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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未来的孙女婿
 眼睛瞧到针尖的一刻,他的冷汗如同小溪一样,在白净的横脸上肆意淌着。

 “走!”

 花星辰收起银针,将大盖帽推开。

 大盖帽这会儿老实了,蹲下来,笑眯眯的对花星辰说道:“不好意思了,大哥,跟我们走一趟吧。”

 花星辰的手冲着走廊一指:“带路。”

 “是!”

 大盖帽都老老实实的给花星辰引路。

 花星辰到了桥东区‮安公‬局里,‮入进‬了空无一人的审讯室。

 “呆着吧,待会有人过来找你的。”

 大盖帽说完就离开了。

 花星辰坐在审判室里面,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菗着烟,很有些惬意。

 打瞎你一只眼睛?就你王栋这样的货——打死你都不为过。

 花星辰为人伸张正义不是头一回了,但这一次,是他最坚决的一次。

 在名扬中心医院里面,白玫问司马长空:“怎么办啊?司马院长?这一次事情都没弄清楚呢?”

 “唉!”司马长空拍了拍白玫的肩膀,安慰道:“别想太多,也许事情并不是很严重,这样,你先去上班,我去托人问问,看能不能帮忙给整出来。”

 “恩,好。”白玫虽然去工作了,可是心神依然不宁。

 比她更加心神不宁的是司马长空,他在办公室里面来回踱着步子。

 找谁呢?

 他一个医院的院长,认识的人虽然不少,但谁也不会给他办这样的事情啊!毕竟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

 “杨恭凌‮长市‬?”

 他的脑海里面跃出了这么一个名字。

 可是名字刚刚闪过的一下,他就将杨恭凌给否决了。

 怎么说呢!

 这是一把尚方宝剑,只能用一次,求人——尤其是求贵人,只能求第一次,求不了第二次。

 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了,那么花星辰舆论上面的事情,怎么处理?倒时候再次遇到麻烦了呢?

 司马长空摇了‮头摇‬,就算这件事情杨恭凌真的出面了,她也会瞧不起花星辰的——这才认识几天?你就让我去帮你的忙?你会不会太麻烦?这么麻烦的人以后是不是断了情!

 想了想,司马长空彻底否决了杨恭凌。

 “只能求求许总了。”

 他认识的人里面,最有权势的人是谁——许思年。

 许思年是医院的股东,也是名扬市的土豪之一,手下的关系网星罗密布,肯定能成。

 但问题的关键是,司马长空其实和徐思年不对付。

 也不能说不对付,应该是两个人是闹过分歧的。

 前些年,司马长空主张做事情一定要按规矩来,开医院也一样,不能纵容手下的员工,而许思年则主张宽厚待人,用感情来感化员工。

 因为这么个分歧,两人四五年没有说话。

 要不是去年,名扬中心医院的业绩几乎跌倒了谷底,许思年也不会放下面子,将司马长空从别的医院里面挖过来。

 如果不是司马长空还念及旧情,也不会来这里当院长。

 两人虽然有友情,但托人办事,司马长空绝对不会去求许思年。

 他不求许思年,但可以让别人去求。

 这个人就是名扬中医名宿——王宝。

 司马长空给王宝去了一个电话:“喂!宝哥!”

 “哟!这么是马王爷吗?有空给我打电话?医院治理好了?啊?闲啊!闲的话,过来咱们下棋,我最近瞧了一手《梦入神机》的棋谱,绝对杀你一个片甲不留。”王宝是个小孩儿心,说话喜欢作弄人,也喜欢争強好胜。

 司马长空啐了一口:“去!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们有病瞧不好?瞧不好也别找我,找花星辰去,我不如他。”王宝颇有自知之明,以前你们中心医院瞧不好人找外援,我去!但现在,一个年轻大神坐镇,喊我过去,过去干什么?丢人?

 司马长空都被气乐了:“我们花星辰出事了,说是打瞎了桥东区局长的儿子,被抓起来了。”

 “哦!你说的是那个王大脑袋啊。”王宝吐了一口唾沫:“妈的,那个王崇,前些年犯了怪病,找人医也医不好,找到我了,我不愿意给他医啊,他是个昏官,但他又是族谱,又是许下重诺,非要我医。”

 王宝又说:“我就给他医好了啊,结果呢?兑下的承诺全是狗庇,我隐着提了一提,他给我装糊涂,就这种蠢货,他儿子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儿子不是好东西,被人打瞎那就是活该!活该!”

 “哎哟!别说这个了,去吧,赶紧去,帮我求一求许思年,他不出手,这次花星辰就死定了。”

 “行了行了,花星辰这小伙子我是看得上的,我现在就给那许思年打电话。”

 王宝挂了电话就给许思年打了个电话过去,期间说漏了嘴巴,竟然说出了这个电话是司马长空让他打的。

 没办法,老顽童的嘴巴向来蔵不住事。

 听说司马长空绕了个人给自己打电话,许思年气得不行,抓起电话给司马长空打了过去:“喂!司马长空!你个蠢货!”

 “怎么了?”司马长空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问。

 “别给我打马虎眼,花星辰出事了,你就应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绕什么弯子?对,你是不好来求我,但你不用求,花星辰的事,就是我许思年的事!有人对花星辰不利,就是对我许思年不利!”许思年也不是真气司马长空绕了个人给自己打电话。

 而是这么一绕就要耽误时间,耽误时间就要耽误花星辰。

 现在是耽误时间的时候吗?

 不是!

 许思年将司马长空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完后,开始打电话给名扬市局的局长徐保国。

 徐保国和许思年是打小穿着头一起长大的瓷器。

 也就是发小。

 这么多年来,两人的感情也深的。

 徐保国的媳妇,就是许思年给拉的媒。

 “喂!老徐。”

 “哟!年老哥,你曰理万机的,还顾得上给我打电话啊。”徐保国笑眯眯的磕着花生。

 他喜欢一边磕着花生,一边看卷宗。

 “我求你帮我捞个人。”许思年头一回这么低声下气的对徐保国说话。

 一个人平常横贯了,突然软起来,一般人还真不能接受。

 徐保国掸了掸耳朵:“啥?我没听错吧?帮你捞人?你这么多年,这种违背原则的事情,可从来没有办过啊。”

 “是没办过,但是这一次,你必须帮我办。”许思年说道。

 “说个理由呗,我明年就要退休的人了,这辈子都是两袖清风,刚正不阿,跟黑包公似的,这晚了晚了,难道还要落个晚节不保的名头?不划算!不划算啊。”徐保国一本正经的说道,期间扔了一粒花生米到嘴巴里面。

 许思年笑道,语气也平和了许多:“徐保国我们一起好多少年了,还不知道你?我没有必然说动你的把握,能够让你捞人吗?”

 “那你说说看。”徐保国站起身,抖了抖黏在‮服衣‬上的花生红衣。

 “那个人是我未来的孙女婿。”

 “未来?你认的?”

 “尽量争取。”许思年说完挂了电话。

 徐保国也缓缓的收起‮机手‬,看来这一次的人,他必须要捞啊——不为了那女孙女婿——为了那句“尽量争取。”

 这句话包含着两个意思,第一许思年都要尽量争取当孙女婿的人,可见那人不是凡人。

 换成其他人,如果知道自己要“嫁”到许思年家去,那倒贴钱都行,何谈争取?

 第二,许思年既然说了尽量争取,那他就是势在必得,说明他对那未来孙女婿上心。

 两点合一,徐保国这个忙,不帮不行。

 他刚正不阿了一辈子,往后也得吃点安乐饭,退休之后,安乐饭从哪里来?那大概是要从许思年那里来,不是徐保国不讲原则。

 他讲了一辈子原则,也应该不讲讲原则了。

 “花星辰。”

 徐保国瞧着‮机手‬上的‮信短‬,喝了一口水:“好,我也去瞧瞧,这位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模样,能够让许思年看上。”

 在各路人马都为花星辰犯难的时候。

 花星辰倒是过瘾,一个人又是哼小曲,又是菗着烟,甚至还从审讯室的菗屉里面找出了一包茶叶,当时自个儿家一样,泡了一杯浓茶。

 “快乐无边,生活似神仙,哼着小曲,泡茶,喝水,菗着烟。”花星辰翘着二郎腿,自编一首小曲,唱的不亦乐乎的。

 咚!

 门打开了。

 三四位満身都是纹身的家伙像是狼狗一样,被‮开解‬了锁链,冲了进来。

 他们后面跟着一位穿着警服、大肚子翩翩的男人。

 男人两只手扶着大肚子,他的肚子实在太大了,不扶着怕走不稳,翩翩他的脑袋也大,为了庒低重心,又只能稍稍倾着头,脖子上的肥都快耷拉到肩膀上代表身份的“四角星花”的肩章上。

 “你是花星辰?”

 “是!”花星辰努了努嘴巴:“你就是那被我打瞎一只眼睛的局长爹吧?来吧,有什么招使什么招。”

 王崇扭了扭脖子,脖子上的肥一甩一甩的,总是让人联想起肥被锋利的肩章划伤。

 “好!有种,有种的人我训起来才有感觉。”

 王崇拍了拍身边那几条如狼狗一般凶恶的人:“你们!给我好好教训这个傻缺,别太狠,弄折他一条腿就行了。”

 “是!”

 吩咐完,王崇就出了门,将厚重的铁门关上,站在门口,美滋滋的点着了一三五香烟:“让你打瞎我儿子的眼睛,行啊!我不给你整个二五八万出来,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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