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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车子出了市区,一路往罗宅的方向前进…

 “孟寒,让我开开看好不好?”罗宛龄突然心血来地道。

 “不行,太危险了。”

 “不会啦!”她看着来来往往,却比市区要来得顺畅的车流量。“这段路车子又不会很多。而且,有你在身边我怎么可能会发生危险?”

 严孟寒减缓车速,侧头凝视她。“你可真会拍马庇啊!”再度回首注意路况。

 “我说的是事实啊!”认真地注视他刚毅的侧面。“你会让我发生危险吗?”

 严孟寒专注驾驶,空出右手,凭着感觉寻着她小巧的面容,轻轻‮挲摩‬,语音温柔而坚定:“不会。”

 “那就让我试看看嘛!”她再度使出功。

 严孟寒将车子开到路旁,停住。“你有开过车吗?”

 罗宛龄‮奋兴‬异常,肯定地点头:“有。”碰碰车!

 “是吗?”他怀疑。

 严孟寒依然合作地下了车,与她换座位。

 “你确定你会开吗?龄儿?”看着罗宛龄将车座稍微向前移动,严孟寒不放心地再度发问。

 “当然。右边的是油门;左边的是煞车。很简单的。”罗宛龄如是说,轻踩油门…“咦?怎么不会动?”

 严孟寒无奈地‮头摇‬叹气,无言地为她扳下手煞车,再将自动变速系统由“P”档推到“D”档。

 这端的罗宛龄直对着严孟寒傻笑:“我忘了。”

 依他看,不是“忘了”而是根本就“不知道”!严孟寒在心底暗道。要是开车真如龄儿说的那么容易,哪还需要考驾照啊?

 他无言地一笑:“上路吧!”

 罗宛龄那仿佛拥有全世界的纯真笑靥,如花朵般绽放开来。

 “坐稳了。”她猛踩油门,呼…朝左前方狂奔而去,迅速切入外侧车道。

 严孟寒被车子瞬间的冲劲给弹靠于椅背…幸好后方来车还与他们相差一大段距离,否则,可就不好玩了。

 “我的技术如何?”车子行驶了一小段路后,罗宛龄得意地问。

 “很好。”没有人比他们更嚣张了。“不过,要是你将车子固定在一个车道上行驶,会更好。”

 “我没有蛇行啊!”这种歪斜的程度跟蛇行比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们的车子占了两个车道。”

 “有吗?”为了求证严孟寒的话,罗宛龄极目瞪着前方的道路。“没有啊,我一直在內侧车道啊!”內侧吗?“再朝左边移动三分之一的车身。”严孟寒指导着。

 “不行啦,再移的话,就要撞上分隔岛了。”

 “不行,撞上了就会有声音;既然没有擦撞声,就表示还可以往左移。”

 这是哪一国的歪理啊!

 “哦?”罗宛龄听话地将方向盘微微朝左方转动。

 “龄儿…”严孟寒双眼直盯着前方,平静地开口:“别跟得太近,否则会撞上前面的车辆。”

 “不会,撞上了就有声音,我还没听见‮击撞‬声,表示就可以再前进。”罗宛龄将他的“教诲”加以发挥运用。

 严孟寒听了差点吐血,真是应验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就好像在取笑严孟寒的“教诲”一般,罗宛龄话才出口,严孟寒的爱车“碰地一声”…“亲”上了前方喜美轿车的车尾,对方的“庇股”被撞凹了一个,后车灯也掉了一边。

 完了!对方把车停下来了!

 毁了!那人一脸的穷凶恶极!

 罗宛龄下意识地抓住严孟寒的左手臂;严孟寒反握住她无助的小手,柔声保证道:

 “不会有事的。”他在置物盒內拿了一支篮笔和一张空白支票。“乖乖在车上待着,别下车。”

 罗宛龄顺从地点头,定晴看着严孟寒下车与“恶脸”面对面。

 “你们没事撞我的车干嘛?存心找碴是不是?”恶脸先声夺人、先下手为強,不屑地瞄了严孟寒的车子一眼,啐道:“宾士车就了不起啊?”

 恶脸说话的同时,严孟寒在支票上签了数字,递到他面前。

 “我们的确冒失了点,这点支付你所有的损失是绰绰有余了。”严孟寒的语气、态度依然高傲,并不因自己是过失的一方而略显谦卑。

 恶脸接过支票,瞄了一眼上头的数字,他原先不屑的眼神霎时亮得刺眼,又稍纵即逝。

 “十万元只够支付车子的修理费用,而我的精神损失…”

 严孟寒眼光瞬间凝结,声音要比刚才平和的倔傲语气低了几度。

 “别得寸进尺…”

 “看…看你在这…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下…下次别再让我碰…碰到。”他在自己即将冻成冰柱之前艰难地把话说完,迅速逃回车上,疾驶而去。

 哼!临死还嘴硬!

 严孟寒回车上,换了张笑脸。“开车吧!没事了。”

 “对不起,你一定花了不少钱吧?”罗宛龄內疚不已。

 严孟寒用力搂她一下,又放开。“傻瓜,你忘了你老公是个连父母的钱都赚的商人吗?要是光这种小事,我就得花一大笔钱解决,我还有资格当个商人吗?”

 罗宛龄怀疑:“可是,你那张支票…”

 “其实我只填了一千元,外加一个‘小小’的恐吓。”严孟寒的角略为上扬。眼中闪着恶作剧的光芒,仿佛真有那么回事。

 “你说了什么?”罗宛龄被他挑起了兴致。

 严孟寒将嘴凑到她身边,细道:“我说…我是黑社会老大,要是他敢对我所写的金额不満意,我就要打电话叫‘兄弟’来‘砍’他。”

 罗宛龄在驾驶座上笑得前俯后仰。“哈…那个人还真好骗。”

 他们无视每辆车子经过的喇叭声太久了!

 “龄儿,开车了。”严孟寒带笑提醒,二度为她扳下手煞车。

 他们才开没多久就被路旁的交通‮察警‬给拦了下来,而且还开了张红单;正常的话,他们是不可能被拦下来的,不过,因为驾驶者歪歪斜斜的驾车技术,明白地跟警说着:我没有驾照。

 这么明显的违规要是不捉,就太对不起全世界了。

 历经历尽艰辛,好不容易到家了!

 车子在罗宅大门前一个大转弯‮入进‬中庭,停住。

 罗宛龄和严孟寒双双下了车,罗宛龄‮奋兴‬的情绪依然高涨。

 “老…”

 “用走的,龄儿。”在罗宛龄有所行动前,严孟寒温呑地开口。

 罗宛龄嘟着双,斜眼他:“我本来就打算用走的了。”婆!

 严孟寒走近她,揽着她的,了解地轻笑:“是吗?我还以为你打算用跑的呢!”

 “你实在太不了解我了。”罗宛龄“伤心不已”

 “哦?”严孟寒宠溺地凝视她:“你真的这么认为?”

 罗宛龄被严孟寒“特异”的眼神瞧得脸红心跳,幸亏他们已经进了大厅,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哩!在见到罗雨岳的那一刻,她有种解脫的感觉,迅速跳离严孟寒的怀抱,来到罗雨岳跟前。

 “老爸,有个人非常有眼光,找我当模特儿耶。”她好不得意。

 “龄…儿…”严孟寒警告地唤道。

 罗宛龄的笑意瞬间褪去,如今活像个怨妇。“不过,有个人的眼睛被牛踩到,不准我‮入进‬这个行业。”当时孟寒是以什么理由说服她的,她怎么想不起来?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的吻。真丢脸。

 在场两位男士带笑的眸光在空中会。

 “这个不是重点。”罗宛龄俊俏的脸庞重新恢复了神采:“我要说的是…我会开车了!”罗宛龄没大没小地以手肘轻撞罗雨岳。“刚刚我开车载孟寒回来的哦,厉害吧?开车比我想象中还要简单,这路上…”

 瞧她说得眉飞舞、口沫横飞的模样,就算在她驾车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串惊险镜头,却也让罗雨岳満肚子担心的怒火不忍爆发。

 直到罗宛龄发表完毕,罗雨岳才笑容可掬地开口:

 “宛龄,你不会想错过这个向佩青炫耀的大好机会吧?”

 “当然。”这个大好机会,她怎么可以放过?于是,她转身,上楼,准备向妹妹炫耀去。

 看着罗宛龄消失在门后,罗雨岳这才质问那位悠哉的罪魁祸首。

 “你怎么放心让宛龄做这种危险的事?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

 “有我在,龄儿绝对‮全安‬。”

 单单就这么一句话,便让罗雨岳宽了心。

 “女婿,开车可不比溜冰啊!”虽然同样都可以让罗宛龄享受速度感,但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知道。”

 罗雨岳看戏般的戏谑眼神锁在仍不改其的严孟寒身上:“一路上…,花了不少钱吧?”

 那套说辞,骗骗罗宛龄这种思想简单的小孩子还可以,想瞒过罗雨岳再等个八百年吧!“这点钱,我还付得起。”严孟寒回答得倒老实。

 “孟寒,你这种作法会把宛龄宠得无法无天的。”想起当初的对话,罗雨岳不客气地调侃。

 严孟寒随地耸肩,骄傲地宣称:“这就是我想为她做的…把她宠得无法无天。”罗雨岳豪迈慡朗地纵声大笑,用力拍击严孟寒的肩膀。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再也找不到比严孟寒更适合当宛龄的丈夫人选了。

 “考得怎么样?”严孟寒纯地操控着方向盘,问道。

 罗宛龄自信地膛:“这还用说!”

 “明天起就停课了吧?”严孟寒别有含意地多此一问。

 “嗯。现在就等拿到毕业证书。”她整整策划了三年,准备了半年的人生大主就可以逐步实现了!

 “我们也该开始筹备婚礼了。”严孟寒‮悦愉‬地宣布。

 “什么?”罗宛龄一双美目凸得都快掉下来了。

 一切程他都设定好了。“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他的耐几乎快要耗尽了。“不要!”罗宛龄直觉地脫口而出。

 严孟寒猛然紧急煞车,害得罗宛龄差点撞上前方的挡风玻璃。

 “你干嘛!?突然紧急煞车,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她一颗心被吓得卡在喉咙,车后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喇叭声…他居然在这种交通巅峰时期,做出这种事!“孟寒,后面车了。”

 对罗宛龄的提醒,严孟寒不为所动,直视她,声音危险得可怕。

 “你不愿意跟我结婚?”

 “没有。”他居然为了这点小事把车停在马路‮央中‬?“快点把车开走啦!”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拒绝!?”他痛心极了。“为什么要拒绝我?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这么不想嫁给我?”

 他错了!他根本无法接受龄儿的拒绝!不论用任何方法、任何手段,他守了两年、盼了两年的人儿都必须答应…龄儿只能是他严孟寒的!

 “孟寒…”罗宛龄纤细的小手轻柔地‮挲摩‬着他紧绷的臂膀:“我没有拒绝,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结婚。”

 “理由!”严孟寒反握住她的手:“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申。”

 “毕业后我要去环游世界。”

 “婚后我可以陪你去。就算你打算在南极定居,我也奉陪到底。”意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不要!我不要人陪,我只想一个人。”有个人在身边,她根本没办法学习‮立独‬!包何况那人是事事都为她设想、准备周到的未婚夫。

 “为什么不要?”他的脸近她,双眼锐利。“难道这只是你逃避结婚的借口?”

 “不是。”严孟寒凌厉的目光让她有种窒息感。“这件事我已经计划三年了,这是在认识你之前就已经决定好的事。”

 “爸爸知道吗?”

 “嗯。我受伤那段期间曾经跟老爸提过。”再不把车开走,等‮察警‬来就完蛋。“孟寒,我想…我们先把车开走,如何?”

 “为什么我从没听你提起过?”他激动地捉住罗宛龄的肩膀,用力摇晃着:“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连说都不肯跟我说?你当我是什么?”

 罗宛龄被严孟寒晃得头晕目眩、全身酸痛。“我…我…我不是…”她根本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你心里,我就真的一点份量也没有?那么,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他苦苦守候了两年,到底为的是什么?

 “孟寒…孟寒…”罗宛龄试着唤回他的理智:“孟寒!”

 严孟寒终于停止了他歇斯底里般的晃动,下一步却狂猛地吻上她的

 “我不要等了!我不要再等了!你一毕业,我们马上结婚。”他结束这惩罚的一吻后,断然地宣告。

 “不要!”眼看着梦想就要实现了,绝不能让他给毁了!

 “这事由不得你!”就算用強的,也要強迫她点头!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休想強迫我!”她也被严孟寒这不通人情的強硬态度给惹火了。“要是你真的那么想结婚找别人去,别来找我!”

 “你说什么!?”严孟寒双眼燃烧着炽烈的怒火,痛心至极。“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不等罗宛龄开口,他油门用力一踩,便扬长而去;他‮狂疯‬地在车阵当中穿梭,还不时与其它车辆擦撞…

 “慢一点!孟寒…危险!”

 这会儿是撞上了一辆福特汽车的右外侧后视镜,严孟寒连停也不停,方向盘稍稍转动,又迅速开离现场。

 “别这样!我承认自己不该说出那种话,我道歉!”凝视他雕像般的侧脸:“全是我不对,我不好,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孟寒…”

 她伸出安抚他的手被严孟寒无情地挥开;车子出了市区,严孟寒一路将车子狂飙到时速一百一、一百二…

 “慢一点…慢一点…”罗宛龄被吓坏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严孟寒!”罗宛龄被他‮狂疯‬的发怈行为气得怒吼出声。

 “闭嘴!”严孟寒不客气地声反击。

 罗宛龄果真听话地住了嘴,闷着气任由严孟寒发怈。

 车子进了罗宅,两人同样绷着一张扑克脸,分别下车,怈忿地用力甩上车门,大跨步‮入进‬大厅;罗宛龄笔直地走进自己房间,严孟寒僵冷地进了书房。

 罗雨岳狐疑地注视来者。“出了什么事?脸色怎么难看?”能让自制力惊人的严孟寒失控到这种地步,事情肯定不小。

 “你明知道龄儿毕业后没办法马上跟我结婚,为什么还要跟我订下该死的两年之约?要是早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他今天就不会气成这个样子了。

 “知道什么呀?”罗雨岳听得是一头雾水。“你说,不能结婚又是怎么回事?莫非…”他终于恍然大悟:“宛龄拒绝你了?”

 真让人不敢相信,沉默了两年的宛龄,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拒绝这桩两家都看好的婚事。

 “没有!”罗雨岳的猜测让严孟寒气得咬牙切齿:“我说的是…宛龄计划毕业后出国这件事。”

 原来是这件事啊!

 “我知道啊。”‮悦愉‬地注视毅然仁立的严孟寒。“出国走走也好,不但可以增长见闻又可以开阔心,有你陪着她,我也比较放心。”

 这也是当初他和孟寒订下两年之约原因之一,可是,看孟寒的表情似乎…

 “怎么?你不愿意?”他狐疑。

 “龄儿不肯。”

 “什么!?”罗雨岳着实大吃一惊。

 “不论我怎么跟她说婚后我愿意陪她踏遍全世界,她就是不肯,她还特地強调她不需要我,她只打算一个人出国。”说到这个,他就有气。“而这个小混蛋为了要摆脫我,竟然叫我去娶别人!她当我是那种来者不拒、饥不择食的人吗?”现在想想,还真恨不得掐死她。

 罗雨岳聪明地笑而不语,他这条老命可捋不起虎须呀…纵使他是这凶猛老虎的岳父。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等龄儿毕业我们就结婚。我不想再等了。”

 “可是,孟寒,你这么做,宛龄她…”

 “没关系,龄儿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了解宛龄的。“婚后只要我好好地安抚她就没事了。”

 “但愿如此…”

 书房的门在这时缓缓开启,出罗宛龄美丽的小脑袋瓜子,嚅声道:

 “老爸…可不可以让我和孟寒单独谈谈?”

 罗宛龄进来后,罗雨岳悄然退下。

 如今书房就只剩独处的两人。严孟寒绷着一张俊脸,转身背对她,坐沙发上。

 惨了!他还在生气。

 “孟寒…”罗宛龄缓缓朝他走近:“还在生气啊?”

 “哼!”他负气地将脸别开。

 罗宛龄角无声地上扬,隔着沙发站在他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按着,柔声撒娇:

 “别生气嘛。”

 严孟寒用力摆动身子,甩脫罗宛龄搭在肩上的手。

 “我承受不起。”

 对于严孟寒的行为,罗宛龄并不以为忤,她不屈不挠地移到他左侧,坐下。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对,身为未婚的我实在不应该说出那种话。”双手紧抱着严孟寒的左手臂:“你就别生气了嘛,好不好?孟寒?”

 “唷!真难得,你终于有为人未婚的自觉了?”严孟寒尖酸地讽刺。

 “孟寒,当时我气坏了嘛,谁叫你总是一意孤行,总是不听我的想法、不顾我的感受。”抬头,直视他:“我是个人,我有思想,不是个任人操纵的洋娃娃。”

 严孟寒听得动容,爱怜地抚着她秀丽的面容。“我从不曾想过要控制你、伤害你。”

 罗宛龄温柔地对着他甜笑,如猫般慢慢地、慵懒地爬到严孟寒腿上。

 “我知道。就因为这样,在我回房冷静思考后,才会想要和你再做一次沟通。”两手攀着他的颈项。“你只是以你的方式在保护我而已。”

 严孟寒自然地拥着她。“这么说来,你是愿意配合我的决定喽?”

 她‮头摇‬:“我还是希望能一个人去,而且,婚礼在我回来后再举行。”

 “不行。把你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的国度里,我不放心;我们可以等你玩够了再结婚,但是,不管你到哪儿都必须有我陪着。”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哀着他紧扰的眉心。“我知道你宠我、疼我,舍不得我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你跟老爸总是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她慧黠的双眸泛着一层薄雾。“可是,这样就够了,我这个被呵护了二十年的温室花朵,也该学习‮立独‬了。以往不论我发生什么事,总是有你和老爸让我靠着,为我撑着;就因为我被保护得太好了,所以我想放逐自己,让自己学习‮立独‬、学习面对困难…”含泪的双眸恳求着:“让我去好不好?孟寒?”

 他轻柔地吻干她眼中没来得及落下的泪。“你打算把自己放逐多久?”

 罗宛龄哀戚的面容瞬间有了光彩:“六年。”

 “免谈!”

 他预计顶多也只有两、三个月,想不到这丫头居然打算一走就是六年!要他两、三个月不见她,他勉強还可以忍耐,六年…想都别想!

 “五年。”为了实现她多年的梦想,罗宛龄只好忍痛“杀价。”

 “不准!”

 “四年。”

 “不行!”他肯定会因过度思念而死。“一切照原订计划进行,你一毕业我们马上结婚,婚后我陪你‘放逐自己’,你要去哪就去哪、你要玩多久就玩多久。总之,我不要再等了!”

 一切又回到原点了。

 “可是孟寒…一个人的‘’跟两个人的‘旅行’是不一样的,有你在身边,我根本无法成长、无法‮立独‬。”

 “你不需要‮立独‬,我喜欢你对我的依赖。”他也可以很拗的。“我不管,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內,让你成为严孟寒名正言顺的子,我不要等了。”

 罗宛龄浅笑,轻啄严孟寒的额头…就只会说她孩子气,他自己还不是一样。

 “孟寒,其实你根本不需要一再地強调,我原本就非常清楚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我从不曾忘记…我是你的未婚。”罗宛龄‮悦愉‬地正视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道:“我是严孟寒的人。”

 “龄儿!”严孟寒的雀跃之情不言于表,他激动地将罗宛龄紧紧拥在怀中。

 老天!直到罗宛龄说出口的这一刻,才察觉自己有多‮望渴‬从她口中听到这句话。想不到这句当初他強迫她认定自己的话,出自龄儿口中竟会让他如此…感动。

 罗宛龄被搂得动弹不得,只能在严孟寒耳畔轻道:

 “我也清楚,我们结婚是早晚的事,如果你硬是坚持自己的决定,不管我怎么反对也没有用,到时候我一样会嫁,只不过会非常不甘心罢了!”她在严孟寒的颈项碎吻。“一个人出去,是我受伤后的梦想,是让我重新站起来的原动力。”

 严孟寒稍稍松了力道,她再度以朦胧的双眼凝视他。

 “我已经有了一个遗憾,别让我再有另一个好吗?只要给我四年时间,四年后,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成为严孟寒幸福、快乐又心甘情愿的子。”双缓缓覆上他的。“好不好?”

 严孟寒庒抑一时的热情,不舍与挣扎全怈在这一吻上,许久,他终于肯结束这漫长的一吻。

 “打算什么时候出国?”

 “毕业的第一天。”

 “这么快?”只剩八天而已!

 “嗯,早去早回嘛。”

 严孟寒静默了好一会。“三个条件。”

 又来了!

 罗宛龄暗自翻白眼。“好。”

 “第一,你出国前一天也就是你毕业当天晚上,我们必须先订婚。”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直视她:“不答应就别去了。”

 威胁,第一千零一次奏效。“好。”

 “第二,出国后,每天都得打电话给我。”她才刚要开口,严孟寒便又接着补充:“不论这儿的时间是几点、白天或晚上;不管是打我的行动电话、车上行动电话、家里或公司的电话,每天至少都得打一通回来,只要我有一天没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要把你给捉回来。”‮悦愉‬地盯着罗宛龄那张満腹委屈的臭脸:“答不答应?”

 “我能说不吗?”根本是赶鸭子上架嘛!

 “可以,除非你希望我陪你。”

 罗宛舱两边角牵強地往外扩张:“不用麻烦了。”

 严孟寒稍微搂拢双臂让罗宛龄更加贴近自己:“答案?”

 “好,每天一通。”罗宛龄奷诈地对着他巧笑:“不过,电话费由你付。”

 天玩笑!每天一通耶!要是由她付费的话,就算用尽她所有的积蓄也不够支付四年的电话费。

 严孟寒带笑的双轻点她的粉颊,以示答应。

 “第三,等你回来,我们就得在最短的时间內结婚。”

 这回她答得倒干脆:“好。”

 罗宛龄话才出口,严孟寒便迫不及待地封了她的

 “不过…”结束绵长的热吻后,罗宛龄下了但书。“这几年你必须给我完全的自由,不准派人跟踪我、不可以找人调查我的行踪。”

 “龄儿…”他的小子居然看破了他的计谋。

 罗宛龄顽皮地扯着他的面颊:“假如我连这点对你基本的认识都没有,怎么配当你老婆呢?”轻拧严孟寒高的鼻梁。“亲爱的老公大人。”

 罗宛龄这一声俏皮的叫唤驱走了他所有晦暗的情绪。

 “你可真了解我啊!亲爱的老婆大人。”严孟寒开心地拧她的鼻子。

 “你答不答应嘛?”她撒着娇。

 严孟寒无奈地回她:“我能说不吗?”

 “耶…我就知道老公你最好了。”罗宛龄开心地在严孟寒脸上猛亲印儿。严孟心寒甘情愿接受这“甜藌”的口水攻势。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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