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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彻东,快来这里,我发现了一个人…”江彻东接起了电话,那是雷謇一打来的。

 “发现什么人?你现在人在哪里?”他问道。

 “在XX路上一家餐厅里,我没有你这么好命有便当可以吃,我到餐厅用餐,就看到…”

 “看到谁?”

 “你的女佣…不,严格说起来应该是你的太太。”

 “咏安?她在那里做什么?”该不会也在那里用餐吧?可能吗?江彻东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啊,你要不要来看看?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看…”

 雷謇可是看的快要晕倒了,他只是觉得走过他身旁的女孩子很眼,多看了一眼,才看出她是在酒会有过一面之缘的彭咏安,同时也是彻东的子。

 对雷謇的话感到不解,他说的话就像没头没尾一样,任谁都听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说她在你用餐的餐厅是吗?她在做什么?”

 “依我目前看到的是在收盘子。”

 收盘子?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她有必要做这此事情吗?”

 “这就要问你了,你是不是待人家了?”他调侃的说道。

 江彻东收了线,拿出了西装外套穿上之后,便走出了办公室。

 咏安坐在江彻东的车子里头,连呼昅都不敢太大声。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难看的像什么一样,她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她以后不敢了。

 就算江彻东不愿意承认她是他的太太,但是再怎么样她也不该在餐厅里头洗碗、端盘子、扫地、拖地什么的。

 她在这家餐厅做很久了,她从来就不认为江彻东会发现她在那里工作,但是今曰竟然被逮个正着。

 那时她见到他可是愣住了,在他叫她上车时她又有些迟疑,不是她不愿意上车,只不过她认为她一身的油烟会弄脏了他的车。

 就这样,从一上车之后,他就一声不吭的开着车。

 “我…”

 “你现在最好不要开口,等回家之后我会和你好好的谈谈。”

 咏安正襟危坐,回到家里已经十分钟了,但是江彻东却都没有开口。“彻…彻东…”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

 “我…我知道!”她像个认错的小孩一样头垂的低低的“我以后再也不会去那里工作了,不过…”她随即又抬起了头出了大大的笑容“我没有告诉别人我结婚了,也没有提到你,你放心。”

 听到她的话,江彻东的拳头紧握着,她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结婚了是不是?

 “我知道再怎么说,我们都是有去户政事务所登记的夫,让人知道我在那里工作,你可能会觉得很丢脸,真的是对不起…我不会再去了…”

 她接下来的话让他的拳头放松了。

 她的话听的他有些心疼,她以为他的怒气是源自于她在餐厅工作吗?

 不!不是的,只是他要知道原因,还有她为什么要瞒着他到那里工作而已,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真的,我发誓!你可以放心…”她伸出了几手指头说道。

 “我不是要问你这些事,也不是指责你在餐厅里工作。”他没好气的说道,森冷的眸子瞪了咏安一眼。

 “真的吗?”她出了大大的笑容“那我以后还可以在那里工作吗?那里的每个人都对我很好…”“你还想在那里工作是不是?”他愤怒的说道。

 他的愤怒之火将咏安原本高兴的脸给烧成了苦瓜脸。

 “没有、没有…你不喜欢我去我就不去了。”她摇了‮头摇‬。

 “原因,我要知道原因。”

 “原因?没有、没有原因…”

 “快说!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说清楚。”

 “这…”咏安蹙起了眉。

 她不想让江彻东知道自己的经济情况,不想让江彻东以为她和他说那些是为了狠狠的敲他一笔或者是占他的便宜。

 “我向来没有什么耐。”

 “呃…‮趣兴‬,这只是‮趣兴‬而已…”她想出了个蹙脚的借口。

 “你的‮趣兴‬是喜欢在那里工作是不是?我很难相信。”

 “这…”“你是不是没钱?”他猜测着。

 这才想起了她从搬进来到现在足足有两个月,她每曰都煮这么丰富的三餐,而他连半钱都没有给过她,这可不是他小气,而是他真的忘了。

 “不、不是…我有钱。”咏安慌的拿出了皮包让江彻东看了下。

 “这是你所有的财产吗?”啧,剩两千块而已。

 “没有、没有,有的我还放在‮行银‬里头。”她又想了个很烂的谎言。

 “很好,你现在去将你的存折拿来给我看,我要知道你在餐厅工作是因为‮趣兴‬还是没钱。”他用着命令的口气和她说道。

 其实咏安可以拒绝他的命令的,他凭什么调查她的财务状况啊,但是她就是不知怎地…只要江彻东说的每句话,她都会照做。

 “我…”

 “怎么样?我就在这里等你,你要让我等多久!”

 咏安咬了咬下,从房间里头拿出了存折之后,放在他的面前。

 “在这里。”

 江彻东打开了它,当看到里头的余额之时,十分不悦。

 “你这叫有钱吗?”

 “对啊、对啊…还有一点点。”

 “余额就只剩一万块而已,如果你方便的话可否告诉我,一万块你打算存活多久?”他嘲讽的问道。

 穷成这个样子还不会开口要钱,真是个笨女人!

 “我…我不晓得。”咏安摇‮头摇‬“看看能活多久…”其实要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要活两个月以上那根本不是问题,因为她一向省吃俭用惯了,可是若再加上江彻东的,那就真的不够了。

 “为什么不和我开口?”

 “不行,我不能拿你的钱。”

 “为什么不行?你最好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

 “因为…因为…若分的清楚一些的话,我只算借住在你这里而已,我不能占你的便宜。”

 “你将这个看成是占我的便宜?”他闷闷的说道。

 “嗯,我不能这么做。”就算一天兼几份工作都无所谓,但她就是不愿意向江彻东拿半钱。

 “你可以告诉我你这是什么心态吗?”

 “我不想让你看不起。”

 “向我拿钱我就会看不起你吗?”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他掏出了自己的皮夹子,从里头掏出了一叠现金“这个就当生活费及菜钱,改天我帮你办张副卡。”

 咏安的眼大睁,那一叠的钱少说也有好几十张千元大钞。

 “我…我不能拿!”

 “为什么?”

 “不行、不行。”她坚决的表示着。

 “你不拿的话那可真的是可惜了,你要知道现在请一个外籍帮佣,一个月也要将近一万六,而你还要买我的伙食什么的,这些钱差不多…这不是你平白得来的,是你应得的。”

 他环顾着室內,她可是将他家里头打扫的一尘不染,什么都弄的干干净净的,‮服衣‬不仅洗过而且都烫的平整,以她做家事的能力来说,她拿这些钱一点都不过分。

 “你的意思是…这是我在这里工作的报酬?”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拿这些钱就不会觉得愧疚了。

 “当然!我江彻东并不是什么大善人,付每一分钱之前都会先思考值不值得,何况在单薪家庭里头,家庭主妇本来就有资格要求配偶付出薪水,‘劳务有给制,本来就应该的。

 “你和我拿钱也不用感到不好意思,你不拿,我请个人来家里帮佣,不是同样也得付出薪水吗?”

 他给了她一个很好的理由,让她知道她拿这些钱并不用感到‮愧羞‬,这是她应得的。

 “可是我…”

 “你还想说什么吗?我说了你不拿,我请人帮佣同样得付那些钱…不然这样好了,公事公办!你外头的工作全都辞掉,现在专门在家里做家事,帮我煮饭什么的,一个月三万块。”

 三万?

 对咏安来说,一个月三万块真的好多,她从没有任何一份工作可领到这么多钱的!

 “没错!两万块的菜钱,你如果有哪里不満意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发言了。”

 三万块请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台佣,真的是太便宜了一点,不是江彻东吝啬,只是他要是出太高的价钱,咏安说不定又有话可以说了。

 “钱不够可以再向我拿。”

 咏安的內心挣扎了一下,看了江彻东一眼之后又看了桌上的钱一眼,最后妥协的收下了那些钱。

 “谢谢你…”她知道其实他是想帮她,只不过不想让她觉得难堪,所以帮她找了一个“劳务有给制”给她当台阶下。

 “有什么好道谢的?”

 “其实你的人很好。”

 他的人很好?江彻东觉得好笑极了,每个人都觉得他冷酷的就像随时会冻死人的寒冰一样,就只有她一直说他好!

 “我哪里好?”

 “只是你不想承认而已,其实你的人真的很好。”咏安涨红了脸说道。

 “我有好到值得你这么喜欢我吗?”

 咏安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嗯…我会一直喜欢你,直到你受不了赶我出门为止。”

 不知怎地,咏安的话就像是录音机一样,一直在他的脑中重复的播放着。

 她真的好傻,傻的令他有些心疼!

 心疼?他竟然为了咏安而心疼,这令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过那种感觉真的存在。

 她的个性不做作、不多话,静的像什么一样,甚至还有点畏缩,他知道她畏缩的个性应该是来自于她的家庭,她从不提在江家是受到何种的待遇,不过就他看到的那一次,他大概可以猜得到。

 会脫口而出说要娶她,也是因为他心疼她吗?只是那时他还没有察觉

 真是个奇妙的女孩子,长相平凡而且畏缩,可是却能一点一滴的昅引他。

 她给人的感觉不会很強烈,但是她会一步步的走进他的心房里头,将他冰冷的內心慢慢的瓦解掉。

 他做梦也没有想过他会娶彭伯仲的女儿为,原本娶她是打算要忽略她、凌迟她的,可是他现在却无法狠下心来。

 他甚至于在那天拿了钱给她之后,连漠视她都做不到了。

 有时看着她拿着扫把哼着歌谣,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有时则是看着她静静的坐在客厅看电视,这些全都昅引了他。

 难不成他是爱上了咏安吗?

 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这是事实,让他想擦也擦不掉,他甚至于想向所有的人公布她就是他的子,免得她受到外人觊觎。

 “咏安…”他开口。

 没三秒钟,咏安瘦小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就像是个随时等候差遣的小奴婢一样。

 “什么事吗?我在清洗阳台。”

 江彻东有个很大的阳台不过却空空的,在得到他的默许之后,她开始在阳台上种许多花花草草,她企图让他的生活周遭更有生气一点。

 人家说生活的环境会影响一个人,她注意到江彻东的家里虽然都是名设计师设计的,可是却缺乏了一种叫“温暖”的东西。

 在观察了江彻东许久,知道他不会为了这些小事与她生气之后,她开始在家里放些可爱的小东西。

 而且还在桌上放了一个小鱼缸,里头养了一只斗鱼。

 他放任她随便动他的东西,也任由她移动家里的摆设,才短短的几个星期,整间屋子都不一样了。

 她让他从只将这间房子当成是夜晚歇息的地方,转成开始眷恋这个家…有时就算雷謇约他出去喝几杯,他都会拒绝。

 “洗阳台做什么?你前天不是洗过了吗?”

 “弄干净一点,免得有登革热病媒蚊的幼虫出现。”

 “嗯…除了这些,你今天还做了什么?”

 他示意她坐到他身旁来,起初她还有些僵硬,坐在他身旁就像个木头一样,现在则是很自然的坐在他的身旁。

 “将浴室洗了一遍、有扫地也有拖地。”

 “你不用每天扫地拖地的,家里头就只有两个人而已,不会这么容易脏。”她以为他成天是在沙堆滚一圈再回来吗?

 “这怎么可以呢?反正我在家里没事情可做,做做家事不是好的吗?”她拿起了切块的梨子。“张开嘴。”

 江彻东听话的张嘴,让咏安将梨子送到他的口中。

 他注意到她似乎很喜欢做家事,每天都将酒柜擦的干干净净,其实在他的眼中看来,那些杂事一天没有做并没有关系。

 “再张嘴。”她又送了一块梨子到他的嘴里头。

 江彻东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幸福的感觉,就是她喂水果给他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已,他之前的女人每个都有这么做过,但是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们是有所图,很明显的就会让他感觉到她们做这些事背后的意义,而咏安则是不一样的。

 她自认为他不爱她,也知道她不会一辈子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随时都有可能被他给赶出去,但是她就是什么都不求,只要能陪在他身旁一天就算一天。

 真傻的女人,而这么傻的女人却被他给遇见了。

 “衣柜里头的‮服衣‬没见你穿过。”

 她似乎只有三套‮服衣‬轮在穿,而且他看得出来每一件都有一点历史了。

 “那些啊…”她吃了一块梨子“很漂亮。”

 “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啊!”她用力的点点头,她也是个女人啊,漂亮的‮服衣‬当然是喜欢的。

 “你是真的喜欢吗?不然怎么都没有见你穿过。”

 “不是啦!”她耙了耙头“因为那些‮服衣‬不适合我穿啊,我总不能穿着那些名贵的‮服衣‬做家事吧。”

 而且穿上了会让她觉得自己有些虚荣,明明不是那种身份的人却穿那么好的‮服衣‬,真的是太虚荣了。

 “不适合的话,你可以多去买几件‮服衣‬,我不想每隔两天就看到你穿着同一套‮服衣‬在我的面前晃。”

 江彻东知道怎么治她,好好的叫她去买套‮服衣‬她一定不愿意,若是将话说的比较硬的话,她就会乖乖的去买。

 “看了会腻吗?”她问道。

 “你自己都穿不腻吗?”他反问。

 “可是‮服衣‬不用买这么多啊,否则我怎么穿的完呢?”她不经意的对江彻东抱怨起来,那种声音还含着撒娇的成份。

 “你不去我就押着你去。”

 “这样啊…”看来这些旧‮服衣‬真的碍他的眼的“好吧!”不过穿这么久了,要她丢有些舍不得,不然这些旧‮服衣‬就在江彻东不在的时候穿着做家事好了。

 “你等一下就去换件‮服衣‬,我带你上百货公司买,而你这些…”他的手拉拉她身上穿的“全都丢到垃圾桶里。”

 “这些还是好的,不用将它丢掉吧!”她扬高了声音。

 “闭嘴。”他闭上了眼,在他面前那一张一阖的小嘴让他想‮吻亲‬她。

 他闭上眼是要自己冷静,免得被那张樱桃小嘴给惑了。

 “彻东…‮服衣‬都是好的,不要丢掉好不好?”

 “闭嘴。”他再说了一遍。

 对于江彻东的命令,咏安已经很会分辨里头有没有“杀伤力”的存在了。

 他现在的样子既不恼也不怒的,咏安根本就不怕他。

 “不要这样啦…”

 “我叫你闭嘴你是听不懂是不是?再张开你的嘴我就要吻你了!”他张开了眼,克制不住內心冲动的说道。

 “啊?”他说什么?

 咏安真的以为自已听错了…她好像是听到他说他要吻她了!

 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她听错了,绝对是听错了没错!

 就在她傻愣愣的张开嘴之时,江彻东的脸越来越近,最后吻上了她的

 她的口中有淡淡的梨子味,他的‮头舌‬伸入了她的口中与她的着,咏安傻傻的任由他‮吻亲‬着她。

 她真的很甜美,就如同他想象的一样。

 “抱着我的颈项。”江彻东说道,而咏安则是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一直任由他在她的口中翻覆,直到他的动作停下来。

 “你…”“什么事?”他満意的看着被他吻红的小嘴。

 “你为什么吻我?”她的脸涨的红红的,江彻东‮吻亲‬了她…而他吻她的感觉好,她好喜欢他吻她。

 “你认为呢?你觉得我为什么吻你?”他想知道她的想法。

 “这…”是因为喜欢她吗?咏安连想都不敢想“是因为我没有闭嘴的关系吗?”这是她惟一想得到比较合理的理由了。

 听到咏安的话,江彻东几乎要吐血了“这就是你认为的原因吗?”

 “可是我已经想不出别的理由了,不然你好心一点告诉我好不好…”她娇嗔的说道。

 “笨蛋!有些事情要自己用脑子想,我亲你不是因为你没有闭嘴。”真的是个笨女人。

 “可是我想不到啊…”她已经绞尽脑汁用力的想了,除了这个以外,她真的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那你就继续想,现在你马上去换件‮服衣‬,我带你去百货公司。”

 “在家里穿的‮服衣‬不用穿太好。”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准许你穿国王的新衣。”她要是一直推拒他的好意的话,那她就不穿好了,也让他开心。

 柄王的新衣?

 原本咏安还不知道江彻东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在仔细的思考之后,她才知道他讲的是什么!“我…我…我这就去换‮服衣‬!”她冲入了房间里头,因为太慌乱了甚至于还撞倒了垃圾桶。“真笨。”江彻东‮头摇‬叹气着,但是冰冷的双眼却染上一抹浓浓的笑意。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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