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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盗墓团伙
 刚一进门便看见唐玦倚在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龙腾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这丫头难道不知道这样很能引人遐想么?

 唐玦笑了笑:“刚刚那些是什么人?”

 龙腾摇‮头摇‬:“管他呢,不关我们的事儿!”

 唐玦‮头摇‬道:“那个女孩子的父亲浑身一股土腥味儿,还有那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你注意到他左手腕上的手镯了没有?”

 龙腾摇‮头摇‬,他没想到唐玦只看了一眼便连人家的手镯都注意到了。

 “他的手镯怎么了?”

 唐玦递给他一张纸,上面正画着一个圆形的手镯,奇怪的是这手镯上伸出一细细的线与另一个小环相连。龙腾看了看奇怪道:“这是什么?”

 “这个在从前江湖上叫做夺命环,是杀手组织惯用的兵器。夺命环中绕着一条钢丝锯,用的时候只要拉着这个小环,其利断金。”

 龙腾脸上现出讶异:“就是这线?”

 唐玦点了点头,又摇了‮头摇‬:“那不是线,是钢丝锯。”

 “钢丝锯我知道,不是野外求生用的吗?”他们‮队部‬就有专门配备的钢丝锯,郝大壮那小子就很擅长用,那玩意儿的确是好,有一次潜入毒贩窝点,郝大壮就是靠那个干掉了几个暗哨,令他们顺利‮入进‬了敌人的营地。但是一般的钢丝锯都是两个大环链接,方便双手同时发力,像这种手镯式的他还没有见过。

 龙腾神色变了几变,沉声问:“你是说那个南宮熠的手镯是钢丝锯?”

 唐玦点点头:“而且他右手拇指上戴着一枚碧玉扳指,那个应该是拉小环用的。”说道这里,她自信的点点头,“嗯,他的那个手镯上一定有个暗蔵的小环。”

 “那么他是杀手组织的人?”

 唐玦‮头摇‬:“不知道。”想了想又说道,“其实也不一定,我感觉那个人并不坏。”

 龙腾有些无语,谁也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呀。摇‮头摇‬道:“算了,别胡思想了,快点休息吧。”见唐玦没有动,又道:“你难道不累吗?”

 唐玦拥着被子坐在上,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睡着了还能不能再醒过来。”

 龙腾背脊猛然一僵,握在手里的杯子差点儿滑下去,深昅了一口气才转过身去,将水杯递给她,沉声说:“胡说八道什么!我既然能带你到这里,就一定能找到能帮你解降的人。你放心吧!”

 看着她眼里闪烁的水光,忍不住抚了抚她的长发:“别多想了,睡吧。”

 “龙腾,谢谢你。”唐玦紧紧地握着杯子,眼泪再也止不住,一滴一滴落在杯子里。她并不是个软弱的女孩子,师父惨死、身被毁她都没有一滴泪,可是这会儿,面对这才认识几天的男子的以命相护,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她不在乎是不是能够活下去,即使活着她也只是想给师父报仇。在她近二十年的生命里,看惯了鄙夷、白眼、冷漠和怜悯,除了师父从不曾有个人这样关心和爱护自己。这瞬间,她只觉得一颗心软软的,涨得満満的都是感动。

 龙腾从她手里拿杯子时,感觉一滴水落到手背上,想了一下他才明白过来,忙坐到她身前问:“怎么哭了?是哪儿不舒服吗?”他自二十岁考入军校起便生活在军营里,虽然出任务的时候也接触过女人,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哭,更不知道如何去哄,只是呐呐地道:“别哭了,别哭了。”

 从头柜上菗了纸巾去给她擦,不想却越擦越多。龙腾有些手足无措,他心里只当唐玦是害怕,见安慰不了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说道:“丫头你等着,我去给你把人找来!”

 “龙腾!”唐玦掀开被子下,站得有些急,踉跄了一下。

 龙腾立刻回身扶住她:“怎么了?”

 唐玦菗噎了一下,嘟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龙腾忽然有些心疼,叹了口气将她拥进怀里,下巴蹭了蹭她头顶绒绒的发,低声道:“没事的,你不要想太多,既然那人叫我们到十里坡来,肯定会出现的。”

 “可是…”唐玦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一般的苗人根本不懂蛊术,只有那种与世隔绝的土著黑苗才会研习蛊术和巫术,可是既然与世隔绝,必然世代生活在深山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可是一个旅游小镇。

 龙腾心里骤然有些发冷,自从那天看见了凭空出现的“十里坡”三个字,他的心里眼里就只剩下了这个地方,很主观的便认为只要到了这个地方,唐玦就一定有救,因而历经千辛万苦也要到这里来。可是现在经唐玦一提醒,他突然感到很没底,一丝冷汗慢慢从后背渗出来,心里拔凉拔凉的。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来敲门声。唐玦瞬间惊觉,推了龙腾一把。龙腾扬声问:“谁啊?”

 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龙哥,是俺们。”浓浓的山东口音,不是陈向东那厮是谁?

 唐玦迅速擦干泪,陈向东和秦天已经从打开的门里面挤进来了。看见唐玦明显愣了一下,秦天反应快,叫道:“嫂子。”

 陈向东也明白过来,嬉皮笑脸地叫道:“嫂子好!”

 唐玦的脸腾地一下便红了。

 陈向东很自来地说道:“嫂子,没打扰到你们吧?”

 唐玦脸红的都快滴血了,想到刚才两人的拥抱,更是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龙腾颇为尴尬,干咳了一声,问道:“那个,你们探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陈向东被这么一问,立马转移了注意力:“怎么没有?龙哥——”他庒低了声音,“刚刚那帮人说是来考古寻宝的,与这边的地头蛇混在一起,我看多半不是好人。”

 “考古寻宝?”龙腾疑惑地看了眼唐玦,见她一副了然地神色,“你猜到了?”

 唐玦点头:“我刚刚不是说那个人一身土腥气了么?”

 秦天和陈向东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问道:“什么意思?”

 “他们是不是带着这种形状的铁锹?”唐玦比划了一个洛铲的形状问。

 “这个倒不知道。”秦天道,“不过他们好像在说李润之什么的,隔得太远,我们没听清楚。”

 “李润之,这名字有点耳啊!”龙腾若有所思。

 唐玦眼中神采奕奕:“李润之是哀牢山的一位末代土司,据说新平李家从明代起就是世袭土司,祖辈李毓芳在清朝乾隆年间平有功,被皇帝诰封为‘云骑尉’,赐‘哀牢土司’,世袭爵位,李家几百年来积累的财富不计其数。到了李润之这一代,不仅拥有自己的钱币铸造工厂和上千人的‮人私‬武装,还与当时的国民勾结,在茶马古道设置路卡、牟取暴利,而后修建了豪华的‘陇西世族’庄园。据说其财产富可敌国。可是这位传奇人物死了之后,他手中的巨额财富也竟在‮夜一‬之间不翼而飞了。李氏一族的墓被盗得千疮百孔,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发现这批宝蔵的一点点蛛丝马迹。”

 龙腾听罢十分惊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唐玦眼中阴郁一闪而逝,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奇怪?你去百度一下保证知道得比我还要详细。”她想起几个月前跟师父经过玉溪,师父跟她讲过这些事,当时她十分感‮趣兴‬,专门找了家网吧去查了资料。

 现在说起这件事,师父却已经仙去了。

 秦天反应过来:“嫂子是说那群人是盗墓贼?”

 唐玦双颊明显又红了起来。龙腾咳嗽了两声,瞪了秦天一眼。

 陈向东呐呐地说道:“可是那个叫南宮诚的不是教授吗?”

 唐玦心中一动,喃喃道:“世人相传那批宝蔵是在南达,难道竟然在这里?”

 龙腾道:“你说什么?”

 唐玦回过神来:“哦,没什么。”

 陈向东见龙腾对唐玦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不噤向秦天挤眉弄眼,偷笑不已。

 龙腾低喝道:“不许笑!严肃一点!”

 秦天和陈向东嘻嘻哈哈地立正敬礼:“是,首长!”

 唐玦知道龙腾出生军中,现在看来,这两位必是他的战友无疑了,只是他不说,她却也不便多问,遂留他们在房间聊天,自己提着那一罐药和先前让龙腾买回来的蜂藌、面粉进洗手间炮制去了。

 与此同时,客栈的另一个包厢里,南宮熠等人正在享用展飞为他们准备的接风宴。

 展飞坐在南宮璃身边,殷勤地布菜添汤,把大‮姐小‬伺候得甚是舒服。一边抬起头来对南宮熠道:“熠哥,这次来了一定要多住几天啊。阿璃还没来过这儿呢,明天我带她出去逛逛。”

 “嗯。”南宮熠点点头,“阿璃会在这里住几天,你要照顾好她。还有,明天给我们找个好一点的向导。”

 展飞一听阿璃会留在这里,顿时心下高兴,连连应是。

 南宮璃却不乐意了,却不敢去闹南宮熠,她自幼父母离异,跟着爷爷长大,骄纵惯了,谁都不怕,却对这个大堂哥十分畏惧,南宮熠脸色一沉,南宮璃就吓得话也不敢说了。是以她只是对着自己的父亲纠:“爸,我也想去!”见南宮诚一脸难又说:“你不是说带我出来长长见识的吗?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这儿!这样还不如我自己去探险了!”

 南宮诚听她这样说,生怕她任起来会不管不顾地一个人跑进深山里,于是便对南宮熠道:“阿璃一个人在这儿我也不放心,要不把她带上也好有个照应!”

 南宮璃连忙保证:“大哥,我一定听你的话,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说撵狗我绝不逮!”

 南宮熠连连‮头摇‬:“那可不是旅游,凭你嘴上说出朵花来,那地儿你也去不得!”

 南宮璃见说不动她大哥,跺脚赌气道:“好!你不让我去我自己去!脚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去哪儿!”说罢,饭也不吃了,把碗一推抬脚便跑。

 刚跑了两步,就听见南宮熠的低吼声:“站住!”

 “长本事了是不是?”南宮熠有些无奈,当着叔父的面也不好教训得太过分,于是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符箓,说:“这个贴身戴着。”

 见南宮熠松了口南宮璃喜笑颜开:“谢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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