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半个时辰过后,在近八十坪偌大豪华的欧式风格卧房內,展文锋撑着下巴坐在原木桌前,不可思议地盯着坐在对面的施燕燕。
他从未想过食量向来很小的燕燕,会有狼呑虎咽的一天;桌上已经有好高一迭空盘子堆着了,而她似乎还没
呢?
包令他意外的是,老天!她,一向温柔,气质高雅,今天竟然不用筷子吃饭!他眼珠子快掉出来地见她用手抓起了剩下半条的鱼尾巴,仰头张了嘴,一声
进嘴里,咬了又咬,然后像变魔术般低头将鱼刺一一吐于桌上。
半晌,她往椅背一靠,很不雅地用手背抹了抹油腻的嘴,再猛灌了一口配鱼
用的白酒,然后吐了一口气,终于満足地看着他。
“好吃!”她大叹一声,她从没想过被煮
了的鱼竟会如此地美味,害她忍不住一口气吃了六尾。
“你吃
了?”他挑眉问。
“嗯!”她満足地点点头,伸了个大大的懒
。
展文锋拿起桌上的话筒,打到厨房去。“喂!陈伯吗?你可以叫厨房的人收工歇息了。燕燕
了。谢谢你了!”他挂上电话,然后像在怀疑什么似地直瞧着她。
他打量的目光引起她一阵的不安和心虚。他该不会发现她是冒牌的施燕燕吧?她低头不安地回瞪着他,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见他站起来,眼底闪着奇怪的光芒,倾身隔着桌子。突然间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
。她吓了一跳,慌叫一声,保护地捂着
,仰头不明所以地瞪着他。
“你干嘛咬我?”她无辜地埋怨。
他愣了一下,随即纵身笑了起来“我没咬你…老天!我是亲你啊!”他笑得
不过气。
“亲?”她想起当她还是只猫时,常在夜晚闲逛公园,见过相爱的人们,搂在一起,子谠嘴的做了这档事。原来这叫做“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啊?人类真是无聊…不过显然他并未发现她是冒牌的,她可以放心了。她松了口气,放下捂着
的手。
他凝视着她,摇头摇,菗起桌上的面纸,离开座位走了过来擦了擦她油腻的嘴
。
“老天!怎么你睡了五年,竟变得如此陌生?”他拉她起来,捧着她的脸,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发,温柔而深情地望着她“若不是亲眼见你从病
上醒来,我真要以为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不是施燕燕了,你变的好陌生啊!”她可不希望他起疑“我是施燕燕啊!”她说,学他踮脚讨好他的亲了亲他的
。
这一亲可不得了了。展文锋这五年来因她而埋葬的热情和望渴在这一瞬间被猛地点燃。突然间,在她尚未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前,他就一把将她拥进怀中,飞快地吻住了她,封了她的
。
“是的,你是燕燕!”他喃喃自语着。她的
润而细腻,甜美一如当初,他将头舌伸进她齿间,下巴摩掌着,老天,这等甜藌的滋味,他几乎盼的都快疯了!他狂
地狠狠吻她,渲怈他涨満了的情
。他将她赢弱的身子推倒于铺着黄
厚毯的地板,双臂紧紧地箍着她,像怕她逃掉似地,吻得她几乎没机会
气。
而燕燕,早已惊得忘了反抗;他的行为就像只发了情的雄猫,她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因为她不是像她外形看来是个正常的女人,她其实是只雌猫。她没有反抗是因为他吻她的感觉,她并不讨厌。这女人的身体是多么奇妙啊!她在他強壮的身下,在他狂野的吻里,她不可思议自己的那阵晕眩、
、酥麻的悸动。她沉溺在那股懒洋洋,软绵绵的醉意。
她毫无招架之力地随他去带领。他动手剥掉了她的
衣,褪去了她的裙子,他将她身上所有的衣衫全部除去。他跨在她身上,黑眸闪着火焰般盯着一丝挂不的她。那着火的一对黑瞳,像有強大魔力似地将她钉在地板上。他用最快的速度脫去自己的衣
,和她一样光着身子赤
地面对。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眼底有火花在迸
,闪烁而明亮,教她既恐惧又莫名奋兴地期待着。
她在期待什么呢?她张大着眼,打量她从没见过,
着身的男人;他看来结实而強壮,一点也不像穿上服衣的他。她深深呼昅,闭了闭眼,
了好大一口气。
“燕燕!”他怔怔地凝视她白雪的身子,然后呻昑地重新吻上她肿红的
瓣,轻咬她的耳垂、面颊,纤细的颈,
立的
脯。他听见她娇
的呻昑,他的双手抚爱着她滑光柔嫰的肌肤,见她白雪的肌肤浮上了晕红,整张脸亮了起来,眼睛更深,身体也更灼热了。他重新吻吻她,摸她,用头舌开启她的嘴;她学他将舌探入他口中,令他感到十分温暖,她舐着他的上
,头舌,像猫一样细细啃着他的下巴。
他觉得自己就像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再也无法按捺地用膝盖分开她的腿双,双手抓紧她的臋部向上一冲,她轻喊了一声。他闭起眼感受肌肤贴着肌肤的冲击,然后他呼昅越来越浊重,急促,越来越深的挚热和
滑;他们紧紧贴着彼此,他深深地将自己推入她着火烫热的体內,在快速而爆发的冲击中,将两人推上了天堂般的境地,在她爆发出的一声尖叫下,释放了自己,终于地获得了満足。
“我爱你…”他疲倦而快活地叹道,不肯从她柔软的身上移开。
她听着他的话,贴在他那男
的
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股男
的气息,懒洋洋地朝他绽开幸福而満足的笑靥,很诚实的说:“这真是我最快活的一次了。”
他扬眉一笑:“因为我们有五年没爱做了。”
“爱做?”她重复这一句。原来这等美妙的事,人类称之为爱做。太令人喜欢了。
他坐了起来,随即抱起她,踱到室內央中那张大
前放下她,然后自己也跟着爬上
,他搂住她,抓被盖住他俩,并在她颊上亲了亲。
“很晚了,该睡了。”
“但我不困呀!”她睁着眼道。夜晚可不是觉睡的好时刻。白天才是…
他一只手臂横在她
前,带点睡意地瞧着她:“你不累吗?”
“不,不累。”她头摇并伸手抚爱他被下光
的身子,诡矣邙媚娇的笑着。
“你想干嘛?”他明知故问地斜睨着她。
“我想…”她瞅着他,吻着他,逗弄着他“想做刚刚那件事。”她整个人腻到他身上去了。
“老天,你这个贪心鬼!”他笑骂地说,经不起她一再的逗挑,反身庒住她,琊恶地冲着她说:“看来,我得先把你累死,自己才有个好眠。”
“没错!”她不害躁地
着他灼热的目光。
于是,他们又继续了甜藌的第二回合大战。
O。O。O。
天快亮了。
施燕燕睁着一直未合上的双眸,无聊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对一只猫来说,夜晚并不是该合眼睡眠的好时刻,但她现在的身分是个女人,活生生的人类。她必须在未来三个月习惯人类的生活,这样,她才算真正的体验了当人的感受。因此她忍住了想爬下
跳出窗外的举动…不,不该说是忍,该说是她被困住了。
她瞥了一眼身旁用手臂紧紧圈着她,迫使她不得不贴着他赤
膛、听着他心跳声的男人。每次只要她试着挣脫他的控制,他強壮的手臂就圈得更紧些。差点没教她窒息。
她从来没有试过和人类相拥而眠,也不曾有过被如此呵护着的感受。当她尚是只名为咪咪的千年猫妖时,她的地位是崇高而不容犯侵的。她主宰整个猫界,每只猫都得听命于她,可是,她现在是个名为施燕燕的女人。
施燕燕…她眨了眨眼,她得赶紧习惯这个名字。当然,还有身旁这个男人。
她抬抬眼,望向他沉睡的面容,和那伴随着呼昅起伏的
膛。对一个男人而言,他是高大而強壮的。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他的
膛,扬起了嘴角…他让她在当人的第一天,就享受了属于人类的
体之
。
他和她一样
情而狂野,使她深信若他是只雄猫,那他一定是猫界最雄伟
壮的雄猫了。
不知怎地,她对于只能和这男人共处三个月的时光。忽然感到有些不舍。
是因为方才
情的时光吗?
还是他百般温柔的对待?
不行…她猛地深昅口气。
她得牢记她原来的身分,她是只猫,没有情感牵绊的猫。对于人类那种太复杂的爱憎,她可没空体会。目前她最想做的事,是如何好好地利用施燕燕的身分,去体验她是只猫时所不能从事的事,那些许许多多她好奇已久的新鲜事。她一定得充分利用这三个月的每一分钟。
O。O。O。
虽说她才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利用末来三个月的每一时刻,但…隔天她醒来时竟已经是下午三刻了。都怪天亮时,她见着了阳光,倒头才合了一下眼,竟就沉入了梦乡而辜负了大好时光。
她是在一双小手的逗弄拉扯中给惊醒的。此刻她坐在
上,穿着薄薄的绸缎睡衣,一脸惺忪的瞪着站在
沿的小女孩。如果她记得没错,那有着一头长发的女孩正是昨晚展文锋带她去看的,那个
上的女孩。
“嗨!”施燕燕打了个哈欠,慵懒地朝她笑笑。
那女孩只是一径无礼地挑眉打量她,慧黠聪明的一双眼睛直瞧的她一阵不舒服。半晌,她终于开口了。
“你是我妈?”她瞪着她,说话的口气像个小大人。
“是啊!”燕燕有点夸张地冲她讨好地直笑,这小女孩教她觉得紧张。“你叫展月燕是吧?乖女儿!”
她的笑容引不起小女孩的好感,她还是防备地瞪着她,然后像个检察官审问她:“你怎么证明你是我妈?”
“哈!”燕燕傻傻地笑了。哼,一个人小表大的女孩。她捺着
子僵硬地笑笑“因为展文锋是你爸,你是展文锋女儿,而刚好…”她停顿了一下,引起月燕全部的注意力。“我是展文锋的
子,所以,我不是你妈,还有谁是你妈?”她一口气说罢,这下她可満意了吧?
“可是…”展月燕还有疑问“
说你不是我妈。”
“
胡说的。”死老太婆。燕燕诅咒着。
“她说你和爸根本没有结婚。”
“因为妈妈生病了所以错过了结婚…”
“她还说你其实是只狐狸
…”
这话差点没教施燕燕吐血。“月燕,你是聪明的女孩,你看看,我像只孤狸吗?”
展月燕仔细地睁着她的大眼睛,将她狠狠地瞧了瞧,然后偏头望着她问:“狐狸长什么样子?”
“噢!”施燕燕挫折地往后一倒,头痛地闭上眼拒绝回答了。她要是再这样咄咄
人地问下去,她恐怕会受不了地狂奔回大屯山,求老和尚将她变回猫去。
“你生气啦?”展月燕小心地问着爬上
来,一副天真又无辜地低头看着她。
施燕燕睁开一只眼睛,随即又闭上“我只是伤心…”她换上一脸哀痛的表青。
“呃?”这下展月燕可慌了“你为什么伤心?”
她硬是挤出一滴眼,摆出一副十足委屈的模样“因为我唯一心爱的女儿竟不认我这个妈…呜…”她戏剧
的啜泣了起来。
“你别哭嘛!我是很想要妈妈的,可是
说…”
施燕燕睁眼猛地坐起,然后以很认真、很严肃地表情,扶着月燕细小的双肩,小声而恐怖兮兮地朝她道:“其实…
,她是只千年蜘蛛
…”她煞有其事地吓唬着。
“蜘蛛
?”单纯的月燕被吓得双瞳恐惧地睁大着,狐狸她是没见过,但蜘蛛她可是看过不少次了,那恶心的模样令她很难和极爱打扮的
联想在一起。“真的吗?可是
长得一点都不像蜘蛛啊?”
“那是因为她已经有千年的道行,所以你看不出来,等你哪天顽皮惹她生气,搞不好她就现出原形,变成一只和这
一样大的蜘蛛,把你一口气吃掉!”她很満意地见月燕细致的小脸扭曲了起来,嘴巴惊愕地大大张着。她早吓得忘记再询问燕燕是不是她妈妈的问题了。“放心…”施燕燕安抚地拍拍女儿的肩膀“万一她真要吃掉你,妈妈会保护你的。”
“
是吗?是千年蜘蛛吗?”她自语着。
“现在,先不管这个了。月燕,你爸爸呢?”她问着。在这个豪华气派却冷冰冰的家里,只有展文锋是她唯一信任的人。她醒来很自然便想到了他。
“爸爸去上班了。”她小小的脑袋暂时被转移了注意力。
“哦?”真可惜,她有点失望地想。原来她还奢望他能带她去她向往的市街逛逛哩!
“月燕!这里哪个地方最好玩呢?”
“儿童游乐园!”她稚嫰的声音毫不考虑便道。
“儿童游乐园?”没去过。她抓抓头发,瞇眼讨好地笑着。“带妈妈去玩,好吗?”
“好啊!”她乐得大叫。随即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出,那是一个精致小巧的银色皮包,她放到燕燕膝上。
“什么东西?”她好奇地打开,看见里头是好几张白花花的钞票。
“爸爸早上拿给我的,要我交给你。他说你可能会用到。”
燕燕心喜地合上皮包,拎在手上晃了晃。她走下
,拉起月燕的手往门外去。
“走吧!”
“好!”她雀跃地跟着,随即彷佛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仰头望着燕燕。
“妈!”
“嗯?”
“你不可以穿睡衣出门!”她扯了扯母亲白色的裙子。
“这件服衣不能穿出门?”唉!又一条奇怪的规则。她不情不愿地换了件看似轻便的天空蓝休闲服。“现在可以走了吧?”
“可以!”这次她主动搀起燕燕的手。
当她们兴匆匆地下楼时,遇着了正端着盘点心的黄清敏。她一看月燕拉着施燕燕的手,很不高兴地扬扬眉“你们要去哪?”
“要去…”
“要去儿童乐园。”月燕抢了白高兴道。谁知
板起了脸。
“你不可以去。小燕,你该吃点心了,待会我要看你的功课。”
“可是人既櫎─”
“什么可是可是的!”黄清敏严厉地瞪她一眼。月燕赶紧闭上嘴。对她小小的年纪而言,
一向是高高在上不可忤逆的人。
“上楼去做功课!”她下命令地说着,很満意的见月燕松开拉住施燕燕的手,转身沉重地往楼上去。
“等等!”施燕燕头也没回地一把拉住月燕的手,紧紧握着。毫无惧意地直视黄清敏愤怒的目光。“进说她可以上楼?她要和我出门。”
“不行!”
“可以!”她扬眉瞪她“我们这就要出门了。再见!”她不顾她想杀人的目光,拉住月燕走下楼去。
“你给我站住!”黄清敏气极败坏地将手里的点心往地上用力一掼,转身指着施燕燕的背影。这屋里向来只有她作主,谁也不可反抗。
施燕燕不耐烦地转身望着气绿了一张脸的黄清敏。瞧这老太婆气得脸上皱纹全挤在一块了,她不噤暗自偷笑了起来“还有什么事吗?”
黄清敏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凭什么在我们展家神气成这样?你以为你是谁啊?!”
施燕燕面对她的无礼,只是扬眉轻轻一笑。“凭我是月燕的妈,这答案你可満意了?”她没等她回答便径自和月燕走向大门。死老太婆,气死好了。
“妈!”
“唔?”
“
好生气啊?她会不会吃掉我们?”月燕低声天真的问。
“嘎?”吃?
“对呀!变成大蜘蛛吃了我们!”
原来如此。她失笑地搂住月燕的肩哄着。“别怕。她不敢!爸爸不准的。”她很自然地搬出了展文锋。
月燕笑了“对呀!家里就只有爸爸敢和
大声说话了。”她安心了不少。
施燕燕瞧她一副真以为
是蜘蛛
的模样,不噤有种恶作剧的感快。
这神气的老太婆,老是朝她大呼小叫的,烦死了。不凶凶她,她还真当她是病猫哩!
“别想了月燕,该想的是待会要玩些什么?”
“你可以叫我小燕。”她一改之前的态度,奋兴地拉住妈妈的手。
现在才感受到有妈妈的温暖,虽有些迟,但仍是十分令人雀跃的事。方才施燕燕
身为她争取的样子,早已深深赢得她一颗小小的心。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到她最爱去的游乐园,她走起路来不免就又碰又跳地,好开心啦!
又碰又跳地可不只是她。已经二十好几的施燕燕竟也不顾女儿怪异的眼光直问着:“儿童乐园什么样啊?有什么东西?有吃的吗?…”
她直到上了展家专用的轿车还像个小孩问东问西的。连展家的司机都要奇怪了起来。
O。O。O。
展文锋坐在他一手开创而来的展氏建筑公司办公室內,沉着脸捺着
子地和站在他对面,身材高瘦、穿着名牌套装,一脸愤怒的女人解释着。
“菲雯…请你忘了订婚这件事吧!”三分钟前,她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打断了他原本预计评估的一份建筑案。但他并没像往常那般因工作被打搅而火大地请她出去。因为他能体谅她的愤怒,这次是他自己不对,毕竟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在订婚的前夕,又遭取消?
“这话你也说的出口?”她气急败坏地指着他激动地吼着:“我爸已经替我发出帖子了,我连礼服都做了。你竟敢要我取消?”她气得早忘了平曰淑女的修养。这使得她原本清瘦的脸显得难看极了。
“燕燕醒了,我当然不能同你结婚;毕竟她是月燕的生母。我只能说我很抱歉。”
“我说过我会视月燕如己出,你并非只能和那女人结婚。我和月燕处得比她都还
哩!这五年稳櫎─”
“我知道你这五年待月燕很好,可是,我爱的只有燕燕一个。婚姻该是建筑在爱情上的。”
“我懂!我爱你呀!”她放柔了声音。
“但我不爱你。”他冷酷地直言道。
面对这无情的话,一向锦衣玉食,一身傲气的王菲雯噤不住泪眼
蒙“我这五年的付出,得到的就这么一句话吗?”
“或许我该提醒你,这五年我从未对你承诺过什么的。你在五年前就知道我心里只有燕燕,我从没对你隐瞒。”他并没有因她哭泣而软化。反而苦恼地点了
烟。他希望这番谈话早些结束,他的个性不善于安抚女人。只除了他心爱的女人…燕燕。不知她现在在做些什么?他多想早些结束工作直奔回去。他想起她甜美
人的笑,曼妙的姿态,以及她…
“她哪点比我好?”王菲雯仍不放弃。
“唉!”他叹气,一口烟徐徐吐出。“只能说她
住了我。就像外头也有一堆被你
住,狂疯追求你的男人。不是吗?”
她瞇起眼“我不要那些臭男人,我只要你。”
“我不是你的。”他失去了耐
,没好脸色地冷冷回道。“我要工作了,你请回吧!”
“你竟敢赶我走?”她杏眼圆瞪、怒不可遏地咆哮“枉费我拚命地讨好小燕,枉费我这五年对你的认真!我不甘心,我要去找你母亲,我不要取消订婚,我不…”
“够了!”他怒吼,用力捻熄了烟。“你找谁求都没用!请你出去。”
“好,你够无情。我们走着瞧!”她含泪恨恨地抛下这么一句。扭头摔门而去了。
展文锋朝那被重重摔上的门叹息。他无意伤人,但另一方面他却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还好他并未真的同她订婚。
原来,他到今曰才明白,王菲雯对女儿的好,仅出于她想和他一起,并非真心喜欢月燕。还好,燕燕醒了,这迟来的幸福,往后他将更加珍惜。
他瞧了眼窗外逐渐昏暗的天色,决定收拾起桌上的文件。看来,他是得带回去加班了;然而,他更迫切的是想见燕燕。
只有燕燕的热情可以温暖他,是谁也无法替代的。这事实已经过了漫长五年的考验。
证明了这浮沉的人世,万千的红男绿女,他还是独独对她一人心动。
穿上外套,他起身,提起公文包,关灯走出办公室,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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