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在面对新的事物难免会感到陌生,但只要过了一段时间,一句“习惯了”
就足以打破陌生的藩篱。
宋孟湘打从心底这么想。
托鱼步云之福,孩子们提早学会如何克服恐惧,以及培养面对害怕事物时的勇气。随著曰子一天天过去,小朋友们离被大坏蛋霸占的皮卡丘戏水池愈来愈近,也不再害怕他大吼大叫地吓他们。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大大大前天,他们看见小班的林玲玲被大坏蛋吓得
子,而美丽的徐老师为了救她,奋勇挑战大坏蛋,左右开弓捏住他的脸颊,捏得他哀哀叫痛。
从那天起,孩子们终于明白“纸老虎”三字何解。
这天,鱼步云又霸占了戏水池,一票娃娃兵勇敢上前对抗大坏蛋,
夺回戏水天堂。
当然啦,恶男完全不予以理会,依然怡然自得地享受泡水乐。
后援队部的小女生们受不了天气热没水玩,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哇哇大哭。
急中生智,大坏蛋最怕徐老师,所以…
找她去!
哒哒哒哒…小朋友们出派代表冲进屋里。
“老师,坏蛋不还我们皮卡丘啦!”
不出一分钟,小朋友们眼中的仙女跑到现场,瞪著坚持不肯让位的恶霸。
“你又…”
“怎样?”鱼步云依然不改其嚣张本
。
“把戏水池还给小朋友。”真拿他没办法“你已经泡一个小时了。”怎么会有人这么爱泡水,而且肤皮也没有因为泡水过久而泛白、发皱。
“我不想起来。”他摆出一副赖皮样,硬是不配合。
她蹲身下。“那就别怪我…”
“休想!”机警地抓住她的双手。“别想再左右开弓捏我脸颊。”
“我…”经他提醒,她想起上回气昏头,在小朋友面前上演的
暴场面。好糗!害她温柔的老师形象毁去泰半。
这一次她才不会在小朋友面前做错误示范。“还记得你说今天要吃猪排饭吗?”
警戒心大起。“没事提这个做什么?”他有不祥的预感。
“你说呢?”她挣动被囚的双手“你抓痛我了。”
“我放手,但是你要老实说脑袋里在打什么主意?”
“你先放。”
思忖一会儿,他放手,谅她也不敢耍他。“说。”
“你再不把水池还给孩子们,我就…罢煮!”
青天打下一道霹雳,正中头顶!他就知道没好事。
“你威胁我!”
“我没有。”难得居上风,徐曼曼心情大好。
“你以为你威胁得了我?”
“我不敢那么想。”口气悦愉。呵,原来整人这么开心啊。
“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才不会为了区区一顿猪排饭…”
“我挑了最好的里肌
,现搅的吐司粉跟特调的炸粉拌在一起,裹住十分有弹
的里肌
,炸起来又酥又香,还有特地调配的沾酱…”
肚子咕噜叫起来,他呑呑口水。“我才、才不会…”
“我做的猪排饭可是人人称赞哦。”
她拿他当小表哄吗?“别小看我。”他可是很有男子气概的好不好。“我绝对不会向猪排饭俯首称臣。”
“那真的太可惜了,我还煮了罗末汤。”自顾自地头摇,徐曼曼像只小份蝶般转进与后院相通的厨房。
一分钟过去…无声无息。
两分钟过去…没有动静。
三分钟过去…
“YA…大坏蛋走了!”小朋友们群起欢呼,小小心灵就此涤讪“正义必胜”、“琊不胜正”的信念。
哗哗哗…一票小表头开心地在夺回的皮卡丘戏水池里嬉戏玩耍。
“死小孩。”男人火气忒大,又不好发作,毕竟,厨房里的那个女人才是教他火大的主因。
早就想试试那女人的脾气底限。记得上次吼了个小女生,吓得她
子,结果成功地让徐曼曼气到擦
骂人,外加赏他两记剪刀手,痛得他记忆犹新。
这回成功地提防她捏脸颊,却没防到她来断粮这招。就说女人很卑鄙!
可恶可恶!习惯真是可怕,吃惯她勉強能人口的料理,工地的便当变成与泡面同等级的难吃。她在饭菜里加厂什么会让人上瘾的品毒?害他吃得
罢不能,愈吃愈过瘾。
大脚踹开门“女人,我的猪排饭呢?”
好个…男子气概啊…MAYMAYMAY
“吃慢一点,太快会噎著…你看看,饭都掉出来了,哎哎哎,早提醒过你,你就是不听。”
“咳!咳咳…”一杯温茶送到手边,咳得脸红脖子
的男人呷一大口。
“谁吃饭像你这样,像打架似的,慢一点…”好无奈。男人都这么不受教吗?
要不是他忙著吃,哪容得她在耳边念经,%*&…吵死人!
啧,这个糖醋排骨为什么这么好吃?我嚼嚼嚼…
下午一点多,工地热燥得像烧红的铁板,太阳猛毒到用
眼就能看见它散发的热波,冷硬的钢骨也被晒得发烫。
鱼步云挑了块阴暗处,一边扒便当,一边听站在身边的小女人念经。
堡地老鸟
著
撑的啤酒肚飘过来,口吻又妒又羡“小鱼儿啊,女朋友送饭来啊,好福气哪!这个小姑娘是张菁还是铁心兰?没反应?难不成是慕容九?不好不好,黑蜘蛛是你拜把兄弟,朋友
都不可戏了,更何况是兄弟的老婆,不好不好…”“我不是小鱼儿!”嗤,又一个看武侠小说看到疯的怪人!“我不叫小鱼儿、不住恶人谷,更不是花无缺的双胞胎兄弟;她也不定张菁、铁心兰,更不是什么鬼慕容九!”一连串否定,就是跳过“女朋友”三个字。
是忘了还是刻意,谁知道?
“原来你是花无缺啊…”从年轻到老部在工地打转的老鸟,有耳背的后遗症,喃喃自语地晃进工人休息的临时宿舍。
#%*&…鱼步云猛翻白眼,连反驳都嫌懒。
噗哧!嘻嘻…徐曼曼笑出声。
“笑!笑死你!”才说完,就见她突然呛咳起来“喂喂,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咳个什么劲。”拿在于里的杯子还剩一半茶水,递给她。
“谢…咳咳…”喝了一口,才想到两人共用一只杯子,又想起刚才工地老鸟的话,徐曼曼莫名红了脸。“那个大叔说…”
“他是武侠小说
看到把爬鹰架当成飞檐走壁,扛砖头还会边哼『男儿当自強』,别理他。”啧,这么快就把一个便当嗑光,肚子还没
呢。
扣住皓白细腕,他瞄瞄她老旧的表。“你今天是不是偷工减料?我才吃五分钟不到就没了。”
哪有人用吃饭的时间来算分量的。“是你今天吃太快,我还比平常多带一些过来呢。”她澄清。
“乾脆明天带两个过来,反正就在对面,很方便。”
“你当然方便。”麻烦的人是她啊!
怎么会有人得寸进尺到这等地步而不脸红?徐曼曼不得不佩服他的厚脸皮。
“我过去吃也行。”又不是一定要她送来。“省得你在这里东
一块、西
一角,白白便宜了那票老头子。”口气带酸。
“我哪里
了?”看看自己全身上下,怕晒的她还加了件薄外套才出门。真要说
,也只
出两截脚踝和凉鞋外的十
脚趾头,哪里
了?
“我说你
就是
。”没得狡辩。“总之明天起我过去吃,你不要来了。这里很危险,三不五时就有砖头掉下来,你不想糊里糊涂就脑浆迸裂嗝庇吧?”
多可怕的死法。徐曼曼打了个哆嗦。
“知道怕就快回去,这种工地帽除了挡太阳之外,一点作用都没有,不想死就快回去。”
“你啊…”“怎样?”鱼步云十分不耐。
纤指沾下黏在他嘴角的米粒。“看,脸上都带便当了。”她笑昑昑地俯视靠坐在沙包袋上的男人。
看他吃饭,让她这个做饭的人很有成就感。
“开工罗!”不远处,工头扯开喉咙大喊。
“啧,休息时间这么短。”心不甘情下愿,红舌
走她指尖的白米饭。
她到底是怎么煮的?连一粒米都好吃成这样,让他舍不得错放。
“我要上工了,晚点再过去找你。”表情自然,波澜不兴。
相较之下,徐曼曼像个傻子,两眼勾直勾地瞪著自己的手指。
他刚刚…
“下午的点心记得帮我留一…不不,三份。记住哦,是三份,千万不能被那票小表抢走,听见没有!”鱼步云
代完,很不负责任地走人,不再理会愣在当场的俏佳人。
她的指尖…
好烫好麻…
随著时代改变,投入幼稚园老师工作的人也愈来愈年轻化,尤其是女老师,各个温柔、漂亮,同时深谙如何和小朋友打成一片之道。
照顾小朋友绝对不是件轻松的工作,但却有某种特定的福利…比方说,可以享受孩子们对自己撒娇的悦愉:比方说,可以和天真可爱的小朋友相处;再比方说…遇上单亲孩童,而他或她恰巧有个英俊多金的老爸,而这老爸也恰巧计画
接生命的第二舂,又恰巧看上孩子幼稚园里的年轻女老师。
无巧不巧地,这位年轻女老师没有男朋友,目前单身中。
最最最恰巧的是…孩子也非常喜欢这位女老师。
一连串的巧合,串起了让人称羡的美妙恋情。
自从读幼稚园的冠群参加海洋世界校外教学之后,纪仲允便常常听他提起…
“爸爸,徐老师真的很笨,今天我们去海洋世界,阿祥没有掉列水里,反而是徐老师自己扑通掉进水里,好好笑喔…”
“爸爸,您知道吗?今天徐老师说了一个灰姑娘的故事,灰姑娘好可怜,徐老师说著说著还差点哭了…”
“爸爸,徐老师虽然很笨,不过长得很漂亮,她煮的东西也很好吃…”
“爸爸,徐老师说她跟我一样哦,不过她只有妈妈,我只有爸爸,可是她说她妈妈前年上天堂了…”
“爸爸,徐老师说只有爸爸或妈妈的孩子并不可怜,可怜的是那些笑我们的坏小孩,可是如果我们对那些坏小孩生气,自己会更可怜,所以我一定要过得比别人聿福…”
因为他与前
失败的婚姻,让儿子受到不小的伤害,直到最近,冠群的笑容变多,口中也多了一个名字,随著出现的次数增加,他也忍不住对儿子口中这位“徐老师”感到好奇。
“纪先生。”温暖的笑脸如同之前见面的每一回,仍是那般清新自然。
平时严峻的
角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柔和“徐老师。”
“因为冠群说想留下来把今天的作业写完,要我跟你说一声,如果不急的话,麻烦你等一下。”
纪仲允发现,最近只要是他亲自来接儿子,他就会装乖地留在教室写作业。冠群在打什么鬼王意?
等待时分,沉默总是带有某种程度的尴尬。
不说话好像怪怪的…俏脸暗染淡淡晕红“嗯…冠群最近很乖。”
“你的意思是他以前不乖?”
“啊,不不!”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徐曼曼有些慌“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孩子活泼一点比较好…呃,我不是说冠群不乖,他很活泼、很有活力,和其他小朋友处得很好,我的意思是…纪先生?”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为什么眼前这位纪先生一脸笑?
“我只是开玩笑,别紧张。”单纯的小女人。纪仲允心想。
啊?她愕然。“是、是这样吗?”没误会、没生气、没…
“看来我的幽默感有待改进。”许久不曾这么放松过,连自己部觉得生疏。“抱歉,我真的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栢反的,我很高兴冠群能有你这么一位好老师。”
橘红夕阳科照,纪仲允还是能看见眼前小女人烧成红炭的脸蛋。
“我没有纪先生说得那么好…”徐曼曼向来不善回应别人的称赞,困窘的感觉多过沾沾自喜。
是因为跟小孩子相处久了,心
也变得单纯,还是她与生俱来就如此?他想应该是后者。
她清秀的脸孔带点女人的娇俏,透
主人的好脾
。映在睑上的红霞添了加分效果,让她看起来更
人。
灵光一闪,纪仲允突然明白人小表大的儿子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了。
“这小子…”
“纪先生?”徐曼曼抬起头,不解的视线与他俯下的温柔眸光恰好
会。
一时间,双方竟都栘不开目光。
MAYMAYMAY
那是什么鬼玩意?
在厨房久候不到徐曼曼的鱼步云,想找人却又不甘心放下手边的蛋糕,只好拿著边走边吃。
绕过后院,先是瞧见宋孟湘鬼鬼祟祟地缩在墙角,一时好奇顺著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对女男的视线在空气中打成死结,周遭彷若进出爱的火花。
看得他眼睛痛,肝火上升。
“真好啊…”宋孟湘口中飘出
羡的呢哺“我也想要这样。”
这样是哪样?鱼步云莫名地火大起来。“女人!”
“赫!”梦幻的眼神在意识到身边有人时恢复清明,再见来者身分,霎时清醒回到现实。“老、老大…”相处了个把月,见到他还是会怕。
“那个面
、嘴带奷险的男人是谁?”
什么面
、嘴带奷险?忍下住瞪他一眼,为多金俊男抱不平“他是纪冠群的父亲纪仲允,是纪氏企业的董事长,哪里面
、嘴带奷险了?”
“我看他是披著羊皮的
狼,不怀好意!”老鼠的儿子会打
,反推其理,奷巧小表他老爸也不会善良到哪儿去。
他记得纪冠群,是所有小表里头最反他的。
好呛的酸味。“你…该不会也喜欢曼曼吧?”
细看那黝黑脸孔,会发现漾著浅浅的红。“干你庇事!”
“就凭你出口成脏,要我是曼曼,也不会选择你。”
也?“他是她的男人?”
“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英俊多金的白马王子,哪个女人不想要?“只要有机会,任谁都会选择一张稳定的长期饭票,而不是一个不定安的人;再说,以我对曼曼的了解,她的个性温和,也一向喜欢稳定全安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我是那个既不稳定也不全安的男人?”转冷的语气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宁静的和平来临。
“废话!你全身上下榨不出一丁点全安感,哪里稳定了?”末孟湘忘情地来回指著这厢和彼端两个男人“你是工人,他是企业家:你穿汗衫、牛仔
,他身穿阿曼尼、手戴欧米茄:你脾气暴躁,他斯文有礼:你出口成脏,他字字珠玑;你一事无成,他前途光明;你…”终于注意到身旁男人
鹜的怒气。
呑呑口水,他会不会一手掐死她?宋孟湘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后悔自己的大嘴巴。
为求保命,见风转舵先!“你…你你虽然目前矮他一截,但凭你的能力、气魄,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绝对能闯出一番大事业!用三主民义统一全世界、用爱与正义称霸全宇宙、打败恶魔
、击退外星人…啊啊…别杀我!”直觉地以双臂护脸。
“疯女人!”谁理她啊!
鱼步云气闷地转回厨房。
可脑海中却挥不去夕阳西科的橘红景
下,一男一女低声谈笑的协调画面,女主角笑得好柔、好美。
她从来没在他面前那样笑过。
吃到一半的蛋糕顿时美味尽失,鱼步云干脆丢在桌上,没胃口了。
耳际的声音萦绕不去…
“你是工人,他是企业家:你穿汗衫、牛仔
,他穿阿曼尼、手戴欧米茄:你脾气暴躁,他斯文有礼:你出口成脏,他字字珠玑…”
去他的!他干嘛在乎?在心底暗咒。
偏偏…再一次去他的!
他就是在乎,在乎得要命!
MAYMAYMAY
可法·雷吹著口哨进门,満面舂风。
起因嘛::遇到一个非常有趣的女人,让他的好心情持续到现在。
谁知一打开灯,就看见一张黑煞脸,差点没吓掉他半条命。
“你在家怎么不开灯,还板著一张死人脸?”
“哼。”心情不好,他鱼老大不慡回答。
“鱼老哥、鱼先生、鱼王子,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能让你舍弃回房享受泡水之乐,一个人坐在这里生闷气?说出来嘛,身为拜把兄弟的我定当出一臂之力、两肋揷刀帮你到底。”
“最近我遇上一个女人…”
“你真的有心事啊?”可法·雷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神经比电缆还
,没想到还真有心事哩。
“可法·雷!”
“别气、别气。”他赶紧送上刚买回来的阿婆铁蛋、淡水
饼,以示友好。“一边吃一边说,今天这一顿算兄弟我的。”
“又勾搭上哪家大户的千金姐小还是名门寡妇了?”果然是当小白脸的料。
心里虽是这么念,大手还是打开塑胶袋,照吃不误。
“别管我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套句你的说辞…不慡?”
“我没办法给她全安感。”
“哇,你也知道“全安感”这三个字哪!”啧啧,这三个字都出笼了,病得不轻、病得不轻,
“可法·雷!”这家伙真的那么想死?“你想尝尝被人毁容是什么滋味吗?”
“不不不,还是回到正题,是哪位姑娘让阁下如此魂牵梦萦,一个人在这儿生闷气?”
鱼步云简单明快地谈起与徐曼曼之间的波澜“我很在意一个女人。”
“嗯嗯。”俊美的脸换上正经的表情,谁知等了半天却没有下文。“然后呢?”
“就这样。”
就这样?“老哥,爱情没有十几万也有八、九万字,你一句话就想带过?”
太不尽责了,他这个听众可是会议抗的啊!
再多一句“有个多金的男人也在觊觎她。”
“她选择了对方?”所以他才这么火?
“连你都这么说?”难道他真的是选择题里最槽的答案,所以没有人认为选他才是正确的?
“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依女人的想法来推论而已。你也知道,我“阅人无数”
嘛,我想,那个多金男的长相应该也不会抱歉到哪里去吧?”见他点头,果然不出他所料。“一个多金又英俊的男人就像熊掌一样,谁会舍熊掌,而选一条不知道是什么东东的鱼来著?”
这句话是在贬低他吗?凶狠的杀气自双眸进出。
可法·雷挥挥手“我是说真的。女人哪,都希望有可靠的另一半,好确保自己后半辈子的生活安稳无虞,所以罗,事业愈是成功的男人,愈能得到女人的青睐。”
“那你…”“我是例外罗。”可法·雷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起来“是不是值得依靠的男人,跟是不是玩得起的男人是两码子事。我的对象向来是只想玩玩、不要承诺的女人,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
“我没你那么好
。”他怎么会笨到跟他商量这件事?
“都什么时代了,多点选择,将来才不缓筢侮啊。”看他这回八成是跳进爱情海里爬不上岸了。“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天天吃同样一道菜,就算再怎么喜欢吃也有腻的一天;至于全安感…在这个坐在家里看电视都可能有卡车冲进来,把人撞个稀巴烂、魂归离恨天的年代,谁能保证自己可以永远全安无恙,·把握当下、及时行乐才是真理。”
“歪理!”就会
扯。
“是我不够认识你,还是你真的就这孬样?鱼步云,你不是那种别人说几句无聊话就缩在墙角自卑的男人吧?”难道真是他眼拙?“你一向不管别人的看法,这回为什么会被不相干的人搞得都不像自己了?”
虽然可法·雷満嘴歪理,但这回他说得对,他为什么弄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要在他跟那个叫纪什么的男人之间做选择的人是慢慢慢,不是多嘴的宋盂湘,他管她的想法做什么?
他鱼步云就是这样,没有名牌西装、手表,也没有什么伟大的全安感可以给人。
他有的只是…
“嘿,在想什么?”
自信重新回到脸上,他不在乎地哼哼一笑。
“干你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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