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又见八点水
我就很恭敬地把燕少的意思传达了给6姐姐,我说:“对不起6姐,我的上级严总工刚刚畏罪杀自,我不知道到哪里去请假呢。”
6妍一副吃到沙子的口气:“你…哎!不跟你说那些有的没的。总之你赶快过来,汪总刚刚问起你,你…你害死我了!”
我真不知道汪总问我,怎么害到6妍了。
挂断电话,我问燕少我要不要立刻赶到公司。
燕少懒洋洋地抱着一个枕头,斜靠在*头:“汪涟冰那个死人渣啊…”
我觉得燕少的“死人渣”三个字,说得相当之*。
我正在猜想燕少提到心爱的小汪时是什么心情。
燕少突然一挥手:“你去吧。”恩准了我的行程。
“等等。”我刚下地,燕少又叫住了我。
他手心摊开,我看到了那枚让我们出生入死的槐木。
现在,它躺在燕少的手心之中,只有一块玉佩般大小,墨一样的
,有莹润的光泽,薄薄的一片,看起来如同黑曜石或者墨晶石一般。
燕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
茶
的绳子,他用绳子穿入槐木牌的时候,槐木牌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一个小孔。
燕少把如同墨玉一般的槐木牌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说:“这槐木已经被我炼化,现在属于我的分身之一,你带着它,不管生什么事,我都能知道。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我也可以第一时间赶来。保管好,不要弄丢了。”
我伸手,摸到了这块
气沉沉的木头,心想,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把监视器这东西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
我问燕少:“因为炼化了它,所以才能抵挡
风洗涤了吗?”
燕少似乎点了一下头:“也不是,我炼了槐木
的残魂,也已经不怕了。不过多一块木头做备用,总是好的。”
我马上就挂住了燕少的脖子,撒娇似的问他炼化了槐木
的魂,具体还得到了哪些好处。
燕少知道我只有在有求于他或者想知道什么的时候才会示软。
所以,他不解风情地把我推开了。
燕少照常只有一个字:“滚!”
于是,我滚去了集团。
我在去见汪总的路上,一直都在想,燕少之前养魂的时候,应该听到了秦总对于他和汪总的一些评价。
可是很奇怪,燕少出关以后,却对这事情只字不提。
他是庒
不在乎,还是没听到?
而且,我从他听到汪总找我后的表情,也完全看不出,他对于汪涟冰到底是什么态度。
哎…我叹气,想想也是对的,我和燕少之间,其实依然处于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的境地。
可是,我不要做半夜点灯去看爱神的好奇女子。
我只要安安静静做迟钝听话的林小莹就好…
我走进集团大门的时候,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赵小哥见我过来,高兴得手舞足蹈,围着我打转,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和我说。而周佳颖等前台丽人,见我归来,只是不自然地笑了笑,连招呼都没打。
人事姐姐6妍一直等在前台,我还没走进来,她就急忙拉着我的手。
“怎么才来?”6姐姐埋怨地,“快点跟我上去。”
她拉着我就往楼上跑。
在这个短暂的路途中,我才了解到,南川的事情已经闹到总部了,汪总要就这件事情开一个內部会议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临到开会前,汪总突然对助理说了一句:“把林小莹也叫上一起开会吧。”
这可让助理懵了。
先,助理不知道林小莹是何许人也。其次,助理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林小莹。
汪总的助理找到了6妍,一问才知道我早被派去的南川,目前还没有回集团报道,人事方面也没有收到过调令。
于是助理就去回复汪总说,林小莹估计还在南川,可能不能来参加会议。
结果,汪总就把手里的文件捏成团,朝着助理砸过去。
不仅如此,还把6妍也叫去臭骂一顿。
汪总说,林小莹昨晚上已经坐机飞回来了,这个重要的事*事居然不知道,也没有调令,直接问6妍还想不想继续在集团工作。
6妍说到这里,对我苦着美丽的脸,光辉高大形象全无:“林小莹,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会议延迟了一个小时,汪总…哎,你自求多福吧。”
6妍的警告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我昨天跟着秦总回来的时候,秦总亲口给我说的,南川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也可以休一个小假,下周再来上班也不迟。
调令的事情我也先不用管,他会给我办妥,同时会和汪总协调我之后的工作岗位。
中午他打电话来的时候,听出我在觉睡,也什么都没说。
可是这还不到一小时,就风云变幻。
我正儿八经的休假,居然就变成了隐瞒行踪不报,不和上级沟通,耽误公司正常会议召开。
归
结底,我觉得是汪总在捣鬼。
…他知道我和秦总一同回来了,也明知道我肯定在休息,却要在这个时候开什么会,还得非叫上我。
这无异于故意驳秦总的面子。
带着这种不満的情绪,我跟着6妍走进了建筑公司的会议室。
开门的那一刹那,原本有些喧闹的会议室立刻安静了起来。
里面的所有人,或站或卧,全都带着紧张的表情看着门口。然而,当他们现来的人不过是我和6妍之后,就继续回过头去,聊天的聊天,玩机手的玩机手,再也没有人关注过我们。
6妍把我送到,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我便打量着这个所谓的会议室起来。
这并不是那种正式的会议室,也没有传说中的椭圆形长桌。
会议室里有一排排的桌子和椅子,前方有个讲解台,有投影仪和桌椅,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培训教室。
我大致估计了一下这里的人数,大概有二三十个,应该都是建筑公司总部中层以上的员工。
“诶?林小莹?”突然间,有个男人的声音响在我身后。
我扭头一看,居然是陈骆旗,那个表姐曾经给我介绍过的相亲对象。
当时表姐以介绍我和他认识为由,把我骗到了店酒,串通了刘宇直学长,企图让我被梁安琼学姐捉包…
说来这真是一个复杂而又充満心机的故事。
鉴于这个故事,我对陈骆旗此人有相当的不好感。
如今见到他,我只是略微点了一下头:“你好。”
陈骆旗倒是没有身为表姐“帮凶”的自觉
,他很热情地上前来,面
惊喜:“林小莹,这段时间都没见到你,还以为你不在公司了呢?你到哪里去了呢?”
我“额”了一下,陈骆旗这看似简单的两个问题,说起来又是一个复杂而充満了勾心斗角的故事,于是我就随口说:“我还在这里啊,能去哪儿啊。”
陈骆旗也没深究我这个问题,他非常自来
的和我寒暄了起来。
他问我:“上次说参加同事聚会,说好了你先上去等着的,最后我上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问你表姐,才知道你事先回去了,真是的,一点同事爱都没有。”
我仔细看了看陈骆旗的表情,现他应该没有说谎。
表姐干的那件事,除了学长是直接的参与者,其他人都被她当成了
子儿使。真是计谋高深,手段老辣。
陈骆旗一个人自说自话着:“我本来想等你上班来找你的,可是那几天我上班总堵车迟到,车到停车场以后直接就上楼了,也没空到大厅来。说几天来找你吧,过来现你居然不在了。我真以为你辞职了呢。”
我给他打着哈哈:“那一定是缘分不够啰。”
这几句话说着,一些从未谋面的建筑公司同事也围了过来,目测全是男
。
其中一个拍着陈骆旗的肩膀:“好哇,你小子,平时干什么都不积极。公司来了女美新同事,你跑得比谁都快,这都聊上了。”
陈骆旗直喊冤:“什么新同事啊,人家都到集团要一个月了好吧?”
“噢?”另一个男同事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我,“一个月了,为什么我们都没见到啊。女美你好,我叫许智,女美也做个自我介绍啊。”
许智说着,便伸出手来。
我不得不和他握了手,自我介绍我叫林小莹。
“林小莹?”刚刚又新围上来了一个男同事,他指着我,“你是不是南川那个最美守门妹妹啊?我是说那么眼
…”
最美守门妹妹…我脸红,真不好意思承认那就是我。
陈骆旗他们已经争先恐后地问起最美守门妹妹是怎么一回事。
这男同事就用无比夸张的口吻说道:“亏你们一天到晚上网找女美,连我们南川工地出了个国民女美都不知道!”
陈骆旗他们连声称奇,一边要同事把事情讲清楚,一边要和我求证真伪。
几个年轻小伙子闹闹哄哄的,给人一种荷尔蒙过盛的错觉。
他们的话题让我尴尬。
我这个人特别不习惯做人前的焦点,也没学过要如何面对众人公开的赞美。
八点水当初拍了我的照去报道,现如今让我有种他是故意报复我的感觉。
我腹诽着这个无良的记者,他
入我在南川的生活,救过我也得罪过我,最后却在那一场惊天的炸爆之后销声匿迹…
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哪里。
我正想着八点水,有意无意地和新同事们搭着话,突然看到有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大门走了进来。
我一看到他的面容,就噤不住吓得心脏失衡。
他?他怎么来这里了?
这个男人,他穿着得体的西装,头一丝不苟地梳向后面,尖下巴,高鼻梁,脸颊却很
満,用玉面薄
来形容,再是不过。
和以往不同,他没有戴那副标志着自己儒雅和秀气的金丝眼镜。
但这并不妨碍我一眼就把他认出来。
由于我刚刚进来没有关门,所以这个男人并没有推门,也没有惊动会议室里的众人。他走进来之后,除了我,并没有人看到他。
会议室里的员工依然玩的玩,聊天的聊天,搭讪的搭讪…
男人的目光一一在室內扫过,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当他的眼神终于落在我的身上时,我也早已经挥起了手,我带着一种小小的欣喜,对着门口的男人招手:“嗨!八点水!”
我刚刚说出这句话,整个会议室突然像是被按了消声键的电视机,哔的一下——静音了。
所有的人,在我喊完这句话之后,全都用一种可以称之为惊恐地表情和肢体语言,哗啦啦地转向了会议室的门口。
包括正在我面前口若悬河的几个男同事。
我看到八点水并没有被同事们的举动所惊愕到,他的脸上,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什么表情。
他的眼里似乎没有任何人,但他微微昂着头,对着我倨傲的点了一下头:“回来了?”
他的神色,很冷,冷得和最初认识的时候,判若两人。
他如此没有人情味的询问,让我顿时怔了怔。他的反应和神情,更是让我怀疑我认错了人。
而所有的同事已经随着他这简单的三个字,又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从他们的目光之中,收获了震惊、恐惧和不可思议。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具体怎么个不好,却是说不上来。
八点水旁若无人地朝我走过来。
我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近。
每走一步,就打破一点关于“八点水”在我心目中建立起来的形象,是所有的形象——不管是最初的滑头,还是之后偶尔爆的凶狠,或者是轻浮的坦白,抑或是低声下气的模样…
通通打破、推翻。
这个男人,除了长得和八点水很像之外,就气质上而言,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他很阴冷,很凶险,很暴躁,很狂妄,还或者很…喜怒无常。
假如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话,这就是他给我的第一直观感觉。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看着我和他。
原本围绕着我的几个男同事,都在不知不觉间后退,仿佛八点水是什么洪水猛兽,假如他们站得理他太近,就会被呑噬丧命一般。
八点水站在我面前。
他还是和从前一般高,也许只比我高八到十公分的样子。
可是我觉得此刻,他在气势上,已经到了一个我几乎不能仰望的高度。
他看着我,两秒后,突然嘴
扬了一下:“你真命大。”
八点水应该在说我被炸弹炸却还活着的事。
我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但是我又觉得我不能不回答,我只能尽量做出以往的样子,对他一耸肩,表现得很随意:“我是校田径冠军啊。”
“是么?”八点水低下头,
靠近我的耳
,“所以,从家到公司开会,跑了一个小时吗?”
他这话庒得很低,恢复了一点从前玩世不恭的口气。
这种口气让我找回了一点我和他之间相处的气氛,我就不以为然地嘁了一下:“你以为我是用飞的啊?”
我这话说完,明显感觉围观的众人又沉默了不少,这下是沉默得呼昅都没有了。
我觉得现场气氛诡异得不可思议,几十个人默默看着你聊天的感觉,真是够让人觉得庒抑的。
为了缓和大家的气氛,我就继续轻松地问八点水:“你在这儿干什么啊?”
八点水直起身子:“我来…”
他话没说完,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沉稳低沉的声音:“还不开会吗?”
全会议室的人,包括我和八点水,又再一次齐刷刷地看向了门口。
是秦总来了!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不自不觉松了一大口气。
虽然秦总平素比较严肃沉默,会让现场气氛庒抑,但是比起此刻的八点水来说,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和蔼可亲了有没有?
秦总看到我的那一刻,眉头有些皱起来。
“林小莹?”他的语气和他的神情都是很不満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大刺刺地回答他:“哦,汪总说让我来开会呢。”
“汪总?”秦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与此同时,他看向了站在我面前的八点水。
我看到秦总的眼神变得十分不友好了,深沉的眸子中似乎隐隐有风暴在酝酿着。八点水面无表情,依然倨傲地看着秦总,用他傲慢无礼的眼神回敬着秦总暗含威胁的眼神。
我一看气氛十分的不对,忙指着八点水给秦总解释着:“秦总,这位就是八点水,我跟你提起过的呢…就是那位记…”
我者字还没说出来,就看到秦总笑了起来。
秦总居然笑了。
一向很严肃不苟言笑的秦总,居然当着众人的面笑了。
我的背脊骨起了一串冰。
秦总给我的印象一向是十分內敛深沉,就算会对我笑,也很是含蓄。
可是现在他这么一笑,笑得颇有些锋芒毕
。这笑含着深深的敌意,带着嘲讽和轻蔑。笑得室內温度再创新低。
秦总偏了一下头,冷笑着对八点水说:“你在楼里面对我大喊大叫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人是你。不过现在亲眼确认,还是觉得,很震惊。”
楼里面?我有点云里雾里的。
不过八点水听秦总这么说,当即眉毛一扬:“你是说前任和新
的事?”
他随即也笑了起来。
这一笑,我就觉得那个没皮没脸的八点水又回来了。
八点水语气颇亲热地对着秦总:“开个玩笑而已嘛,月天你不要在意了。”
他说完这句话,脸色突然又一变,冰冷地对众人说道:“开会了。”
八点水说完这句话,就抛下我,朝着台上走去。
会议室里的人,除了我和秦总,全都如同听到了上课铃声的小生学,嗖嗖地就近坐得端正。
秦总对着我别了一下头:“林小莹,你不用开会,出去吧。”
我想也不想,立刻就往门口奔:“是。”
可是刚刚迈起步子,八点水的声音从台前传来:“林小莹,你去哪儿?”
他没有如同从前那般叫我林妹妹,让我愣了一下,觉得十分不习惯。但我还是站住了脚,茫然地回头看着他。
八点水指了一个前面空着的位置:“坐下。”
他这个手势和气势都十分到位,让我不自觉地就往他指着的地方走去。
可是秦总的话再度传来:“出去!这个会议不关你的事。”
于是,我又往门外走。
“站住!”八点水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到你的位置上去。”
“好。”
“林小莹,让你出去,这个会议你没有资格参加!”这是秦总的声音。
“哦好…”
“给我站住!我让你坐下!”这是八点水的声音。
“额,好…”
“林小莹!马上给我出去!”秦总命令。
我:“…”“给我坐下!”八点水命令。
“出去!”
“坐下!”
“出去!”
“坐下!”
…
在转来转去七八次之后,林小莹我怒了!
我看看秦总,又看看八点水,自动退到后方,给他们让出一条通道。
我说:“两位,要不要先到隔壁小黑屋打一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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