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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大龄童养媳觊觎纯真小奶包
 静距离的看,秦月天的祖父也真的算是风烛残年了。

 不仅仅是声音,他的眼神也十分的浑浊。

 但是当他看向我的时候,那瞳孔之中,依然有微弱的光在闪烁。他好似非常仔细的端详着我。

 然后,他举了一下手,对我说:“手。”

 我不知所以,旁边有个护士样的女人立刻说:“首长想握一下你的手。”

 于是我急忙递上自己的手。

 秦老爷子便握了握我的手,然后又顺着我的手心,摸了摸我的手腕。他没看我,只说:“太瘦了…”

 我…

 老爷子,您这是在挑选‮口牲‬么?

 老爷子依然逮着我的手腕捏啊捏,好像恨不得能多捏二两出来。他的手看起来很糙苍老,实际上却非常温润圆敦,手指和手掌都十分有,非常‮滑光‬,让我想到庙子里菩萨或是佛主的手。

 相比而言,我的‮肤皮‬还比他要干燥几分。

 老爷子捏够了,还是抓着我,突然问:“身体好不好?”

 我没听清,旁边的护士大声地:“首长问你身体好不好!”

 我忙点头,说好,还不错。

 秦老爷子又问:“能吃吗?”

 我…我说,很能吃。

 秦老爷子这才満意地点了一下头,又问我:“能睡吗?”

 我说,每天十点按时‮觉睡‬,早上七点起

 老爷子摇‮头摇‬:“睡晚了。”

 我:“…”曾女士弯着身子,笑米米地对秦老爷子说:“爸,你看林小莹怎么样?这段时间月天住院,都是她在悉心照顾呢。”

 老爷子点了点头,这时候我才看到他戴了助听器。

 他说:“好,很好。跟月天,郎才女貌,很般配…就是太瘦了,要多吃。”

 我无言…老爷子您对吃到底是多执着?

 曾女士笑得眼都没了,她说:“好好好,我这下啊,每天让人给小莹炖吃的补的,保管吃的她胖胖的,到时候给您生个大胖孙子。”

 我汗…

 曾女士这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花式转体。

 而且,大胖孙子是个什么鬼?

 秦老爷子又问我:“你和月天好不好?”

 我还没回答,曾女士就笑着说:“好啊,好的很呢,这小两口,成天腻歪在一起,我们现在都少去医院,怕当电灯泡呢…”

 她咯咯笑着,一脸舂风得意的样子。

 而其它家人则全都木然着一张脸,让我觉得气氛十分之古怪。

 不过老爷子似乎很不満,他指了一下曾女士:“我让她说,你别说。”

 曾女士随即住了嘴,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我就对老爷子说,我和月天很好,准备等他出院就结婚。

 秦老爷子听完点点头,招呼秦父过来。

 他拉住秦父的手,嘱咐说:“要大办!该请的都请。”然后他又对我说,“你,要把他拴住,不准他跑了。”

 他转而拉住了我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提高了声音:“我这个糟老头子,也活不了多少曰子了。今天大家都在,我丑话就说在前头。等他们结婚以后,这就是我们秦家的,长孙媳妇。你们各家,这几十年,我平心而论,也都是公平对待。但是老祖宗的规矩,不能坏,该长房的,就是长房的,你们谁都别打坏心思。否则的话,我的杆子,是不认人的。”

 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秦父一直半低着头,喜怒无。但曾女士却是満脸喜,蔵也蔵不住。

 老爷子又问我:“吃晚饭不吃?”

 我想说不吃,可是秦父此时突然重重地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我看懂了,意思是让我留下来。

 谁知道老爷子突然暴怒,对自己儿子就吼道:“我问的是她,你们那些劳什子都给老子收起来!平时我看不到你们,你们在外面偷偷摸摸干些什么我都不知道。这当着我的面还玩什么妖妖怪的!”

 秦父的眼眸立刻垂了下去。

 我却是全然震惊。

 这秦老爷子,未免也太厉害了点吧?看着老眼昏花的样子,可儿子只是稍微眼色重一点,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大概能知道,这家里的人,若是想要赢得老爷子的心,必然就要做到表里如一,稳重踏实。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秦月天最受宠爱的缘故。

 老爷子发了火,咳了好一阵子,护士便上前来轻拍他的背,边拍边劝:“首长啊,您别急,这不儿女们都想让你高高兴兴的吗?谁逃得过您的火眼金睛呀,谁也不敢呀。”

 老爷子却还是气不过,对在场的全家人骂道:“别以为当初我不知道你们搞的什么鬼。让那什么徐家的女儿嫁给月天。那徐家女儿配得上我孙子吗?你们使些手段,把人给我走了,七八年都见不到人影,我这黄土都埋脖子上了…你们是不是还要气死我?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气死了我,这秦家什么,我都带到土里去!我那些老战友,那些看我面子才让你们风风光光的人,我要让他们全给你们翻脸…咳咳咳…”

 看得出老爷子余威尚在,全家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老爷子够了,这才又问:“你吃不吃晚饭?”

 我忙点头,说吃的。

 老爷子就吩咐护士:“让厨房多做点菜,要…油多,肥多…让她吃胖点。”

 我…

 老爷子你这说得,怎么像养猪一样呢?

 老爷子又说:“等月天好了,你们一块儿来,高高兴兴的。”

 我又应着,护士便说:“首长累了,要休息了,大家都先出去吧。”

 大家便默默地朝外面退,秦老爷子却又抓住我的手,突然朝我手里了个什么东西,冰凉冰凉的。我吓了一跳,忙低头要去看,只瞅到了一点绿,老爷子却已经又捏紧了我的手。

 他手劲很大,我拗不过。我惊愕,却看他不住对我点头,做着手势,示意我别声张。

 护士也不住对我使眼色。

 我这才跟着出去了。

 我一出去,曾女士马上就亲热地挽住了我。她好像显摆似地扬着声音:“小莹啊,你说你和月天办喜事儿,你们集团的人是不是都得请啊。”

 我说随便吧,看月天怎么安排。

 实际上我想说,我们俩都不想大办。但秦老爷子已经吩咐要大办了,我这细胳膊也拧不过‮腿大‬啊。

 曾女士又说:“哎,你也是,月天也是,都不上心的样子。你说好歹你们都是集团的总裁,你那个什么建筑公司,下面还有那么多分公司,大家都知道他们总裁结婚了不请客,那多不好啊。”

 好吧…我听懂了。

 曾女士是在给其它妯娌显摆我的“身份”

 秦御韬的母亲听了,笑得倒是蛮亲切:“对了小莹,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还没开口,曾女士就接了过去:“我们小莹家里呢,朴朴实实的工人阶级,那出身要多干净有多干净。人呢也自強不息,大学修了双学位,自己踏踏实实,一步步努力,谁也不靠,居然做到了集团副总的位置。哎,我以前还担心我们家月天挑到个什么阿猫阿狗的,这孩子不成器,老让我c心。偏偏就这事儿,还误打误撞给弄合适了。你们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我的汗了一茬又一茬。

 莫名其妙,我觉得自己成了一把武器,名字叫“小莹牌圆月弯刀”,专供大家族里媳妇宅斗…

 秦御韬的母亲笑得便有几分不自然,她哎哟了两声:“姐姐真是好福气,儿子那么有本事,找的媳妇也是女強人呢,不过我听说小莹以前男朋友不少的,是吧?那集团以前有个副总叫汪什么的,好像就是她男朋友,死了以后把全部家产都给小莹了呢。这缘分呢,也要看生辰八字的,姐姐你要不要改天去对对月天和小莹的八字,别跟那什么姓汪的一样,是相克的啊。”

 哇擦!

 我只想说这秦家媳妇儿的战斗力都不弱啊。

 难怪秦月天不想我一个人过来。

 曾女士已经摆出一副要斗到底的模样了,我只想说恕不奉陪。我便抢先,谎称想去洗手间,找到机会逃离‮场战‬了。

 等我摸出来的时候,整个宅子静悄悄的,也不知道人都去哪儿了。

 秦老爷子修养的这个老院子,看起来不大,其实里面弯弯绕绕复杂。我摸了半天才摸下楼,刚走到楼梯口,便听见下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你说老爷子怪不怪,平时看谁都不顺眼,今天见了那林小莹,怎么都说好?”

 一个男人有些劝说的话语又传来:“哪儿都说好了,明明说她太瘦了。”

 “那也是关心她!”女人没好气地说,“你没见老爷子不停让她多吃吗?你说说看,都是孙子,都是你们秦家的种,老头子怎么能偏心成那样呢?”

 男人又说:“哪里偏心了,老爷子那是经常看见御韬,所以没多表现。你别心里不平衡,要不是我大哥那儿子离家出走了,那么多资源哪儿轮得到御韬得?”

 我一听到这里,便知道这是秦御韬的父母在说话。

 秦御韬妈愤声道:“我怎么平衡得了,你说上次御韬带回来那女孩,家世背景,哪儿不比这林小莹好。老爷子也就嗯嗯两声算了。你知道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老爷子给了林小莹什么吗?”

 秦御韬父亲说不知道。

 秦御韬妈便恨恨地:“是妈以前戴的那对翡翠耳环!那是你们秦家祖传的宝贝!以前姓曾的女人要过好几次老爷子都不给,这林小莹才第一次见面。老爷子居然把这东西给她了!”

 秦御韬父亲显然有些吃惊:“翡翠耳环?爸以前不说他要带棺材里去的吗?这怎么随随便便就给出来了。你看清楚了?真是翡翠耳环?”

 秦御韬妈便说看得真真切切。

 这下秦御韬父亲也很不悦了,他说:“曾晓楼得不到是正常的,她本来就不是明媒正娶的,要不是生了个儿子,哪儿能进我们秦家。老爷子要平衡家里,不给你也是正常。但这林小莹还没嫁进来,就送这么大礼,也未免太不合适了。还偷偷摸摸送,这是怕我们说闲话吗?”

 两人又继续嘀嘀咕咕,说了不少大概老爷子老糊涂之类的话。

 我便又偷偷摸摸上了楼,寻到了另一个楼梯下去了。

 等我出了宅子,到了外面竹林,摊开手看了看。

 确实是一对雨滴形状的翡翠耳环。我对翡翠也算有点研究了,一看就知道这成,当今世上已经算绝品了。

 这绿绿得简直不带一点杂,纯粹的冰种。

 说句不好听的,我当时在缅甸和赵安蒂争的那镯子,也比这耳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么一来,我倒真觉得秦御韬老妈气愤得很有道理了。

 秦老爷子,出手相当阔绰啊…而且阔绰得,很没道理呀…

 现在离晚上饭点还早,我便在竹林里瞎逛悠,出了秦家院子,外面还有大片的风景。门口的警卫见了也不拦着我,全像没看见似地。

 转了有一会儿,秦月天的电话便打来了。

 我给他讲了今天见他爷爷的事,他在那头笑道:“爷爷很和蔼,我没说错吧?”

 我说是的。

 听说我得了翡翠耳环,月天也是异常震惊,他说:“那耳环,据说是太爷爷留下的呢!真的算是我们家的镇宅之宝了,爷爷居然都给了你,看来是认定你了呢。”

 我便说,你们秦家也太贫瘠了一点吧?

 这耳环确实很好,但也用不上说什么镇宅之宝的话。

 秦月天的声音却突然严肃了起来。

 他在电话那头说:“这真不是开玩笑的。其实小的时候,我也不信这话。不过有一次,我听家里的老佣人说过。他们说,这耳环看似翡翠,但并不是真的翡翠。”

 我吓了一声,说不是翡翠,难道是雨花石。

 秦月天便说:“我跟你说正经的,小莹你别打岔。我这人不信鬼神,可是我们家的佣人们信。他们说,这对耳环,是麒麟的眼泪。”

 我这次真是吓了一大跳,说什么麒麟的眼泪。

 秦月天在那边嗯了一声,他说:“具体的故事我也不清楚。不过家里的老佣人说,我太爷爷年轻的时候,救过一只麒麟。麒麟感恩,离开的时候,便下了这两滴眼泪,化成了翡翠。当然有可能是胡说的,但这耳环于我们家来说,却是有非凡的意义了。他们都说秦家富贵,是因为得了麒麟的恩泽。”

 他又说:“我还听老佣人说,我太爷爷大晚上,经常一个人看着这对耳环流泪。”

 我又吓了一声,问:“你太爷爷该不会有恋物癖吧?”

 秦月天在那头笑了起来:“不好意思,真被你给说中了。我们家老佣人说,我太爷爷当年见了麒麟,便一心钦慕它,可是麒麟却走了。虽然太爷爷后来娶了太,但还是对麒麟念念不忘,常常睹物伤情呢。”

 我也笑了起来:“真是很伤感的传说啊。”

 秦月天在那边笑出声来:“总而言之,我是不大信的。我小时候胆子大,还去问过我爷爷,被他老人家打了庇股呢。”

 我笑着说:“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去问你爷爷的。这对耳环我也揣好了,免得被妯娌们看不顺眼。”

 秦月天说:“嗯,你揣好。我妈也别给她看到。她也是想要得发疯,我爷爷就是不给她。”

 正说着,我好像听到前方有小孩子欢笑打闹的声音,秦月天问我现在在哪儿,我说在竹林里。

 他说:“老院子那边林地大,你别走,走丢就不好了。”

 我骂他一句啰嗦,说我懂了,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打开‮机手‬里的卫星地图。

 秦月天呵呵两声:“卫星地图?你觉得我爷爷住的地方,卫星上能看到?”

 额…说的也是,以秦老爷子的级别,恐怕比大熊猫还要尊贵一点。

 不过我还是说他啰嗦,告诉他晚饭后我就会回来。

 刚挂断电话,我的后就被什么撞了一下。

 回过头去,只见是一个黑发黑眸的小男孩,白净‮肤皮‬,纤细身材,大约五六岁,穿的是格子衣。大概因为才奔跑了,脸蛋上有两抹好看的‮红粉‬。

 他撞了我,却全然没看我,也不道歉,只对着竹林那边喊:“徐胭脂,徐胭脂你找到人没有?”

 紧跟着,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姑娘便跑了出来,她也是着气,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细声细气地说:“没有啊,都不知道他蔵哪儿去了。”

 小男孩很是不屑地切了一声:“胆小鬼,缩头缩脑的,等找到了,我得削他一顿。”

 我见那小男孩说话的神态语气有趣的,忍不住多端详了他两眼。

 那男孩见我在看他,不由得也飞了我一眼,然而他刚刚把飞来的眼神收回去,突然愣了一下,猛地转过头,定定地看起我来。

 我也看着男孩。

 在他认真的看我之后,我也是全然呆住了。

 刚刚我这是觉得这小男孩长得好看,眉眼有一种小美男子共有的精致。

 然而这般对视之后,我却突然发现,这小男孩,他…他长得好像燕少!

 是的,越看越像…眉毛、眼睛、脸型,都像是缩小版的燕少。

 更甚的说,连气质也是那般的像。

 非但是气质,连他看我的眼神,也几乎是一模一样。

 我凌乱了,我真的凌乱了。

 我简直不敢想象,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男孩,居然会用燕少的那种神情看着我。这种只有成年男子看着自己喜欢女人的时候,才会有的神情。

 他仰头看着我,然后朝我走了一步。

 他似乎想要问我什么,然而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没说。

 我不由得蹲了下来,和他面对着面。我问他:“你…你是哪家的孩子?”

 他愣了愣,然而却有些傲气的对我昂了一下头:“你又是哪家的姑娘?”

 我…

 拜托,请不要用如此天真无琊的一张脸,说着燕少那般傲慢的话语。

 我忍不住对他笑了笑:“你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孩子,我就告诉你我是哪家的姑娘。”

 小男孩似乎很不満意,他哼了哼:“你起码二十岁了吧?”

 额…我默认了。

 然后他就用十分轻蔑的语气说道:“你都二十岁了,也不要打我的主意了。我们相差十几岁呢。等我长大,你都变老太婆了。赶紧找人嫁了吧。”

 啥…这是什么画风?

 喂我从头至尾都没说过我对你有意思好吧?

 你这熊孩子脑到底有多大?才能脑补出一码大龄童养媳觊觎纯真小包的情戏啊?

 见我全然石化在当场,这熊孩子突然眨巴了一下眼睛,出一个让人心都要萌化的微笑。

 他很大方地挥了挥手:“好吧好吧,看你这么嫁不出去的份上,我就施舍施舍你一点感情。虽然我已经有三个老婆了,但是你年纪大,我就让你当我的大老婆吧。”

 我只想一巴掌呼过去,现在的小孩子,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这么小就有三个老婆…

 可惜我的巴掌还没呼,小男孩已经抓住我的手臂,然后脸凑过来,啪叽一声,在我脸颊亲了一口。

 然后他手里假装有一个章的样子,在我头顶戳了一下:“组织上已经盖章批准我们结婚了!快点,叫我老公,伺候我洗脚。”

 我只想骂一句,洗你mb!

 正在这风中凌乱的时刻,刚才的小女孩突然又跑了回来,大哭着指着男孩:“燕步云你无赖。昨天组织上才盖章让我们结婚的,你今天又娶媳妇儿。你这都娶四个了,我不跟你过家家了,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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