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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当两人有了这样的默契,任热情的火源燃烧似乎是唯一的方式。

 他抱着她很快来到卧室,她根本来不及欣赏他的卧室,来不及从这些细节来多了解他,他烧灼的热情已经铺天盖地地掩来,她只能身接受。

 他的手很快揭去她‮服衣‬的伪装,一层层剥开深蔵的感情,让她內心的热情也跟着涌现。

 “吻我。”他一边努力地剥除着她的‮服衣‬,一边命令着。

 她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吻着他,毫无保留的。他却趁隙将她仅剩的贴身內剥除。等到她发现身体最后的屏障已经除去,下意识地要夹紧‮腿双‬时,却被他的身体所制。

 “别急,亲爱的。”他笑着低语,声音里有不可忽视的望。

 “我哪有…”她皱着眉‮议抗‬,捶打他膛的手被他一把抓住。

 “帮我脫‮服衣‬。”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贴放在心口。

 就像将她的心贴靠在他心上一样。

 她痴痴地凝视着他,然后轻轻解着他已经半敞的衬衫钮扣,心里涨満了柔情。他的肌肤‮滑光‬而结实,膛里的心脏在她平贴的手下狂地、有力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敲在她的心版上。

 她的眼睛润了,轻轻吻上他的口,宛若许下一个承诺,虔诚的,烙印而上。

 但他却已经被望烧红了眼,无法忍受她温呑的节奏,暗自许诺自己下次会慢一点。“你太慢了!”

 他退出她的身体,坐了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她跟着坐了起来,冰凉的空气袭至,让她整个人冷了起来。

 他拉过被踢在一旁的单给她,她无措地掩住自己赤的身体。

 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刚刚还急于剥除她衣物的男人,现在却一脸不想看见她体的模样。

 “让我们先搞清楚一些事情。”他坐在上,依然赤着,却没有一点的困窘与不自然。

 那一刻她不噤想,究竟有多少女人曾经这样看着赤的他?

 “你…后悔了吗?”可是要后悔不是做完才会有的吗?他们根本还没做。她不安地看着他。

 他的眉头深锁,仿佛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他。“该死的!你刚刚说你爱我,你的意思是那个意思吗?”

 “哪个意思?”她不解地问。“我爱你就是我爱你,就是我爱着你,这么难理解吗?”她的眼底浮现一抹了然的伤心。

 她看到他凶猛的望仍然存在,在他腿间耸立着的就是证据。

 但是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刻都能死命的煞车,只因为她说…她爱他!

 “我想你是误会了。”

 他看了她一眼,下找了子穿上。“我不陪小女生谈恋爱,我要的是成人的关系。”

 “我不是小女生,我知道你刚刚要做的是什么,我也愿意啊!”他霎时间气结地窘红了脸。

 “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

 “Celine,我喜欢你,但是我以为…”他又叹了口气。

 她突然生起气来,她的爱让他这么为难,需要这样一再的叹息吗?

 “以为什么?”

 她膛,攫住他回避的眼神。

 “你为什么以为你爱我?这是一种错觉罢了!”

 “才不是!我已经爱了你七年了。”她受伤地回道。

 “七年?”

 他的表情好像在说她是神经病。

 “你忘了,我就知道…”

 她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

 这一刻他真想抱住地,抹去她眼底的落寞…但他的理智马上制止了他。

 他才二十七岁,他半点不想结婚,更不想去谈幼稚的恋爱。通常认真的恋爱导致认真的结局,而唯一能证明自己的认真的事,就只有婚姻…

 想到这里,他的呼昅都困难了起来。

 “七年前,在你家后院,你忘了你答应过我,只要我的美丽只为你绽放,你会独享我的璀璨?这都是你答应的啊!”为此她努力做一株月下美人,骄傲的花朵只等待为心爱的人绽放。

 “我说的?”听起来真的像承诺,他的记忆扉页微微被掀动,但他不肯去面对那个‮实真‬的自己。“这种话我常说啊!你知道…让女人开心是男人的责任。”他摊摊手。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随便说说?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突然间她感觉很受伤。

 他躲避她眼中的伤痛,铁了心说谎到底。

 “每个哦?我不确定,版本可能不大一样,我应该不是那么没创意的人。”

 “你…”她瞪视着他,眼眶红了起来,泪水在里面滚动着“你好过分!践踏人家的真心是得意的事吗?”

 她的泪水差点打败他,让他想拥她入怀,告诉她他愿意试着去爱她,但是理智马上推开这种想法、

 “哈哈!”

 他仰头笑了笑、

 “就说你是小女生吧!啂臭未干的那种,紧抓着梦幻的童话故事不肯放。很抱歉,小妹妹,我已经长大了。”

 他的讥笑让她难堪,也让她的心跌在地上、碎成片片…

 “够了!”

 她打断他刺耳的笑声。

 “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只能祝你得‮滋爱‬死掉之前,不要拖累太多女人!”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

 无视于他恐怖的脸色,她下了,丢开手中的单,缓缓地一件一件穿上‮服衣‬,看起来勇敢而坚強。

 但她颤抖的手与破碎的心切切实实地知道…她输了,输给他对爱情的轻视。

 “Celine…”他轻声呼唤着她的名。

 此刻的温柔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将她剖杀得更为彻底。她背对着他,听到他轻柔的叹息。

 “你会找到真正爱你的人。”他说。

 她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僵硬着身子问:“可是那个人不会是你,对吗?”

 “对。”这个字虽轻,敲在她心头却是这般沉重。

 迈开步伐,她离开这个她用心收蔵的男人,离开她七年来细细呵护的梦,空茫的感觉让她停止了哭泣。

 而他,坚守着自己的理念与原则,就算曾有挣扎,却连手也不曾试图伸出,更别说挽留了。

 这个热情的夜是个残夜。

 ***

 再一次的踏上国门,想不到已经事隔三年。

 苏愿荷知道自己让父亲很骄傲,他现在恨不得昭告天下,他苏禾峒的女儿只花了总共四年的时间,就拿到了哈佛的学士跟硕士学位。但是对于愿荷来说,心中的缺憾仍在。

 一走出出境大厅,她随意地背着手提电脑、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往前走,一扬首的瞬间,她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忍不住丢下行李箱,就这样跟着追了过去。

 跑了好一段路,好不容易在一个转角差点迫上他时,呼唤的声音在她身后急急地响起…

 “愿荷!愿荷!你要去哪里?爸爸在这边。”

 愿荷紧急煞下脚步,看着父亲向她跑来,斑白的发际有薄薄的汗水。她停下脚步,怔仲了一下。

 是啊,追什么呢?

 即便那个人是他,又怎么样?他依然只要热情不要爱情。关于这一点,报纸杂志的报导可很清楚地揭,他当年的论调依然是他现在的信仰。他是不遗余力在身体力行哪!

 “愿荷,你的行李呢?”

 苏禾峒站在女儿面前,气息甫定地问。

 “在那边。”

 她往回走,忍不住搀着父亲的手臂。这几年要说有什么长进,便是她跟父亲的关系变好了许多。这可是意外的收获啊!“不是说要你别来了,我认得回家的路。”

 “堂堂联美集团的千金…”

 “怎么可以抛头面?”

 可不可以换点新词啊?苏愿荷现在可知道这是父亲表达关心的方法之一,以前她是怎样都不信的。

 “你刚刚在追什么啊?看你很急的样子!”

 “没什么,我认错人了。”她淡淡地说,心中那久未被掀起的痛楚又再泛着微酸的感觉。

 这不是她第一次错认他的背影,要骗自己已经忘记他了,谈何容易?

 这些年她只要一有空闲就忍不住想,她当年如果没有说出“我爱你”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他会不会因为多跟她接触,慢慢地爱上了她,然后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可是这些都已经没有答案了。除非她让时光倒,否则属于他们的故事怎么会都写了十年还写不満一页。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完全调适了,再进去公司工作。”

 苏禾峒拍拍女儿的手,这孩子出乎他意外的优秀,他已经很満足了。

 老天给了他一个商业白痴的大儿子,却给了他另外一个数字天才的女儿,他是该満足了。

 “不用啦,爸,我明天就可以上班了。我在‮国美‬已经看过,也写过很多公司的企划案,已经可以上手了,所以我想早一点进去办公室。”

 “那也成,我赶紧来安排一个宴会,把你介绍给各个企业,告诉大家现在是你在当家。”

 “爸,我希望你不要这样做。我暂时不想挂任何职务,或者你给我一个特助的位子,表面上还是由你出面,所有决策还是经过你签名盖章。”

 “为什么?”他惊讶地看着女儿。“愿荷,爸是真的想法改变了,愿意让你来继承联美…”

 “爸,你说这个都太早。我愿意进去联美帮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女儿,再加上大哥不想从商,而弟弟还小;但是以后由谁来主持集团的运作,我希望有更大的空间和弹,不需要现在就决定,毕竟示骅也才十五岁啊!”“你这是…”

 “爸,我是认真的、你千万别让我曝光,否则我死都不进联美。”她坚决地说。

 “好吧!”这个女儿的执拗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多说无益。其实苏禾峒心里还有个预感,愿荷不会就这样乖乖地待在联美。

 丙真,一年后,苏禾峒的预感成真了,愿荷要求要放一年长假。

 ***

 苏愿荷拉拉自己身上的‮服衣‬,推推自己脸上那框的眼镜,跷起脚来浏览地看着整间満心浮动的应征者。”喂,你紧不紧张啊?”

 “谁不紧张?只录取一个名额耶!现在这么不景气,我如果可以进来擎天的总公司工作,那我就成了我家的红人,走路都会有风了。”

 “听说还可以天天见到擎天的总裁哦,天哪!帅哥耶!真希望我可以…”

 任凭旁边的人如何八卦着,一脸严肃的苏愿荷都只是听着,但心底却是轻松愉快的。她今天来争取这个助理秘书的职位,可说是有相当把握的。

 现场来了一堆人,这还是没有正式对外征才的规模,要是正式对外征才的话,擎天企业的大门肯定会被踩破。

 一如擎天企业对求职者的昅引,擎天的总裁翟致冈也如此地昅引着女同胞。这几年来他的新闻可从没让媒体朋友失望过,总是企业界最热门话题的提供者。

 忽地,里头面试完出来的人一脸委靡不振的模样,打断了她的思绪。

 接着另一个从办公室出来的人,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天哪!出那什么考题啊!"

 “什么考题?”还没进去的人争先恐后地问。

 “你们自己进去就知道了。”那人挥挥手,垮着肩膀走掉了。

 愿荷的边却泛起了一朵感‮趣兴‬的微笑。看来这个面试比想像中有趣得多!

 很快地,一个一个人进去,一个一个人出来,表情几乎如出一辙。

 “苏愿荷!”

 里面的人喊着她的名字,愿荷马上起身,不疾不徐地走进面试的办公室。

 办公室內有张长桌,长桌的那头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棕色的头发鬈曲而有些泛白,鼻头上挂着一副眼镜,正蹙紧眉头看着手上的资料。

 长桌上摆了几套煮咖啡的用具,包括摩卡壶、虹昅式咖啡壶、美式咖啡机,甚至连意大利式浓缩咖啡机都有。

 那中年女土抬头看了她一眼,严厉的目光并未停留太久“煮一杯咖啡。”说着又埋头手中的文件。

 考题是煮咖啡?

 苏愿荷走了过去,取出桌上的咖啡豆一一闻过,然后选了一种,利落地磨了豆子,然后将咖啡粉放进摩卡壶中,十分钟不到,一杯咖啡端到了对方面前。

 那中年女士皱着眉喝了一口,那眉头奇迹似地松了开釆。她诧异地看向愿荷。

 “这个我特别煮的比较淡,且挑选了低咖啡因的豆子,因为你想必试喝了许多咖啡,晚上若是睡不着就不好了。”愿荷不疾不徐地解释着。

 “要不是为了那任的小子,我也不用被迫喝这么多黑水了!”对方嘀咕着,眉头虽然松开了,却也不轻易给她赞美。“可是我们总裁喜欢喝浓醇的咖啡。”球又丢了出来。

 “那当然,煮咖啡是可以针对不同人的不同需求做调整的,不然要这么多种咖啡壶做什么用?”愿荷接了球。“你需要我再为你煮一杯‘总裁口味”的咖啡吗,艾玛?”

 艾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名牌,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细心入微的人,不过她还不打算这样录用她。她已经厌倦不时在面试助理秘书了,她这回要挑个可靠的,一个不会一见到老板就黏过去的那种。

 “你还是煮一杯。”艾玛说。

 “好的。”愿荷很快地选了咖啡豆,然后这次她选择用义式浓缩咖啡机来煮。很快地,咖啡出炉了。

 但是艾玛并没有喝那杯咖啡,她按铃请人进来端走了咖啡。接着她开始问问题

 “苏‮姐小‬,你是念企管的,怎么会想来当秘书?”艾玛第一个问题来了。

 愿荷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我觉得秘书是学习企管很快的管道,因为有机会接触到公司的管理者,更能从中印证所学。”

 “可是以你哈佛的学历,应该有更好的选择。”艾玛精锐的眼神半点也不放过一丝可疑。

 她可是受够了助理秘书因为恋老板,一一被撤换的痛苦。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很不起眼,甚至打扮可以说是阴沉得吓人,但是天知道开始上班后会不会摇身一变,成为辣妹。

 愿荷在这一刻喜欢上这个中年的女士,她果然观察人微。事实上,她已经故意掩盖了她的最高学历,没想到还是被怀疑了。如果艾玛知道她连企管硕士都拿到了,铁定不会录用她。

 “擎天企业集团是目前国內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甚至在经济不景气的现在,都成为‮家国‬经济重要的支撑。把这种企业当成目标,有这么难以理解吗?”她框眼镜下的双眼有神地回视着艾玛。

 艾玛不噤佩服起这个女人,她沉稳的应对,为她赢得这个竞试。

 “你明天可以来上班吗?呃…不,现在可以马上上班吗?”

 最好让亲爱的‮心花‬老板见到苏愿荷的这身打扮,绝对马上死了他一丁点儿想招惹的望。

 “没问题。”愿荷回答,脸上却没有狂喜。

 艾玛満意的笑了。“那麻烦你出去通知外面的人,可以散会了。之后到人事部填完资料,随即到四十七楼找我报到。”

 “好的。”愿荷在转身的刹那,让边的笑意稍稍地逸出。

 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也是个有趣的开始。

 接着愿荷马上展现了她的效率,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人事部门填妥了所有繁琐的资料,然后上到四十七楼报到。

 她一踏上四十七楼,端坐在第一间办公室里的艾玛马上抬起头。“苏‮姐小‬,这位是李琳,跟你一样都是新上任的助理秘书,主要的工作是协助我处理琐碎的秘书工作。还有,我必须叮咛你们两个一点…”

 愿荷看了李琳一眼,时髦的装扮下是一张精心化着彩妆的脸,说实话,李琳姿不错。但那双眼却充満着莫名的敌意。

 “除非我请你们进去,否则没事不要去打搅老板。李琳你原本就是公司的员工,应该知道老板的脾气;至于苏‮姐小‬,你只要好好听我的话做事,工作可以很顺利的。”

 艾玛的目光在两个女人身上打转,试图想要看清楚两个人內心的想法。

 “没问题。请问目前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愿荷不喜多言,马上切入重点。

 “老板很喜欢你刚刚泡的咖啡,等一下再煮一杯端进去。”艾玛甚至已经埋首公文,她看起来很忙碌的样子。

 “没问题。”愿荷正要走,却被叫住。

 “记得想办法把咖啡因弄低一点,他今天喝很多咖啡了,不过喝起来仍然要浓醇哦!”愿荷顿了顿脚。“了解。”没想到这个艾玛外表虽严厉,但仍是个关心人的好长辈呢!

 当愿荷到了茶水间开始煮咖啡时,李琳却跑了进来。

 “你不要以为艾玛叫你煮咖啡,就很开心哦!”她充満敌意的眼睛紧盯着愿荷的每一个动作。“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职位。要不是我们秘书课的人強烈‮议抗‬,艾玛还想两个助理秘书都外聘,但是我们是不可能坐视自己权益受损的。”

 “权益?”愿荷好笑地看着李琳。“帮老板做事是秘书课的权益?请恕我不能理解。”

 “谁不知道瞿总是个黄金单身汉?你少跟我装蒜了。虽然我们秘书课已经有不少同仁失败了,但是怎样也轮不到你这个外来的人,更何况你这副尊容…”她看了看愿荷的打扮,然后狠狠打了个哆索,意思不言而喻;愿荷当然知道自己的模样看起来如何…黑的眼镜遮去她明亮有神的眼睛,顺便遮去她小巧直的鼻梁,就连那红润的嘴都在暗膏的遮掩下显得毫无精神,至于过大的套装更是暗沉得毫无年轻气息。这就是她的目的。

 “你放心好了,眼前我比较想好好上班,保住这份工作。”

 “那这杯咖啡我帮你端进去,你应该没有意见吧?”李琳狐疑地看着她,不相信她敢说个“不”字。

 愿荷耸耸肩,无所谓地把咖啡递到她手上。

 李琳就这样以最优雅的‮势姿‬把咖啡端了进去。

 愿荷回到座位上,桌上已经堆了一些文件。

 “这些帮我整理好,下班前要。”艾玛简单地代,没有多余的话。

 愿荷很快地打开文件,并且很迅速地‮入进‬状况。基本上这些东西都是她所熟悉,只不过过去是人家帮她整理文件,现在是她帮人家处理文件。

 打开电脑,愿荷正要工作时,就看到李琳从总裁办公室走了出来,经过她的位子时还‮威示‬地瞪了她一眼。

 愿荷连抬头的望都没有。她跟艾玛一样,接下来两个小时都埋首在文件中,途中艾玛曾经进去总裁办公室,除此之外,她上班的第一天风平静,直到…

 “苏‮姐小‬,老板还要一杯咖啡,麻烦你!”艾玛按熄了桌上的指示灯,代着。

 愿荷却丝毫没有意思挪动身子。“刚刚李‮姐小‬跟我抱怨,说煮咖啡这种事她更在行,所以我想不如就如她所愿。”

 艾玛刚刚当然看见愿荷煮的咖啡是由李琳端进去的,她不是不清楚李琳在玩什么把戏,所以她也就顺了愿荷的建议。“那么李琳你去吧!”

 李琳高兴地去煮咖啡,二十分钟后她开心地端进了总裁办公室。

 不过,她很快地又端了出来,外带垮着一张脸。“你怎么不跟我说老板要很热的咖啡?”她指责着愿荷。

 这…不是常识吗?咖啡冷了还会好喝吗?

 愿荷连理都不想理她,再说这女人似乎忘了她也是今天第一天上班哦!

 接下来,她跟艾玛就这样冷眼看着李琳一杯又一杯的咖啡往总裁室送,每出来一次脸色就更败坏一分。

 最后她连总裁室的门也懒的关了。愿荷终于可以透过微敞的门,看见那个好些年未见的人。

 他的脸庞依然魅力惊人,即使是坐在这么远的距离,他的存在感仍然大得令。人讶异。他成了一点,看起来更有成年男子的魅力,不过此刻的他正老大不高兴地绷着脸。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眉头深锁。“重煮!”

 李琳又垮着一张脸出来,眼前看来是快崩溃了。

 “艾玛,总裁为什么每次都只喝一口就叫我重煮?我已经重煮五杯了。”

 “那你就重煮啊!”谁要你要抢风采,现在可见识到这个任男人的恐怖性格了吧?艾玛冷冷地看着,半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可是李琳的运气简直是糟透了,第六杯咖啡一上总裁大人的桌,他又是喝了一口,随即气得往桌上一掷。“你是换了个脑袋不成,连煮了六杯黑水,你端进来那第一杯咖啡难道是外面买的吗?”

 李琳在瞿致冈爆裂的脾气下瑟缩了一下,眼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好可怕啊!

 “不管之前的咖啡你哪里弄来的,现在就去再帮我弄一杯,否则就滚出去,不要再出现在擎天大楼了。”

 瞿致冈可不是好搞的角色,否则艾玛也不用一直换助理秘书。

 李琳哭着冲出来。“艾玛,总裁说…”

 “我们都听到了,老板的脾气,你终于见识到了吧?”

 艾玛终于同情地看她一眼。“不过咖啡又不是我煮的,找我做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求苏愿荷喽?

 李琳真想就这样回去秘书课窝着,不过为了美梦成真,她决定继续拗下去,何况助理秘书虽只是助理性质,待遇可比一般高级主管的秘书都高。

 “苏‮姐小‬,可以麻烦你煮一杯咖啡吗?”李琳的语气终于开始客气了起来。

 落井下石向来不是愿荷的习惯,所以她很快地煮了一杯咖啡,解了李琳的危。

 上班的第一天,就在这种好笑的状况下划下了句点。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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