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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过了今晚,她就是我的女人
 秦总又没有话了。

 我真没想到,我和秦总之间也会无话到这个程度。

 印象中,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每次相处,都并不会这般沉默和尴尬。

 在喝了几口咖啡之后,秦总才端着拿铁杯:“你昨天和汪涟冰过生曰?”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脑子发的什么菗,随口就道:“也不是,汪总说我送了他生曰礼物,我就莫名其妙陪他过了半天生曰。”

 说完这句话,我简直想要掌自己的嘴。

 礼物是秦总假冒我送的,我说这样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打秦总的脸。

 果真,我看到秦总的面部表情很明显不自然起来。

 涉及集团的公事时,秦总是非常老道的,但是涉及到这些个人私事,秦总就会显示出他完全不同于汪总的生涩。

 我猜如果是汪总干了同样的事,他一定会哈哈一笑了之,搞不好还会借机表白一番,装可怜说明自己的苦心。

 但是秦总和汪总是不同的。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之后,拼命地想要补救。

 我想了想,就装出很开心地样子,用与之成正比的生硬口气,对秦总说:“秦总什么时候的生曰啊,早点告诉我,我好准备礼物。”

 秦总似乎苦笑了一下,他说:“谢谢你,我们去找杂种那天,就是我的生曰。”

 额…没想到秦总的生曰已经过了。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那天他会故意把杂种寄养回*物店了…

 他只是要找个借口和我一起…约会。

 我就讪讪地:“嗯,也好,我可以准备一整年了。”

 秦总听到这样说,倒是笑了一下:“怎么准备?每天存一块?”

 他幽默的语气就把我逗笑了,我就笑着回他:“三百五十块钱,我到时候换算成一百个煎饼果子送你。”

 秦总立刻扬着声调回了我一句:“我要刘一香的哦。”

 我撑着脸:“好啊,我去求马阿姨给你做。”

 秦总眼中的光终于明朗了起来,他带笑看着我,和我对视了两秒,然后又喝咖啡去了。

 直到出集团大楼,秦总至始至终没有评论过我的打扮和‮服衣‬。

 我们之间的气氛好起来以后,我又求他去燕家吃饭,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不过,当汪总在楼下看到我的时候,毫不客气地…朝我噴了一口矿泉水!

 汪总那时候正把他拉轰的哈雷开出来,估计是在等我,他刚刚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噗的一下,噴泉一样全都飚了出来。

 我庆幸我站得比较远,否则的话,我估计全身都得

 汪总被自己呛到,咳了老半天,这才抬起头,用比较夸张的口气对我说:“妹妹,你是去见燕小少,不是去见燕少,打扮成这样子…”

 我脸色很木讷地问他:“很丑吗?”

 没想到汪总反应快的,他急忙‮头摇‬:“没有没有,很漂亮,我刚刚是想噴鼻血的,正好口里有水,噴错了,噴错了。”

 他一边说着,又一边喝了一口水。

 不料刚喝到口里,又没管住自己的眼睛,再次瞄了我一眼。

 于是,我看到汪总二度控制不住,噗的一口把矿泉水噴了出来…

 这一次,他成功的把我的‮服衣‬噴了。

 秦总已经用手臂挡着我往后退,他关切地问我:“没大事吧?”

 汪总把摩托车一扔,不知从哪儿扯了几张纸巾,长臂一舒,就往我身上擦。

 他刚擦拭了没几下,我捏着拳头就尖叫起来。

 我是少有的这样尖叫,我叫着:“八!点!水!手——拿开!”

 汪总拿开手之前,还不忘再在我心口上抹了一下。

 然后,我在他调笑的眼神里看到了三个字:赚到了。

 秦总的脸色已经有点黑了,他递给我一小包纸巾:“要不要去里面洗手间吹干一下?”

 我‮头摇‬,然后恨恨地看着汪总:“一会儿自己能干!”

 汪总太无良了,擦就擦,为什么只擦我的

 鉴于汪总如此无良,我就坐的秦总的车。

 去燕家的路上,秦总简短地向我介绍了一下燕家的小少爷,燕平青。大致就是我知道的那些信息,说燕小少从小身体不好,燕父和燕少都很惯他。

 秦总让我放轻松,他说:“阿青就是个孩子,人很单纯的,你不用害怕。”

 我啊了一声:“我看起来有那么害怕吗?”

 秦总看了我一眼,点头:“是啊。”

 我正在默默泪,秦总又说:“哦,对了,这孩子小时候脸受过伤,所以脸上一直涂着膏药,先给你说一下,到时候别吓着了。”

 我心想吓已经吓过了,不过燕小少的恐怖不仅仅在于脸,而在于他的不按常理出牌。

 我们到燕家是兵分三路,汪总‮他骑‬的哈雷,比我们都先到,杨总和秦总分别自己开车,同时到。

 我们到了以后,杨总说她去叫阿青,汪总不知道哪儿去了,秦总就像半个主人似的,带我参观燕家大宅。

 秦总告诉我,集团虽然是家族企业,但也没家族得那么明显。以前在燕父手里的时候,主营就是房产。燕少拿到以后,才开始做的建筑,说白了,其实就是专门给汪总一个地盘。

 传媒是杨总想做,燕父出资让她做的,虽然股权都在燕家手里,但实际就算是杨总自己的产业。

 而偏偏看起来最不起眼的贸易公司,是燕少自创的事业。

 当年燕少还在澳洲游学,认识了在澳洲旅游的胡总,两个人比较志气相投,便成立了一个贸易公司,钱当然是燕少出,胡总主要负责具体事务。

 这个公司小打小闹,没想到倒还能‮钱赚‬,后来燕少回来,干脆把贸易公司和胡总搬了回来。

 但实际上,贸易公司是在澳洲注册的,集团这边反而算是它的分公司。所以,胡总经常两头跑。

 我问秦总:“听说你和燕少小时候就是朋友?”

 秦总有点惊讶:“谁说的?没有的事,我是从家里出来之后,才和燕少一起做事的。”

 我不敢说是赵小哥说的,集团里总会有些不靠谱的八卦,不一定每一条都是真的。

 我们正聊着,杨总就来找我们了。

 原来是晚饭时间到了,燕父和小少已经在饭厅等我们了。

 燕家是个稍微有点古怪的家庭,这个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首先它没有女主人,其次父亲和哥哥都非常*爱弟弟,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没见的有多亲密。

 这一次我来,燕父也没有来接过我们,直接就是饭厅见。

 这种待客之道,真是让人觉得心里面怪怪的。

 饭厅和这座房子里所有的房间都一个德,一个字形容:空。

 虽然桌子很长很大,但房间的面积是桌子的好几倍。

 孤零零的桌子摆在正中,气派中透着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燕父和上次见到唯一的区别是,他穿了正装。而平青依然坐在轮椅上,而汪总竟然靠着他在坐,看起来关系不浅。

 他们看到我们进来,都没有起身的意思。

 杨总对燕父笑着介绍我:“姐夫,这就是上月我们传媒造星出来的最火国民妹妹,林小莹。”

 燕父好像第一次见到我一样,把我上下打量一下,他眼中冷漠的神色,和燕少十分的像。

 他点了一下头:“大家坐吧。”

 这么沉默尴尬的气氛,秦总倒是很如鱼得水,因为他本身就不爱说话。

 汪总没皮没脸,自然也很自在。

 杨总等于在自己的家里,神态轻松。

 唯独我一个人如坐针毡,老觉得这用餐的气氛有点古怪。

 菜上到一半,燕小少突然说话了。

 他的声音很清脆,但是带着一种冰冷的不悦:“你为什么吃那么少?嫌我们家饭菜难吃吗?”

 我起码愣了五秒,才意识到他是在对我说话。

 我看着他,没搞懂阿青突然是来的哪一出。从我进来到现在,他都没怎么正眼瞧过我。现在,我看着他,他是一如既往的鬼脸,花纹似乎比上次的还要复杂一点,但再复杂的脸谱,也遮不住他锋利的眼神。

 秦总已经开始替我辩解了,他是坐在靠近我的位置,秦总说:“阿青,小莹的食量本身就不是很大。再说了,女孩子总要讲一点礼仪的。”

 秦总说的是良心话,每次我在他面前,都吃得相当少。

 阿青就哼了哼:“啊,早说嘛,还以为是看着我就吃不下了呢。”

 …

 他这么一说,我仅有的胃口也没有了。

 汪总大概也是看不下去了,他指着新上的一份芝士龙虾:“妹妹,吃这个,这个好吃。”

 我还没开动,燕小少就非常不悦地挤兑汪总:“妹妹?你们很?”

 谁知道汪总大刺刺地回答:“对啊,她是我妹,我们经常一起吃饭的。”

 燕小少就用一种近乎于骂人的口气:“是吗?她妈是你妈,还是她爸是你爸?”

 汪总笑了一下:“都不是,我们是认的,干哥哥和干妹妹。”

 燕小少就又哼了哼:“幸好不是情哥哥和情妹妹。”

 杨总在一旁笑着:“当然不是了,我们这个妹妹,还没有男朋友呢。去年大学才刚毕业,你也了解了的,土工工程系的,现在在建筑公司工作,不像那些拿通告的小明星,是非常单纯的。”

 燕小少立马着脸:“没男朋友穿成这样?”

 燕小少刚说完,汪总就一口红酒噴了出来。

 汪总一边呛,一边举着手:“我、咳咳我作证,我妹妹平时穿的朴素的,就今天,因为要见阿青你,所以才…”

 燕小少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他,直接问我道:“你cup为什么会比照片上看着大了起码两个杯?是不是垫了很多海绵?”

 …

 我、我可以骂脏话吗?

 燕平青,你这是又犯病了吧?

 还有,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size大了两个杯,你居然可以一眼就看出来?

 不过,最关键的问题不在于燕小少的病发得有多严重,而是,谁能解释一下,明明燕小少羞辱的人是我,为什么我旁边的秦总居然脸红了?

 这是什么诡异的节奏?

 燕小少说完那话的时候,秦总正低着头用刀割牛排,一不小心手滑把刀子落在了地上,这声音不得不使我们去关注他,然后所有人就看到他脸红的这一幕。

 于是,正在喝酒的汪总又华丽丽的呛到了。

 我想说,生命中有了一个燕小少,精彩不同以往。

 而我之前还妄图秦总能帮我救救场,结果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秦总就一直红着脸切牛排,只切不吃,所有人都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把一整块牛排切成了牛渣。

 切完之后,秦总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他谁也不看,推开椅子就走了。忽视掉他红到脖子的脸,他的语气和行为倒还正常的。

 秦总刚走,燕小少就问汪总:“阿冰,你怎么不也去洗手间?”

 汪总笑得很:“我又没鼻血,不需要用冷水淋头。”

 燕小少就沉着脸问:“你不想鼻血,干嘛一直盯着我女人的看?”

 燕小少这彪悍的话一出口,连杨总都呛到了。

 我还以为汪总要被哽到,谁知道我低估了汪总脸皮的厚度,汪总依然笑得很自在,还摸了一下燕小少的肩膀:“阿青,话别说得这么満嘛,睡都没睡过,算什么你的女人。”

 燕小少听到这话,也不发怒,只是很认真地指着我,却看着汪总:“我今晚上就要睡她,过了今晚上,她就是我的女人了。”

 这话落地,有人终于看不下去了。

 燕父干咳了一声:“阿青,闹闹就可以了,适可而止了啊。”

 燕小少就恹恹地把刀叉一扔,往轮椅里一躺:“说说也不让说,这饭没法吃了,我上去了。”

 燕小少说完,立刻有佣人来推他的轮椅。

 于是,我们就目送着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里。

 等他一走,燕父的面目突然和蔼了起来,他看着我,非常慈祥且带着抱歉的口吻:“林‮姐小‬,对不住了,犬子就是这样,他的话,你别放心里去。”

 我表示燕父也是个不靠谱的,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事情,我也不是没见识过。

 不过长辈这样说,我也带着笑,说没关系的。

 燕小少不在,整个用餐气氛一下都不一样,汪总好像主人一样,指着我面前的龙虾:“妹妹,味道真的不错,你尝尝吧?”

 杨总笑着骂汪总:“阿冰你就是没脸皮的,你知道你这弟弟就这脾气,将就一下他不行,非要去抬杠。”

 汪总说:“他喜欢我抬杠,不信你问他。”

 燕父也笑:“对,我看阿青玩得开心的,大家没事还是多来我家坐坐,成天就我和一个小孩呆一起,多没意思。还是看你们年轻人玩有趣。”

 我表示一点都不有趣好吧!

 有趣在哪里啊,说来听听!

 燕家这个家庭文化,我表示理解无能。

 大家正愉快的吃着东西,燕父突然举着酒杯,指了一下旁边的门,声音放小了:“月天…怎么了?”

 汪总没心没肺地叼着一片柠檬,切着小羊羔腿:“他啊,爱上我妹妹了,茶饭不思了。”

 杨总就笑:“他还来真的啊?我还以为你们闹闹就算了。”

 汪总点头:“他很认真的…”他说着又拿刀指了指我,“妹妹,你这个‮服衣‬,穿到我和阿青面前都没事,一个是千万不要穿到月天面前去,另一个就是不要穿到四一面前去。他们两个都是把持不住的…”

 他这话刚说完,杨总就爆发出一阵大笑。

 简直是拍着桌子在笑。

 我看到燕父居然也在边喝酒边隐隐笑着。

 杨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哎哟,阿冰,你简直是我们的开心果。四一要是回来,听到你这样讽刺他,有你受的了。”

 我却笑不出来。

 我心里想,燕少离开了这么久,你们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不过,我这样想的时候,看到燕父的眼中也蔵着一点不痕迹的担忧…

 杨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燕父:“对了,姐夫,四一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上次不都说要和安蒂订婚了吗?我们还等着喝这订婚酒呢。”

 燕父苦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和这个儿子,最缺乏沟通。他有什么事都只给阿青说,电话都不会给我一个。不过听阿青说,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了。”

 汪总喝了一口红酒,沉昑了一下,颇有些义气地对燕父说:“叔叔,你放心,有我们在,集团不会有事的。”

 汪总的话,听听就可以了。

 燕父大概比我还要了解他,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对我关照道:“再吃点?”

 一直到晚餐结束,秦总都没有再回来。

 我们去茶厅喝东西的时候,燕父又问他在哪里,佣人回答说,秦公子一个人在花园里独坐。

 燕父就用烟斗指了指我和杨总:“你们,谁去看一下他。”

 杨总拐了我一下:“妹妹,你去吧。”

 我发现,其实根本没人把燕小少“看上我”当成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在大家的印象里,他不过就是一个孩子,喜欢闹闹着换着花样求关注。或许是他以前玩过比这个还出格的花样,所以大家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我真不知道杨总白天说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依据在哪里?

 杨总要我盛装出席,或许只是出于她的面子需求。

 同理,要求秦总和汪总都到场,也是这个缘故。

 我在佣人的带领下到了花园里,秦总果真一个人在独在铁花的长椅上。

 我走过去,他看到了我,给我让了一点位置。

 我坐到他身旁,大家就这样沉默着,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我才想到了一句话,我问:“你吃了吗?”

 话刚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忙纠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吃好了吗?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秦总转过头看我:“你呢?吃好了吗?”

 我其实吃得还不错,但为了照顾秦总,只能说:“半吧…”

 秦总就突然用有些亲密和悄悄话地语气问我:“那我们要不要出去另外找一家东西吃,我知道有家夜啤酒,以前我和燕少也常去的,凉菜和干锅的味道都很不错。”

 我一听到是燕少常去的,简直话不过脑,直接就‮奋兴‬地回答:“好啊在哪里?”

 秦总说:“也不远,我喝了点酒,不能开车,我们打车去吧。”

 我踌躇了一下,问秦总:“要不要叫汪总他们啊?”

 秦总的口气就淡了一点:“随便吧。”

 我猜他是不愿意的,于是就豪迈地说:“那就我们两个人,吃点东西就各回各家。”

 我们去客厅里,给众人道别。

 燕父和杨总都说了一点客套话,只有汪总,他虽然一直带笑看着我,不过眼底有点不容忽视的鸷。

 只是,当我和秦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燕平青就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比在自己的脖子上,挡住我们的去路。

 “姐姐,你今晚上要是敢离开我,我就当场死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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