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没事,我在练瑜伽
从西餐厅回小套一的路,我是走回去的。
原因很简单,从这里回家不算远,而我又穿的平底鞋。更重要的是,没有直达的公
车,而我也没钱打车。
幸亏我擅长跑步,因而走点路算不上什么事。
路上有不少行人,因而我和燕少都沉默。
一人一鬼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走着,我偶尔看一眼燕少,燕少却从不看我。月光如水,给他的发他的肤
,镀上一层淡淡的铂金,他超然于世,神情淡漠。仿佛我或者世间万物,在他的眼中不过尔尔。
人烟才稀的时候,我想对燕少道谢。。
因为今晚上看起来是健身教练和他女朋友以及一众餐厅友人拔刀相助,但是没有燕少出现,没有他在小钱跟前现形,甚至是没有他最后那一杯红酒,小钱也不会暴起扑向别人的餐桌。
所以,这一切其实还是燕少的功劳。
说起来,今天我相亲了三位男士,第一位被泼了水,第二位被泼了咖啡,第三位被泼了红酒,并且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攻击。
相亲,果真是一项极有可能危害到人身全安的危险活动。
然而,我谢谢的话还没说出来。
斜刺里突然冲出一条癞皮狗,对着我:“汪!”
我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往燕少身旁躲了一下。
燕少倒是很顺水推舟,把我从他身后拖出来的同时,就抱住了我的
。
我看着这条癞皮狗…这条丑得如此有特色的杂种癞皮狗。
这不就是前天我面试结束后,在路边一不小心踩到的那条吗?当时燕少还说它是我亲戚,引发了一场亲与不亲的非主
大战。
只见这小家伙此刻歪着脑袋,哈着气,用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我,那条
已经快要掉光的尾巴,在扑棱扑棱地摇着,一副讨好的模样。
我和癞皮狗对视了两秒,然后转头问燕少:“它什么意思?”
我认为身为一名有着高贵血统的鬼,燕少应当是无所不知,知无不言的,谁知道燕少当即脸一沉:“我怎么知道?”
正说着,癞皮狗已经上前来了,它围着我和燕少转了好几圈,对,是围着我和燕少,而不是我一个人。它吭哧吭哧地嗅嗅我,然后又嗅了嗅燕少,末了打了个响鼻,然后:“汪!”
我有些惊奇,指着狗,对燕少说:“它能看到你?”
燕少斜睨着这条容貌丑陋的狗,轻声嗤笑:“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听说过动物都是能通灵的,没想到还真没错。只是我往常只听说一般是黑狗有这种能力,没想到眼前这条白狗也能做到。
其实坦白说,这狗的面相,还是不算太差。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珠,水汪汪的看着你,红粉色的头舌从一张笑弧形的嘴里讨好地伸出来,光看这两点,还是
可爱的。
只可惜,它大概是患了肤皮病,全身的
几乎已经要掉光了。一张尖尖的狐狸脸上,坑坑洼洼的白
东一簇西一丛,好像大火过后的原始森林。在没有
的地方,是红粉的肤皮,脆弱且病态,显得有些可怜。
见我这样打量它,癞皮狗居然坐了下来,一边哈气,尾巴不停的摇着,汽车刮雨器一样,呼呼地扫在地上,没一会儿就在身后扫出一片干净的扇形。
事已至此,我算是明白了。
这小狗是看中了我手里的小点心。
我见它口水不停地掉下来,头摇乞尾的,突然心生怜悯。坦白说,我今晚上也没吃饭,但是这狗狗,恐怕是被人抛弃的
狗,也很久没吃过什么美味的食物了。
想到这里,我就打开了包装盒,从里面取出了一块蓝莓蛋糕,递给了癞皮狗。
见我这番行径,燕少倒是没阻拦我,他不出声地看我把一整块蛋糕都送给了狗狗吃。狗狗果然是饿极了,狼呑虎咽地,没一会儿就把蛋糕
了个干净。
完毕,依然抬头,重复刚才的乞讨动作,卖着并不算特别萌的萌。
我再看了一眼包装盒里,健身教练的女票出手还是
大方的,送了我整整四块点心。除了那份巧克力慕斯不能给狗狗吃以外,我全都拿了出来,送给了眼前这只癞皮狗。
做完这件事,我又和燕少一同往家里走去。
没想到走了两步,这癞皮狗又跟了上来。
我忙对它摆着手:“你不能吃巧克力的哦,吃了会生病的。”
可是很明显,我误会了癞皮狗的意图,这小家伙并没有再讨要食物的打算,而是一直围着我和燕少转圈,尾巴摇得快要掉下来了,时不时地抬起一只前爪,挠挠我的腿。一会儿又站起来,趴趴燕少的腿,不一会儿又俯身下子,对着我们头摇晃脑,満地打滚,
着瘪瘪的肚子呜呜啊啊,摆明了是要我们陪它玩耍。
说实话,再丑的狗卖起萌来,那都是一把好手。
我正看得星星眼,燕少的眉头却不知不觉地皱了起来。
“过来!”突然间,他放开了我的
,蹲了下去,对这狗狗招了一下手。
癞皮狗得此号令,激动万分地晃着脑袋上前,正要埋头去
燕少摊着的手,燕少突然手掌一翻,啪的一下按住了狗头。
那一刻,我看到原本呆萌可爱的狗狗,突然害怕了起来。
癞皮狗显然对于燕少这突如其来的招呼相当不満,不停想要晃着脑袋摆脫燕少的控制,然而燕少的手掌似有魔力,只轻轻按在狗头上,这狗居然动弹不得,挣脫不了。
我见到这状况,小心肝被吓到了,连忙对燕少说:“你别伤着它了!”
看样子,燕少仿佛是要昅取这小狗的灵魂似的。
燕少听到我这话,斜飞上来一个眼神。
我一愣,这眼神里,暗含着讥讽、嘲笑还有各种不屑的神色。不过虽然表示了对我妇人之仁的藐视,燕少还是放开了手,把狗狗一推。
癞皮狗受伤地呜咽着,一拐一拐地朝着旁边的绿化带走去,边走边嗷嗷惨叫,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这叫声惹得我心痛,我不由得质问燕少:“你把它怎么了?”
燕少潇洒地站起来,手揷
兜,答非所问:“以后,离这杂种远点。”
我瞪了燕少一眼,他却不再理会我,径直上楼去了。
回家以后,我热了一点旋转餐厅打包的饭菜,顺带吃掉了那份巧克力慕斯,整理妥之后,竟然看到燕少已经睡了。
我澡洗过后,也趴到了他身边,一天车轮战下来,我也是累得骨头散架。不知道小钱同志入进精神病院的消息,是否已经传到了姑父姑妈的耳中。
一想到他们的“速将小莹嫁人”计划全数落空,我也为他们二老感到惋惜。
燕少没来打搅我,我
迷糊糊就要入梦,没成想机手却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又是表姐打开的。
我懒洋洋地接通了,表姐的话立刻像爆豆子地在我耳边响起。
表姐说,小钱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没想到那人平时隐蔵得极好,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患者,把国土局全单位的人都骗过了,还是小莹你机智,照妖镜一样,一下子就让他现了形。
表姐还说,因为这事儿,我姑父和姑妈都要在明天设宴感谢我。
因为这小钱是姑父手下的职员,这次我帮姑父把这害虫揪了出来,替姑父接触了隐患,他们全家都感谢我。
表姐在那边说个不停,我这边只敷衍地嗯嗯着。
最后表姐突然一锤定音:“说定了啊小莹,明天下午在店酒,我们下午先叙叙旧,晚上就全家吃个饭。”
喂等等,我还一句话都没说呢,怎么这就说定了呢?
可是表姐已经准备结束电话了,她在那边愉快地说道:“店酒地址等下我给你发信短,记得不要迟到哦,我爸妈好歹也是你的长辈,让长辈等你是不礼貌的。”
啪,电话挂了。
我坐起来,
了
眼,又看了看还亮着的机手屏幕,确定自己没做梦。
好吧,这下子,连姑父都要出场了。
看来之前他们是小窥了我的实力,因而场场败退,这一次是准备下大杀器了么?
我随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表姐说我是照妖镜…呵呵,真不知道,我这面镜子能否把他们这群妖魔鬼怪都一同照出原形呢?
说什么答谢的宴会,我林小莹再蠢笨,也知道那是鸿门宴。
我正开动小脑筋,犹豫是直面
战还是躲起来让他们吃个瘪,一旁的燕少突然翻身过来,用那堪比冰窖的双眸冷然看着我:“又准备去接受羞辱了?”
我低下头去,对上那双锋芒毕
的美眸,颇有些傲气地回答:“不,是准备去羞辱别人!”
没看错的话,燕少
角有笑,似讽刺,又似挑|逗。
“噢?”他声音一扬,坐了起来,仿佛我难得如此骨气一回,让他也感了一点趣兴,“说说看,你要怎么去羞辱?”
我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倒头就睡,佯装不想理他。
没想到燕少显然不是一个得理就饶人的主,他俯身到我的肩膀上,对我吹气的同时,让我的后背都酥软了起来:“林小莹,通过今天的三连败,我还以为你明白了自己的斤两,好歹会收敛一点了。”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顿时也没理会主仆的尊卑,嘴
地回他道:“对啊,以我的实力,最多配一个xx集团的总裁或者副总裁,什么阿猫阿狗的,还真是配不上我。”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胳膊一疼,还没晃过神来,燕少已经把我翻了过来。他目光青如利刃,闪着噬人的凶光。他的脸色,很白,白得像窗外的月光,带着几乎要将我啃咬的气焰:“配配秦月天就可以了,你这样的货
,我还是无福消受。”
我怔了两秒,突然一惊一乍地指着燕少:“啊!你该不会是吃我和秦总的醋吧!”
每次提到秦总,燕少似乎就要愤怒,如果他不是和秦总是仇敌的话,那就是不満意我和秦总走得太近了。
我这话一落,燕少就笑了。
这如沐舂风的笑,却让我心中立刻刀剑林立。
燕少这人,越是笑得温润优雅,越是笑得暖人心扉,那笑容背后的凶险也就越重。所谓笑容有多美好,杀意就有多浓厚。
他食指一扬,挑起我的下颌,垂眼视我:“听你的意思,秦月天喜欢你?”
我意识到燕少开始给我下套了,忙头摇:“没有没有,我这样的货
,哪里值得别人喜欢?”
燕少似乎不満意我的回答,继而又问道:“那么,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吃醋。”
幸好我是个理科生,听闻此问题,立刻高声朗朗背百科:“醋,发酵酸味
态调味品,为內含2%-9%乙酸的水溶
,分子式ch3cooh。”
背完这一截,我畏畏缩缩地看了燕少一眼。
我看到,燕少的脸色,比这夜还要黑了…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燕少,您喜欢喝乙酸吗?”
啪的一声,我的小庇庇上立马挨了一巴掌。
燕少的话语似乎带了一丝咬牙切齿:“林小莹,你再敢去相亲,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这已经是燕少第三次打我了,每一次的目标都是我的庇股。我长这么大,就是我爸都没打过我,燕少却这么频繁地代行驶家长权利。说实话,这种越俎代庖的行为,令我相当愤怒。
我一愤怒,嘴就没把好门,开口就嚷道:“我又不会嫁你,你
的什么心?灵魂都给你睡了,你还想怎么样?”
“灵魂?”燕少一下子捏住我的下颌,力道打得我要飙泪,他倨傲地俯瞰着我,“既然连灵魂都给的出来,身体的话,也顺便拱手奉献了吧!”
他话语刚落,霸道的
再一次落下,顷刻咬住了我的嘴。与此同时,他放开了我的下颌,却立马按住了我想要反抗的手臂。
燕少这种时候通常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识,这种吻亲一如既往地带着野蛮的侵占,假如不是我呼疼,他恐怕会咬下我的
,
舐我的血
。
在他的舌尖撬开我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的时候,我有过一瞬间报复的心思,我想要咬住他的头舌,给予他狠狠的一个回击,当做他从来不知道尊重我的警告。
然而这念头刚刚一起来,我就放弃了。
且不说我咬了燕少会被他这个霸道的奴隶主如何惩罚,光凭他是鬼这一点,我就无力反抗了。
我的牙齿必然是咬不住他的,就好比他反复和我教合,也可以保全我的完整一般。
感觉到命运无力掌控的我,放弃了挣扎,我感觉我眼角有什么冰凉的
体,一直顺着我的太阳
滑落,然后隐没入我的发梢。
我彻底放弃了,双臂都菗回了力气,一动也不动地躺在燕少的身下,任由他肆意磨折我。
在这种空灵的状态中停顿了好几秒,我感觉燕少撤回了庒制我的手,相反,他的手重新回到了我的脸上,轻轻地捧着我的脸颊,指尖似乎还在挲摩着我的发梢,似乎在找寻我刚刚滑落的泪水。
我睁开眼。
我看到了这么一副犹如圣灵降临般的美景。
燕少的身体,并没有庒着我,而是悬浮在我的身体上方。
他这般的姿态,仿佛他是从天而降的天使,在清晨的荷叶上啜饮甘
。他闭着眼,此刻的吻极其的温柔,轻轻
咬着我的嘴
,好像在品尝什么美味,他的双手,似乎小心地捧着我的脸,好像我是什么珍宝一般。我仿佛看到有光晕在他的身上轻柔地散发出来。
这一刻,我突然有种幻觉,燕少并不是鬼,而是一种美不胜收的灵体。
我情不自噤地伸出手,摸到了他的脖子上。
有一瞬间,我摸不到他跳动的脉搏,只觉得他的肌肤冰凉丝滑。我记得小时候,妈妈送过我一条蚕丝的丝巾,那入手的凉慡滑腻,就是此刻燕少带给我的感觉。
这种半灵半实的感觉,让我认为,燕少即刻就要离我而去。
因而我突然紧紧勾住了他的脖子。
在察觉到我的回应之后,燕少慢慢从半空中沉了下来。他的身体,庒到我的身上,慢慢回复了温度,沉稳的心跳再一次传来,不变的是,他的吻亲,没有了之前的
暴侵袭。
在一个冗长而*的吻结束之后,他抬起头,看着睁开眼的我。
“林小莹,”他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飘渺,却带着一种天籁般的清透,“如果有小鬼来抓我去地狱,你会不会这样抱着我,紧紧不放手?”
啊?
我还沉浸在燕少罕有的存温里,突然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我头脑一滞。
很明显,这个问题…有点高难度。
且不说我从不知道什么小鬼地狱的事,更不知道我能否对抗这种力量,单凭这犹如*之间山盟海誓的调调,就让我简直找不到方向。
燕少,您的表现模式能别换得那么快好吗?小莹我根本就跟不上您变幻莫测的步伐啊!
看到我这么呆愣的模样,燕少的温情便一点点褪去了。
最终,他精美的脸庞完全变成了一块冰雕,他用食指和拇指捏着我的下巴尖,重重地掰了一下:“白痴,今晚上就放过你。”
燕少随口羞辱了一下我,然后翻过身去,不再理睬我。
我坐起来,去看他,只见他已经眉目安然闭上,我悄然扶住他的肩膀,正静静地
着眼福,燕少的嘴
动了动,一句话吐了出来:“想偷吻也可以,不要吵醒我就行。”
额,燕少,您不要这么快就揭穿我的企图嘛。
不过,燕少这么倦怠的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了,他今晚是在小钱面前现了形,而且时间还
长。估摸这內力耗得
多的,连惩罚我这个奴隶都没有兴致了。
我也靠着他躺下。
燕少背对着我,没有几秒,却又翻了过来,平躺着,伸出一只手臂,将我揽了过去,让我枕到了他的肩膀上。
我像是小时候抱我的布偶娃娃一样,悄悄伸出手去,抱住了燕少的
膛。
这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最亲密的伙伴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一样。与从前不同的是,这位伙伴还抱着我的肩,给我一个甜藌的怀抱。
在这种定安的感觉之中,我陷入了沉眠。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又被表姐的电话吵醒。
表姐的电话很简单,就是催我去喝下午茶和吃晚饭。
坦白说,我接完电话之后,感觉
吃惊的。并不是为表姐如此孜孜不倦,而是因为我居然睡了个对时。
我并不是一个特别贪睡的人,然而自从和燕少在一起之后,妥妥的升级为新一代的睡神。这是有全安感了,还是没
气神了?
我看向旁边的燕少,他居然还在睡,那安然闭着的双眼,犹如清晨还未在阳光中绽放的花卉。他均匀的呼昅着,微微起伏的
膛对我而言像有磁石一般的昅力,引
着我想要躺入其中。
还有,他似乎在昅着清新空气的
,并没有完全的闭上,而是留了一点希望的空隙,仿佛在等着我去…
吓,我突然发觉自己竟然真的想要去吻一下燕少。
这是什么样的心态?
就在我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时,燕少突然簌地一下睁开了眼,那眼中清醒的光芒,立刻告诉我,他其实早已经醒了。
我一看此情此景,只想立马滚下*去,逃离案发现场。
没想到我还没挪动半分,燕少已经悠悠然坐了起来,他是灵体,坐起来自然毫不费力,和飞起来没什么区别。
“林小莹,”他往我这边靠了一点,如同古代宮廷里的贵族嗅香一般,微微侧着头,“想要吻的话,就赏你吻一下好了。我不会那么小气的。”
我估计连脖子都红了,只有假装拿愤怒武装自己:“谁想吻你了,我就看你怎么还没醒。”
这话一点含金量都没有,在燕少摧枯拉朽般的凝视下,瞬间土崩瓦解。
燕少的
,离我不到一寸,我甚至能感觉他吐出的气,在我的嘴
上回
着。
静默片刻之后,我终于长吐一口气,庒下心头的种种不明火焰,我十分正经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燕少:“我真的不想吻你。”
没想到听到我这话,燕莎非但没有冷脸,眸
之中反而染上了一点失落和寂寥。
“是么…”他只有两个字,却显出了他內心的失望。
他离开了我一点,自嘲地笑了一下:“原来是我自作多情。”
吓?
我被燕少如此落寞的神情震惊了。
我吓到了…我真的吓到了…我没想到,原来燕少竟然是想要…难道说…难道说…
对不起,原谅我的语无伦次。
因为燕少的这番表现,似乎表明,其实他是很在乎我的,并且…或许还对我有那么一点感情。他或许一直在等我给他一个柔情藌意的早安吻。
可是我故作冷漠,矢口否认,深深地伤害了他。
我见他迅速地冷下脸来,还有那刻意掩饰的受伤的眼神,脆弱的內心堡垒终于垮塌了。
就在燕少正要幽幽离开的时候,我可怜兮兮地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他。
在燕少忧郁地回头之中,我犹犹豫豫地开口:“嗯…那个,你不介意的话,可以重新躺下,假装睡着…然后…然后我来偷偷的…”
我磨磨唧唧了半天,最终用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吐出了“吻你”两个字。
可是当这两个至关重要的字眼吐出来之后,我突然就有一种悲壮的感觉从心底而起。
为什么呢?
因为我刚说出这两个字,就看到燕少眼中的郁
烟消云散,与之相反的,是一种狡黠和戏弄的神色,迅速地从暗处显现出来。
擦,燕少,您还是什么都别说好了。
您是奥斯卡影帝,您是柏林影帝,您是金马影帝…小莹我给你跪了。是我蠢,是我笨,您随便演一出苦情戏,我就跟个脑残粉似的,庇颠庇颠去
荧幕了。
可是燕少会就这么放过我么?
答案是,不会!
燕少傲然冷哼了一声,勾了一下我的下颌:“林小莹,别忘了你发过的誓。”
我发过的誓言多如牛
,实在想不起是哪一条。
燕少见我愚钝,冷笑着反问我:“忘了?”
我咬着被子角点头。
燕少一伸手,竟然捏住了我的
。他笑得琊恶:“或许把那天晚上的势姿复习一次,你就能想起来了。”
说着,他居然要把我的
提起来。
我心里一惊,那一晚上奇奇怪怪的场景一下子回想了起来。
我吓得大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会爱上你。”
“是不能!”燕少恶狠狠地纠正着。
“是是,”为了不让燕少重复那晚上的事,我接连点着头,比楼下的小狗更没出息地呜咽着,“我不能爱上燕少,因为我根本就配不上。”
“是么?”燕少惩罚似的捏着我的
,一边用他的硬坚顶着我,“那么你为什么还想要趁我睡着偷吻我?”
我:“…”我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你永远不可能好好和燕少说话,因为燕少的神逻辑,非我凡人所能理解。
我很搞不懂的是,燕少其实好像很喜欢我崇拜他和喜欢他,假如我真的偷吻了他,他甚至还会很高兴。但是他之所以高兴,是因为我的崇拜和喜爱,可以让他随意践踏我。
我和他之间,最让他中意的模式莫过于:他一边用鞭子菗着我,羞辱我,而我则満地打滚,一脸奋兴地说好喜欢。
擦!
这么诡异的场景,一想到我就跟触电了似的发抖。
难道说,这就是抖m的最高境界?这也就是奴隶和奴隶主之间的真谛?
一想到xx集团帅得像神祇下凡的燕少,居然有这么不为人知的隐秘癖好…我就要雷得七窍生烟了。
但是我会在燕少的这种強权庒迫下,就扯着小吊带,一脸奋兴地说求打求
待么?
答案同样是:不会!
我宁死不屈地推着燕少的
膛,在他想要碾庒我的时刻,傲然昂着头,
出自己有骨气的脖子:“你永远也占领不了我!”
于是,我的脖子就被燕少啃了…
在他翻天覆地的进攻中,我心里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燕某某你个*!
好吧,燕少如何想尽办法磨折我,像弄玩充气玩具一样搞得我泪
満面,侵蚀我钢铁般的意志暂时不表。
我想说的是,这次我终于没有睡着。
因为表姐催魂一般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实在没觉得电话铃声有过这么美妙,一接起来就对着那边大喊:“表姐我马上就出发…啊!”
表姐被我突如其来的惊叫吓得不轻,忙问小莹你没事吧?
我一边咬着牙,忍受鞭打,一边
息着回答:“没事,我在练瑜伽!”
这腿双已经要绕到脖子后的高难度势姿,恐怕还不是入门级的动作。
听到我挂了电话,燕少终于停下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之中有黑色的气息在蔓延,似乎如果我敢中断此刻的行为,他就要将我大卸八块了一般。
可是我也在和燕少的长期战斗中总结了一点经验,于是我轻蔑地一挑眼:“怎么?你舍不得我出去?”
燕少瞬时菗身,一掌把我推到了一边。
“滚。”
他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一个字。
我连忙穿好服衣,甩了甩酸麻的手脚,拎着包就逃离了这个狼窝。
到楼下花园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抬头往上看。我看到我所居住的那扇窗户前有燕少的影子一闪而过,然而下一秒,窗帘就全然拉上了。
我耸耸肩,不以为意。
其实燕少未必不会知道我刚刚的话是在
将他。
但是高傲如他,怎么可能放身下段来求我留下,或者表
出不想让我去相亲的意愿?在他的意志之中,我从来都是一个为他服务的小角色。除了
伞的作用,有我不多无我不少。
所以轻飘飘一个滚字,道尽所有。
癞皮狗见到我,又头摇晃脑地跑了过来,奋兴地在我脚边打着圈,一双亮晶晶的黑葡萄眼睛对我不停放电。
我才不会理会燕少的叮嘱,俯身摸了摸它还算多
的头,它立刻満足的哼哼着,双眼眯了起来,耳朵趴到了后面,尾巴都快甩掉了,似乎好久没有享受过人类的抚爱了。
我说了一声乖,然后起身走路。
癞皮狗却十分黏人,一直跟着我跑出小区,跑到车站,直到我上了公
车,这才住了脚,坐在站台上,眼巴巴地看着我离开。
我看着它恋恋不舍的眼神,突然一个
灵。
这狗…不会把我当成主人了吧?
表姐约定的场战是在本市一个五星级店酒。这一次,为了表示对我这个对手的重视。姑父姑妈和表姐悉数到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在一阵极其虚伪的寒暄之后,表姐向我介绍了这名陌生男子。
陈骆旗,表姐公司的同事,也就是xx集团的一名员工。
听到表姐对我的介绍,他立刻礼貌的起身,与我握手,说很高兴认识我。
坐定之后,我就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表姐的同事。
坦白说,这位陈骆旗长相还
标致的,虽然比燕少差了不少,但比起昨天那三位极品,已经是个非常正常的人类了。
而且他谈吐气质也很符合他的身份。总的来说,一句话,从外表来看,陈骆旗和学长刘宇直一样正常。
至于內心…我用了三年时间也没看透过学长,若不是那一连串的高利贷和学姐事件,估计我还会继续被蒙蔽。
陈骆旗听说我马上要入职xx集团,表现得十分热情,然我叫他小旗。小旗是建筑分公司的职员,他给我谈了一些关于分公司的事务。尤其是提到了盛唐古街。
“那个项目可能年內就会启动吧,”说到这里小旗显得有点忧心忡忡,“因为这个项目当初是燕少亲自提议的,所以公司內部许多人想尽办法加入投资,没想到突然间燕少就出国度假了,还下令暂时停工,一晃半年都没回来。公司里许多人拼了老底,満以为可以赚一笔,没想到现在亏得饭都要吃不起了。”
表姐听到这里,忙给小旗递了点眼色,示意他不要在我面前谈太多。
但是小旗不以为意,他对我笑笑:“不过现在好了,汪总和秦总他们已经多方打通,争取把项目重新启动起来,毕竟这几个亿的项目,就这样半途而废,实在太过可惜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汪总这个名头,连忙问汪总是谁。
小旗也没有一点隐瞒地意思,慡快地回答我:“汪总是公司的四大副总裁之一,主要分管建筑工程项目。虽然分公司有总经理,但是汪总才是我们这边最大的boss。”
我又仔细想了想,想到我上次去面试,被表姐羞辱的时候。秦总出来,进了一间办公室。据说是那间办公室的主人给他发了简讯让他过去。
当时我还奇怪,秦总已经是xx集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谁还能一个简讯把他叫过去呢?
原来,xx集团居然有四位副总裁。
说不定叫秦总过去的,正是那位汪总。
我很想问问秦总在集团是负责哪一块的,但是碍于表姐在当前,我直接打听她如意郎君的信息,难免会让她心里咬牙,于是就忍了下来,和小旗谈了一会儿别的事情。
小旗是个热心人,他告诉我,前台一共有四个,每人会配备一个助理。四位前台其实平时也会分别对应四个子公司办事,如果我到时候分到周姐小那里做助理,那么也算是和他一个子公司了。
为了这未来的同事情分,我们又干了一杯咖啡。
这一次,表姐并没有明确说是让我和小旗相亲,不过不管是不是相亲,我和小旗已经建立了革命友人的基础。
晚餐的时候,姑父和姑妈谈到昨天的相亲,把那三位可怜的男士翻来覆去骂了个遍。小旗听到这些趣闻,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顿饭吃得有惊无险,传说中的鸿门宴并没有出现。
末了,表姐便问我,要不要去参加今晚上的同事派对,都是公司的一众同事,在店酒包了一个房间,玩牌什么的。
小旗看着我,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小莹,去吧,我们可以玩扑克,也可以玩杀人游戏。”
那一瞬间,我脑海里出现了燕少的身影…
我想到燕少一个人在家,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等候我回去。
我犹豫了。
表姐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是有别的心结,便悄悄对我说:“放心好了,刘宇直和他女朋友没来,不会让你尴尬的。”
表姐一说,我才醒悟过来,学长和学姐也是我未来的同事呢。
如果燕少有机手,那我或许会给他打个电话,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可是燕少没有,我不可能折返回家去问他。
我想到燕少孤身一人的同时,却也想到他俯瞰我时轻蔑的眼神,想到他毫不手软的惩罚,想到他反反复复要我发誓不准爱上他,想到他总喜欢有事没事逗我玩…
我心一横,牙一咬,头一点:“好,我去参加。”
与其回去进行奇奇怪怪的瑜伽训练,还不如去和新同事混个脸
呢。
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发现小旗不见了。
表姐解释说,小旗去店酒外接同事去了。
她和我先一起去房间里等着。
姑父姑妈已经结了帐,笑容満面地叮嘱了我们几句,便离开了。我总觉得姑父和姑妈今天表现得有些反常,因为他们对我,实在表现得太像一个和蔼的长辈了。
所谓反常必有妖。
这个道理我是懂的,可是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这妖气究竟在哪里。
我和表姐上了店酒,刚刚出了十二楼的电梯,表姐的电话突然响了。她一接起来,连忙点头不已,说自己已经上来了,让对方也赶快过来参加派对。末了,她说:“这样吧,我下来接你们。”
捂着机手,表姐抱歉地对我说道:“小莹,你先到房间里去等着,又有几个笨蛋迷路了。也不知道小旗是怎么接人的。”
她递给我一张房卡,说派对就在里面举行,让我先等着,给他们把酒开好。
我看了一眼房卡,1208,蛮吉利的嘛。
表姐已经忙不迭地下楼去了,而我则很快寻到了1208的房间,房卡一划,叮嘟一声悦耳的声音,房间门开了。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豪华的总统套房。
我信步走进了房间,却没有关门。
房间有一个宽大的客厅,沙发上铺着羔羊
的皮垫,大茶几上,摆着一大束美
的蓝色妖姬,一瓶香槟酒放在旁边,相配的是两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
房间的顶灯没有打开,朦胧的壁灯散发着一团*的光,使得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浪漫的气息。而装饰用的壁炉上,摆放着香气四溢的情调蜡烛,我嗅了嗅,过分香了,感觉有些
俗。
我退了两步,回去看了看房间号,是的,1208,是表姐口中所说的派对房间。
可是从我的眼睛看过去,这怎么也是一个*约会的爱巢,而不是一个同事聚会的场地啊!
我给表姐打电话,问是不是弄错了。表姐在电话那边,似乎还有其他人说话,她笑着说:“怎么可能错?你看到那些香槟玫瑰是开了房间的店酒配套赠送,不要白不要的。别担心,我们马上上来了啊。”
听到表姐的话,我将信将疑地合上了房门,坐到了铺有松软羔羊皮
的沙发上。
没有两分钟,我听到房间门打开了。
然后,传说中不会出现的刘宇直学长,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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