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不会是怀上了吧?
傅雅和雷子枫两人来到超市,傅雅想起和雷子枫刚认识的时候吃过的螃蟹,突然有些怀念起来,就拉着雷子枫到生鲜区买了两斤鲜螃蟹。
雷子枫脸色一黑,他现在看到螃蟹就想起那次的螃蟹大战,在傅雅面前丢了脸,说什么也不肯再弄螃蟹,至少,不要再和活螃蟹打交道。
“老婆,我们不要买这种,我们买那种吧?”雷子枫皱着脸,有些撒娇意味地指着旁边一格的冰冻螃蟹,那些已经杀好的,回去直接做就可以了。
“不行,螃蟹要新鲜的才好吃。”傅雅在这上面丝毫不让步,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那次雷子枫做的螃蟹,她就开始
口水,非要吃到一模一样的心里才舒服。
两人争执了半天,最后还是傅雅赢了,成功的买下了新鲜螃蟹,雷子枫暗暗磨牙,心想傅雅肯定是故意整他的。
又买了一些其他小菜,两人回到小窝里,雷子枫就张罗着下厨,只是那螃蟹,他却不敢去招惹了。
“枫哥,你赶快去做螃蟹,我好久没吃了。”傅雅见雷子枫弄着其他的菜,就是把螃蟹忽略过去了,不由得出声催促。
雷子枫窘迫地伸手去拎螃蟹,好不容易抓出一只,手一抖,又跌了回去,那螃蟹挥舞着金黄的大钳子,似是不満。
傅雅突然想起上一次雷子枫被螃蟹夹了手指,恐怕心里有了阴影,更是起了戏谑之心:“枫哥,快点呀,我要饿死了。”
雷子枫一咬牙,一狠心,又伸手过去抓螃蟹,他就不相信了,堂堂雷家大少爷,中将大人,连几只螃蟹也奈何不了,不就是杀螃嘛,人都杀过了,还怕区区螃蟹?
有句话怎么说的,理想很丰満,现实很骨感,雷子枫不停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但是手才刚伸进袋子里,手指咻然一痛,他眸光一闪,又把手收了回来,果不其然,他的手指上已经挂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还死咬着不放。
“啊哈哈哈…”傅雅笑得弯下了
,“没想到堂堂战神,居然怕螃蟹啊,啊哈哈哈…”
雷子枫委屈地甩了甩手指,夹着手指的螃蟹也跟着一摇一晃,“老婆,老公都痛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傅雅好不容易止住笑,自从认识以来,都是雷子枫把她吃得死死的,如今终于也正大光明地嘲笑了他一回,她的心里别提多可乐了,雷爷恼羞成怒的样子,很好很傲娇啊,哈哈!
“老婆,如果你实在忍不住,那就笑吧,你现在这样倒笑不笑的,我看着更难过。”雷子枫用力把螃蟹从手指上扯了下来,扔回袋子里,怕螃蟹很好笑吗?这世上又不止他一个人怕螃蟹!
“噗…”傅雅本来是打算给雷子枫留点面子不再笑出来的,可是只要看到雷子枫现在这样子她就破功了,忍不住怈出一点笑声,笑够了,才说:“螃蟹我来弄吧,你先弄其他的菜。”
雷子枫如蒙大赦,生怕傅雅反悔似的,就把一大袋螃蟹丢给了傅雅,那迫不及待的表情又惹来傅雅轻轻一笑。
雷子枫暗中磨牙,你笑吧,等我把你喂
了,再把你从头到尾吃个遍,看你还笑得出来!
两人一个弄螃蟹,一个择小菜,厨房里充満了温馨的气息,虽然都不言不语做着自己手底下的事情,但是却能感受得到那种平和和幸福,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都不一样,对傅雅和雷子枫来说,在外,能并肩作战,在內,能合伙做一顿美餐,这不是幸福是什么?
雷子枫主勺,傅雅在一边打下手,剥个大蒜切个葱花什么的,没过多久,几盘
香味俱全的菜
就摆到了桌上,香气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傅雅拿了两个饭碗添了两碗饭,正好雷子枫端着最后一个汤出来了,两人坐下来吃着桌上的美味。
雷子枫剥了一个螃蟹,再用牙签挑出蟹腿里的
,放到傅雅碗里,语气温柔:“老婆,知道你喜欢吃螃蟹,来,老公给你剥好了。”
傅雅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也夹了一筷子雷子枫喜欢吃的牛
丝到他碗里:“枫哥,你也多吃点。”
两人这一来一去,你夹给我,我喂给你的,这顿饭倒也吃得津津有味,等两人吃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傅雅好久没吃得这么
过,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雷子枫宠溺地看着她吃
喝足以后満足的表情,自觉地去厨房刷碗。
刷好碗出来,傅雅已经半躺在沙发上昏昏
睡,雷子枫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吃光”政策泡汤了,傅雅的脑袋越垂越低,雷子枫去卧室里面拿了一张
毯出来给她盖上。
这极小的动作却让傅雅醒了过来,看着雷子枫睡眼朦胧地问道:“枫哥,我睡了多久了?”
雷子枫温柔地摸抚着她的发丝:“刚睡几分钟而已,如果困了,就再睡一会儿吧。”
傅雅摇头摇:“不睡了,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真的不睡了?”雷子枫眼里隐隐闪过暗光。
“嗯,不睡了。”傅雅点点头,并没有注意到雷子枫的眼神。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终于结束。
今生今世,得此一人,夫复何求?
休息了一会儿,雷子枫突然想起一个事儿来,问傅雅道:“老婆,你的月事怎么还没来?”
傅雅一愣,想起自己的月事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前两天就应该来了,但是这个月到现在还没来,难怪雷子枫会有此一问。
“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在场战上身体太累了,所以推迟了吧。”傅雅答道,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因为身体超负荷,或是天气原因,月事有时候会延后几天,这是很正常的,她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但是她不想,不代表雷子枫不想,自从通晓女男之事以后,他自然知道女子若是孕怀,月事也会停的,就问道:“真的是这样吗?以前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傅雅点头道:“有过,不过只是偶尔。”
雷子枫也跟着点点头,心想要是再过几天大姨妈还没来,他就要带傅雅去做个检查了,他可记得,由于是在场战上,他和傅雅都没有做什么全安措施,如果是怀远了,那也很正常。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雷子枫的机手在这个时候响了,是萧祈然打来的。
“疯子,老师说你明天可以做手术了,他让我通知你一声。”
“我知道了。”雷子枫语气淡淡的,好像谈论的是别人的事一般。
“手术地址还是在师傅的院子里,明天早上九点,你直接去找他就可以了。”萧祈然嘱咐了一声,也没多说,就挂了电话。
傅雅就在雷子枫的旁边,自然听到了萧祈然说的话,心里多少也有些担忧,于是对雷子枫道:“枫哥,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好。”雷子枫只是摸摸她的脸蛋。
傅雅想了想,问道:“枫哥,开颅手术是大手术,我觉得肯定瞒不住家里人,要不,我们还是和他们说一声?”
雷子枫拧着眉头,心里也是举棋不定,他并不想告诉家里人他做手术的事,第一是嫌烦,被太
或者爷爷知道了,肯定会派一大堆人守着他,他不喜欢这种靠别人照顾着的感觉。第二,他也是怕家里人口风不紧,走漏了风声,被敌对势力知道了,指不定会出
子。但是他也知道这不是小手术,一两天肯定是恢复不了的,起码最少得一个月,他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失踪一个月,这些都不现实。
傅雅见雷子枫犹豫不决的表情,说道:“枫哥,可以悄悄告诉太
,太
年纪大了,免得她担心,我们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就行了。”
雷子枫思考了一下,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两人又驱车回了雷家。
这几天雷子枫都是和傅雅一起住在傅家,雷家的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的,毕竟雷子枫好不容易从场战上回来,就在家里住了一天,还匆匆忙忙的,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雷天娇已经被接回了雷家,少不了被教训一顿,但是老太太怕又造成她的逆反心理,也不敢关着她了,怕她又逃出去,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雷天娇因为在岐山的事情有些愧对于傅雅,但是同时她的心里又十分讨厌傅雅,这两种矛盾的情绪夹在一起,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雅才好,于是干脆躲着,当看不到。
吃过晚饭,雷子枫就到了郭千芝的房里,傅雅本来想一起去的,但是被雷子枫拒绝了,雷子枫不让她去,她只好留在了房里,等着雷子枫回来,心里却咚咚地跳个不停。
从知道雷子枫的脑袋里面有一颗弹子,到现在即将要做手术,傅雅其实从一开始就承受了大巨的庒力,脑袋这个地方,不是说动刀就能动刀的,能够安慰雷子枫是一回事,但是心里的担忧又是另一回事。
她可以冷静地处理任何的变故和棘手的事情,就是在面对和雷子枫有关的事情上,却失了冷静。
雷子枫和郭千芝并没有说多久,很快就回房了,傅雅忙
过去问道:“怎么样,枫哥,和太
说了吗?”
“嗯。”雷子枫点点头,面上闪过一丝疲惫。
“那太
怎么说的?”傅雅又问道。
“太
没说什么,就让我安心手术,她会处理好其他的事情,不会把我做手术的事情怈
出去。”雷子枫转身坐在沙发上,伸手拉过傅雅坐在他的腿上:“老婆放宽心,不会有差错的。”
傅雅倚靠在雷子枫的怀里,听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真的很害怕,要是这颗心突然停止了跳动,那该怎么办才好?她无法去想象,一想,就是钻心的疼痛。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如此,越是不敢面对的,老天越要
你去面对。
“枫哥,不管怎么样,我永远等你,所以,你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你舍得丢下我这样等你吗?”傅雅叹了一口气出来,喃喃地,小声地说道。
雷子枫把她喽得很紧,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一般:“老婆,别多想了,我这么強壮,你还担心什么,难道还需要我再证明一次吗?”雷子枫说着,轻轻在傅雅的耳边吹着气。
傅雅被他弄得有点庠,刚刚那担忧地心情一扫而空,她有些害羞地推搡着雷子枫:“枫哥,别闹了。”
雷子枫琊琊一笑,一口咬在她白雪细嫰的脖子上:“老婆,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早些就寝吧?”
傅雅嗔怪地回头瞪了雷子枫一眼,心里不用想就知道雷子枫这句“就寝”是什么意思,忙道:“还早,我不困,枫哥你困了就早些休息吧。”
雷子枫如何肯放过她,坏笑着就在她耳边说道:“既然老婆还不困,那我们做一点别的运动怎么样?”
说完,不等傅雅的反应,就掰过她的脑袋,一口吻住她
。
一室涟漪。
“老婆,好好睡一觉吧。”雷子枫说着,俯身下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个
绵的吻。
傅雅皱了皱眉头,翻了一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傅雅睡得很香,雷子枫却有些难以入睡,他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支香烟。他并没有烟瘾,只是偶尔菗上一支,在心情烦躁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傅雅就醒过来了,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用手摸摸身旁的位置,雷子枫已经起
了,他睡过的位置已经凉了下来。傅雅拿起
头柜上的闹钟一看,现在是早上六点半,冬季的早晨来得比较晚,这个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只是隐隐
出一丝丝的光亮。
浴室传来水
声,雷子枫应该在澡洗。傅雅爬起来,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干净服衣穿上,刚换好服衣,浴室的门就打开了,雷子枫带着一身水汽走了出来。
“老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雷子枫一边拿着
巾擦着头发,一边问道。
傅雅摇头摇,接过他手中的
巾帮他擦着
润的头发:“睡不着了,枫哥不是也起得这么早?”
雷子枫舒服得眯上眼,并顺势把头低下来一点,好方便傅雅的动作,口里说道:“我在队部里早起惯了,到点儿就醒了。”
傅雅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专心地帮雷子枫擦着头发,滴滴答答的水珠顺着他的脖颈一直
到背上,
腹上,看起来格外的*人。
过了一会儿,头发擦干了,傅雅去洗手间里面将自己也清晰了一顿,这才和雷子枫一起出了房间门,匆匆吃过早餐,就往王慕白那边赶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碰到前来给郭千芝请安的雷逸辰,雷逸辰看到两人,面上
出欣喜:“大哥,学姐,你们回来了?”
“嗯。”雷子枫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他对这个弟弟,向来不怎么亲近。
“咦,这么早,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雷逸辰好像没有看出雷子枫的冷淡一样,一脸好奇地问道。
雷子枫不想和雷逸辰多说,随口答道:“出去走走,你是来给太
请安的吧,那就快进去吧,太
已经起来了。”
雷逸辰眼神闪了闪,随即笑道:“是,那大哥和学姐慢走,我就先进去了。”
雷子枫点点头,牵着傅雅走出门口,而且速度还
快。
傅雅跟得有些吃力,不知道雷子枫又是哪里不高兴了,一边追着他的脚步一边问道:“枫哥,你怎么了,走慢一点,我快跟不上了。”
听到傅雅的声音,雷子枫如梦初醒一般,果真就放慢了速度,傅雅又问:“枫哥心情不好吗?”
雷子枫哼了一声,不高兴地对傅雅道:“以后你离雷逸辰那小子远一点!”
傅雅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枫哥吃醋了呀,可是又不是我主动找他的,只是碰巧遇到了而已,再说,你这个当哥哥对弟弟未免也太冷了一点吧?”傅雅和雷逸辰并不相
,只是点头之
而已,但是雷逸辰在队部里面的口碑极好,所以她对他的印象也说不上坏,就和稍微
一点的陌生人差不多。
“谁让他见到你就学姐学姐的叫,好像你们关系很亲密似的!”雷子枫不慡地说道,他很早就外出参军打仗,对雷逸辰的印象也只止于童年时候的记忆而已,虽然是弟弟,但是看到他对着傅雅的那股子亲热劲儿,他就浑身不舒服。他不就是显摆他认识傅雅的时间比自己长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得不说,雷子枫吃醋的样子非常的可爱,就连思维也变得幼稚起来,傅雅无语地看着他,“我的学弟学妹多了去了,要是你一个个的计较,还不知道计较到什么时候呢,我又不是故意和他读一个学校的。”
雷子枫还是有点闷闷不乐:“反正我不高兴,以后见着他就绕道走,个死小子,要是敢引勾大嫂,看我不打断他的小兄弟!”
傅雅忍着笑,知道雷子枫只是发发牢
而已,也只有在自己面前,雷子枫才会肆无忌惮地发牢
,她也只是听着,当真一半儿就行了。
两人开着车来到王慕白那里,萧祈然到得比他们还早,已经坐在那里和王慕白在喝茶了,见两人到了,王慕白的
子蒙锦凤忙又去泡了两杯茶出来。
“王夫人不用这么麻烦。”雷子枫和傅雅接过茶杯,对蒙锦凤礼貌地回礼。
蒙锦凤礼貌地笑着:“不麻烦,家里一向清净,我还想热闹一点呢,以后你们有事无事常来坐坐,我多做一些好吃的给你们吃。”
两人又连忙道谢。
几人吃着东西喝着茶聊了一会儿天,王慕白就起身对众人道:“准备手术吧。”
傅雅喝茶的动作僵了一僵,王慕白又说:“小然,你要进去帮忙,阿凤,也要麻烦你帮我打打下手。”
萧祈然是王慕白的嫡传弟子,而蒙锦凤也曾经是王慕白手下的生学,三人的医术
湛,都能在手术上出一份力,就只有傅雅不会医术,只能在外面等着,这样想着,傅雅心中又是一阵难过,为什么当初不多学一点医术呢,这样,她也可以尽一份力了啊。
像是看出了傅雅的想法一般,雷子枫温柔地摸摸傅雅的头:“老婆,你也不能闲着呢,我记得你熬的粥很好喝,你得帮我熬好粥,手术完以后我要喝的。”
傅雅看着雷子枫,郑重地点点头:“好,我熬好粥,等着你手术结束以后来吃。”
雷子枫握着她的手,用力地捏了捏,随即放开,跟着王慕白上了楼。
萧祈然和蒙锦凤也准备好了,换上一身白大褂,跟着走上楼,傅雅心跳得极快,她咬着
生生忍住,步进了厨房,找出大米和材料,开始熬粥。
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傅雅几次差点烫伤了手指,思绪不知道飘向了何处,锅里的汤水翻滚,白茫茫的水蒸气蒸得她眼睛
润,担心着楼上的情况,却又不敢上去打扰一分,只得守着一锅粥,身体已经站得僵硬。
一锅水烧干了,傅雅又添上一些,大米煮烂了,她放进去
片,红枣和莲子,继续煮着,咕噜咕噜的水声让她的表情越来越焦灼。
客厅里的一挂大钟,秒针滴滴答答地走着,傅雅注视着锅里翻滚的粥,眉头越拧越紧,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终于,粥已经完全煮烂了,她关掉煤气,将粥盛出来,放在餐桌上,可是直到粥已经慢慢变冷掉了,楼上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傅雅等了又等,忍住了想要上楼去敲门的动作,又重新烧了一锅水,舀出大米,继续煮粥,煮
了,舀出来,冷掉了,又继续煮,直到煮了三锅粥出来,中午已经过了,楼上才传来些微的响动。
傅雅忙从厨房里面跑出去,蒙锦凤端着一个托盘从楼上走下来,看到一桌子的粥,愣了愣,道:“你煮这么多?”
傅雅看到蒙锦凤,眼睛就红了,急忙问道:“手术怎么样?枫哥好了没有?”
蒙锦凤将托盘放下,“手术还没完,但是目前为止还是
成功的,我下来拿点药。”
傅雅听蒙锦凤这样说,心里稍安,嘴里不住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蒙锦凤一转头,看到傅雅手指上的几个烫伤的红斑,心中一阵疼惜,叹了一口气道:“你不要再煮了,煮这么多他也吃不完,休息一下吧。”
傅雅却摇了头摇:“除了做这些,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平静下来。”
“小雅,哎。”蒙锦凤又叹了一口气,知道傅雅这样也是人之常情,取了药,对她说道:“不会有事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只是这是大手术,时间长了点,没事的。”
傅雅点点头,目送着蒙锦凤上楼,消失在了房门之內,一身的力气好似全部被菗干似地,一下瘫坐在身后的椅子里。
她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这样的没用,可是她控制不了,虽然当初自己极力鼓励雷子枫做手术,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她怎么能不担心了,这样的手术,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啊。
她这一坐就坐到了下午三点,楼上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傅雅像是突然又活了一般,猛的从椅子里蹦起来,王慕白,萧祈然和蒙锦凤相继从楼上走下来,傅雅跑过去,拉住王慕白就问:“王医生,手术怎么样了?成功了没有?”
王医生被傅雅拉着直摇晃,脑袋都快晕了,忙甩开她:“手术是成功了,不过还有二十四小时的危险期,只要他度过了,就没事了。”
傅雅一听,心里又是一惊:“王医生,如果没度过呢?”
王慕白摇了头摇,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却是十分的明显了,如果没有度过危险期,那就只有一条路。
傅雅猛的滑了下去,旁边的萧祈然忙接过她,开口安慰道:“你就放心吧,疯子是什么人,他不可能度不过的,而且我老师性格就是这样,总喜欢危言耸听,其实没那么凶险。”
傅雅却是听不进去了,急忙又拉着萧祈然开始摇晃:“萧祈然,你告诉我,枫哥会没事的。”
“对,疯子会没事的。”萧祈然肯定地说,手术确实是有风险,可是他相信以雷子枫的毅力和体魄,挨过这一次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还有自己的老师在这里坐诊,他敢保证,就算是雷子枫想死,怕也是死不掉的。
王慕白看了有些癫狂的傅雅一眼,转头看向満満一桌子粥,有些还在冒着热气,有些已经冷掉了,他拉着自己的
子在桌子前坐下来,拿了一碗粥就开始吃起来。
傅雅看到他这样的动作,顿时气得不行,大喊道:“你干什么,那是我煮给枫哥吃的!”
王慕白嘴角一勾,竟是勾出一个笑来:“我们为了救那小子,连中饭都没吃,饿得前
贴后背了,吃你一点粥又怎么了。”
傅雅哑然,一时间接不上话,确实,王慕白说得没错,他们给雷子枫做手术,从上午一直做到了下午,连片刻的休息也不曾,更别说吃饭了,王慕白怎么说也是救了雷子枫一次,她不应该舍不得这些粥,只是这些粥都是她煮给雷子枫的,等着雷子枫起来吃的。
王慕白继续说道:“再说了,他今天之內醒不过来的,你不给我们吃,也就只有倒掉了。”
一边的蒙锦凤扯了他一把,小声道:“小雅已经够难过了,你就别再逗她了。”
傅雅却快速地反映过来,她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一般情绪都不外
,这次因为雷子枫的事情让她有些失态了,但也只是短暂的,很快,她就恢复了常态。
“刚刚是我不对,王医生想吃就吃吧,要不要我去帮您热一下?”她盈盈有礼地对王慕白说道。
王慕白冷峻的容颜却缓和了一些,摆手道:“不用了,小然,来,你也过来吃一点。”
萧祈然担忧地看了傅雅一眼,肚子也饿得不行了,只犹豫了一下,就坐到了餐桌旁边,端起一碗粥放到嘴里吃着。
傅雅却没什么胃口,等王慕白他们几个人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傅雅才走过去问道:“王医生,我现在可以上去看看枫哥吗?”
王慕白点点头:“可以,限时一个小时。”
只有一个小时吗?
傅雅鼻头一酸,转头走向楼上,却被蒙锦凤叫住:“等一等,穿上无菌服再进去。”说着,去给傅雅拿了一套无菌服。
傅雅套上无菌服,走上楼梯,推开了那扇紧紧关闭着的门。
里面的空间很大,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医疗械器,很多傅雅都叫不出来名字,鼻间闻到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傅雅忍不住打了一个噴嚏,雷子枫就躺在尽头处的一张病
上。
说是看他,其实傅雅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脸,雷子枫脖子以上的地方都罩在一个奇怪的仪器里面,只有身体
在外面,盖着一层薄被,他的
口微微起伏着,比平时微弱了很多。
傅雅走过去,握起雷子枫的手,只觉得冰冷无比,平时握起来总是温暖有力的手,此刻却只余下一片寒冰,傅雅细细地摸抚着雷子枫的大手,他的指间由于握
的缘故有一些硬茧,平时不觉得怎么刺手,如今摸起来却格外地刺手,刺得傅雅心里又是一痛。
就算看不到他的脸,也能想象此刻是怎样的苍白,那张总是意气风发的脸,此刻一定非常的虚弱。
“枫哥,你知道吗,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毫无防备地躺着,你平时总是很警觉的样子,就算是觉睡,也在时刻警觉着,我知道你肯定很累,但是看你就这么躺在这里,我会觉得你更累。”
“枫哥,你要快点醒过来啊,我给你熬了粥,却被王医生他们吃了,你这人素来醋劲大,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可就又煮给他们吃,不煮给你吃了。”
“枫哥,咱们说好了要在一起一辈子,你可不要食言啊,你知道我的行情可是很好的,后面排队等着我的男青年都要从帝都北门排到南门了呢。”
傅雅握着雷子枫的手自言自语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时候总是有一种很想表达,很想倾诉的**,也许是希望雷子枫能熬过这危险期,也许是庒抑了许久的东西终于在这个时候得到解放,她一直握着雷子枫的手,滔滔不绝地讲着。
“你肯定不知道吧,其实在认识你以前,我就很崇拜你了,你是一人破百万雄师的战神,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偶像和奋斗目标,可是却发生了那晚的乌龙事件,要不是那次意外,恐怕我们也没机会相识相爱相守吧,说起来还得感谢皇甫爵那小子呢,他
差
错地做了一个大媒。”
“其实,你一直以为是你追我,我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早在那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呢,也许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沦陷了吧,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
出自己的初夜。”
“枫哥,你喜欢去哪里旅游?马尔代夫?巴厘岛?还是普罗旺斯?我们的藌月旅行要去哪个地方呢,风景优美的地方太多了,我都有点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呢,你帮我拿一个主意好不好?”
…
傅雅说了很多很多,说到后面,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直到嗓子发庠,喉咙发干,她还是不想停下来。
嘎吱——
门被推开了,傅雅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是蒙锦凤走了进来,她拿了一杯牛
进来,走到傅雅面前:“喝点牛
吧,你也没吃东西,万一子枫还没醒过来,你自己倒倒下了,那他肯定是要心疼的。”
傅雅接过牛
,对着蒙锦凤感激地一笑:“谢谢王夫人。”
“别叫我王夫人王夫人的,多难听,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要不,你就叫我一声姐姐吧?”蒙锦凤握住傅雅的手,嗔怪地说道。
“是,蒙姐。”傅雅很温顺地叫了一声,又轻笑道:“萧祈然叫你师母,我却叫你姐姐,这样我是不是就比他高出一辈了?”
蒙锦凤也跟着笑道:“我们各自算各自的,我也觉得他叫我师母,把我叫得好老呢。”
傅雅听蒙锦凤这样说,突然想到杨小花儿,明明也是比自己小几岁而已,却成天跟在自己庇股后面师娘师娘的叫,感觉好奇怪,一时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是啊,枫哥也有一个徒弟,比我只小几岁,也成天叫我师娘,害我经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徐娘半老了。”
提到雷子枫,傅雅的表情一滞,转头看了一眼雷子枫,叹气道:“也不知道枫哥能不能
过这一关。”
蒙锦凤拍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放宽心,慕白是吓唬你罢了,子枫能醒过来的几率是百分之七十五。”
“那也还有百分之二十五的万一啊。”傅雅喃喃道,眉眼之间又染上了担忧地神色。
蒙锦凤看她的表情落寞,不由感叹道:“你一定很爱子枫吧?”
“是啊,我爱他,很爱他,我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很矫情,可是,我真的爱他,一想到他有可能…我这心里就好难受,像被什么东西生生撕开了一样。”
蒙锦凤长叹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和王慕白之间的爱恨纠葛,
角微微上扬:“你们如此相爱,老天定不会让你们受太多磨难的,只要相爱的两个人携手与共,哪怕什么情深不寿。”
“嗯。”傅雅点点头,又转头温柔地看了雷子枫一眼,却在突然之间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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