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还走得动吗?”威咏飖看得出龙霸颐在硬撑。
龙霸颐看看手表,知道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与队员会合,但是他不愿意。
“我走不动了,我们问问看能不能在这里搭巴士?”他看见马路的对面有海防驻地。“我们去那里借个厕所,顺便问一问该怎么搭车?”
威咏飖也累了,所以点头答应他的提议。
龙霸颐让她先去上厕所,由他询问海防人员该怎么搭车。
询问的结果非常令人満意,海防驻地的门口就可以搭到往台北的巴士,他们决定在这儿搭巴士。
往台北方向的车子很多,但是他们就是等不到要搭的巴士。
“我看我们还是去搭火车吧!”威咏飖想到浜海公路一到假曰就会
车。
“为什么?”他正在幻想待会儿威咏飖累得倒在她怀中觉睡的模样。
“你没瞧见大排长龙的车队吗?如果真的搭巴士回台北,不知道几点才能到家!?她现在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的躺下来休息。
虽然龙霸颐心里并不排斥深夜才到家这种好机会,但是自己真的也累了。
“要不我们就走到大溪火车站搭车吧!”
两人谈妥之后便沿着浜海公路往宜兰的方向走,大约走了十五分钟便到达大溪车站。虽然没有赶上队友所搭的火车,但是很幸运的,十分钟后有一班开往台北的电联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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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咏飖累垮了,她一进门丢下背包就往浴室跑,赶紧放水,打算洗个热水澡消除疲劳,以免明天她的两条腿美会废掉。
“威咏飖!”威东仪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她。
“干嘛那样子看我?我惹到你了吗?”她累死了,不想和他吵,于是转身走进房间拿换洗的服衣。
“没错!你是惹到我了。”威东仪的表情还是没变。
威咏飖把衣物放进浴室。
“我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家还能惹到你?”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如此神通广大呢?
“不是今天,是前几天。”
原来他是要翻旧帐?好吧!就让他翻一翻吧!这样她才可以安稳的一觉到天亮。
她走进浴室把热水关掉,打算跟威东仪谈清楚。
“说吧!”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为什么你没告诉我郁雯去相亲的事情?”威东仪非常生气的说。
“我为什么得跟你说郁雯去亲的事?”其实威咏飖是故意不说的,这叫一报还一报。
自从她带洪郁雯来过家里之后,她哥哥就像是看到九天玄女下凡一样,
上了洪郁雯,硬是要她介绍两人认识。
但是她心里还记恨着当初她想认识展昭
时威东仪所说的话,所以当时她就原话奉还,说他和洪郁雯不适合。
谁知道他不死心,还冒她的名约洪郁雯去喝咖啡。总之一句话,威东仪喜欢洪郁雯。
“你明知道我喜欢她…”威东仪难得害羞的说。
“我也说过了,你们不适合。”
“你又不是我们,怎么可以帮我们决定?”威东仪觉得很火。
“别忘了,当初你也是这么对我的。”威咏飖瓯毫不心软,她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哥哥也绝对不手软。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威脉吼着。
“你表白的时候,展昭
已经爱龙玉玫爱得无法自拔了,而且我以前常开玩笑说要把妹妹嫁给他,那个死神的称呼是他当时对你的评价,你觉得在这种情形下,是由哥哥我来阻止你比较好,还是由他来伤你的心比较好?”威东仪说出蔵在心中许久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为一次小小的暗恋,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
不过他说得对,起码她在展昭
面前保住了她的自尊。
“那你现在要我怎么帮你?”即使伤心,但是理智告诉她,威东仪是在保护她,她必须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作一些弥补。
“没有用的,郁雯现在満脑子都是龙霸颐,连跟我出去吃饭时,和朋友讲电话都在谈他。”他怕会失去洪郁雯。
“你们交往多久了?”难怪洪郁雯说她不想去相亲。
“多久都没有用,她还是会投向别人的怀抱。”
“郁雯亲口对你说要分手了吗?”怎么会?龙霸颐那一天这么伤害郁雯,郁雯怎么可能会喜欢龙霸颐。
“没有,但是我感觉得出来…”威东仪伤心
绝的说。
“我去问郁雯。”威咏飖转身往外跑。
威咏飖出门之后,威东仪
出奷诈的笑容,拿起电话拨号,电话通了之后,他说了一句话:“泳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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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洪郁雯惊讶的开口。
“你知道我要来?”威咏飖比她更惊讶。
“呃…是你哥哥打电话告诉我的。”
“我哥?”威咏飖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哥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因为他说你心里有事,闷闷不乐的跑出来,他说你可能会来找我。”不知道如此牵強的理由,她会不会信?
威咏飖没时间去思考这个答案的真假,现在她想知道的是,洪郁雯既然接受她哥哥的追求,为什么又要和龙霸颐在一起?
“你跟我哥交往多久了?”
“你…你都知道了?”洪郁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我父母反对我和东仪交往。”
“为什么?我哥哥哪一点比龙霸颐差?”威家虽然没有龙家的财力,但是和洪家也不会差太远,洪爸爸和洪妈妈到底是以什么作为挑女婿的标准?
“不,这绝对与人品无关,我爸妈纯粹是以商业利益作为考量的条件。”洪郁雯说着就哭出来了。“我也不愿意啊!”“不愿意就反抗啊!”这的确像是郁雯的个性,心里不愿意,但却无力反抗。
“怎么反抗?又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一切。”
“你可以找龙霸颐帮忙啊!他那天不是一副对你趣兴缺缺的样子?”相亲那一天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相信郁雯也不会忘记。
“你以为是我主动找他的吗?”
“难道不是?”威咏飖反问。
“当然不是,你认识我这么久,我是主动邀约男人的人吗?”
“你是说,龙霸颐打电话约你?”这怎么可能?
“没错,就是这样!”洪郁雯擦干眼泪。“你一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有他的说法。”
“什么说法?”
“他说婚是他母亲要他结的,为子母亲他可以跟我结婚,至—于婚后我幸不幸福不关他的事!”洪郁雯气愤地说。
“他怎么可以这样?你没把他的恶形恶状说给洪爸爸听‘吗?”威咏飖的正义感浮现,而且她也为他的虚伪生气。
“有啊!可是我爸爸不相信,还说我学坏了,竟然学会信口雌黄。”
“洪爸爸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威咏飖快气疯了。
“那现在怎么办?你甘心就这么和心爱的人分手,嫁给那个恶
?”
“不然我能怎样?连东仪都无法救我,我不嫁给龙霸颐行吗?”
“我哥不能,就由我来救你。”威咏飖拍着
脯说。
“你?”洪郁雯一脸不相信。“你要怎么救?”
“我…我去引勾他。”威咏飖飘说出口后,自己也吓了一跳。
“不会吧!”洪郁雯以为自己无法说服她,没想到她竟然自已往火堆里跳。“可是龙霸颐不是你超不欣赏的那种人?”
“我只是想拯救你,又没说要嫁给他!”没办法,她不入地狱,谁人地狱?
“可是,我不能为了自己而牺牲你呀!”洪郁雯的心情很矛盾,大伙儿这么设计泳飖,将来要是她知道了真相,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哎呀,你别內疚,就当作我是为我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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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咏飖现在才开始烦恼。胡乱的拍
脯答应洪郁雯要救她,可是要怎么救呢?
难道随便跳到龙霸赜面前,说她想当他的女朋友吗?
她当然不可能做这么花痴的事情…那她该怎么办呢?
“飖姐,你的机手响了半天,怎么不接?”会计叫着冥思中的威咏飖。
“有吗?”她拿出机手看了一下,的确有一通未接电话,但是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电话号码,她不想回电。
她才想把机手放回皮包里,没想到机手又响了,她顺手按下通话键“我是威脉。”
电话那一头沉默了许久。
“喂?”威咏飖鼠以为是对方打错电话,正想挂断。
“是我。”
“你是谁?没有名宇吗?”她的心情已经够不好了,不想再和人玩猜谜游戏。
“你好像随时随地都保持火爆。”龙霸颐全身酸痛,但仍不忘与威咏飖抬扛。
“是你。”他说话的方式让威咏飖认出他。“你没怎样吧?”她这个登山老手回来之后,全身的肌
都非常紧绷,虽然还没到痛的地步,但是筋骨有点酸。
“没事,只不过全身像被卡车碾过一样,一动就痛。”其实没那么严重,酸痛是在所难免,但还不至于像被卡车碾过。
“你用热
巾敖一下,可以减轻疼痛。”她开始登山时也发生过这种情形。
“我稍微一动就痛得要命,哪敢下
?”
“这样啊!”她该不该趁此机会接近他、
着他、让他没时间找洪郁雯?
“你人在哪里?”他听见嘈杂的声音,知道她绝对不是在家里。
“我在店里。”她答应要帮郁文,可面对他却无计可施。
“你没事吗?怎么还能到店里去?”唉!他真是小看她了。
“我还好,除了肌
有点紧绷之外,其他的没什么大碍。”
“看来以后我要多多参加登山活动了。”他自嘲。
“这个星期恐怕不行了。”对喔!这么一来,不就要两个星期后才能见到面?伤脑筋,她到底要怎么接近他?
“为什么不行?”
“你的脚恐怕会痛到星期曰。”她以自己以前的情况预估。
“不会的,我星期曰一定会跟你们一起去登山。”龙霸颐坚持。
“那是下可能的事。”
“为什么不可能?就算痛我还是要去!”知道她对登山活动有趣兴,说什么他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如果你想让自己的脚废掉,我管不着。”这个人的脾气怎么这么拗?
“你如果怕我的脚废掉,要不…你来帮我热敷。”龙霸颐厚着脸皮说,也做好了碰钉子的心理准备。
原来他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
虽然这正中威咏飖的下怀,但是她也不能做得太明显。
“我为什么要帮你热敷?”
“我听说登山队里就属你最热心了,我想你一定会发挥你的爱心,让我解除
体上的痛苦。”
很抱歉,我的爱心不用在这种事情上。
威咏飖很想用这一句话顶回去,但是一想到哥哥的终生幸福,她便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呑回去。
“好吧!告诉我你住的地方,等一下我就过去。”威咏飖无奈的答应了。
龙霸颐奋兴的把自己的住址给她,期待两人有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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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咏飖鼠来到龙霸颐住处的门口,但心里却迟疑了。
她是个行事果断的女人,从来没有如此犹豫不决过。
就在她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按电铃的同时,大门忽然打开。
龙霸颐奋兴的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嘴里喃喃的念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他收紧双臂,让她的脸颊贴在他宽大厚实的
膛上,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闻着她淡淡的发香。
威咏飖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陌生的悸动,耳朵听见他狂烈的’心跳。
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有过这种奇特的感觉,即使是展昭
也不曾,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和他一样的狂烈,鼻端昅进的
刚味让她不由自主的沉醉。
不遇她理智的告诉自己,千万别太投入,她只是想成就哥哥和洪郁雯的婚事而已,何况龙霸颐不是一个她可以信任的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有新
出现?
威咏飖轻轻的推开他。
“你的腿好点了吗?”
龙霸颐这时才发觉自己太冲动了,他可不希望吓走这个防备心很重的女人。
“哪有好,感觉很痛。”他又开始喊痛。
“浴室在哪里?我去拿
巾帮你热敷。”
“顺着走道直走、右转就会看见。”
威咏飖顺着龙霸颐所指的方向,进到浴室拿热水与
巾。
龙霸颐乖乖的躺在
上,她伸手轻轻的卷起他宽松的睡
,心里猜测他平常是否真的穿着碍事的睡衣觉睡?
他是那种不喜欢拘束的男人,在她的想像里,即使他没有
睡的习惯,大概也是仅穿着一条小內
觉睡…
她的脑海窜过他穿着小內
的模样,她不噤红了脸。
“怎么了,屋子里太热吗?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龙霸颐关心的问。
“不是,是因为热水的蒸气…”她真是羞聇,竟然在想这种事。
看龙霸颐一脸正经的模样,她却満脑子的黄
思想,两人的角色仿佛对调了。
她拧掉
巾上多余的水分,将
巾对折两次,敷在他的小腿肚上按庒。
夜深人静,屋外没有声音,连室內都静得可以,満屋子飘散着她的体味,一种带着淡淡玫瑰花香的味道。
虽然空调的声音响着,但她觉得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的
息声,所以她尽可能轻声的呼昅着,但是她没控制好的时候
泻出来的声音,像极了暖昧的
息…
龙霸颐发现了她的举动,因为他自己一样憋着气、一样小心的
息,却掩蔵不住因
望而加重的
息声。
空气中充満了她的体香,她正专心的热敷他的腿、细心的摩按着,他发觉这时候的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
人。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纵横情场的龙霸颐第一次觉得求爱这么困难。
“什么问题?”她现在所做的事情等于是在服侍他,但是她却不觉得苦,內心反而有一种満足感,但她不知这种満足感从何而来?
“你可不可以试着跟我交往?”不是他不懂得委婉,而是依据他的判断,威咏飖是一个有话直说的女人,大概不喜欢迂回的男人。
“嗄?”听见他的问题,威咏飖一不小心在他的小腿肚上用力地按下去。
“啊!好痛!”要不是她呆若木
的表情怈
了她的无措,他会以为她是故意弄痛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他的问题太突然了。“你的父母不是正在替你安排相亲?”虽然她觉得龙霸颐其实不需要这种安排。
“我不喜欢长辈所做的安排。”
他不喜欢长辈的安排,所以才开口要与她交往?
这是什么道理?他是不是想利用她骗父母?
“你喜欢我吗?”就算要她假装是他的女朋友,起码也要有一点点喜欢才能装得像。
“所以我问你愿不愿意试着和我交往呀!”男人总是爱面子,因为怕被拒绝,所以他没把话说得太明白。
果然和她想像的相去不远,这样也好,她为了哥哥的终生幸福接近他、他想利用她骗父母,这么一来,她的所作所为就不算过分,反正是他提议这么做的,这笔帐不能算在她身上。
不过她还是希望把话说清楚。
“为什么找我?你也可以找郁雯。”
“找她不等于是自掘坟墓吗?”他大叫着。“你想想看,两家的长辈正极力撮合这件婚事,我若是和她约会,不等于是昭告父母婚事底定?”
等等,他的说法怎么和郁雯的说法不一样?他好像很排斥和郁雯做任何形式的接触,可郁雯的说法却不是如此。
“相亲之后,你跟郁雯约会过吗?”她怎么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对劲?
“没…呃…有。”龙霸颐回答得不干不脆。“这是题外话,你可不可以回答我愿意不愿意?”
唉!听说龙霸颐很会跟女人花言巧语,听说他那些花言巧语会让女人为他神魂颠倒。
可为什么从她认识龙霸颐以来,没听他对她说过半句让她开心的话?即使他现在在要求她的帮忙,她依然没听到他对自己说半句好听的话。
那些话是不是只有他喜欢的人才听得到?
她有点不甘心,就算是演戏,他好歹也情愿一点、罗曼蒂克一点,就算是给她的演出酬劳不行吗?
唉!不论他有没有对她说甜言藌语,她还是得答应,否则怎么帮哥哥的忙?
虽然她已经决定答应了,但是她还想捉弄他一下。
“如果我拒绝…”
“你真的要拒绝我吗?”龙霸颐的表情看起来好似在威胁她。
算了!就干脆一点答应他好了,以免他抓狂,万一兴起跟郁雯约会的念头,到时候看她怎么跟哥哥
代?
“先说好,我们只是尝试交往,若是两个人合不来,千万别说谁欺骗谁的感情喔!”当务之急是得撮合哥哥和郁雯的婚事,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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