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云!”杨朔行有些激动地抱住水风云,他从不知道那么简单的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竟能如此
他的心!
依偎在他的
口,水风云深深地昅入专属于他的男
气息…
昨夜,他的告白真的让她好惊讶,当时她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他将她带回房;当她恢复意识时,她人已经坐在
上,那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伤了他的心。
对于他的表白,她竟不做任何反应,只是像个呆子一样地站着!
但那句话真的是太震撼了,震得她的心也想跟着回应。她整个夜里毫无睡意,只因为心中的话语正沸腾着,它们期待着能够被释放出来!他的告白给了她勇气,她要让他知道她的感情!
对他说出了蔵在心中大半夜的话,她并没有感到全然的轻松;除了夜一未眠使得她头脑昏沉外,她还有一股深沉的绝望,因为她必须让他知道那件事!
她害怕当他知道后,他会以厌恶以及恐惧的表情看着她;可纵使如此,她还是要说,因为这总比当两人爱得更深时才知道事实来得好,这该算是长痛不如短痛吧!
“朔行,”水风云轻轻地推开他“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还有什么事,你说吧。”杨朔行脸上漾着温柔的笑,然而在瞧见水风云脸上并没有任何
快的神色时,他渐渐地收敛了笑容,这时才发现她的脸色比刚进来时更苍白了。“水云,你不舒服吗?”
水风云摇头摇,她不敢看他担忧的眼神,她怕自己会没有勇气说出口。
“你…还记得我被人称为『妖女』的事吧?”
“你该不会想在这时候告诉我你真的是『妖女』吧?”杨朔行失笑。
“如果我真的是呢?”水风云反问。
杨朔行一脸深思地看着她“证明给我看。”
“证明?”
“嗯,我很想知道为何旗口镇的人会叫你妖女。”他本来就对这件事很好奇,现在她主动提起,他当然不会放过知道答案的机会。
通常被称为妖女的人,都是一些行事很诡异的女人…由于世俗的人觉得她们的行为不合常理,也不合乎道德,因此就替她们冠上了“妖女”的称号。但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并不觉得水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仔细看着。”水风云轻轻地说。她先是眷恋地看了杨朔行一眼,然后面对着房中的圆桌。
她一凝神,只见一道金光从她眼中闪过,顿时桌上的五个茶杯同时飞了起来,它们在她的指示中狂
地飞舞,就如同她此刻的心境般…
好一会儿,她才让那些杯子安然回到桌上。
结束之后,水风云不敢转过头看杨朔行,她怕在他眼中看到她不想看到的东西;但她不能退缩,该面对的事…不容她逃避。
她慢慢转向杨朔行,纵使她心中企盼他能以平常的眼神看着她,但…她的梦想终究还是破灭了。只见杨朔行脸上満是惊异之
,眼中的不能置信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她的心,痛得她难以承受!
“这…就是所谓的…妖法…”水风云抖着声音说道。
泪水渐渐在她眼中凝聚,她不想在他面前流泪,于是她硬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想离开杨朔行的房间。但她才走了一步,便觉腿双虚软无力,一片黑暗突然笼罩了她,她整个人便往前倒去…
“水云!”
她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他呼唤她的声音似乎充満了焦急…这不是出自她的想象吧?
希望不是,她希望不是啊…
“大夫,请。”关韵红打房开门,准备送走大夫。
“多谢关总管。”大夫说了句客套话后,便先行踏出房门。
待关韵红和大夫离开之后,仍站在房中的齐推雪摇头摇,脸上満是戏谑的笑“朔行,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风寒竟然会让你这样大惊小敝啊!”今早天还没亮,朔行就神色焦急地跑去大厅大呼小叫,硬抓着他要人去找大夫。他和朔行一块儿长大,从未曾见过他如此惊慌失措,于是他吩咐人去请了大夫后,便跟着过来“悠情阁”看戏,没想到朔行的反常行为只是因为水风云病倒了,而且还是那种微不足道的小风寒。
“哼,小病若不好好医治,也会成为大病的。”杨朔行一脸认真地说。他坐在
沿细心地替水风云盖好棉被,爱怜地看着她苍白的脸。
齐推雪观察着杨朔行的神情“你喜欢她?”
“更正确地说,我已经爱上她了。”
“那她呢?”
“你需要怀疑我的魅力吗?”杨朔行自豪地说,眼中闪烁着満足的光芒。
“自大狂。”齐推雪不敢苟同。
“多谢你的恭维。”杨朔行満脸笑容地接下了他的“夸赞”
“现在你们连孩子都有了,看来就只差个成亲的仪式了。”齐推雪想到那个叫千净的小女孩,不但生得娇美可爱,嘴巴又甜,尤其是那对墨绿色的眼珠,在她高兴时还会闪着耀眼的光芒,看得他觉得好玩又喜欢。他试着和杨朔行打商量“朔行,你要不要考虑另外生一个,然后把千净让给我?”
杨朔行本来盯着水风云的双眼突然怒转向他,面色凶恶地说:“她是我的女儿,你休想对她动歪脑筋,不然我肯定要你好看!”
齐推雪马上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你别冲动,我只是开玩笑。”
他如果不赶紧澄清这件事,朔行恐怕真的会冲过来和他拚命吧?!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只见慕容千净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爹爹。”
“千净睡醒啦。”杨朔行迅速换上一张笑脸看着慕容千净。
“爹爹,娘不见了。”慕容千净嘴角下垂,一脸的难过与疑惑。她每天起
时都一定会看见娘的,可是她今天起
后在
上坐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娘的踪影。娘跑到哪里去了呢?
“傻千净,娘在这里。”杨朔行指了指
上的人。
慕容千净走到
边,果然看见娘躺在
上。“原来娘跑来跟爹爹觉睡呀!”
杨朔行和齐推雪两人闻言一愣,接着齐推雪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女孩讲话真是妙啊!
杨朔行虽没有笑出声,但嘴角的笑意仍是蔵不住;他想,若是水云听到千净刚才所说的话,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叔叔也在呀,叔叔早!”慕容千净在听见齐推雪的笑声时,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千净早。千净昨晚睡得好不好呢?”齐推雪问。
“千净睡得好好喔,这次那个坏人没有来找我了。”慕容千净一脸高兴地说。
“坏人?”齐推雪不解地看向杨朔行。
“她作的噩梦。”杨朔行解释。
“爹爹,娘怎么还没起
呀?”
“娘生病了,所以要多睡一会儿。”杨朔行抓回慕容千净要摸向水风云脸颊的小手,不想她惊醒了
上的人。
慕容千净的眼眶里突然泪水急聚,杨朔行见状还怀疑是不是自己抓得太大力,把她给抓疼了。
“爹爹…娘会不会像娘娘一样,一直睡一直睡呀…”慕容千净的眼泪已经一颗颗滴了下来“呜…千净要娘醒过来啦…呜呜…”
“千净,不是那样的,乖,你先别哭了。”杨朔行心疼地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她待会儿要真大声地哭出来,这长乐王府恐怕就会非常“乐闹”了!
“千净,你娘只是要多睡一下子,待会儿就会醒过来了,她不会像娘娘一样的,你放心。”杨朔行安抚着女儿。
慕容千净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爹爹,真的吗?”
“爹什么时候骗过你?”杨朔行装出一副不満的样子。
“嘻,太好了!”慕容千净闻言马上笑开了,她这种模样任谁都不相信她刚才曾伤心地哭过。
齐推雪惊叹地看着慕容千净,这女娃儿要是再经朔行稍加训练几年,肯定会是武林中的变脸奇葩!
敲门声响起,只见送走大夫的关韵红又走了回来;她歪着头皱着脸看向齐推雪。
“韵红,你怎么了?该不会扭到脖子了吧?”齐推雪笑问。
“推雪,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关韵红反问他。
齐推雪看了下天色,推算了下时辰,然后神色一变。
惨了,他忘了上早朝了!
“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关韵红无奈地摇着头。
“脸色怎么这么差呀?推雪大人。”杨朔行在一旁已猜出了原因,有些坏心地笑着。
“啧,还不都是因为你。”齐推雪瞪了杨朔行一眼。
“我干什么事?”
“要不是因为你一脸慌张的模样,我也不会担心地跟来悠情阁。”齐推雪替自己找了个理由。
“担心?我看你是来看热闹的吧!”杨朔行扬起一道眉,一点都不相信他所说的借口。
“你不相信就算了。”齐推雪装傻。
“会相信的人才奇怪。”杨朔行才不吃他这一套。
“你们别再说了!”关韵红轻声打住两人的对话,不満地看着他们“你们两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脑筋,难道你们不知道要让病人多休息吗?竟然还在
边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
必韵红一说,杨朔行才注意到这件事;瞧水风云一对柳眉微蹙,想必他们的说话声真的吵到她了。
杨朔行抱着慕容千净站起身,看她身上还穿着觉睡时的服衣,于是庒低了声音说道:“我们都出去,别吵到娘休息。”
“可是…”慕容千净不想离开,朝着
的方向挥动小手。
“千净,让娘好好觉睡,这样她才会醒得快。爹带你回房换服衣,嗯?”杨朔行劝道。
慕容千净依依不舍地看着水风云,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四人无声地离房开间,将宁静留给了
上
睡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
上的人儿不安地摇晃着头,汗水渐渐地凝聚成形。水风云的双眉紧紧地纠结在一块儿,灰暗的梦魇无情地
绕着她…
“妖女!她是妖女啊!大家快拿石头砸她!”一个尖细的声音起头,随即有无数个人声附和着。
水风云绝望地看着那群人,虚弱地说:“我不是妖女…”
“大家快来抓妖女!”
“那个女人会用妖法,快点打死她!”
无情的声音此起彼落,水风云没命地往前跑,但不管她怎么跑,那些声音总是清清楚楚在她耳边围绕,像是说话的人就在她身边。她悲痛地哭叫着:“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谁教你用妖法伤了人!”一个陌生的声音回答。
“是他们做错在先啊!为什么没有人要替我说话?”水风云忿忿不平地喊。
“哼!这我们不管,我们只知道你会用妖法,若现在不除掉你,改天说不定你也会以妖法来害我们!”
“不,不会的!我为什么要害你们?”
“哪天你突然凶
大发,说不定会把我们全杀了!”
“我才不会那么做!”她大声反驳。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说的是事实啊…”水风云觉得好难过,为什么都没人相信她说的话呢?
“反正妖女的话是不能听的!为了避免有一天你会来害我们,我们只好先下手为強!”
“是呀!先杀了妖女再说!”
“杀了她!”
混杂的人声轰隆隆地鼓噪着,水风云跑着跑着,发现自己已
不出任何的泪水了;她现在只知道要逃,她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突然,嘈杂声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阵开朗的笑声;这个熟悉的声音令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水云。”那人柔声唤道。
是杨朔行的声音!
一阵汹涌的爱意淹没了她,她循声前去,一步步走向前方有些模糊的身影…
终于,她看清楚他了!
“朔行…”
“水云,怎么跑得这么
呢?”杨朔行温柔地问。
“朔行,你是来救我的吗?”
“救你?”杨朔行仍是一张笑脸。
“是呀,我被好多好多人追杀,好可怕…”水风云见到杨朔行后,所有的不安都离她而去,她知道他会保护她,这是他承诺过的!
“别怕。”他将她搂进怀中,低着头问:“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呢?”
“他们说我会妖法,是一个妖女,所以他们…”水风云感觉到泪水又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你是妖女?哈哈哈…”杨朔行开怀地笑着,抬起手爱怜地抚着她的脸颊“真是的…”
水风云本已沉醉在他的抚爱中,但背后一阵強烈的刺痛却令她睁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笑容満面的杨朔行“你…”“妖女怎么可以活在这世上呢?”杨朔行笑道,将刺入她背上的刀子菗了出来,轻
着上面的血迹。
“你…你太可怕了…”杨朔行此刻闲适的模样,看在她眼中却如同地狱中的恶鬼一般凶残。
“不,可怕的人是你。”他将刀子高高地举起,然后低头吻住她,她尝到了属于自己的腥血味。“再见…”
只见刀芒一闪,杨朔行无情地将利刃刺向她的心…
“啊…”水风云倏然从噩梦中惊醒。
她骇然地坐起身,一手捂着
口急促地
息着,待呼昅稍微平稳,她才环顾着四周,看见这里是杨朔行的房间,这时才知道刚刚自己作了噩梦。她抹去布満脸颊的汗水,一切的记忆也回到她脑海中。
她告诉他了…她告诉他那件事了!
她犹记得他那惊异的眼神,他是不是对她感到害怕了?
呵,这也没什么嘛,依她从小到大所得的经验,知道这件事的人有谁不怕呢,多他一个人也没什么差别呀…
只是,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好痛?
脸上的汗水才干,泪水又洒落,她环抱着双臂低声喊着:“朔行…”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关韵红走进门见她已经醒来,高兴地说:“水云,你醒了呀!那正好,快把这碗葯喝了吧。”
水风云转过头看着她,关韵红一瞧见她脸上的泪水,紧张地问:“水云,你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必韵红亲切的问候让水风云的泪水更难止住,她摇了头摇。
“不是?那…该不会是朔行欺负了你吧?”她就说嘛,为什么水云天还没亮会昏倒在朔行的房间,想必是昨天夜里朔行那家伙霸王硬上弓把她给“欺负”了去,水云悲愤
加,才会昏了过去!
“不是…”水风云还是头摇。
“也不是呀?”关韵红很是失望“那你到底为什么哭呀,快点告诉我吧!朔行出门之前千
代万
代要我好好照顾你,要是他回来后见你这副模样,他肯定会剥了我的皮。”
水风云停止了哭泣“朔行…
代你照顾我?”
“是呀!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好笑,他看你昏倒了,一大早就冲到大厅像个疯子一样
叫,要人去找大夫,结果大夫看了病之后,说你只是身体有些虚,感染了风寒,休息一下吃个葯就没事了。”
“他很担心?”水风云不确定地问。
“当然啰!我和推雪从小和他一块儿长大的,他这样慌张的模样可是我们从没见过的…看来朔行是爱惨你了。”关韵红高兴地下了结论。
他还是爱着她?对于她特殊的能力,他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
“韵红姐,你刚才说他出去了,那他去哪里呢?”
“推雪带着他和千净一同进宮去见皇上。”
“见皇上?”
“是呀,他们那群人可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这回进宮也是皇上下的旨意呢。”
水风云突然觉得杨朔行这个人很陌生,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来历,只知道他有父母兄弟,他武艺高超,而且他除了救过她和千净之外,还曾救过好多人…以他和长乐王及皇上是好友这点看来,他的身分定是尊贵不已,像她这种平民百姓是怎么也攀不上关系的…
“水云?”关韵红的手在水风云面前挥动着“水云,你快点回神吧!”
水风云的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満脸歉意地说:“韵红姐,真是抱歉。”
“没关系,现在的重点是…”关韵红看着手中捧着的葯碗“你快点把这碗葯给喝了,这可是我亲手熬的喔。”
“嗯。”水风云不想让关韵红的辛苦白费,于是便将葯接过手,一口一口地把葯喝完。
“哇,你喝得真干净。”关韵河谠她佩服万分;像她自己对于葯物是能躲则躲、能闪则闪,因为她实在讨厌极了葯的味道!
水风云闻言淡淡一笑,接着拉开棉被准备下
,关韵红见状急忙阻止。
“水云,你下
做什么?”
“我想回我的房间休息。”这
是杨朔行的,她总不能一直睡在这儿。
“不行啦,现在外面有些冷,你这一出房门要是又受寒了怎么办?”
“可是这是朔行的房间…”
“没关系啦,悠情阁的房间多得很,最多叫他去睡另外一间房就好了。”
“这…”必韵红挥手打断她的话“别这呀那的,就这么决定了,你快躺回去好好休息。”
水风云半推半就地被关韵红庒回枕上,关韵红还替她盖上了棉被。“府中还有事要做,我就不打搅你了。”
“韵红姐,谢谢你。”水风云真诚地说;关韵红待她如对待亲人般的态度让她觉得好温暖。
必韵红听了只是微微一笑,拿着空葯碗离开。
当水风云再次醒来时,只听得屋外沙沙作响;是下雨了吗?
她慢慢地睁开双眸,当她看清楚坐在
尾的人之后,她一双眼睛顿时张得老大。
“你醒了。”杨朔行轻声道。
“你…”水风云坐起身子“你坐在这里多久了?”
“半个时辰。”
“对不起,我占了你的
。”
杨朔行闻言笑了笑“没关系。”
“你是不是要休息了?我马上下
。”水风云作势要离开。
“水云。”杨朔行上前制止了她的动作,看她脸色不再那么苍白,他才感到心安。“我刚才己经休息过了,你还是好好待着吧。”
“喔。”
“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除了头还有些微昏沉外,她并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对了,千净呢?”
“韵红把她带在身边。”
“喔。”
沉默在两人之中蔓延着,水风云扭绞着双手,心里想着:他为何什么都不表示呢?在看过她那人称“妖法”的能力后,他应该不会默不吭声的呀。
“你很担心?”杨朔行突然问。
水风云被他问得一愣“什么?”
“你担心我会讨厌你,或者…怕你?”
没错,她的确是这么想,于是她默默地点头。
“傻水云!”杨朔行心疼地将她搂进怀中。韵红说她一醒来就在哭,想必也是因为这件事吧。
“你真的不怕我?”虽然由杨朔行的行为她已明白了答案,但她仍忍不住要问。
“我早说过我不怕了。”他指的是在前往京城的第一天时,两人在马车上的对话。
“当时是因为你还不知道,而且今天早上你的眼神…”
“我的眼神怎样?”杨朔行好奇地问。
水风云慢慢地低下头,轻声道:“你…看起来好像被我吓到了…”
杨朔行听了马上翻了个白眼,心中暗叫冤枉;他将她的头抬起“水云,你想想看,五个茶杯没有任何预警、也没有任何助力地就在空中飞来飞去,在那种情况下,任谁看了都会吓一跳。我反应过来后还打算帮你鼓鼓掌,没想到你竟然就昏倒了。”
“鼓掌?”水风云吶吶地问。
“是呀!你难道不觉得你很厉害吗?”
水风云头摇,她只有小时候这么认为过,但自从被人家称为妖法后,她就不再这么想了。“我曾经用它伤害过好多人…”
“你若不是被
到绝处,也不会用它来伤人的,对吧?”杨朔行柔声道。
水风云并没有点头,只是颤抖地说:“可是大家知道后都好怕我,还会拿石头砸我…”
杨朔行心中暗骂着,那群人真该死,竟敢那样对待他的水云!
“那是因为你拥有他们所没有的能力,他们除了嫉妒之外,也害怕你身上那股未知的力量会对向他们。”
“可是我不会呀。”
“但他们并不这么想。”见水风云蹙起双眉,杨朔行赶紧伸出手将它抚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及做法,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之前遇过的一样。你想想看,如果是千净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有什么反应?”
水风云想了想“她会要我表演给她看。”
杨朔行笑着“没错。那如果是韵红呢?”
“韵红姐…”水风云试着揣想她的反应,最后说道:“她一定会很奋兴。”
“不只呢,她还会到处向人宣传。”杨朔行补充。“不过这事可不能让推雪知道。”
“为什么?”她有些紧张地问。
“免得他把你带进皇宮,要你表演给皇上看哪!到时你不就成了杂技团的了?我杨朔行未来的
子怎么可以让人随意欣赏呢!”
水风云忍不住轻笑出声,他在胡说八道什么呀,还把她说成是耍杂技的。
“终于又看到你的笑容了。”杨朔行一脸満足地说。
“啊…”水风云被他这么一说,突然敛起了笑容。
“怎么不笑了?”杨朔行皱起眉头。
“我…被你一说,我就笑不出来了…”
“这怎么可以,看你笑可是一种享受呢!我不管,你要补偿我。”杨朔行有些霸道地要求。
水风云看着他那副耍赖的模样,不觉失笑。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那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
杨朔行温柔一笑,眼中闪动着万种柔情,接着,他的
覆上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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