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用生命在犯中二病的燕小少
我跟着阿姨堂堂正正地进了燕家。
走过噴泉的时候,阿姨随意选了其中一条岔走。
我低头看着这道的设计,心想这设计师的脑可真是被水淋了。
只见中间的小噴泉池下差不多有五个出水孔,水从里面
出来,分别
入了五条浅浅的小溪中。而道,就是沿着小溪而建的。
小溪与小溪之间也是树林和花卉,走了两步便相互看不见了。
不过脚边的这条溪水倒是
得
畅,我想起燕少说,这样的设计居然是和他的名字有关系的,就想向阿姨打探一下。
结果阿姨摇着头:“我没化,不知道这里的玄妙,只听说啊,这园林的设计,是我们家国一位很有名的大师弄的,按照什么五行八卦哦,诶,这个不是你在行吗?”
我害怕再说下去就
馅,只能住嘴。
绕过树林,我惊奇地看到其它几条道和小溪又出现了。而溪水分别汇入了另一个池中。
我见到这个池,比之前的噴泉池还要大上了好几倍,池中水静得无声无息,清澈见底,不由得十分好奇这又算是什么水风上的设计。
而水池的背后,就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燕家大宅。
我看了一眼这燕宅,就在心中对这位设计师重新崇拜起来。
燕家大宅的整体外观设计得非常厚重、
満和简洁。顶是北欧风格的,平顶,缓坡檐,枣红偏淡。窗户的大小和形状却比较后现代风,采光和视线都是十分的好。
整个大宅,我目测了一下,占地面积应该不少于千平米。鉴于这恐怖的单层面积,整个大宅其实只有层楼。
我今天白天的时候,已经在燕少的指导下,知晓了整个屋內的格局。
但真正直观的看到这座宅的时候,还是噤不住要被震撼。
坦白说,这么大的房,给我的感觉是,简直可以在里面踢一场足球或者停几架机飞了…额,我不是说燕家大宅长得有点像个大仓库,我没说过哦。
我只是说,嗯,它真的敦实,庞大了。
这么结实和厚重的建筑,像一座山庄,又像一座皇宮。大气磅礴与错综复杂相结合,奢华与朴素共存。
实在很有特色。
阿姨带我直接去了佣人的生活区域,她和另外一位阿姨住在一个套房里,有一个小客厅,一人单独一间屋。
我看了看,这房间收拾得相当整洁。
阿姨的*头柜上摆放着全家福,儿很木讷的样,女儿却笑得特别青舂灿烂。
我夸奖了几句阿姨爱干净懂卫生,就开始胡乱布置了起来。
我虽然也过一点水风建筑,但那都是皮
,闹着玩的。最多知道一点屋门不能对准楼梯这种最简单的。
总之,半个小时下来,我基本就干了一点诸如把全家福转个方向,花瓶里的水倒掉一半,帮阿姨换了一套洗好的被单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不过阿姨却用十分信服和崇拜的眼神注视着我。
搞得我背上直冒虚汗。
等我把能够倒腾的全都倒腾了一遍,我便对阿姨说,我要开始为她诵经了。
我让阿姨坐到一边,自己搬了把椅,坐到窗前,双手合十,就开始神叨叨地念了起来。
在这里,我要向所有信佛的道友们诚恳的道歉,八字真言,我是完全记不清它们的顺序。
不过幸好它们音都差不多的模糊,我就苍蝇嗡嗡一样
念了半个小时。
然后我就对阿姨说,我现在只改了她的小命格,要改她儿女的,还需要在整个宅內外都念诵一道真经。
阿姨这时候就
出了一点犹豫。她说,主人的生活区,晚上是不能随便去的。
我让她安心啦,我说,我只是要绕着宅转一圈,然后选一个最能化解劫难之地,坐下来念到天亮就可以。不会打搅到其他人的。
阿姨依然有些担心,跟着我走了一会儿,我就有些生气了。
我就说,阿姨你这样让我很为难,也让存心想要保佑你的菩萨们很为难。因为你不按规矩来啊。
在我的连哄带吓下,阿姨总算是犹犹豫豫没跟着我了。
我害怕她还在暗处监视着,干脆找了个小角落,坐下诵起经。
等我诵了半个小时,佯装找新地点,又换了个角楼继续诵。就这样换了个地方后,我确定阿姨已经没有再跟着我了。
于是…
我就朝燕平青小少爷的地盘出了。
燕宅很大,构造也够复杂。不过幸好我看了它的工程建筑图,心里已经基本有数。
那是燕少用黑客技术攻破自家技术库后得到的资料。
想来也有点醉,燕家的各种系统,都不能连接外网登6。连燕少自己要在外面登6,都得运用点黑客技巧。
所以燕少昨晚上忙活到了大半夜,连我和秦总吃饭也没心思关怀。
燕平青的生活区域在二楼。
由于燕夫人已经过世了多年,所以燕家只有个男主人。他们每人占据一层楼,简单
暴直接,很有男人的行事风格。
燕少在楼,燕老爷在一楼,燕小少就盘踞在二楼。
我是顺着一座小旋转楼梯上的楼。
根据燕少提供的图纸,这座旋转楼梯的背后有一个大得像博物馆的收蔵室。那里是燕小少的宝库,收蔵着他所有的心爱之物。
燕少虽然不知道燕小少把他险保柜的钥匙蔵在了哪里,但他直觉,燕小少应该是把它放在了收蔵室內。
我担心无法入进收蔵室,但是燕少告诉我,燕小少并没有防贼和领地的意识,收蔵室的门多半没锁。因为燕小少从小生活环境单一,受到过分的保护,对人间险恶并没有什么认识,在过分全安和温暖的摇篮中成长。
他觉得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原则上都是属于他的,因为他从生下来到现在见到的东西,基本都是他的。包括爸爸和哥哥。
所以,燕小少不会想到会有人去偷他的东西,就算是真的有人进了他的收蔵室,他反而有可能会当成朋友来对待。
燕少的话…
嗯,总的来说,把我坑得不轻。
具体如何个坑法,这是在我入进收蔵室后才体会到的…
先要说,燕少第一句话是没有欺骗我的,收蔵室确实没有上锁,甚至说,它的门都没关上,打开了半扇。
脚下的地毯又厚又软,因而我走进去之后,基本没有出任何的声音。
我进去之后,就被这风格迥异的收蔵室给…雷到了。
在我的想象中,燕小少平青,应该是喜欢收蔵什么古董,或者名表名车,再不济也应该是邮票才对。
谁知道,我入进这偌大的收蔵室之后,我看到了一堆…僵尸。
呸呸呸,不是僵 …
尸,是人偶,人偶。
是一群穿着各式各样服衣,张牙舞爪的高大人偶。
它们有的穿着华丽的古装,长飘飘,面目栩栩如生;有的穿着武士的铠甲,长须长眉,面目肃杀;有的穿着轻薄的纱衣,手拿弓箭,尖尖的耳朵和绿色的瞳孔,一看就是个精灵;有的又举着水晶玻璃瓶,穿着巫师斗篷,白色的卷垂到
前。
这些偶都和真人一般大小,从它们的做工、身型甚至服装配饰上,就可以看得出它们都价值不菲。
我从没在任何的手办店或者网上看到过这些造型,连游戏坛论上都没见过。
有可能,这些人偶,都是燕小少爷平青,自己设计订制的。
而且,最为诡异的是…我现,这些偶里面,没有一个女
…燕小少的
取向,很值得怀疑啊。
整个收蔵室非常的长,人偶都摆放在两边,像是在为我夹道
一般。墙壁上每隔几米就有一盏壁灯,然而每隔两盏壁灯,才会有一盏是亮的。
我在这诡异且暗沉的收蔵室里走着,不断地端详着这些偶。
我想燕少或许是正确的,钥匙搞不好真的就蔵在某个偶的身上。如果我是燕小少,我也会把贵重的东西臧在这些人偶的配饰上,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楚。
可是,这样一来,就给我出了个难题。
这里的偶起码上个,我怎么可能一个一个挨个去身呢。再说了,我也不知道燕少险保柜的钥匙长什么样。总不可能出一堆钥匙,然后全都带出燕家吧。
我犯着愁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收蔵室的尽头。
这时候,我只抬眼看了一下尽头的几只偶,就噤不住吓了一大跳。
我看到了什么?
我居然看到好几个燕少一样的人偶站在收蔵室的尽头。
这几只偶,有的是古装长袍,羽扇轻摇,美不胜收;有的又是欧式伯爵一般的穿戴,华贵优雅;有的是贵族骑马装,那长靴勾勒出优美的腿型…
要说燕小少不是个哥控,我绝对不信!
哪儿有弟弟把自己哥哥做成模型,打扮成各种风格,收蔵起来的?
不过,这并不是最令我震惊的。
让我震惊的,是在这群美丽的燕少人偶之间,还站着一个另类的人偶。
这只偶要比燕少矮半个头,穿着一身黑色对襟斗篷装,手里拿着一只寒光闪闪的死神镰刀。
偶的脸上画着惨白色的油彩,黑色而夸张的眼圈,嘴也涂成了乌黑色,尖尖而弯曲的
一直画到了耳
,看起来像是十七世纪英国马戏团的笑面人。而脸庞,在白色的基调上,画了几朵暗紫
的花纹。
这面部画技,融合了京剧面孔和马戏小丑的风格,因而显示出别样的怖意。比我从前见过的厉鬼面具或者影视形象都要更显得恐怖森森。
尤其让人感到惊悚的,是偶的眼睛,闪着黑色的光泽,仿佛是真人的眼珠,里面的神采,带着一种令人恐惧的寒意和无限的恶意,直直地盯着你。
要不是因为已经看了那么多偶,连我这么
神经的人,也会被这只死神扮相的偶吓到。
不过我很快明白过来,这不过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人偶而已。
于是我便不再去关注它,反而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几只燕少的偶上。
我摸着下巴思考,既然是燕少的险保柜钥匙,小少平青会不会把它放到燕少的人偶身上呢?
这样想着,我便上前去摸燕少的偶,想从它们的衣饰里现些什么。
我从头一个开始摸,并没有现这些偶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一直到我摸到了挨近那只死神偶的旁边时。我突然在燕少偶的身上现了一串钥匙。
是钥匙!
我激动了起来,连忙想把这串钥匙从偶的身上取下来。
可是这钥匙扣十分的牢固,圈在骑马装的皮带上,并不容易取得下来。
我便专心一意地取着钥匙…
我完全没有觉到,我身旁一直站着不动的死神偶,居然开始移动…
它悄无声息地慢慢移动到了我的身后,然后对着我的脖,举起了镰刀——
一阵凉风从耳后招呼而来。
我直觉地感觉到了异样,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了这么一副画面——鬼脸的死神挥舞着锋利的镰刀,脸上
出一个恐怖而诡异的笑容,对着我砍了下来。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一个少年的声音:“妖孽,看招!神之光刃——”
啊!
这么突然,我根本就躲不过!
我甚至吓得头一次惊叫了起来,张着嘴,往后面一跌,感觉到了死亡的袭来。
下一秒,镰刀的寒光在我眼前一闪,冰凉的刀刃已经砍到了我的脖上。
“啊!”
我痛得大叫。
然后…
然后我的头颅就落到了地上?
no,no,no。事实上,这突然的一下,我的脖是真的要被砍断了,喉咙受到重力攻击,钝痛感让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不过,当我用手摸住自己咽喉的时候,我觉自己的头还好好的放在脖上。
然后,我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不可置信地质疑声:“咦?居然杀不死?”
我一听到这问话,火就不打一处冒起来。
我一把抓住那死神镰刀,蹭的一下站起来,简直想给了我面前的“死神”一脚。我对着面前这只鬼脸大骂:“你妈教你用塑料砍死人啊!”
这镰刀分明就是塑料的,只是上面镀了一层银光而已。
没想到听到我的辱骂,鬼脸死神非但没有被揭穿后的尴尬,他反而是把镰刀收了回去,挽了一个花,又朝着我的头砍过来。
“妖孽,再吃我一记!轮回破斩——”
…
我:“…”我満脸黑线地站在鬼脸少年的面前,看着砍在我头顶的镰刀。
实话说,虽然是塑料的,但还是砍得蛮疼的。
我的火气随着疼痛的返
,又跟着冒了出来。
我几乎想也没想,抓过这把镰刀,抬起膝盖,然后刚健地一折…啪!镰刀被我折成两半。嘎嘣儿脆,
味!
我把破刀一扔,气势汹汹地指着假扮死神人偶的鬼脸少年:“燕平青,你平时到底有多无聊!”
不用说了,大半夜在燕小少的收蔵室里,守着自己哥哥的人偶装鬼,除了此地的正主,燕平青燕小少,我再也想不到还能有谁。
如果我面前这个把脸画得跟个鬼似的青年男,不是燕少最亲爱最纯洁的弟弟平青,我林字的偏旁部从此反着写。
燕平青见他本尊被我揭穿,倒是把头骄傲地一昂,哼了一声:“请叫我的全名,鬼之躯燕平青!”
我…
我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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