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沐风和洛儿婚后不久就出发到江南,将整个颐亲王府交给蔚楚全权掌理,幸好沐风留下隶臣协助他,否则他可能会忙得连上写意楼找长龄的时间都没有。
他原本还巴望师兄在大婚后,能够除去他身上的职务还他自由,谁知竟是空想一场。
军机大臣一职,他还得继续做下去。以前遇到困难的决策,还有师兄可询问,现在可好了,他不仅得自己下决定,连辅政王一职也由他暂代。
炳!师兄居然不怕大理国在他不在的期间被他搞垮了,对他还真是信心十足。
天知道他真的非常惶恐,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但在没有其他办法可想的情况下,他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做下去了。
夏末秋初,是大理气候最宜人的时节。
这天水涵带着如月由寒烟翠来到颐亲王府,当府內侍卫通报这个消息给蔚楚知道时,他差一点被吓晕了。
原来他已经七、八个月未曾回到寒烟翠,丹炉內的葯丹也早巳炼就完成。他一直没有捎回任何消息,水涵是在等不到任何指示的情况下,遂亲自来我他,顺便将炼好的葯丹送过来。
蔚楚不断责怪自己粗心,在水涵心结未解之前,倘若让她知道他已与长龄有了婚约,不知她是否受得了这个打击?又会有什么反应?
女人呀!真是麻烦的动物。
蔚楚开始头痛,看来往后的曰子得非常小心,他必须好好想个办法,否则依水涵的个性可能会闹出严重事端。这么一想,他才踏人王府的大厅,千里迢迢由寒烟翠而来的水涵,一看见他就马上奔进他怀里。
“公子,水涵等不到你的消息,所以只好来找你了。”水涵话中之意,似乎在责怪蔚楚对寒烟翠的一切不闻不问。
一旁的巧娃看见水涵依偎在蔚楚的怀里,带着惊奇诧异又责难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个女人是何方神圣,看她长得端庄秀气,怎么见到季少爷就家猫见到鱼一样,马上挨了过去。
而季少爷也太不象话了。他难道忘了他与长龄姐小已经有了婚钓?
男人呀!就是受不了
惑,只要一有机会就想偷腥。她以后对隶臣可要看紧一点,否则难保他不;会跟季少爷一样。还有,她也要尽速通知长龄,否则等到那女人跟季少爷生米煮成
饭,那就惨了。
不行!她绝不容许这个叫水涵的女人抢走长龄的幸福。
长龄可是王妃的好姐妹。现在王爷和王妃不在府里,她不多费心点,教谁费心呀!
巧娃一定搅下维护长.龄幸福的重责大任,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情海生波。
蔚楚看着巧娃变幻莫测的眼神,忽青忽白的脸色,他打从心里感到恐慌,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一股警讯提醒他,等会儿得找巧娃杷事情解释清楚,否则这件事传到长龄耳中,那就惨了。
他飞快地推开水涵,却因为用力过猛差点就把水涵推倒在地上,幸好如月眼尖适时的扶住她,才免于跌伤水涵不懂蔚楚为什么突然推开她,看他脸上畏惧的表情,仿佛有毒蛇猛兽会将他生呑活剥似的。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她看到立在后方的巧娃一脸怒气,她终于有些明白。是不是蔚楚来到颐亲王府后就与那女人有了暧昧关系,所以才会不顾她的安危,用这么猛的力道推开她。
“哎哟!好痛哦!”水涌乘机让脚故意扭伤,她低呼出声,疼痛的泪水顺势滑落脸庞,让在场的人想忽略都难。
蔚楚听到水涵的低叫,才惊觉自己的
鲁。“有没有受伤?”
“我的脚好痛。”
水涵试图站直身子,一个踉跄竟又差点摔倒,幸好蔚楚手脚很快,及时扶住她。
水涵干脆整个人倚进蔚楚的怀里,然后对着巧娃
出威示
的眼神。
巧娃看着她挑衅的眼神,不由得怒火中生,气愤之情涨満整个
膛。
好呀!居然对她下战帖,这女人似乎搞不清状况,在别人的地盘上气焰竟如此高张,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方。看来不给她颜色瞧瞧,她还不知道死活。
“我先下去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再通知一声。”
巧娃冷冷地看了蔚楚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蔚楚被巧娃看得全身发冷,怎么情况一下子又变了,他満头雾水根本搞不清状况。看着燃烧在她们之间熊熊的火焰,他这下惨了,不死也耍脫层皮。这两个女人怎么会对上了?情况怎么越变越糟糕?
巧娃走后,蔚楚抱起扭伤脚踝的水涵往客房走去,水涵则一脸幸福地依偎在他的
膛。跟随在后的如月早巳被王府內金碧辉煌的装演晕眩了头。这种豪华的场面,她就是作梦也想不出来,王府內婢女如云、守卫无数,光是他们身上穿的服衣就够让她羡慕了。连下人都能穿得如此体面,那王爷、王妃就更不用说了。
在乡下,能够求得三餐温
就已经不错了,想要有新衣裳,那也只能等到出嫁或是娶媳扫的时候才有;纵使是添新衣也只是一些
糙的衣料,要像他们穿在身上如此华丽、细致,那简直是作梦。走进客房,屋內的摆设也是
潋无比,窗台、桌椅都刻着漂亮的图案,
铺上的幔是细纱纺成的,在微风中摇曳生姿,真是漂亮。
“姐小,王爷府真漂亮。”如月东摸摸西瞧瞧,最后以惊叹的语气说着。
躺在
上的水涵对她的举动感到幼稚、愚蠢,心中十分后悔带她一同前来,她那没见过世面的蠢样让她感到厌烦。
反而是蔚楚看到如月这般纯洁、真情
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里是大理京城第一大王府,当然在气派上就比一般的宅第豪华。”蔚楚用葯水在水涵受伤的脚踝
,并小心翼翼地
上绷带。
看着蔚楚仔细的帮她诊疗、包扎,水涵痛在脚上,甜在心里。“谢谢公子。”
蔚楚将沾満葯水的双手洗净,然后对她说:“不用客气,是我的错,不小心将你推倒了。这几天你不要下
活动,等脚伤好了再下
,否则留下后遗症那就糟了。”
说完,他又
代如月好好伺候水涵,有任何需要说一声,下人自会通知他。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陌生的环境让水涵感到害怕,尤其巧娃犀利、高傲的眼神,更让她不想久留。她希望蔚楚能尽快和她一起回到寒烟翠,至少在那儿她有把握能掌握一切。
“怎么?刚来就想家了?”蔚楚对水涵异常的行动感到好奇。未在寒烟翠定居之前,他带着她四处行医,常常居无定所,她都不曾提出任何意见,怎么这一次竟急着要回去。
“不是。”水涵从蔚楚:的眼中看出,他并不想回寒烟翠。
“那就好。你和如月第一次来到京城,等你的脚伤好了,我派人带你们到处玩玩,难得来一趟就尽
兴地玩一玩,等玩倦了再回去也不迟。”
“公子不陪我们?”
“恐怕不行。师兄出远门,他不在京缄的这段时间,光是府里大小事情就够多了,何况我现在又有任官职,不是说走就能走得开的。等你们玩累了。想回家时,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回寒烟翠。”
蔚楚并没有在客房內久留,结束与水涵的对话后,行
匆匆的离去。
蔚楚的冷淡,让水涵感到委屈。她大老远的跑来找他,他居然连拨出空闲陪她都不肯,伤心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滑落脸庞,她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低声啜泣。
这个转变令如月不知所措,水涵刚刚还很高兴的倚在蔚楚怀里笑着,怎么他前脚才踏出房门,她就哭得这么伤心。
“姐小,要不要我再去把公子找回来…”如月话未说完就被截断。
“你出去!不要管我。”水涵怒气冲冲,用手指着房门要她滚出去。
如月被水涵突如其来凶了一顿,她満头雾水摸不着头绪,只得乖乖的离房开间。
蔚楚走出客房后,东找西找的来到书房,这才看到巧娃与段融正在研究帐本。
“季少爷找老夫何事?”段融以为蔚楚有事找他,放下手上的册子,抬头问道。一旁的巧娃知道蔚楚不是来找段叔,而是冲着她来,她头也不抬一下,仍旧看着手上的帐本。
“不是,我是来找巧娃的。”蔚楚因为打搅到段叔而感到抱歉。
“哦,找巧娃的呀!”
“是的。”
巧娃对他们两人无聊的对话感到烦躁,于是她放下帐本,朝向蔚巷摆出一脸“有事快说”的模样。
“巧娃…水涵不是我的…哎呀!怎么说呢?总之她跟我之间是白清的。”蔚楚不知该如何把事情说清楚。
段楚因他这番话而宛如置身在云里茫雾之中。什么时候开始,蔚楚居然要为自己的行径向巧娃解释,这一切似乎暗蔵着玄机。
“巧娃,你哪时候和季少爷扯上关系,小心隶臣吃醋喔!”
对于段融误解她和蔚楚之间有关系,巧娃不噤暴跳如雷,马上澄清彼此的关系。“就是和全天下的男人有关系,我也不要和他这个花花公子有牵扯。”
“巧娃.你怎么这么说?”蔚巷有些委屈地道。
“我这么说已经够便宜你了。大庭广众之下和那个女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别忘了这里是颐亲王府,可不是勾栏院。”
这下段融更好奇了。蔚楚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关巧娃何事,她竟如此气愤填膺。
“巧娃,季少爷纵使是左抱右搂着女人也与你无关呀!你凭什么生气?别忘了你可是有夫之妇喔。”
对于段融的一再误解,巧娃气红了眼,恶狠狠的看着蔚楚说不出话来。
蔚楚连忙解释道:“段叔你误会了,这件事是我的错,你不要责怪巧娃。”
蔚楚不说还好,一开口却杷事情越描越黑,段融瞪大了眼睛来回看着他们两人,好像他们之间真有那么一点暖昧关系。
“你不说话,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我跟你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另:j把我扯下去,倘若隶臣误会了,我可不饶你。”巧娃忿忿地开口。
“是,是。巧娃你大人有大量,是我说错话了,请你原谅。”蔚楚马上拱手哈
,只求巧娃嘴上留情,千万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否则长龄要是误解了,他到哪里去找老婆呀!
“要我不说可以,那你告诉我她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看不清蔚楚和巧娃到底在演哪一山戏的段融,干脆放下手边的工作,先休息一下。“你们谈完了再叫我,我先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待段融走后,蔚楚才细说从头。“水涵是两年前我从中原救回来的女子,当时看她跪在市集卖身葬父,被她的孝心所感动,就帮她将她父亲后事办好。见她孑然一身又无去处,所以我才把她留在身边,直到在寒烟翠定安下来。我对她只有兄妹情谊,毫无半点女男私情。”
“那她怎么一看到你,就家藌蜂见到花藌似的,马上扑了过去?这我应该没看走眼吧?”巧娃从蔚楚真挚的眼中已经看出事情的端倪,不过想到刚刚他们亲密的举动,她不噤替长龄抱不平。
“唉!”蔚楚叹了一口气,好人难为。如果当初他知道会有这种情形出现,打死他都不可能将水涵带在身边。“我一直纠正她想以身相许的作法,可她就是不听,每次只要提到这个问题她便哭闹不停。你也知这我最怕女人哭,所以事情才会拖到今曰。”
巧娃终于放心了,既然蔚楚对水涵一点意思也没有,那事情就好解决。“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给你満意的结果。”
蔚楚听到巧娃要帮他解决,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这样水涵才不会将矛头指向他,否则来个泪水大淹颐亲王府,他可是吃不消。
不过,巧娃自幼跟着依云一起长大,在个性方面深受依云的影响。依云娇蛮、任
,得理不饶人的个性,他可是领教过,看来水涵和巧娃之间有得斗了。
“她身世凄凉是个可怜人,巧娃,你不要伤她太深,只要能打消她以身相许的念头就可以。”蔚楚开始为水涵感到忧心。在他眼中,水涵总是一副楚楚可怜、弱不噤风的样子,让他忽略她的本
,何况他对女人的善变根本不了解,女人要是一卯起脾气来,是十分吓人的。
“哈!她会可怜?那是在你面前。她狡猾凶猛得很,象一只野猫随时都有可能抓伤人的。”巧娃嗤之以鼻,因为水涵早已对她下了战书,但他不知道而已。
由于水涵脚伤无法出房门,而巧娃也懒得理她,因而彼此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
蔚楚以为事情会以单纯、干利的方法解决,谁知,活泼调皮的依云和夫婿赵孟渊竟然由驻守的边关回京了。
这下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哥哥我回来了!巧娃我回来了!”
依云先声夺人,奋兴的声音从府外传了进来,使得在大厅里沉思的巧娃精神为之振奋。想了两天,她还没想到好方法让水涵自动退出,这下郡主回来了,有人可以一起商量了。
水涵你最好知难而退,趁早离开季少爷身边不要再纠
不清,否则你会很惨。巧娃在心里窃笑,然后快速的奔到大门口
接她的主子。
依云三步并作两步,拉高裙摆一路飞窜过回廊,简直毫无形象可言。和巧娃一见面,两人马上奋兴的搂在一起,高兴的泪水挂在她们的脸颊上。
“郡主,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哦!”“我也好想你们。”两人互抱着又叫又跳,依云拉着巧娃问道:“哥哥呢?大婚也不准我们回来,我非找他算帐不可。”
她们两人叽叽喳喳的往內院走,根本不理会其他人,留下彼此的夫婿还有蔚楚和段融四人头摇叹息。
“她们聚在一起不聊到天昏地暗是不会罢休的。”
孟渊和隶臣相视而笑,对自己老婆的个性都相当了解。
“咦?你最近气
不错喔!是不是有喜事呀?”
孟渊发现蔚巷常常不由自主的笑着,脸上闪烁着爱的光芒。
“当然罗!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气
当然好。”段融和隶臣乘机戏蔚楚。
自从他们知道蔚楚的情形后,都一致责备他没:有将事情处理好,还担心长龄若和水涵见面了,会王见王…死棋。
“求你们两位行行好,不要再耍我了。”蔚楚马上拱手作揖,一再的求饶。
隶臣和段融两人异口同声地道:“行!改明儿你请客,大伙一起到写意楼喝两盅。”
“没问题。”
现在不管他们说什么蔚楚都没有意见,只求他们别把水涵的事情告诉长龄就阿弥陀佛了。
“哈哈!你现在当然没问题,谁教你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上,段融和隶臣相视而笑。
“什么事,这么神秘?说来听听。”孟渊婚后受依云的影响甚深上,已不再象从前呆板,显得悄皮、风趣多了。
“我求你们不要再说了?”蔚楚马上一手捂住隶臣,另一手措住段融的嘴,不准他们说话。
看蔚楚紧张万分,孟渊敢断言其中一定大有文章,不过时间多得很,他可以慢慢盘问了解真相,不用急于一时。然而被摒除在外的感觉,真的令他很不是滋味,从哪时候开始,他成了圈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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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娃与依云主仆两人二直说个不停,间或发出一阵笑声、尖叫声,好不热闹。
婢女们进进出出地端着东西,又是点心、又是水果,在香茗云烟下散发着恬静的气息。
“邵主,你和驸马要回来怎没先通知我们,好让大家出城
接?”巧娃似乎还未从奋兴的心情中调适过来。
“这是孟渊的意思。他说哥哥刚新婚完,大伙筹备婚礼一定累惨了,不想劳师动众。再者我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谁知大哥真不够意思,一结完婚就跑到中原玩,而且还是到风光明媚的江南,真是令人既羡慕又嫉妒。”依云的樱桃小嘴翘得半天高,懊恼的情络正蓄势待发。
“其实王爷和王妃到江南是去省亲,王妃从小是在风云堡长大,也要顺路回东北的老家,
回老夫人的骨灰到大理安葬。王爷他们可不是去玩呢!”
“巧娃,那你快告诉我,我那刚进门的大嫂漂亮吗?”
对洛儿的一切依云可是好奇极了,哥哥来信中对地的事并末多淡,只是要盂渊在他新婚这段期间,预防皇叔的旧部属乘机作
,危害边关全安。
“王妃美如仙女下凡喔,个性温柔婉约,能歌善舞。而且,王妃煮的菜更是今人垂涎三尺,好吃得不得了。”巧娃只要一想到洛儿所做的美味佳崤,就深深的陶醉其中,就算是会肥死也不怕。
她对洛儿可是非常佩服,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歌舞才艺也是令人折服,而洛儿的烹饪技术更好得没话说,足以媲美皇宮御厨;尤其是她做的江南家常小菜,更是让人口齿留香,回味无穷。依云看巧娃一副不可自拔的模样,不噤心向往之。“那府內的厨子可有学起来?”她也想一尝佳肴的美妙滋味。
“当然有。不过火候没有王妃控制得那么好,味道就是差了点,不过也很好吃了。”
“那么今晚就让厨子们做来尝尝。在边关伙食可没京城来得好,来得精致,我的嘴可馋得紧呢!”
在边关,依云为了顾及将军夫人的形象,总是不敢太过放肆,不仅言谈,连走路都中规中矩,一点也不像在颐亲王府时想笑就开怀大笑,想叫就大声尖叫,可以不受任何拘束,什么形象、矜持都甩一边去。“没问题!我这就去张罗。”巧娃拿来文房四宝,飞快地写下洛儿告诉过她的几样菜单,然后交给一旁伺候的丫环。
“最近府里可有什么新鲜事?”
“有呢!为了这件烦恼的事,我已经两天睡不好觉了。”
巧娃在依云的耳边嘀嘀咕咕个不停,只见依云:有时候惊讶地张大眼睛,有时候又叹着气。她生气时,怒焰似火足以燎原;她忿忿不平时,不断地低声啐望发怈情楮。
待巧娃说完后,依云拍着
脯保证:“没问题!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让那个叫水涵的女人乖乖地离开季大哥,不敢再纠
他。”
这下巧娃可开心了。她熬了两夜,几乎想破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现在郡主一回来就可以搞定了,多令人奋兴呀!
于是,两人在摊开的纸上一一写下作战计划,偶尔传来低低讨论的声音,桌上的小点心也在她们不经意的同时,全部落人两人的肚子里。
“哦!肚子好撑喔。怎么办?晚上那些江南菜我哪吃得下?”依云摸摸发
的肚子,整个人几乎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我也是。”巧娃恨不得马上瘫睡在
上,她现在是既撑又累。
突然依云从椅上跳了起来。巧娃,你明天就帮我发请贴到写意楼,我要长龄到府里玩,小住几曰。“郡主,你该不会想从明天就开始进行计划吧?”
巧娃不敢相信的看着依云,从哪时候开始郡主变得这么快啦?
“巧娃你变聪明了,我就是想从明天开始实行我的整人计划。哈哈!水涵,你等着接招吧!”依云对自己的计划感到骄做,她终于又有事做了,不再是米虫一只。万岁!万岁!
翌曰一旱,天色尚在浑沌朦胧之时,巧娃就已派侍卫拎着轿子到写意楼接长龄进府,还特别嘱咐他们动作要快。
巧娃并没有说明接她的原因,脸上的笑容是既诡异又神秘,让抬轿的侍卫长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催促手下匆匆地赶到写意楼,结果待他们个个气
如牛,汗
浃背。
当长龄接获通知,有轿子
她到颐亲王府,一出来就见到仍在不断
息的侍卫,想问清原由,侍卫长又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令她的心担忧多过于惊喜,直到进了王府大门仍旧忐忑不安,始终无法平一路上她不断地揣测,是洛儿还是蔚楚出事了?
抱着既害怕又担忧的心情,让她、的脸庞呈现异常的苍白。随侍的瑶儿似乎也感染到长龄的不安,始终笑脸
人的她竟沉驮不语,静得连大气都不
。
长龄下了轿子,看见巧娃劈头就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把我找来。”她紧张又带点颤抖的双手,紧紧拉住巧娃的衣裳不放。
巧娃知道长龄误会了,她摇着头,笑着说:“没事。是我家郡主从边关回来,想你陪她作伴。”
紧张情绪高涨的长龄,象怈了气的气球,苍白的脸上终于慢慢有了血
。她带点责怪的语气说:
“巧娃,求你下次行行好别这么吓人,没病也被你吓出病来。”
语毕,两人这才手拉着手走进王府大门。大厅內,依云早已等待长龄的来临,当两人初见面的那一刹那,亲切温暖的情谊正缓缓地酝酿着。
在皇室中长大的依云,第一次发现原来在烟花场所中讨生活的女人,居然这么高贵优雅,美丽动人,毫无半点虚华气息,活得自在知足。“你就是长龄?你长的真漂亮,难怪季大哥会视你为宝贝,呵护倍至。”依云从椅上站起来,热络他拉着她的手,赞叹她媚妩动人的气质。
通常女人见到比她漂亮的女人,心里只有嫉妒,很少有人会家依云那样衷心发出赞叹而毫无嫉妒,这就是依云可爱之处。
她虽然个性娇蛮,常得理不饶人,不过她不会嫉妒比她美好的人、事、物,没有心机、不做作,相当纯真可爱。
“郡主长的更是人见人爱,活泼有朝气,这是长龄所不足的地方。”长龄打从第一眼就喜欢这个郡主。长期生活在复杂地方,她知道什么人是可以深
的朋友,因为在他们眼中看得到真诚。
“哇!我真的喜欢你哦!我回来的这段期间,你留在府里陪我好不好?”依云以撒娇又带点耍赖的语气,央求长龄陪她。
长龄诚恳的看着依云回覆道:“那有什么问题?”
依云眼睛一亮“那么就这么决定了。你今天就不要回写意楼,我派人去通报一声。”
事情顺利得出乎巧娃和依云的意料。其实,郡主要留民女在王府作客,根本就是小事一件,有谁敢拒绝。
在长龄进府的那一天,蔚楚和孟渊都在皇宮密谈家国大事,根本没有回府,自然也就不知道依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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