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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燕少,我求您消停点
 我才没想到,就这一转眼,燕少就这么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地把我绕了进去。

 我只半张着嘴看着他。

 燕少有些暗含威胁地提前扼杀我的拒绝:“我不喜欢听到拒绝的话。”

 我只有闭上了嘴,內伤地低下了头。

 燕少见我一脸默认了的样子,他才又笑起来:“你先回去工作吧,下班的时候我给你电话,你跟我一起去停车场,还是在集团外面等我?”

 我想了想,很小声地说,在我家楼下等可不可以?

 我不想被人看到。

 燕少说可以。

 我要走,他却叫住了我。

 燕少指了指他的休息室:“你要不要去洗个脸,这样子出去,别人会误会我利用职权之便欺负下属的。”

 我没理会他话里的调侃。

 但去洗脸是个好主意。

 我去了卧室旁边的浴室,看到镜子里的脸,肿的像个奇形怪状的桃子。

 我用温水洗了脸,抬起头来,看到燕少站在我身后,倚着门,很是慵懒的姿态。他说:“你不介意可以用我的护肤品。办公室里有空调,只洗脸‮肤皮‬会很干燥。”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燕少是怎么样的情场老手。

 反正我也打得。我便回答好,用了他的面霜。

 我走出去,燕少侧身,给我让我一条路。

 当我的肩膀碰到他的‮服衣‬的时候,我的心重跳了一下。因为我想起第一次在古街遇到,我走进那间所谓的“客房”时,他也是这般侧身,让我走过他的面前。

 燕少在我身后说:“记得听电话。”

 我也没回答,就默默地开门走了。

 结果,我一回去,还是被小齐和柳细细看出了异样。

 柳细细八卦,问我是不是出事了?

 我只有哭丧着脸,告诉她燕少知道筹划书是秦总做的,把我又臭骂了一顿。

 柳细细啊了一声,问我:“那你有没有骂回去啊?”

 我震惊。

 柳细细就教我道:“林总你怎么可以被他骂哭啊。燕少发脾气的时候是不分对象的,你哭他只会瞧不起你,觉得你根本没担当,你要知道他骂人的时候,秦总他们都是绝对要顶回去。你跟他对着扯,他还会觉得你有胆识呢。”

 我说,可是我确实错了啊,燕少也没骂错我。

 柳细细就大叹:“错了也是可以狡辩的啊。汪总以前,做的错事比你这个离谱多了,但他就是死咬着自己有道理。对了,最擅长这个的是胡总,死得都能给他说成活的。当然秦总基本不犯错,但是他也是个不肯吃亏的。林总你哭的话,燕少只会把你赶出去,他最烦的就是女人哭了。哎,你怎么这么…哎…”

 我于是默不作声了。

 心想我还没被赶出来,已经是大幸了。

 柳细细十分焦急:“哎,我还觉得林总你可以取代那个姓赵的女人呢,燕少对你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你怎么动不动就哭呢?燕少其实不怕别人跟他据理力争,他最不喜欢的是别人根本不和他争,只知道闷声低头认错。要哭了的话简直是犯了他的大忌了。”

 我其他话都没听到,只听到柳细细说,认为我可以取代赵安蒂。

 我忙抓着她,问她什么意思。

 柳细细就一摊手:“没什么,姓赵的女人特讨厌,以前在燕少面前嚼舌,说我的长相完全配不上当他助理,偏被我听见了。那女人脑子有病,总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在打她家燕少的主意。”

 我斜看着柳细细,说恐怕打燕少主意的女人确实不少。

 柳细细点头哈地:“是的是的,这没错。可是我柳细细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再说了,我长成这样也只能怨我爹妈,怨不到我自个儿不是?她居然说,我长成这样,不配伺候燕少工作。那我要长成哪样,非要长成个妖不成?”

 我听她这样说,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柳细细就翻个白眼:“好吧,所以我天天祈祷燕少可以找个新把她给踢了。偏偏我们集团这位,看着花的,其实那个清心寡得…哎,看得我都干着急”

 我说你着急什么,你又不是人家妈。

 柳细细这次白了我一眼,说:“谁稀罕当个老妈子,我就希望他重新找个靠谱的把姓赵的踢了,就可以普天同庆了。好不容易吧,总觉得燕少对你还不错,你又自己不争气,被他骂了几句,就哭哭啼啼的。哎”

 我听她这样说,就唬下脸来,说:“柳助理,这是你对上级说话的态度吗?”

 柳细细居然做了一个福,低眉顺眼地样子:“是是是。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滚回去滴干活。娘娘您自个儿好好的,啊?”

 我简直想去打这个圆滚滚的眼镜娘,柳细细却已经灵活地闪开往外跑了。

 结果没一会儿,我被燕少骂哭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集团。

 秦总直接就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把被燕少知道是他帮我做的筹划书的事情告诉秦总了。

 秦总听说之后,很是惊奇地反笑了一声:“哈?这有什么问题吗?我帮你打印的又怎么样?我只是做了收尾的工作,顺便用了一下自家打印机,他用得着这个反应了吗?哪儿的打印机不是打?什么纸不是拿来用的?”

 我默。

 柳细细说得果然没错,秦总遇到这种事,绝对跟我不是一个战斗级别的。

 话说回来,我现在细想,也不知道我到底当时在哭个什么劲儿,我真是…把阿冰这把椅子的脸都丢光了。

 秦总沉着脸,朝外走去:“这件事我要去找他。”

 我吓到了,我和燕少好不容易才言和,秦总这么一去找,岂不是又把事情推到风口尖上。

 我忙拉住秦总,告诉他我和燕少已经沟通过了,什么事都没有了,秦总别去,让我难堪。

 秦总只回我道:“现在的情况是我很难堪。你认为他只是打了你一个人的脸吗?他把筹划书甩在你面前,你没能甩回去,我现在去帮你甩”

 我简直要下跪了,称得上是凄楚了叫了一声:“月天~~”尾音都是波状的。

 秦总不仅仅是从不给汪涟冰面子,他是连燕少的面子也不顾啊。

 不过我这么戚戚然地叫了一声,他总归站住,对着我叹了口气:“放心,我不会跟他吵架。我只是觉得,他对待你的方式不太妥当。你毕竟跟我们几个不一样。”

 秦总这么说,我却愈发觉得自己没用。

 别劣势,此刻在我身上显示得特别严重。

 然而我还是没能拉住秦总。不久之后,燕少就给我来了电话。

 他开头一句就是:“秦月天来找了我。”

 我心提在嗓眼子上,不知道又有什么风暴在等着我。燕少却说道:“他我跟你道歉,说不道歉就要从我这里跳下去寻死。”

 哈?这是什么画风?

 我听到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一声“滚”,然后一片混乱。

 似乎有人在跟燕少抢电话。

 燕少似乎很不容易地找到机会又说:“好了我歉也道了,不多说了,他现在就要跳,我得去阻止他。”

 然后,秦总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来:“小莹你不要理他,总之他跟你道歉就完了。”

 燕少隐隐约约地声音传来:“那你是不准备跳楼了?”

 秦总大骂:“你才要跳楼,你全家都跳楼”

 挂了电话,我风中凌乱。

 很明显,燕少又把秦公子坑了一把。

 我先还担心他们出现分歧纠葛,现在看来,我真是想得太多了…

 临近下班,我就飞快地回了家。鬼使神差地,我找出了当初燕少在百尚给我买的那条黑色长袖印花的郁金香裙。

 这个天,这种裙子做內搭恰到好处。

 然后我奔下楼,在附近的一家女装店随手抓了一件金红色大衣。这店是针对我所居住的富婆小区而开,区区一件大衣竟然要八千块。

 不过想想我也不缺钱,所以我也一咬牙就买了下来。

 板鞋是不能穿的了,我又顺带买了一双短靴。

 刚刚付款,燕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他已经在我家楼下等了。

 我最后对着镜子把头发放了下来,借了点饮水机里的水抹了抹头发,然后旧‮服衣‬鞋子也不要了,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我跑到了墨绿色的捷豹跟前,有点气地对里面的燕少鞠了一躬:“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燕少看着一身新装的我,大概也猜到我干嘛去了。

 他笑了笑,眼里是很‮悦愉‬的颜色,他说:“看样子,不用带你去买‮服衣‬了。上车。”

 我开车门的时候,心里的警铃响了一下。

 小甜甜的话又重现在我的耳边。

 一旦记起,就是魂飞魄散,再也回不来了。

 我看向燕少,他也仰头看着我。

 那一瞬间,他眼中的光泽,让我没有办法狠心拒绝。

 他问我:“怎么了?”

 我摇了‮头摇‬:“没什么。”随即坐了进去。

 对不起小甜甜,我想试试,我想试试如果只是做朋友,只是做很好的朋友,会不会就没事…

 我不会越过雷池的。

 汽车飞速地行驶了,燕少间隙间瞟了我一眼,他说:“你里面的裙子很好看。新买的?”

 我听他称赞,暗自庆幸我机智。我就随意“嗯”了一声,不敢跟他提任何有关百尚的事。

 燕少带我去的是一件环境相当优美的西餐厅。

 他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约会指南上说,西餐厅是绝对不会出错的地方,所以就这里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会出错。

 他说:“指南上说,就算东西不好吃,总归是个适合谈天说地的地方。”

 我不以为然,回答他:“我倒觉得大排档更适合胡天海地的侃呢?”

 燕少用巾擦着手,漫不经心地说:“好啊,那下次就大排档好了。或者吃完西餐,我们再去大排档。”

 我心想这是一波没完已经约好下一波了么?

 还有,约会指南是个什么鬼?

 我对西餐一窍不通,任由燕少安排,菜上上来了,我尝了一下,竟然还很不错。

 燕少一直看着我吃了几口,才问道:“怎么样?大排档还有希望吗?”

 我听他问得这么幽默,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燕少也笑,他说:“不过今晚上大概是没希望了。我买了九点过的电影票,就在离这儿不远,吃完我们去看吧。”

 我一口汤差点没呛到肺里去。

 电影票又是怎么一回事。

 燕少有你这么先斩后奏的么?

 我问他是什么电影,燕少拿出电影票看了一眼:“啊,是部恐怖片,《寂静岭2》,你喜欢么?”

 于是,我终于把汤呛到了肺里。

 西餐结束后,我和燕少去了电影院。

 坦白说,《寂静岭2》,还蛮吓人的。讲一个无知少女闯入险境拯救自己和亲人的故事。

 不过由于今年大半年都跟着身为妖煞的燕少混,经历过槐木啊万魂坑啊那些事儿,我的神经都比较了。

 于是我全程都在喝可乐和吃爆米花中渡过。

 周围的小情侣们吓得抱成一对对的,就我和燕少正襟危坐,相隔恰当距离,表现得相当有节

 对了,我们看的还是情侣场,座位都是两人两人的。

 中途我偷偷瞄了燕少一眼,燕少一脸冰冷地看着大银幕,莫名给我一种他“哔了狗”的感觉。

 我继续大口吃爆米花。

 总而言之,我是绝对不会在荧幕上一个鬼跳出来,就惊叫着扑到谁怀里的。

 燕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看完电影出来已经十一点过了。

 燕少问我,今晚上的约会怎么样?

 我虽然不太喜欢他把我们吃个饭看个电影定义为约会,但还是告诉他,太了,尤其是电影,真是太好看了。

 于是,我看到燕少的脸色又有点僵。

 走出电影院,外面竟然是倾盆大雨。

 在这个即将立冬的时节,下这样的大雨总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燕少开车送我回家,车子竟然莫名在半路抛锚了一次。

 所幸的是燕少捣鼓了一下,又重新启动了。

 等开到离我小区不远地方的时候,车子再一次不动了。

 这次燕少搞了好半天,依然没能让它重新燃起来。

 外面的雨下得像是谁在拿着水盆,一盆盆浇下来似的。冲刷着挡风玻璃都完全看不清外面。

 燕少告诉我,他下去推车,让我发动车子。

 然而隔了一会儿,他淋得浑身透的回来,车子依然如同死了一般。

 我觉得捷豹虽然比不上宾利那种豪车,但也不是随随便便说抛锚就抛锚的货。加上刚刚又看了恐怖片,现在又这么大的雨。而燕少又是一个普通人而非神通广大的妖煞。

 我终于有些害怕了起来。

 我就有些惶惶然地问燕少,我们是不是今晚上都得呆在车里了?

 燕少拢了一下透的发,有种美男出浴般惊心动魄的帅,漉漉的‮服衣‬贴在他的身上,隐隐显示出他身体有力的曲线,从头到脚到散发着男荷尔蒙的魅力。让人多看两眼,也会心肌梗

 他略微沉昑了一下,说:“这里离你家不远吧,我们冒着雨跑回去吧?车就扔在这儿不管了。反正我车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燕少有钱,当然可以说出这么霸气的话。

 不过,我当时完全没想到过,我担心会在车里过夜,结果燕少的建议居然是回我家过夜。

 我当时只想的是,我宁愿冒雨跑回去,也不愿意在这漆黑无人的大街上,听一晚上大雨冲刷车顶。

 当下商定,我便和燕少下了车。

 燕少把外套脫下来挡雨,我们便蔵在下面一同跑了起来。

 由于外套下很狭促,所以燕少很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抱住了我的肩膀。为了反抗,我便伸出我外侧的那只手,也去撑头顶的外套。不让他碰我的肩膀。

 结果,燕少就很顺势的,搂住了我的

 我…

 我要分不清脸上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我们俩跑进楼厅的时候,狼狈到了极点。楼厅里的灯明亮而温暖,给人一种大赦过后的幸运。

 回到家,我打开灯,燕少不顾全身还得滴水的,已经开始打量起了这套房子。

 我见他那打量的神色,这才想起,这里是曾经我和他一起装修的。

 我反应了过来,只骂自己蠢。

 一步步,不知不觉,竟然把燕少带了回来。

 所幸的是,燕少什么都没想起来,他只是赞叹着问:“这是你和阿冰的杰作吗?”

 我尴尬地嗯了一下,算是敷衍了过去。

 接下来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这里没有男人的‮服衣‬。我虽然个子高,但也不可能有燕少穿得上的‮服衣‬。

 燕少倒是很轻松地说:“没事,你有阿冰的‮服衣‬,给我穿也可以。虽然大概小了点。”

 我为难地说,我没有阿冰的‮服衣‬…因为这里,是阿冰去世后,我才搬过来的。

 燕少又很豁达说:“算了吧,浴巾给一条总行吧?”

 这倒是没问题。

 我们先后洗了澡,我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出来,燕少还真就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了。

 我简直不知道眼睛从哪儿放,蒙上被子,指着客厅:“沙发上给你铺好了,辛苦你将就一晚上了。”

 这套房子最让人揪心的就是,卧室和客厅之间只有一个书柜做隔断。

 所幸燕少没提出任何过分要求,他只说:“谢谢。”然后擦着头发朝客厅沙发走去。

 燕少吹了头发,客厅那边没动静了。我松了一大口气,刚刚准备关灯‮觉睡‬。

 旁边突然传来了燕少的声音:“林小莹,睡什么睡,起来聊天。”

 我吓得把被子又裹紧了一圈,转头一看,燕少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把沙发上的装备都抱到了卧室里,在我旁边打了一个地铺。

 我相当惊悚地问:“你干嘛?”

 燕少趴在我沿上,很无辜地:“没什么啊,聊天啊。你睡得着吗?”

 我心想我睡得着,只要你出去我怎么都睡得着,拜托燕少你别‮腾折‬了吧。

 您消停点行不行?

 燕少却大约从没想过要消停,他拍着我的面:“一点都不到,睡什么,快起来聊一会儿。”

 我翻过身去蒙头:“我要睡了,明天还上班呢。”

 燕少说:“你不聊天我要上来了。”

 我马上转过身去,非常真诚的眨着眼:“聊什么呀?”

 燕少就笑起来,似乎是找到了要挟我的绝好方式,他用手撑着头,刚刚吹过的头发有些蓬松。

 他笑得像一个很纯真的少年,他说:“聊聊你的那些前任。”

 我简直又要翻身,我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话:“我没什么前任。”

 燕少立马威胁:“那我上来了。”

 我很听话地又翻回去,哭无泪:“那聊呗…”

 燕少就继续撑着头,在我眼前出他肌紧致地让人口水的肩膀和手臂,他说:“林小莹,你初恋是谁呢?”

 我心头哽了一下,最终却说道:“汪涟冰。”

 燕少很显然不信,他斜睨着我:“是么?不是小学同学,或者中学同学,或者…”

 我简直想唾他一脸,我说:“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幼儿园?谁跟吃了素似的早啊?你吗?”

 燕少不管我说话多不动听,他只把刚刚的话接着说下去:“或者…什么大学的学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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