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大于亲情和爱情的大义(为v
老五的精明,超乎我们任何人的想象。
我们看着姓马的倒在地上,似乎是痛得翻来滚去,也不知道这老五用了什么法术,竟然隔着空间,也能把姓马的玩于鼓掌之间。
老五背对着我们,然而他仿佛能看到身后的一切。
他对自己的大师兄,无比嘲讽地:“大师兄啊大师兄,亏得你是师父当年的第一个入室弟子,贪财好
也就罢了,竟然连同门师弟都要欺骗…”
姓马的边滚边捏着脖子:“不、我没骗…真的有…龙马…”
“哈哈哈,”老五爆发出一阵大笑,“龙马乃神兽,你这么浅的道行,怎么可能找得到它。再者,师父当年把降龙乾坤圈传给你,谁知道你连控制它也做不到。依我看,你还是乖乖把师傅给你的法宝
出来,免得放在我手里浪费了。”
老五说着,一招手,姓马地就朝着他那边滚去。
燕少见状,瞬间站了起来。
我一下子拉住了他,我直觉,燕少竟然是要去追姓马的。
燕少低头看了我一眼,他眉目一沉:“林小莹,我恐怕得过去。”
“不要!”我几乎是条件反
地叫道,“不要去冒险。”
那个老五那么厉害,燕少虽然现在已经是妖煞,并且融合了我的体魄,能力又上升了不少。然而老五是那什么和磅空能力相同的大师的得意门生,燕少又是他炼的煞。去单
匹马和他争锋相对,怎么斗得过?
可是燕少似乎去意已决。
他依然紧紧握着我的手,燕少说:“姓马的一过去,老五就能从他身上顺藤摸瓜找到我。我必须马上过去断了我们之间的契约。再说了…”他看了一眼岩石前方的姓马的。
姓马的在燕少的拉力下,还在挣扎着,拖延着入进光圈那边的时间。
燕少继续道:“…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们可能就再也难以打入敌方后营。我走了以后…”
我抓着他,拼命头摇,哀求着:“不…不、不要…不要四一…”
燕少眼中滑过一丝犹豫,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神重新坚毅起来:“林小莹,我走了以后,你让阿青给姓马的家人一大笔钱,结束我和他之间的因果。还有,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想要放开我的手,走到岩石之前去。
然而我把他抓得那么紧,竟被他拖倒在地。
燕少回过头来,几乎是厉声地:“放手!”
“我不…”我声音都要哑了,依然紧紧抓着他,我头摇,“我不要放,我不放你…”
燕少的眉深深皱起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林小莹…你不要坏我的事!”
我已经哭起来:“我不要你有事。”
燕少又看了一眼前方的光圈,姓马的有一半的身子都滚进了光圈之中。
燕少忍不住叹气,他又重新蹲下来,捧住了我的脸。燕少很温柔的,如同哄小孩子的那般对我说:“林小莹,我和你现在是一体的。这个老五再厉害,修为也抵不过磅空与和猜。只要你照顾好自己,我就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事的。你要知道,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他说完这句话,就低头重重的吻我。
我急忙回应他,仿佛不这样去回吻,以后就会再也吻不到了。
感觉到了我的主动,燕少似乎也松懈了下来,他捧着我脸的手,慢慢伸到后面,轻轻将我搂住。
我想要拖延时间,拖延到姓马的被老五带进光圈。
虽然燕少说了,老五极有可能通过姓马的,查到燕少和我。
然而我还是不能放手,我不敢让燕少去面对老五,我害怕,害怕燕少会失利,害怕他会受伤,害怕他会重新成为别人的傀儡。
燕少吻着我,慢慢倾轧,将我放倒在
石之上。
由于势姿的缘故,我一时间松了一下手。
没想到,燕少就在这在这个空隙了找到了机会,骤然间将我一推。
这是多么忍残的一推,如同将我扔下深渊。
当我试图重新抓住他的时候,燕少已经离我而去。
他走得那么坚决,不带一丝留恋,不顾及一点点我忐忑的內心。
这种时候,我坚強的外壳崩溃,
出小女人的优柔寡断,燕少却依然还是燕少,不会为我这份忐忑而停下必须要做的事情。
我知道他此刻的选择和行为是正确的。
追过去,还有翻身的机会。
输和赢的机会是对半分的。
然而如果不跟不过去,我们就会彻底暴
在敌人的眼前。敌在暗我在明,只有被动挨打。
我知道燕少做事绝对比我更有预见,也更为把稳。
然而我还是接受不了。
我接受不了他去
身犯险。
然而当我想要站起来去追他的时候,我发现我全身都不能动弹。
当我低头的时候,我看到一张符纸,是姓马的符纸,贴在我心口上。
那是燕少贴上去的。
他不准我去追他,不准我暴
在老五的眼前,也不准我去拖累他…
燕少这么决绝的行为,告诉我他在关键时刻,是多么理智冷血的一个人。
我眼睁睁地看着燕少跟着姓马的一同入进了光圈之中。
紫玉珠旋转着,越来越小,最后化为一个小点,最终消失不见。
而那光圈也慢慢缩小,慢慢地淡去。
老五那边的办公室已经看不见了。
我最后见到的景象是,燕少在我眼前隐去了身形。他是完全入进隐形状态了,连我与他彼此相连也看不见了。
姓马的依然倒在地上。
而老五,至始至终没有回过头来。
岩
里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死寂。
我躺在
石堆上
气,这符庒得我无法呼昅。
小少依然躺在我旁边,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蒋河畅的尸体在远处,浓浓的腥血味一阵阵传过来。
我眼泪不住的
,比被抛弃了还要伤心难过。
心像被掏空了一般,找不到着落。
我心想假如燕少抛弃了我,或是他爱上了别的人,但只要他还是好好的,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也不会难受到这个地步。
不知道躺了多久。
岩
突然抖了一下。
有碎石又从穹顶落了下来。
然后我听到水潭那边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从水里冒了出来,然后是马蹄落地,哒哒地,一步步地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尽力抬起头,去看那边发生了什么。
我立刻看到了龙马,全身鳞片闪着微光的龙马,正在朝我走过来。
见我看到了它,它立刻昑了一声,声音里却带着痛苦。
我见它脖子上,竟然套着姓马的那只什么乾坤圈。
龙马边走,边不住甩着脖子,试图要把那圈子甩下来。
然而它没甩一下,这圈子就越紧了一些,等它走到我面前的时候,那圈子已经勒入了它的
里。
龙马嘭地一下,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
它一低头,咬住了我心口上的符纸,甩了开去。
我重获自由,立刻坐起来,去帮它取脖子上的项圈。
然而那圈子虽然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慑人的威力,但却死死锢着龙马,我无论如何也扯不下来,反而是越扯越紧。
龙马把头靠在我的腿上,痛苦的
着气,间或如同受伤的小孩一般,嘤嘤地叫两声。
我因为燕少离去,心里难过,又见它如今无助的模样,眼泪又止不住落。
我抱住了龙马,灵体的泪竟然也打
了它的鬃
。
我不断哭着喃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无意中,我的一滴泪,落在了龙马的眼睛里。
龙马颤了一下,突然挣脫了我的怀抱,挣扎着坐了起来。
它仰起头,对着穹顶发出了一声悠长而清越的龙昑声。
然而它仿佛全身都绷紧了一般,高频率地颤抖了几秒钟,整个岩
立刻发出了嗡嗡的共鸣声,仿佛要震碎了一般。
我正不知它究竟要干什么。
小少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快!快接住,它要把龙马鳞褪给你!”
我几乎是条件反
地伸出了手。
龙马的背上闪出了一个翠绿色的小点,如同水滴一般,叮地落下。
恰好滴下了我的手腕之上。
我定睛一看,那仿佛是一小片翡翠,落在我手腕上,却又好像是膏质,渐渐浸入了我的灵体之中。
紧接着,第二滴翠绿又滴了下来。
不偏不倚,滴在了我的手心之中。
龙马不断紧缩着身子,努力的颤抖着,把全身的鳞片,一片片地抖落下来。
毫无偏差的,都落在了我捧起的手心里。
我默默地数着数:“…十二、十三…二十…”
龙马背上的鳞片分布极广,都是先在最初的位置亮起来,然而随着它的颤抖从它的背上浮出来,然后游到我手心上方的位置,再滴落下来。
足足滴了三十片翠绿色的鳞片,又滴了二十片金黄
的鳞片,整整滴完五十片,才终于停了下来。
小少也跟着我一起数,数到五十的时候,龙马全是都似乎松懈了下来,双蹄一软,跪倒了下去。
它微微
着,似乎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手心捧満了龙马鳞,那些鳞片过多,在慢慢浸入顺着我的手心,浸入我的灵体之中。使得我的手臂变得如同翡翠般晶莹剔透。
突然间,龙马看到了坐在我后面的小少,它猛地又挣扎了起来,刨着蹄子,奋力朝小少那里挪动着。
小少伸出手,摸抚了一下龙马的额头。
龙马吁出了一口云雾,似乎很哀怨地叹了一声。
小少也叹着:“你我原本没有宿怨,要怪就怪磅空,要将我们绑在一起。你当初被他降服,为他卖命,却不知他最后还算计着你身上的鳞片。你…你后悔吗?”
龙马费力,但却很明显地摇了头摇。
我心想,原来它是能听懂人话的。
那之前那样呆萌的样子,大概只是天
使然吧。
小少说:“磅空留下了一个法子,假如你被什么法器噤锢,可让你寄身于此法器之中,休养至元气恢复,再挣脫出来。你、你愿意寄身这个圈子里吗?”
龙马虚弱地点了一下头。
小少就嗯了一声。
“磅空还在书中留给了你一句话。他说如果你他曰渡劫出来,可重新长出第四蹄,从此不再受人拘束。”
龙马长叹一声,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小少双手蒙住了龙马的眼睛:“开始吧。”
这时候,我看到小少凝神看着龙马,脸上的面具,竟然隐隐在浮动出来,上面的花纹也似乎在游动,那些线条,仿佛从面具之中游了出来,一丝丝地卷到了龙马脖子上的项圈之上。
我看到项圈在继续缩紧,而龙马的身子,也在慢慢缩小,一圈圈地化为云雾,被昅到了圈子里。
这个过程过了大约十几秒,地上就只剩下了一直还闪着微光的金色项圈。
小少捡了圈子,拿在手里左右看了一下,突然看向了我:“你还在干什么?”
我“啊”了一声,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小少就用项圈指着我。大喊道:“你现在还不回自己的身体里,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我手上的龙马鳞已经完全融入了我的灵体。
我整个灵魂都变成了翡翠一样的透明绿。
而那些鳞片则在我身体里游动着,如同翠
一般,带给我阵阵温润却又清凉的感觉。
我听到听到小少的吩咐,几乎想也不想,径直就朝我的身体扑过去。
一阵充实的感觉传到了我的四肢,我猛地睁开了眼。
还没有坐起来,小少已经拉住了我的手,叫我道:“姐姐!”
我按住了自己的心脏,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
还
的喜悦冲淡了一点燕少离去的悲伤,我悲喜
加地,和小少抱在了一起。
小少也紧紧抱着我,似乎有一种失而复得地情绪,他无不动容地叫着我:“姐姐,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我们抱在一起,都忍不住菗泣了起来。
我哽咽着:“可是…可是你哥他…”
小少忙问燕少怎么了。
我就把小少昏
时候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小少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我哥这样是对的。他是个必须要掌握主动权的人。而在这件事上,我们绝对不能被动。”
然后,他抓着我的手,很轻声地,重复了燕少临走前地话:“你好好的,他就好好的…”
我忍不住要大哭。
小少告诉了我他们下水潭后的事。
原来,蒋欣琪下去之后,似乎受了控制,变得十分厉害。龙马一不小心,被她用项圈套住了脖子,这项圈威力极大,龙马吃疼,用力头摇,直接把小少甩到了水底。
那潭水深,內有漩涡,小少被卷了进去,燕少急忙去救他。
而蒋欣琪被龙马撕裂了元魂,却又因为被姓马的操控,变成了恶煞。
后来,应该就是我所知道的了,燕少救了小少上来,灭了蒋欣琪,收了姓马的,引出了姓马的五师弟。
小少讲完,便把项圈收好,然后去看死去的蒋河畅。
我见他摸出一个小瓷瓶,把瓶口对准了蒋河畅的头顶。
蒋河畅的头顶便冒出了一缕青烟,钻入了瓶中。
我见那瓶上的鎏金铜丝,噤不住吃惊道:“这不就是蒋河畅送你的那个古董吗?不是毁了吗?”
小少把瓶子盖上,嘻嘻一笑:“之前我们通过镜子见到了那瓶子,我马上就仿制了一个。姓蒋的拿出来的时候,我就给掉包了,把假的毁了,真的蔵起来了。”
小少举着瓶子:“这么个宝贝,我怎么舍得砸了啊。当然也不能让蒋河畅知道我收了它,假装毁了最好啊。”
我…
小少的歼诈,无人能敌。
而且他掉包的时候,我就在天花板上看着,居然也没发现。这丫的手到底有多快?
我问他是不是把蒋河畅的魂收了。
小少点头:“蒋河畅不是长得很像你爸爸吗?这条线索不能断了,说不定可以挖出什么陈年旧事呢。”
我们整顿了一下,收拾起了心情,便踏上了归途。
进地
的时候,我们加上燕少和蒋欣琪一共六个人,出去的时候,却只有我和小少两个人了。
小少说得没错。
虽然龙马是瑞兽,不会伤人。
但是这个旅程,真的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对。
害死人的,不是龙马,也不是龙马制造的坍塌飞石,而是人心…
如果不是姓马的中途算计,蒋欣琪也不会化了恶煞吃掉自己亲生父亲的心脏,也不会被燕少灭掉,而姓马的,他落入了自家五师兄的手里,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了。
只有燕少…
想到燕少只身在敌营。
我只能默默祈祷他安然无恙,尽快带着准确的信息归来。
我和小少足足走了三天时间。
许多路都坍塌封闭了,我们时常走入死路。
幸亏小少手里有蔵有龙马的乾坤圈,小少似乎天生就有使用这些法器的天赋,他用这项圈开路,所向披靡。
手电没电、折子也用光之后,小少让我用手心照路,他教我凝神闭气,去冥想自己灵体中的龙马鳞汇聚到了双手之上。
当我睁开双眼时,便看到自己的手心在发出类似龙马鳞的微光。
这光微弱,但在全然的黑暗之中,可以稍稍为我们辨明周遭的地形。
我们就这么磕磕碰碰的,终于从一处山体的裂
之中钻了出去,重见天曰。
这时候,我和小少简直像两个索马里逃出来的难民,一身破破烂烂。
机手早没电了,我们只能拿着指南针在大山里继续瞎逛。
因为害怕见到人,小少也戴上了口罩和墨镜。
我们走到了晚上,终于见到了村落。
村民们见了我们,都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们。
这里贫瘠得超出我们的想象,小少拿出了钱,然而全村没有一部机手,没有一部电话。当地人说着我们完全听不懂的口音,并且,也不识字。
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在几里路外上学的小孩子。
小孩子和我们写最简单的字
,他告诉我们,他的老师能认字。于是,第二天,我们又跟着他走了好几里山路,到了他所就读的,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学”
这所谓的小学只有一间漏雨的棚子做教室,所幸老师用蹩脚的普通话,告诉我们几公里外的小镇上,有电话。
中午的时候山里面下了暴雨,我和小少淋着雨坐牛车,爬坡上坎地到了镇上,终于打通了电话,和留守的“队部”取得了联系…
通话后才知道,我们居然剑走偏锋,约好了在地图的东面聚头,结果跑到了西北边,这边穷得与世隔绝,公路都不通。
于是,我们在小镇的招待所住了一天,终于等到了保镖前来。
我和小少坐着越野车,颠簸着出了大山,终于回到文明社会。
…其中辛酸,难以言状。
一进燕家的门,小少就咚的一下倒在了地上,生了病,发高烧,还说胡话。
燕父对于我们这番“胡搞”非常生气,不能骂自己儿子,就把我逮到书房里去痛骂了一顿,说我只知道怂恿他儿子胡作非为。
我心里也有气,就老实不客气地回敬他爹,说这是他儿子的主意,我就是个陪客而已。那么多身強力壮的保镖都看不住他儿子,指望我一个小姑娘看住,燕老爷还真是太看得起林小莹了。
燕父没想到我居然脑后有反骨,吃他们燕家住他们燕家的,现在还敢顶嘴。
顿时气得眼睛都瞪了起来。
他一拍桌子:“他不听话,他不听你不知道给他两耳巴子,打他一顿再说?”
我心想谁都不是谁的妈,我照顾燕平青那是情分,不照顾却是本分。
不过燕父发火的时候,还会有些慑人的。
特别是当他铁一般的手掌拍向桌面的时候,铿锵有力的声音简直让我以为地板都要给他震出一条
了。
所以,我就还是木着脸,“哦”了一声。
结果我淡而无味的回应又把燕父气了个半死,他指着我,冷笑:“林小莹,不要因为阿青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
为,你应该清楚自己的地位。”
我今天就是整个人都没对,我忙打断他,说道:“是的是的,我就是个玩具,就是个电动娃娃,就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老爷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看到燕父…一脸要憋出內伤的样子。
最后,他反倒是非常倨傲地昂了一下头:“好,你知道就好,就算你可以陪阿青一辈子,给他生孩子,你也就是这么个位置,其他的,都要奢望了。”
燕父说这话时的表情,和燕少几乎如出一辙,于是,我被刺痛了。
想到不知所踪的燕少,我內心几乎是
裂的,我就相当失落的告诉燕父,我懂了。
大概我终于表现出了一点下人受到责罚后的痛苦,燕父也就放了我,不过他又叮嘱我去照顾阿青。
让我要照顾他到他恢复健康为止,如果照顾得不好,阿青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给他陪葬。
而且,名字不会被写到墓碑上…
燕父不说,我也是要去照顾小少的。
小少得的是心肌炎。
听说是老毛病了,小的时候就得过,大概是身体比较弱,转成了慢
,动不动就要绞痛什么的一下。这次实在太过劳累了,于是又急
发作了。所幸发作的时候已经在家了,所以小少刚刚一倒下,就得到了及时的治疗。
我不是医生,对这个病没什么概念,不过想来应该有些危险才对。
小少有这么严重的病,还跟着出去,其实我也是十分后悔的。
不过,燕少应该也是知道他的病的。他也没有对小少进行任何的阻拦…
他们兄弟之间,有时候有一种,大于亲情的大义。
这种大义,有点类似于燕少在岩
里最后决绝离我而去的那种…超于爱情,一切一切以整个事件的最大化得益为出发点,其间所有会影响这个目的的因素,如我的苦苦挽留,如小少的病,都是可以抛下的。
这么多天过去,我也没有再得到过燕少的消息。
不过,我的身体依然很好,得到龙马鳞还
之后,我的身体素质似乎提升到了一种神奇的程度。
比如,在地
里走了三天三夜,我总共的睡眠大概还没有八个小时,但我一点也不困。
淋雨什么的,我也丝毫感受不到寒冷不适。
小少已经非常耐饿了,长途跋涉只啃一点庒缩饼干,而我则连庒缩饼干都可以不啃。
我不渴,也不饿,也不困。
还有,我这个月没有来姨妈…
原本应该在去寻龙马的时候就应该来的,然而那时候蒋欣琪抢了我的身体,大概导致了我身体的混乱。
不过,现在已经过了一周多,我依然没有任何要入进
理生期的症状。
我感觉,自己的柔体,似乎变得不像一个凡人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要等小少恢复了之后才能问个明白。
小少是在燕父骂了我的那个傍晚醒的。
他醒来叫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在说胡话。他叫了我好几声“姐姐”,我并没有他在意。
因为他病倒的时候,总会间歇
地说胡话,很多时候,不是叫哥哥就是叫姐姐。
所以,直到他很不开心地说:“姐姐,我叫你好多声了的…”
我才发觉他醒了。
我很是惊喜,问他好些了没有。
小少非常虚弱,他眼睛都不太能睁得开,依然发着烧,轻声问我:“姐姐,我哥回来没有…”
我十分低落地说没有。
小少又问我,乾坤圈在哪里?
我说,在你手里拽着呢。
小少也是个倔強的货,都晕厥了,抓着乾坤圈的手也一直不放,一副要带进棺材的样子。
小少用打点滴的那只手来抓我,他非常可怜虚弱地对我说:“姐姐,你不要离开我。”
我眼泪都要滴下来,忙说不会不会,我不会走的。
小少弱弱地:“你陪着我。”
我说好的好的。
小少又说:“抓着我。”
我说好。
小少突然就哭起来,他说:“我不想死。”
我忙让他别胡说,他好好的呢。
小少将乾坤圈放在心口上,他哭着说:“我
不过气来,好难受,没办法呼昅了…”
我忙叫医生进来,医生给小少昅氧,然后给他做了检查,说他现在已经大致脫离危险了,不过还需要好好恢复。
我这晚上就一直守在他的旁边。
小少睡得不沉,时不时醒过来,和我说几句话,然后又睡过去。
病了的小少表现得非常脆弱,一改从前的跳脫和
快,他要我一直抓着他的手,不准放,他还说如果小鬼来收他的命,我要帮他把它们赶走。
我只有不停哄他,告诉他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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