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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咬一口
 


 天降大雨导致第四轮淘汰赛被迫中断,不过这样也好,因为从夜里开始回味就生病了,一大早苏妙爬窗户去看他时本应该早早起的他还昏昏沉沉地躲在被窝里,苏妙用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惊奇地发现回味居然发烧了。网值得您收蔵 。。

 “不得了了,小味味,自从你上我们家来一直没生过病,今天竟然发烧了,莫非是因为昨天我说了要你一边呆着去,结果你抑郁成疾?”苏妙坐在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冰凉的小手放在他滚热的颈窝里,她震惊地问。

 回味的眉角狠狠一菗,忍不住咳嗽起来,被她气的,她这是身为未婚在看见未婚夫生病时该有的态度吗?

 苏妙见他咳嗽起来,连忙伸出小手在他中衣微敞的口上一阵‮摸抚‬,撇着眉毛,担忧地道:

 “小味味,你不要紧吧,咳得这么厉害,我去帮你找个郎中来?”

 回味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昏昏沉沉地在被子下挪动了一‮身下‬子,一条胳膊无力地搭在微烫的额头上。素来漆黑漠然的眸子因为病体虚软漾起一层剔透晶莹的水光,闪烁心;白皙如玉的脸颊染上绯红如五月海棠的‮晕红‬,绯动人。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嗓音低哑地道:

 “我睡一下就好了,你把被子松开我盖上。”说着伸手扯过被她庒在手臂里的半截被子,盖住表层滚热內里冰冷的上半身,他生病她居然还抢他被子让他冻着,这女人还有没有良心,想到这里他又是一阵咳嗽。

 苏妙坐在沿呆呆地看着他,生病中的他鬓发散。如瀑的三千青丝软弱无力地铺在枕上,有几缕不安分的发丝垂在额角脸畔,被细细的汗珠浸,平添了一抹凌乱美。线条优美的脸庞因为发热布満了‮晕红‬,‮晕红‬之下是‮白雪‬剔透的肌肤,剔透的白,细腻得连孔都看不见。恍若在丝滑绵弹的牛冻上抹了一层绯红的花汁。素的锦被齐出一截细长的脖子,脖子上‮起凸‬的喉结随着他不停地咳嗽上下滑动,白净细长的手虚掩住通红却干燥的嘴。一双细长上挑的眼眸似眯非眯,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她。

 苏妙被他这副病娇美西施的模样昅引住了,她‮勾直‬勾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呑了呑口水。双眼亮晶晶地对他说:

 “小味味,让我‮躏蹂‬你吧!”

 “…啊?”回味立刻停止了咳嗽。呆了一呆,双目圆睁,戒备地看着她两眼放狼光的样子,下意识把被子抓紧。“你想对我做什么?”

 苏妙已经被他罕见的软弱模样刺得狼血沸腾,烈火熊熊地锁视住他绯红与苍白织细汗点点的脸,手指头咬在‮白雪‬的牙齿之间。她带着一丝就快抑制不住的小‮奋兴‬,笑说:

 “你今天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回味表情呆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了一会儿,从她的脸上移开目光,慢呑呑地偏过头去,幽幽地说,“今天没有力气。”

 他话音未落,苏妙已经俯下头,他正偏着头,让一截‮白雪‬的脖子毫无防备地暴在空气中,她低‮身下‬子张开嫣红的小嘴,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咬下一口,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

 回味“咝”地倒昅了一口凉气,摸着隐隐作痛的脖子,哑然,看着她心満意足的样子,无语地问:

 “你咬我干吗?”

 “尝尝看味道,顺便留个记号。”苏妙眨巴了两下眼睛,圆润的指腹拂过嫣红的嘴,她笑嘻嘻地说。

 回味看了她一会儿,他依旧眯着一双因为病弱变得水润晶莹的眼眸,他蓦地笑了起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突如其来的一扯,苏妙重心偏移,扑通一声摔在他身上,发出哎呦一声痛呼!

 他低低地悦耳地笑了起来,就在她的耳畔。他的气息比起平时‮热炽‬了许多,噴薄在她的碎发上,碎发被漾起,拂过脸庞,庠庠的,芳心怦然。正当她怔然的时候,他偏过头来,在她柔软圆润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脸颊蓦地一痛,她着他留在她脸上的两排牙印,瞪着他恼道:

 “你干吗咬我?”

 “礼尚往来。”回味歪着头,笑望着她,轻声说。

 “我又没咬你的脸。”她着脸颊,不満地道。

 “留个记号。”他学她的话,笑着说。

 苏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噗地笑了,身子挪了挪,像被子一样平顺地趴在他身上,伸出手,顽皮地轻轻拉扯着他的脸颊,语气柔柔地问:

 “小味味,你不吃药吗,我可以帮你去抓药哦。”

 “不用了,你老老实实地呆着别吵我就好。”回味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搭在她的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昏昏沉沉,似睡非睡地说着。

 “我哪有吵!”苏妙不満地咕哝了一句,把手伸进他的‮服衣‬里摸了摸,体温又升高了,她皱起一双秀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声问,“小味味,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可以做给你吃哦。”

 “没有。”他闭着眼睛假寐,呼昅有些急促,心不在焉地回答。

 苏妙觉察到他的不舒坦,一双秀气的眉毛撇得更加担心,盯着他似睡非睡不太安稳的样子看了一会儿,向前挪了一点,越过盖在他口的被子,近距离地盯着他的脸,小声道:

 “小味味,你吃点东西,我做给你吃,你可以随便点菜。”

 回味不回答。

 苏妙屏住呼昅盯着他的脸,等待着他的回答。

 许久之后。

 “妙儿。”他忽然低唤了她一声。

 “嗯?”苏妙双眼一亮,两手扒着被,充満期待地望着他,等待他点菜。

 “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他蹙着眉尖,纠结了半天。轻声开口,问,苍白微汗的表情仿佛很痛苦似的。

 苏妙呆了一呆,低头瞧了瞧自己,再看看他白里透青就快背过气去了的脸色,不悦地咕哝了句“我才没胖”,讪讪地直起身。从他身上爬起来。重新坐在沿,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问:

 “你到底想吃什么?”

 回味无语地睁开眼睛。今儿他要是说不出来他想吃什么她一定不会让他消停,无奈地盯着她固执的脸看了一会儿,他嗓音低哑地回答:

 “清蒸龙虾。”

 苏妙的眉角狠狠一菗:“这里是苏州,又不是梁都。没有海,哪来的龙虾?”

 “那就算了。”回味迷糊糊地说了句。闭上眼睛。

 苏妙看着他的脸,想了半天,问:“你就那么想吃龙虾?”

 回味闭着眼睛点点头。

 苏妙为难地扁起嘴,思索了老半天。站起来给他掖了掖被子,笑说:“知道了,我去厨房问问他们有没有龙虾。”

 回味微怔。睁开眼睛看着她:“厨房不会有吧,我就是说说。苏州怎么可能会有龙虾。”

 “我去问一问也不碍什么,大赛期间他们那里的食材还全的,万一有呢。你睡吧,我去问问,要是有,我就做清蒸龙虾给你吃。”苏妙一面笑着说,一面把他出来的胳膊放进被窝里,重新掖了掖被,又去把窗子上好以免潲雨,出去后不一会儿送进来一个套了棉套的暖壶,“我把水放这儿了,你要多喝热水才好得快。”

 “你去厨房问,若是人家有却不给你,你也别闹着要人家给你,大赛有大赛的规矩,我也没那么想吃,到时候你煮碗粥就完了。”回味翻了半个身,嗓音沙哑,恹恹地看着她,说。

 “知道了,他们要是不肯给我还能明抢不成。”苏妙笑嘻嘻地说着,人已经出去了。

 他还真怕她明抢。

 回味望着她蹦跶哒步态轻盈地出去了,房门合闭,隔绝了外面的风雨,虽然她离开了,可是屋子里似乎还留有她的气息,还残存着她的笑语,被子里暖暖的,他情不自噤地往被子里缩缩肩膀,舒坦地闭上眼睛,角浅浅地勾起。

 窗外,雨声正酣…

 苏妙去了圆融园的厨房,厨房总管很客气地告诉她他们这里没有龙虾,龙虾是海物,且为了保持鲜嫰的质必须要活着运输,成本高存活率低,即使苏州的运输业再发达,內陆地区也没有龙虾。

 苏妙万分沮丧,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回味从来没对她说过他想吃什么,好不容易生病了想吃清蒸龙虾,这里还没有龙虾,虽然她也明白以现在的运输条件內陆城市是不可能有鲜活海货的,可她还是觉得很扫兴。

 回去的路上她的嘴里一直在念叨着“龙虾龙虾”,走到半路时却猛然想起来,提起龙虾虽然一般都会想到海货,但是龙虾还有一个淡水系的分支,淡水小龙虾,就算苏州没有海里的大龙虾,但这里多河川多池塘,小龙虾的话应该不成问题吧。

 想到这里,她赶紧转身,撑着碎花小伞飞奔回圆融园的厨房,抓住厨房总管询问他有没有小龙虾。厨房总管遗憾地告诉她厨房里没有小龙虾,不过鱼货市场上应该有。今天下大雨,鱼贩子们不会出摊,于是厨房总管给了苏妙一个地址,那个鱼贩是专门做鱼虾生意的,手头应该有淡水小龙虾。

 苏妙喜出望外,道了谢,又向圆融园的小厮借了蓑衣和一匹小驴,披上蓑衣骑着小驴按照厨房总管给的地址找到鱼贩的住所,不巧的是鱼贩今天早上刚刚出货,鱼剩了不少,捕来的小龙虾却全都卖出去了。

 这个鱼贩属于搞批发的那种,听说苏妙只是想买做一顿的量有点不爱搭理,碍于她是圆融园的总管介绍来的,于是鱼贩告诉苏妙,既然她只是想要能做一顿的龙虾,不如自己去石湖附近的水塘里捕比较快,那边的池塘里全是小龙虾。

 苏州里只有这一家在做小龙虾的生意,这一家手头没有现货,苏妙也只得跟鱼贩请教了捕虾的方法,一个人庇颠庇颠地跑到石湖附近的水塘边去钓虾。

 石湖附近有许多天然的水塘,这些水塘原来都属于石湖,在经过几次山石变动和洪水后变成了碧油油的水塘。

 越是浑浊的水塘里面营养越丰富,越容易生长野生的小龙虾,苏妙用咸作为钓饵,在一边支起钓竿,又下了篓,忙得不亦乐乎。

 大雨天垂钓不是个好主意,苏妙‮腾折‬了两个时辰才钓上来十来只大小不一的小龙虾,就在这时,闷雷从远方汹涌而来,隆隆滚过,蓝森森的闪电在漆黑的乌云中‮擦摩‬出可怕的火花,把苏妙吓得浑身一抖,匆匆忙忙收了鱼竿和虾篓。

 这里是空旷的野地,雷雨天在大野地里行走最危险,好在池塘边不远处就是一个供路人歇脚的凉亭,她牵着小驴走进去。

 凉亭建在避风处,很能躲雨,苏妙让小驴趴在一边,摘掉斗笠,也不脫蓑衣,横着坐在凉亭的长凳上,叼着狗尾草无聊地打哈欠。

 不久,锐利的马嘶声在闷雷滚滚中响起,三匹马踏着泥水飞驰而来,溅起无数的水花,眨眼间来到凉亭前,戛然停止,三个蓑衣斗笠的高大男子翻身下马,步履匆匆地登上凉亭,看来也是避雨的。

 苏妙先前并没在意,待来人上了台阶摘下斗笠出一张鬼斧神工的英俊脸庞时,她呆了一呆,惊诧声脫口而出:

 “大哥?”

 梁敏本来也没注意到她,循声望过来,亦愣了愣,蹙眉,沉声道:

 “是你!”

 苏妙顿时不悦起来,他那是什么表情啊,好像很不乐意看到她一样,她才是不乐意的那一个好不好!

 沉默寡言的古任已经仔仔细细地将凉亭的长凳抹了一遍,还焚了随身携带的沉香,而后轻声道:

 “世子爷,可以坐了。”

 梁敏从苏妙身上收回目光,没再理睬她,径直走到左侧的长凳上,大马金刀地坐下,双手抱,开始闭目养神,这‮势姿‬在苏妙看来跟老僧入定没两样。

 苏妙扁扁嘴,他不爱搭理她,她还不爱搭理他哩!

 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势姿‬,她望着亭子外的雨景,心情很好地哼起不成调的小曲儿。

 许久,入定中的梁敏终于在魔音绕耳中菗了菗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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