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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到底是谁没有良心
 待他醒来时,窗外已经是下午的景致了。他猛地从上坐了起来,低头脑后的痛处,心想是哪个‮八王‬蛋打的啊?还有,花溜溜去哪儿了?

 “殿下,您醒了?”屋內有个人在说话。

 “是你?”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父亲身边的一个贴身护卫。

 “殿下醒了就好,属下去禀报首领。”

 那护卫起身出去后不久,獒通就一脸肃地来了。父子再次相见,没有热烈的拥抱,也没有情的泪水,有的仅仅是冷漠而已。獒通扫了他一眼,在桌边坐下道:“你胆儿不小呢一个人带着一个爱闯祸的花溜溜就跑来跟踪我们,不怕小命没了吗?”

 “怕还出来混什么江湖啊?”獒赐扭脸不屑道。

 “你这什么态度?我是你爹,还是亲爹”獒通上火道。

 “哼那又如何?即便是亲爹,不也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吗?”

 “我要对你下手,你还能活着在这儿说话吗?”

 “花溜溜呢?”獒赐转头问他道。

 “那小丫头片子你别管了,你这会儿也管不上她。”

 “你把她怎么了?”獒赐皱眉道。

 “放心,不会立马杀了她,留着她有大用处呢”

 “别太过分了…”

 “到底是谁过分?”獒通猛地拍了一下桌面,怒道,“过分的那个人是你吧,獒赐谁养活大你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不跟着你亲爹,反倒跑去跟着你那二哥,还帮着他对付我,最没良心的人是你知道吗?”

 “良心?原来爹您还知道良心这两个字呢?我还以为您早忘到祖坟堆里去了呢跟我说忘恩负义,您先瞧瞧您自己做的那些忘恩负义的事情吧要不是您执意把带着全家离开獒青谷,背叛大伯,大哥何至于枉死?娘何至于气死?一家人就这么散了,您还觉得您自己是什么好人吗?”

 “獒赐”獒通气得満面通红,拍桌起身喝道,“有你这么跟你爹说话的吗?这几年你还真长脾气了啊你跑来怪我,能怪得了我吗?说来说去,不都是那个獒拔搞出来的事情吗?当初他要不我,我也不会跟他反着干”

 “当初大伯你什么了?不就是你丢开那个微凌吗?那女人是个好东西吗?娘就是活生生地让她给死的”獒赐攥紧拳头,満眼怒火道,“但凡我还有一‮活口‬着的气儿,我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娘临去前我发过誓,一定会手刃了那个女人为大哥,为娘报仇”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你个死小子我懒得跟你说,你老实在这儿待着吧”

 “花溜溜呢?你把弄哪儿去了?”

 獒通没有回答,气得脸色发白地出了那间小屋,吩咐屋外护卫好生看着,然后反背着手进了对面那间房。

 “怎么了?獒赐又气你了?”说话的正是微凌。

 “那个忤逆子真气死我了”獒通不停地在屋內来回踱步道,“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他刚才居然冲我嚷嚷,脾气学得跟獒战一样的坏了我还指望劝他回心转意,看来庒儿就不用劝了,救不回来的”

 微凌浅浅一笑,起身道:“早跟你说了,他是不会回头的。为了他娘,他对你我已经恨之入骨,又怎么会念在从前的父子亲情回到你身边呢?算了,没了那个儿子,你不还有儿子吗?”

 “那倒是,我也不止他一个儿子了,以后,你得再多给我生几个对了,那个云扇怎么说?”

 “她还能怎么说?不过是尽心为我们效力罢了她现在落到我们手里,不乖乖听话,她也只是个死人而已。我刚才把花溜溜已经给她送去了,她说需要用验血石验一验,看花溜溜适合不适合做易生体。傍晚时分,就可以有答案了。”

 夕阳西下时,微凌来到了关押云扇的那间房里。云扇正盘腿坐在榻上,双眼合十地打着坐。微凌走近她跟前问道:“可有结果了?”

 “她不适合。”云扇睁开眼回答道。

 “不适合?你可别诳我。”

 云扇下了榻,走到桌边拿起一块白如玉的石头道:“我的验血石告诉我,花溜溜不适合做易生体,我信我的验血石,你不信我也无法。”

 “你每次找易生体的时候都会用到这验血石吗?”微凌质疑道。

 “当然,这是云氏一族传下来的宝物,这世上不是人人都适合互相换的,唯有两者的鲜血在验血石上能够融时合,这样的两个人才能够互为转换。”

 “我向来只听说过亲子之血可以融合,并未听说过毫无血亲的人的血可以融合。”

 “那你就孤陋寡闻了。其实以滴血之法辨认是否为亲生本就不够靠谱,这世上就算不是亲子也有鲜血可融的时候。”

 “这么说来,花溜溜当真不适合作为易生体了?”

 “谁不适合谁我不好说,但她们俩彼此是无法换的。”

 “也就是说只能另外找人了?”

 “对。”

 微凌那双狡黠的目光在云扇的脸上扫了扫,问道:“要照你这么说,我找回来的人都不合适,那这易生术也就无法进行了?”

 “夫人若不肯相信,那我也没法了。血不能相融的两个人无论你怎么施术,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我之前已经试过很多回了。夫人倘若要试,我也不妨为你略试一二,但结果是不会改变的。”

 “好,我就信你,人我会再去找,多抓些人回来总有适合的。”

 “那就随夫人意了。”

 “那你歇着吧”微凌看了她一眼,开门出去了。

 她走到窗户旁,瞟着微凌离去的背影,牙龈不由地紧了三分。倘若没有遇见这女人,自己原本应该在金寨附近打听消息的,如今却被她所囚噤,还得事事听从她吩咐,真是可恶

 其实那曰与莫无分道扬镳后,她并未回巴陵国去,而是跟着莫无到了金寨附近。她很想亲眼看着莫无将獒拔父子收拾了,但谁也没想到,半路上居然会遇见这个微凌夫人。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打哪儿听说她会易生术的,总之就是派人把她给抓了,还让她以一名使女为易生体,检验易生术的真假。她有想过要逃,但把守这小院的护卫众多,根本逃不掉。

 话说回金寨,又过了几天,热闹的转货场渐渐冷清了下来,整个七月易货眼看就要结束了。今年买卖是好,但溜溜失踪獒赐也没了踪影,以及上回那场刺杀都搅得贝螺心里烦躁的。还有一件事儿,是关于莫无的。这个人到底死没死,贝螺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怀疑。

 那天夜里,她独自坐在账房內提笔写东西时,外面忽然有人来报,说惠夫人被人送回来了。她分外吃惊,心想早十天前惠儿不已经回夷陵国去了吗?怎么又被人送回来了?难道路上出了什么事?

 见到惠儿时,贝螺才从她贴身使女处知道了缘故。原来早在几天前,他们本来正飞奔于回夷都的路上,可不知为何,惠夫人忽然晕厥,之后就一直不醒人世。停下来休养了几曰后,仍不见好转,她的随从们思量再三,觉得往夷都路程尚远,还不如回来求救于贝螺。

 贝螺一面吩咐使女把弥年请来,一面详细地问惠儿的贴身使女道:“你家夫人究竟是哪晚发病的?发病时有何症状,好好想想,说清楚点。”

 那贴身使女思量片刻说道:“该是九天前的那个晚上,奴婢记得很清楚,那天夫人来找过贝螺夫人您,随后就带着我们离开了金寨,跟着我们一行人晚上在枫桥那边过夜。那晚,夫人正要安寝,还没走到边就捧着头倒了下去。因为之前夫人晕厥过好几次,奴婢们以为是夫人旧疾发作了,便拿了些预备的药丸给她服下,可谁知道这回比从前哪回都严重,夫人就算服下药丸也没醒来,奴婢们就慌了,只好送了夫人回来,还请贝螺夫人一定要搭救我们夫人才是”

 “那晚?”贝螺颦眉回忆道,“那晚我并没有出现头疼裂的情况啊…”

 “可那晚公主您不差点遭人杀了吗?”阿越在旁说道。

 “就算如此,也不可能连带着她也出事儿吧?我们只会在…罢了,这事儿先不提了,先把惠儿救醒再说吧”

 不一会儿,弥年背着药箱匆匆赶来了。见到惠儿,弥年很是吃惊,因为从前在白府上也替惠儿诊治过。一番细细诊脉后,弥年起身道:“还是一样的毛病。”

 “什么毛病?”贝螺问道。

 “是什么毛病我至今都还没想明白。”

 “啊?”

 “记得之前我去白府为这位惠夫人诊脉时,她也是时常会晕倒,我打听到她在我去之前已经服用过不少补身汤了,理应不是身体虚弱所致,便试着给她配了一副安神的丸子,见效颇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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