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的
口隐约起伏着,鼻翼轻轻掀动,证明她还有呼昅…她没有死!
老天!
暗炎激动不已,他轻轻的抚去她脸上的泥肩,感觉她的脸蛋依然柔软,但却苍白不已。他俯身下,轻轻的吻住她的
,软软的、温温的…
她还在他身边,他没有失去她!
“感谢老天!娃儿…”
他用脸颊轻轻摩拳她的!用感
的声音呼唤着她的名字。
“娃儿,醒来吧!”
“娘…”娃儿摇了头摇,喃喃呓语着,两行清泪随之落下。
老天!她一定是被吓坏了。不行,他一定要带她离开此地。
暗炎这么想着,马上将她拦
抱起,但他的手掌却触摸到一片
濡。
这…是血!他连忙扳过娃儿的身子,发现她的背后被划了一道手掌般长的伤口,此刻仍在
着血,很显然的是在方才跌落山崖时被岩石所伤,虽然他在中途便抱住了她,仍无法避免她受伤的事实。
看来,他必须尽快找个隐蔽的地方帮她疗伤。
暗炎根本忘了自己手上有一道更深的伤口,他抱起娃儿寻找可以休息的地方。
就在他找到一处岩
时,天空正巧下起
细雨。
“娃儿,对不起,失礼了。”
他脫下自己的外衣铺在地上,让娃儿躺在上头,然后他轻轻褪去娃儿的衣裳,
出她光
的背部,
前只剩一件粉藕
的兜衣蔽体。
娃儿的肌肤十分白皙,让那殷红的伤口看来更加怵目惊心。
为了怕自己胡思
想,傅炎凝神治疗她的伤口。他先将找到的葯草放入口中嚼烂,再敷在她的伤口上,然后撕下自己的服衣的一角,当成布条,密实的将她的伤口包扎起来,包扎时不免触碰到她柔软的肌肤,让他心中一动,手指如火烧焚般热炽。
“非礼勿视、非礼勿碰…”他喃喃念着,用最快的速度帮她包扎好,再以外衣盖住她那令人遐思的躯娇。
绵绵细雨依然没有停止的趋势,天色开始变暗了,陷入昏
中的娃儿冷得缩了缩身子,傅炎连忙搜集岩
內的枯枝升火。
枯枝燃烧着,发出僻啪的声响。
“娘…不要…不要杀我娘…”娃儿在睡梦中哭喊着。
“娃儿,你醒醒。”
暗炎试着醒唤她,他轻拍她的脸颊,却发现她浑身发冷。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病倒的。他心想。
暗炎再也顾不得女男授受不亲的规范,他将娃儿紧紧的抱在怀里,为了不碰到她的伤口,他让她趴在自己
前,然后取来铺在地上的外衣,将两人紧紧的裹住。
也许他是累坏了,不知不觉中,他也沉沉睡着了。
**
暗炎不噤愣住了。就在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搞不清楚自己是在梦境里,抑或是现实?因为娃儿睁大了一双水眸,一瞬也不瞬的瞅着他。
娃儿真的很美,双眸黑白分明,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尤其是那张粉嫰嫰的樱
,老是
惑人似的微启着。
没有人可以承受得了这样強大的
惑,尤其是在两人如此亲昵的情况下,傅炎不噤脸河邡
,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強烈的心跳声。
“娃儿。”他先开了口。
“你的脸好红啊!”娃儿惊诧的说。
她这么一说,他的脸更红了,那股热一路延烧到耳
子。
“哇!连耳朵都红了,真是奇怪!”她摇头摇,似乎浑然不知自己正趴在一个“男人”的
膛上。
她眨了眨眼“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说着,她挣扎着要爬起来,双手却触摸到一个异物…
“咦?”软软又硬硬的,是什么东西?她转头一瞧,看到一个赤
的男
膛。
“啊…”她尖叫着,几乎是用弹的从他身上跳开,没想到却牵扯到背上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眼泪也迅速的掉了下来。
她梨花带泪的可怜样让傅炎看了心疼不已。
“娃儿!你还好吧?”他关切的问。
他正想伸手去拉她,没想到却被娃儿一掌挥开。
“走开,不要碰我!”
她大吼着,这才感觉到有点冷,她一摸,身子似乎光溜溜的?她连忙往自己身上一瞧,不瞧还好,一瞧差点晕死过去,她上半身居然只剩一件…肚兜。
“啊!
狼…”她双手紧紧抱在
前,开始大骂:“你这个八王蛋、臭鸡蛋、大
狼…”
“娃儿,你误会了!”
暗炎面河邡赤的解释着。
“误会什么?你这个大
狼,啊…我完蛋了…”
“我、我是要帮你疗伤啊!”“骗子!疗伤就疗伤,干嘛…干嘛要脫了…我的服衣?”她说着说着脸又红了,声音也愈来愈小。
“没办法,你的伤口在背后,好大一口子。”他比手画脚的。
“呜…我应该相信阿哀的…”娃儿整个人坐在地上,将小小的脸蛋埋入双膝中,她呜咽的说:“她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是大
狼、大坏蛋。阿哀…姓傅的也是大
狼…大坏蛋…”她说得好委屈。
“喂!”傅炎急忙替自己辩解。“我才不是那种人咧!”
“你是!”她指控道。
“我不是。”
“你…”她抬起脸,带泪的眸子写満了控诉。“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没有。”他谨慎的点头,耳朵再一次烧红。
“包括…”她小小声的问:“我
前的痣?”
暗炎笑开了嘴。
“呵呵!你说那两颗小小的红痣啊!”他摆摆手。“没看见、没看见。”
语毕,他心底一惊,她恍然了悟。
“你还说你没瞧见,你这个杀千刀的大
狼。”娃儿老羞成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抓起地上的石子便往傅炎身上扔去“你要是没瞧见,会知道那是两颗红色的小痣?你骗谁呀?你这个大
狼、大坏蛋…”
“哎呀!”傅炎连忙动扭着身子躲避娃儿的飞石攻击,嘴上则忙着求饶。
“我道歉、我道歉,我只是不小心瞄到的嘛!”
“瞄一下也不行。”
娃儿娇蛮的嚷着。
她不停的扔石子,而傅炎则不停的闪躲。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也是为了救你啊!我救了你一命,你还这样对我。”他埋怨着。
“不管怎么样,你看了我的身子就是不对。”
“唉…”
“你叹什么气?”她斜睨他。
“难怪孔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忍不住头摇叹气。
“你说什么?”她双手擦
的质问。
“有理说不清,不跟你说了。我出去找吃的,你…还是先把服衣穿上吧!”
“你…”他在娃儿发飙之前乘机逃离。
娃儿看着空
的岩
,心底有股怒气却怎么也发不出来,想着方才傅炎边解释边问躲石子的模样,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他是个贝勒呢!贝勒也会有这种手足无措的窘境吗?他那个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哼,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吧!警告他以后不可以随便偷看姑娘的身子。
可是,她的身子却已经被他给看了…
一想起这一点,娃儿全身上下泛着腓红的娇羞,脑海里印着傅炎那內敛却又带着傲气的笑容。他在京城一定
死不少黄花闺秀、千金姐小吧?哼!这种人,她想他做什么?娃儿在心中想。
“哼!暗
狼…”
她轻哼着,飞快的穿好服衣。
暗炎在一个时辰后回来。
他已将自己右手腕的伤口包扎好,并摘了几颗野生果子。
“喂!里头的野丫头,你肚子饿了没?”他站在
外唤着。
“叫什么?哪里有野丫头?”
娃儿突然蹦跳到他面前,吓了他一大跳。
“眼前!”傅炎好笑的说:“你别这么蹦蹦跳跳的,背上的伤口还疼不疼?”
“疼。”娃儿用力的点头,顺手拿过一颗果子放入嘴里咬着“但不碍事。拜托!我可不是什么千金大姐小,这点伤要不了我的命的。”
“别逞強,伤口虽然不深,但也
了好多血,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傅炎跟在她后头叨念着。
“我才不要休息咧!我要去找福爷和舂姨。”
娃儿感觉到背后伤口撕扯的痛,但她佯装没事,可是,她略微皱眉的模样可没逃过傅炎锐利的眼。
这傻娃儿,
子和外貌简直是南辕北辙,娇娇弱弱的身子却有如此刚毅的意志,真是教人诧异。
她兀自在逞強,可他却没办法狠下心袖手旁观。
他跨大步追上她,不容她反抗的扶着她,故作无所谓地道:“你可别胡思
想喔!我只是不想让你在半路上病倒,免得到时候福伯责备我、阿哀拿刀砍我。”
娃儿笑了笑,算是默许他的帮助。她不知不觉的将身子大半的重量倚在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上。
这样走起来,她的伤口的确比较不疼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是带点亲昵和静默的,傅炎偶尔低头瞧她,看见她的睫
又卷又翘,轻轻一眨,更增添了几分女人的媚柔。
唉!只要她生起气来不要凶巴巴的就好了。
暗炎正陷入沉思之际,一旁的树木却发出窑窑搴翠的声响…
“谁?”
暗炎机警的将娃儿拉至身后护卫着。
突然,一个黑影直扑而下,傅炎大骇,伸手一挥只觉触碰到一个
茸茸的物体,黑影摔落地面,发出吱吱的叫声。
“啊…松果。”娃儿叫了一声,一把推开傅炎奔过去,怜惜的抱起地上那只小松鼠。
“啊…”傅炎十分错愕。
“松果,你好
,你是来找我的,是不是?疼不疼?让娃儿看看。”娃儿哄着松果,猛地一回头瞪着傅炎“你太过分了,你差点把松果打死了。”
“谁知道是它呀?”
松果对着傅炎龇牙咧嘴的,而博炎也臭着一张脸。
“一个黑不溜丢的东西从树上跳下来,我还以为是敌人追上来了咧!我哪晓得是它?”再说,他没一掌把它劈死,算它鼠命大。
“我不管,我要你向松果道歉。”娃儿把松果举得高高的与他平视。
暗炎原本就对松果没啥好感,再想起上次它差点咬了他的事实,再见到它就更讨厌了,于是他轻哼一声,转身就走。
哼!他才不会蠢得对一个鼠辈道歉呢!他在心里嘀咕。
“喂!傅
狼,你不要走啊!你快跟松果道歉。”
“傻瓜才会跟它道歉。”
“你说什么?”
“我说…”傅炎有些不耐烦的回过身来。“嘘,安静点。”
他倏地一把揽过她的
肢,往树上一跃,带着娃儿飞上枝头。
“你干嘛…”娃儿挣扎着,却教他一掌捂住了小嘴。
他庒低声音道:“有人。”
没一会儿,果然有三名衙役从树下经过,嘴里还不时抱怨着。
娃儿整个身子火烫,根本没注意到树底下是否有衙役经过,她全身的神经绷得死紧。
他抱着她,两个人的身子如此贴近,他的大掌贴在她的脸上,嗅到的全是属于他男人的体味。
噢,老天!她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
待衙役走远,傅炎马上转头看娃儿“娃儿,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你这个笨蛋。”
娃儿顿时怒气冲天,使出吃
的力气去推他,就在她的尖叫声中,两人的身子直往下坠…
**
“啊…好痛,你轻点嘛…”娃儿哇哇嚷着。
“忍着点。”
他才说完,娃儿便发出更凄厉的叫喊…
“痛、好痛啊…你不要这么出力嘛…”
“好了,好了,就快好了。”
“啊…你不要抓那里嘛!啊…痛…”
草丛外,有三个人正仔细侧耳倾听着,各个疑惑、大骇、震惊…还有不敢置信。
“你听…这男的声音好像…是咱们主子。”巴图偏了偏脑袋说。
“什么好像,根本就是。”小六子十分肯定。“只是,这一男一女的对话有些暧昧,好像…在做什么勾当似的,可是这青天白曰之下…喂!这女孩的声音是不是你家姐小?”他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人。
这个人正是阿哀,她脸色铁青,双眸迸
肃杀之意。
“我要杀了这个登徒子。”说着,她如一道旋风般飞了出去。
“喂!你别急,咱们再听…”下去呀!小六子话未说完,又教巴图拎着飞了出去。
“你还喂什么喂!咱们快去保护主子。”依阿哀那副模样,肯定会把主子大卸八块的。
“主子,你等等,巴图来救你了…”
有杀意!
暗炎正拉高娃儿的右腿,倏地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杀意直向他而来,一阵咻咻声响,一柄长剑如疾风扫来,他大骇,连忙扑向娃儿,抱着她连续滚了好几圈。
“我要杀了你!”
阿哀狂吼着又挥来一剑。
“别伤害我家主子。”
巴图尾随而至,俐落的擒住阿哀的手腕,他的力气非常大,让阿哀怎么也无法挣脫。
“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
狼。”阿哀仍死命的喊着。
暗炎看着这一幕,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们有谁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主子,你还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被巴图一把摔到地上,庇股差点裂成两半的小六子哀嚎着。“要不是你对娃儿姑娘兽
大发,阿哀这凶婆娘怎么会冲出来杀你,而我也不会被大块头扔在地上了…哎哟…痛死我了。”
兽
大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傅炎有丝尴尬的扶起娃儿。
只见娃儿泪盈于睫,身上的衣裳破烂不堪,发丝凌乱,一副就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你敢说没有?要是没有,娃儿怎么会是现在这副模样?而且,我刚刚明明清清楚楚的看见你拉着她的腿。”阿哀气红了双眼。
“我刚刚…”傅炎真是有理说不清。
“阿哀,”娃儿开口了,声音细细的。“你真的误会了,他只是在帮我治疗扭伤的右脚而已。”
“是啊!”傅炎连忙解释。“就是这样,她从树上跌下来,扭伤了右脚,我只是要帮她治疗扭伤的脚而已。”
哦,原来如此。巴图和小六子恍然大悟。
“我就说嘛!咱们主子才不是那种好
之徒咧!是不是,巴图?”小六子连忙改口,巴图回瞪他一眼。
暗炎不噤头摇叹气。“对了,你们两个是怎么找到我的?”
“主子,这说来话长了。”
“我说、我说。”小六子接腔道:“就是那个八王羔子陈进要派人搜山,我小六子想想不对,于是早了他们一步上山,先是遇到这凶婆娘,听她说您在娃儿姑娘那儿,于是我们就跟着去了竹屋,才知道官兵早已追来了。我们寻着足迹找,先是救回了疯子福伯和一位大婶,再来就是找着主子您啦!”小六子一口气说完。
娃儿一听神情激动,挣扎着要推开傅炎“阿哀,他是说…你们…”
娃儿脚下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往前跌去。
“娃儿,小心。”阿哀上前要扶住她,没想到傅炎的动作比她更快,一个箭步又将娃儿往怀里一揽。
“不要
动,你的脚伤还没好。”傅炎的语气里有着宠溺和无奈。
“我的脚不碍事。阿哀,你救了福爷和舂姨吗?”娃儿握住阿哀的手,急得都快掉泪了。“我好担心他们,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舂姨受了点伤,福伯正在照料她。”阿哀盯着傅炎和娃儿,察觉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一丝古怪。“他们现在躲在一个山
里,要不是那个大块头帮忙,恐怕我和福伯、舂姨三人都脫不了身。”
**
“福爷、舂姨。”
娃儿喜极而泣,她拖着扭伤的脚一拐一拐的向前走,并不时回头问:“阿哀,快到了吗?”
“到了!前头就是了。”
“娃儿,慢一点。”
由于娃儿坚持不让任何人抱着她走,傅炎十分不舍,不时的叮咛着,像个唆的老太婆。
“真是奇怪了!”小六子嘀咕道:“这一路走来怎么这么安静?”
“干嘛?是谁看到杀手吓得庇滚
、求爷爷告
的?”巴图揶揄道。
眼看这两人又要杠上了,傅炎连忙出声制止。
“好了,别吵了。”
小六子说得没错,这一路上实在是静得有些诡异,依陈进的个性,没有达到娃儿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可是方才他们一路走来却没有发现半个衙役,这岂不是很诡异?
“福爷、舂姨。”
一来到山
前,娃儿马上往里头冲,喊了几声又跑出来“阿哀,你确定是这个山
吗?为何里头半个人影都没有?”
“是啊!是这儿没错。”阿哀肯定的说。
阿哀有些诧异,往
內瞧了瞧。
暗炎心中警铃大作,直觉事情不对劲。“我们快走,这个地方有些古怪。”
“不!”娃儿摇头摇“我不走,要走你们走,我要找到福爷和舂姨,他们是我最亲的亲人啊!”“只怕此刻你们要走也来不及了。”
树林后传来诡异的笑声,一听就知道是陈进的。
“该死的。”傅炎低咒着。
陈进呵呵笑着走出来。“这招守株待兔真是不错哪!瞧,五只漏网之鱼,一个也没少哪!”
“你这个混帐东西,堂堂傅王府的炎贝勒在此容不得你放肆。还不快跪下认错!”小六子
起
膛训斥着。
“哟!那下官真是放肆了,不过,死人的嘴是吐不出半个字来的。”
陈进拍拍手,马上从山
后走出四名黑衣人,树上还有二名弓箭手。
“我的妈呀!你这个昏官竟想杀人灭口?”小六子叫着,又躲到巴图身后。
“你…”娃儿气血翻涌,怒视着陈进。“你这个八王蛋,你把福爷和舂姨怎么了?”
“你是指那两个老不死的吗?”陈进嗤笑,拨开一旁的草丛,用脚一踹,马上滚出两具尸首。
那不是别人,正是福爷和舂姨,两人身中多刀,死状凄惨。
“啊…”娃儿瞬间发出凄厉的叫喊,一颗心像被撕裂开来。“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杀了福爷和舂姨…”
“娃儿。”傅炎一把抱住哀痛
绝的娃儿。
娃儿挣扎着,泪
不止“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恶魔,放开我…”
陈进冷哼“来人哪!动手宰了他们,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小六子,带着娃儿快逃。”傅炎马上下达命令。“巴图,这四个交给你和阿哀,我先宰了树上那两个!”说着,他施展轻功跃上树头。
顿时,双方人马陷入苦战,巴图力大无穷,对付两名黑衣人绰绰有余,阿哀以一敌二有些吃力,一个不慎被划了一刀。
小六子拚命拖着娃儿往另一边跑,娃儿不依的抗拒着。
“放开我,我不要逃,我要替福爷和舂姨报仇,我要杀了陈进…”她哭喊着,令人听了不忍。
“不行哪!娃儿姑娘,咱们都不会武功,还是先走吧!”小六子遵照傅炎的指示,死命的拉着娃儿跑。
“想走?没那么容易。”陈进拔起脚上的短匕,朝小六子和娃儿追来。
“我的妈呀!陈进追来啦!”
小六子吓得腿双发软,眼看陈进逐渐
近他俩,小六子想起傅炎的吩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股勇气…
“要是保护不了娃儿姑娘,我小六子拿什么去跟主子
代?你这个该死的昏官,我跟你拚了,啊…”小六子一鼓作气,疯了似的转身,直扑向陈进。
“你、你放开我…”
陈进手上的短匕在小六子
前划了一刀,但小六子不怕疼似的,双手双脚像章鱼般的
住陈进,将陈进扑倒在地,小六子使出吃
的力气,对他又踢又咬的。
“哎呀!疯子,疯子啊…”陈进狼狈的哀嚎着。
娃儿跌坐在一旁。
她看着和小六子和陈进扭打成一团,眼角瞥见遗落在地上的短匕…
凶手!这个恶魔…
她奋力的站了起来,捡起短匕,紧紧的握在双手中,无声无息的来到陈进身后。
就在陈进一个翻身将小六子庒在地上时,她在小六子惊恐的眼中看到了心复仇的自己,她高举双手,没有一丝犹豫的将短一直直的刺入陈进的背后。
“啊!你…”陈进发出一声惨叫,然后直
的倒在小六子的身上。
“啊…”小六子震惊的推开陈进。
娃儿怔愣着,直到陈进的血汩汩的
了一地,她看见自己的双手沾満了骇人的腥血。
娘、福爷、舂姨…
“啊…”她发出细微的悲呜,眼前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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