”两手细瘦手臂紧紧的攀住他颈项,深深埋在他的颈窝间…他吻亲她的脸,抹去她的泪…他捧起她的脸,深情而温柔的眼神凝视她,缓缓地,贴住她的
…
“采儿…过去的,我们谁也别去想,也不需要去回忆了,我们有未来…我会用以后的每一天来疼你、爱你,再也不让你哭了。”他低哑的声音仿佛有些许落寞和疼痛,为他所失去的…
章采儿水柔的眼神里窜闪着心虚和恐慌…她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子,她并没有打算要让事情变成这样子,所以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
她缓缓的推开他,低着头…
“采儿?”他感觉她的畏缩,一想到她为失去的孩子所忍受的伤痛,心里更加自责!他拉回她,紧紧的抱住她“未来我们还会有孩子,你别伤心。”
“寒玉…”被他紧抱在怀里,他的
膛好温暖,还有他的这份疼惜…“我想起来了,罗为和寒莲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一直贴近…原来是因为寒莲的身体不好,他在为她担心…不过他们还真有默契,好像一对鸳鸯似的。”
梅寒玉一脸疑惑…不过只要她心情转好就好,只要她别再去想伤心事就好了。
他的安慰转为温柔的拥抱“寒莲喜欢罗为,不过…他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
…她该不该把罗为不是凶手的事告诉他呢?寒莲说,为了自己她不说。罗为也似乎不准备要说…可她是他的
子,眼见他一直內疚,实在看不过去…
“寒玉…”但是,罗为为什么要故意让他误会呢?
“怎么了?”他低头看她似乎有话要说。
“…没什么。”
“因为,我知道凶手是谁。”罗为扬起嘴角。
“你知道?是谁?”
“天啊,他不知道你腹中的宝宝还活着?”
“嗯,我找不到好的时机跟他说。”她一方面回答冉寒莲的惊讶,一方面需要罗为来回答她的惊讶“到底是谁?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故布疑阵?”
“这可就不能说了。”
“没有用的,我问过他上百次了,他的嘴巴根本
死了,死也不肯透
。”冉寒莲一个媚柔的瞪眼,眼前没有太多时间管这件陈年事,一只纤白的手又拉过章采儿“真是太离谱了!他没有发现你的
围
了吗?他没有看见你有‘小肮’?他难道一点都不怀疑?”
“我猜,他大概以为她胖了,还很乐呢。”罗为在—旁闲闲地说着风凉话。章采儿脸上一阵红,原来真给他说中了。
“我本来想等他发现…但是,他一直以为我胖了,我实在等不下去,幸好你们来了。”
罗为和冉寒莲对看一眼,她
人的眼光这会儿特别温柔“采儿,你别担心,这里有一个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揷刀的堂堂大男人,这样的小事,交给他去说明就可以了。”
“罗为…”
“你要知道,如果让梅寒玉知道医生告诉他,说孩子
掉了,其实是你和医生联合起来骗他的,他…也许拿你没辙,不过肯定,那位医生是别想要在湾台混下去了。我可以去告诉他,不过你肯定吗?那位帮助你的医生的前途就操纵在你手上了。”
“…有这么严重?”章采儿脸色一下子苍白,看见冉寒莲似乎也同意罗为的说法,她的心情更糟。
罗为拉起冉寒莲“我看你继续用拖延战术,先去找帮你的杨医生,劝他赶紧移民比较好。”
“等他移民了,你再让梅寒玉知道,那就什么都不必担心了,反正是他自己笨,睡在他身边的老婆,他连孕怀还是小肮都分不出来,我看他知道以后,大概也会愧羞得抬不起头来。”冉寒莲和他一起步向门口。
“你们要走了?”
“嗯,只是过来看看你,既然你有管家还有那么多佣人照顾,我们也放心了,只是梅寒玉真是笨,整个房子里的人都知道你的状况,就他一个人还完全不晓得,笨呢!”
“你们…不住下来?”她担忧地望着冉寒莲,她看起来慵懒里带着媚妩的神韵,眼儿会偶尔微微勾人…她现在知道了,那原来是在转移别人的心思,不让人发现她其实已经不舒服…
冉寒莲笑着望她一眼“我们…不敢住。”
“咦?”章采儿愣愣地望着她。罗为一张俊美的脸庞对她摆着同情“刚才忘了告诉你…”“你那个笨丈夫已经在门外站了好久了。”冉寒莲盈盈地笑了。
“啊…”章采儿还来不及叫出惊讶的声音,门口已经出现一张満布寒霜的脸…
“寒玉…我…”
“我们夫
的事,回房內谈。”他这声音,特别的低沉,特别的浑厚,特别的…生冷。
“罗为,换我们去通知杨医生移民好不好?”
“是吗?你肯上医院了?”
“…还是请他自求多福吧。”
这一对,把人家的“大事”当“趣事”谈,还谈笑风生,就这么走出了梅家。
回到房內那一对…
“其实这么瞒着你,我也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呜呜的哭声,不断从里面传出来…
仿佛,也可以听到一声叹息。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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