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进宮参见王子之后的第八天,昑月才有了再次被召见的机会。
一大早,雪樱便来帮她梳理、整装,这回没有穿曳地长裙和高脚鞋的规定,昑月也就不再唠叨,乖乖地由着司礼官领路前去。
“请问,王子召见我要做什么?”她想搞清楚这件事。
“没什么,这两个月內王子会轮
召见通过第一次评选的美人做更进一步的认识,如此而已。”
看着凡事一板一眼的司礼官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昑月知道他肯定十分不看好她,才会给她脸色看。
“唉!算命的说我是大富大贵之命,看来想不相信都不行。在大殿上,我故意出糗又出言不逊的,王子还是中意我,把我留下,上回在路上遇见才聊过,现在又急着召见我,难道他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昑月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咕哝着,看见司礼官一脸愕然的表情,她还故意给他一个甜死人的笑靥!
“禀王子,朱姑娘--”
走进了一个从没来过的宮殿,跟在司礼官后头的昑月原本好奇地在打量周遭的布置,却因为司礼官的话而傻住。
司礼官当然清楚王子的长相了,所以当他看见邑帝没带面具地站在戴面具的“王子”身边,还以为是眼花了。
而昑月发现“
鬼”竟然就站在王子身边,更是大受惊吓!
“大王子,你--”
“退下!”
苞邑帝
换身分的浦祺在司礼官拆穿前先下逐客令,司礼官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在邑帝的严厉眼神下噤口,带着満肚子疑惑离开了。
“朱妘妘,你不知道觐见王子该行礼吗?”
邑帝提醒她,因为昑月双眼死盯着他,一动也不动的。
“民女参见王子。”
昑月随便行个礼,一
身便伸手指向邑帝。
“请问王子,在你身旁
吠的那条狗叫什么名字?”
“狗?”
浦祺转头往她手指的方向看,一瞧见邑帝一下泛青、一下泛红的脸?差点没捧腹大笑。
“大胆,谁准许你在王子面前胡言
语的!?”
“哼!狐假虎威!”
邑帝说她一句,没想到马上被她回了一句。
看着平常威风凛凛的邑帝栽在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手上,浦祺是浑身每一个
孔都想笑,偏偏又得強忍住,可痛苦得很呢!
“住口,不准争吵!”浦祺忍住不笑,正经地扮演王子的角色。“朱妘妘,注意你的言行,宮里不比民间,一个不当的言行就有可能要了你的命,不可不慎!”
她不服气地反问:“请问王子殿下,如果是住在王宮里的人有不当言行呢?”
“当然也是依法治罪。”
“你说的喔!”她再次指向邑帝“那这个男人三番两次戏调我这个王妃候选人,还亲我的嘴,该当何罪?”
两个男人同时愣住。
邑帝没料到她竟敢当面“告御状”浦祺则是惊讶于堂哥的手脚之快,才认识八天就亲到嘴了!
“嘻!你
厉害的嘛!”
浦祺小声地消遣邑帝一句,被他不着痕迹地重捏一下,这才不敢再取笑他。
“嗯哼,我说--”
“我说王子,您该不会想袒护属下吧?”
“朱妘妘--”
“我在跟王子说话,没你揷嘴的份。”
邑帝一开口就被她斥回,強势地不让他发表意见。
“你--”
“退下!”
难得有机会扮王子,浦祺乘机命令邑帝退下,耍耍威风。
“你说他戏调你,有证据吗?”浦祺问道。
“我…”
昑月一时答不上来,她可没想过要告那个
鬼还得有证据。
“没有,但是我发誓我没有说谎。”她只想出一口怨气“他真的是个不要脸的大
鬼,您应该把他的嘴巴
了、双手砍了,再拉他去游街示众--”
“停!”浦祺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他可是我的好朋友,我相信他的人格,我不晓得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是你执意诬告,非罚不可!”
昑月瞪大眼“什么!?”
浦祺不理她,转而看向邑帝。
“你说,该怎么惩罚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
邑帝会心一笑“不劳王子费心,交给我处理就是了。”
“好,就交给你,我先离开了。”
“喂,你这个臭王子!给我站住呀你--”
事情完全出乎昑月的预料之外“王子”根本不理会她,就这么潇洒地走了,她追上前想拦住他,却被邑帝拦住了。
“你想干嘛!?”
他琊魅一笑“奉王子之命,对你施以小惩啊!”“你敢!”
“为什么不敢?”
邑帝不断向她
近,昑月则不断后退,看样子他是来真的!
“你敢欺负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昑月说完便朝大门跑去,没想到跑没几步却突然浑身一麻,就再也动弹不得了。
“你这狂妄的
子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吗?”
邑帝点了她的
,绕到她面前,怎么也不信自己驯服不了这匹脫缰野马。
“你可真大胆啊!干嘛不连我们共寝一室的事也说出来?倘若国王和王后知道王妃候选人竟和别的男人睡过一晚,就算你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死就死嘛!要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死。”
“可是我舍不得你死啊!”他伸手扫住她的下巴,凑近她说:“而且我还打算活到一百岁。”
“你--放手!你想干什么!?”
邑帝把她抱起来,走到殿上的长椅坐下,让她脸部朝下,放在自己膝上。
“干什么?当然是惩罚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疯丫头!”他举起手,一掌往她的庇股打下。“没见过像你这么倔強又任
的女人,肯定是被惯坏了,我就代替你父母教训你一下!”
“住手!你凭什么打我?从小到大没人敢打我,你这个臭男人凭什么打我…”
昑月又嚷又叫的,身体却是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地挨打。
“呜呜呜…我只不过是偷喝了你几杯酒,你干嘛老是欺负我?还打我庇股.....小心眼…讨厌鬼…”
昑月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鼻头一酸,泪水马上涌上眼眶。
一遇上女人流泪,邑帝就没辙了。
“别哭了啦!”他停住不打,还有些手足无措。“我明明打得很轻,应该不会痛吧?”他才舍不得打太重咧!
昑月不回答,只是一迳地哭,邑帝只好将她抱坐在自己膝上,掏出手帕替她拭泪。
“听话,别哭了,你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邑帝解了她
道,她却还只是哭,像是哭上了瘾似的。
“你知道吗?你连哭的模样都好美…”
昑月因为他的赞美而怔住,就在这瞬间,邑帝也倾身向前吻住她。
昑月因为他这一吻而停下了哭泣。
她的思绪一片凌乱,两人方才明明还吵得不可开
,怎么这会儿又吻上了?
她明明恨死他了!可是,刚刚他深情地称赞她美的时候,她心底竟然有股欣喜的感觉。
想想他也是奇怪,不久前还气得打她的庇股,这会儿又搂着她亲干嘛?
千百个疑惑顿时涌上她的脑海,害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反抗,偏偏他力气大,她是抡拳打不到,脚踢也踢不了。
她气极了,乾脆住含他的下
,一口咬下,想让他痛得松口,没想到却适得其反。
邑帝非但没有放开她,还更用力地将她抱贴在
前,狂猛地昅
她柔美的
瓣,強硬地以舌尖挑开她紧扣的牙关,強行侵入,与其丁香舌纠
不休。
一股莫名的热
瞬间席卷昑月全身,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虚软、无力,情绪却越来越亢奋,心跳更是不断地加快.....
“放开我!”
这不曾感受过的
情让昑月害怕,她鼓足了勇气与力气挣离他的怀抱,却是虚弱无力地几乎站不稳。
“小心--”
“别碰我!”
“啪”地一声,昑月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想扶住她的邑帝脸上。
“我…”
看着他俊俏的脸上立即浮现淡淡的指印,昑月自己也吓到了,心一慌,转身便夺门而逃…
*****
昑月坐在镜台前,轻抚着自己柔嫰的
瓣发起呆,连雪樱进房叫唤她,她都没有反应。
“朱姑娘!”
雪樱往她肩膀拍了一下,昑月吓得浑身一震。
“呼!差点被你给吓死了!”
“对不起,因为人家一连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有反应嘛!”雪樱迭声道歉。
昑月看见她手上拿了一套服衣,小嘴马上嘟了起来。
“又得穿长裙抹地了吗?哼!发明这种礼服的人肯定跟我有仇,早晚害我摔死!”
“没那么严重吧?”雪樱浅浅笑问:“对了,方才看你在发呆,有什么烦心事吗?”
“烦心事?没有啊!”昑月马上否认,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正在想那个不知名姓,却已拥吻她数次的奇怪男人。
“没有就好,有的话可以和我商量,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全力帮你。”
“嗯。”其实昑月很想向雪樱打听那个“
鬼”到底是谁,也许她知道王子的好友姓名。只是问个名字,应该没关系吧?
“呃…雪樱,昨天我去见王子的时候,他身边还跟了一个说是他好朋友的男子,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雪樱愣了一下。
“那个人长什么模样?”
昑月想了一下,比手画脚地说:“他呀!长得高头大马的,约莫有这么高吧?两道眉毛又浓又长;一双眼有时看来颇具威严,有时又彷佛有点不正经,不过总是极为有神;鼻梁十分
直;薄薄的嘴
还
有型的,在别的女人眼里看来,应该称得上是个美男子吧!”
“在你眼里看来,他不俊帅吗?”
雪樱已由昑月的描述中猜出她指的是邑帝,故意这么问她。
“呃,美男子我见多了,他算普通的吧?”昑月打死不承认自己也觉得他长得俊帅。
“是吗?宮里的人太多了,王子的朋友也不少,我不是每个都见过,所以不大清楚,你问那名男子有事吗?”
“没事,没事,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我到附近走走,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待会儿见。”
昑月心虚的离开,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太多心,总觉得雪樱问她的口气好像有些暧昧。
“应该是错觉吧?”
才走没多久,眼尖的她瞥见戴着面具的王子和一群人远远地走来,霎时,一股火气直往上冲。
哼!这个臭王子黑白不分,还存心护短,害她平白无故被那个
鬼打了好几下庇股,还亲得她差点没气!
“有仇不报非昑月!”
她咕哝着,马上蹲身下,蔵在矮树丛间,随手捡了一块小圆石,仔细瞄准“仇人”用力朝他扔过去--
“哎哟!”
一声哀嚎响起,但叫的不是邑帝,而是紧跟在后的浦祺。
“有刺客!快保护王子!”
“糟了!”
昑月暗叫不妙,看来她的技术有待改进,而且还得快逃了!
“站住!”
昑月才蹲低身子挪移了三步,马上就有五把剑直指着她而来。
“这么凶干什么?”
她站起身,被五名侍卫持剑押到邑帝面前。
浦祺的额头被石头K中,马上肿起一个包,痛得想把“凶手”抓起来毒打一顿,但是一瞧见被侍卫架来的是昑月,就知道自己报仇无望,只能自认倒楣了。
“姑娘,在下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用石子扔我呢?”
浦祺
着额头上的肿包,质问她,昑月自知理亏,脸上
出愧疚的神情。
“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扔你,我只是没有瞄准好,一不小心才扔中你!”
“那你原本想扔的是…”
“他!”
昑月敢作敢当,伸手便指向戴着面具的邑帝。
“你好大的胆子!”邑帝刻意庒低声调,以免被她认出来。
“没错!”
见她理直气壮的,浦祺相信此刻邑帝一定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因为连他这个无辜受害者都被她搞得哭笑不得。
浦祺好奇地问:“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你想拿石头扔王子?你不怕伤了王子得入狱吗?”
“谁教他是非不分,还让那个
鬼惩罚我,打我庇股!反正待在宮里跟牢里也差不多,要关就关嘛!谁怕谁?”
“噢…打你庇股呀…”
浦祺故意以夸张的语气重复那句话,还用暧昧的眼神勾向邑帝。
“嗯哼!”邑帝尴尬地乾咳一声,故意不去看浦祺戏谑的眼神。
“念在你是初犯,我可以不将你
付审判,但是小惩仍不可免!”
昑月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地反手护住自己的臋部,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你又要叫人打我庇服,那我宁愿被关!”
有了昨天的经验,邑帝也不想再用那种法子治她。
“把她关进悔过室,两天之內只准给她水喝,不准送饭。”
“是!”侍卫领命便押着昑月离开,昑月也不求饶,咬着
,抬头
地往前走。
“喂,两天不给饭吃,你真的舍得吗?”
浦祺没料到邑帝真狠得下心处罚她。
“她那任
的脾气不让她吃点苦头,只怕她下回还会闯出更大的祸,更何况有那么多侍卫在场,不惩罚她一下如何渡攸攸之口?”
“对了,有件事我很好奇,关于她方才说被一个
鬼打庇股--哇!”
邑帝一掌往浦祺额上的肿包拍下,痛得他龇牙咧嘴,再也不敢多问了。
*****
悔过室
昑月坐在蒲团上,对着墙上大大的“佛”字坐静两个时辰后,身体渐渐倾斜,最后乾脆整个人躺下。
“无聊死了啦!”
她大嚷着,孩子似地在蓆上翻滚了一阵子,最后四肢摊平,瞪着屋顶发呆。
“早知道那么难熬,还不如被打庇股,早死早超生!”
昑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说,但是一整天没饭吃,只能喝水充饥也就算了,还得忍受没人能说话的无聊,成天关在空无一物的屋子里,想不发狂都难!
“臭王子,干嘛不乾脆把我撵出宮算了?”
她不噤疑惑起来,打从她进宮的那一天起,她就一再地惹是生非,这样他还愿意留她下来候选,难道他真的喜欢她呀?
“你最好别爱上我,不然我肯定整死你!要你一辈子难过!”
*****
邑帝轻轻搬开一块屋瓦,就听见有人強烈地在“思念”他。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悔过室的屋顶上,听昑月骂他“臭王子”、“见不得人的家伙”、“白痴”等等,越骂越起劲,完全看不出来她已经饿了一整天,中气还很足呢!
“这女人是不是不晓得『反省』两个字怎么写呀?”
他在屋顶上喃喃自语,看她拿起蒲团扔向墙壁,每扔一下就骂一句,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想做就做,有话就说,这是他欣赏她的地方,却也是最令他头疼的地方。
“唉!那么多女美任我挑选,我却偏偏执着于最麻烦的一个,真是自讨苦吃啊!”他嘴上虽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半点后悔的神色,反而掠过一抹促狭的笑意。
“花昑月,我非让你爱上我不可!”
*****
骂到累了,昑月也觉得无趣,肚子更是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
“别吵了!”她拍拍自己的肚子“有志气点,几餐不吃又死不了人,被人听见你咕咕叫才丢人呢!”
她说完,起身想去倒水喝,屋里的蜡烛却突然熄灭了。
“不会吧!?”
眼前一片黑暗,让昑月顿时慌了手脚,她摸索着想重新去将蜡烛点燃,却因背后无端地刮起一阵风而停下脚步。
“是谁!?”
一股寒意由脚底往上窜,教她浑身寒
直竖。
不对!所有的门窗都被关上了,屋里连一点风都没有,蜡烛又怎么会熄灭?
“唔…”“是谁!?”
一阵细微的叫声可把她吓坏了,她唯一想得到的只有“鬼”这个字。
“我又没做过什么坏事,我只不过是不小心用石头丢错了人而已,况且我还跟对方道过歉了,你别来找我啦!”
昑月凭着记忆,跌跌撞撞地摸索到大门边,死命地敲门求救,可是外面根本没有人回应。
“呜…我知道错了嘛!以后我再也不敢
扔石头,鬼哥哥、鬼大叔、鬼爷爷,请您高抬贵手,别再吓我了…”
昑月在门后蹲下,环抱着身子哭哭啼啼地求饶,再怎么凶恶的人她都不怕,就怕那会飘来飘去的恶鬼啊!
“既然你知道错了,我就饶了你吧!”
蜡烛重新燃起,突来的光亮让昑月泪汪汪的双眼隔了一会儿才适应。
“是你!?”昑月瞪大眼睛“原来你是鬼呀!?”
邑帝微愣一下,继而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是啊!你不是老叫我『
鬼』吗?”
他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但是昑月瞧瞧四周紧闭的门窗,又忍不住怀疑。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呀!?”
她擦一擦眼泪,背贴着门板站起身,声音微抖地再问一遍,没想到他不言不语地笔直朝她走过来。
“喂,你别过来!别过来!别--”
邑帝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嚷,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笨蛋!我都抱过你、亲过你了,我的体温、我的心跳,你不是早就体验过了吗?亏你还问得出这种蠢问题!”
经他这么一提醒,惊魂未定的昑月才开始仔细聆听他的心跳声、感受依偎在他怀里的热度,确定了他是人而不是鬼。
“啊呜--”
邑帝痛叫一声,因为昑月狠狠地在他脚掌上踩一脚,疼得他直跳脚!
“疯丫头,你又在发什么疯了!?”
“谁教你故意装鬼吓我?害我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你被踩是活该!”
看着她方才被吓哭而在泛白中又微带晕红的娇俏脸庞,再想起她之前哭着求饶的害怕模样,邑帝原本微怒的表情渐趋温和,继而浮上淡淡的笑意。
昑月瞪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我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你非但怕被打庇股,还更怕鬼,刚刚你哭着求饶喊哥哥,那声音还真好听呢!再喊一声吧!”
“你--”
昑月老羞成怒,握拳便朝他
口击去,却被他握个正着。
“人家说打是情、骂是爱,每回见面,你总是对我又骂、又打的,看来你对我用情至深,爱死我了吧?”
他将她的手拉到
边亲了一下,昑月的双颊马上泛起红霞。
“少臭美!谁爱你了?我恨不得剥你的皮呢!”
“剥皮之前不是得先脫衣吗?原来你是想看我的
体呀!”
“你…”昑月炸红了脸,她用力地挣脫他的掌控,搬回蒲团面对“佛”字闭目冥想,当作他不存在。
邑帝跟到她身旁坐下“真希罕,你不骂、不打了吗?”
“懒得理你!”
“那我亲你、抱你也没关系吗?”
“你--”
昑月睁眼,还没开骂,就先看见一粒还冒着热气的包子。
浦祺没猜错,邑帝最终还是舍不得让她挨饿,只好辛苦一点,亲自送东西来给她吃罗!
“喏,给你吃的。”
昑月乾咽了一口口水,想吃得不得了,但是碍于面子问题,硬是摆出一副下屑一顾的态度。
“我不饿。”
才说完,昑月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起来,硬是跟她唱反调。
邑帝笑叹一声“吃吧!我没下毒,也没放
葯啦!”
“就算会饿死我也不吃!”她倔強地噘起嘴“我才不要欠你人情呢!”
他捏了一口包子放进自己嘴里,边嚼边说:“两条路让你选,一是你自己吃;二是我子谠嘴喂你吃,如果点
能让你乖乖听话,我也省得麻烦。”
“你--”
“我猜,你比较喜欢第二种方式吧?”
昑月飞快地从他手中把包子抢过来自己吃。
“喏,还有羊
。”
他像变戏法似地又拿出一瓶羊
,昑月看了他一会儿,犹豫了片刻才接下。
“先说好,是你要我吃的,我
不得已才吃的,我可没欠你半点人情喔!”
“是、是、是,慢点吃,别噎着了。”
邑帝把其他食物放在她身边,让她自己动手,自己则在草席上躺平,闭目养神。
“喂,你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昑月一边啃着包子,一边问他“难道这里有秘密通道?”
他没说话,往屋顶上一指,昑月随着他的指示往上看,这才发现屋顶上有几块瓦片不见了。
“那你待会儿怎么离开?”昑月环顾四周“你没有垂绳,待会儿要飞出去呀?我可不想让侍卫发现你跟我在一起--”
才说着,邑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起身,腾空跃上屋顶之后又跳下,看得她目不转睛,张口结舌。
“好厉害喔…”
“多谢夸奖。”
昑月不自觉地发出赞叹,待发觉时,耳
子马上羞红,连忙将视线移往它处。
“是王子告诉你,我被关在这里的事吗?”
“嗯。”“那你为什么要送食物来给我吃?”
“心疼你罗!”他故意凑近她身边“夜一夫
百曰恩嘛!我这个做老公的当然舍不得让老婆饿肚子罗!”
昑月正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差点因为他的话而噎到!
“谁是你老婆了?我可是王--”
“王妃候选人嘛!”他抢着说道。“你不知道吗?王子挑剩的女美可由我从中挑选一人为
,你这么任
又泼辣,肯定落选,到时候--”
“你可别打我的主意!”她羞红着脸,没来由的心慌。“我才不要嫁给你这个大
鬼呢!”
“我也没说要娶你呀!我是说,到时候我挑选其中一个做
子,再指名你当她的侍女好了!”
“侍女!?你--”
邑帝一把抓住她挥过来的拳头“你别老是『你』呀、『喂』呀!要不然就是『
鬼』的
叫,既然我们都那么
了,你就直接喊我的名字吧!叫我邑帝,或者是邑哥哥、帝哥哥也可以,越
麻越好。”
她
一撇“谁理你啊!”“真无情耶!亏我这么辛苦地替你送吃的来,连明天的乾粮都替你准备好了,可你却一点也不懂得感激!”
她朝他吐吐头舌,扮鬼脸“要不是你欺负我,我也不会去惹王子生气,更不会被处罚,而你竟然还要我感激你--”
邑帝突然凑近她在她的右颊上“啵”了一下,随即跃上屋顶。
“不说了,再说下去肯定又要吵架了,我可不想再挨你一巴掌。明天晚上我会再找机会来看你,你吃
了就早点睡吧!明天见!”
他说完便将瓦片摆回原位,悔过室里又恢复原来的死寂。
“邑帝…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
昑月由木盒里拿起另一个仍温热的包子捧在手心,不知怎么地,一股暖
滑过心窝。
“看在你送东西来给我吃的份上,我就少讨厌你一点吧!”
她张大口咬下包子,心里可甜得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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