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那晚开始,冉心心见鬼似的躲起独孤煞。
虽说那回他除了吻肿她的
、啃红她的脖子外,并未再对她做出其他事,但她却不得不防,免得再让他这边吃那边吃的继续吃下去,万一哪天吃出问题来怎么办?
所以,她必须奋力抵抗!
可她却忘了此刻身处人家的地盘,她能躲到哪去?每每她刚躲进某个地方不久,独孤煞人便已出现的把她拎到怀里,带至饭厅,安置在他腿上,接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便要她开始“喂食”的工作。
尽管两人皆没说,但冉心心却不难感觉到他的舌逗留在自己口中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抱住她的手臂越来越紧,他注视她的眼神亦越来越火热,因此即使明知躲他困难,但她仍是继续尝试。
“又来?”独孤煞坐在饭厅里,带笑的听取避家的报告。
才上了一道菜,这小厨娘竟已跑得不见人影,真是有愧职守。
“真抱歉,看守的人一个不注意,冉姑娘便已不见。”金管家惭愧的垂下头。
“这回躲哪去了?”独孤煞问。
这女人还真是学不乖,每回躲每回输,干嘛要让自己躲得这般辛苦,乖乖就范岂不省事?
不过…独孤煞琊气的扬起嘴角。
像这样你躲我抓的曰子倒也别有一番趣情,况且饭前先稍稍做个小运动。享用餐点时滋味更是美好呢!
“爷,冉姑娘这回似乎把自己反锁在柴房內。”侯海听了某个下人来报后说。
“是吗?”
独孤煞站起身,打算去逮回不尽职的小厨娘,而金管家及侯海当然是不愿错过好戏,急急迫上。
还没来到柴房时,远远便听到由里头传出一道惨叫。
“啊…”凄惨的叫声令独孤煞心中顿时一紧。
是她!
收起脸上的笑意,独孤煞急忙施展轻功赶到现场,人还未站定,一道娇小的身影正好由柴房里窜出,恰恰被他抱个満怀。
“怎么啦?”他低头询问,察觉到怀中的人儿抖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股怒意登时涌上心头。
是哪个八王羔子竟把她吓成这模样,他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好…好可怕…好可怕…”冉心心把脸蛋紧紧的埋在他
前。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又看到了?
“别怕.我在这。没人敢伤你!”将她拦
提抱起,独孤煞不忍的看着她惨白的脸色。
站在一旁的金管家及侯海双双吃惊的张大嘴。
原来他们家爷也有这么柔情、这么轻声细语的一面啊,他们以前对爷还真是误会太深!
独孤煞根本无心去理会其余人,他全数的注意力皆放在怀中这个明显被吓坏的女人身上。
“为什么吓成这样?”他只手挑起她
巧的下巴。以拇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有…有…有…有那个…”那个?独孤煞一头雾水。“哪个?”
“就…是那个嘛…”到底是哪个?
无法理解的独孤煞朝侯海使了个眼色,侯海领会的进到柴房去,待他出来后即对着主子摇头摇。
他什么都没看见!侯海无声的对主子道。
“你到底看到什么?”独孤煞只得再转向唯一的目击者求证。
“…”“什么?”“…老…”
“老?老什么?”“…鼠…”
“鼠?老鼠?你是被老鼠吓到的?”见她点头,独孤煞又问:“很多只?”
“…一只…”
“一只?你就被一只老鼠吓成这样?”独孤煞満脸无法置信。
就区区一只耗子,即能把她吓到花容失
?
“一只就很恐怖了…”冉心心委屈的咬住下
。
呜呜呜…她也不想这么怕啊,谁叫她小时候被老鼠咬过。所以在她想来,老鼠就跟毒蛇猛兽没两样嘛!
“你…”独孤煞突然想起一件事。“喂,女人。上回你在饭馆里会突然往我身上跳,莫非也是…”
“嗯,那只比较大。”仿佛又想到啥恐怖的事,冉心心倏地打了个冷颤。
那怎么行?独孤煞登时沉下脸。
倘若每回看见老鼠,她就会往人身上跳,万一那时站在她旁边的净是些阿猫阿狗,或是心存不良的男人怎得了?
不成!她真要跳的话,就只能往他身上跳,其余的男人甭想有这项特权!
“你这个习惯很麻烦,快点改过来!”他霸道的命令,丝毫没注意到自个儿正悄悄冒出的占有
。
习惯?什么习惯?怕老鼠也算是种习惯吗?冉心心不解的眨眼。“没办法,我就是改不了嘛!”
“不行。改不了也得改!”他独断的命令。
他干嘛这么凶,刚刚明明就很温柔的说…冉心心不悦的想离开,这时才注意到他俩所处的势姿。
呃呃呃,她何时与他贴得这般近?她顿觉双颊发烫。
“那个…我现在可以自己站好了。”
独孤煞不悦的挑眉。
“你确定?”用完后就想将他一脚踢开?门儿都没有!
“确定。”冉心心用力的点头。
他先是不语,随即
出抹别有深意的笑容。“那好吧。”
独孤煞搂着她的
,让她慢慢的顺着他的身躯滑下。这种亲腻的擦摩又令冉心心直羞红了脸,当她的双脚才刚踏着地面的那瞬间,就听他冷不防的出声。
“哎呀!”“什么事?”她很自然的仰头问道。
“刚刚那儿好像有个小小黑黑的东西在动,看起来好像是…”他故意顿住,不意外见到她僵直着躯体。
“是…是什么?”冉心心抖着声音问。
她没那么“幸运”吧,一天之內竟然碰见两次?
“好像是种叫做老鼠的…”
“啊…”独孤煞话语未歇,冉心心已然发出惨叫并奋力的往他身上跳去,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再也不肯放开。
呵呵呵,看来她这个习惯也不尽然全是坏处嘛!
环抱着她柔软的身子,独孤煞笑得好不琊恶。
“出来。”
“不要!”
大清早的,近来已成固定戏码的场景再度在修罗门的客房上演。
“你当真不出来?”独孤煞站在房外,好整以暇的朝里头问。
“不要就是不要!”冉心心把自己蔵在房里的红木桌下,拒绝接受招降。“你可别后悔。”他给她最后通牒。
“后悔的是八王!”她不死心的回道。
独孤煞耸耸肩。他已经给过她警告。既然她不听,那他也没办法。转头朝侯海使了个眼色,侯海会意,接过一旁下人递来的方形竹笼来到紧闭的窗户前。
他小心翼翼的掏出小刀将窗纸割破一角,随后对准破
拉高笼口,在看见一个小小的黑影迅速由笼子里跳进去后。他便朝主子点了下头。
一切就绪,就等猎物自投罗网!
缓步走到紧闭的房门前,独孤煞面带微笑、嚣张的张大手臂。
躲在房里的冉心心,直到外头久久未再有人说话的情况下,以为自己总算小胜一回,正洋洋得意之际,笑容却在瞬间冻结。
一个小小黑黑的东西正踩着稳定的步伐,在地板上这边闻闻那边嗅嗅,随着它探索范围的扩散,冉心心的恐惧亦逐渐加深,终于…一人一鼠四目相对!
静默数秒,伴随着一道惊天惨叫及数种击撞声后,冉心心“砰”的一声由房內往外冲,不偏不倚正好落人早已张臂等着的人怀里。
嘿嘿,这招真是屡试不慡!
将浑身颤抖的人儿紧紧搂住,独孤煞
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怎么啦?”他装傻的问道。
“有、有、有、有那个…”冉心心的牙齿直打着哆嗦。
“那个?”独孤煞先是佯装不解,随后才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那个’该不会就是老鼠吧?”
“哇…别说!别说!”将脸蛋紧埋在他肩窝处,她仍是心有余悸。
眼角瞄到下人们已将那只刚得到自由没多久的老鼠再逮回牢笼,独孤煞得非常努力才忍得住体內那股笑意。
“不怕,不怕,它伤不到你的!”他眨眼,示意手提竹笼的下人向前。
“你、你怎么知道?”她语带哽咽,仰起脸问。
“你转头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看什么?
冉心心不疑有他,狐疑的转过头,而那下人也在独孤煞的指示下,将方形竹笼拿高,那刚回笼的老鼠此刻正把尖尖的鼻头
在
隙中,令她的红
险险就与之相触。
“哇…”她再次尖叫,迅速的再把头埋回之前的位置。“拿开!快拿开!别让它出现在我面前!”
害怕至极的她再也顾不得形象,除了双手死搂住他的颈项外,双脚更是直接跳起的夹住他
身,完全没察觉这势姿甚是不雅。
当然,独孤煞对这点完全没有怨言。
“好、好、好,拿开!拿开!”由着她如同八爪章鱼般的紧攀在自己身上,他二话不说的往饭厅前去。
既然已把人骗出,现在当然该祭祭他的五脏庙。
“好可怕…好可怕…”
“不怕!不怕!它已经被关在笼子里,有啥好怕。”尽管罪魁祸首便是自己,但见她吓成这样,独孤煞不免心疼的拍拍她的背安慰道。
“我再也不要见到它!”冉心心仰起脸蛋,发誓般的声明。
她泪眼蒙蒙、楚楚可怜的模样令独孤煞一时心庠难耐。
“没问题,以后你一定不会再见到‘它’。”他别有含意的保证,并在她尚未察觉前吻住她
红的
瓣。
嗯…这道饭前开胃菜的味道真是不赖!独孤煞満意的想道。唉!唉!唉!
看着前头那个大吃人家豆腐的主子,侯海不由得对冉心心升起无限同情。
不想再看到这只当然没问题喽,因为此刻地牢里尚养有许多老鼠们,而老鼠们将会再生下小老鼠们,到时冉家小姑娘就算想一天换一只“接见”都没问题。爷摆明了吃定人家嘛!侯海拿过竹笼,面容严肃的看着里头那只犹在探头探脑、不知死活的家伙。
“呃,不好意思,虽然咱们远曰无冤、近曰无仇,不过因为人家姑娘指明了不想再看到你,所以待会儿就得送你去见阎王,要是你觉得有冤屈,在跟阎王老子投诉时。可得记得别把我给拖下水。”他恳恳切切的叮嘱。
“吱!吱!吱!”
不知是否听懂了他所说的话,笼中囚犯开始吱吱
叫仿佛想为自己即将逝去的生命做最后的挣扎…
“真奇怪…晤…”嘴里被
进颗
丸,紧接着又被随后而来的大嘴益住,冉心心暂时
的失去说话能力。
由她嘴里卷过丸子咀嚼呑下,又意犹未尽的
了
残留在她
上的酱汁后,独孤煞才拨冗理会她。
“哪里奇怪?”嗯,下一道要吃什么好?他望着満桌子的菜
思索。
这道鱼看起来不错,那道白菜看起来也很好,还有那盘油亮亮的烤鸭简直就像是在对他招手…哎呀呀,实在是太难抉择了。
“你们这儿的老鼠好像很多?”冉心心赶紧趁空档问出心中的疑惑。真的是很奇怪!
打从那天在柴房遇过以后,她每躲到一间房里,就会在里头看见它的行踪,几乎称得上是百发百中,令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根本就是处在老鼠的大本营中。
“很正常啊!”独孤煞如法炮制的吃起牛
,那份満足令他直想叹息。
啊啊啊,这
炒得是酥嫰中又带着点麻辣,真是人间极品呐!“哪里正常?”见他吃得如此悦愉,冉心心忍不住也举着夹了块牛
入口,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咬下,就又被他以口夺走。“小偷!”她不悦的瞪他。
“这些本来就是要给我吃的,我何需偷?”独孤煞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算了,你还没说为什么老鼠这么多是正常?”懒得再跟他计较,冉心心干脆不吃,只想得到答案。
许是瞧她可怜,独孤煞遂夹了个丸子送至她嘴边“喏,给你。”“不要。”冉心心赌气撇开脸。
反正待会儿他又会抢去吃,她还不是吃不到。
“这是给你吃的,我不抢。”仿佛是看出她的想法,独孤煞保证。
当真?冉心心对他的保证虽不是很有信心,不过碍于肚子确实是有点饿了,她仍是张口咬下送至嘴边的食物。
嗯…她细嚼慢咽的品味着。
虽说菜是她做的,她这么说或许有点自吹自擂,不过她这道糖酥丸子做得还真是酥脆而香甜、肥美而不腻。无可挑剔!
冉心心眯起眼,満足的以舌
过沾染在
上的甜味,耳畔却传来一道菗气声。
咦?她困惑的眨眨眼,正想转头察看那声音是由谁所发出,下一瞬间自己已被狠狠的吻住,而凶手不用说,便是将她搂抱在腿上的男人。
唔…冉心心瞪大眼,无助的任他彻底躏蹂自己的
儿。待独孤煞终于餍足的放开她时,她一张小嘴已经肿红不已。“以后别在其他男人面前
出那种表情!”他以拇指轻抚她红
的
瓣,眼神异常
鹭。
天杀的!她刚刚那眼眸半闭、轻
红
的模样,纯真中又带着媚娇,哪个男人看了不会心动,不会想采撷?
一想到有别的男人胆敢品尝仅属于他的味道,他就愤怒的想拆了那个人!他为什么在生气?冉心心不解的望着他。
“明白吗?”独孤煞执意得到保证。
她忙不迭的拚命点头。
虽然不懂他指的是什么,不过瞧他一副凶神恶煞的吃人模样,相信不管是谁见了,都会无条件同意他的话。
“很好。”
冉心心的顺从明显的取悦了独孤煞,他満意的点头,视线不期然的瞄到站在前方的两个男人。
“你们…看到了?”独孤煞眯起黑眸问。
原本还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侯海及金管家,同时感到有股凉意
面袭来,令两人的危机意识升到最高点。
“没有没有,老奴发誓,老奴啥也没瞧见!”金管家首先声明。“对对对,没瞧见,没瞧见!”侯海急急附和。
“没瞧见什么?”独孤煞
恻侧的问。
“没瞧见冉姑娘轻
红
的媚态。”虽说他已上了年纪。可她那副
人的模样还是令他一颗心怦怦
跳哩。
“我也是、我也是。”嘴里虽如此说,可侯海却一脸飘飘然的神情。“也没瞧见爷
心大起,一副想扑倒冉姑娘的猴急样!”
“更没瞧见爷把冉姑娘的嘴巴亲到都肿起来了!”
“绝对没…”
“你们‘没瞧见’的事还真多嘛!”冰冷锐利的语调突兀的中止掉他们的“澄清声明”
死定了!金管家及侯海齐闭嘴,可为时已晚。
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嘛!他俩双双垮下脸。依他俩所站的位置,要真啥也没瞧见的话,那也只有瞎子才办得到。
不过爷也恁爱计较,不就是瞧见小厨娘
嘴的模样,即使他们承认那媚态确实颇引人犯罪,但他俩可都有遵守“非礼勿动”的教条,哪像爷对人家又摸又啃的,真要说起来,爷才是该被讨伐的那个人呐!
只是两人想归想,可没胆子把话说出来,免得更是惹主子动怒气,一个不小心就得提早去见阎王。
了许久后,独孤煞终于宣布判决。
“一个人十只。”他薄
一掀,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没头没脑的话叫外人难以听懂其意,金管家及侯海却毫无困难的马上明白。
“谢爷开恩!谢爷开恩!老奴(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两人感激涕零的谢完恩,飞也似的直奔出房,连礼都忘了行,慌张得仿佛后头有啥妖魔鬼怪正在追赶。
哼,若非念在他们并非故意的份上,任何见着她那媚娇神态的男人,他非得挖去他们的眼珠子不可!独孤煞重重的冷哼。
此时冉心心已由他们的谈话中理出点头绪,但仍有些不明白。“那个…能不能请问一下,我刚刚的动作真的有很媚吗?”她红着脸蛋,决定虚心求教。
“需要证明吗?”独孤煞挑起她的下颚。
单瞧他脸上那副蠢蠢
动的样子,冉心心光用头发想也知道他要用何种方式证明,吓得她不住的头摇。
“呃,用不着麻烦,我相信便是。那…我能不能请问另一件事?”她要求。
“说。”
“你说一个人十只是什么意思?”
独孤煞注视着她,
际轻吐两个字“老鼠。”
“老鼠?”听到自己的天敌,冉心心登时如芒刺在背。
“我罚他们每人各自抓来十只老鼠。”他微笑,静候她的反应。
老鼠?一个人十只?抓?种种讯息经过冉心心的脑子重组,立即变为…
这里的老鼠已多到即使一个人要抓到十只也不是问题!
“你们这里的老鼠真的好多!”冉心心噤不住內心的那份恐惧而颤抖。
看来。她身处之地的的确确就是老鼠一族的大本营!
呜呜呜,她不要啦,姐小,快来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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