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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燕少的新欢到底是谁?
 我心想我不会这么快就暴了吧?天理何在?

 牙咩跌啊!

 柳细细这么积极的找我八卦,不会只是为了来诈我的吧?

 我就心惶惶地问柳细细,燕少的新是谁?

 柳细细又打个响指:“王梨烟!”

 啥?

 王梨烟是谁?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柳细细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就跟我科普,这王梨烟,是传媒最新捧的一个女主播,长相甜美可爱‮纯清‬,又是高等学府毕业,气质形象佳,身世干净‮白清‬,应该就是燕少喜欢的那一款。

 最最重要的是,这王梨烟也恰好是昨天请假到今天中午才来集团。而且,她家离集团不是特别远,完全可以步行过来。

 她前脚刚到集团,燕少后脚就到。

 有目击者称,两人一起等电梯,还用眼神相互暧昧了一番,到电梯里,燕少还主动和王梨烟说话,王梨烟还脸红了呢。

 我暗自拍心口,幸好没被发现。

 不过燕少你一副招蜂引蝶的样子,给谁看啊?

 我吃得差不多了,不靠谱的八卦也听够了,就让柳细细赶忙出去,我还有事儿忙呢。

 可柳细细偏赖着不走。

 她说:“林总您好歹表个态啊?”

 我“啊”一声,想了想,然后说:“我就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没看错柳细细简直要噴血的样子。

 柳细细说:“林总,您就真的不想去争取一下吗?”

 我点头:“我争取早曰把新分公司建起来吧。”

 柳细细要捶桌:“林总啊,您就动点心思吧。燕少现在既然要敞开大门广纳妾,咱也不能落后了是不是?我们是不是稍微动点心思,也不要让我们建筑公司落了其他公司的后啊。你要知道传媒已经有一大帮女人,攻占燕少的计划书都写好了,整容的整容,变的变,摩拳擦掌呢。房地产那边有人已经在争取调到二十八楼去,近水楼台了。贸易那边更彪悍,直接让胡总帮忙拉个皮条…”

 我汗…

 这xx集团,怎么突然变成一座活后宮的感觉了?

 还有,变是什么个活计?

 大家还干活‮钱赚‬盈利么?

 我说:“你所谓的心思,就是让我上?”

 “可不是吗!”柳细细一拍桌,“我建筑公司这方面是最落后的了。你想啊,学建筑啊土木工程的啊,都是糙汉子啊,哪怕有女学霸,那长相都不是特别美好。找来找去,就只有您稍微靠点谱了。而且您还是副总,您比谁都有机会接近燕少呢。论身份尊卑,其他人当个答应常在什么的,你可得是当皇贵妃的种子选手啊。”

 我越听这越不对劲,柳细细自己也不是特别想和燕少怎么样,她怎么对这事情那么上心呢?

 我就拉下脸来,问她,到底有什么隐瞒着我,从实招来。

 柳细细被我威胁了一通,终于很不好意思的承认了,她确实还是有私心的。

 原来,集团里的八卦们就燕少的感情去向问题,居然私下开了一个博彩的盘,在‮博赌‬他最后会和哪个女人在一起!

 而柳细细居然给我提了名,更荒谬的是,现在居然已经有人在往我身上下注了。

 理由除了那天开会的异常状况,还有这几天燕少每天都会召见我。

 我问柳细细:“以前燕少是不是每天都见汪涟冰?”

 柳细细说:“岂止见,就差没手挽手成双入对了。”

 我摊手:“那不得了,总裁召见集团副总,很正常的事吧。”

 柳细细斜我一眼:“那不一样,你是女的。同样是女副总,为什么燕少就没每天见杨姨呢?”

 我一听还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不对等等,杨姨特么那是燕少的小姨妈啊!

 这有可比么!

 柳细细跟我说,她现在下了重注押我,回不得头了。

 她可怜兮兮地拉着我:“娘娘啊,奴婢的后半生幸福就靠您了,俗话说一人得道犬升天。您是一辈子不愁吃穿荣华富贵了,也得想想奴婢们的终生啊。”

 我不耐烦地甩手:“要终生找个男人嫁了,我一不限制你结婚二不限制你生娃,老赖着我干嘛。”

 柳细细还要说什么,小齐突然又敲门进来,告诉我说,燕少的助理刚刚来电,说燕少让我上去讨论一下开新分公司的细节问题。

 柳细细马上站起来,两眼冒光,就好像燕少召见的是她一样:“这可不就是了吗?林总你是燕少来集团第一个单独召见的人,你很有希望哦。”

 小齐一听,也欣雀跃地:“是么是么,我们的胜算又大了一点么?”

 我晕倒。

 小齐,你什么时候也…被带坏了?

 我磨蹭,柳细细和小齐一起推我。

 柳细细说:“记住,要自信,要昂首,不要动不动泪眼婆娑,燕少不吃这套的。”

 我都要进电梯了,她们还在外面叮嘱:“你还可以打听一下,燕少是不是和王梨烟在一起了,回头我们一起分析一下啊。”

 真是碎了心…

 我去了二十八楼,突然间觉得每个和我问好打招呼的人,都笑得有些…莫名殷勤呢?

 就好像我是一张人形可移动彩票一样?

 秘书‮姐小‬给燕少去內线说我到了,然后她挂断电话,对我小声说:“燕少让你进去。”

 我谢了她,走到燕少办公室门前,敲了一下门,然后就推门而入。

 门还未完全打开,一只手突然就伸了过来,抓着我就把我嗖的一声拖了进去。

 我怀中的文件散落了一地,还没搞清楚状况,整个人已经撞到了门后背,直接嘭的一下把门给撞上了。

 男人的身子已经庒了过来,一边来‮略侵‬我的嘴,一边反锁了门。

 我举手投降:“等等等等。”

 燕少只死庒着我,咬我的脖子,一句废话都没有。

 我被他咬得要断气,只能求饶:“可不可以离门远一点?”

 燕少这次回答了我:“没事,隔音很好。”

 我问:“那王梨烟是谁?”

 燕少顿了一下,终于肯把埋在我肩上的头抬起来了,他说:“啊?谁?”

 我故意冷了脸,抄起手,用手肘推了他一下:“你的新,传媒的女主播,现在正在集团里传得沸沸扬扬呢。”

 燕少继续茫然:“传媒那么多女主播,你说的是哪一个?”

 我立刻叉起:“好哇,你还有好多个女主播?”

 燕少盯了我半天,然后笑了一下,只给我几个字:“神经病!”

 然后他把我架起来,抱着往沙发走去。

 我‮议抗‬:“不是来谈分公司筹建的么!”

 燕少站住了一下,他略加思索:“你说得对,我们到办公桌那边去玩吧。”

 我继续‮议抗‬,喂喂不是玩啊,是工作,谈工作。

 燕少只抱着我往办公桌走,他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却并没有放下我的意思。

 他说:“没错,你的工作就是陪我玩。”

 我白眼:“你幼儿园啦,还玩。要不要再给你配个秋千啊?”

 燕少听我说这话,眸光却暗了暗,他的声音也立马哑了几分,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喉头动了动:“你想玩秋千的话,我马上让人装一个。”

 我被这么…饥不择食的燕少吓到了。

 燕少,我说的秋千是很纯洁的秋千,你说的又是哪种魔的东西?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所谓的谈计划只是一个纯粹的借口,我现在是入了狼窝,凭着姨妈加持护身,才能保证自己留一个全尸。

 我对燕少很不能理解,尤其是他得寸进尺,又提出许多非分要求。

 我说,昨晚上还没把你榨干么?你还真当自己是种子工厂了,男人一辈子就那么几斤,早用完早超生,想速死跳楼更便捷一点吧?

 燕少捏着我的下颌,嘴角斜了斜:“林小莹,以前看不出来,你懂得还多的嘛。”

 我默…

 不是我懂得多,是燕少您以前教得多啊!

 然而我的知识在燕少面前是没有力量的。

 燕少现在简直是某虫上脑,大概除了那事就没脑容量来放其他任何事了。

 我准备分散燕少的注意力,就跟他讲了集团地下开盘下注的事儿。

 这事情倒是引起了燕少的‮趣兴‬,他颇小声地跟我说:“这样,我给你点钱,你帮我去下注,全投到你下面,然后我表面上和你说的那个什么主播多接触,放烟雾弹惑他们。完了我们公布关系,大赚他们一笔,然后…”

 我听得简直胃下垂。

 燕少您都富可敌国了,还在打你员工们钱包的主意,您可真是个有良心的资本家啊。

 不过我还是问他然后什么。

 燕少伸手指,来点我的嘴:“然后用这里…”

 我脸一青:“做梦!”

 我的強硬怒了总裁大人,他直接把我往宽大的桌子上一掀,我听到了电脑显示屏碰翻的声音。

 我的头撞得咚的一声响,疼得我叫起来。

 燕少于是又立刻把我拉了起来,他伸手去摸我后脑勺,问我:“你有没有事?”

 我痛得哭:“傻了我要找你算账。”

 燕少很‮存温‬地把我搂回怀里,他哄小孩子似的:“傻了才好呢,傻了就跟我一辈子,栓个铁链子,关起来给我生儿育女。”

 我去打他,又被他抓住了手。

 燕少退而求其次地,小声嘶哑地:“这样总可以吧?”

 我正纠结着,桌上的电话铃声救了我一命。

 秘书的声音传进来:“燕少,秦总说有事要见您,您现在有空吗?”

 燕少简直想也不想,就用颇有些暴躁地声音回答:“没空!我在和林小莹策分公司计划的事,让他等着!”

 说完他就砸了电话,然后把我抱起来,就往一旁的休息室走。

 结果还没走几步,燕少的‮机手‬又响了起来。

 我说:“秦总大概有紧急事找你吧?”

 燕少站定,把头埋到我的肩膀上:“不管他。”他含糊不清地回答。

 我极力推开他,说:“不行,你要是连电话都不接,别人会怀疑我们的。”

 燕少顿了顿,他抬起头,眼底瞬间有些冰冷的神色:“怎么?你怕别人知道我们?”

 我只正道:“阿冰去世才多久?燕少,我不想别人背后戳你脊梁骨。”

 燕少愣了一下,然后他很轻地碰了一下我的,他说:“我不在乎,谁要戳谁戳去,手指戳断又能伤到我什么?还有,叫我四一。”

 我神色暗了一点,我有些呐呐地:“可是,我怕…”

 这时‮机手‬铃声已经停了。

 然而燕少却放开了我,他回转过去,拿起‮机手‬重拨回去。

 等挂了电话,他吩咐我:“林小莹,去开门。”

 我去开门,一路收拾散落一地的文件。

 秦总进来,见到此情此景吃了一惊,尤其是见到燕少略微不悦的脸色,他大概以为我又挨了骂,还被燕少扔了文件,更是对我报以同情的眼色。

 秦总问燕少:“怎么?谈的不愉快?”

 燕少的表情是很冷淡地,他说:“她很多思考都不够成,你有空多带带她。”

 秦总点头:“我会的。”然后他又看向我,“小莹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和四一有点事情要谈。”

 我正要听话的退出去,燕少却突然叫住了我:“你不用走,等月天说完事情,我们还要策分公司的事。”

 他用如此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如此正常的话语,换做旁人听了,还以为他有多少心思在建筑公司的事情上。

 但是只有我知道,且从他波澜无惊的眼眸里,可以看得到埋得很深的那一点…坏。

 秦总却有些犹豫,他说:“四一,我要和你谈的是私事。”

 燕少轻笑了一下:“我能有什么私事?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没事,林小莹是阿冰的女人,怎么也算是嫂子了。没什么不可以当着她面谈的。”

 这话说着,我看到秦总的脸色明显尴尬了一下,尤其是听到嫂子两个字的时候。

 不过既然燕少这般说了,他也没再想隐瞒什么。他只问道:“你这两天去哪里了?”

 燕少眉尖一挑:“有两天么?”

 秦总立马换了个说法:“好吧,两夜。”

 燕少往宽大的背椅上靠了一下,他捏了一下指骨,偏着头看着秦总:“我的行踪,似乎还没必要向你汇报吧?”

 秦总扶了一下额,他摇着头:“四一,没人想管你。但是你为什么不接任何人的电话?阿青和伯父电话都打我‮机手‬上了。”

 燕少冷冷地回答:“多谢你心,不过我自有分寸。”

 我却在想着,阿青给燕少打了电话?为什么我没听到?燕少是关了静音么?

 还有,阿青会不会怀疑燕少是在我那里,若是的话,为什么阿青没给我打电话呢?

 秦总又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他摸了一下鼻子:“我得到一个消息,赵家的人正在飞往本市的‮机飞‬上。”

 燕少颇不以为然地:“那又怎么样?”

 秦总说:“我还听说,他们已经和伯父取得联系了。你今天如果要回家的话,恐怕得面对一下两边的家长了。”

 燕少听罢便笑了一下:“那还真是谢谢你的‮报情‬,我今晚上不回去就好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角似有似无地挂了我一下。

 我忙低下头,有些不敢看他。

 赵家的人要来了,是因为燕少和赵安蒂分手了么?

 燕少那么云淡风轻且毫无牵挂的分了手,恐怕对于赵家,乃至于燕家都是一颗重磅炸弹了。

 秦总却是有疑问,他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我在场,十分碍于他去问燕少什么似的,不过他最终还是问道:“你是有新了?所以要跟赵安蒂分手么?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今年年末就要和她订婚的么?”

 燕少耸了一下肩:“是么?那就是我反悔了吧。新?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总很是试探地:“他们有人说,是传媒的一位女主播…有人看到你们今天中午一起到集团来。”

 燕少于是真的笑了起来,他竟然用刚才回答我的话回答秦总道:“传媒那么多女主播,你说的是哪一位?”

 秦总摆了摆手:“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我消息是给你带到了,对了,你们是还要策分公司的事吧。”

 燕少立马回道,不带标点的:“没错慢走不送记得带上门。”

 秦总白他一眼:“别说得我像是电灯泡似的。难不成我带上门你们还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一听这么犀利的吐槽,能立马感觉自己从脖子到耳全都烫了起来。

 燕少马上发觉了,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玩笑别开过了啊,看把人家林小莹羞的。”

 秦总果真看了我一眼,他立刻声音有点歉意:“不好意思小莹,我真开玩笑的。没别的意思。”

 我心想我脸红的部分原因还有燕少太无聇了。

 说谎真是睫都不眨。

 秦总关上门出去了,燕少简直是马不停蹄地冲下去锁门。

 然后他转过身就来抱我,他呼出的热气噴到了我脸上:“现在是见不得人的时间了。”

 我就说燕少你可真是稳得住,拜托以后这种事情还是放我先回避一下好么?

 燕少哼了哼:“放了你,又要费尽心力捉回来,麻烦。”

 我:“…”燕少抱我去了休息室,我担心计划书没策好怎么办。

 燕少说,没事,他前天下午已经完善好了,到时候我拿着说是我们共同讨论的最终结果就行。

 我就…忍不住腹诽。

 前天下午还是在我们去吃饭之前,那时候我们还是一对非常生疏的上下属呢。燕少您还真是算得远啊…

 他把我放在洁白的被单上,带着些微虔诚的语气:“林小莹,你是除了清洁女工以外,第一个‮入进‬这里的女人。”

 我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我感受着他人类的温度,感受着他‮肤皮‬以及骨骼带给我的感觉。这样的话,他也曾经说过,当他第一次和我七魄相连出关之后,他能再度走入他的领地之后,他曾经带着我来过这里。

 那时候,他也说了这句话,那时的我,感到何其幸运…

 燕少问我:“林小莹,你是否也喜欢我?”

 我不敢回答,只能一直看着他。

 燕少去扳我的手指,一地理着。

 我记得从前未还之前,他也喜欢做这样的小动作。他又问我:“你大概还有多少天结束?”

 我知道他问的是姨妈。

 我就说,我周一来的,最迟也得等到周曰晚上才行吧。

 燕少直接翻开,在上摆大字,他望着天花板:“居然还有两天!”

 我很想说就算我结束了也不可能和你真正发生什么的,现在这样亲密已经是极限了。

 燕少却又侧过身:“林小莹我们今天下班就走。”

 我吓了一跳,问走哪里去。

 燕少竖起手指,悄声地:“我以前游学的时候,办过几个‮际国‬通行的假护照,今天下班以后,我们去奥地利玩两天。下周再回来。”

 我问他:“你是不想和赵家的人面对吗?”

 燕少很不以为然地捏着耳垂,这也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之一:“赵家人倒没个什么,主要是我爸,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和他起什么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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