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四十一,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说:“四十一,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说这话的时候,燕少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也没有当真,他已经开始进行他最喜欢对我做的事情,并且很投入。
我别过头去,我不想他碰我的嘴,不仅仅是因为我还没漱口,更是因为我还要说话。
我又说了一句:“四十一,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燕少好像模糊地应了我一声,但是他的行为并没有支持他的话。
我看着客厅的天花板,我说:“四一,你会永远这样呆在我身边吗?”
燕少这次停滞了一下,然后他又开始动作。
他微
着,极为敷衍地回答:“会啊…”
我直视着他:“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燕少又一愣,然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不満地咬了一下我的脸颊,微微警告我:“林小莹,能不能过会儿再谈这个话题?”
我还想说什么,燕少突然在我耳边道:“你还是喝醉最可爱了。”
他这句话击中了我一些模糊的记忆,于是,我妥协了。我只默默的抱着燕少的
背,在脑海里组织着过一会儿我将要和他谈的话。
我现在已经不会在和燕少圈圈啾啾的过程中睡着了。
所以我知道了,燕少在最后一个阶段,一定要含着我的舌,就算我不给他,他也会一定要咬到。假如我非要不给的话,那他就会咬我的耳朵或者我的脸颊,或嘴
,并且咬得非常用力。
我的舌要留到过会儿说话,所以这次我不想给他,因为每次被含过之后,我的头舌都会麻上好一阵子。
以往我会睡着,也是如此。
每次醒来,都会觉得自己变成了大头舌,话都不会说了。之前还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什么觉睡会把头舌睡麻。
现在才知道,就是燕少一直有这个恶习,才害我以为自己患上了什么隐疾。
这一次,当燕少来含我的舌的时候,我避开了。对于我的不配合,燕少是十分愤怒的,他竟然威胁我说:“林小莹,你再不配合,过会儿就什么都别想知道。”
我回头看他,说:“我还没…”
话没说完,燕少已经攫住了我的
,然后咬住我的舌尖,我痛,只有给他。
于是,短短的时间之內,我就变得无法说话了。
完事后的我,默默地用手指捂着嘴,去澡洗。
我浴室里呆了有半个小时,除了给自己头舌留时间恢复之外,还在组织着和燕少谈话的语言。
我出来的时候,看到燕少又把垫子搬了回去,他半躺着玩我的机手,头也不抬:“汪涟冰信短约你吃晚饭,我给你拒绝了。”
这拒绝甚至合我心。
我就去看燕少是如何拒绝的,一看到我就噴了。
只见汪总十分无聇地用八点水的口吻约我吃饭,原信短內容如下:
我默默的数了一下,刚刚八个点。
汪总,你可真够调皮的。
不过我看到燕少的回复,就不得不跪了。
燕少回复如下:
约、约、约炮…我正在默默无言,汪总的信短又来了。
燕少秒回复:
我要掀桌。
燕少!请不要用我的机手和你的基友跑黄段子*!你这口吻一看就不是女人的风格啊!汪总一定会怀疑是别人或者是我的男朋友帮我代的。
我正凌乱着,汪总的信短又来了——
我一看,立刻吐血倒地。
硬点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出来?
燕少和汪总,绝对有
情,绝对有!
燕少已经把我的机手一甩,他脸上,绝对是愠怒地表情,燕少恨恨地看着我:“你明天就去上班,看看汪涟冰他敢不敢硬给你看!”
我默默给自己揷了一刀。
燕少,你和汪总小两口吵架,求别带上我,我是无辜的…
汪总他绝对是只想要硬给你看的,不是我,不是我,真不是我啊!
汪总等不到我的回复,没一会儿就打了电话来,我不想接,可是燕少恨着我:“接起来!”
我只有接起来,心里叫苦连天。
汪总在电话那头非常活泼地问候:“林妹妹,你好,今天没什么安排吧?”他好像根本跳过了信短那一截似的,问得非常直接和慡快。
我当然知道我不能赴约,否则燕少一定要挥刀怒斩奴隶和基友。
我就很好声地对汪总说:“对不起了汪总,我今晚上约了朋友,不能和你吃饭。”
我这话说完之后,汪总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的声音,冷了几度:“你叫我什么?”
我停顿了两秒,却很坚定而安静地回答:“汪总。”
又过了两秒钟,汪总直接挂了我的电话。
擦!脾气真不小啊!
我也没好气地把机手一摔,我抬头对着燕少:“这就是你家的小汪,可真够任
的啊。”
燕少也知道别人都在背后如何议论他和汪总的关系,他倒是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我管他任
还是调皮。我要得是一个合格的得力左右手,不需要温顺的绵羊。听话没有什么用,实力才是最重要。”
燕少的话让我又沉默了半晌。
然后我问燕少:“假如这个左右手依靠他的实力背叛了你呢?”
燕少冷眼看着我:“你想说什么?”
我又低了一会儿头。
我觉得有些事情,是现在敞开了谈一下了。
南川过后,我自觉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我要和燕少理一下,我要和他开诚布公的谈一下。
我承认,此刻和燕少呆在一起,短暂的时刻,我是幸福和満足的。
他的眼里只有我,他的心里也只有我。
可是未来呢?
假如我们可以这样一辈子,那么我也无妨。
但是我有直觉,我们必然不可能永远这么安稳的享受幸福时刻。
燕少从一个人变成了鬼,这期间究竟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背后力量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都是我们不容忽视的事情。
想到了这些,我坚定了自己要去戳破我们之间那层薄纱的信念。
我抬起了头,对着燕少,一口气说出来:“燕少,我怀疑上次我在办公室遇到的那个人,是汪涟冰。之前他伪装记者的时候,可能气质有差别,加上我确实也记不得他的声音了,所以也没能联系到一起。可是自从知道八点水就是汪涟冰之后,我真的越想越觉得那个人就是他。他说话的神气,还有他捶桌子时候的气势…真的,真的太像了。”
我想说,燕少,你受骗了。
你最最心爱的部下,背叛了你,他仗着你的信任和放任,为所
为,培植自己的势力,并且和外面勾结,陷你于险地…
燕少静静地与我对视片刻,他的眼神之中,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然后,他说:“是的,是他。这个我本来就知道,然后呢?”
我倒昅一口凉气。
我不确定燕少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为了掩饰这种被欺骗和背叛的心伤,所以才故作镇定地说他什么都知道。
我忙说,如果真的确定汪总是背叛燕少的人的话,那我们必须要联合秦总,把他清除出去。
我还没说完,燕少就不耐烦地打断了我。
“林小莹,集团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一怔。
燕少的话,直接戳中了我的弱项。
我瘪嘴,委屈的模样。我知道得很少,不是因为燕少你什么都不肯对我说吗?
燕少叹了一口气,他
了一下自己的太阳
。
“林小莹,我记得你去集团面试的时候,我曾经对你说过,你连最低等的怪物都打不过,怎么可能去打高级怪?对吧?”
我点头。
燕少就趴到我面前,伸出手指,弹了一下我的脑门心,继续道:“那你为什么现在就想要去打boss?”
我哽住了。
燕少又道:“更何况,你连真正的boss是谁都不知道。”
我觉得憋屈,我对着燕少嚷起来,我说:“可是总是这样,你什么都瞒着我,让我很没有全安感。”
我站了起来,低头看着燕少,一腔愤懑无处怈。
我有些歇斯底里地对着燕少,几乎要哭喊起来。我说:“四十一,我很没全安感,很害怕,很茫然,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燕少跪起来,他很高,因而就算我站着,他是跪在*上,他也比我矮不了多少。
燕少伸出手臂,想要抱住我,我想推开他,但是他用力抱住我,不让我动弹。
我挣扎了一会儿,就放弃了抵抗,瘫回了他的怀抱。
燕少抱着我,他用嘴
含了一下我的额头,问我:“这样好点了吗?”
我哽咽着:“好点了…但是不知道能好多久。”
燕少摸抚了一下我的头顶,他在叹气,似乎很无奈。燕少说:“林小莹,我是逃出来的…”
我愣了一下,燕少就紧接着道:“炼我魂的人,原本用法器将我囚住,不过我呑噬万魂之后,悟了一些道,破了他的阵,才逃出来见了你。”
我抬起头,看着燕少。
我无法想象燕少如此美好的容颜,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燕少凝重地看着我:“林小莹,你知道吗?这意味着,那个人现在还在找我,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摆阵招魂,妄图把我招回去。与此同时,他应该也在偷偷打探着究竟是谁与我订了约,才能抵抗他的招魂术。所以,你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我听懂了燕少的话。
实际上,不仅仅是燕少很危险,我也同样危险。
可是,我依然不満地看着燕少:“因为我不能轻举妄动,所以最好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无知最可怕,万一那个人接近了我,在我没有防备之下套出了我的话,那我们要怎么办?”
燕少抱着我,让我把头埋在他的
膛里,他的下巴挲摩着我的头顶,他说:“林小莹,我其实不想让你搅到这件事里面来。等到你真正涉入其中的时候,才会知道,现在的时光,我们可以这样相拥,有多宝贵。”
我抬起头来:“但这些都是短暂的,是不是?最终我们还是要分开的,对不对?”
我说,燕少,我不要和你分开。
说这话的时候,我握着他的手。
他也握着我的手。
片刻,他突然推开我,下了地。
我看着他去取了纸笔过来,然后铺到*上,燕少用笔在纸上不停写着,我过去,看到他在写人名,燕少在人名之间画上线,似乎在做一个关系网。
然后,他指着纸上的人名。
对我解释:“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和我的事情可能有关联的人。整件事情是这样的,我可以简略地说给你听,如果你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地方,可以问我。”
我明白燕少终于绝对对我敞开心扉了。
我有些激动,同时有些紧张,我点头,表示认可,燕少就开始讲述了。
燕少的故事,是从他很小的时候说起来的。
据燕少说,他对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记忆有点模糊错
,其中最让他觉得很古怪的是,他记不清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
母亲是生平青的时候难产死的,按道理说,燕少那时候有差不多九岁了,应该对母亲的印象很深刻了。
但是母亲难产之后,他们全家就搬家了。
搬到了这个城市来之后,他对于过去的记忆就突然模糊了起来。他还能记得自己小学的很多事,也能记得自己学过的知识,但是对于家庭的记忆,却十分混乱。
不过,就在平青才一岁多的时候,家里生了一场变故。
事情起源于,燕父很喜欢喂养许多世界猛犬,这些猛犬,一直都对于燕少和平青十分亲近。可是在某一次玩耍的时候,这些狗却突然了狂,叼着平青的胳膊和服衣,就把他往外面拖。
燕少上前去救阿青,当然失败。
直到家里的保镖们前来,击毙了所有疯的犬只。
平青并没有被狗咬伤,但是在拖拽的过程中,他的面部一直和地面接触,因而整张脸都毁了。
燕父因为这件事,非常自责。
他当即带着燕少和燕小少,去了泰国曼谷。
在那里,燕少第一次见到水风大师…的师父,也是唯一的一次。
据燕少说,那个时候,现如今他的*水风大师,还比较菜,而他的师父才是那时候整个亚洲最顶级的水风师。
那位老师父见了阿青的伤,二话不说,就拿出一些药料,给他画了一张鬼脸上去。
老师父说,阿青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但是已经渡过,所以并无大碍,只是他从今以后必须要涂着鬼脸生活。
倒是燕少,虽然面相富贵,但是恐怕十七年后会有一次大劫。
燕父被老师父的话吓到了,忙问要怎么办。
老师父就说,让燕少每三年来一次,慢慢为他改命,假如成功的话,那么到时候这一劫,必然就可以安然渡过。
燕少只见过老师父这一次,三年后他再去曼谷,老师父的徒弟,也就是后来他的*水风师,告诉燕少,师父已经去世了,不过他生前已经吩咐好了所有关于燕少的事情,燕少只需按时去改命就可以。
燕少说道这里,语缓慢了下来,他说:“去年,我又如约去了曼谷。大师告诉我,此劫我逃不掉,但是已经有了解法,只要顺其自然,最后会水到渠成。”
我表示玄学的东西,不太好理解。
燕少就用笔敲着纸上的人名:“我去南川之前,基本没有告诉任何人。实际上,我是准备要和她出国,去筹建澳洲那边的一个项目。”
他敲的,是赵安蒂的名字。
燕少说:“安蒂是我以前在澳洲游学时候认识的,我们两家本来就有些渊源,去澳洲之后自然而然就认识了,然后拍拖。双方家长都很认可这件事。我也原本计划等劫难过去,就和她订婚。”
燕少说他和赵安蒂的事情的时候,语气是非常自然
畅的。
我心里虽然有点不是滋味,但这是燕少的过去,我抹是抹不掉的,于是只有抛开自己的成见,客观地去听他的陈述。
燕少用笔在赵安蒂的名字上圈了一下:“我去南川之前,要她给我保密,对外宣称我和她出国旅游,顺带考察澳洲的项目。但实际上——”
燕少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又顿住了。
我看他的眼神,似乎挣扎了一下,好像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我什么。
我着急,问他:“实际上什么啊?”
燕少的语气比刚才轻了一点,他说:“没什么…实际上,我没有打算要去澳洲。我是准备从南川回来,就…”
他又顿住了。
我急得不得了,燕少你能不能别在关键地方卡壳,你准备从南川回来干嘛啊?
燕少却好像一下子把这茬跳过去了似的,他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这样说吧,我打算是要悄悄去南川,悄悄回集团。因为我没有预料过这个时间会有多长,所以就让赵安蒂给我撒谎,告诉她无论谁问到我的行踪,都告诉别人,我在国外和她旅游度假。包括我父亲和平青。”
我问:“那秦总呢?他是知道你去南川了啊。”
我记得秦总对我说过,南川是燕少出国前最后呆的一个地方。
燕少点头:“是的,我告诉过月天我去了南川。但是我到南川视察了一通之后,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出国去了。”
我有点没明白燕少这是搞的哪一出。
燕少就用质疑我智商的眼神看着我:“南川有问题。不过为了应付我的突击检查,有人把问题蔵起来了。所以我必须假装离开,然后杀回去查清楚。”
我突然觉得后脊梁冷。
我失声道:“你难道怀疑秦总…”
燕少只告诉秦总南川有问题,然后查了之后又告诉秦总他出国去了。这不是明明白白在试探秦总,是在干什么?
燕少没肯定我的话,但也没否定。
他只冷冷地说:“我不信任任何人,只能用排除法。”
我问:“那赵安蒂呢?”
燕少说:“一样,我告诉她我要临时去曰本做一个项目,大概几个月都不会回去,但是请她依然替我撒谎。”
我没明白赵安蒂要怎么帮燕少撒谎,总会有人要找燕少说话或者什么的。
燕少这才告诉我,赵安蒂那里,有一个可以改变声音的变音器,专门为他设计。找一个和燕少声线比较相近的人,用变音器说话,就能模仿燕少的声音。
所以赵安蒂可以一直伪造他在她身边的假象。
我小声地自言自语:“秦总没有问题,赵安蒂也没有问题,那只可能是汪涟冰有问题了啊…”
在燕少办公室打电话的人就是他,明明白白的造反之心啊。
燕少就冷笑:“林小莹,你怎么那么傻?如果汪涟冰真的有问题,那么你还能安然地回离开南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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