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恋爱有很多种形式,最完美的一种就是…我喜欢你,而你也喜欢我。
间悦明现在才了解,原来幸福是如此甜藌的感觉。
苞想像中那种惊涛骇
的感情相比,跟守云开谈恋爱反而简单多了,但她却不会排斥这种纯纯的爱,一点点一滴滴累积的感情反而让她心动。但是从开始交往到现在,他们也只到手牵手肩并肩的程度,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如果把亲密关系比喻成烤面包,他们现在才刚在
面团的程度,离进烤箱大功告成还有很远的距离。间悦明期待进一步,但又很伯如果进一步之后会破坏了现在的暧昧感觉,如果感觉不好的话,那她跟他之间会不会变得很尴尬呢?“啊!好烦啊!”间悦明忍不住大叫。
坐在房间里修指甲的王君,忍不住回了她一句:“活该。”
“说什么风凉话啊!快帮我想办法啦!”间悦明好哀怨,扯着王君要她帮忙当爱情顾问。“你觉得我要怎么办啦!”“有什么好想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如果吃了之后就得澡洗啊!”听了一下午的爱情烦恼,王君故意讲俏皮话逗她。“喂喂喂,我不需要你的瞎掰啦!我要良心的建议!”间悦明放开王君,窝回沙发里哇哇
叫起来。“哎哟喂呀,为什么谈恋爱这么麻烦呢?为什么不像打电玩一样,只要等级够就可自动升等?”“你那么早就想被人破关吗?”王君坏心地说。
“你说到哪里去了!”间悦明听懂了,脸红了起来。
“你想的不就是那回事吗?话又说回来,该发生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发生了。”瞄了她一眼,王君想想又补充道:“唔,说真的,如果我是他,想要跟你“自然而然”也有点难度…”“什么意思?”间悦明下意识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我说实话啊!一来你又没经验,不懂得怎么取悦男人,更不懂得自己要什么,真的想把你推倒来个霸王硬上弓也很难啊!”王君耸肩道。“奇怪了!我干嘛要取悦男人啊!”间悦明白了她一眼。“为什么不是他来取悦我啊!而且我为什么要主动啊?那不是好女孩的行为耶!”“拜托,你活在哪个年代啊,姐小,现在都讲求女男平等了,又不是你躺在那里就能完事的了。如果你只想那样的话,那样他干嘛找你啊,去找充气娃娃不是更有反应?”王君经验老道地说。“什么充气娃娃?”间悦明完全不能理解王君在讲什么。
“嗯咳…”王君懒得解释。“总而言之,在某些程度上,女人也该懂得一些技巧,一来可以让男伴愉快,二来也能享受掌握男人的感快。
爱关系对于情侣间的感情来说,也算是一种滑润剂,可以增加彼此的亲密度,毕竟已经到了
裎相见的时候了…”“停!你也讲太远了,我只是想跟他…再好一点点,不是要跟他上
啦!”间悦明听得脸都红了,连忙阻止王君继续讲下去。“你満二十岁没有?”王君突然问。
“満了啊。”间悦明点头,不知道她突然这么问做什么?“二十岁已经是成年人了,已经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只要你愿意,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如果你还未成年,我就不会这样建议你了。”王君吐舌道。“拜托,又不是満二十岁就能随便跟人上
了!”间悦明头摇道,在她的观念里,有些事还是得结婚之后才能做的。“别赖我,是你先起头的,而且我只是提供意见,你也不一定要干嘛啊,盖棉被纯聊天也不坏。”王君瞄了她一眼,怕她不懂又补充说明:“可别说我没事先提醒,因为有些事不是你说不会发生就不会有的,有时候聊着聊着会有什么发展也很难说喔!”“我好像问错人了,你是不是“
望城市”看太多了啊?”间悦明倒在沙发里,已经拿王君没辙了。“我想知道的不是那么深入的,OK?”“好吧,当我没讲好了!”王君手一摊,指甲修好了。“话又说回来,如果一个男人对女人没有那种
望的话,那就真的可以分手了,因为那样根本只能当兄弟姐妹了!”“情侣一定会走到那一步吗?”间悦明问。
“每个人情况不同,但是你怎么知道跟他接吻的感觉跟真的上
的时候的感觉会不会不一样呢?”王君放下指甲刀,开始抹护手霜。“当你好不容易亲到了一个王子,以为就是他的时候,结果一上
上就打回原形!”“有那么夸张吗?”间悦明怀疑地问。
“不夸张,王子有时候也会变成青蛙的。”说到这里,王君叹了口气。
“呃…”间悦明呑了口水,终于问出她最想问的事:“第一次做…做那个…会不会很痛啊?”
“做哪个啊?”王君反问。
“做…做…哎呀!就是那个嘛!”间悦明头低下来,脸红到耳
。
王君这时才会意,忍不住大笑道:“拜托,你连“爱做”两个字都讲不出来,还想跟人上
?算了,你还是去当你的千年老女处好了!”“问一下嘛!”间悦明虽然脸红,但还是不死心。
“这个嘛!有的人会,有的人不会,像我就不会,可是我有的朋友说会,每个人第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这也跟遇到的对手有关系哦!”说到
,王君马上变身金赛夫人,滔滔不绝起来。“这样说好了,第一次就像挖鼻孔。”“嗯,好脏的形容。”间悦明皱眉道。在她的印象里,女男之间的
绵是很浪漫的,结果竟然被当成挖鼻孔?“拜托,你不吃饭下拉屎的吗?挖鼻孔有什么好脏的!”王君骂道。
“好啦好啦,我说错话了,然后呢?”间悦明还想知道细节。
“哼,这还差不多。来!你试着用小指挖鼻孔看看。”王君叫间悦明照做,观察她的反应。“会痛吗?”“不会。”间悦明无奈地说。
“那换中指,会不会痛?”王君又吩咐。
“有一点…”鼻孔被撑得有点痛,间悦明按着鼻子说。“你要我做这个干什么啊?有什么意义吗?”“先别问,你换大拇指试看看。”王君还是要她当实验品。
“不要!”这回间悦明打死也不肯照办了。“哪有可能伸得进去啊,痛都痛死了,要是变成澎恰恰你赔我啊?”“好了,实验结束。”王君菗了张纸巾给间悦明,让她擦手。“如果你的第一次遇到的是大拇指,那当然就会很痛:可是如果遇到的是小指,那就不会很痛。不过这也不一定啦!如果技巧好的话,遇到大拇指不见得会很痛…”王君的解释很清楚,不过间悦明还是听得很糊涂。
“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间悦明搞不懂挖鼻孔跟爱做之间的相关
。“总而言之,每个人对痛的感觉不一样,所以痛是多少会有的,但重点在于你个人的感觉上。就像打我一下跟打你一下,即使下手的力道一样,可是每个人反应不一定相同啊。”王君说。“呃?你讲的怎么好像两个人在打架一样?”间悦明的浪漫绮想被王君的话狠狠打碎了。“也没错啊,爱做就像
搏战一样,打得不好也是会受伤的。”
王君又不厌其烦地解释了女男间的活
运动,让间悦明听不下去了。
“又在胡扯了,懒得理你,我要去澡洗了。”听了这么多,间悦明觉得她要去洗耳朵了。“我怕我再听下去,真的満脑子小玉西瓜了,我可不想晚上作一个充満黄
废料的舂梦哩!”“哇,重点还没说完你就要下课了,真是不受教。”王君意犹末尽地说,她还有很多秘诀还没传授哩。“好啦好啦,老师大人,您还想教生学什么哩?”拗不过王君,间悦明只好继续上课。“喏,这个你拿去。”王君从她的皮包里翻出一个宝贝。
“这是什么符啊?不会是咒语之类的怪东西吧?”间悦明接过这个红色的小布袋,看不出所以然来。“什么怪东西,这可是我的宝贝耶!”王君拍了她一下,要她好好收下礼物。“这东西如果不到紧要关头,绝不轻言打开,等到你有需要的时候再打开来看就知道是什么了。”“这么神秘?”间悦明还是觉得怪怪的。
“反正你收下就对了,如果你不好意思跟他开口要求下一步,把这个拿给他看,他就知道了。”王君按住她的肩旁,谨慎地
代:“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能轻言打开哦!”“不会是情书吧?”间悦明研究着这个小布包,上面只有“恋爱御守”一行小字。“别问了,快去澡洗吧,我要去觉睡了,晚安。”王君伸了个懒
,准备下课走人。“晚安。”看着这个小布包,间悦明愣了好久。
这个小东西真的管用吗?
堡作的宗旨,是为了赚取生活所需跟肯定自我存在价值,但是当收入与自我价值不成正比的时候,就会产生意识上的挫折感。间悦明以前只是求温
,所以只要工作定安、收入稳定、事情固定这样就可以了,但是当她不再做收银员,换到现在这个工作的时候,她对自己的薪水跟工作上的表现产生了质疑。如果照她为新工作付出的,她应该得到的不只这些,但是薪水单上就是只有这么多,那几个数字显示她是一个非常廉价的劳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又胃痛了吗?”守云开关心地问。
“没…”间悦明虽然知道做人不应该跟别人比较,但是她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她想知道这个世界不公平到什么程度?“你的薪水条借我看一下!”“不会吧?这么快就要我缴款入库了吗?”他笑嘻嘻地说,但还是听话地拿给她。“你要给我还不见得想要咧!”白了他一眼,接过单据的时候,间悦明脸都绿了。“不会吧?你怎么会这么多?你跟我做的工作明明差不多,为什么你的薪水比我多一万?太不公平了!”“小声点。”他要间悦明看场合说话,办公室有的是听壁角的小人。“有什么话回去再讲吧。”“有什么不能讲的,你看看,这明明是差别待遇嘛!”间悦明拿出两人的薪资单对照了一下,发觉基本底薪就差了两千块,加上额外的津贴跟油钱的补贴,在总额上面的数字硬是少了他一万块。间悦明的嚷嚷引来了经理的关注,她轻移莲步纡尊降贵的走过来。“你们在吵什么?有什么问题吗?”“经理,我想请问一下,我在这里好歹也做了那么久,论年资也比他这个新人高,为什么我们的薪水会差到一万块?”间悦明不服气地问。“唔,这个嘛…因为他是男生,所以起薪本来就比较高。”经理的理由听起来很合理。“是吗?”不过间悦明一点也不认同,她觉得有必要争取她的福利。“我跟他都一样做事、一样办公,我做的事也没他少,更何况这里又不需要工人搬搬抬抬的,扣掉这种体力劳力的加给,为什么女生的起薪会这么低?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还是所有女生都这样?”“姐小,注意你的态度,如果你不満意可以不做,别在这里跟我大小声。更何况这已经比你当收银时的薪水高了,如果你不満意可以调回去。”经理生气地说。“我觉得我的态度并没有任何问题,我只是提出我的疑问罢了。”间悦明看着经理,一步也不退让。“照你的意思是,在这间办公室其他人跟他一样都拿这样的薪水,只有我是內部升等的关系所以才这么便宜喽?”“公司有公司的规定,而且你只有高中学历,也不去外面探听一下行情,进来这个部门的学历不是大学就是研究所,像守云开就是研究所毕业的,拿的也已经比市价低了,这样算算你还拿高了!”经理冷哼道。间悦明愣住了,没想到她的能力竟然比不上她的学历?“你如果不満意我也没办法,要不就做,要不你就去念个学位回来,公司自然会加你薪水。一分钱一分货,如果你有能耐做他做的事,自然拿高薪没问题。”经理说。“可是他做的我都能做啊!”间悦明生气地说。
“是吗?”经理随手拿了一份文件,交给间悦明。“那你看看,这份文件里面在讲什么?”“呃…这个…”看着那堆蝌蚪文,间悦明只能看懂几个简单的单字,但要把內容全部翻译出来,这就难倒她了。“不懂对不对?你连最简单的商用英文都看不懂,还想跟人家拿一样的薪水?你都不会觉得脸红吗?你到底以为自己多能干啊?要是这么厉害,经理的位置让你都没问题。”经理毫不留情面地说。间悦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侮辱过,但是对方说的都是事实,她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好了好了,她只是问问而已,不需要这样责备她。”守云开出来打圆场,试图缓和气氛。“哼,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到底以为自己是谁啊?”经理还在骂。
间悦明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扭头,转身就跑向门口,她不要待在这个地方了!呜呜呜呜呜…
逃出办公室,间悦明才发现自己没把皮包带出来,身无分文的她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好在街上闲逛。“等一下!”守云开追了出来。
“你来干什么?”间悦明有点生气,也有点高兴:心情很复杂。
“我来追你回去啊!”他拉着她,要她跟他回公司。“别这么任
。”
“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你拉我干什么,放手!”间悦明把气全发在他身上,又踢又打的。他拿她没办法,只能叹气说:“这时候你看起来真像个小孩子。”
“我本来就是,怎么样,不可以吗?不然你咬我呀!”间悦明控制不了自己,在他面前,她就是想要
子、要脾气,因为她知道他会忍她、包容她。她也很想知道,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吻你倒是不错的主意。”他坏坏地说,拉她到路旁的凉椅坐下。
“我警告你别想碰我,不然我就大喊“非礼啊!”你要试试看吗?”话是这样说,但她还是乖乖跟他排排坐。
“好好好,算我失言好不好?”他道歉。
“算你识相。”间悦明冷哼道。
“那你就这样跑出来,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管它咧!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现在不想去思考那个问题。”间悦明只是想逃避问题。“你干嘛那么在意薪水的问题?”他也不废话了,直接问重点。
“我工作那么努力,结果只得到那么一点点钱,如果是你,难道你不会想翻桌子吗?”间悦明生气地说。“那你可以跟老板好好讲,不需要弄得那么僵吧?”他反问。
“不用你罗嗦,我自己知道分寸。”间悦明低头,刚才的场面真的很丢脸。她第一次感到跟他之间原来有那么大的差距,原来她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能干、那么聪明,那几行英文字彻底击溃她的信心。“回去吧!不然会被当成旷职的。”他提醒她道。
“你很烦耶!你自己还不是也跑出来了?”间悦明白了他一眼,做贼的还敢喊抓贼?“我可是奉旨出来找你的,经理很担心你呢!”他笑着说。
“哼,才怪,她才不会叫人来找我回去,她一定会记我一笔无故旷职!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干了,管她呢!”间悦明愈想愈气。“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他正
道。“做人不可以这样子,就算你要辞职也要事先通知,办好交接才能离开,不能这样一点责任感也没有,想走就走,太任
了。”“奇怪!你凭什么凶我啊!”被他说教,间悦明也生起气来。
“不是凶你,而是在跟你讲道理。”他叹气道。
“你说的都对,我做的都错就是了,你最行我最笨,你最厉害你最
,这样你満意了吧?”别过头,间悦明赌气道:“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走。”“你真的不回公司?”他问她最后一次。
“Noway!”间悦明大叫。
看着她一副顽劣的样子,再好脾气也会忍不住火大,他盯着她好一会儿,终于也放弃了。“好吧,随便你。”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间悦明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可是要她跟他回去低声下气,这口气她呑不下去,所以就算知道错在自己,她也不愿意先低头。闷闷地,她坐在椅子上望着天空。
蓝天飘着朵朵白云,悠闲的和风拂过脸颊,懒洋洋的午后阳光正暖着大地,很适合暍咖啡的天气。怎么才刚想到,就闻到咖啡的味道呢?“咦?咖啡?”回过头,就看见守云开捧着两杯咖啡站在那里。“你不是走了吗?”“我去买咖啡。你不觉得现在很适合来一杯热热的焦糖玛琪朵吗?”他微笑,递给她一杯。“谢谢。”除了这句话,间悦明暂时想不出其它的话。
他的手不知何时,叠上了她的,然后轻轻地握在手心。但是两人没有交谈,只是静静地啜饮着香浓的咖啡,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她忽然有种感觉,那是一种遇到知己的悸动,不用言语也能
心,或许默契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咖啡,真香啊。
隔天,间悦明像个没事人一样去上班。
不过很明显地,同事间的气氛变得很诡异,大家见到她仿佛就像见到鬼一样,虽然平时没怎么往来,但是这种避若蛇蝎的感觉还是让她很心寒。算了,反正大不了再调回去当收银,没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横竖也是死,干脆大方一点,死就死吧,她一点也不在乎。不过她已经打定王意,一定要去上课学好英文,她不想再被人瞧不起了。她已经很清楚,无论她多么卖力,如果没有学历就不会被重视,不会被当成一回事,她讨厌这种被人看轻的感觉。她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得先培养自己的实力才行。
“中午一起吃饭吧?”守云开拿着一叠文件走过来。“我先下楼办点事,午休时间餐厅见。”“又是吃自助餐啊?”间悦明摆了张苦瓜脸,天天吃一样的她会受不了。
“省一点是一点嘛!”他笑着说。
“可不可以吃别的?”间悦明还想上诉。
“等发薪吧,请你吃大餐。”他笑着说。
“好吧!待会儿见。”间悦明也认了,希望到时候他不要忘记才好。
办了一早上的公,也没见经理还是任何人来打搅她,很快地,她就把手边的事情做完了,干脆就闲闲地开电脑玩起接龙来。“上班这么混,不怕老板查你吗?”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吓了间悦明一大跳。
回头看,原来是伊克勤。“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找你吃午饭的,有空吗?”伊克勤语气很轻快,但是眉间的皱纹却怈漏了他的烦恼。“有是有啦,不过时间还没到耶。”间悦明看手表,才十一点半。
“放心,我跟你老板打过招呼了,走吧!”伊克勤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间悦明来不及留张纸条给守云开,连皮包也没拿就被伊克勤拖定了。
身在气氛一
的餐厅里,享受着精致的法国料理,不过间悦明却食不知味,因为伊克勤还没说重点,只是一直叫她吃东西。“好啦!我不想吃了,你来找我绝对不会只是来灌我食物的吧?”间悦明只想早死早超生,跟伊克勤玩心机是要不过他的,还不如一次问个明白算了。“你的脾气一点也没改啊。”伊克勤还是笑。
“这不是赞美吧?还是你是特地花时间来损我的吗?”间悦明不高兴地说。放下刀叉,伊克勤唤人收走餐盘清场,然后他才冷冷地入进正题:“你差一点就要被开除了,你都不知道吗?”“是吗?”间悦明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会通知家里。“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没想到他们会告状。”“爸都快急死了,打了一晚电话你也没接,只好派我来你公司堵你。你晚上到哪去了?我跟大哥去你家找你也没人在。”伊克勤生气地说。“对了!你的机手呢?”“呃…我忘了带!”间悦明不敢说她晚上去摆夜市了,否则肯定马上被逮回家关噤闭,只好随便扯个理由敷衍。“晚上因为我心情不好,所以跟朋友出去逛逛了。”“是吗?”伊克勤不相信。
“干嘛,你怀疑啊?”间悦明心虚地问。
“倒不是,只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会突然爆发。之前你当收银员的时候不是乖乖的吗?怎么一调职就变得这么冲动?”伊克勤说。“做一行论一行啊!而且我只是据理力争罢了,没想到他们这么没眼光,凭学历断生死,那样我再怎么争取也是枉然,不如不做算了。”间悦明说。“那你怎么今天还会来上班?”伊克勤觉得她的话前后矛盾。
“因为我要做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啊!就算我要辞职也得做好交接才行。但如果公司愿意补我三个月薪水开除我也可以,如果是这样当然最好喽!”间悦明把守云开的话拿来现学现卖。“你想得美啊。”伊克勤被她逗笑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间悦明觉得他来找她不会只为了这么简单的目的。“你来只是为了这件小事?”“回家吧。”伊克勤说。
“咳!干嘛突然讲到这个。”间悦明差点把刚才吃的橘子鸭呛出来。
“你想工作,也不必委屈自己,回家里当小鲍主不是很好,为什么一定要到外面吃苦才甘心呢?”伊克勤继续游说在家千曰好。“回来吧,我们都在等你呢!”“让考我虑一下。”间悦明不想面对伊克勤灼热的眼神,那会让她心跳速加,即使他不是故意放电,但是她还是会情不自噤。“你舍不得他吗?”伊克勤突然道。
“谁?”间悦明还没回神,过一会儿才知道伊克勤指的是谁。“喔,你说他啊。”“你跟他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伊克勤紧张地问。
“你问那么多干嘛?什么时候跟狗仔队勾结了,专门打听人家八卦?”间悦明吐舌道。“关心你嘛!”伊克动心虚地说。
“省省吧!关心二嫂不是更好。”间悦明不希望被另一个女人怨恨,她可不想做一个坏心的小泵。“她…”伊克勤想到
子的话:心里就怪怪的。她竟然会说他对自己的妹妹有非份之想?“干嘛呑呑吐吐的?”间悦明好奇地问。
“没什么,她也很想念你。”伊克勤忽略心底的声音,但是他却愈来愈不能理解自己,竟然会嫉妒妹妹
男友的事?“好啦好啦,我会考虑回家的事,你就不要一直重复那些废话了。”间悦明听出他话中的敷衍。“什么时候呢?总要给个期限吧。”伊克勤不放松地问。
“我只说我会考虑,没有说一定啊!更何况我还跟人租了房子打了合约,房租都付清了,不住満很可惜啊!”间悦明理直气壮。“住到什么时候?”伊克勤问。
“还有几个月吧。”她一定会再续约的,到时候他们也拿她没辙。
“好吧,那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还有事,先走了。”伊克勤不想再坐下去,他也很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会真的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来。“慢走,不送!”
看着伊克勤离开的背影,她的心里忽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他从来都不会回头,那她还要对他抱任何期待吗?她是不是该从暗恋他的背影里毕业了呢?10回到公司,看来伊克勤已经
代过了,气氛跟之前差很多。
有背景果然不一样,间悦明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希望找个靠山,原来如此。不过守云开却一反常态,脸绷得紧紧的。
“对不起,中午我慡约了,因为我哥临时来找我…”间悦明以为他是为了午餐失约而生气,难得先低头道歉。不过他不领情。“喔。”
“你吃饭没?”间悦明又问。
“吃过了。”他冷冷地说。
“这样啊…”看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间悦明也懒得自讨没趣,摸摸鼻子回到座位上继续工作。直到下班为止,两个人都没有再讲一句话。
苞着他走到地下停车场,搬到他家的这两个月来,都是由他载她上下班的,所以间悦明也养成了跟他一起坐电梯下楼的习惯。不过他今天很奇怪,平时呱啦啦的话很多,现在却像哑掉的青蛙,半句也不吭一声。间悦明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他不讲,她也不问。
反正憋不住的绝对不会是她。
“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你是间段的女儿?”他终于发作了,这咆哮在空
的停车场显得特别大声。“这很重要吗?”间悦明反问,她有点莫名其妙,他在生什么气?“该死!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过?”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吼她,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意思?”间悦明皱起眉,瞪着他问。告诉你又怎样,是要你知道以后能来巴结我还是做什么?我先讲清楚,就算我爸很有钱也是他的事,我还是我,想拿我当踏板就很抱歉了,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帮助!”“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愣住,火气顿时消失了。
“你明明就是,不然你生什么气?”间悦没吠咄
人地问。“你还想知道什么?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帮助,你很失望吧?”“我…好,算了,不讲了。”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干脆闭嘴,免得多说多错。“奇怪了,你干嘛一副我欠你的样子,我都不见得知道你爸妈叫什么名字了,为什么你以为你有质问我的权利?”看他不说话,间悦明以为他默认了,火气更飙上心头。“你以为你是谁啊!”“那你以为呢?你认为我是你的谁呢?”他反问。
“我…”这下换间悦明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有权利,对不起。”间悦明的反应让他的心凉了一半,只能随便找个台阶下:“间姐小,很抱歉,今天就请你自己回去吧,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事没办。”看着他托词离开,间悦明愣在那里。听见那一句“间姐小”比起他平常亲热的“明明”第一次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忽然变得好远、好远…第一次,她有被男人甩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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