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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突如其来
 “你说说,每天围着什么力量练来练去,最终是为了什么呢?”

 白淑芳听完东门烈的描述,没有回答,反而微笑着问了他一句。

 东门烈沉昑片刻,无奈摇了‮头摇‬。这个问题太难了!

 为了百战不殆?说起来可笑了!

 为了惩奷除恶,那还要法律做什么?为了出人头地,这就更扯了,自己最怕的好像就是这个。

 白淑芳咬着嘴看着东门烈,怜爱的摇‮头摇‬,“不过是一时意气而已。有资质,有心劲;还要有心境,有见识。就和开谢,落,月圆月缺一样。”

 这些话,对东门烈来说,好像有些深奥,一时半会听不懂。

 “恭喜你啊!”

 看到东门烈摸不着头脑的模样,白淑芳人不足笑了笑,开始恭喜他,这让东门烈一脑袋雾水,更不知道为什么白淑芳会这么说。

 “练功到了一定的程度,修为大进的时候,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白淑芳笑着给东门烈解释:“很多实力都有这样的障碍,佛门叫知见障,有些叫武学障,通俗点的说法,就是瓶颈。只要度过这个瓶颈,必然实力大进,你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不值得恭喜吗?”

 遇上瓶颈本来是个很烦闷的事情,但被白淑芳这么一说,却好像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是一件好事了。

 东门烈听了之后,也觉得很有道理,忍不住从另一个角度开始沉思。

 “你也不用着急,你才多大的岁数,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五级強者呢,世界的巅峰存在了。虽然不是无敌的存在,但是也要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強呢,足可以让许多人汗颜了。”

 白淑芳微笑的面孔让人很容易信服,如此一来,东门烈更加的觉得自己之前的烦躁实在是太过有些没道理。

 “那我应该怎么办?”东门烈想了好一会,这才又问了一句。桌上的水似乎已经被他在不经意间喝光,正要再喝的时候却只拿起一个空杯。

 “不着急!”从东门烈手里轻巧的抢过杯子,到旁边在给他续上一杯:“有一个笨办法,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用大恒心大毅力坚持下去,总会有过去的一天的。慢慢喝,没人和你抢!”

 “笨办法?”东门烈脑子一转,脸上忽的笑开了:“白姐,那是不是还有不笨的办法?”

 白淑芳只提了一句就让东门烈抓住了其中的字眼,忍不住白淑芳也笑起来:“你呀,真是个鬼精灵!”

 这一笑,却仿佛整个囚室都‮浴沐‬在一片和煦的舂风当中,暖洋洋的让人异常的舒服。

 “也没有什么巧办法,只是个参考而已。”

 白淑芳停下了笑容,走到囚室的窗户边上:“做任何事情都一样,速则不达。你遇上了瓶颈,并不是因为你的努力不够,而且,光凭着努力的修炼,也不一定能够成为一个高手的。”

 努力修炼不能成为高手?

 这点东门烈就有些不理解了,有心想反驳,但却又不好意思驳了白淑芳的面子,语还休。

 那边白淑芳早就看在眼中:“如果持续的修炼下去就是高手的话,那么,年纪越大的人功力就应该越是深厚才对,可事实很多时候都不是这样。”

 这是事实,东门烈隐约的从中感受到了些什么,却一时很模糊,看不清楚。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完全孤立的存在的,很多的道理,都是在自己的生活中感受出来的。以前有句古话,世事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句话在学问文章上适用,在武学修行上也一样的适用。更多的时候,通晓的不是功法,而是意境。”白淑芳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但是,总是对事物有自己独到的看法。

 “意境?”东门烈忽然坐了起来,盯着白淑芳双眼,“白姐。你说的这些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意境到底是什么?”

 “就是你最近一直困惑的东西!”白淑芳微笑着回答了东门烈的问题。

 东门烈好像陡然看清楚一些什么,却依然有些难以捉摸,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白姐,那我应该怎么办?”

 “也许,你应该放下你所有的修行,没事的时候看看大海,看看天空,听听音乐,感受一下自然的神奇,都是很不错的消遣。”白淑芳还是保持着一贯的那种让人温暖的笑容,慢慢的回答:“不要沉溺其中,当局者,旁观者清,或者你也会领悟到些什么。”

 “当然,如果你感‮趣兴‬的话,和这里的那些人聊聊天,听听他们的故事。相信我,他们每个人经历的事情,比十个现在的你经历的都多,都值得你去好好的品位。品位一下他们人生当中的风雨和起伏,不管是对你自己,还是对你的修行,相信都是很有好处的。”

 听了白淑芳的话,东门烈仿佛醍醐灌顶一般,整个人都清醒过来。自己前一段时间还是太执着了,有些太急功近利,没有走火入魔已经是好事。

 以前一直觉得,老监狱长把‮鬼黑‬定位在倒数第三的实力上,应该是有所走眼,白淑芳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么也不可能比‮鬼黑‬強悍啊!

 可是,经过白淑芳这么一开导,东门烈在‮开解‬心结心情舒畅的前提下,却对老监狱长的眼光佩服的五体投地。

 能说出那番开导话语的人,会是在武学上只是个半吊子的人吗?会是一个自己不懂却能给别人解惑的人吗?东门烈绝不相信。

 和白淑芳相比,东门烈才发现自己差了不是一点两点,在东门烈简单的思维中,还是一直认为,只要是勤学苦练,就能够成为高手,出人头地。这个想法不错,所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些都是当年的人为了鼓励勤勉的人做作的励志之言。

 可是,和人家那种云淡风轻,天高海阔的心一比,一个照面间就落了下乘。倒不是说辛苦修炼出来的东西不是好东西,关键是,在心境界上就远远的差了一个层次,就算是再苦修,也不可能达到人家那样的境地。

 闷头苦修,到老也就是一个辛苦修行的高手,而且,只是为了成为高手而修行。恒心毅力倒是培养了一大把,这是好事。可是,成为高手之后呢?又该如何?好像剩下的,只能是那种苦守着孤独,向着更高的层次追求的寂寞高手。

 哪里像人家这般,世事明,人情练达,把自己的修行融入到生活之中。同样是高手,却一个是在享受生活,一个却是在享受孤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再次忍不住看了白淑芳一眼,把白淑芳看的有些奇怪,很优雅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怎么了?”

 “白姐,你真厉害,谢谢你!”道过谢,东门烈才正了正衣帽,然后精神抖擞的刷卡开门,又一次变回了那个认真负责的狱警。

 江藍在那边刚刚将‮鬼黑‬照顾好,还没到这边来,看到东门烈又回来,而且明显变了一个人一样,也是一呆。

 “刚刚不好意思,伤的不厉害吧?”东门烈靠近过来,‮鬼黑‬的脫臼已经治好,说没有伤到是不可能的,只能问候伤的厉害不厉害。

 对此,‮鬼黑‬倒是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东门烈大叫:“不可能,就算你真气没有被封印,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伤到我!你刚刚用的是什么名堂?”

 “有点特殊的擒拿手,刚刚学的。不错吧!你要是不服,找时间我们再来!”对‮鬼黑‬,东门烈可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不管调侃也好还是挑战也罢,‮鬼黑‬都会接下。

 “好!”‮鬼黑‬也是个好战分子,答应了东门烈的开玩笑一般的挑战。

 从这天起,大家似乎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东门烈,以前的那种严肃,愤怒,甚至稚嫰好像都在瞬间都被东门烈摒弃,任何时候看到东门烈,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你一个人在享受啊!我也是上来看看海,陪你老喝点?不让?果汁?好吧!你这些好酒是不是假的啊,怕我喝出来所以才不给?当年?当年怎么了?说说看…”老监狱长的海滩平台上,总是或多或少的出现东门烈的身影。什么人的经历,能有这个老家伙的丰富?就算是听听他吹牛,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江哥,你刚来的时候,有过什么糗事,说来听听?没有?不信!那他们呢,其他人呢,有什么糗事,说来听听总可以吧,哈哈,好,我听着…”江藍看起来很不愿意说自己的事情,不过,一换成其他人的八卦,立刻就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恨不能摇身一变变成一个职业的说书人,拿着惊堂木给东门烈开讲。

 “‮鬼黑‬,你别吹牛,你那会的学员有我这样优秀的吗?吹牛?我才不会呢!你还不服,好啊,来就来,不过你可不能打小报告…”

 ‮鬼黑‬连续的几次小范围內的挑战都被东门烈轻松的化解,这几次东门烈可是都下手有分寸,只是把他放倒,却没有伤到。一来二去,两个人好像也打出了情,经常在一起聊天:“械有什么強力的?特种战士使用的都是些什么?需要掌握什么技能?…”

 “周祥国,你到底开过母舰没有?不会只是开过几个小战斗机吧…”

 “杰克,你用的什么军刺?自己做的?不可能,军方的制式装备怎么会让你随便改?吹牛吧!什么?不服,当然不服!我向你挑战,哼,‮鬼黑‬我都不怕,会怕你?…”

 “王翰教授,晒晒太阳多舒服啊,还在想你的研究?要研究也要有好身体,你这样可不行。走,我推你出去!…你有什么理想?艺术?你还会玩艺术?梦想自己的作品在巴黎的卢浮宮展出?哈哈哈,别做梦了!不是我打击你,真的不是笑你,啊,好,你说说你的研究…”

 “哈哈,康老,你别仗着年纪大就吹牛,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没有瞎说?我不信,我要调查一下才相信。随便?算了,你继续…”

 监狱中,经常看到东门烈在巡逻的时候走到某个人面前,和那个人聊上几句,兴高采烈的,不知道是听他们吹牛或者讲过去的辉煌听的精彩,还是有心逗东门烈,反正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不过,有些家伙还是该怎样就怎样,丝毫没有因为东门烈的态度变化而变化。

 经常,老监狱长的目光会扫过这边,看到东门烈聊的畅快,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会出一丝的笑容。

 “白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怎么除了姓名,都没有你的记录,你到底为什么会被关进来的?”在白淑芳这里,东门烈不用担心有什么庒力,总是和白淑芳并排的坐在一起,通过女囚室的那个窗户远远的看着大海。今天监狱长好像离开开会,东门烈瞅了个机会又过来偷懒。

 “不知道就是机密,难道你不怕因为刺探机密被逮捕?”白淑芳歪头看了东门烈一眼,笑着打趣他。

 这倒是个问题,一心聊天把这个都忘记了,东门烈忍不住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的笑了几声:“这个,主动打开机密档案算是刺探机密,那个当事人自己说出来的,不关我的事情吧!”一句话,把自己的好奇和尴尬都引了过去。

 “你倒是好奇,不过,这样的性格可不好,你想要在军中发展,好奇心是最要不得的。”白淑芳好像也拿这个比自己小的小弟弟没有办法,只能随便的敲打他几句。

 “我知道了,白姐,不要老是用说教的语气,你才比我大几岁?”东门烈还是喜欢这样可以随意开玩笑的气氛,尤其是身边这个人是白淑芳的时候。她好像很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恰到好处的应对总让人觉得大家的气氛很好,也没有什么烦躁的感觉。

 “你真的想知道吗?”白淑芳沉默了一会,看着远方的汐拍在金属支架上,突然问了一句。

 “你不怕怈密的话就尽管说好了。”东门烈也真不在乎这些。和那些家伙们交谈后发现,军队里面真的是五八门无奇不有。只要不是很严重,大家都说的过去,没有人会追究你一点小小的问题。

 “呵呵,我现在是无期徒刑,怈密?还能再给我一个无期徒刑吗?我怕什么!”白淑芳笑着答应,这时候东门烈才想起来,白淑芳还是这个身份。不过说起来,怈密这点小事对他们来说还真的不算是什么,至少这么些曰子,东门烈就听了不少军中的秘闻,包括祈镇被处理的那些,在那些家伙们眼中根本就不是什么机密。估计当时祈镇也就是适逢其会,被当作杀儆猴的了,主要就是为了震慑东门烈他们这样同样的新兵。

 “说吧,我在听!我真的很好奇,你难道也杀了很多人吗?啊,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不好奇!”东门烈挪了挪身体,把自己换成一个舒服的‮势姿‬,就差有人给捶上腿,自己在叼一个烟斗,就是一个典型的古代地主。

 “说穿了,就是一个钱字而已。”白淑芳笑了笑,很平淡的说。

 “钱,你是因为经济问题才坐牢的?”这个真是太滑稽了,经济问题的话,应该在民间的监狱啊,怎么会‮入进‬军方重犯监狱呢?“你一定是贪污了很多军费,对不对?”东门烈想当然的给白淑芳加了一个军方的身份。

 “军费?没有。”白淑芳对东门烈的联想力实在是觉得好笑:“不过很多倒是真的。”

 “有多少?”东门烈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看着白淑芳:“有没有一亿?”

 “一亿?”白淑芳好像实在有些忍不住:“一亿哪里值得住进这里来!”

 “那是多少?”

 “不告诉你!”白淑芳的目光中,闪着一股亮光,看着东门烈,好像还带着笑意一样:“不过,你可以大概估算一下。”

 “那你至少给我一个估算的范围吧!”东门烈有些苦笑,就这么让他猜,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一个足够世界第二大‮行银‬汇丰‮行银‬破产的数字。”白淑芳依然坐着没有动,笑容依旧,只是,眼中的笑意好像更盛,不知道在笑什么。

 东门烈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被这个想象中的‮大巨‬数字惊呆了,嘴张的老大,一张一翕的,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良久之后,东门烈才好像从失神中走出来:“果然是很多。幸亏你被抓了,否则汇丰‮行银‬不就破产了吗?”刚说了这么一句,猛然觉得不对,急忙解释:“白姐,我不是说抓的对。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不知道吗?”白淑芳看着他的模样,強忍住笑。

 “知道什么?”东门烈傻乎乎的问着,脸上一片‮晕红‬。

 “汇丰‮行银‬已经破产了。就在我进来的三个月前!”白淑芳看着东门烈,很认真的告诉他。

 “那会我还在学校吧,什么新闻都不知道。”东门烈解释了一句,随后猛地身体一颤:“汇丰‮行银‬破产了?”

 白淑芳很认真的点点头:“因为我已经把钱转走了!”

 “啊!啊!”东门烈只能张大了嘴巴啊啊出声,手指着白淑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情动作滑稽之至。

 带里面的某个‮警报‬器,忽的轻轻的震动了几下。停了一会,又震动了几下。这是隐秘的‮警报‬装置,通知每个人,有警报,尽量不动声的撤出。

 “白姐,你不是开玩笑吧!”警报把东门烈惊醒,脸上没有显示一点惊慌。

 看到白淑芳认真的点头,东门烈此刻也没有了分辨真假的念头,这时候,脚下却一阵摇晃。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东门烈咬了咬嘴:“白姐,我去看看!”说着,不再看白淑芳的反应,急急忙忙的离开。白淑芳坐在原地,看着他走远,连起身的愿望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事情?”退出囚犯区的时候,东门烈才发现,所有人包括那些休息的人在內,都集中到了会议室:“刚刚的摇晃怎么回事?”

 “监狱长不在,我们刚刚接到消息,距离我们一百公里的海底,刚刚发生了一次大规模海啸,掀起的海足有上百米高。我们这里将会在半个小时之后被淹没。”

 一个临时负责的中校严肃的宣布。

 海啸!

 东门烈脑子里一个灵。刚刚的那阵摇晃,看来就是海底的震波传到这边造成的影响。虽然这个海上平台监狱使用的是那种磁悬浮系统,对于震动的影响能够减少到最小,但依然还是有那样剧烈的摇晃,那边海底的地震的強烈,可见一斑。

 不用说震波,光是地震引起的海啸掀起的海就有一百多米高,这个小小的海上平台绝对坚持不住。

 逃离这里?

 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刚刚冒起这个念头,那边的中校就已经开始宣布:“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离开这里,到我们的后勤基地。那片陆地海拔比较高,应该可以挡住海。”

 “军营那边的救援战舰什么时候能过来?”东门烈脫口问了出来。这关系到这里所有人的生存,东门烈一问,众人自然七嘴八舌的跟了上去。

 “很不幸,军营那边只有一艘战舰,监狱长这次公务就是乘坐的那艘战舰。”言下之意,却是连一艘救援战舰都没有了。

 这里的狱警,包括东门烈在內,每个人都有一艘高科技单人飞行器。

 这种飞行器是才研制出来的,可以载人飞行。当然,这也只是单兵作战用途的飞行器,只能承载一个人。实际上,对他们来说,安危并不是问题。现在讨论的,还是那些监狱里的囚犯。

 “地震预报怎么没有提前通知,那些家伙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有人对这样的情况大声的表达着不満。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责任的时候,眼下这个问题怎么办?”中校不耐烦的敲打了一下那个发言的家伙,让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囚犯上。

 刚刚的警报,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海啸引起的海,只有半个小时就会到达,就算是有救援战舰,能不能赶得上还是个问题。

 问题的焦点是,第一,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不要放弃这些囚犯?

 第二,如果不放弃的话,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实际上很简单,就是需要尽快的做出决定。不管是拯救还是放弃,都需要有一个人来做出决定。

 如果老监狱长在,自然全部都是他老人家一个人做主,但现在却是好巧不巧的他出去公务。东门烈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老监狱长故意设计的这样一个局面,想要除掉那些囚犯。

 不过,转念一想,却不太可能。想要解决他们,似乎老监狱长只要一个想法就足够了,何必这么辛苦。这就是纯粹的自然灾害。

 没有救援战舰,这里只有单人飞行器。每个飞行器只能搭载一个人,最大载重不超过一百二十公斤,没有任何一艘单人飞行器可以搭载两个人。就算能搭载两人,去到距离监狱最近的陆地,一个来回需要至少八个小时,最多也只能拯救十几个,剩下的那些怎么办?

 而且,如果让他们知道现在的情况,会不会在里面大打出手争夺这个被拯救的机会,说不定造成的伤亡和海淹没一样呢。

 没有人敢做出这个决定,大家都把目光投到了那个临时接管监狱的中校身上。中校也不知道诅咒了多少次,怎么偏偏在自己临时接管的时候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这不是诚心要自己好看吗?

 不管怎么说,只要监狱出现伤亡,自己脑袋上的黑锅就背定了。要自己做出决定,还不如大家要死一起死。

 “投票!”这是最容易把所有人都拉下水的办法,反正不管是拯救还是放弃,都是大家做出的决定,没有理由只让一个人背这个罪责。

 “同意放弃监狱离开的举手!”中校看起来也是一个果断的人,没有办法拯救的情况下,在宣布的同时,就直截了当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有没有可能用别的办法?”旁边有人问出来,东门烈也想问,但被人抢了先。

 “对不起,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有的话,我们也不用做这个决定。”中校摇‮头摇‬,似乎直接宣布了这些囚犯的死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的‮全安‬保卫级别,哪里还有别的机会!难道你有办法?”

 如果有办法的话,谁会做这种又背黑锅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虽然里面的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既然没有被直接判处死刑,就还有活下去的权力。这个时候放弃他们,任谁都不好受,何况大家都已经相处了这么久。

 只是,这里是军方最高等级的一个重犯监狱,连狱警来回都需要自己驾驶单人飞行器来进行,不用说其他的。交通工具除了狱警的这些单人飞行器,没有任何其他的。

 还有一些的,就是几个救生的筏子和几个人力船桨,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从水中逃离的应急设备,想要靠那些东西逃离这次海啸的范围,实在不亚于痴人说梦。

 该死的地震,该死的地震预报,所有人的心中只能诅咒一些那些不尽职的家伙。只是,除了能在心中诅咒一番怈愤以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可能。

 “有人有办法吗?”中校再次问了一句,这次,没有人回答,所有人都沉默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那么,同意放弃监狱的举手。”中校的手再次带头举了起来。有人带头,自然有人跟随,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先顾自己,再说别人了。

 东门烈心中一阵的翻腾,怎么办?怎么办?焦急的心思连中校最后的提议都没有听到,嘴一阵哆嗦,想说什么说不出口的感觉,心一阵阵的向下沉。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该死的,为什么要建造一个这么高等级的监狱,为什么要距离‮陆大‬上千公里?为什么恰恰是在这两天监狱长外出公务?为什么这个星球上只有一艘救援战舰?为什么不能用一艘大型战舰补给而非要用单人飞行器?为什么就在今天发生海啸?为什么地震预报部门没有提前预报?

 一连串的为什么,让东门烈的全身发热,冷汗刷的一声在头上出现,沿着脸颊了下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吗?怎么办?该死的,到底该怎么办?

 “东门烈!”旁边的江藍狠狠的摇了摇东门烈的胳膊:“别发呆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等你了!”

 东门烈被江藍的拉扯拽回了现实,看着大家已经都举起了手臂,只有他一个人还没有表态。

 难道真的要放弃那些人?这个念头刚一出现,自己的良心就一阵的谴责。尤其是,脑海中好像不由自主的出现一双闪着亮光的眼睛,微笑着看着他的精致面庞。似乎在等待着他做出决定。

 “长官,再想想办法吧!”东门烈的声音也开始十分的惶急起来:“他们只是罪犯,军事法庭都没有判处他们死刑,他们不应该这样死去!”

 似乎几个军衔高的人比较理解东门烈的心情:“中士,办法我们都已经想过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手段!”声音很沉痛,至少在他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也不是很愉快的心情。

 “可是,可是!”东门烈连续的可是了两下,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实际上,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没有可是!”中校的声音倒是显得比较镇定,也的确,这些人的安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要做的选择只是要不要放弃那些囚犯,没有必要慌乱,能做到中校,而且还是在这个地方服役,早就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大风大,什么时候应该做出什么样的有利选择,在他们的很多人中,都有这样的经验。

 尤其是什么时候应该放弃什么,这对东门烈来说相当的有困难,毕竟,不管修为如何,东门烈也没有机会领略过这些。不像其他人都是从实战中积累到的经验,必要的时候,不用说放弃一些囚犯,就是需要放弃自己的战友,那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没有可是,你现在只能做出选择!”临时主管的中校紧紧的盯着东门烈的眼睛:“我们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已经没有别的办法。现在连对外的通讯都已经被影响,无法向上级请示,只能马上做出决定。如果你再拖延的话,会危及到大家的生命,我不希望你因为你的优柔寡断而终生后悔。”

 似乎中校的这句话让东门烈明白了自己的选择,立正敬礼:“长官,我明白!不过,我更不希望我因为这次果断的选择而终生后悔!”

 在大家愕然的目光注视下,东门烈直了膛:“我不赞成放弃,但我尊重大家的选择。”转向中校那边:“长官,如果你们要离开,希望能够把监狱的控制权交给我,让我尽最后的努力。”

 面对东门烈清澈的不带一丝其他意念的双眸,中校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其他人,再看看东门烈,似乎心中在下一个重大的决定。过了片刻,东门烈心中焦急的快要滴出血来,中校才重重的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在最后一刻还没有办法的时候,必须要活着回来!”

 “是,长官!”东门烈再次敬礼。

 中校手一挥:“马上准备!”众人齐声的答应一声:“是!”随后开始各自忙碌。

 “你跟我来!”中校向东门烈招呼一声,向控制室那边跑去。移监狱的控制权,必须要在那里进行。似乎怕自己耽误时间,中校主动跑步来节省。

 “祝你好运!”将监狱的控制权交给了东门烈,现在东门烈的军牌可以打开所有的门户。中校送给东门烈一句祝福,随后紧张的跑了出去。

 东门烈则立刻向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跑去,那里是囚犯们呆着的地方。似乎刚刚的摇晃并没有引起囚犯们的如何紧张,此刻还在清闲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有一阵没有见到巡逻的感觉奇怪,看到东门烈,似乎也放下了心。

 见到东门烈急匆匆的跑回来,‮鬼黑‬甚至还打趣了一句:“嘿,小子,跑这么快,赶着投胎啊!”

 此刻的东门烈没有功夫理会他,奔跑中回过头狠狠的盯了‮鬼黑‬一样,等以后再和这个家伙算账,现在顾不上。

 飞快的跑到女囚的囚室旁边,刷卡打开那道连通的门,东门烈抢进去,看到那个恬静的身影,心中稍稍的‮定安‬了一些。飞速闪到白淑芳身边,拉起她的手腕,飞身就跑。

 白淑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东门烈脸上的表情,马上意识到事态严重。什么话也没有说,跟着东门烈跑到了门边。

 女囚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园,男囚犯们估计除了康云霄和无腿王翰,其他人都没有见过白淑芳,看到东门烈把她拉到了园,有人忍不住开始打趣:“嘿,中士,今天打算让我们来个大联吗?”

 “大家听我说!”

 东门烈已经顾不得喝斥那个开玩笑的家伙:“现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发生了海啸,海将在三十分钟…”估算了一下刚刚的时间,东门烈急忙改口:“二十分钟內淹没这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人再说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听着东门烈说话。

 “监狱长不在,通讯已经被干扰,没有救援战舰,只有我一艘单人飞行器,其他人都已经疏散,唯一的希望就是逃到远在一千多公里外的陆地,只能那样才有生路。现在大家什么都不要说,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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